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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接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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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昏暗的沙滩就在爱丽的脚下。爱丽专心致志地注视着一切。头顶上……就是宇宙。仿佛他们高居于天河之上,向下观察银河系的螺旋结构,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高速度,向银河系跌落下去。那人语调平淡、习以为常地解释着,运用爱丽熟悉的科学语言描述这个巨大的风火轮一样的结构。他指着猎户星的螺旋臂,让爱丽看,在当前这个历元,太阳就镶嵌在其中。在其中,神话意义的秩序越来越增强的就是人马星座臂、矩尺星座臂和盾牌星座臂,以及三个千秒差距臂。
一个直线的网络出现了,代表他们正在使用的运输系统。样子就像巴黎大都会霓虹灯组成的地图。埃达是对的,他早有预见。爱丽推想,在一个恒星系统中的每一个停车站,都具有一对质量较小的黑洞。爱丽知道,这样的黑洞并不是由于恒星的坍缩而形成的,而是由质量重大的恒星系统正常发育成的,因为它们相对而言,都太小了。也许它们是从大爆炸遗留下来的原始产物,被某些想象不到的星船俘获,被拖向它们指定的中转站。也许是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形成的。爱丽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一趟巡视刻不容缓、马不停蹄,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只顾催促着你观看随后的景象。
这里有一个盘状的氢团,发着光围绕着银河系的中心不停地旋转,在盘状氢团的内部有一层环形的分子云,不停地涌向天河的外边缘。他指给爱丽看,在巨大的分子云组合体人马星座B2之中,有序地运动。
这正是几十年来,地球上,爱丽和她的射电天文学家同行们,最有兴趣搜寻的狩猎场,希望能够从中找到复杂的有机分子。随着逐渐向中心靠近,他们遇到了另外一个巨大的分子云,接着是人马星座西方A,这是一个强烈的射电源,在百眼巨人工作现场,爱丽自己就亲自观察过。
紧紧相邻的,在银河系的最为中心之处,是一对巨大的黑洞,闭锁在最为激情的重力拥抱之中。其中一个的质量,等同于五百万个太阳。在它的肚子里,气流的大小就像太阳系那么大,一直川流不息。两个巨人般的——爱丽反复地推敲,深感地球上语言的局限性——两个巨大的超级质量的黑洞,就在银河系的中心,相互环绕着,不停转动。众所周知,有一个,至少是一直以强烈的倾向胜猜测,应当有一个。可是现在怎么出来两个?难道显示的是北斗星位移之后的谱线?爱丽想象在一个黑洞下面悬挂着一块标牌,上面写着“入口”,另一个黑洞的牌子,写着“出口”。当前,入口正在使用;而出口只是闲在那里。
这就是这个车站的地方,中央总站,就是——刚刚位于银河系中心黑洞安全的外部边缘之外的地方。
天空十分明亮,是由几百万颗附近的年轻恒星照耀的效果;这些恒星、这些气流、这些灰尘正在被入口黑洞吞食着。
“它们应当会聚到一个地方,是不是?”爱丽问。
“那当然。”
“能告诉我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可以。所有这些东西都去到天鹅星座A射电源。”
天鹅星座A是爱丽熟悉的。除了在仙后座附近的一个超新星遗骸之外,它是在地球的天空上最明亮的一个射电源。爱丽曾经计算过,天鹅座A在每一秒之内所放射出的能量,比太阳放射四万年的能量还要多。
这个射电源位于六百兆光年之外,比天河还要远,远在银河系之外,众星系的领域之内。正像很多超星系射电源一样,两个巨大的喷射气流,以接近光速的速度相互分离,形成一个复杂的兰钦—雨果冲击网络,它的前沿就是星系之间稀薄的气体——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发射出定向的无线电波,明亮得几乎照遍宇宙的各个地方。在这个庞大的构造之中,所有的物质占据着跨越了五十万光年的范围,恰好在两个喷射流中间的太空地带,喷射出几乎觉察不到的细小微观颗粒。
“你们在制作天鹅座A?”
爱丽模模糊糊想起来,居住在密歇根时,一个夏天的夜晚,当自己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她害怕自己坠落到天空之中。
“啊,并不单是我们自己。有一个……很多星系一起合作的工程项目。这就是我们的主要工作——工程化。只有……我们很少几个人涉及到最近兴起的文明。”
在他说话的每一个停顿之处,爱丽都觉得头脑里,有一种刺痛感,大约是在顶骨左叶附近。
“星系之间还有相互协作的工程项目?”爱丽问,“那么多的星系,每一个都有一个中央政府吗?每一个星系都有几千亿颗恒星啊。然后,由这些政府出面进行协作。把几百万颗太阳抛进半人马座……哦,对不起,天鹅座A?这,这……请原谅,这样的规模,真让我手足无措,摸不着边际。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不要把宇宙想象成广裹无边的荒野。从几十亿年以前,它早已经改观了。”那人说,“最好把它设想为……一种更为有教化的更文明的状态。”
又是一阵刺痛。
“可是为什么呢?使什么更为有教化?更为文明?”
“基本的问题很容易叙述。现在,你先不要被这项工程的规模吓倒。你毕竟是一位天文学家。问题就在于宇宙在膨胀,没有足够的物质使这种膨胀停止。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没有新的星系、没有新的恒星、没有新的行星,没有新的生命形态出现——只剩下那熙熙攘攘古老的一群。所有的一切都在消退,陈年老化。这是很令人苦恼的。所以在天鹅座A,我们正在做一个测试,检验一下当前的技术,努力创造出一些新的东西。你或许也可以把它称之为文明复兴实验。并不是我们一家在进行试验。过一会儿,我们可能要去关闭一片宇宙,避免在空间之内,经过漫长的千秋万代,变得越来越空空荡荡。当然,增加局部的物质密度就是一种办法。是一种良好的扎扎实实的工作。”
就像在威斯康星经营一家五金器件商行。
如果天鹅座A远在六亿光年之外,一个天文学家,在地球上——或者银河系内的其它什么地方——所能看到的,是它六亿年以前的情况。可是,在地球上,六亿年以前,爱丽很清楚,地球上还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即使在广裹无边的海洋了,也没有任何一点点生长着茎秆之类的东西。那是洪荒而古老的年代。
六亿年前,在一个像这个样子的海滩上……没有螃蟹、没有海鸥、没有棕搁树。爱丽极力设想,是不是某种微生物正在随着潮起潮落冲刷海岸,维系着一块摇摆不定的立锥之地,这些生灵们占据着这些地方,进行实验性的星系创世纪,导入宇宙规模的工程运作。
“至今,六亿年以来,你们一直就在向天鹅座A倾倒物质?”
“啊,是这样,你们通过射电天文台所检测到的消息,只不过是我们早期所做的一点可行性的检测。从那时起,更有很多进一步的发展。”
顺着这个思路,爱丽想象那随后的几亿年,在地球上的射电天文学家——如果有的话——就会检测到,围绕着天鹅座A附近,重建宇宙方面获得了实质性的进步。爱丽提醒自己决心更加清醒和理智,发誓不要被他们的恐吓所吓倒。爱丽想象不到,生灵有一个由高到低依序排列的等级。地球人所处的那个级别,在这个等级中具有某种意义;他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费了那么多心血,不惜众多的麻烦,而什么也不干,而一无所获。
黑压压的一大片,迅速地回流涌进天顶,消失得无影无踪;太阳重新照耀,蓝天依然清澈明亮。整个场面依然如故;海浪、沙滩、棕搁树、马格利特超现实的怪门、微型摄像机、棕搁叶,还有她的……爱丽的……父亲。
“这些飘忽移动的星际云和环形物,距离银河系中心相当近——按照规律来说,是不是会周期性地发生爆炸?就在周边,中央总站坐落在这里是不是很危险?”
“插曲胜的,情节性的,而不是周期性的。附近发生的爆炸都是小规模的,根本不像天鹅座那里出现的情况。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可控的。我们知道它们什么时候要来,一般情况下,我们只是把它们局限到一个有限范围之内。即使真的具有危险性的话,我们可以,临时性地,把中央总站搬迁到别处。这一切都是常规性的模式和操作,我想,你可以理解。”
“当然了。例行公事。你们把一切都建设完备了?我的意思是说地下通道。你们,还有和你们一起的……来自其它星系的工程师们,都可以转危为安?”
“喔,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从来也没有建设过你说的那类设施。”
“我有些地方没听清楚,可不可以再解释一下?”
“好像到处都是这样。我们当初的情况,很早以前,我们就在天河内很多各式各样的世界里出现过。我们首先开发星际太空舰队,最后逐渐转变成过渡性的太空站。当然了,我们并不知道你们究竟管它叫什么名字。我们实际上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就是人造的,一直到有一次,我们勇敢地,沿着它滑下去,我们才意识到一些新概念。”
“你说的‘我们’,究竟指的哪些人?你是说你们这个……这个族群……这个物种的祖先吗?”
“不,不是。我们有很多物种,来自很多不同的世界。最终,我们总算发现了一大批的地下通道——各种不同的年代、各种不同的装饰风格,可是都是废弃的。其中绝大部分仍然处于非常良好的工作状态。我们所需要干的,其实,只不过是稍加修理和改进。”
“没有其它的人造产物吗?没有废弃的城市吗?没有对于发生过的种种事件的记录吗?那些修建地下通道的建造者,一个也没有留下吗?”
他摇摇头。
“没有工业化的遗迹?没有工业化之后废弃的行星吗?”
仍然,只是摇摇头。
“难道这里曾有过一个遍及银河系范围的文明?他们兴起了,没有遗留下任何别的痕迹,之后又消失了?——只剩下几个太空站?”
“或多或少,类似这种情况。其实在别的星系里,也是这样。几十亿年以前,到处发生的都是这类事情。可是究竟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半点线索也没有。”
“那么,你猜想,他们会跑到哪里去了呢?”
他第三次摇摇头,可是这一次,摇动的速度非常缓慢。
“那么说,你们并不是……”
“不是,我们并不是这里的主人,只不过是临时的看守者或保管者。”他说,“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回来。”
“能不能再提一个问题,”爱丽请求道,同时在她自己面前举起一个食指,就像在两岁时,开始学习提问题的样子。“只有一个问题。”
“好,可以。”他同意了,表现得很宽容。“可是我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有几分钟。”
爱丽又一次看了看那道怪异的门,抑制住一阵微微的颤抖,正在此时,一只小小的几乎是透明螃蟹从旁边爬过。
“我想知道你信仰什么,你的宗教。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内心感到恐惧?或者说,是不是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形成了本能敬畏,可是自己并不觉察?”
“你也在形成本能敬畏。不,当然,我知道你问的是什么意思。毫无疑问,我能感觉到本能敬畏。你可以看得出来,谈到这些概念,我很难把准确的意思传达给你。不过为了回答你所问的问题,我可以举一个例子。我并不是说这样的回答就是很精确很严格的,不过通过这个例子,我可明上你感受到……”
他临时停顿了一下,爱丽再一次感到刺痛,这次的部位是在枕骨左叶。爱丽产生出这样的观念,他能击中自己的神经元。难道,他昨天晚上遗漏了什么东西?现在还在采集?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好了。这就意味着,他们所做的并非尽善尽美,也并非那么完美无瑕。
“……我们本能敬畏的一些韵味。这种本性敬畏关注这个π,就是圆的圆周与其直径之比。当然了,你对此很了解,你很清楚,永远也不可能达到这个π的终点。在这个宇宙里,无论什么人,无论有多么聪明,他也不可能把这个π计算到它的最后一位数字——因为它根本就没有最后一位数字,只是一个无限的数目字。你们的数学家,已经做出努力把它计算到……”
爱丽再次感到刺痛。
“……你们好像谁也不知道……比如说吧,计算到了第一百亿位。你听了,不要感到有什么惊讶,还有别的数学家计算出的位数,比这个数字还要大。行了,就照这样,早晚有一天——比如说,到了十的二十次方,这么多位——就会出现某种现象。随机变动的数字消失了,经过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长时间运算之后,其它的数字再也不出现了,只剩下反复出现的1和0。”
他循环往复地,用脚趾不停地在沙地上画着圆圈。爱丽的激动难以抑制,她的心跳被抑制住了一次,随后才说出话来。
“然后,这些0和1,最终也停止了?又重新回到了各种数字的随机序列?”爱丽觉察到,来自他饱含着鼓励的隐秘表情,爱丽勇敢地继续说下去。“而这些0和1组成的数码,是不是就是某些素数的乘积?”
“是的,其中的十一个。”
“你就这样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有一个具有十一维的消息,深深地隐藏在π的内部?在宇宙中,有的人,就是依靠……数学,进行通讯?可是……我不明白,你能指点迷津吗?我实在无法理解你所指点的箴言。数学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东西。我是说,无论搬到什么地方,井的数值都是一样,并不会改变。你怎么能够把一个消息隐藏到π里面去?它是建立在宇宙的结构之中。”
“完全正确。”
爱丽眼睁睁地盯着他。
“甚至比你说的还要优越,”他继续说,“假定,就以十进制的算术为基础,进行这一系列的演算,一直到把那些0和1显示出来,虽然你已经认识到,在其它任何基数制的运算中都可以得出一些有趣的原理和结果。我们还要假定,首次发现这个结果的生灵,除去拇指以外,还具有十个手指。你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架势吗?那就仿佛是,这个π已经等待了几十亿年,就为了等着这个十指的数学家,带着他的快速计算机一起到来。你明白了吧,这个大消息就是专门显示给我们的。”
“可是你说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比喻,不是吗?并不是说π真的就具有这样的特性?并不是说到了十的二十次方那么多位,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而且实际上,除掉拇指以外,你只有八个手指。”
“并非完全如你所说。”面对爱丽,他再次微笑。
“那么,看在宇宙天堂的分上,到底大消息要说的是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举起一个食指,随即指向那道怪异的门。一拨人熙熙攘攘,兴奋地,从门内涌了出来。
周围陷入一片愉悦和欢快的气氛,就仿佛大家在享用一次耽搁了很久的郊外野餐。
埃达陪着一位美丽惊人的年轻女士,这位女士穿着颜色亮丽的彩色宽大罩衫和长裙,头上戴着一顶镶有花边的盖礼帽,这是约鲁巴地区穆斯林妇女最喜欢戴的帽子,隐约看出帽子下面梳妆整齐的头发。埃达能在这里遇到妻子,显然喜出望外。从埃达过去拿给爱丽看的照片,爱丽认出了,她就是埃达的妻子。
苏卡维塔手拉着一个忠厚老实的青年男子,他张着深情的大眼睛;爱丽猜想,这个人必然就是萨润达·郭士,戴维早己死去的丈夫,那个医学院大学生。
习乔木正在生动活泼地做着各式各样的手势,与一个精力充沛的小个子男人交谈,此人言谈举止气度不凡,颇有雄视一切的将帅风度;他留着两撇下垂的小胡子,穿着一身花团锦簇、色彩丰富、镶满玉石珠翠的织锦长袍。爱丽猜想,他可能就是那个中央帝国模拟天地万象的陵墓的监督官与看守使,指挥和命令那些苦役们倾倒和收集不断流动的水银。
唯慨领过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扎着两个金黄色的大吊辫,随着她轻盈的步子,一跳一跳地在上下抖动。
“这是我的外孙女,妮娜……孙女也好,外孙女也好,这么说吧,她就是我的大公爵,我的女大公爵。记得在莫斯科,好像已经给你介绍过。”
爱丽拥抱了这个小女孩。也总算放下心来,幸亏,唯慨并没有把那个脱衣舞女,蜜瓤,带到这个场合来。爱丽注意到唯慨对孙女的温柔、体贴与爱护,看得出来小孩子也特别喜欢她的外祖父。这些年习未,爱丽也可以说对唯慨够了解的了,可是唯慨一直把这样的秘密隐藏在内心深处。
“对于小女孩儿的妈妈来说,我算不上是一个好父亲。”他坦言承认。“这些日子,我几乎根本见不到妮娜。”
爱丽环顾四周。这位总站的管理大师,已经为他们五个人,各自安排和呈现了他们内心最深处所隐藏的至爱。或许,这只是为了在差别惊人不同的物种之间,消除一些沟通的障碍。爱丽很高兴,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幸与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同的“孪生”复制品进行一场欢快的谈话。
如果他们回到地球以后,还能像在这里一样与逼真的复制品交谈,将会怎么样呢?爱丽不知道,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尽管那些人是假装的、是乔装打扮的,如果有必要出现在公众场合,与至爱者交谈,结果将会如何?设想,把这个作为在地球上交往的前提条件。那世道可要大变了。
爱丽设想,一群同性的围绕着单独一个异性的。或者排成队列,或者排成圆圈。像字母“H”和“Q”的样子。最为偷懒的办法就是排成“8”字形。一眼望过去,你就能监测出最深刻的内心爱慕之情,只需看一看排列的几何图形——这是把广义相对论运用到社会心理学。要想做出这样的安排,实际困难相当大,可是如果真能做到,谁也不可能在爱情问题上撒谎了。
这位代替别人照看设施的临时看守者(保管者)看上去仍然很文雅礼貌,可是已经明显地加快了节奏,甚至有些匆忙。看来,剩下的谈话时间已经不多了。
进入正十二面体的气压密封闸门入口处,就在附近,已经能够看得见了,它所在的位置大约就在他们当初走出时的地点。根据镜像对称原理,或者因为某种时空维度交错的维度守恒原理,那座怪异的马格利特式的门洞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家相互引荐和介绍。爱丽有点蒙头转向,甚至有点犯傻,她竟然用英语向秦始皇介绍她父亲的情况,幸好,习乔木及时地加以翻译,他们都像在外交场合一样,合乎礼仪地握握手,就仿佛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一样。或者也许是在郊外野餐,吃烧烤时,大家遇到一起。
埃达的妻子是一位姿色出众的大美人儿,而萨润达·郭士对爱丽并不是十分太在意地望了望。戴维对此情景,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太在意;也许她很清楚这种逢场作戏的安排,不过只是对于如此准确和无可挑剔的冒名顶替感到满意和高兴。
“你踏进门之后到哪里去了?”爱丽柔声细语地问戴维。
“闺庭汇大街,416。”这就是戴维的回答。
爱丽茫然地望着她。
“伦敦,1973。与萨润达一起。”戴维向着萨润达的方向点点头。“在他死以前。”
爱丽莫名其妙,她很想知道戴维越过了沙滩上的那道门槛之后,究竟遇到了什么。也许是50年代末期,在威斯康星。爱丽并没有按照预期的计划,没有及时到场,所以那个人着急了,亲自跑过来找她。过去在威斯康星的时候,这样的事不止一次地发生过,那时那人经常跑出来,到处找她。
也有人告诉埃达,有一条消息深深地隐藏在超越数里面,可是他听到的讲述,不是说π,也不是说自然对数的底。,而是爱丽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一类超越数。由于超越数的无限性,他们回到地球以后,永远也无法确定,究竟应当去检查哪一个数。
“我极力想留下来,就这个问题研究下去。”埃达语调温和地跟爱丽说,“因为,凭我的感觉,如何考虑他们没有遇到过的解码问题,这方面,他们是需要帮助的。可是我以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涉及一些私密化、隐私化的内容。他们不愿意让别人参与。而且从现实考虑,我们恐怕也并不是多么聪明,能够给人家提供什么帮助。”
他们也没有解开π里面的密码消息?这个总站的管理大师、这个临时看守者(保管者)、这个新星系的设计者,对于就在他们手头的消息,已经历经了星系的大回转完整的一次或者两次,竟然还没有计算出来?难道这个问题真的就那么困难?或者是……是他们……?
“到回家的时间了。”爱丽的父亲温和地宣告。
这是一场往复的争夺与较量。爱丽不愿意走。爱丽还想继续看守着那支棕搁叶。爱丽还想问更多的问题。
“你说‘回家’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将要从太阳系的一个什么地方,重新冒出来?我们怎么能够回到地球?”
“你马上就会知道,”他回答,“很有意思的。”
那人用手搂住爱丽的腰,把她领到打开的气压密封闸门前面。
就像睡觉的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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