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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 作者:姓易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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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吗的。。。。趁着我大意你他吗冲我身子。。。。。。”我牙根子都快咬碎了,要不是手臂现在不听话,恐怕我也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就是我自己作死,太低估黄鼠狼这畜生了!
“这畜生道行不低啊。。。。。果然是记仇的孙子。。。。。。魂魄受损还弄这么大阵势。。。。。看来是要跟我玩命了。。。。”我咬着牙看了看手臂。
见手臂上的“囊肿”正在渐渐扩大,我心里也被激出了一股子狠劲儿,咬紧牙关子坐了起来,吃力的把弯曲的手臂伸直,将手掌向沙发上的蚨匕伸了过去。
有喜神降魔图在,我并不担心它能冲进我身子里。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给它来上一刀!
既然你都想跟我玩命了,那么我也不能不奉陪不是?
在拿蚨匕的过程中,我几度都想惨嚎出声,但我还是忍住了。
楼上就是海东青他们在的地方,要是我表现得惨了一点,他们按耐不住冲出来了咋整?到时候这摊子我可不一定能收拾完!
“来吧。。。。。咱们看看谁的命硬。。。。。。”我吃力的把蚨匕拿到了手里,心里有点后悔的意思。
要是一开始我警惕性高点,也许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但现在貌似也容不得我后悔了。。。。。
我满脸扭曲的弯了弯手臂,将匕首的尖对准了左手臂凸起的“囊肿”,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缓缓将匕首尖插进了自己的手臂里,至少一个指节深浅。
“来啊!!老子不怕疼!!”
前一句属于我发自肺腑的怒吼,后一句纯属是我在给自己催眠,这不疼,一点都不疼。
也不知是我催眠起了作用,还是前面已经被疼得没知觉了,这一刀下去还真没啥感觉。
就在我打算再来第二刀杀杀它威风的时候,一声无比尖锐的嘶嚎忽然凭空在我耳边炸响,随之,我左手臂的“囊肿”猛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褪。
不过十多秒的样子,左手臂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儿,除了上面多了条血流不止的伤口外,基本上黄鼠狼还是给我“完璧归赵”了。
在左手臂恢复正常时,我右手臂上的“囊肿”也渐渐开始消褪,看样子这一记“阳煞”对于它的伤害不小。
虽然我不知它的十关在哪儿,但这一刀子下去,可是实打实的“物理外加魔法伤害”,就算我没破到它的十关,一样也够它喝一壶了。
“想跑?!”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狠笑了一声,不顾手臂上的剧痛,一把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红绳一头,双手合十夹住了绳子头,大声喝道。
“天圆地方,日月有光,冤孽无踪,其在何方。”
念叨完这句话的时候,红绳凭空一颤,另外一个红绳头似是被风吹动了一般,微微往右偏了一点,仿佛是在给我指示着什么。
我顺着绳头的指示看了过去,没有犹豫,用右手捏紧了先前用双手夹住的绳头,向着另外一头指示的方向扔了过去,嘴里紧接着大喝道。
“喜神坐镇,冤孽莫猖,亡身灭行,自要担当。”
扔出绳子的动作看似没用半点力,可奇怪的一幕就发生了。
绳子像是被风卷上了半天一样,轻飘飘的飞了过去,忽然,它好像是拴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极其违背常理的自己在半空中卷了几卷,等它落在地上后,就像是一个空心的球一样,鼓鼓囊囊的似装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开!!!”
“咻!!!”
第四十五章 除真身
在我咒词念完的同时,那一个由红绳构成的“球”猛的膨胀了一下。
随着喜哨声响起,这个“球”突兀的开始了慢慢缩小,绳子也越收越紧,不到半分钟这“球”就小了一圈。
“嘶!!!”
一声邪龇猛的在大厅中炸响,但我可没被它吓住,这是那孙子在玩命,只不过现在它玩命玩得过我吗?
不光被我拿蚨匕捅伤了魂魄,现在还被我的束孽镇给困住了,它还想跑?!
虽我没有破了它的十关,可那一刀一样的对它造成了伤害,一个两次受伤的魂魄,想要冲开束孽镇,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种方术可是专门用来对付畜生魂魄的镇法,在《湘密》一书中,关于束孽镇的记载可是不少。
“红绳青蚨,点阳孽哭,天罡地煞,邪祟自服。”
整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以两丈红绳穿过铜钱(铜钱古称青蚨),再以人血点阳,冤孽遇见这种镇法估计就得哭。
一百零八枚铜钱正暗含了天罡地煞之数,以阳制阴,再以天罡地煞镇之,邪祟自然无不顺服。
钱经万人手,虽铜钱所带的阳气不是太盛,但依旧能够震慑冤孽,更别说是经过点阳的了。
在红绳一头以人血覆之,这就叫做“点阳”。
我觉得原理跟人用烛火点炮仗一般,在点之前或许“炮仗”不会炸开,但在点了之后,炮仗的威力可就出来了,肯定得炸得畜生“满手血”。
“跟我玩儿。。。。。。”我狠笑着瘫坐在了地上,歪着头看着正在收缩的“红绳球”,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这下子可差点没吓死我!
我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往前爬了几步,心想着这应该能躲过危险,谁知道我回头一看,立马就有了种杀人的冲动。
“鸟人!你他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欲哭无泪的看着海东青,见他满脸平静,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骂道:“下次喊我能不能先吱个声?!别神出鬼没的跑我背后拍我肩成吗?!”
“好。”海东青从善如流的答应了我。
“你下来干嘛?!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别下来吗?!”我见他一脸的满不在乎,一时间心里更气了。
我欠你钱还是咋的?顶着副死人脸出来你就不怕吓死人?!被批评了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现在咋这么想揍他呢。。。。。
“听见你惨叫,我怕你有什么意外,就下来了。”海东青平静的回答道,目光一凝,低下头看了看我受伤的左手臂,他难得的变了个表情,皱着眉头说:“去医院。”
“去个蛋,这儿还没处理完呢!”我虽然是这么回答他,可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看来这孙子也不坏啊,起码还会关心人不是?
闻言,海东青抬起了头,淡淡的看了看不远处的“红绳球”,沉默了半响,海东青伸手把沙发上垫着的布扯了下来,拧成一股,紧紧的帮我绑住了上臂,又把桌上的餐巾纸递给我,示意让我先捂住伤口,这才问我:“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找到它真身,把它真身给剁了。”我耸耸肩,脸上的笑容也颇为无奈。
海东青默默的点了点头,左右扫视了一下大厅,问道:“它真身在哪儿?”
“就在附近,但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我挠了挠头,下意识的挠头这动作直接导致了我伤口又疼了起来,我咬了咬牙:“把我背包拿过来。”
海东青答应了一声,走到了大厅口弯腰拿起了我背包,没多说什么,走过来直接递给了我。
“去厨房找一个碗,再打一碗自来水。”我坐在地上在背包里翻找着东西,嘴里说了一句,等我抬头时才发现,海东青已经失踪了。
就在我左右寻找海东青身影时,他面色淡然的从大厅走廊里端着碗水走了出来:“这个碗行吗?”
“行。”我点点头,咬着牙就想站起来,可任凭我再怎么使劲儿,双腿还是有种软瘫瘫的感觉,看来这是被畜生冲身的后遗症。
见此情景,海东青走过来扶起了我,皱着眉头问道:“你站起来干嘛?”
“帮你做指南针。”我咧了咧嘴,吃力的揽着他肩膀往“红绳球”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等到了“球”的旁边,我松开了海东青,咬着牙弯下了身子,拿出刚从背部里找到的银针插进了“红绳球”的内部。
这根针有食指长短,质地纯银,据说是清朝时期一个易家前辈的东西,貌似是专门用来做“指南针”的。
等了半响,我把银针抽出,放进了盛满水的碗里。
只见这根银针先是沉底,随即又莫名其妙的浮了起来,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在碗中心连连打着转,一圈一圈的旋转个不停。
“你出了屋子去找,这里有“信号干扰”,寻畜针不太好用。”我笑着指了指碗里不停旋转的银针:“针尖指着哪儿,你就去哪儿。”
寻畜针,这是湘西不少术士都会的招数,常用来寻找畜生的真身。
畜生的真身与恶鬼真身不同。
恶鬼分真身、幻身,而畜生则是分为真身、魂魄。
畜生的真身就是它的动物本体,一般而言,只要趁其不备把这畜生给剁了,那么它就算是交代了。
可想法虽好,但要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毕竟畜生不傻,它的本体指不定就在隐秘的地方藏着呢。
就因如此,湘西的不少术士就研究出了寻畜针这玩意儿,以银针沾染畜生的气息,置放于水中,针尖所指便是畜生所在。
这其中的原理我也想过,但想了很久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由此可见古人的智慧还真不是咱们这些后人能猜透的。
“它魂魄在这儿困着了,本体就跟冬眠了一样,直接弄死就行。”我拿出烟盒,从中抽出了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笑道:“束孽镇只是起个束缚的作用,想要解决它,还是弄死它真身比较好,毕竟想要打散它的魂魄就得把绳子解开,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篓子,我可受不住。”
“等我。”海东青似乎是害怕水会洒出来,端碗的动作异常小心翼翼,看得我都想笑了。
见他出了大门,我便坐回了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抽着,歪着头不停打量着海东青帮我绑住的上臂,嘴里好笑的嘀咕着:“这孙子还挺有常识的,知道手臂出血了得绑住上臂,我原来还以为他一直都是个木头脑袋死人脸的货色。。。。。。看来还是有点脑子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也慢慢提了起来。
抬头看了看壁钟,见时间都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我好不容易放松点的心情,现在貌似又有点紧张了。
那鸟人不会出啥事儿了吧?咋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我没再继续休息,站起身走到了大门边,往外一看,只见外面异常的安静,那几盏红灯笼早就没了踪影,院外的黑暗是属于往常的黑暗。
虽然没什么异状,但我心里的不安却渐渐加深了。
“大鸟!你死哪儿去了?!”我张口大喊道,语气略微焦急了起来。
连着喊了三四遍,依旧没人回应我,这下子我心是彻底悬了起来。
“不行。。。。这得去找他。。。。。。”我摇摇晃晃的从大门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抬脚就要往别墅的院子外走去。
可还没等我有动作,只见左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缕亮光,仔细一看,这不是海东青在拿着手机照路吗?
“你答应老子一声会死啊?!”我这时候都快抓狂了,咬牙切齿的看着满脸无所谓的海东青,重重的喘了几口气:“黄鼠狼呢?!弄死了没?!”
“被我一脚踩死扔垃圾桶里了,前面我正在往回走,刚好听见你喊我,我懒得答应,毕竟马上就到了。”海东青耸耸肩走了过来,把碗递给了我。
这时碗中的银针已经沉到底了,没再像先前一般漂浮在水面,而是静静的躺在水底,没有丝毫的动静。
见到这情况我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了心。
“鸟人,你过来点。”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海东青勾了勾手指。
海东青愣了愣,听话的走了过来。
“转过身去。”我不动声色的说。
“怎么了?”海东青转过身问我。
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我抬腿就朝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力度肯定很足,这孙子被我一脚踹了个趔趄差点就扑街了。
我还没等他发出声音,扭过头拔腿就跑,速度之快犹如祖师附体。
老子一个伤员好吗?!非得让老子焦心的出来找你是吧?!还懒得答应我是吧?!
活该被我踹!
要不是我手里没菜刀,说不准真得给你两刀子!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易家愤怒的菜刀!什么叫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心里狂骂着海东青,脸上的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说实话,人有时候总会意气用事,事前爽快无比,事后,后悔莫及,不是有句俗话吗?
踹人一时爽,转眼火葬场,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情况。
我这边正撒丫子往大厅里狂奔着,只听身后幽幽的冒出了一句。
“你跑什么?”
转眼一看,我动作顿时僵住了。
海东青满脸冰冷的跟在我身后跑着,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他想揍我呢?
我是一个极有眼色也是非常识时务的人,对于现在的情况,我能做的就只有。。。。。。
“哥,我错了,规矩我懂。”我满脸虔诚的抱着头原地蹲下:“别打脸,别打身子,除了这两点以外,你可以用言语随意“殴打”我,但千万别动手,咱们都是素质人,要体面。”
第四十六章 准备出发
凡事都有好有坏,任何事都会有两面性。
像是我踹了海东青一脚,他也没怎么报复我,就是很客气的用手拍了拍我的伤口,一见到伤口崩开又开始往外渗血后,海东青装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看见没?都叫你去医院了。”
上述的内容属于坏的一面,好的一面也有。
等把我送到医院缝针之后,打完破伤风的针,胖叔刚好赶到了医院,听见我一番泪眼朦胧的哭诉,胖叔怒了。
“怎么能欺负小易咧?!真四(是)抹油(没有)王法咧!”胖叔一边骂骂咧咧的喊过了海东青,一边朝着他屁股上踹了两脚:“小易!满意抹油(没有)?”
我咂了咂嘴,刚想说不满意,但一见海东青正满脸仇恨的看着我,我干笑着:“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谢天河跟张庆海他们都在医院外等着我,说是要一起吃顿饭,还要好好感谢感谢我,但最终被我婉拒了。
我都累得不成人形了,还去跟他们吃饭?找乐呢?
现在时间是晚上五点整好吗?!再过一小时就是六点了好吗?!这算是熬夜加班吗?
“咱们下星期就去奉天府,总拖着不是个事儿。”我坐在后座上挠了挠头,见海东青一脸无所谓的望着窗外,我顿时就无奈了。
“咱们下星期就动身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的手不要了?”海东青侧着脸看了看我,语气异常的平淡。
“老子又不跟人玩肉搏,怕个屁啊?”我没好气的反问道,见他还是一脸死人相,我脾气立马上来了:“到底去不去?不去八号当铺可就先动手了!到时候咱们去了也没用了!”
海东青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了后座,低声说道:“明天我先回一趟天津卫,在家里准备点东西就直接去奉天府,咱们在那儿见面。”
我稍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咱们不是一起走吗?”
“进那种地方,没点准备就是找死。”海东青淡淡道。
司机也是好奇,估计是听不懂我们说话的内容,但又忍不住好奇,眼睛老往后视镜里瞟,似乎是在打量我跟海东青。
现在我可看出来了,他拥有着大叔的身子,但却怀着一颗八卦妇女的心。
“到时候抢先一步,别让八号当铺先进了副本,再说这游戏副本也挺难的,下星期咱们也得小心点别被boss灭团了。”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闻言,这司机隐隐一笑,笑容里充满了满足感,这就是好奇心被满足的标准表现。
等到了花圈店后,胖叔直截了当的回房继续睡觉,而我这个伤员,则被海东青以非人的方式对待了。
“饿了。”海东青拉住了我,似乎是没看出我要钻被子睡觉,一把将我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指了指自己:“今天你踹了我一脚,给我弄点吃的,不亏。”
“亏,我很他吗亏。”我脸都快黑了,万分没好气的从枕头底下把钱包掏了出来,抽出一张红彤彤的票子,递给了海东青,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乖,小青青最听话了,去,自己去外面买点吃的,别闹大哥哥睡觉。”
“外面商店关门了,也没夜宵的摊子。”海东青平静的看着我,没在乎我摸他的头,这时候我还以为他脾气变好了,但一听他接下来的话我才发现。。。。。这孙子真够忍辱负重的。。。。。
海东青拍了拍我的手:“可以了吗?我饿了。”
“我草,拿你没办法了。。。。”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话落,我穿着t恤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进厨房帮他煮碗面吃,但不经意一想,忽然才想起来冰箱里好像还有点吃的。
“大鸟!咱们一起吃方便面小火锅成不?”我对着里屋喊了一声,海东青从里屋跟着我走了出来,向我点了点头。
方便面小火锅可是我跟周岩大学时最爱的东西。
一个小电锅,三包方便面,一瓶老干妈辣椒酱,再来点火腿肠跟泡椒凤爪。。。。。那感觉。。。。。想想都觉得舒坦。
虽然家里没老干妈也没火腿肠,但貌似还有点方便面跟泡椒凤爪,足够弄给我们吃了。
说句实在话,一开始我是不饿的,但被海东青这么一带,我还真有点饿了。
半小时后。
海东青一边啃着泡椒凤爪,一边往嘴里塞着方便面,脑袋压根就没抬起来过,注意力全放在面前的碗里了,冷不丁的问我:“黄鼠狼的魂魄被你解决了?”
“畜生的本事本来就比恶鬼差,真身死了,它魂魄有个屁的本事。”我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束孽镇就是用来对付畜生的镇法,虽然杀伤力不大,可拿来收拾畜生魂魄还是很轻松的事,只要畜生真身一死,魂魄立马就得被红绳勒散,绝对没一点翻身的余地。”
海东青点点头,没再说话。
“你是天津人?”我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问道。
海东青嗯了一声。
“你会说快板吗?”我面色如常的问道。
话落的瞬间,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海东青的动作僵住了,等他抬起头来,我这才发现他脸都黑了。
“开玩笑而已。。。。。别激动呀。。。。。”我嘿嘿笑着,见他表情不善,我急忙转移开了话题:“那啥,你回了天津都要准备些啥玩意儿啊?”
“考古探铲,炸药,手电,头灯,对讲机,防身用的刀,还有枪。”海东青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吃了一口方便面,他紧接着问:“还需要什么?你现在说,到时候我带上。”
我看着他的目光已经从调侃变作了惊讶,枪这玩意儿他都能弄来?就不怕国家把他和谐了?!
“还是别带枪了吧。。。。。。”我咧了咧嘴:“那东西对于冤孽没作用,而且被警察抓住了得出大麻烦。”
“枪又不是拿来防鬼的。”海东青的目光放回了泡椒凤爪上,动作看起来挺有喜感的,毕竟一个冰山帅哥抱着泡椒鸡爪啃得不亦乐乎,这种场面还是很难见到的,但他下一句话可就让我打了个冷颤。
“那是拿来防人的。”
我愣了愣,随即便装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微微提了起来:“防什么人?”
“黑吃黑这种勾当在盗墓这行里不少见,要是我们遇见了其他盗墓的人,或者说。。。。。”海东青看了看我,言语里有点提醒的意思:“遇见八号当铺的人怎么办?”
听见这话我可犯难了。
八号当铺不是软柿子,要是我想去捏,下场恐怕难看得很,硌着自己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要论心狠手辣。。。。。他们貌似比我强。。。。。毕竟都是些标准的犯罪分子。。。。。。
要论道行高深。。。。。上次能勉强赶走老佛爷都已经是侥幸了。。。。。如果真拼起来。。。。。我能拼过他吗?
在我发愣的时候,海东青擦了擦嘴站起身,拍拍我肩膀说:“你睡觉去,我收拾。”
“好。。。。。”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擦完嘴就往里屋走,前脚一进里屋,后脚我才反应过来个事儿。
这鸟人会帮我收拾碗筷?
不应该啊。。。。。。。难道鸟人是被黄鼠狼冲身了?!
怀着疑问,我一脸严肃的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默默的思考着这个令人深思且生死攸关的问题。
也许是今天累过了头的缘故,我刚钻进被子,还没两分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胖叔叫醒了我。
嗯,如果下午三点也算是中午的话。
“包(不要)睡咧!瓜皮(傻货)!太阳晒腚咧!”
“别掀我被子!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在胖叔无情的掀被攻略下,我最终还是无奈的爬了起来,用着无比仇恨的眼神盯着他,心里一个劲的骂着街。
“饿们要准备些撒(啥)玩意儿?”胖叔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点了支烟抽着,老神在在的嘀咕着:“黄纸,罗盘,铜钱。。。。。。”
“貌似也没啥好带的,就带些必需品行了。”我找胖叔要了支烟,打着哈欠抽了两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山河脉术收拾金胄裹尸也是个猜想,能不能搞定它都是另外一回事儿呢。”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转头问道:“胖叔,你用山河脉术收拾金胄裹尸,需要啥材料?”
“一斤朱砂,再借你滴蚨匕用哈(下),饿抹油(没有)煞器。”胖叔此时也是有点苦恼,估计他也是心里没底,毕竟金胄裹尸咱们从来没见过,山河脉术到底能不能收拾金胄裹尸,这可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到时候咱们见招拆招吧,谁知道那里面还有啥玩意儿呢?”我苦笑道。
胖叔点了点头,龇着牙花子说:“小海回去咧,今早滴飞机,看你在睡觉饿们就抹油(没有)喊你,他这次好像四(是)要准备很多违禁品,饿们不会被抓吧?”
我耸耸肩,没说话。
鸟人又不傻,既然他都敢带这些东西,能没点把握?
这次我们奉天府的一行,首要目标就是把老太爷尸骨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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