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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作者:墨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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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她又没了反应。于是我问:“你是不是,听不懂汉语,听不懂我说什么?”这一次,我的语速很慢,简直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似乎想了想我刚才说过的话,然后冲我点点头,说:“我只会一点。”
我一下子兴奋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来云南这几天,我所遇到的人不是像段师傅和达召那样木讷死板的人,就是像阿姝娜那样神秘兮兮的老太婆,根本没一个像样的人陪我聊天,可真是把我憋坏了。
我对她说:“龙卜瑾是吧,我来教你汉语吧。”
她似乎又没听明白,我只得放慢语速,连带着肢体动作跟她解释,等她理会了我的意思后,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总是在点头。
就这样,我开始了对她的汉语教学,但是进程比我想象中的更慢,我一开始以为她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基本汉语,后来才发现,她实际上会的汉语很少。她能回答我她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她听见了我说“卜瑾”两个字,而她说“我只会一点”大概是想告诉我,她其实并没有听懂我的话。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苦战,我终于精疲力竭,再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我问她要不要洗个澡。她看着我,没有反应,于是我拿起床上枕头的枕巾,做出一副洗澡搓背的动作。这一次,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微微一笑,对我点点头。
“那就去吧。”我指了指卫生间,让她进去。
我看卜瑾走进卫生间,也没再理会,继续看我的电视,过了好一会儿,我发现,卫生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心想,该不会是她不会用那个热水机吧。
我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问:“卜瑾,你是不是不会用啊?用我进去帮你吗?”
没有回应,我又问:“你穿没穿衣服啊,我可要进去了。”
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推门而入,结果,映入我眼前的,是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
只见那苗女龙卜瑾此刻正蹲在地上,冲着那个浴缸东闻一下,西闻一下,像一只猎犬一样,不知在嗅闻什么东西。
“你蹲在地上干什么?”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嫌浴缸脏,便对她说:“放心吧,这家酒店还不错,应该是挺干净的。”
可是,卜瑾根本不理会我在说什么,还是急切地四处嗅闻。我看着她那奇异的举动,也不敢打扰。不过从卜瑾的表情上来看,她似乎十分惊恐,就好像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但是又不太敢相信,而是希望做出进一步的确定。我心说,难道她自从进了卫生间就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正想着,她突然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墙上的瓷砖,转身指着浴缸,对我突兀地说了一句“死人。”

、第四章 鬼影

死人?我被她这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我心想,难道她是说这间卫生间里死过人?于是,我问她说:“你是说,这浴缸里死过人?”
她点点头,说:“以前。”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不相信地问。
卜瑾也不理我,自顾自地继续环视着卫生间四周的墙壁,然后忽然走出卫生间,打开我刚给她买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她从山里带出的布袋。卜瑾不慌不忙地打开布袋,我有些好奇,就站在旁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见那布袋里装着几个木质的小盒子,还有一包烟叶一样的东西,和一个小巧的烟斗。我看了一愣,心说这小姑娘竟然还会抽烟?
就见那卜瑾拿着那一包烟叶和那烟斗又回到了卫生间。我跟上前去,看见她蹲在地上把烟叶填进烟斗里,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总觉得十分好奇,也没打扰她,只是默默地摸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打着火伸到她面前。她把烟斗叼在嘴里,然后凑到火苗上,抽一口烟。
我很快就发现,那卜瑾并不是在吸烟,倒像是在制造烟雾,她把烟雾抽进嘴巴里,然后马上就吐出来,就这样,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卫生间里就充满了烟气。那显然不是普通的烟草味,而是一种跟她身体的香气很相像的厚重而清新的香气,闻起来感觉很舒服。这期间,卜瑾也没闲着,她不停地往烟斗里添加烟叶,我就一次接着一次为她点烟,一直到卫生间里完全被一种淡淡的烟雾包围才停下来。奇怪的是,虽然卫生间里充满了烟气,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呛眼的感觉,只是觉得事物都模糊起来,卫生间的白色灯光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接着,她又做了一件更加诡异异常的事情。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开始在这布满烟雾的房间里跳起了舞。虽然卜瑾长得水灵漂亮,但我不得不说,她这舞蹈跳得实在难看,简直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狒狒在耀武扬威一般,而我也渐渐发现,她似乎就是在学某种动物,时而学猴子,时而学老虎,有时候也学习牛。她一言不发地跳着,时而安详时而亢奋,油黑的长发飘落在她的脸上,我越发感到一种惊悚的感觉。
突然,我猛地意识到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是在行巫。行巫,就是所谓的施行巫术。我小时候听父亲说,古代的巫术主要以舞蹈的形式表现,而巫舞随着时代的发展才一点点演化成了祭祀舞蹈,再往后,则变成了纯粹的娱乐表演。但是,古时候的巫舞却有着无比神圣而又神秘的地位,人们相信巫师能通过巫舞与神明鬼混沟通,并为人间占卜祸福。时至今日,一些地方的苗族依然有着“跳端公”、“告阴状”、“赶白虎”和“化九龙水”等巫术形式,而这些巫术绝大部分也都是通过舞蹈来体现的。
既然这卜瑾是阿姝娜大巫的传人,那么她会一些巫术也不足为怪。但是,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还有,她到底凭什么说这个浴缸里死过人呢?我看着卜瑾跳着那僵硬而不自然舞蹈,虽然打心眼里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后脊梁已经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
随着卜瑾的跳动,房间里的烟雾渐渐起了一些变化,周围的烟雾在她的搅动下似乎都旋转着朝浴缸的方向而去。终于,卜瑾停止了她那丑陋的舞蹈,恢复了原来文静的模样,我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浴缸看去。我顺着她的眼神也跟着张望一眼,这一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双腿一软,差点就坐在了地上。就见那满是烟雾的浴缸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淡淡的黑影,再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一个人影蹲在浴缸里。我以为自己是一时眼花,可揉了揉眼睛,发现黑影还在那里,不由惊叫一声。
我直向后退,嘴里不自觉地骂了一句,道:“我操,这他妈什么东西?”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和卜瑾的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影而成,可是,很快我就知道那根本不可能。首先,那团黑影是蹲着的形状,而我跟卜瑾此刻却都是站着的;其次,那黑影似乎并不是一个平面图形,而是立体的,我从旁边甚至能看到黑影的厚度。那感觉就像是在浓雾的天,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的感觉。
卜瑾转头看看我,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有些冰冷地说:“看,死人。”
我看她那表情似乎是对这种黑影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难道,这就是苗族的招魂巫术?我正惊讶地看着卜瑾,突然发现那浴缸里的黑影竟然站了起来,飘飘然穿过浴缸的瓷砖来到卜瑾的面前。
我见情况有些不妙,急忙拉了一把卜瑾,没想到,我这一拉她,她猛地一甩手,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种极度凶残的眼神,就像要在一瞬间把我碎尸万段剁成肉泥一般,与其说她的眼神不可思议,还不如说,她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眼神,更像是某种嗜血猛兽一般。更让我惊悚不安的是,在那一瞬间,我似乎隐约看到那卜瑾的瞳孔里,闪出一丝红光,咄咄逼人,摄人心智。
我一下子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说起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彼时彼刻,我竟然有些害怕她,虽然我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东北汉子,但有那么一刹那,我确实相信那卜瑾很有可能一时冲动就会把我杀掉。
那黑影似乎也犹疑了一下,不再动弹。而那卜瑾则又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黑影看,过了一会儿,那黑影飘进了卜瑾的身体。
没错,就是“飘进”卜瑾的身体,鬼上身般地飘了进去,二者仿佛融合在一起一样,旋即,整个卫生间里的烟雾几乎就在一瞬间消散开去,灯光变得通亮,景物也变得清晰起来。我再看那龙卜瑾,竟然发现她一下子晕厥了,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我在旁边叫了几声,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我想上前扶她回床上去,但是心中对她刚才的眼神还有所忌讳,犹豫了很长时间,我也只是先碰碰她的胳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我才壮着胆把她抱回了床上。我见她额头上全是虚汗,脸色惨白,似乎是经过了一场相当疲惫的劳作。看她的样子,我有些吃惊,想想今天早晨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她都是面不红气不喘,怎么跳两段舞蹈就累成这个样子了。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安睡的卜瑾,心脏砰砰乱跳。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我还是决定给父亲打一通电话,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弄得我现在根本睡意全无。
为了不吵到卜瑾,我特意来到酒店的走廊打电话。令我惊讶的是,电话竟然是占线。我心里暗道奇怪,我父亲平日的作息时间十分有规律,晚上十点之前,他老人家一定会上床休息的,可今天怎么电话会占线呢?
我刚一挂电话,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我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敢情刚才是我和父亲不约而同地拨打了对方的号码,所以造成了占线的问题。
我一接电话,还没等我开口,父亲就开门见山地问:“人接到了吗?”
我一愣,这不是父亲的说话方式呀。以我父亲的性格来说,接了电话肯定应该是先跟我闲聊一通再切入正题。但一听父亲如此开门见山地发问,便也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接到了。”
没想到,电话另一边的父亲却反问道:“你确定接对了人吗?”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什么叫确定接对了人?难道,我接的那个苗族少女并不是应该接的人?那我接的这个苗族少女,她又是谁?可再一细想想,我心说不可能呀,那阿姝娜我也见到了,她明明就是说龙卜瑾就是她的后人呀。虽然这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确定,但是,经父亲这么一问,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便说:“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先前又没见过那个什么阿姝娜的后人,我该怎么确定我接的人就一定是对的呢?”
父亲想了想,对我说:“那阿姝娜的后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我回答道,“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你去看看,那女子的脖子上是不是带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玉牌?”
“玉牌?你怎么会知道人家的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
父亲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别问这么多,你立刻去看就对了。”
看来父亲这次有些着急,于是我告诉他等一会儿,便蹑手蹑脚地回到客房里,悄悄走进卜瑾的床边,发现她的脖子上的确有一条黑绳,但黑绳的末端究竟挂着什么东西,那都藏在她的白色小衫里面,我看不到。我想伸手去拿,又觉得这样的姿势实在猥琐,简直有猥亵少女的嫌疑。但父亲的话,我不敢不从命,便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夹住卜瑾脖子上的黑绳,一点一点地往外拽。好在那个卜瑾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才并没有将她惊醒。拽了几下,果然,一枚鸡蛋大小的厚玉牌从她的领口处露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那实在是一块美玉,虽然我并不懂得很多玉石的知识,但卜瑾脖子上的这块玉牌,只要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绝对是玉中上品,而且,是一块白玉。那块玉牌大概有三枚一块钱硬币叠起来的厚度,但是却透明一场,甚至能透过玉牌看到被盖在下面的皮肤,玉石整体晶莹通透,不想其他低等玉石里面常常混杂有棉絮一样的物质。除此之外,玉牌之上还雕刻着几行像是篆书一样的文字,我完全看不懂。
看过玉牌之后,我又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对着电话说:“爸,你还在听吗?”
“怎么这么慢?”真不知道我父亲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急急忙忙的样子。
“我那不是怕把她给吵醒嘛。”我有些不快,说道:“你说的,我都看了,跟你说的一样,脖子上的确带了一块玉牌。”
电话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父亲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刚想准备告诉父亲我刚才经历的离奇诡异的事情,没想到父亲却抢先说道:“你听我说,我要你现在暂时就呆在云南,不要回家。”
“为什……”
“别问那么多!”父亲打断我,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可能会碰到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情,但你一定不要害怕,也不要到处声张,就呆在那里。”
我越听越糊涂,说道:“那我总得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吧。”
父亲说道:“你去找我当年的一个同事,他的名字叫汪成宝,就在昆明,你的事情我已经跟他交代过了,你找到他就好办了。”
“那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他?”我问。
父亲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我记住,号码很好记,我很快就背了下来。
我答应了一声,说道:“爸,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我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跟你讲讲,就在刚刚……”我恍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回到房间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平日里沉稳洒脱的父亲变得这般慌张?再看看旁边的床上躺着的苗女龙卜瑾,我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就是她是在装睡,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这个女孩儿,她到底是做什么的呢?我不能入眠,思来想去,怎样也无法遏制住我自己的好奇心,最后悄悄起身去翻弄卜瑾的布包。最先映入眼帘的,我刚才都已经看过了,就是那几个大大小小的木质盒子。我随便拿了其中的一个,打开一看,顿时头皮发麻,惊得我一身冷汗,原来,那木盒里面,竟赫然趴着一只无比巨大的青背大蜈蚣!

、第五章 不安

那只青背大蜈蚣足有二十厘米那么长,在小木盒子里盘成两圈,此刻受到了我的惊吓,在盒子里蠕动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我见那蜈蚣的身子两边密密麻麻全是黄色的小腿,心道这真是个百足蜈蚣。我知道蜈蚣一般都有剧毒,但是小时候我也没怎么害怕过,那是因为我家住在北方,我见过最大的蜈蚣也就只有柳树叶子那么大,这么大的型号我还是头一次见,也不敢多看,急忙盖住木盒的盖子。
虽然明知道有危险,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使我去打开了另一个木盒子。这一次,里面是一只巨大的黑毛蜘蛛,个头也是出奇的大,甚至还能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再看看其他几个小木盒,也都是一些有毒的昆虫,其中还有一个木盒里面藏着的是一只紫背蝎子。虽然那些东西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恐怖,但起码我都能叫出它们的大名,但当我打开最后一个木盒子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先前打开过的五六个小木盒,里面装的毒虫都是大块头,而且每个木盒只装一只。但是,这最后一个木盒,我一拿到手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它明显比其他几个木盒要沉一些。我打开一看,先是一惊,紧接着是一阵恶心,就见那盒子里竟然密密麻麻装满了蛆虫大小的红色幼虫。我大致看了一眼,觉得那盒子里的虫子没有上千也有数百,此刻它们一起蠕动,同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臭味。我再仔细一看,登时觉得头皮发麻,一阵凉意顺着脊梁骨就爬到了后脖根子。就见那成群的红色幼虫之内,竟然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像煮熟的龙虾一样的甲虫,看样子,应该是那种红色幼虫的成虫,那种虫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自然也就叫不出是什么名字。但是,真正让我感到惊悚的是成群的幼虫正在啃食那只巨大的成虫。
我正出神地看着,忽然发现,由于盒盖子打开的时间有些长,已经有一些幼虫顺着盒子的边沿爬到了我的手腕上,我浑身一个激灵,马上扣上了盖子。就觉得我的手腕痒痒的,再一看,原来那爬到我手腕上的虫子竟然正试图钻进我的皮肤里,而且看那架势,头已经钻了进去。我急忙用手指尖夹住那幼虫的尾巴,一拔,没想到那虫子的身体竟然断成两截,而那幼虫的头还在一个劲儿地往我的皮肉里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完全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一回头,发现卜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此刻正没有表情地站在我的身后,盯着我看。我想起她刚才在卫生间里的眼神,不由得有些余悸,但看她的样子却发现她已经恢复了原先那副淡然文静的样子。但是,很明显的是,她看到我私自翻看她的东西有些反感,于是走到我身前,把她的布包又重新包了起来。
我自知有失礼节,便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随便看了一下。”
也不知是卜瑾是又没听懂我的话,还是生我的气,她一声不响地抱着她的布包,又躺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我看她对自己拿布包视作珍宝一般,心想,这少数民族的女孩子真是彪悍,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那些丑陋无比又有剧毒的东西?
我想着想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已经让我睡意全无了,我起身想去厕所抽支烟,可是一想到刚才那厕所里的黑影,我还有些余悸,就走出房间,在走廊里点了一支烟。
抽完了烟,我也不想回房间,便下了楼,向服务员要了两罐啤酒。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但酒店前台的生意还是很火爆,仍然有很多的年轻人在这里吃饭喝酒,雅间里也有不少商谈生意的中年男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服务员递给了我两罐啤酒,我给了他钱,顺便装作随便地问道:“哎,这位兄弟,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服务员问。
我思量了一下应该怎么问,最后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比较好,便直接问道:“哥们儿,你们这家酒店,是不是死过人呀?”
男服务员一听这话,吃惊地看着我,一下子变得有些磕巴,说:“你、你是谁?你是警察吗?”
“咳,我怎么回事警察呢,你见过哪个警察像我这样一幅流氓相?”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沉稳地说:“我就是随便打听打听。”
“这事我不知道,你要想打听,就找别人打听去吧。”说完,那服务员起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拦住他,把他拉到酒店里的一个角落,塞给他五十块钱,说道:“哥们儿,你看你,急什么呀,我不就是先打听么。我这人,从小好奇心就强,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我后半辈子就得跟失眠作斗争了。”
那服务员拿着五十块钱,想了想,又把那五十块钱塞还给我,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还是找别人去问吧。”
听他这话,傻子都能明白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很明显,他有些忌讳提起那件事,似乎是害怕被别人知道是他告的秘。见他这个样子,我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说出来,于是,又掏出一百块钱,连带着刚才的五十块又塞给了他,说道:“哥们儿,不放心我是不是?害怕我走漏风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实话跟你说,我家是东北的,在云南呆不了多长时间,过几天就回去。”
这一次,那服务员拿着钱,明显动了心,再一听说我是东北的,不会再云南就留,就更加放心了。于是,他把我领到酒店通往客房的楼梯处,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道:“不是不跟你说,实在是不敢说呀,弄不好,没准会掉脑袋的。”
我递给他一支烟,问:“这话怎么说?”
他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其他的人在,才继续说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说,我们酒店的确死过人,而且时间不长,也就三个多月之前的样子。死的人,是个苗族少女。”
“苗族少女?”我心头一惊,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想到了龙卜瑾。
“对呀,人就死在浴缸里,你问的也巧,恰好我就是目击人之一。”
“那苗族少女怎么死的?”我问。
那服务员猛吸了一口烟,似乎心有余悸地说道:“要说我不愿意提那件事情,就是因为那女孩儿的死。我的意思是,那女孩儿的死相实在太蹊跷,而且真正的死亡原因更是恐怖。”
“哦?说来听听。”
“我们发现那女孩儿的时候,她大概已经死了好些天了。她就躺在那浴缸里,一开始是一个女服务员发现的,后来我和其他几个人才赶到。那女孩儿的死相,实在是、实在是……”
我听他那叙述,简直要急死我了,心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矫情呀,但是看他那张小脸此刻格外惨白,看来他的确回忆起了非常糟糕恐怖的事情。我也就不敢多加打扰,只是在一旁一边吸着烟一边耐心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那服务员又冲我要了一支烟,然后继续说道:“那女孩儿刚来的时候我们都见过她,因为她那装扮实在是太惹人眼球了,完全是一身标准的传统苗族服饰,头上戴的银器叮当响。她的身材非常好,很瘦,但是,当我们发现她躺在浴缸里的尸体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因为那浴缸里的女孩儿完全不像她原来的样子,她全身浮肿,乍一看上去像是变成了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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