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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作者:墨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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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表姐对这样的情形并没有太多的准备,我的话刚一说完,表姐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话。
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我说道:“佩玺,我要真话。”
我酝酿了一下,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但是,我还是决定编一个谎话,只不过,这个谎话,是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所以,在我说的时候并没有结巴。
“其实……并没有人偷窃我妈的遗体,是我妈她……她尸变了。”我哽咽着说道。
紧接着,我把一个不太完美的谎言讲给了表姐,说是母亲的遗体因为某些原因尸变了,而我所看的监控录像中就是这样的情景,然后,我私自找了一个道士,和他一起找到了我母亲的遗体,道士做法之后,砍下了我母亲的头颅才算完事。
我知道这样的谎话听起来太假了,但是,我并不害怕表姐不相信,因为关键时刻,我可以拿出监控录像给她看,只要她不害怕的话,我坚信,表姐是不会注意到灵堂的玻璃棺上的张贺方的倒影的。
表姐听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于是我就说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太邪乎了,但是我有灵堂里监控录像的视频,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拿给你看。”
表姐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不用了,我不看。”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蒙混过关了。表姐也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想让母亲有一个全尸。虽说如此,当我从挎包里拿出母亲的头骨的时候,表姐还是心软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我把母亲的头颅放好,然后跟表姐一起把母亲的遗体推进了火炉,工作人员这时候走了进来,我和表姐一起按下了火化的开关。
火化炉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然后,顺着推板的小孔,一股滚烫的热浪从里面翻涌而出,明亮的火光从里面迸射出来,一开始,里面尚且能听见一些“噼啪”的声响,但很快,就只有火焰的“呼呼”声了。
表姐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含泪着注视着……
就这样,母亲遗体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
怎料,当我和表姐正要走出火化炉的房间的时候,表姐突然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表姐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突兀地说道:“佩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万事小心,一定要平安。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希望你把所有真实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没有任何的虚假地都告诉姐,在此之前,姐不会再逼迫你说了。”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表姐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然后我摇头苦笑,心说到底还是骗不了我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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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着手调查
第二十三章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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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除夕夜,我和卜瑾两个人呆在家中。卖方的广告已经登上报纸有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了,这期间也有几个买家来打过电话,但所出的价格都不能让我感到满意。
是的,云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了,眼看着小半年的时间就这样飞也似的过去了,今晚过后,我又老了一岁,但是,这五个月内所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却让我的心苍老了许多。几经犹豫,我打算卖掉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因为对于我一个人而言,这个房子太大了,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我有一种想搬到另一个地方住的冲动,就好像这样的话,我可以忘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这晚上,不管是二舅还是表姐都频繁地打电话过来,要我去他们那里过年,但都被我万言拒绝了。现在的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儿。
母亲的丧事都处理完之后,我开始根据父亲的指引着手调查。一开始,我是抱着完成父亲的使命去这样做的,但是,到了后来,我却渐渐地发现,我自己竟然渐渐对那些古老的文明也产生了些许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困扰史学家数百年的未解之谜,我更是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因为高鹏一直都是一个能干的商人,所以,我几乎整天都是现在家里,无事可做,也就研究起这些东西来了。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投入过一定的精力去研究一下梁赞现在身在的湖北省有什么古文明。湖北省所存在的最古老的文明无疑是古庸国文明,我从网上大致了解到了一些内容。
古庸国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夏朝,最晚,也应该诞生于商代早期。因为,在史书中曾经有明确的记载,古代的庸国曾经作为一支强大的军阀帮助周武王伐纣。当年周武王联合西土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等族和方国,并亲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庸国位列八国之首,必定是一个大国。这是既定的历史事实,很难去否认它。
同先前的古滇国一样,古庸国在上古时期的青铜文明也异常的发达。商代、甚至是周代,很多的国宝级的青铜器其实都是由古庸国的先民所铸造的。他们铸造的青铜器也多种多样,有兵器、编钟和各式各样的青铜装饰品。因此,古代的庸国的先民又被人称之为“镛人”。
除了在青铜器的铸造方面,古代庸国的先民还在土木工程中有着杰出的智慧,古时候许多的城郭的设计与建造过程中也常常出现过他们的身影。
在政治军事方面,古庸国也绝对是地方豪强级别的存在。虽说在武王伐纣的过程中,主力军是西周人,但是,古庸国的军队在其中也发挥着绝不亚于主力军的作用。
后来,西周见过,虽说周姬宗室分封了不少诸侯,但是,这些诸侯不过是空有其爵位而已。拿日后最强大的秦国来说,在一开始周朝实行分封制的时候,整个秦国的国土只有一个赵城。至于南方蛮夷,虽然也周宗室也给了他们名义上的爵位,但是,南方蛮夷那时候还比较零散,而且爵位也都很低。
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封国之中,古庸国绝对是一个例外,古庸国的国君非周王宗室,但有一些资料认为庸国国君的爵位一定是侯爵,至少也应该是一个伯爵。此外,在古时候,古庸国几乎可以说统领着整个南蛮部族,可谓群蛮之首。
在很多时候,由于受到各种正史资料的影响,我们在谈及南蛮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些茹毛饮血的画面,我一开始也是一直这样的认为的。但是,在我查阅的资料中却显示,在文化方面,由于庸国的地理位置地处巴、秦、楚等地的交界处,因此,它对巴文化、秦文化、楚文化以及巫文化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而且,有人推断,古代庸国早在6000余年前就已经形成了较为系统的语言文字系统,这跟师姐最古老的的楔形文字几乎处在同一水平线上,这些资料,如果我不去翻看,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知晓。
正因为古庸国有如此强大的军事文化力量,所以,甚至有一些学者认为古庸国才是华夏文明的真正源头,至少,也应该是源头之一。这样的说法其实在学术界已经存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因为很多学者也认为,华夏文明源远流长,如果说它仅仅是发源于黄河流域,未免有些牵强,如此长久的文明,一定会有诸多文明的不断融合介入才会有持续的发展。
但是,为什么很多教科书中都没有提及庸国这个古老的国度呢?那是因为,古庸国的历史严重缺乏详尽的文字记载,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早在6000余年前就形成了语言文字系统的国度却缺乏自己的史书。但是,历史的事实往往就是这样的玄妙。
虽说在史书中,后崛起的楚国灭掉庸国有着很详尽的叙述,但是,对于庸国是何时建立的,立国之君又是谁,在长达数千年的存在中是否经历过朝代的更替,这些内容,史书上几乎没有记载,即便是有,也往往都模棱两可或自相矛盾,有些甚至是一笔带过,不深追究。
庸国是如何崛起的?庸国的强大又是怎样被楚国取代的?还有,最让我眼前一亮的,古庸国的那极富神秘色彩的悬棺、崖葬又寓意着什么呢?
每当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父亲写给我的留言。人民群众难道并不是历史的创造者?世界历史的紧张往往被操控于极少数人的手中?中国的所有古文明中都出现的那个“人”,他(她)很有可能就是云南地宫里面的石墙壁画上所雕刻的远山来客。
我双脚一蹬地,转椅下面的轱辘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离开写字桌前的笔记本电脑,点燃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不否认,这些天,我确实渐渐地被这些上古文明所深深吸引了。我想,在研究这些上古文明与研究其他历史时期最大的不同就是不确定性,也就是说,在研究那些古文明的过程中,你总会有种莫名的神秘感和未解之谜,它不像是近代史,近乎于如实记录一般单调乏味,它更像是一个喜欢跟你玩躲猫猫的小孩儿,你能听见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足迹,可是,你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里。
原始宗教、巫文化、大祭司,这些东西对古文明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摇头微笑,心说,这小半年的时间,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范佩玺了。安安稳稳一心一意地研究一些上古文化,这太不像我了,但是,为了获取真相,也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必须要这样做。
我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斜眼看了一眼里屋的卜瑾。头过年的那几天,我带着他到沈阳的中街买了几件新衣服,样式都是她自己挑的,那些样式在我的眼里简直土到掉渣,但是,毕竟都是她自己挑选的。
我原本以为她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买到漂亮衣服以后就会回家试穿,试个没完没了,可是,我发现,她回到家以后,根本就没有照镜子,也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仿佛,衣服对于她来说,只能起到蔽体的作用。更多的时候,她还是不停地擦拭她的那些银首饰,有几次还把那叮叮当当一串串的东西都别在了头上,那个样子她才喜欢。
我不禁想到父亲的留言。卜瑾,她难道真的就是三十年前,啊,不,应该是三十一年前那个从老村长的青铜棺里走出来的年轻女子么?三十一年未老的容颜意味着我父亲的那句话——她并不是人。
但是,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始终觉得她没有任何要伤害我的意思,而且还屡次救过我的性命。最主要的是,每当我看到她那张模样清秀的脸庞,以及随之飘来的淡淡的体香,我就对她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
“卜瑾!”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三十五分了,道:“饿了么?”
卜瑾在里屋向外看了看我,然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今天过年,家里就剩咱俩个人了,我下一点速冻的水饺,我们一起吃吧。”
“水饺?”卜瑾并不理解这个词。
我笑了笑,道:“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我掐灭了烟,刚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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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临行前
第二十四章临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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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我很惊讶,这么晚,谁会来找我?我的第一反应是表姐,以她的脾气,即便我不去她们家过年,她也很有可能做出这种夜晚造访的事情。表姐担心我,这我知道。
但是,表姐夫的家在辽宁辽阳,这么晚了,他们一家人总不至于特意做火车来看我吧。
我打开房门,果然不是表姐,而是我的老朋友高鹏和刘震。这两个人虽然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并不认识,只是在我母亲的葬礼上,两个人才算是第一次打交道,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十分投缘,说个没完没了,没过几天就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尤其是当刘震知道高鹏不只是在做书店的声音,还做小批量的珍本书买卖时更是喜出望外,急忙向高鹏询问是否有老史书等等。
见他们两个一来,我很惊讶,旋即一看他们俩手里拿的东西,我不禁笑了出来。他们两个人拿着几盒饺子,还有很多的熟食和很多易拉罐啤酒。
高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鞋子一甩,大踏步地就走了进来,嘴里说道:“哟,哥们儿,你这大过年的,家里怎么比太平间还静啊?”说着,他就跑到电视机旁,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中央一台,然后对我说:“电视得打开呀,春晚你不看啊。”
我笑骂道:“那么俗的东西,也就你这货色的喜欢看。”
“切。”高鹏一边说,一边动作利索地把带来的食物摆放在茶几上,说道:“管他俗不俗的,好歹有个声不是?过年嘛,就得热闹点,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提。”
刘震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因为云南的事故之后,留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虽说不至于毁容那么严重,但也是破了相,对此,我一直很愧疚,毕竟,这样一个原本年轻有为的帅哥就因为帮助我父亲向我传达消息,而最后落得个这个下场。
刘震看出了我的心事,笑着对我说道:“你听过一句话么,刀疤是一个男人的勋章,以前我像个白面书生,现在,我多少也有点阳刚之气了。”
听了他跟高鹏的话,我心里一暖,心说还好老朋友还在,能在这个时候过来安慰我。我想也是,最近这几天,我的情绪显得过于低落了,今天无论怎么说也是新年夜,应该高兴高兴。
我们三个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把食物都摆好了。之后我去叫了卜瑾,他很安静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高鹏立马兴奋得跟一条野狼一样大喊着,“哎哟哎哟,嫂子都出来啦。你这简直是金屋藏娇呀,金屋藏娇!”
“藏你妹啊,闭上你的臭嘴吧。”高鹏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俩之间的谈话,三句话之内不互相骂两句根本无法继续进行。
果然,高鹏听了我的话,立马回击道:“藏的是我妹?那我是不是就算你的舅哥了啊?”
相比之下,刘震看到卜瑾的时候就显得很沉稳,他冲卜瑾微微点了点头,卜瑾看了他一眼,已经算是问候了。
高鹏和刘震都知道卜瑾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但他们都不知道卜瑾的真实身世,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知道卜瑾是不会变老的非人类。
这也不是高鹏第一次看见卜瑾,他每一次看见卜瑾都显得非常兴奋,急忙在沙发上让出了一个位置,一边拍着沙发一边说:“来,嫂子,一起吃个简单的年夜饭。”
卜瑾没有动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摇了摇头。我知道她不喜欢吃荤腥的东西,甚至连油大的东西都不能接受,她的饮食习惯,比最苛刻的佛教徒都清淡。于是,我只好在厨房里给她做了一小碗面条,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屋子里吃了。
“嫂子有点怕生啊。”我回到客厅以后,高鹏对我说道。
“都跟你说了几百回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解释道。
高鹏啧啧了两声,道:“我的老大哥呀,你可别蒙我了,你们俩人在你家都快住了四五个月了,你敢说什么也没发生。”
“我当然敢说。”我道。
“是么,那你可得去不孕不育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高鹏说完,一看电视,就转移话题,指着电视道:“看看看,开始了,春晚。”
说着,他拿出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大,一边看一边跟我说开场舞中哪个女的长得漂亮。
我懒得理这个色鬼,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根鸡翅膀,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我啃着啃着,刘震在一旁小声问我道:“那个卜瑾,还在养蛊?”
我一愣,扔掉鸡翅膀的骨头,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道:“大概吧,反正她自始至终也不让我碰她那些木盒子。”
“那也是为了你好,你忘了上次的经历啦?没要了你的小命就不错了。”刘震道。
“要他的命?”高鹏也听过我在云南的一部分经历,所以,此时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道:“放心吧,我大哥命硬着呢,不克死别人就不错了,他死不了。”
我拿起一只鸡腿递给高鹏说道:“拿它堵住你的嘴。”
刘震也压了一口啤酒,然后对我说道:“我根据你跟我说的一些关于云南地宫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做了一些推测。”
其实,在最近一段时间里,我跟高鹏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反倒是刘震,我一直在跟他探讨有关云南的事情。在听了我对于云南地宫的描述以后,我能感觉到,刘震很后悔没有机会跟着我们一起过去。
但刘震毕竟是一个历史学博士,他的看法,肯定比我要靠谱一些,于是便问道:“你有什么推测?快说来听听。”
刘震对我说道:“不过,这种解释其实也是建立在一些玄学的基础上的,我不得不说,自打去了一趟云南,我的世界观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管他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呢,只要有个能说得通的说法比什么都强。”我有些着急地说道。这个时候,高鹏也被吸引了过来。
刘震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你们一开始所到达的尸骨坛应该是一个古时候的祭坛,如果说抚仙湖底的古城的确是古滇国的都城的话,那么,这个祭坛就很有可能是古滇国进行大规模祭祀的场所。古滇国本身就是由很多民族所构成的一个国家,而在古滇国中,原始宗教也就是巫教的祭祀活动还是有很多的。”
“可是,祭坛离国都的位置会不会有点远啊?”我问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高鹏在一旁打岔道:“中国古时候的皇帝,甭管都城在哪儿,要想封禅,还都得去泰山呢。”
刘震点点头,说道:“高鹏说的没错,清朝的皇帝早年的时候也曾经定期回到东北地区祭祀先祖,距离,并不能构成问题。”
“继续说。”我和高鹏一人啃着一个鸡腿像小孩儿听故事一样翘首以盼。
刘震不甘心,他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两个饺子,然后接着说道:“问题是,祭坛的下面的地宫,别说是在古时候,就是在当代社会,若是想造出一个那样大型的机关,都是很难很难的,之所以这么做,那就一定是为了隐藏住一些东西。”
他喝了一口啤酒,把嘴里的饺子都顺了下去,然后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在地底看到的那些石雕壁画已经把事情说得很完整了。很明显,古滇国的崛起,跟那个远山来客有关,是那个人教会了当地人冶炼及耕作技术,并且为古滇国组建了一支近乎于怪物的军团,抵御了外敌。还为当地人培育了两种蛊——龙蛊和麒麟蛊。”
“可是,那为什么最后古滇国又覆灭了呢?”我问。
刘震解释道:“根据我的猜测,我想,一定是到了后期,古滇国的人民开始骄傲自满,不再愿意臣服于那个人恐怖的统治下,尤其是,那个人明显是一个大巫,他的活人祭祀一定惹恼了很多古典国民,最终,那个人一怒之下,离开了古滇国。”
“那地宫中的那些咸鸭蛋的脑袋呢?”我继续问道。
“呃……”刘震卡在了那里,旋即又说:“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那些家伙应该类似于守护者的存在吧。在地宫里,你也看到了,到了最后,龙蛊和麒麟蛊都死掉了。我特意查了一些苗族的传说,有一种说法是,蛊不仅能够害人,有些时候,它还能够为养蛊人带来好运,而如果蛊死了,霉运自然就会来临。”
“我来做一个解释,你们听听。”高鹏插嘴道:“要我说啊,事情很简单。当那个挺牛逼的人物走了以后,古滇国的人后悔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根本养不活那些怪物。后来古滇国就把所有养猪好手都聚集起来抢救那两个大怪物,没抢救了,最后,古滇国的国都遭了秧。可是那群养猪好手,死了也不愿意放弃,化成冤魂也要继续抢救。怎么样,说的通吧。”
我和刘震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由失声笑了出来。
高鹏见状就急了,说道:“嗨,你们笑什么呀,我这不是也开动脑筋呢嘛。”
“我不是在笑你的猜想。”我解释道:“只是,我印象中的高鹏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一个是生意一个是女人,你怎么也跟着琢磨起这些事情了呢。”
“切!”高鹏扔下鸡腿,喝了一口啤酒,说道:“那是因为说实话其实我并不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话。”
“不相信你还跟着瞎猜。”我道。
“我不是看你每天因为这点破事弄得闷闷不乐,想帮你化解化解嘛。”高鹏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我和刘震笑了笑,干了啤酒,也没有再说话,正巧赶上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段小品,我们也就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其实,高鹏的解释有一部分的确有些道理,但是最关键的一点他却解释的不对。如果说那些咸鸭蛋脑袋真的是古滇国的先民的冤魂,并且是为了拯救龙蛊和麒麟蛊的话,那么我估计他们应该不会对卜瑾那么尊敬。因为从当时的情况上来看,卜瑾并没有救醒那两个蛊,换句话来说,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相反,卜瑾收了它们的精魂。而那些咸鸭蛋脑袋似乎就在等待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当卜瑾做完了她应该做的事情之后,那些家伙也就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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