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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书写法医:死亡签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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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愿与他亲近!咋啦?不服气?”
“服气!服气!丽丽愿意与哪个亲近谁能管得着啊?”张行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少贫嘴!说吧,案件是怎么回事?”
“你也想听呀?好呀,自己去审审不就知道了吗?”张行卖起了关子。
“不说拉倒!不过呀,我记得以前有一位什么名人给别人写了一封着名的情书,上面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的啊?”乔小丽故意朝张行作出询问的样子。
“行,行,我说还不行吗?”张行伸出双手做求饶状。
张行最怕的就是乔小丽提到情书,这可是有个故事的。
乔小丽与张行的女朋友刑燕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一直很亲密。张行刚追求刑燕时,每天都要发上一封Email,在收到头几封电子邮件时,刑燕都把邮箱打开让乔小丽一起看。
那天刑燕把邮箱打开后叫乔小丽先看,自己坐到一边看电视去了。
乔小丽看了一会就转过身去盯着刑燕,刑燕被盯得感觉浑身不自在就说:“你疯了啊,哪有这么盯着别人看的?”
乔小丽说:“这么盯着就不舒服了?最好把衣服脱了让我也看看是不是放射出迷人的光芒来了。”
刑燕说:“你毛病呀。”
乔小丽在那里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快过来看看你的追求者写的情书吧,太有意思了!”——张行发过来的Email有这么一句:“你那一双圆圆的大大的奶,放射出迷人的光芒。”
乔小丽又笑道:“其实呀他只要改一个字就会变成一句很有韵味的诗,你看啊。”乔小丽改动了一字后变成了:“你那一双圆圆的大大的奶,放射出迷人的光彩。”
“怎么样,把‘芒’字换成‘彩’字这才押韵吧?”乔小丽说。
刑燕憋了半天这下才笑出声来说到:“你这死鬼,人家是打错字了嘛。”
可能是张行敲键盘敲错了吧,用五笔打“眼”字时漏敲了一个H键,也可能是他键盘上的H键出了问题,反正“眼”变成了“奶”,就变出了一个笑话来。
其实即使不被乔小丽威胁,张行也是抑制不住要说出来的,乔小丽说他是闹山麻雀简直形象至极。
  第2卷 第48章:上卷第七章(8)
经过审讯,罗在录终于招架不住了,供认了杀人过程。
下岗几年了的他做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功,家里的生活依然得依靠老婆卖淫来维持。但长期戴这种绿帽子,在外也经常受到别人含沙射影的嘲笑,心理承受力已经达到底线,加之孩子已经大了,也早就想劝老婆不要再干这个行当了。
那天在菜市场买菜遇着原来一个车间的工友,下岗两年多都没有遇到这个人了,以前在一个车间时两人还算谈得来的朋友,他说:“你也来买菜啊?”
工友说:“买哪样菜哟,我从来不买菜的,来逛逛,搞一下市场调查嘛。”
他问工友:“你在做什么生意呀?”他听别人说这人在做生意,找了不少钱,但做什么生意他不清楚,心想如果能去他那里打打工也可以得点收入,以前关系都很好,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工友说:“做点水产生意,卖卖鲤鱼、鲢鱼、武昌鱼、鳜鱼、鲫鱼呀还有虾呀蟹呀王八呀什么的……。”一听到“王八”两字,他刚才还堆满笑的面部马上肌肉僵硬了,后来工友说些什么他都心不在焉的了。
这天晚上心情郁闷的他看到嫖客从他老婆房间离开后就进去对老婆进行劝说,说:“孩子已经大了,再这样下去对孩子影响不好,以后就不要再干了吧,啊?”
谁知当即遭到了他老婆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的除了吃软饭外又没有什么鸡巴本事,老娘不干了哪个拿钱来养儿子?你又吃个卵啊!”
一向懦弱的他突然被激怒了,顺手从桌子上抓来一把裁纸刀刺了过去,正中颈部,当即血流如注。
看着慢慢倒在血泊中的老婆,他傻了。等神志清醒过来时他老婆已经断了气。站在尸体旁边想了好一阵,觉得应当把尸体处理掉,于是就把尸体拖起来,太沉了,搬不动,仅拖了一个圈。又考虑着把尸体分解,但用裁纸刀在脖子上割了好一阵都没有把脖子割断,而且累得气喘,随手就扯了一截卫生纸把裁纸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将擦过血的卫生纸扔到了室内的马桶里。然后就走过自己的卧室,进入厨房,用毛巾把手上的血擦掉,看到毛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特别刺眼,又将毛巾搓洗后放在水池边上,后来又用拖把把过道上的血脚印拖擦了一遍。
“完了?”乔小丽问。
张行双手一摊:“就这些呀。”
“那他作案时穿的衣服放哪里的?”延清躺在沙发上问到。
“我没问。”张行说,“喂,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吵得这么厉害,叫我怎么睡?”延清埋怨到,“你刚才说的买菜的过程是你加进去的吧?”
“谁说是我加的?他就是这么交待的嘛,不过我也是听大案队的人说的。”
张行叙述得确实很简单,不过对于搞物证技术工作的人来说,也只是对作案过程感兴趣,过多情节上的渲染那是文学作品的任务,从事物证技术工作的人如果听到自己对案件的分析判断与破案结果得到了相互印证,比欣赏一部优秀文学作品还要爽心一些。
但张行确实叙述得太简单了,作案时穿的衣服怎么处理的?犯罪嫌疑人罗在录卧室门边沙发上西装短裤上的那一滴血怎么形成的?还有擦手用的卫生纸怎么处理的?这些都没个交待,延清准备自己去大案队再问一问,要不心里老想着一点都不踏实。
“延清,你到滕大办公室去一下,滕大找你有事。”黄一生进来说到。
“什么事?”延清问。
“好象是叫你到省城去出差吧。”
“哦。”延清起来揉了揉眼睛。
  第2卷 第49章:上卷第七章(9)
滕哲听说犯罪嫌疑人已经交待了作案经过,立即跑去找到江平,说:“江大呀,我觉得,这个案件得以侦破,主要是江大你亲自参与了审讯,在关键的时刻把住了关呀。新年伊始就破了一起凶杀案,好兆头啊。我觉得,应当将这个案件办成精品案件,在案件的质量上多把把关,说不定还能编进教科书呢。物证的检验上,已经作了ABO血型的检验,还应当进行DNA的检验,让他以后想翻供都没办法。”
其实滕哲找江平的目的在于最后这句,他想通过把这起案件的物证送检,顺带将曾好的血样一起带去检验。一来是因为出差必须经他签字批准,要不报不了差旅费,再则如果单独将曾好的血样送去检验的话江平肯定不会同意的,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搞夹带了。
江平正在得意之中,心情特好。他说:“嫌疑人交待作案后用卫生纸擦的手,卫生纸扔在了中心现场马桶里面的,作案时穿的衣裤也洗了,晾在室内过道边上的晾衣绳上的,一同提取去作DNA检验吧。”
滕哲得令后就通知黄一生,要他安排延清与乔小丽马上到省厅出一趟差,然后又分别把延清与乔小丽叫到办公室来。
他对延清说:“你马上到省厅去出一趟差,把这个案件的检材送到总队作DNA检验,另外将曾好的血样也一并带去与王莉案件的检材作DNA比对,乔小丽与你一起去,开我的车去。”
延清站在一旁表情一直漠然,只是一听到乔小丽要与他一起去的时候,眸子唰地亮了一下。滕哲看到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先去准备吧,准备好了就马上走,回来我再给你算算你的桃花运如何。”
“千万别忘了把曾好的血样带去检验啊!”延清走到门口时,滕哲又嘱咐了一遍。
乔小丽来后滕哲对她说:“我看这一段延清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呆在家里再遇上一两起大案件怕他吃不消。正好有个事情需要出差,听说你的驾驶技术不错的,你开上我的车,带上延清一起到省厅去送个检吧。这两天估计总队搞DNA检验的法医不在,省城北边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温泉,你们把检材交了后可以到那里去玩上一两天,泡泡温泉,轻松一下,这一段科里的事务你也操心了不少,也够累的了。这次去送检要把检验结果拿到了才能回来啊。另外你也可以与总队文检室的人认识一下,春节过后你好去跟班学习一段时间,那里的文检案例要多一些。”
乔小丽听了后呆立了半天,这一段科室里的人都在说她与延清好上了,她不辩解,她知道越辩解他们越会说得起劲。她对延清确实有好感,那是在赵芳杀夫案后,看到延清在尸体检验定性错误后那样沮丧与自责,当时就对延清产生了怜悯之心,后来又看到黄一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延清那种对工作的责任感也就越发感到可贵。她觉得,对工作有责任心的人对生活对家庭也同样会有责任心,所以对延清也就越来越产生了好感。但好感是一回事,科室里的人所说的好上了又另外是一回事。现在滕大让她与延清一起到省城出差,是不是也认为她与延清好上了呢?说实话,她对她未来的伴侣应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概念,不过至少应该有责任感,有同情心,这些延清都有,但乔小丽总觉得还缺少了点什么。滕哲的一席话让她好象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她盯着滕哲看,看得稍有些放肆,脑海里却在翻滚着深藏着的词汇,终于有几个词涌上了浪尖,一直退不下去,最后巨浪消歇,而这几个词却在她脑海里定格下来,那就是:细腻、成熟、有风度。对,就象眼前的这个男人。
滕哲被乔小丽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问:“怎么了?”
乔小丽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说了句:“不能让延清一个人去吗?”
滕哲说:“他不会开车啊。”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手里都有现场勘查资料要急着整理。”
“那你的驾驶员呢?”
“请假了。”滕哲有点不耐烦了。
乔小丽无可奈何了,但表现出的却是一脸灿烂:“好吧,我去准备准备。”
乔小丽走的时候晃动了一下脑袋,一头长发也就顺着飘了起来,差点扫到滕哲的脸上,一丝淡淡的芳香也就钻进了滕哲的鼻孔。似乎这长发有什么魔力,把滕哲的头与身子也带着转了过来,长发在门外消失后滕哲还愣在那里。
  第2卷 第50章:上卷第七章(10)
这里滕哲刚把派人出差的事情安排完,那边江平又通知大家开会了。参加会议的有大队的全部领导,还有综合科科长佟爱萍、技术科科长黄一生、大案中队长齐友安。会议由江平主持。
江平说:“近来我们连续破获了两起杀人案,一起是赵芳杀夫案,一起就是今天破的罗在录杀妻案,特别是今天破的这起罗在录杀妻案,由于大队领导重视,亲临破案第一线直接参与案件的侦办工作,在案发后仅用一天的时间就把案件侦破了。这案件侦破在新年伊始,对于我们刑侦大队来说,是个好兆头啊!”
江平说兴奋了,感觉口有些渴了,端着茶杯喝起茶来,两只眼睛却还在注视着在场的人,看看大家是什么反应。大家听了江平的开场白后还不知道江平开会的意图是什么,也就没有人想着要发言。
但樊斌说了。樊斌说:“这个案件得以顺利侦破,全靠江大队长在关键时刻把了关呀!如果不是江大队长……”
江平这时已经把茶杯放下了,打断樊斌的话说到:“不能这么说嘛,这个案件得以侦破,全靠大家嘛!每个人都在加班加点的工作,都是尽力了的嘛!不过嘛,我今天要说的是,我们公安机关破了不少的案件,但总是宣传得不够,老百姓不知道我们平时都在干什么呀,如果我们不自己加强宣传,将会与老百姓越来越产生隔阂了,老百姓又如何来支持我们的工作呢?我们公安工作的群众路线又如何能得到体现呢?所以我想呀,对这两起杀人案件的侦破,我们必须加大宣传!那么如何加大宣传呢?我想具体就这两起案件来说,就通过现场辨认来进行吧,大家如果没有不同的意见我们就着手进行安排,先请大家谈谈这两起案件的现场辨认工作如何来搞吧!”
综合科科长佟爱萍说:“那就要请新闻媒体。”
“嗯。”江平说:“请新闻媒体的事情由你们综合科来完成,能请到多少家就请多少家,越多越好。现场辨认的队伍要有气势,全体参战民警都要统一着装。赵芳、罗在录两名犯罪嫌疑人统一从看守所带出来。押解犯罪嫌疑人的民警要配带头盔、防弹背心,我看暂定由四个民警来完成押解任务,另外由八名民警随行保卫,也要配带头盔、防弹背心,还要配带微型冲锋枪,沿途要安排维护秩序的民警,辨认现场也要安排维护秩序的民警,还有开道车,护卫车,押解车,指挥车,参与行动的车辆如何编号的问题都要把它想好。由综合科今天晚上把行动方案搞出来,连夜通知参加行动的部门和民警,明天就进行。大家看有什么意见没有?”
牟思其说:“要调动这么多的警力必须要经过局长的批准。”
江平说:“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另外,除了新闻单位进行采访外,技术科的也要把照相机、摄像机带上进行拍摄,把资料留存下来。行了,散会吧。”
有人说,犯罪就如春韭,这一茬刚割完,那一茬又冒了起来。其实这个比方在滕哲看来并不确切,他认为犯罪更具有流行病学的特征,特别是在某一种类型的犯罪上。比如杀人犯罪吧,很可能这一阵发生的几起都是家庭暴力造成的杀人案,接着又可能是几起流窜抢劫造成的杀人案,或者是连续发生因治安纠纷引发矛盾激化后造成的杀人案件,甚至犯罪分子的职业特征、被侵害对象的某些个人特征在某一段时期连续发生的案件上都有可能极为相似,这似乎有些诡秘的玄学的味道,不过很多时候又确实如此。
这不,延清与乔小丽刚走几个小时,也就是江平主持的会议过后没几个小时,又发了一起卖淫女和她的丈夫同时被杀的案件。江平准备第二天辨认现场的计划也就自然流产了。
后来滕哲想,也许就是这连续发生的案件,使得曾好的血样送检得以完成,要不然按正常渠道送检的话,江平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江平不同意,也许王莉被杀案的侦破中途要出现一些难以避免的问题,比如再一次对高原的关押、审讯,乃至有可能造成的刑讯逼供等等。虽然可以通过越级汇报来解决,也可以悄悄地把血样送去检验,得到结果再说,可以后又如何相处呢?毕竟得在一起工作呀!
  第2卷 第51章:上卷第八章(1)
太阳已经落山了,山脊上还残留有一些红云。天色还不是太暗,但室内光线已经越来越朦胧了。滕哲示意李吉把灯打开,室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房东是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妇,两人在互相补充着他们知道的情况。
四天前的晚上10点30分左右,房东一家人正在二楼客厅看本地电视二台播放的一部电视连续剧,突然听到楼房后面“嘭”的一声响,紧接着几声喊叫,数分钟后听到有一人从楼房后沿楼房左侧巷道经前面院坝急速跑动的脚步声,房东男主人站起走到客厅前面窗户边,看到一个人跑出院坝后与站在对面小道上的两人汇合,然后三人一同离开了。因为在房东家楼房后面租房住的是一对外来夫妇,女的卖淫,男的当皮条客,所以房东一家认为是因为嫖娼引起了纠纷,也就没有在意,今天傍晚因厨房的煤已经用完,去拿堆放在楼后面的煤块时发现出租房屋的门已破损,推门查看才知出了人命案。
四天前?滕哲捏指算了一下,正是“黄狗案”那天,不由暗自骂到:“狗日的,真是黄狗惹出来的祸啊。”
滕哲现在正在这家人的二楼客厅内,听着这对老夫妇述说四天前的事情。他走到客厅前的窗户边上,望着对面的小道,落日的余晖使得小道依然清晰可见,现在这个时段与老夫妇所说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刚才还在从容行走的三三两两的人们,现在好象知道这座小院内有什么事情发生,已在驻足观望,有的干脆往小院走来。喜欢凑热闹似乎是国人的秉性,也许要不了一会小院内将会聚集几十百来号人的。滕哲对窗下的黄一生叫到:“怎么还没有将隔离带拉上?”
黄一生说:“警戒绳放在车上的,车子的后备箱打不开,正在想办法把它撬开。”
滕哲恼了:“那就先叫上几个穿制服的把无关人员阻拦在警戒区域外。”
滕哲走回沙发处坐下,对房东男主人问到:“你能确定是三个人吗?”
“肯定是三个人,一个从我这院子跑出去,另外两个在对面小道上站着。”房东男主人说。这是个退休干部,一个很精明的老头。
“能看清楚那几个人的模样吗?”虽然知道可能是徒劳,但也得问。
“看不清楚。不过都是中等个子。”
“衣服颜色呢?”
“深色衣服,具体是哪种颜色看不出来。”
“这三个人后来往什么地方走了?”
“往坎下公路上走了,是跑下去的。”……
这里是城郊结合部,因城市扩建,耕地被占,当地村民大多靠出租房屋获取收入。这里聚集了大量外来人员,有务工的,有做小生意的,也夹杂着一些无赖、闲汉,以及专门针对外来务工人员的妓女。辖区派出所整顿了多次,但收效甚微。
对房东详细问了发现案件的情况后,滕哲下楼来到了后面出租屋前。
这是一个空间窄小的房间,房门很窄小,窗框也很窄小,室内光线晦暗,这房间是房主人以前修来作煤棚用的。望着室内尧天真、黄一生、张行、鄢仁四人在忙碌着,滕哲站在门边弄不清自己该如何踏进去,窄小的空间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人进行作业了。技术科的便携式亚马哈发电机已经突突突地吼叫了起来,滕哲将射灯打开,站在门口给室内送去了光亮。
“滕大,没找到血指印。”尧天真终于伸直了腰,刚才一直弯腰作业,这会乘机活动了一下腰部,然后补充到:“案犯可能接触的部位也没有显出指印。”
滕哲叫他们先出来休息一会,然后自己进去查看了好一阵。床上,女尸的下身裸露,两腿张开,左下肢于膝盖处尚套有一截裤筒,头面部、胸部及双上肢多处刀伤。地上,倒卧的男尸几乎占据了一半能站立人的地面,男尸穿戴齐整,胸部、双手都有刀伤。看了现场后,刚才尧天真的无可奈何,滕哲也体会到了。他知道,即使有先进一点的技术设备,这个现场也不容易提取到潜在的指印痕,从尸体倒卧的情况与血痕分布的情况分析案犯活动过程,在案犯可能接触到的部位都是一些粗糙表面的物具,是难以留下完整的指印痕的,何况技术科的设备本身就很简陋,而且早已老化落后。
“把尸体移走后再仔细进行勘查。”滕哲出门来对尧天真说到。
“等一会!赵局长要来看现场。”江平说。他已经来到现场在外面站了好一会了。
  第2卷 第52章:上卷第八章(2)
滕哲摘下乳胶手套后就走到一边去了,他想抽支香烟,在里面憋了好一阵,烟瘾上来了。搜遍所有的衣兜都没找到香烟,就又走了过来,朝江平说到:“江大,行行好,奉献一支香烟吧!”
江平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滕哲,问:“现场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没有?”
滕哲说:“在女尸的大腿上发现一棵阴毛,较粗,可能是案犯的,还提取到一枚带血的赤足印。”
“血指印呢?”
勘查杀人案现场,最让人兴奋的就是能得到一枚血指印了,作为刑侦大队长的江平也希望如此,虽然他知道如果发现血指印的话早就会向他汇报了,但还是怀着侥幸地问到。
滕哲摇了摇头。
江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平接了电话后对滕哲说:“赵局长已经来了,我们出去迎一下吧。”
随赵局长一同来的还有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戴济天。戴副局长是政工出身,对刑侦业务不熟悉,加之他分管刑侦也只是暂时代管,所以对刑侦上的事情也就很少过问。戴副局长主要是分管后勤装备与通讯工作。据说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位子还一直空着,谁来还是一个谜。
“先去看看现场吧。”赵局长与江平等人握了手后说。
黄一生在前面带路,戴副局长、江平、滕哲跟随在赵局长后面。虽然头部距门框还有一两公分的距离,赵局长进门还是有意识地把头低了下来。黄一生进入现场向赵局长介绍勘查情况,其他人都在门外等候。
赵局长从现场出来说:“找个地方研究一下吧。”
江平转身对滕哲说:“你看哪里合适?”
“到房东家客厅去吧。”滕哲说完后就在前面带路,把赵局长等人领到了房东家二楼的客厅内。
赵局长坐下后对黄一生说:“我看你们技术科的那部车子停在公路边,很破旧的啊!”
“就是嘛,赵局长帮解决解决啊!”黄一生趁机央求到。
赵局长笑了一下,对戴副局长说到:“老戴,把后勤科那部面包车拿给他们吧,那车放在后勤科那里,一年也用不上一两次。”
赵局长到分局来当局长还不到一年。以前在市局办公室当副主任时经常撰写刑侦工作的稿件材料,曾多次与刑警一道执行任务体验生活,对刑侦工作有深刻的感受,在一次蹲坑守候任务后他曾写下了一首《夜魂》的小诗,为广大刑警传诵:夜魂——刑警蹲坑守候之随想夜是辽远清幽的梦夜是温馨舒怀的风,轻抚着这黝黑凝重的磐石夜魂与天地相融肆虐的蚊虫无法撼动的坚韧刺骨的寒风叹服这夜的肃穆黑暗笼罩下的小草也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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