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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a的秘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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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丹瞅了一眼丽萨的尸体,从胃到嗓子传来一阵阵恶心。

作为重案组的组长,她见过无数具尸体:勒的舌头都突出口腔的、被水浸泡苍白肿胀的、被火烧得焦黑干瘪的、腐败坏死后满身绿脓的、被割破喉咙的、大卸八块的……

但哪一具尸体都没让她的恶心感觉如此强烈。

白皙的皮肤还富有弹性,似乎生机还萦绕在丽萨周身,但血肉模糊的乳房却告诉所有人:这条生命已经逝去了。

血肉模糊的身体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不是被刀砍、被锯断,而是被人的牙齿活生生地撕咬出来的。

那对乳房变形地耷拉到身体的两侧,和胸壁紧紧连着一层皮,似乎一阵风吹来就会把这两个乳房吹到地上。

看着这副惨状,费丹的胸前传来一阵阵疼痛,似乎自己的乳房也正被由外及里地撕咬扯拽。

米歇尔警长也没好哪儿去,从第一眼看到几乎被咬掉的乳房开始,他的吞咽速度就比平时快了一倍。只有张广文倒还适应,因为几天前多琳.库珀的惨状让他有了经验,刚才只看了一两眼便将视线移开了。

唯一没有任何异常感觉的是一位其貌不扬,而且一脸病容的男人,此时正蹲在女尸旁边进行现场检查。

“这位是……法医?”看着这个男人一身皱巴巴的法医制服,费丹不免奇怪地向米歇尔问道。法国警方的法医怎么会这样不注重仪表?这一点她有点不理解。

“听说过布朗热吗?”

“当然!”

对于布朗热这个名字,费丹自然知道,这是位著名的法医学教授,但自从几年前妻子因意外身亡以后便不再接手案件。但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和费丹在照片中见过的布朗热样子可谓是天壤之别。

“难道他就是布朗热教授?”费丹吃惊地问道。

看见米歇尔点了点头,费丹唏嘘不已:“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感慨之余,费丹更多的是担心,因为她看见布朗热教授像是帕金森症的患者一样,手在不停地抖动着。

米歇尔叹了口气,小声说:“教授酒瘾很大,两年前被查出来患了肝癌,据说……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他正说着,尸体旁边的布朗热已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酒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

“他病成这样子了怎么还喝?这样还能作尸检吗?”费丹越发不安,禁不住又问。而在这一瞬间,她眼睛里忽然湿润起来,一个奇怪的念头钻进了脑子——如果自己死了,马凯会不会像布朗热这样郁闷而喝酒呢?

念头刚一闪,费丹便在心里一个劲儿地摇头:“不用酗酒,只需难过便是幸福了。”

也在这一瞬,她又想到了远在中国的作家男友。

他也会这样的,我知道。可我到底爱的是谁呢?为什么一旦有事情,想到的第一个人总是他呢?

费丹茫然了。

而米歇尔的声音恰恰响起,将费丹杂乱的思绪带回了正途。

“谁也拿他没有办法,按他的说法:即将离开人世的人了,喝点酒还能少遭些罪。原本我也不想让他参加这个案子的侦破,可是这件案子事关重大,上面点名要他来……而且他也主动要做这个案子的尸检,这可能也是他最后的心愿吧。”

米歇尔还没说完,布朗热已经抬起了头,扫了一眼米歇尔三人后,又象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低头拿酒,不过口中说道:“死因是颈椎骨折,从骨折线的痕迹来看,是被用手扭断脖子的,而且一击毙命、没有反复扭折的痕迹。”布朗热灌了一口酒后又加了一句:“凶手是个高手。”

说完,浑身酒气的教授埋头仔细检查起丽萨的乳房。

片刻,他又迷迷糊糊地将头抬了起来。“凶手是、是超一流的高手。”

听到布朗热给石田章又加了一个“封号”,米歇尔忙问道:“何以见得?”

“乳房血运丰富,出血量应该很多。即便在人死亡以后短时间内也还有微弱的血压、血液也还有流动,如果扭断脖子以后立刻咬掉乳房,出血量也少不了。但你们看——”布朗热美美地打了一个酒嗝后接着说:“但被害人的出血量却很少,这说明凶手是在杀死被害人五到十分钟以后才咬下乳房的。一般的凶手都尽快实施犯罪,拖延得越久、被发现的可能就越大。可这个凶手却沉稳得超乎寻常,这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所以我说,他是个超一流的高手!”

张广文点了点头。“他肯定是趁丽萨不备的时候才下的杀手,那样的话,丽萨倒下去的姿势一定是不自然的。而我们看到的尸体姿势却很自然,包括丽萨的运动短裤也很平整,像没穿过一样。所以,石田章肯定是在杀死丽萨之后将她的尸体重新摆放过,所以才耽误了几分钟。”

“所以说,你们遇到的这个对手可不简单。”布朗热说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盯到了丽萨的乳房上,似乎在那上面发现了什么。

果然,他拿起镊子,颤颤巍巍地从乳房的断口处夹起一片半个小拇指大小的碎片,醉眼惺忪地观察着。

“怎么?这家伙把牙都咬掉一块?”米歇尔问道。

“不是牙,牙齿组织表面比这个光洁,看起来应该是牙结石。这个可怜的女人……”酒精的作用让布朗热眼眶有些湿润了,絮絮叨叨地接着说:“可怜的女人啊……对了,我说到哪里了?”

“牙结石。”费丹提醒道。

“噢,想起来了,牙结石……连牙结石都咬掉了,足见这家伙够狠,而且牙齿也比一般人有力量得多。”说完,布朗热又翻出酒瓶,美滋滋地小口啜饮起来。

“他那口狗牙是从一个个被害人乳房上练出来的!”张广文狠狠地啐了一口,将目光投向费丹,“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费丹冲张广文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一些,原来一个刑警拿着手提电脑正匆匆赶来。

“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刑警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

几个人的眼睛立刻盯到了屏幕上,仔细搜索着石田章的踪迹。

画面上显示的正是“莫里埃”离开的画面。

——只见“莫里埃”不慌不忙地走出安检口,又走了二十多米后站到了马路旁,一边等着出租车一边不时看着手表。过了一会儿,一辆红色出租车驶到近前,但他却没有上去。又过了几十秒,又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但“莫里埃”看了看手表,还是没有上去。直到红色的车影消失,他才拦到又一辆出租车,这次他的身子飞快地钻进了蓝色的车里,那速度似乎比汽车的行驶还要快。

米歇尔点了一下鼠标,将画面停住,然后冲身旁的刑警使了个眼色。刑警自然明白警长的意思,看了眼屏幕上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后匆匆而去。

米歇尔却叹了口气。

费丹明眸一转,明白了警长叹气的原因,安慰道:“石田章做事周密,他这次作案肯定用了伪装,照片肯定查不出什么线索。至于我们调查出租车,石田章肯定也能想到,估计也有应对之策。不过该做的调查交给下面去做就是了,我们正好多琢磨琢磨其它的线索。”

“其它的线索?”米歇尔问道。

费丹笑着说:“至少我们现在知道,石田章很厌恶红色。”

“哦?”张广文和米歇尔一起发出了惊讶之声。

“我们都知道,一个罪犯的犯罪习惯是不大容易改变的,更何况对于石田章这种“声名显赫”的变态杀人狂,脱光被害人的衣物、并且咬掉被害人的乳房是他独有的标记行为,这些可以满足他心理的需要,更是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多琳.库珀被害时是全身赤裸,而丽萨呢?她只是上身赤裸,而下身还穿着运动短裤。这是为什么呢?

按照布朗热教授的判断,石田章杀死丽萨以后至少五分钟以后才咬掉她的乳房,所以石田章没有脱掉丽萨的短裤肯定不是因为时间不够用。”

张广文和米歇尔都没有说话,也深深思索这个问题。

见两人冥思苦想的样子,费丹笑道:“你们男人呀,一看就是对衣服不上心,要是经常陪太太逛街就能想出来了——多琳.库珀被害时所穿的是红衣红裤,而丽萨所穿的是红衣白裤。石田章只把红颜色的衣服脱了下来,这说明他对红颜色有特殊的感觉!”

“但这不见得证明石田章厌恶红色,他也可能是因为喜欢红色而把被害人红颜色的衣服脱掉。”张广文说。

“但你再看看石田章离开时的录像,他不停地看表说明他急于离开,但是头两辆出租车到了身边他却没有上去,这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前两辆车是红颜色的!如果他喜欢红颜色,还能不上车吗?所以,只能解释为他厌恶红颜色。”

“不错嘛!”张广文频频点头,米歇尔目光里也显出佩服之色。

只是有一个人始终一动不动地蹲着,就连视之为命的酒瓶也没有再拿出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勾走了心魄。

“布朗热教授?”费丹发现了教授的异常,小声招呼着。

布朗热动弹了一下,却不是向着费丹的方向,而是拿起装着牙结石的密封袋,瞪着混浊的眼睛瞅个不停。

忽然,布朗热腾地站起来,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兴奋地回了几下胳膊。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米歇尔和张广文也疾步赶到他身边。

布朗热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瞅了三人好几眼,忽地嘿嘿笑了两声:“有!但还没有证实!”

说完,他掏出酒瓶,可倒了好几下却没一滴酒流到嘴里。

“郁闷至极,关键时候还没酒了!你们等着我啊,我回家立刻就做化验,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话音还没完全消散,布朗热已经摇摇晃晃地向远处走去。步履虽然蹒跚,但手却死死地捏着那个密封袋,似乎生怕里面的牙结石会随着空气不翼而飞。

“布朗热教授,到底是什么发现?!”米歇尔在身后喊道。

布朗热缓缓转过身,不耐烦地嘟囔道:“我说过了——有了结果就告诉你!”

米歇尔无奈地停下脚步,看着布朗热的背影叹了口气。

“拿回家做化验,这不合乎规定呀?”费丹征询着警长的意见。

“五年前他就是这个习惯,现在他比以前应该更倔了几分。”米歇尔无奈地解释道。说完,他眺望着远处风景如画的塞纳河,不禁长叹一声:“明天的比赛还没举行,巴黎就和纽约成难兄难弟了……”



33

费丹没想到来巴黎的第一个夜晚竟是个不眠之夜。

回到宾馆,她正准备进房间,忽然被张广文叫住了。

“费丹……”张广文支支吾吾地叫了一声。

“什么事?”虽然问着‘什么事’,但费丹隐约猜到几分。

“那个……就是……你和马凯……”

“还是和以前一样。”费丹打断了张广文的话。

“和‘从前’一样?”张广文一时间没明白费丹所说的“以前”的含义。

“是以前,不是从前!”费丹打开房门,准备进屋的时候又回了一句:“等到我结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和马凯的。”

张广文闭上了嘴,他知道费丹说的“以前”是什么意思了。

进了房间,张广文顾不得洗澡,便打起了越洋电话。

“别和我提石田章呵,现在满世界传的都是这个名字,你要再提这三个字,我脑子就成浆糊了。”张广文还没开口,马凯油腔滑调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张广文松了一口气,听声音好友的精神状况还不错。

“巴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笑问。

“现在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时代,你们那里刚出事,整个互联网上就都是石田章在巴黎行凶的报道了。这不,刚刚有几家报纸连号外都发行出来了。估计明天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这个消息。”

张广文叹了口气,说:“是啊,巴黎辛辛苦苦地申办了两年奥运会,石田章的恐怖袭击事件一发生,和纽约一样,没几个奥委会委员会投巴黎的票了。”

“那是国际奥委会和巴黎奥组委的事情,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既然睡不着,就把今天的事情和我说说?”

“石田章不光作一起案子,而是一气作了两起。”张广文把丽萨被害的情况说了一遍,又道:“刚才我们找到了埃尔维,已经死亡四个小时了,近距离枪杀。”

“作案现场肯定没有任何线索,要是没把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那就不是石田章作的案了。”马凯说道。

“是呀,现在我们只是通过分析得出一条线——石田章利用埃尔维的工作证件进入了赛场,而且在这之前还进入了组委会内部数据库,将信息更改了。但具体的线索是丁点也没有。除了——”

“除了什么?”马凯忙问。

“除了我们发现石田章的一个特点,就是他很讨厌红颜色,但看起来对案情也没什么实质的帮助。”张广文犹豫了一下,没有提这个线索是费丹发现的,免得刺痛马凯。

张广文说完,电话听筒里一阵沉默,似乎马凯正陷入沉思。他正要再问,敲门声忽然响起,随即费丹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广文,有新情况,赶快起来。我在外面等你!”

“又出什么事了?”张广文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布朗热教授在家里去世了,而且……”费丹的声音很低沉,而且还有些发颤。

张广文抓起手机,匆匆对马凯说了一声“忙了,拜拜。”,便冲到了门外,急切地问:“而且什么?”

“而且……是詹姆斯警长报的案……”

“詹姆斯警长?他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来巴黎的?他怎么和布朗热的死连在一起了?”

面对张广文一连串的问话,费丹只是茫然地摇头,等到张广文的嘴闭上以后,费丹才道:“米歇尔警长刚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具体情况没说,一切等到了布朗热家里才能知道。”

他乡遇故知,本是开心的事,但张广文却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甚至在见到詹姆斯的时候,想挤也挤不出丁点笑容。

“你怎么跑到巴黎来了?”他把詹姆斯拉到一旁小声地问,余光中他看见米歇尔警长正用疑虑的目光看着他们。

“退休在家无聊得很,便到巴黎来逛逛,顺便看看好友布朗热。大约晚上七点半,我接到了布朗热的电话,说他发现了石田章的线索,我便赶了过来,没想到开门以后却发现教授死在了浴缸里。”詹姆斯起初还带着笑容,但说到布朗热的时候,声音禁不住哽咽。

“开门以后?难道您有布朗热教授家的钥匙?”张广文问。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我到了巴黎以后,布朗热把钥匙给了我一把,方便我随时到他家做客、休息。”

“但你来的时候,布朗热恰恰死了……如果教授是他杀,那你可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啊!你没看见米歇尔现在盯着你不放吗?”张广文郁闷至极。

“盯我没用。”詹姆斯反而安慰起张广文。“我们都是警察,道理不用说都明白——没有证据,他还能把杀人的罪名硬安到我身上不成?”

张广文苦笑着看了詹姆斯一眼。“麻烦就在这儿——越是没有证据,他越是怀疑你,因为在他看来,以你的反侦查能力完全能将现场的作案痕迹消除得干干净净。”

这句话把詹姆斯的眉头说得蹙了起来,瞅了眼张广文,他苦笑道:“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这话把张广文说笑了,他指了指浴室,“放心吧老警长,我一定替你洗刷掉嫌疑!”

布朗热的尸体已经被抬走,浴室里的勘察也告一段落。

费丹站在米歇尔身旁,一边听着介绍一边审视着这间浴室。

“布朗热教授的尸体是在浴缸里被发现的,法医刚刚做出了初步判断,教授大概死于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是因为溺水窒息而死,但死亡性质暂时还不能确定。”说着,米歇尔招呼过来一个警员:“把相机拿来。”

费丹接过数码相机,仔细地看起来。虽然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现场,但凭着照片和活跃的大脑,费丹的眼前渐渐浮现出半小时前刚发现教授尸体时的情景。

布朗热教授的尸体浸泡在浴缸里,从皮肤颜色和被浸泡而形成的皱褶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不过,人虽死去,但教授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微笑,似乎在死之前根本没有痛苦。皮肤上除了鸡皮疙瘩让人体会到死亡所带来的恐怖和寒意以外,勒痕、伤口、瘀青……这些暴力造成的痕迹踪迹皆无。

在浴缸靠外侧的大理石平台上摆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和一个酒杯,杯子里还残余着一点红酒,此外平台上还有一个开启红酒的起子。除此以外,浴缸的平台上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红酒洒出来的印记。

“教授喜欢一边泡澡一边喝酒,二十多年的习惯了。”米歇尔见费丹盯着照片上的酒杯,解释着。

“教授从丽萨被害现场离开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洗澡的时候至少又喝了半瓶。”张广文走过来,指着照片上只剩下半瓶酒的红酒瓶。“很可能是酒醉之后不慎栽进水里。”

“可他为什么会带着笑容呢?”费丹喃喃自语。

“溺水者因为喉头痉挛或者反射性心跳停跳而死会很迅速,再加上酒醉的原因,很可能教授还没感觉到痛苦就死了。”张广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费丹点了点头,指着数码相机里的一张照片问米歇尔警长:“警长,是谁拍的照片?”

米歇尔看过去,这是一张俯向角度拍摄浴缸的照片,不过取景不是很理想,教授的遗体处在画面上方,反而是浴缸和延伸出来的大理石平台占据了画面的主要位置。

“伯斯克,重案组新来的一个生瓜蛋子,拍照都拍不好。”米歇尔皱了皱眉,心里不禁埋怨这个叫伯斯克的警员给他丢脸。

“拍得不错,我要的就是浴缸的特写。”费丹倒是很仔细地看着照片,不时地放大、调整角度,几乎就把眼睛贴到相机上了。

“浴缸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毛发也没有。”米歇尔补充了一句,期盼中国警花的视线从这张拙劣的照片上移开。

费丹似乎没听懂米歇尔的言外之意,仔细地看过之后又问:“这个叫……伯斯克的警员是最初到现场的吗?”

米歇尔点了点头,没明白费丹是什么意思。

“他的书面记录我能看看吗?”

“他的那些记录就像流水账一样,不分主次,芝麻点东西也写上去。我这里有更具体的。”米歇尔含蓄地将费丹从伯斯克那里往回拉。

“我还是想看他的记录。”费丹冲米歇尔警长笑了笑,解释道:“年轻警员书写的报告往往最详细,对于犯罪心理画像来说价值也最大。因为他们的经验少、看到案发现场的情况也很新奇,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是重要的,也因此记录下现场所有的事物,不会遗漏任何细节。而老练的刑警有了思维惯性,下意识地仅仅注意他们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但也因此会遗漏不起眼的细节。”

“好吧,伯斯克,过来一下!”米歇尔警长招呼完远处一个年轻刑警,自己向张广文走去。对于费丹,他有些无话可说了。

伯斯克没想到这个美丽的中国重案组组长会这样关注他写的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以后才发问。

“把你第一眼见到的现场情景再说一遍好吗?”

伯斯克回忆道:“我们到达现场后,詹姆斯警长正在客厅等着我们。据他说,他打开门以后喊了两声,没人答应,于是他就往室内走。浴室离客厅很近,所以他很快就发现布朗热教授死在浴缸里,于是他立刻打电话报警,并且把现场保护了起来。他所说的和我们的现场勘查完全一致,詹姆斯警长的脚印只是从门口到浴室之间,在其它地点没有发现脚印。”

“那浴室里的情况呢?”

“浴室里只发现布朗热教授和詹姆斯警长两个人的足迹,除此以外都非常干净,根本没有暴力迹象。浴缸大理石台面上也非常平滑,甚至是光洁如镜,除了酒杯和酒瓶的底座在上面留下两个水印以外什么也没有。”然后他又加了一句:“绝对没有指纹、毛发什么的,这个我能确定。”

费丹询问之际,张广文也正向米歇尔警长发问。

“从尸体的情况来看很像是意外溺水身亡,现场其它的地方有他杀的痕迹吗?”

米歇尔若有所思地向詹姆斯瞟了一眼,回道:“门窗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室内没有搏斗的痕迹,除了教授的指纹、脚印以外,就只有詹姆斯警长留下的了。”

“你是怀疑詹姆斯警长杀害了布朗热教授?”张广文听出了米歇尔警长的弦外之音,

看着张广文眼神里写满了“否定”二字,米歇尔警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摊开左手,说一句便弯曲起一个手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从现场看,门窗没有破坏痕迹,显然是熟人作案,而詹姆斯恰恰有布朗热家的钥匙!教授死于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而詹姆斯这段时间恰恰就在布朗热的家里。

布朗热教授的手机显示,今天只有三个通话记录,除了重案组请他去进行尸检的一个电话以外,其余两个电话都是打给詹姆斯的,而且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死亡前半个小时打的。

而半个小时以后,詹姆斯恰恰来到布朗热教授家,还‘发现’了布朗热的尸体。

而这个詹姆斯呢,五年都没有和布朗热联系过,恰恰两天前来到了巴黎,而且这几天和布朗热教授通话频繁!”

四个手指头弯曲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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