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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a的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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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太慢！”卡恩警长狠狠地敲着桌子，抬头向办公室环顾。十几名警员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或是像他一样接听着电话，或是在地图上标示着最新的数据，或是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每个人的脸上都渗着汗水，却空不出一根手指来擦。
但这幅景象却仍未让卡恩满意，他大声命令着：“通知三组，暂时放下手头的案子，全力调查剩下的人！”
助手一溜小跑地奔过来，“又查到了两个人，已经排除嫌疑。”
看着卡恩在纸上又勾了两笔，助手小声说：“三组的案子也到了节骨眼上，把人都调过来查这些乘客……”
“不用说了，都调过来！眼下没有比这个更急的事了！”卡恩飞快地打断了助手的话，然后冲着办公室里的警员喊道：“我再说一遍：布朗热教授是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被石田章杀害的，而石田章刚才所发的博客已经由技术部门证实是在慕尼黑所发。那么石田章只能在晚上八点到午夜之间乘飞机来到慕尼黑，在这个时间段只有两班飞机，不管石田章怎么乔装改扮，他一定在这两个航班的一百二十二个乘客当中！除去女人和儿童，还剩下七十九人，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查清了二十四个人——听清楚了，半个小时之内我要得到剩下五十五个人的资料和现在的行踪！”
世上最快的不是光速，而是国家机器运转起来的速度。随着卡恩声嘶力竭的吼声，各个网络监控、搜索设备的运转速度仿佛提升了无数倍，一条条最新的信息也源源不断地汇总过来。
终于，卡恩的手中的笔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圆圈。
“全力调查这个人的去向！”卡恩眼睛瞪得硕大，死死地盯着报告上的字，仿佛看见了石田章狰狞的嘴脸。
——杰瑞，男25岁，法国某公司职员，乘坐晚九点二十分LH4255次航班于晚十点五十分抵达慕尼黑。据调查，此身份为虚假身份。真实身份正在核查中。
不大一会儿，助手兴奋地奔过来。“通过机场监控录像，我们查到了这个人所乘坐的出租车，也联系到了出租车司机……”
“废话那么多！”卡恩阻止了助手的叙述。“直接说这个杰瑞去了哪里！？”
“他坐出租车直接到了这里。”助手将写有地址的一张纸递到了卡恩手中。
“准备行动！”卡恩说着，身形已抢到电子地图大屏幕前面。
“还有半个小时，米歇尔警长他们的航班就到了，要不要等他们来一起行动？”
“石田章会等他们的航班吗？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晚去一分钟，石田章都可能溜之大吉！”卡恩头也未回，口中甩出一句后冲出了门口。
39
和卡恩的心急如焚一样，那个叫做杰瑞的男人此时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只是卡恩的急迫中夹杂着紧张和不安，而杰瑞的急迫中则充满着兴奋和欲望。
一个小时之前他就来到了这幢别致的小别墅。别墅很好找，周围几百米之内并没有什么树木、花丛，也没有其它房屋阻挡视线，百米开外就能清楚地看到这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楼。
当他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
“听出我的声音了吗？”
“当然，天使先生。我已经到了。”杰瑞兴奋地回答。
“我这里会议还没有开完，得晚到一会儿，你先进去吧，钥匙就在门口的脚垫下面。”说完，天使先生暧昧地加了一句：“记得洗个澡，乖乖地等我呵。”
杰瑞开心地笑了，找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别墅不大，只是二层小楼，但不论是淡雅的外观还是精巧的内部装饰都很别致。走进卧室，只见淡紫色的窗帘将灯光变得柔和暧昧，美轮美奂的挂毯和松软的地毯则让房间充满了温馨浪漫。
杰瑞扫视一圈，满意地走进了浴室。这位天使先生无论从长相还是品味都让杰瑞心仪，剩下的就是自己怎么施展柔情，来博取天使先生床榻之上的欢心了。想到这里，在暖融融的水里浸泡着的杰瑞瞅了瞅自己引以自豪的女人般的肌肤，更加卖力地搓洗起来。
只是他却没发现在房间两处隐蔽的角落里还分别安放着一个摄像头，而天使先生刚才正趴在电脑屏幕旁，瞅着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此时天使先生却没有兴趣欣赏杰瑞的裸体，当然，即便有时间他也不会对一个裸体男人有什么欲望和冲动。
他掏出手机，反复看着那上面的一条短信，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显出诡秘的奸笑。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手机上移开了。
他打开一个精致的特制皮箱，皮箱里错落有致地摆着拆卸下来的一把巴雷特109型穿甲狙击步枪。
满意地瞅了一遍后，天使先生熟练地安装起来，房间里只听得迅速而清晰的“咔嗒、咔嗒”的安装声，不出几分钟，这把最新型的狙击步枪已经安装完毕。
天使先生将狙击步枪稳稳地架到窗口，然后把眼睛贴向瞄准镜，细致地调试过两遍以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虽然距离那幢别墅足有两千米，但在瞄准镜中，就连房间里的小物件都瞅得清清楚楚。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自然不是杰瑞先生，一想到这个同性恋，天使先生的嗓子眼就好象塞着一口粘痰，他真恨不得把那个同性恋的脖子狠狠地转上三圈，听着颈椎“喀吧喀吧”的断裂声才会让他舒服。但现在，为了真正的“东风”，他只好看着杰瑞先生美滋滋地沐浴了。
他把视线投向桌子上的电脑，三个摄像头传来的图像正显示在电脑屏幕上。其中两个从房间里传出的图像他根本没去瞅，现在他关注的是第三个、也就是设在别墅正门前的摄像头传来的影像。
现在，那里还是一片静态的图像，但天使先生却开始兴奋起来，因为透过窗户他已经看到，五辆警车正疾驰而来，距离别墅只有千米左右的距离。
“亲爱的，你们终于来了。”天使先生喃喃着，眼睛里的光彩越来越亮。
东风来了。
当然，这只有天使先生这么认为，对于卡恩警长来说，自己现在是只猎豹，正一步步地逼向猎物的猎豹。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五辆警车停靠在距离别墅三百米左右远的地方。卡恩率先冲下车，紧接着，二十多名全副武装、手持半自动冲锋枪的警员也跳下车来。
“这幢别墅只有两个门，正门自不用说，后门通向车库，在两侧各有一扇窗户。你们几个——”卡恩叫着一个突击小组的组长，“按照预先的计划，你们组把后门以及两扇窗户盯紧！”
组长坚定地点了点头，率领手下迅速包抄过去。
卡恩警长又挥了一下手，叫过另一个组长：“检测仪器和排爆组都就位了吗？”
“没问题，二百米范围内任何性质的爆炸物都会被检测出来，在中国的那一幕在我们这里绝对不会上演！”组长肯定地回答。
“带领你的人上！”卡恩下达完命令，又一拽住这个组长，小声叮嘱道：“一定要多加小心，这幢别墅不太对劲！”
“怎么？”
“这幢别墅虽然僻静，不为人所注意，但是你看周围并没有遮掩物，明晃晃地立在这里很不利于逃跑，天使先生怎么会选择这样一处地点呢？所以，我怀疑其中有鬼！”
“那我们的搜捕计划？”组长不安地问。
“照常进行！”卡恩警长拍了拍组长的肩膀，“我已经派另一组人马在附近监控，并且把监控范围扩大了一千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彻底清查附近有没有爆炸物！”
天使先生听不到卡恩和属下的对话，但眉头却紧紧锁了起来。
“不对……不对……”他低声自语了几声，然后站起身，飞快地奔到另一个房间，悄悄拉开窗帘向外看去，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不远处的楼顶埋伏着四个手持狙击步枪的特种士兵，一个个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别墅的窗户，地面上还有几名警员正在附近谨慎地搜寻，不时向各个角落、各幢房屋打量着。看那架势，不出几分钟，只要转到角度合适的位置上就能看见他在窗口架出来的枪管。
“妈的，反应倒还挺快！”天使先生骂了一句以后，紧张地把目光重新投向电脑屏幕。
设在别墅正门的摄像头已经传来图像，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员手持检测仪器正在正门前聚精会神地监测着。
突然，尖锐的滴滴声打破了沉寂。
“头儿，有情况！”一个警员紧张地报告。
为首的一人急忙将警员手里的仪器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两眼，马上冲着步话机喊道：“警长，发现不明爆炸物，从监控范围来看应该就在别墅里面！但具体情况要进入房间以后找到并查清爆炸物性质才能确定！”
“撤离大门，启动第二套预案！”卡恩飞快地下达了新的命令。
二十余名警员立刻手持枪械，俯身冲了上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将别墅包围了起来。还有四个手持狙击步枪的神枪手从
卡恩冲身旁的助手挥了一下手，助手心领神会，举起高音喇叭冲着别墅喊了起来：“别墅里的人听着，你现在已经被警方包围了……”
后面的话根本就没进入天使先生的耳朵，他只听得自己狠狠地咬牙切齿的声音。
眼下这个局面其实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和卡恩有第二套方案一样，“天使”也不仅仅只有一手。
他原想当卡恩带人冲进别墅以后引爆炸弹，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但如果卡恩不上当的话，窗口这支狙击步枪也可以发挥作用。
让他咬牙切齿的是，他没想到卡恩竟然扩大了搜索范围！他侧目看了看仍在搜索的警察，还有那四个趴在楼顶的狙击手，心里明白自己只要一开枪，恐怕在击倒卡恩的同时，身上也会被穿出几个血窟窿出来。
正这个时候，别墅二楼的窗户开了！
惊慌失措的杰瑞探出了头，两只手高举在头顶上不住地挥动，扯着脖子嚎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卡恩紧紧盯着窗口的杰瑞，一脸狐疑。等他哆哆嗦嗦地说完之后，卡恩拿过助手手中的高音喇叭喊道：“三分钟之内，双手抱头，从里面走出来！”
杰瑞连连点着头，身影迅速从窗口消失了。
天使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想给你拉几个垫背的，看来只有送你一个人上路了！”
嘀咕完，他颇为失望地将手指伸向电脑键盘，轻轻地敲动了一个键子。
一秒钟之后，只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轰隆……”
别墅二楼顿时成了火海。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巨大的冲击波将天使先生所在的位置也震得晃了几晃。他提起狙击步枪，凑向窗口，外面是一片火海和浓烟，估计几分钟之内都看不清楚具体的人影。
“便宜你了，卡恩先生！”天使先生气恨交加地甩下了这句话后，飞速地将电脑和枪支装好，环顾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痕迹之后转身离开。
40
“你怎么会在这里？！”詹姆斯大惑不解地看着开车的马凯。
马凯向后视镜扫了一眼，发现身后并没有警车跟随，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老人家孤身一人来巴黎我怎么能放心呢？”
“你在纽约的时候就跟踪我？！”詹姆斯的脸色变得铁青。虽然从布朗热家里逃出后，因为马凯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所以很容易就甩掉了追兵，但马凯的这句话让詹姆斯感谢的话语一扫而孔。
马凯哈哈一笑，说：“您误会了，我可不敢故意跟踪纽约警察局前警长。说来也巧，广文和费丹走了以后，我自己一个人琢磨案子琢磨的脑瓜子生疼，就想找您聊聊，结果一打电话却发现您已经到了国外。于是，我就稍微费了点力气，查了查航班记录，这才知道您老人家孤身一人去了巴黎。”
詹姆斯气急生笑，指着马凯笑骂道：“所以你的鬼脑子一琢磨，就想到我念念不忘石田章，丢了官职也来抓他了，是吧？”
说完，詹姆斯摇了一下头，“还有一层原因，是不是你小子放不下那个漂亮的费警官，想暗地里帮她，所以也过来了呵？”
马凯不置可否地一笑，将车停了下来说：“什么事儿都被您老人家料到了，我不光租了辆车恭迎詹姆斯警长的大驾，还准备了房间给警长您洗尘呢，请把！”
“宾馆在哪里？”
马凯指了指前面的一条街，“绕过去就是。”
詹姆斯点了点头，他明白马凯没有把车停在宾馆门前的意图。因为一旦行踪被警方知晓，宾馆前后肯定会被警方控制，如果车停在那里就等于废车一样，根本没机会开车逃走。但思虑完毕，詹姆斯却没立刻下车，沉吟片刻后说：“我还是不进去了，在车里对付一晚上也没什么。”
“怎么？我挑的宾馆您还不放心？”
“那倒不是，而是现在可能全城都在搜捕我，这宾馆里肯定有监控装置，我怕连累了你。”
马凯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了车给詹姆斯打开车门：“走吧，不用想那么多。米歇尔的手下暂时还想不到你会被人救走，也想不到有人给你安排了住处，他们今天晚上只会全力查找各个宾馆新入住的人员，等他们想到了也是明天的事情，到时候咱们或许已经破解了布朗热教授的谜题，一旦案情有新的线索，咱们可就不是逃犯了。”
闻听此言，詹姆斯兴奋起来，“难道你有了破解谜题的办法？”
马凯笑道：“没有，所以要请你下车，咱们去宾馆房间里一起商量，或许就能琢磨出来了。”
这个诱惑力足够大，詹姆斯立刻就冲下了车，跟随马凯走进了宾馆。
马凯的眼力着实不错，詹姆斯一进房间便发现中国侦探所选的这间客房很合自己的口味。
警察对于宾馆的要求不在乎宽敞舒适与否，而在于观察瞭望是否便利。
这间客房就是，宽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宾馆正门，经过的人和车辆一览无遗，除此以外另一面墙上也有一扇窗户，虽然小了些，但观察后门的情况也是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这间房间处在楼层的一头，翻过窗户就能跃到宾馆外面，一旦有变故，逃走也是非常容易。
检查完毕，詹姆斯放心地走进了浴室。这一天下来，布朗热被杀、警察局被拘押、北米歇尔的人监视、迪厅逃跑，忙得他早已是身心疲惫，再不洗个澡估计大脑都清爽不了了。
半个小时后，詹姆斯披着浴巾出来，发现马凯已在餐桌旁自斟自饮起来。
“洗完澡再喝两口啤酒就更解乏了。”马凯笑着递给詹姆斯一罐啤酒。
詹姆斯接过来，一口气将啤酒喝完，瞅着马凯满意地点了点头。
“啤酒不错吧？”
詹姆斯却摇了摇头，笑道：“啤酒一般，让我佩服的是你。”
“我怎么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你都能泰然自若，甚至优哉游哉，这份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比如说呢？”马凯坦然地接受了詹姆斯的夸奖。
“就比如说刚才，当我在布朗热教授家里搜寻保险柜的时候，你安稳不动，甚至连我都没发觉，这份定力不就是证明吗？”说完，詹姆斯冲马凯诡秘地一笑，“你早已猜到我会去布朗热教授家了？”
马凯也不隐瞒，点点头说：“布朗热教授被害，而那片牙结石却不翼而飞，只能有两个可能，一是被凶手拿走了，再有就是被教授放在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教授做完尸检以后回到家里，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所以只能是放在家里。这个道理，想必詹姆斯警长您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你小子倒是比我快了一步。”詹姆斯笑道。
“是啊，谁让你甩不掉那几个尾巴呢？”马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当我看你从宾馆出来以后，我就知道你准备行动了，于是我就抢先一步去了布朗热家里。”
“看我受困，你那时候也不出手相助！”詹姆斯瞪着眼睛，不过却充满了笑意。
马凯哈哈大笑，“依你的身手，甩掉那几个尾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我要是帮忙，那就成了画蛇添足了。”
“不那么简单吧，我猜想你那时候肯定还有别的企图。”詹姆斯笑mimi地盯着马凯。
见被詹姆斯说破，马凯举起啤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姿势。“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你说的不错，我抢先去布朗热教授家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印证一下你是不是天使先生！”
詹姆斯郁闷地叹了口气，“于是你藏好之后便在那里等我，静静地看我如何进了屋子，如何寻找那片牙结石。”
“是的，因为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天使先生，那就只有静观其变了。直到你找到了牙结石之后，我才终于确定，你不是天使先生。”
“何以见得呢？”
“很简单，如果你是天使先生，那么肯定知道那片牙结石里蕴含着什么信息，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拿到牙结石以后销毁它。这样就一了百了，没有一点后遗症了，完全没有必要在得到牙结石以后还恋恋不舍地不走，还要通过显微镜来观察。所以，我在那时候确定，你不是石田章的同谋。”
听完了马凯的分析，詹姆斯禁不住又打量了中国侦探几眼，“不过你这招也够险的，如果我是石田章的同谋，那么取得了牙结石以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销毁它，那样的话你即便能抓到我，也是没有证据，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马凯微微一笑，右手一摊，手心里赫然是一个小密封袋，而密封袋里面装的竟也是一小片牙结石！
“原来你已经……”
“是的，在你到之前我已经打开了密码箱，取到了牙结石。至于你所找到的，只不过是那片牙结石的一部分而已。”
闻听此言，詹姆斯哈哈大笑，指着马凯笑骂：“你啊，真和费丹说的一样，一肚子坏水！你没看到我为了保险柜的密码急成什么样子了吗？你可倒好，躲在一旁看我的笑话！”
马凯一脸无辜的表情，忙摇着双手说：“那个关键时刻我也着急啊，可是那时候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我只有强耐着xing子等，着急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你呢！不过，我猜想，以警长的大脑，足可以想出密码来。”
詹姆斯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我也是直到最后才想到密码和钟表的指针有关系，那时候我都快要放弃了，忽然想到布朗热教授因为酗酒而导致记忆力大减，所以他设置的密码一定是很容易就能记起来的，再联想到那个座钟停摆的时间，我便猜想钟表指针指的时刻就是他设置的密码！不过，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步棋了，要是这个也不是密码，我就彻底无可奈何了，好在这次终于赌对了。”
回想刚才那一幕，两人不禁相视一笑，但笑过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换了脸色。
“现在，咱们得琢磨这片牙结石了！”马凯摊开手，瞅着手中的密封袋。
詹姆斯点了点头，从兜里把另一片牙结石也掏了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两双眼睛齐齐地盯到这两片牙结石上面，但反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半天，目光中只剩下了不解。
这是两片小拇指甲大小的牙结石，薄厚也和指甲差不多，淡黄的颜色上面还隐隐带着血红色，詹姆斯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感觉质地很硬。
“我现在发现会的东西太少了。”詹姆斯长叹一口气，“要是有布朗热的那两下子，我就能分析出来了。”
马凯没应声，脸上阴晴不定。
突然，詹姆斯笑了，笑得马凯又惊又喜：“你想出来了？”
詹姆斯摇了摇头，仍是禁不住在笑。
“那你到底在笑什么？”这次马凯彻底搞不明白了。
“我是在想，你和费警官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詹姆斯笑得如同圣诞老人一般可爱。
“这话怎么说？”
詹姆斯指了指马凯的手，“你这动作和她一模一样。”
马凯瞅瞅自己的手，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琢磨事儿的时候，两只手竟像费丹的习惯动作一样“纠缠”起来。
他哈哈笑道：“这个招真的很不错，手疼了，但大脑变聪明了。”
“哦？”詹姆斯惊喜道：“你发现什么了？”
“现在倒还没发现什么，但明天肯定能有结果！”说完，马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早了，咱们得好好睡上一觉了。”
41
一下飞机，米歇尔就听到了这两个坏消息。
如果说“詹姆斯逃跑”这个消息让他气急败坏的话，那么“卡恩警长失手”这个消息则让他觉得恐怖缠身。
不过，现在他倒轻松了一些，因为终于摆脱掉了那些可恶的记者。
别墅的那一声震响将所有的记者都吸引了过去，以至于下了飞机以后，没有了频繁的闪光灯和快要塞到嘴里的话筒，米歇尔警长还颇为不适应。
“现在轮到卡恩警长体验当明星的滋味了。”米歇尔苦笑一声。
“卡恩警长自有应对的办法，咱们赶紧走吧，到警局一边分析一下一边等卡恩警长。”费丹cha言。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米歇尔一边走向汽车，一边在大脑里把这两天来的情况梳理了一遍。“整个案子是有詹姆斯和石田章携手策划完成的，当得知布朗热教授发现了秘密以后，詹姆斯就启动了这个计划——利用杰瑞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以为这个杰瑞先生就是易容以后的石田章，然后我们自然会扑向那幢别墅，如果不是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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