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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a的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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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以后再也不咬了,刚才真是太兴奋了……”马凯怜惜地说,伸出手刚要给费丹揉,却被冷冷地推开了。

“我该走了,别赶不上飞机。”费丹说着,起身穿起了衣服,扣了几个口子以后,她停下了手,思忖片刻后幽幽地说:“咱们都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吧。”

马凯呆住了。

“你……是什么意思?”

费丹的肩膀抽动了两下,既像是冷笑又像是在抽噎,然后她背对着马凯飞快穿好衣服,将门打开。

“你走吧!”

“可是、可是为什么啊?”马凯气急败坏地问。

“为什么?”费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除了泪水就是失望之色。“你和以前一点都没变!在你的生活里永远都把案子摆在第一位,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是刚才都是这样!”

马凯无语了,然后觉得身子被狠狠地推出了门外。随着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他心里一阵悸痛,仿佛心脏被门狠狠地挤扁了。

他刚要开口,费丹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以后我们别在见面了,要是有案子的事情,你让你的助手来就好,我能帮的肯定能帮。对了,凯勒副警长让我给你捎个话。”

“凯勒?他不是死了吗?”

“临死前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告诉马凯,这是谋杀。’,话我带到了,我想自己静一静了。”

马凯听得一阵阵心酸,忽然间无比羡慕凯勒。他知道,自己临死的时候肯定不会像凯勒那样躺在费丹的怀里了。



27

马凯并不是只想费丹,他还想念另外一个人。

不过,这个人他再也见不到了。

看着电脑屏幕,马凯陷入了沉思,口中自言自语着:“凯勒,你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呢?”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石田章逃跑后的现场资料和照片,这些东西来自凯勒临去中国前交给马凯的那个移动硬盘。

马凯如获至宝地将移动硬盘连接到电脑上,但看完之后却失望至极。

凯勒副警长提供的资料和照片很丰富:详细的现场报告、案件调查进展情况、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现场照片……等等,应有尽有。但在这纷杂的资料当中,马凯却愣是找不到能让眼前一亮的东西。

“这家伙说的是真话还是故弄玄虚呢?”马凯暗自嘀咕着,也回想起凯勒交给他这些资料时神秘的那句话——“我手上有详尽的资料,而且这是别人没有的材料。”

“别人没有的资料?我怎么没看出来?”马凯苦笑了一声,点击几下鼠标又从头看去,希望这次能找出些新意出来。

随着一幅幅照片进入视线,马凯的大脑里也慢慢形成了一幅幅活动的画面,放佛置身于三个月前的现场之中……

刺耳的警笛声和直升飞机螺旋桨呼呼的转动声将这条寂静的道路变得无比嘈杂。

一辆辆警车呼啸着奔来,又在距离被劫的押运车不远处相继停下,不出几分钟的时间,这条车辆稀少的道路两旁已经停下了十多辆警车。两架直升飞机倒没有降落,而是在半空中盘旋搜索。但螺旋桨的巨大转动力也将路边的花草树木和烟尘刮得一起四散飞舞。

又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只不过路边已没有了停靠的位置,警车飞快地爬上道牙,将土坡上的灰尘掀起一片,剧烈抖动了几下后猛然刹住。

张广文还没将车停稳,詹姆斯警长就打开车门抢身出来,紧随而来的是他急迫的声音:“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石田章逃跑了,负责押送的四个警员被杀。”凯勒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汇报,然后加重了语气:“三个是被远距离狙击的,还有一个是被石田章咬断了颈部的动脉。”

“有目击者吗?”詹姆斯脸色铁青,脚步匆匆地向出事的押送车走去。

“有,开车的司机刚刚苏醒过来。据他回忆说,一路上都很正常,但正开着,就听到一声闷响,然后车窗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踩了刹车,结果自己也被撞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警员被杀、石田章逃走了。”

“救石田章的这个家伙……”詹姆斯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这个家伙够狠,看来是用了先进的武器!”

“是的,初步的检查来看,击中汽车风挡玻璃的是一种智能子弹,这种子弹内部不但有化学生物制剂,还有电路板、传感器和遥控装置。子弹外面则裹着一种粘性聚合物,可以使弹体粘在任何东西上。子弹通过特殊的枪械发射器被发射出去,然后——”

凯勒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来卖弄自己的知识,但却被詹姆斯冷冷地打断了:“现场勘查有什么发现?”

凯勒失望地摇了摇头,“一无所获,我们到了以后立刻对周边进行了搜索,并通知方圆十五公里以内的检查站对每一辆车进行搜查,同时还增派了直升飞机,但没有一点进展。”

……

马凯脑中的图像到这里戛然而止,无法继续播映下去了。

从照片和现场的报告来看,当时进行了细致的搜索,而且铺下了大网搜寻附近过往车辆和嫌疑人,马凯原以为当时的搜捕有漏洞,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问题。

但石田章和救他的同伙竟然就这么平地消失了?!

马凯不住地摇头,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他准备关上电脑,让大脑休息一下的时候,目光忽然定在了一张照片上。

——烈日之下一条空旷的马路蜿蜒曲折向远方,马路两边盛开着野花和低矮的灌木,远处几棵大树将树荫铺散开来,宛如一片田园风情的写真。

这还不是让马凯注目的全部原因,更是因为这条道路正是石田章逃跑时经过的那条路!

“凯勒弄这么一张照片在里面干什么?”马凯颇觉奇怪,再一细看,马凯更觉得惊讶——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着竟是四天以前的日子!

“四天前,应该就是石田章这次作案的前一天。凯勒跑到那里照了一张照片干什么?”马凯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所以然,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想念凯勒副警长了。

想归想,马凯可不愿意自己的脑子就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躺在床上闭目养了几分钟神之后,马凯腾地从床上蹦下来,抓起衣服向门外走去。

既然凯勒在那里照了相,就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既然没法到天堂去找凯勒询问究竟,那就到那条马路上重温他当时的感觉!

三个小时以后,马凯开着一辆租来的汽车驶上了那条公路。

心静自然凉,这话反过来说正适合马凯此时的状态:车里虽然开着空调,但身上仍是不停地冒汗。

不过马凯却浑然不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路边的景致上。忽然,他轻舒了一口气,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烈日当空,空气中没有一丝风,路边低矮的灌木和繁茂的野花野草寂静地遍布着,眼前的这幅景色和凯勒那张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马凯将视线投向远处,再慢慢收回,反复几次以后将这一片区域看得透透彻彻,但心里的疑问却更大了。

凯勒没来由的在这里照了张相片干什么?

但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地照了这张照片!

这里一定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什么发现!

马凯一边思忖着一边仔细观察,但良久也没看出所以然。这么悻悻而归可不是马凯的风格,他摇了摇头信步向前走去。照片所显示的这一片区域倒是不大,两个小时足可以走上一圈,仔细搜索之后要是再没发现,再空手而归也不迟。

搜寻了半个多小时,正当马凯被烈日照得烦躁难安时,他眼前突然一亮!

只见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和别处生长的灌木似乎不大一样,不但茂盛了一些,而且像是被人翻动过了。马凯急步走到近前再细细打量,果然,灌木丛附近的泥土颜色也新鲜一些,似乎是被翻过之后又重新盖上。

马凯啐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悔没有合手的工具,不过周围的灌木倒是不少,虽然用起来不很舒服,但总归能比手刨管用。

想罢,马凯折下几根灌木枝,在烈日之下如农夫种地一样挥汗如雨起来。

挖下去半米左右,马凯突然感觉土壤下面变得坚硬起来,像是一块石板埋在了下面,他越加兴奋,换了一个灌木枝加紧挖掘,清除掉最上面的一层土壤之后马凯长长地出了一口大气!

——一块三米见方的木板出现在了眼前!

木板下面会是什么呢?

凯勒拍的这张照片,是不是就为了搜寻这个地点而照的呢?

一连串的问号刺激着马凯的神经,他扔下灌木枝,双手叫劲,将木板慢慢掀开。

一个土坑映入了马凯的眼帘,但紧接着,他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土坑之中空空如也,竟是什么也没有!

马凯瞪着眼睛一通寻找,可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仍是没看到任何一点让他怦然心跳的东西。

“是谁挖的这个坑呢?”马凯嘀咕着,眼睛仍是不甘心地扫视着这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土坑。

“坑里肯定曾有过东西,否则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里挖个坑。”马凯地嘀咕咕了良久,眼前忽然一亮!一幅图像出现在他的面前——

石田章狠狠地咬着白人警察的脖子,喷涌而出的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顺着脖子粘乎乎地向下淌着,他却浑然不顾,牙齿象咬着一块香腻腻的肥肉一样来回错动。每错动一下,口中咬着的那根动脉就剧烈地搏动一次,一股鲜血就滚烫地涌进嘴里。

这热气腾腾的感觉像是在给口腔刷牙,石田章喜欢。

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拍了石田章一巴掌!

“快走!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石田章回头一看,只见同伙正在神色紧张地站在他身后。

“呸!”石田章松开了口,将嘴里的血狠狠地啐在白人警察的脸上。白人警察身体瘫软在地上,虽然瞪着眼睛,但眼睛里的色彩正随着破裂的颈动脉冒出的鲜血而一点点消失。

石田章又啐了一口之后和同伙匆匆跳下押运车。

“我们去哪里?”

“去那里。”同伙嘿嘿笑着,转身向路边的灌木丛跑去。

“我们不赶紧逃,去那里干什么?你不是说警察马上就要来吗?!”石田章听得莫名其妙,但也只好一溜小跑地跟在同伙后面。

转眼之间,同伙便把石田章领到了一处灌木丛旁,快速地四下打量一番后,他拿起随身带来的小铲子,三下五除二便将表面的土层掀开一角,一块木板露了出来。

同伙用力掀开木板,回头冲石田章道:“快跳下去!”

石田章咧着血盆大口乐了,他看见木板下面竟是挖好的一个土坑。

二话不说,他率先跳了下去。同伙拍了拍石田章的肩膀,“安静地在里面呆着,等警察走了以后我来叫你!”

“你不下来吗?”

“我得把外面的掩体弄好。然后在附近溜达溜达,这帮警察认识的是你,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说完,他轻轻地将木板盖上,石田章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但他却觉得自己的面前正是一条金光大道。

……

马凯得出了结论,但更多的问号却接踵而来。

他蹲在土坑旁边,抓起土坑里的土在手里捻着,然后又抓了一把掩盖土坑的那层泥土捻了捻,眉头又皱了起来。

坑里是陈旧的土质,而外面的则是新鲜泥土,

显然,从外层的土来看,最近一段日子又有人将土坑打开过。

这是为什么呢?石田章逃走以后,土坑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打开呢?

难道重新打开土坑的是凯勒副警长?

想到凯勒,马凯的大脑似乎变得清澈了一些。

凯勒声称他的材料里有石田章的线索,这个坑显然就是他所说的线索。凯勒的照片是刚刚照的,也就是说他发现了以后才打开这个坑。这样就符合现在的土壤情况了!

马凯不停地点着头,心中一阵兴奋——如果是这样,那么凯勒一定会在坑里找到一些线索。至少马凯不相信石田章匆忙逃跑的时候会将坑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但兴奋过后,马凯却更加惆怅无助。

凯勒已经死了,他即便找到了线索,线索在哪里也无人知晓,该到哪里去找这些东西呢?

烈日之下,马凯的心里却涌起一阵阵的凉意,连流出的汗水也变得冰冷袭人。


28

塞纳河,碧波荡漾。

荡漾的不止是水,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奥赛博物馆、埃菲尔铁塔……这些古老典雅的建筑倒映其中,随波流动中更显生机和谐。

塞纳河畔,人潮如涌。

欢快、动感洋溢在每个游人脸上,除了塞纳河优美的景致,更是因为正在中心广场上演的体育节演出。虽然只是奥林匹克运动的申办城市,但巴黎的大街小巷、甚至一草一木都洋溢着奥林匹克所带来的兴奋。

而在这喧闹喜庆的人群边缘,两个男人闻声扫了几眼后便掉转过头去,沿着塞纳河畔慢慢踱起了步。只不过,两人的脚步却和脸色一样沉重。

沉默中,一个男人打破了沉寂。“你身体能吃得消吗?”

“没问题,现在是回光返照期,这一点我比你懂。”另一个男人苦涩地笑了笑,接着说:“詹姆斯,要不找个酒吧喝两杯?我们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找到石田章的踪迹?”

“如果我们用常人的逻辑,以及自己掌握的知识去判断,那么犯罪行为看上去似乎是难以理解的。然而,如果我们能够从犯罪嫌疑人的角度去看,问题往往就能迎刃而解。”詹姆斯象念经一样说完这一大堆话,瞅着好友布朗热笑道:“看来你这位法医学教授把犯罪心理学的东西都扔掉了。”

“扔掉了?”布朗热白了詹姆斯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个酒瓶,灌了几口以后说:“我知道你在塞纳河畔走了这么久,是为了从石田章的角度来体验预谋犯罪的过程。看看哪个地点是他最可能隐身,或者适合作案的。但问题是,你就那么确信石田章会在塞纳河附近作案吗?”

“当然,我千里迢迢跑到巴黎可不是为了在塞纳河边散步。”詹姆斯笑着说,目光继续在塞纳河畔游走。

“看来你们是合计好了。”布朗热瞅着好友。“你们的代警长还有中国的费警官来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向我们的米歇尔警长要最精确的塞纳河区域的地图,还有这次铁人三项比赛的详细安保计划。”

詹姆斯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远处的塞纳河面。“看来,我不但要和石田章较量,还要和这两个年轻人争分夺秒呢。”

“你来巴黎不是和他们携手破案,而是要单枪匹马?”

詹姆斯瞅了一眼好友,眉宇之间尽显豪气。“你以为退休的警长就抓不到石田章吗?石田张那个败类现在一只眼睛盯着猎物,另一只眼睛盯着警方,他难道还有第三只眼来盯着我吗?”

布朗热知道劝不动这个美国好友,叹了口气后掏出一把钥匙。“开锁密码自从咱们上次分手后一直都没换过,在外面住不习惯的话随时去我那里,我还有瓶好酒等着你来喝呢。”

詹姆斯接过钥匙,关切地瞅着好友:“你家我肯定会去的,但酒我是肯定不喝,我劝你也把酒戒了吧!”

布朗热憔悴的脸上露出苦笑:“我已经行将就木了,多喝几口酒还能舒服一些。再者说,如果石田章真打算在这次铁人三项比赛的时候兴风作浪,那就一定能被抓到,到那时你还没心情喝酒?”

布朗热的乐观没有传染到詹姆斯,他沉吟半晌才道:“但愿吧。对了,我来巴黎的事情不要告诉费丹和张广文,也不要告诉你们的米歇尔警长。”说完,他看了看布朗热那晦暗的面颊,关切地说:“你身体不好,何苦要参加这个案子的侦破呢?”

布朗热瞅着静静的河水,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我接的最后一个案子了,善始善终吧。”

当布朗热和詹姆斯在塞纳河畔交谈的时候,在巴黎警局,温文尔雅的米歇尔警长正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张广文和费丹。

“如果石田章真的盯上了这次铁人三项比赛……”

米歇尔停下来瞅向张广文和费丹。

张广文立刻明白了这位法国警长的潜台词,上前说道:“石田章在博客里的那番叫嚣虽然猖狂,但同时也是他的诺言。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狂来说,杀人已经不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刺激了,向警方挑衅更令他兴奋。所以,他的这番话是可信的。至于他盯上了这次铁人三项比赛,也是我们美、中两国警方分析出来的共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保证——石田章不但没有任何机会作案,而且只要他一露头就会被抓捕归案!”

说完,米歇尔警长将二人带到一面精致、巨大的电子地图显示屏前,介绍道:“这次铁人三项比赛的全路程,包括每一处角落、甚至每棵大树都一览无遗。至于这次比赛的安保工作,也和我们巴黎奥组委对这次申奥的赛事准备一样——无懈可击!”

费丹微微一笑,但心里却咯噔一下,米歇尔的这番话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凯勒。当初,那位副警长也曾经信心十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死亡和恐怖。

思忖之间,米歇尔又开始介绍这次比赛的详细安保计划。

“铁人三项比赛由天然水域游泳、公路自行车和公路长跑三个项目按顺序组成,奥林匹克比赛的标准是五十一点五公里,其中包括一公里半的游泳,四十公里的自行车比赛和十公里的长跑。因为由三项比赛混合而成,所以区域划分得很细,包括游泳出发区、游泳终点到转换区的通道、转换区、终点通道和终点门、医务区、运动员恢复区、休息区、媒体区、计时和成绩统计区、终点混合区。根据比赛的特点,我们在这三个阶段都进行了周密的安排。

在塞纳河进行的游泳比赛,我们在比赛起始地点都安排了两个中队的警力,以保证运动员在这期间不会受到比赛以外的各种干扰。不仅运动员,包括教练员、队医和赛事的其他人员,都必须持有相关证件才能进入比赛区域。而在塞纳河中,我们安排了十五艘快艇全程相随。至于水下,我们还派了二十名潜水员进行水下保护,防止意外发生。”

“不错,防卫计划很完善。”费丹夸赞着这位有着儒雅风度的警长。

米歇尔微微一笑,指着另一个区域说:“游泳比赛结束以后,运动员在这里出水,更换完比赛器具以后进行公路自行车的比赛,这里也有安保人员负责,教练、记者等等根本不能进入赛事专用通道,只能在外围。至于自行车比赛的全程,不但沿途有警力负责安全,而且有医疗车和警戒车全程相随,再其后的长跑比赛也是这样安排的。除非石田章穿了隐身衣,否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逃出我们的视线。”

津津有味地介绍完,米歇尔瞅着张广文和费丹。“两位觉得有什么漏洞?”

张广文瞅了瞅费丹,点头道:“石田章的作案目标是运动员,那么能接触到运动员的区域无非就是比赛的起始点、三项比赛交替时的转换区和比赛途中,而这些地点目前看来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

“所以我说万无一失!”对于张广文的评价,米歇尔十分满意。但转头向费丹看去,却见这个中国女警官的脸上现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费警官的意见呢?”米歇尔笑容可掬地问。

“安保计划很完善。”费丹开口了,但接下来话题一转。“不过,这个计划仅仅起到了防范的作用,想要抓住石田章却很困难。奥运会安保固然重要,但我们三国警方的目标更是抓住石田章,破获前两起跨国大案。”

米歇尔笑道:“刚才张警长也说了,石田章要是作案,能选择的作案地点跑不出那几个。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我们‘守株待兔’就是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抓捕计划吗?”

费丹嫣然一笑。“您喜欢足球吗?”

米歇尔一愣,点了点头,却没明白费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足球比赛有个有名的论点您不会不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话用到这个案子上同样没错——与其布下天罗地网,莫不如主动出击。”

米歇尔以为听错了,瞅了费丹好几眼才不由笑道:“主动出击?我也想!可是石田章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他的住处、不知道他有没有交通工具、不知道他有没有武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整过容、整容以后的样子是什么更是无从得知,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来了巴黎!或许他声称在巴黎作案就是一个烟雾弹,把我们弄得一个个神经兮兮,他自己或许正在哪个海滨冲浪呢!”

他声音起初很大,可越说音量越低,因为对面的费丹除了露出两个大酒窝以外,还有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等到最后,米歇尔不由自主地把那些话收住,犹豫着问:“难道你有了石田章的线索?”

费丹摇摇头,但表情却更加坚定。

“我没有线索,但我却清楚,对于石田章这样的恐怖分子,守株待兔是绝对不行的。他的目的不光是杀人,更是为了扬名,向警方挑战才是他的乐趣所在。所以,我们即便防住了这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难道愿意生活在石田章的阴影之中?更何况,石田章所选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奥运会申办城市。现在,巴黎仅仅是申办,如果成功了呢?到举办奥运会还有七年的时间,你能保证石田章在这七年的时间不再下手?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在奥运会举办的时候出现意外,那等着您的就是身败名裂。”费丹冲米歇尔警长笑了笑,继续说道:“奥运会上出现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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