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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药引 作者:百合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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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振转身对武贵明和乐达开大喝道:“不好!没想到他们竟然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现在我们三人身上带伤,不便与他们周旋,赶快离开此地!”见此,我不由心中大惑: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他们三人如此忌惮?
魏振扫了我们一眼,说:“看来天命如此,你们三人注定要葬身此处。罢了,既然无法利用你们三人,看来我只好去找那三人了。”说完,便转身和武贵明、乐达开二人离开了。
这下树林之中便仅仅剩下我们三人了,周围的梵音也愈来愈清晰起来。常空无和冯白都受了不轻的伤,一时半刻无法自由行动,我也放弃了逃离此地的念头——我倒是要看看,发出这梵音之物,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常空无和冯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们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密林,那梵音却是越来越逼近了。忽然,梵音戛然而止,整个林中死寂一片,我正有些疑惑,却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忽然闪现出几个人影。
一、二、三、四、五,只见五个人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我定睛一看,只见五人身穿紫红僧袍,长齐脚面;上身穿一件背心,外披一张有身长两倍半的紫红色的披单,一身喇嘛的装备,唯一不同的,就是五人的脸上,被一块黄色的锦缎盖住了,无法看清他们的面目;五个人的手上,各持着一炷燃烧着的佛香。
这,不是藏传佛教中的喇嘛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这五人又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来到这天坑之中?冯白忽然低声说道:“这五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你看他们走路的样子,脚不离地,而是一步步地拖动的。”常空无也说:“这打扮倒让我想起一个传说。据我所知,他们手上拿的香叫作五分法身香。这五分法身香,分为戒香、定香、慧香、解脱香、解脱知见香。据传当年西藏赞普朗达玛灭佛之时,藏传佛教毁灭殆尽,僧人被迫害残杀,寺庙变为屠宰场,最后仅仅剩下五名僧人。为了保存佛教最后一点生脉,这五人手持五分法身香,以黄布掩面,步涉整个藏地,最后消失在西藏边境。”
“照你这么说,这五人是得道高僧了?那么魏振为何如此惧怕他们?”我疑惑道。“我哪知道!要不你问问他们?”常空无不满地说。我硬了硬头皮,对着五个喇嘛说:“几位大师,不知各位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对面五人默不作声,依旧站在那里。我皱了皱眉头,正欲开口,忽然,一道疾风掠过,一股死气从五人身上弥漫开来。我顿时大骇,道:“不好,这五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一阵阴风吹过,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本来应该让人觉得很神圣的喇嘛,倒显得诡异万分。一股浓重的尸气从对面的五个喇嘛身上散发开来。冯白铁青着脸,说:“果然是妖孽,看来之前让魏振他们吃了大亏的,便是这些东西了!”
我和冯白相视一望,说:“既然魏振他们在这些东西面前都讨不了好处,身中尸毒,显然这群家伙不是善茬,我们还是走为上策。”常空无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恐怕是来不及了。”
我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那五个喇嘛一反之前呆滞的动作,竟然一下子冲了过来,手中所持的檀香迎风燃烧得更加剧烈,香味和尸气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觉得有些反胃。冯白咬了咬牙,说:“我和常空无抵挡一下,你快想想办法。对付这种邪异之物,不正是你们道家的拿手好戏么?”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我学的是古中医,虽入的是道门,但是仅仅是护体驱病,又不是茅山道士,对付这些东西,我又有什么办法?”
常空无忽然开口插话:“之前听说你在刘氏的村子里不是以驱邪之物克制过那邪尸么,还有没有类似的东西了?不妨试试看。妈的,这东西也够邪门了。”佉“此次进山,我仅仅带了一些常备药材,又何来驱邪之物?”我依旧摇着头。“妈的,老子和他们拼了!我倒不信这些东西能比那邪尸厉害!看我拆了他们的骨头。”常空无性子上来了,愤愤地骂道。
现在已经不容我们再争辩了,那几个喇嘛靠了上来,直接盯上了最前面的冯白。只见前面的那个喇嘛长袍一扬,一双枯骨一般的手露了出来,指甲足有半寸长,黑得发紫,冲着常空无的面部就抓了过来。我大喝一声:“小心有毒!”冯白反应也极快,没有用内劲与其硬抗,而是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然后瞅准了对方的背部,一掌击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这下竟然起了出乎意料的效果,最前面的那个喇嘛受了这一下,足足被打飞出去三米开外。冯白显然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着实是愣了一愣,就这么一个空当,另外四个喇嘛一下子围住了他,也伸手向冯白抓来。冯白来不及跃起或向旁避让,只得身子后仰。四双“黑手”掠面而过,冯白双脚却仍牢牢钉在地上——他硬生生地来了一个“铁板桥”,躲了过去。
冯白见情况好转,抬手一抓,牢牢地锁住了那四个喇嘛的手臂,大喝一声:“老常,快上!”常空无见冯白控制住了局势,急忙提身加速,冲着四个喇嘛冲了过去。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那四个喇嘛面部的黄布下微微地颤抖起来,并且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我心中一沉,急忙大叫:“冯白小心!口中有变!”
冯白不愧是行走江湖之人,立马作出了反应,一下子松开了手,顺势一个驴打滚,从四个喇嘛的夹围中滚了出来。就在其刚刚闪身之时,只见从四个喇嘛的面部黄布下,喷出了四股散发着恶臭的绿色液体,好在冯白闪得及时,但是即使如此,身上也是沾染上了一些。
常空无一个箭步上前,抄起冯白,急退几步,拉开了与那四人的距离。冯白喘着气站起身来,看了看身上,不由得怔住了:只见被那绿色液体沾染到的衣服,却是足足腐蚀出一个斗大的窟窿。冯白倒吸一口凉气,道:“我这衣服外面是丝绸,内衬是棉布,竟然也被腐蚀成这个样子,难道这几个家伙是成了精的绿毛僵尸不成?”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被冯白击飞的那个喇嘛也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其他几个喇嘛所在的地方——似乎之前那一下,对其毫无伤害。这可怎么办?
忽然,我觉得手背上有些瘙痒,我抓了抓,却看到皮肤下隐约地浮现了一丝丝紫色的淤血。我大惊,说:“不好!这尸气比想象中的厉害太多,此地不宜久留!”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尸气如此厉害!我们仅仅是在这见方之地与他们站立片刻,竟然就被尸气所侵染了,再加上这些东西口中喷出那不知名的液体,厉害堪比浓酸……这些到底是什么邪物?难怪就连魏振也望而变色,逃离此地。
我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开口喊道:“不要恋战了,速速离开此地,否则我们说不定就要变得和那魏振等人一般,变成活死人了。”冯白和常空无听闻,不由身躯一震。二人何等老道,略一运气,便感到了体内的异样。常空无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们不想走啊,只是这些东西看似呆滞,但是似乎有灵智一般,我们一旦背身而逃,他们便从背后围上来,我们三人若无人断后,必然全部要葬身于此。”
冯白和常空无相视一望,交换了一下颜色,沉默不语。我心中明白,他们二人交情甚好,又组成一派,若要他们中一人牺牲断后,便宜了我,他们必然不甘,可是若是留下我,对于我来说,恐怕不能阻拦这五人片刻。思索半晌,冯白咬咬牙,说:“既然如此,干脆大家同生共死,和他们拼了!”常空无也上了性子,说:“反正年后毒发也是死,不如在这里赌上一把,也许生死未定呢!”两人似乎下了决定,对我喊道:“小子,虽然你没啥用处,但是七步尘技也不是俗技,你拖住一人,应该没有问题吧?”这时不行也得行了,我点了点头。“好,我们上!”三人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就在此刻,树林里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想到你二人还有点气魄嘛。”话音刚落,只见五条金黄色的线条从眼前飞过,准确落在了五个喇嘛的身上。接着,那五个喇嘛身体一震,似乎被克制住一般。
是邓修文!我大喜过望,向树林中望去,只见三条人影从树林中闪出,正是邓修文、李默然、李若三人。“太好了,你们还没事!”我欣喜地说道。邓修文微微一笑,说:“此刻不宜多言,金蚕蛊控制不了他们多久,我们赶快离开。”我一怔,望向那五名喇嘛,只见五条拇指大小的金蚕爬在他们的颈部,那五名喇嘛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无法动弹。没想到的是,仅仅片刻,那五条金蚕身上便开始冒出灰烟,发出“滋滋”声,似乎被腐蚀了一般。邓修文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快走!”李默然和李若扶起常空无二人,于是我们六人头也不回地向远处逃去。
我们一口气足足跑出了五里地,聆听片刻,并无梵音出现,这才放慢了脚步。李若从袋中掏出几节瓜蒂,递给我们,说:“服下这个,好在我带了一些,不然恐怕你们坚持不到出去了。”“这?有何作用?”我疑惑地问道。李若笑了笑,说:“古书所记:人卒然见鬼卒倒,或在神庙之内,或在棺椁之旁,偶遇尸气,感中阴邪鬼魅,不省人事者,以瓜蒂散吐之,必然吐痰如涌泉,倾盆而出,鬼若远走则已。吐后仍见鬼者,痰未净也,又用前瓜蒂吐之,以不见鬼为度。后用白术一两,茯苓五钱,白薇、神麯、炮姜各一钱,陈皮五分,水煎服。此法可驱邪祛阴。这里所说的阴邪鬼魅,是古人不解,其实就是指误中尸气,用瓜蒂虽然不能根除,但是能拔除一部分,可保你们一时无恙。”邓修文开口说:“这个法子我们也是不久前才用的。这些喇嘛,我们进入此地之时便遇到了,我依靠大量蛊虫才带大家脱险,可是我们几人也中了尸气,幸亏李若事先有所准备,不然真的很麻烦。”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邓修文说:“说来话长了,当务之急便是踏上天路,进入鲁王墓。”我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出魏振之事,忽然,只觉得头顶上一湿,几滴水滴滴落了下来,随后周围便开始淅淅沥沥地滴起了水滴。我们一行六人愣住了:这地底之下,竟然下起了雨!?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虽然不大,但是打在我们身上却让我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此地甚是诡异,一个山洞内,竟然会下起了雨,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们六人似乎到了山穷水尽之处了——唯一的地图,却被那魏振给得了去。现在我们几人,进也不是,退亦无路。
“现在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常空无问道。邓修文摇了摇头,说:“退的话必定是十死无生,进的话也许是九死一生。”冯白也开口问道:“难道出不去了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三人是如何进来的?我们原路返回不行么?”邓修文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三人被巨蚊所追,走投无路,误打误撞到了一条河流边上,李默然想出个方法,他以毒粉布局,引巨蚊入河,我们三人潜水闭气,方才脱险。”“那你们是如何找到此处的?”我也忍不住开口问了。邓修文看了我一眼,说:“两年前帮你压制东方鲎之毒,给你的曼陀罗花,是喂养我一种蛊虫的主食,你身上留有花味,依靠蛊虫,方才沿迹寻来,从那个深坑中追到此处。”
听闻此言,我忽然觉得心中一松,似乎是卸下了重担一般,又问道:“你没有对我下蛊?”邓修文微微一笑,说:“那冯白和常空无心存异心,不用点手段,难以控制他们,至于你,就没有那个必要了,毕竟费老道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邓修文没有再和我多说,而是接着对大家说道,“我们一进来也遇到了这五个喇嘛,恶战一场,吃了大亏。这五人根本不能用常人来形容,简直与传说中的僵尸无异,力大无比而且似乎不死不灭,最后我用金蚕蛊才逃了出来。”常空无和冯白听得此言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据说这金蚕蛊,是用12种有毒动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49天以后取出来,贮在香炉内。据说这种蛊养成之日,不畏火枪,最难除灭,可控人心智,一旦入体,无法可除。但是这样厉害的奇物,竟然抵不住那五个怪物片刻时间便化为飞灰,不得不让人心中一寒。
“既然到了这一步,哪怕是天路,我们也要闯上一闯了。”李默然倒是做出了决定。在场的其他人却是没有应声,各自低头思量,显然在权衡利弊。我淡淡地说:“闯一闯,倒也无妨,总比被困死在此好,只是地图被那魏振骗走——他手上有另一半的地图,两张结合起来,显现一条入墓之路——好在我自幼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粗糙,但是也大致记住了路线方位。”冯白和常空无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表示了赞同,那李若见状也同意了,邓修文点了点头,说:“好,既然如此,我们出发吧。”
我们六人朝着远处的那座山丘走去。虽然有了目标,但是之前和魏振几人却是在树林里足足转了几个时辰,也未走出去。不过这次却是不同,并没有难住邓修文。邓修文说:“此树林深处暗合八卦遁甲之术,以五行立本,树木看似无序,却暗藏玄机,想必当年这些树木是被人为栽种的,排列出了一个奇妙的阵势,进来之人会如同走入迷魂阵,无法脱身,最后葬身于那五个喇嘛手中。看来这山谷之内的一切皆有玄机,当年朱元璋果然是下了大手笔,这个迷魂阵应该是出自刘伯温的手笔。不过好在我身有多蛊,有灵性的虫蛊一般都有天生辨识方向的能力,依仗此术,这里倒是困不住我们。”
没想到蛊医一脉却是有如此多的奇妙作用,不由让我们几人连连称奇。我心中暗想,看来祖上所说需要我们六人合力进墓,确实有些理由。——难道刘伯温当年留下的那句“六医归元,破毒生息”,便是暗指于此?
果然如同邓修文所说,我们跟着她在树林里绕了两个时辰,终于隐约看到了树林的边缘,远远望去,离那个山丘,近了一步。
但是这雨却是一刻未停,隐隐还有越下越大之势。我们几人并未带雨具,走了两个时辰,也被足足淋了两个时辰。虽然是夏季,但是谷内温度并不高,被雨这么一淋,却是有些寒气逼人。常空无骂骂咧咧:“这鬼地方,竟然还下雨,还越来越冷了,难不成一会还会下雪不成?现在可是夏天啊。”
我抬头望了望“天”,上面迷蒙一片,似乎被雾气所笼罩。这雨到底是如何形成的,也看不出个究竟。冯白感叹道:“这里的确如同一个独立的世界一般,就连天气也自成体系,真不知道这里是自古如此,天然生成,还是朱元璋用人力,逆天改造而成。”
我们六人就这样在雨中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走出了树林,可是这温度似乎是越来越低了,我有些吃不消了,只觉得手脚冰冷。常空无终于忍耐不住了:“我们还是躲一躲吧,这鬼地方,怎么和冬天似的,冻得我膝盖都有些疼了。”“呵呵,你不是练体的么?怎么和我一样,也冻得关节发麻了?”李若抓到了个机会,奚落常空无。
走在前面的邓修文忽然停下了脚步。我疑惑地问:“怎么了?真的要躲雨不成?”邓修文望了望我,脸色似乎有些难看,说:“我的手腿关节,也渐渐有些疼痛。”“我也是。”一向很少说话的李默然也开口说道。我有些吃惊:我们六人体质都强于常人,就连我和李若,也是练过外体之人,没想到一场雨,竟然就让我们浑身不适。“难道是和之前温差太大,寒气入体了?”我推测道。李默然抬头望了望“天”,伸手接了几滴雨水,放在鼻下嗅了嗅,脸色忽变,说:“这雨,有问题!”
邓修文听李默然这么一说,也接了几滴雨水,放入口中试了试,皱着眉头说:“似乎真的和一般的雨水不太一样,但是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们几人望向李若——我们几人里面要说对这方面有所涉足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李若接了几滴雨水,舌尖轻轻地点了点,也是面色凝重起来,说:“我太大意了,这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太阳寒水!”“太阳寒水?那是什么?”冯白问道。“寒者,太阳水汽之所化也。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人为膀胱。太阳以寒水主令,足太阳膀胱水也,手太阳小肠火也,水火异气,而以寒水统之。水性本寒,少阳三焦之火,随太阳而下行,水得此火,应当不寒,不知水之不寒者,又被称之癸水。癸水,外愈热而内愈寒,生气绝根,是以死也。此水似外热内寒,寒气极重,一旦入体,则关节尽伤!”
“可有破解之法?”我问道。李若摇了摇头:“关节之伤,唯有调补为主,血气自补,药物最多起到辅助作用,无法根治。若是我们能离开此地,细致调养,也许能除寒,否则就算将来痊愈,也会落下寒根。但是照眼下这个情形看,我们几人恐怕再走个把时辰,就全部变成了废人。”邓修文叹了口气,说:“果然这天路之上,凶险万分,我本以为仅仅是机关暗器,没想到竟然以天气杀人。”
听闻邓修文此言,我忽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眼前一亮,说:“‘五运六气,天人合一’,我想我恐怕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什么?”听我这么一说,众人都望向我,问道:“此话何解?”
我顿了顿,说:“我们开始想的方向都错了,在五行说中,这五运是木运、火运、土运、金运、水运的合称,即木、火、土、金、水五行之气在天地间的运行变化,所以我开始也认为这是暗指鲁王墓的风水格局,与进墓之路有关。但是我们六人是学古医之术,对风水五行并无涉足,当年刘伯温留下这话,想必是与我们六家有关。而在古中医中,‘运’指木、火、土、金、水五个阶段的相互推移;‘气’指风、火、热、湿、燥、寒六种气候的转变。”
李若恍然,道:“没错,这太阳寒水,便是六气之一!太阳,六气之一,三阳之一,巨阳也。寒水,五行之一,至阴至柔,寒为水之地象。这五运六气之变化,自古以来的确对人体的脏腑、经络、气血、阴阳均有一定的影响。”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从五运来说,木为初运,相当于每年的春季。由于木在天为风,在脏为肝,故每年春季气候变化以风气变化较大,在人体以肝气变化为著,肝病较多为其特点。火为二运,相当于每年的夏季,由于火在天为热,在脏为心,故每年夏季在气候变化以火热变化较大,在人体以心气变化为著,心病较多为其特点。土为三运,相当于每年夏秋之季,由于土在天为湿,在脏为脾,故每年夏秋之间,在气候变化上雨水较多,湿气较重,在人体以脾气变化为著,脾病较多为其特点。金为四运,相当于每年的秋季,由于金在天为燥,在脏为肺,故每年秋季气候变化以燥气变化较大,在人体以肺气变化为著,肺病较多为其特点。水为五运,相当于每年的冬季,由于水在天为寒,在脏为肾,故每年冬季气候比较寒冷,在人体肾气变化为著,肾病、关节疾病较多为其特点。从六气来说,与五运基本相似。主气的初之气为厥阴风木,相当于每年的初春,气候变化多风,疾病流行以肝病居多。二之气为少阴君火,相当于每年的暮春初夏,气候逐渐转热,疾病流行以肝心病居多。三之气为少阳相火,相当于每年的夏季,气候炎热,疾病流行以心病、暑病居多。四之气为太阴湿土,相当于每年的暮夏初秋,气候变化以湿气为重,疾病流行以脾病居多。五之气为阳明燥金,相当于每年秋冬之间,气候变化以燥气较重,疾病发生以肺病居多。终之气为太阳寒水,相当于每年的严冬,气候严寒,疾病发生以关节病和感冒居多。”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我接着说道,“现在我们遇到的,便是六气之一,而之前进山之时,所遇到的瘴气,想必就与五运中的金运有关,若不是李默然的解药,我们几人恐怕就肺气积淤而亡了,这刘伯温所说的五运六气,想必就是天路之上的险恶之处了!”
虽然有李若在,我们了解了其中的玄机所在,但是却依旧没有好的办法来解决。天路险恶,但是却又不能不走,我们只能冒着寒雨在树林中行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躲避之处,再另作打算。
没过一会,我便坚持不住了,寒气入体,浑身关节如同被冻伤一般,行动僵硬,稍一动便钻心地疼痛。我望了望其他人,只见我们几人之中体质最好的常空无和冯白都有些坚持不住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我咬了咬牙,说:“不行了,再找不到解决之法,我们几人怕是要葬身于此了。”邓修文沉思了一下,对冯白说道:“你是学内医之道的,内气运功是你的强项,难道你的内力也无法抵挡这寒气么?”
冯白摇了摇头:“不行,虽然我自幼便练气功,数九寒冬身着单衣都不惧,但是这太阳寒水着实厉害,我体内的内劲完全抵挡不住。”李若抬起头,望了望雾气蒙蒙的上空,有些无奈地说:“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内谷中,这太阳寒水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邓修文又望了望远处,忽然说道:“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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