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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爱国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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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做对吗?’我说:‘没什么不对的,他们刚才想要杀死我们,现在还抢走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财产。我觉得我们应该让他们付出代价,巨大的代价。’作为回答,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并排趴在人行道上——就在那座篱笆的右边——准备卧姿射击。泰瑞说:‘我来对付火堆右边的敌人,你负责左边的。’当时有个家伙手里拿的好像是我的雷明顿霰弹枪,还高高举过头顶。我在街的这头都可以听到他在那里鬼叫,说什么‘我已经掌握强权!我已经掌握强权!’他的身影映照在火焰的背景上,非常清晰。我选定他作为第一个目标,小声数‘一,二,三’,然后开始射击。

“我们两个都打光了一个弹匣,我肯定打倒了第一个对手,感觉至少还打伤了两个。泰瑞的成绩要更好一点,因为她的CAR15步枪有重氢瞄准镜,而当时,我几乎看不清目标。没错,我的枪本来也有重氢瞄准镜,但几个月前跟汤姆和泰瑞一起去参加射击比赛的时候,我把它换成标准瞄准镜了。不幸的是,比赛完了,我就没把瞄准镜换回来。的确很蠢。那个鬼东西可能现在还在芝加哥的家中,躲在抽屉里睡大觉。要是带着它,可就帮上大忙了!”

泰瑞插嘴说:“我对每个目标开了两枪,知道自己至少干掉了其中三个,另外两个也受伤不轻,具体有没有致命我就不清楚了。虽然有一堆篝火,当时还是相当黑,那个弹匣剩下的子弹我多少有点儿乱打了,找那些家伙们可能藏身的地方射击。”

肯继续讲述他们的经历:“我们两个都打空了枪里的子弹之后,马上撤退到转角的墙根后面,边跑边更换弹匣。说起来难以置信,不过当时我们的确是边跑边笑。在这之前,我们两个都没跟人打过架,而现在,我们加起来可能刚刚打死了五六个人,却在为此哈哈大笑!真是难以置信,局面的发展,还有人的转变,可以那么快。总之,我们跑过半个街区,然后停下来商讨了一下。我们觉得,要摆脱那些伏击我们的败类,需要向南绕两条街,然后再继续向西行进。

“我们两个互相掩护着推进了大约八个街区的距离,就都筋疲力尽了。当时真的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有人误以为我们是坏人,或者我们撞上什么暴力冲突,可能就完了。我对泰瑞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个更好的办法,照这样下去,天亮之前根本不可能离开市区。’于是我们在一座教堂附近的灌木丛里躲起来,用一件外套遮蔽着,躲在那里查看街道地图,同时避免光亮把我们变成别人的靶子。

“从我们当时的位置出发,至少还要再走十英里,才能脱离城市和近郊人口最密集的区域。我们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可以穿越的公园,或者可以沿着走的河道,四面都是连绵不断的街道和建筑。

“我们面面相觑,愣了大概二十秒钟的样子。然后泰瑞说:‘我们为什么不试试走地下?沿着城市的排水沟逃生,就像我们讨论过的核战之后的逃生方案那样。’我小声回答:‘你真棒,我爱你!’然后她问我:‘你知道怎么才能下到排水沟里面吗?’我提醒她,布鲁斯·克雷顿的那本叫做《劫后余生》的书里写过。你可以找两个结实的螺栓,用铁丝连接起来,然后把其中一个螺栓塞穿过井盖。随后几分钟,我在背包里寻找合适的代用品。

“最后我找到了童子军时代使用过的刀叉勺套件,不知你们有没有印象,就是那种可以扣在一起的。总之呢,我把铁丝套在勺子和刀子上,那刀子挺好用的,上面靠近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用来开瓶子的小弯,正好可以固定住铁丝。

“我把行李重新收拾好,然后我们开始在黑暗中寻找下水道井盖。紧张了几分钟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我把步枪交给泰瑞,把餐刀塞进一个小口,然后拽紧另一端的铁丝。餐刀很好地挂住了井盖,就像定做的螺栓一样。接着,我蹲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把井盖打开。这东西重极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它搬开放在一边。我先让泰瑞下去,接着把卡宾枪递给她,然后是她的背包、我的背包和我的步枪。随后我自己下去,踩着井壁的架子,努力让井盖恢复原位。这可真费了我不少力气。不过井盖到底还是合上了,瞬间发出的闷响声在下面的坑道里回荡。

“下去之后,我们就决定选择与街道平行且朝西的排水沟。在排水沟里走路实际上很不舒服,更别提还要背着背包了。排水沟内部的管道直径实际上只有大约五英尺。泰瑞可以走得更快,也更自如一些,因为她的个子比我矮,所以不用像我弯腰弯得那么厉害。

“下水道还有一个特色,就是下面的温度要比地面高,这一定是地热造成的影响。尽管我们尽力避免,却还是免不了要走进坑道底部的雨水里。很快,我们的双脚就变得又湿又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甚至不再试图去远离积水,干脆就踩着水向前。

“我们在下水道里向西走了几个小时,数着经过的排水道和维修洞口的数量,大致知道我们走了多远的距离。

“有一次,我们听到外面很混乱,枪声嘈杂。那种感觉真是很诡异,外界的喧嚣通过下水管道传下来。我能听到有人在哭,他一定就躺在附近,我用手电筒向上照了一下,可以看到下水道栅格里有很多血在向下流。想象一下,街上肯定已经血流成河。

“到了凌晨四点,我们完全累坏了。大概在那个时候,我们正好到达一个四向交叉的下水道连接处。当时运气好,碰上的这个通道是那种双层结构的,高处有一层铺着铁板的狭窄过道。我们爬上那段过道,发现那段距离正好够我们两个脚对脚躺下。我们把背包和步枪挂在两头的梯子上。随后一整天我们都待在这里,躺在半空中的过道,脱了靴子,把袜子拧干了晾上。只躺了半个钟头,我们就开始觉得冷,只好打开了睡袋。

“如果说第二天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地面上更加混乱,枪声几乎随时都在响起。肯定有很多建筑起火燃烧,因为空中弥漫着烟火的气味,甚至在下水道里都闻得到。有时候,我们还会听到救急车辆的警笛声。让我们意外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居然睡得不错。当时一定是累坏了。

“大约晚上五点钟,我们穿好了还没有干透的鞋袜,继续沿着东西向的下水道前进。当天晚上大多数时间我们一直向西,只是偶尔停下来喘口气,舒展一下腰身。我觉得自己像是完全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也适应了完全不见天日的生活。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回荡在漆黑阴冷的地底下,好像这里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到头。然后,我们终于在远方看到一丝微光。

“我们走出下水道,来到了德斯·普莱茵斯河边。当时是早上六点钟左右,就像杰夫说的,介于海员的清晨和大众的清晨之间。我们沿着河床向前走了十五分钟左右,然后才找到一个地方可以休息,那是河岸边的一大丛柳树,枝叶非常茂密,我觉得躲在里面基本没有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那时天已大亮,我们拿出睡袋,轮流睡觉。到了中午,我们分吃了一份速食。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两人都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水也喝得很少。我们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份速食,然后轮流清洗各自的步枪。我很高兴我们还抽时间清洗了。45口径手枪。我的那把枪已经完全湿透,我甚至不得不把弹匣里的子弹取出来,用毛巾擦干每一发子弹。

“大约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泰瑞用手捂着我的嘴把我弄醒了。当时有一队人,大约二十个,正朝我们的方向走来,跟我们的方向一致。我们躲着不动,他们也就走过去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他们大多数人都带了枪,却只是随意地把枪担在肩膀上,就像是去打野鹿一样。他们走过各种有可能被伏击的场所,却始终没有加强戒备的意识。简直是愚蠢。他们肯定跟我们一样,也选择了河床作为撤退路线,但是这帮人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战术训练。他们一路吵吵闹闹,用平常说话的语调唧唧喳喳聊天,还走在一起,没有任何彼此保持距离的意识,也没有安排尖兵探路。他们就这么慌慌张张地逃离城市,大白天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行进。

“还没到日落,就又来了一批人。这次只有十人左右,也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一群无知的人一起行动,碰上一颗手雷,就能被解决掉一半,看着都让人觉得可怜。我觉得,他们这样赶路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凶多吉少。

“天刚黑,我们就擦干脚掌,穿上干袜子,收拾好背包,继续上路。我们沿着河道一路向西走了两天,回避跟任何人接触,一到白天就找灌木丛或堆放着庄稼的玉米地宿营。两天后,河道折向南边,不再是我们要去的方向。沿河走的第三天晚上八点钟,我们经过了一座铁路涵洞,地点是在朱丽叶沃拉镇。那条铁路是东西走向的,于是我们改为沿着铁路继续走,走了几个晚上都平安无事。

“我们知道有很远的路要走,所以每天只分吃一份速食,几乎一直都饿着肚子。唯一的额外食物是偶尔在铁路边找到的甜菜,那是以前从散装货车车厢里掉下来的。我们用泰瑞的瑞士军刀来切割这些东西。有时候,我们还会在田边地头看到几根玉米。到那时候也不可能挑剔,有点儿吃的就疯狂往下咽。你们可能听人说过他们肚子饿,可是我跟你们讲,一顿两顿不吃饭,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挨饿。真正饿的时候,你除了肚子饿想不到别的,这一件事就可以让你发疯。我估计我们每天消耗的热量要比摄入的热量高出几千卡,我们两个人都瘦了很多。

“有一次,我们遇到了一辆被遗弃的铁路公司高架皮卡。这种车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启动,可是它完全没有油,也不知道是谁把油全都放掉了,或者用光了。要是那辆车可以用,我们一天就可以接近爱达荷州几百英里。可惜啊……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还是继续坚持赶路。

“每次遇见稍有规模的城镇,我们都会绕道通过。这多花了不少时间,但我认为是值得的。在某些镇子里,我听到了枪声,还看到有些房子烈焰腾腾。”

泰瑞再次打断了肯的讲述,她说:“在门多塔镇,我们有一段很惊险的经历。在小镇郊区,我们经过一个流民营地,不知道他们是难民、流浪汉还是劫匪。他们也没有点火,而且大多数人都已经睡觉。总之,当时周围光线很暗,也很安静,所以直到走进他们圈子的中心,我们才发觉情况不对。肯用通话器提醒我:‘壮起胆子,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有一个屁股上挂着手枪的家伙,明显喝醉了,摇摇晃晃地跑到铁轨旁边,开始给自己放水。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我们,当时我们彼此相距二十码,各自走在铁轨一边。他问:‘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肯对他说:‘这不关你的事,先生。你老老实实闭嘴,还能保住小命。’我们用枪指着他,慢慢后退,消失在夜色中。我当时吓得要命,生怕他出声示警,那我们就将身陷一场枪战。也许是我们把他震住了,也许是他觉得没必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总之,他没有招来一群人对我们开枪。我想这也得算我们运气好吧。他们的营地里少说也有五十多人。”

肯接着讲述“我们继续向西,我意识到,我们必须找个地方,穿越密西西比河。问题是,密西西比河上的桥梁不多,它们是天然的咽喉要地,非常适合埋伏一路人马。不过这个问题居然在无意中被解决了。我们赶到的那天,正好在下大雨。这场雨也是我们离开芝加哥之后,第一场心怀感激的雨。当时天色昏黑大雨倾盆。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还能坚持拦路抢劫的,大概只有盟军敢死队和海豹突击队队员了。”

杰夫笑着打趣说:“你忘了说三角洲特种部队。”所有人都笑了。

“我们通过东莫林镇上游的一座铁路高架桥闯过了密西西比河,过桥的经历很吓人。当时天色漆黑,高架桥被雨水打湿,很容易滑倒,而且这桥本来就不是为了让人步行通过而设计的。过桥的过程好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我们披着雨衣一步一步向前挪,从一根枕木跳到下一根枕木。而且,我脑子里还不由自主地担心,如果有火车或轨道车呼啸而过,那我们会落得多么悲惨的结果。当然,当时出现这种可能性的概率非常低,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摆脱这个念头。

“踏上密西西比河西岸的土地,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是我们必须跨越的天堑之一。过河之后环境也大大改观,密西西比河西岸的人口密度要低得多。人少了,遇见的事情也少,面临的困难也会少一些。

“我们一进入爱荷华州,天气状况就急转直下。在一座叫杜兰特的小镇之外三英里,我们被困在一个粮食垛后面长达三个星期。刚开始下了四天的倾盆大雨,接着变成了冻雨,然后变成了下雪,雪时下时停,下了两个星期。我们吃的食物主要是在水里泡着的玉米,大部分时间都躲在睡袋里轮流睡觉。幸运的是,那三个星期都没有人来过。

“当时已经是十一月末,太阳一天到晚都很少出来。雪停了之后,我们往背包里尽可能装玉米,能带多少就装多少。我把我们所有的纸币——大概三百美元——都留在柴草堆顶上,还写了一封感谢信,感谢玉米的主人。也是在那时,我们发现泰瑞丢失了她的TRC500。因为一个人拿步话机也没什么用处,我就把我那台机器里的特殊定制卡片拿出来,把机器也留下来作为给粮食主人的谢礼。他可能会觉得那些钱很可笑,因为它们那时候已经一文不值。不过那部TRC500应该还有些价值,至少其中有些配件是好的。

“我们试着继续西行,但没能取得多少进展,平均起来,当时的气温已经比我们离开芝加哥的时候低了二十到三十度。我们刚出发的时候,白天晴朗凉爽,晚上也还不怎么有寒意。但在当时,在大平原浪迹的我们几乎被活活冻死。我们知道,必须找个地方过冬才行,可是又能到哪里去呢?

“最后,我们在一座叫威斯特布兰奇的小镇找到了立足点。有点讽刺的是,这里恰好是赫尔伯特·胡佛的故乡,据说上次的大萧条就是他造成的。我想在多年以后,历史学家们对胡佛会比原来客气得多,人们会认识到,三十年代并非漆黑一团。那次所谓的‘大萧条’跟这次危机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眼前这次至少是双倍的噩梦。”

泰瑞接过了话头,说:“我们借住在威斯特布兰奇近郊的一座农场里,在爱荷华市以东十英里。农场的主人姓博金斯,是贵格会信徒。他们还说自己家是那位著名胡佛的远亲。我估计他们不是在吹牛,因为这个地方很多人都互为亲戚。博金斯一家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家的农场主要种植玉米和黄豆,有一百二十公顷土地,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因为当时的威斯特布兰奇经常被来自爱荷华市的劫匪袭扰,我们没费多大力气,就说服博金斯一家雇用我们担任安全保卫工作,而他们为我们提供食宿。博金斯先生很风趣,他向邻居们介绍我们两个的时候还说:‘这两位是我从芝加哥雇来的守夜人,他们都装备着威力强大的太空枪。’

“在农场的生活很艰苦,天气经常很糟,工作也很累。我们两个基本上每十二个小时换一次班,换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和凌晨两点。不过我们吃得很好。博金斯先生非常勤劳,每天至少要在农场工作十个小时。他经常说‘农活就是我的命’。

“十一月的一天早晨,两辆面包车停在了前门口,当时碰巧是我在值班,肯在睡觉。我远远地喊博金斯先生,当时他在喂牛。‘那些面包车您认识吗?’他回答:‘不认得呀!’然后我就尖叫起来:“快回屋,把肯叫起来,把您的夫人也叫起来。快!’

“当时我在自己平时警戒的位置,就在青贮塔顶层门里的平台上。一看到敌人停下来,我就把手肘顶在膝盖上,放松姿势瞄准。第一个人拿着一副大扳手,他刚把门锁扭断,还没能推开大门,我开枪了。第一枪没有打中。我又开了几枪,终于打中了那名匪徒。这时,他们已经开始向我还击,我能听到大量子弹击中青贮塔的声音,疯了一样。

“随后我就听到肯在厨房窗口用HK步枪向外射击。因为我们两个都在开枪,匪徒可能终于意识到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等到他们倒车准备逃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对方的两块挡风玻璃全打碎了。准备破门而入的匪徒被打死。几个小时以后,我们确认了敌人暂时不会再来,就出来评估损失状况。我们两个总共打了七十多发子弹。敌人留下的只是一具死尸,一副二十四英寸便宜扳手,大约五十颗子弹壳,很多碎玻璃,还有很多血。很明显,我们击中的敌人远不止一个。”

肯继续说:“我向博金斯先生道歉,因为打坏了他们家厨房的玻璃。他只是说:‘这还能怪你?早被那帮家伙给打成碎片了,不是吗?’我们在青贮塔找到二十五个弹孔,房子上找到十个,尽管都没有造成严重的损失。博金斯先生说:‘哎呀,雇你们两个当保安真划算。你们的太空枪真有两下子,刚才那场景真的跟《星球大战》似的。’我们把那个死掉的劫掠者埋在菜园一角,现在,他大概已经变成萝卜肥料了。

“第二年四月底,我们告别了博金斯一家,鼓鼓囊囊的包裹里装满了罐头、牛肉干和干肉饼。我们还有两份没舍得吃掉的速食。这次我们还是晚上赶路,大部分时间沿着铁路线走,偶尔会穿过田野。那年九月底,我们走到了南达科塔州西部。我们意识到,要赶去爱达荷,时间已经不够用,所以我们又开始寻找过冬的地方。

“这次我们花了三个星期,其间还经常会遇到紧张的农场主拿枪指着我们。不过最终,我们还是找到了一家人愿意雇用我们当保安,为我们提供食宿。我们住在一座叫诺维尔的小镇近郊,主人姓诺伍德,一家人都很和善。他们养奶牛,所以整个冬天我们吃了无数的牛排,最后简直是想到牛排就觉得恶心。那个冬天我们两个还都学会了骑马和照料马匹,甚至知道了上马掌的基本技巧。

“总的来说,那个冬天的日子过得不错。因为诺伍德家的长子格雷汉姆也跟我们一起担任警戒,我们三个人每人值班八小时,就可以相对轻松一些。格雷汉姆有一把Ml加兰德,还有一把一九一七年式样的史密斯沃森。45口径自动手枪。两把枪他都用得很不错,我们指点了一些作战技巧之后,他又有了长足的进步。那孩子装子弹的速度非常快,我发誓,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他是用快速装弹器装填左轮枪弹匣速度最快的。

“更幸运的是,那个冬天我们没有遭遇劫匪袭击。我们只是听说,在二十五英里外的贝拉福歇,有一群摩托匪帮惹是生非,后来又听说他们被当地人打跑了。

“我们在第二年春天的三月底离开诺伍德一家,这次是跟格雷汉姆一起骑马离开的,他骑马一直送我们到斯格兹布拉夫和尼布罗斯加一带,那里住着他们家的亲戚。格雷汉姆送了几封信,串了几家亲戚,就必须赶回牧场去了。

“他当然也带走了借给我们的两匹马,连同他自己的坐骑和那匹驮行李的马。我们送给格雷汉姆半盒。45口径子弹,可以用在他的手枪上。这是为了表示感谢,也作为他的生日礼物,他是在陪我们去斯格兹布拉夫的路上满十七岁的。

“我们在诺伍德的亲戚家住了一晚,就是在他那里听到了重要的消息。他们听说有一个邻居,叫克里夫,正准备收拾行李去北犹他州。我吓了一跳:‘开车去吗?’他们回答:‘就是开车去,我们明天可以去找他谈谈。’

“他们的邻居克里夫,真的打算驾驶内燃机驱动的汽车出门,那是一辆驾驶室崭新的福特皮卡,要从斯格兹布拉夫一路开车去犹他州的考伊维尔。他要去那里看亲戚,可能的话就住在他们那边。我们觉得简直难以置信。这个克里夫——我们始终没搞清楚他姓什么–反正是个疯疯颠颠的家伙。他的汽车后车厢装的基本全是汽油。他说从股市崩溃以来都没听到过堂弟的消息了,想去看看他们是否平安无事。他还说,自己家有很多家谱文件,需要转交给他们。我们没有质疑他的决定,至少当面什么也没说。他也很高兴,可以找到两个‘带霰弹枪的,同伴一起上路。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检查克里夫的汽车,确保我们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我把化油器换掉,还更换了散热器下通水管,校正了皮带张紧轮—它有一条新式的蛇形皮带。然后我清理了汽车底盘,更换了机油。哦,对了,我还找了一条备用传动带,以防万一。要是真的碰上那种蛇形皮带断裂,又不能及时更换,可就真的没办法了,因为那玩意儿带动了引擎罩下面几乎所有的东西。

“我们第二天黎明时分上路。那天大多数时候,泰瑞坐在后车厢,我坐在克里夫身边的座位上。跟过去两年整天步行或骑马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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