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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手记之犯罪现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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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进他家里搜查!”王队最终做了决定。
弄到了搜查令,我们在王队带领下,冲进了王驰的家。
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个小化工站,他的房里放了很多大桶,有的桶还密封着。
打开大桶,里面装的是酸性溶液,工业上称之为王水。我们搜遍了屋子,屋里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更没有高个子的踪影。皮鞋和自行车也不见了。
老成问王驰:“那辆二八自行车呢?”
“丢了。”王驰冷冷地说。
“这么快就丢了?你怎么不报案?”老成问。
“我还没来得及,真巧,这不你们来了吗?我报案,我丢了辆自行车。警察同志行行好,早点帮我找到。”王驰脸上带着无赖般的笑容。
他跟老成在院里吵的时候,王队来到那装有王水的大桶旁边,摸了摸桶壁,手上沾了些莫名其妙的脏东西。忽然,他在墙上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他面色微微一变,用笔将那些东西刮了下来,装进袋里。
那些东西被送到鉴证科,卓阳用最快的速度确定了里面的成分。
几个小时后,王队再次把王驰叫到面前:“老实交代吧,你们抢劫、杀人、毁尸灭迹的经过,我大概已经晓得了,你那墙上沾的黑点,是用王水浸泡尸体之后,溅出来的尸体残渣!”
王驰撑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招了,他和亲父异母的弟弟李缍抢劫、谋杀数名女子,并将尸体浸泡在王水里毁掉。
“刚放进去的时候很害怕,”这个杀人狂竟然也露出了惊惧之色,“把尸体投进王水里,它竟然跳了起来,化学反应所产生的能量,让尸体上下翻滚,就像跳舞!随着翻滚,还有红色的闪光冒出来。我和弟弟都吓得够呛,因此销毁了第一具尸体之后,过了很久我们才用相同的方法销毁第二具。”
他还供出弟弟李缍地下室里,李缍手里还有一个劫来的女孩——李晓萌。由于时间紧迫,他来不及把李晓萌杀掉毁尸,他企图万不得已用李晓萌作人质。
这个女孩以顽强的意志活到现在,还曾经试图逃跑,解救了她之后,我们派人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接受治疗,并联系了她的家人。这个女孩是本案最重要的人证,犯人受审时她出庭指认了凶手。
当我们把王驰带走之后,重新打开了他屋里的桶,里面的溶液被小心的转移,这溶液里是否还带着死者未散去的冤魂,我们不知道,我们唯一能做的,是还世界一个真相,帮她们惩罚罪人。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王队开始正式带着我融入这个单位,真正跟过案子的人,就不再是新丁,别人也不会拿看菜鸟的眼光看你。王队后来告诉我,那天我所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他认为我是个可造之才。我鼓起勇气问他,为什么每年这里都来新人,是因为牺牲的人多么?他说不是,每次发现有人接受不了高压的工作,他都会申请把那人调职。“我对你倒是充满期待呢。”他说。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句话很快就应验了,因为,新的案子很快就来了。

第二章 地狱笔友

引子
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
一个黑影拿着锋利的刀子逼近某个女人,女人尖叫。
画面变了,变成某个狼头凑近女人的脖子,啜饮鲜血。女人四肢抽搐着,眼睛瞪向这边。
画面又变了——
“妹妹,你在哪儿?”
穿着白球鞋的男孩拿着棒棒糖,笨手笨脚的穿行在森林里。
乌鸦在头顶啾鸣,瞪着圆眼睛望着他。
男孩有些害怕,他从小就听大人说,这片林子不要随便进来,很危险。但调皮的妹妹非要和他在林子里玩捉迷藏。他没有办法。
“我在这儿呀。”远远地传来妹妹的声音,很飘忽。
“妹妹你别走太远!这儿不安全!”男孩的声音由于紧张而发颤。脚下的地面上生满青苔,滑腻腻的站不稳。
走出一段距离,树木越来越茂密,无人修剪的树枝长臂般弯曲下来,直扫地面,将他来时的路遮挡在了后面。
妹妹呢!妹妹躲在什么地方?他的心里越发慌张。
啾啾。头顶的乌鸦叫着,那黑色的鸟儿好像盯上了他,从原来的那棵树飞停到他头顶的一根树枝上。
男孩手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被踩进了泥里。老人们说过,那些即将死去的人,是会被乌鸦盯上的,乌鸦闻得到死亡的气息。
他低下头不去理这只乌鸦,前方传来劈啪一声轻响,是妹妹么?
啾啾。又是一只乌鸦,站在刚才那只乌鸦的身旁,两只乌鸦同时盯着他。
男孩哆嗦着,他想叫,但声带紧张得发不出声音。
是人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远处说话。他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白色的球鞋上沾满了黑泥,他有些恶心。
前面的说话声断断续续,近了,更近了。
他小心地拨开面前一丛树枝,前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大衣,头上戴着大灰狼面具。另一个是个女人,不过二十多岁,看上去有些面熟……对了,好像在爸爸的公司见过。
女人在激动的说着什么,戴面具的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炎热的天气里,这人竟然带着面具,穿着大衣。如此穿着本该热得发疯,但这人却一声不吭。
“我把孩子生下来了,你的孩子!我已经给他做了亲子鉴定!我还年轻,我没有结婚就有了孩子,还要一个人抚养他,你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么!可你呢,你只是躲起来,你能为我做点什么?”女人的声音很大。
狼头面具下冒出冷冰冰的声音:“我给你钱。”
“哼,钱?钱能解决什么问题!他和你的孩子一样,都是你的骨肉,他要有你的姓氏!要能入住你的家族!你的公司应该也有他的一份!”
“这不可能。”
女人忽然扑倒在戴面具人的肩头,哭闹着:“我不管!你要为我着想!我忍气吞声过了这么多年,不能再忍了!”
“别逼我。”面具后的声音微微颤抖。
“难道那个黄脸婆那么吸引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诱上床?你这个骗子!”女人泣不成声。
戴面具的人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头发,似乎在低吟着什么,好奇心驱使着男孩,他凑得更近了些,终于听清了。
“你不会再受苦了,也不用再委屈了。”戴面具的人一只手滑向女人的后颈,另一只手伸向口袋,“我怎么舍得让你继续在这个世界受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什么东西,闪闪的,亮晶晶的。
男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看出那是一把利刃。
“我原本是个多么受欢迎的人啊,那么多人给我送花,献殷勤,有那么多好男人,我偏偏选择了你,还是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丝毫没意识到面具后所涌出的杀意。
利刃捅向女人的后颈!一下,又一下!
女人尖叫起来,发疯一样想推开戴面具的人,但她被牢牢地箍住了。戴面具的人手臂强壮有力,将她的头紧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任凭她捶打、推搡就是不松手。女人的喊叫被憋成了呜咽,她的指甲紧紧掐在面具人的手臂上,锋利的指甲嵌进了皮肤。面具人不为所动,他的刀子像机械钟表的钟摆,均匀而冷酷地戳下,一记,又一记。
女人在他怀里渐渐不动了,她的腿在发软,弯曲,她的身体从面具人的臂弯里滑落,面具人揪住她的头发,刀子又开始攻击她的喉咙,她的前胸……终于,在她的脸前停了下来,那张脸上的表情已经凝滞,带着恐惧和无法相信的表情。
面具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这是个英伟的男人,额角已经带了几根银丝。他眼里带着泪花,动作凝重而迟缓。他将女人放到地面上,吻了吻她的唇。
“对不起,我不想杀你,但你逼得我太紧了……对不起……”他为她将头发理好,将她双臂摆放在胸前,看上去就好像要进入恬静的午睡,但她的眼睛圆瞪着,他试了几次,却始终无法将这眼睛合上。
他在死者随身的挎包里翻找了一下,将一些东西带走,最后又深情看了她一眼,终于坚定的转过了头,向着树林外走去。
男孩目睹了这一切,他已经吓得裤裆湿透。
那天,男孩很晚很晚才回家,晚饭已经做好,妈妈正在朝饭桌上端盘子,妹妹埋头玩着布娃娃,嘴里念叨着:“哥哥到底去哪了,那个大笨蛋又没找到路?”爸爸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面前摊开着一张报纸。他对妹妹说:“没事,哥哥肯定会回来,他再不回来,我就联系警察去找他。”
男孩走进屋子,他目光呆滞,满脚的泥土惹得母亲一阵埋怨。妹妹扑过来抱住他,他推开妹妹,凝视着父亲的手臂,父亲的手臂上打着绷带。
父亲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从公司回家的路上遇到劫匪,他想抢我的钱,没得逞,被我赶跑了。”
妹妹拍着手说:“爸爸你最棒了,什么大坏蛋都不是你的对手!”
男孩默默地来到饭桌前,眼睛瞥过墙上挂的一排面具,母亲年轻时曾是童话剧导演,墙上的很多面具,都是剧院倒闭后母亲从那里拿回来做纪念的。有白雪公主,有小红帽,有大灰狼……
男孩的目光落在大灰狼面具上,大灰狼张着嘴,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那血迹似乎是真的。
李辉从梦中惊醒。
夜光表的表面闪着幽蓝色的光,冰冷如冥界的眼睛。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分。
李辉揉着通红干涩的眼睛,从冰箱里找出最后一罐红牛,开瓶畅饮以提神。
“这个杀人狂魔,应该怎么画呢?”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回到工作台前。
工作台上铺着大幅的漫画草稿,这是他刚完成一半的作品——《莱茵河畔的杀手》,一个漆黑的影子站在波光荡漾的河边,身旁躺着一具尸体,但那影子尚未完工,面部与手部还是空白的。
“这样做?不,不可以,不够传神。”他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搞定。
“当当当——”忽然有人敲门,把他吓了一跳。
妹妹李景出现在工作室门口,她穿着睡衣,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没睡好吗?”
“是啊,”李辉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起这么早?”
妹妹答道:“今天学院组织马拉松,五点半集合。”
妹妹大模大样在他面前换起衣服,白花花的大腿晃来晃去,让李辉很是不快:“喂,你这么大人了,回自己房间换去。”
妹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切,大家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我还没找你要观赏费。”
李辉无奈地说:“走开吧!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怎么画!”
“好吧。”妹妹已经把运动服套好,“加油吧你,别忘了八点去上班,业余爱好再喜欢也只是业余爱好。”
李辉苦笑:“知道了!你真比老妈还啰唆!”
妹妹走了,临走前说:“帮我收拾下房间!谢了!”
靠!让老哥收拾房间,有这么懒的妹妹么。
“等她毕业了一定要赶紧找个男人把她嫁了,不经历婚姻的改造这丫头是不可能长大的!”
李辉站起身,走进妹妹的卧室,这家伙的房间乱七八糟,比男生的还差劲。
李辉的目光忽然落到墙上的一个饰品上。
在他刚上高中的那年,家里遭了火灾,母亲和父亲在火灾中去世。父亲投资的股票也遭人狙击,蒙受了重大损失,从此家道中落。他和妹妹辗转了很多地方,以前妈妈的收藏品已经不见了好多,只有这个,妹妹非要保存下来。
那是大灰狼的面具。
李辉不由自主地摘下那个面具。
大灰狼的神态栩栩如生,张开大嘴露出獠牙,似乎要择人而嗜。李辉的手抚摸着面具,怀念着往昔的一幕幕。
最后他瞥到了狼的嘴角,那里有一抹黑色的污渍,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心里忽然一阵颤抖,刺骨的寒意从脊椎辐射到身体各处,连汗毛都直立起来。
他知道那污渍的来历。
那黑暗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戴着狼头面具的男人,一刀一刀刺向瘫软的女人,鲜血飞溅,但男人未曾手软……
像是有什么东西拨开了封锁李辉灵感的铁闸,他不由自主地回到工作台旁,手中的笔挥舞如飞。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纸上。他眼前金星乱冒,大脑晕坨坨的,但兴奋感越来越强,似乎黎明前爆发的新星。
他未曾注意,自己已经将那面具悄悄戴在了头上。
屋内沉静,只有沙沙的笔尖划在纸张上的声音,黄色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人形的影子上方有一个狼的头颅。
闹钟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李辉的工作。
“糟糕!该上班了!”
他急急忙忙收拾行装,忽然发觉自己戴着狼头面具,毛骨悚然的他赶紧将面具摘下,扔在沙发上。
狼头在沙发上躺着,依然保持着择人而嗜的姿态。
他凝视了它好一会儿,这才迈步出门。
狼头嘴角上抬,咧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1。狼的觉醒
寂静的夜,远处的山峰峦起伏,仿若怪兽的脊梁。
“嘭”一座建筑物里传来了硬物碰撞声。
一扇密封的窗子忽然洞开,一双被玻璃划破的手伸了出来。那胳膊是裸露的,与外面的严寒很不协调。
一个年轻女人从窗子里跳了出来,她披头散发,赤裸着双足和两臂,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显得楚楚可怜。
女人落到地上,地面的玻璃碴划伤了她的双足,她失声痛哭起来,随后大喊大叫,希望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窗子里传出愤怒的吼声,一个黑影出现了。
女人惊慌失措,顾不上双足还在流血,忍着痛楚向远方跑去。
可惜她所处的地方比较偏僻,即使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依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女人在接近零度的寒气中歪歪扭扭的奔跑,在她跑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行血迹,让人惊心动魄。
四周的环境太黑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跑向哪里。
黑暗中又有没有危险在窥伺着她呢?
前方出现一座桥,桥栏杆上写着:支农桥。
桥下的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反射着摄人的光。看了那光只觉得身上更冷。
没有其他的路,女人颤抖着跑上了桥,粗糙的水泥桥面折磨着她受伤的脚。
忽然迎面冲来一辆摩托车,那车没有开前灯,也没有鸣笛,双方谁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女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结结实实的被摩托车冲倒在地。
女人瘫软在地上,口里吐出血沫。摩托车的骑手没有受伤,他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来到女人身边:“对不起,我没有看到!”
女人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救命……”
“我这就救你……可这怎么救啊……”摩托骑手急得满头大汗。
他不是第一次经过这里,知道这附近没人居住,只有远处的一片废弃厂房。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求援。
正当这时,一个裹着长大衣,头部被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了。
那人在女子面前俯下身子,试了试她的呼吸,说:“这女的还有救。桥对面朝西走两公里有个小诊所,你去那里求救吧!”
那人的声音很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摩托骑手的心十分急迫,已经没心思管这些,他对那人说:“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吧!”然后扶起摩托车,想发动起来,但摩托车似乎摔坏了,无法发动。
“跑着去吧!没多远。”那人提醒。
“好!你这人真是热心肠!”骑手放弃摩托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女人盖上,然后朝那人指点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人蹲了下来,凝视着女人的脸,女人脸上已经染了好多血。寒气下血液容易凝结,差不多要把女人的眼睛给糊住了。
此时骑手的身影远去了,桥上只剩下他俩。
那人用戴了皮手套的手在女人脸上擦了擦,女人勉强睁开眼睛,嘴里吃力的说道:“谢谢……”
“不客气。”那人答道。
女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她觉得身上还有些力气,想坐起来,那人却在她肩膀上一推,又把她推倒。
“扶我起来好吗?”女人说,“我想看看自己的脚。”
那人摇了摇头。
女人的心里忽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她发现那人的身影非常熟悉。
那人缓缓解开了包在头上的围巾。
女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叫喊,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鼻子。
月影摇晃,随后碎成了无数银色片段,女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在那人的手掌下呜咽,颤抖。那人哼哼着小曲,将女人发出的声音完全掩盖。
那人在心里静静的数了几百下,女人的身躯在他的手下渐渐挺直,呼吸渐渐微弱。最终再无声息。一条如花的生命就此逝去。那人松开手,面对女人的尸体,眉开眼笑。
那人擦干净手套上的血迹,对着女人的尸体抛了个飞吻,扬长而去。

2。杀人现场
令人气闷的早晨。
太阳缩着脖子躲在乌云背后,凛冽的寒风从胡地刮来,让这个北方的城市笼罩在阴森之下。
警车停在支农桥桥下,法医们穿着白色的连身大褂,已经在桥上摆开了阵势。
王队带着我和老成上了桥,面前是一具被男式外衣覆盖的尸体。尸体的手脚都裸露在外,四周的桥面上有血迹。
王队问:“这么多血,不会是冻死的吧?”
法医老丁摇了摇头:“不是。死因很奇怪呢。”
王队弯腰看了看尸体:“身上有淤伤和擦伤,周围有明显的轮胎摩擦痕迹……发生过交通意外?”
“是的,一辆雅马哈摩托车,125的,发动机比咱们局里的警用型还要高级。这女的被那辆车几乎是直接命中,不过当时的车速不是很快。那辆车的骑手也承认人是他撞的。”
老成说:“交通意外嘛,让交警大队来处理就好,为什么来找刑警队?”
“因为那骑手再三说明他只是把人撞伤了,不至于死,他还口口声声说有个人在现场可以为他作证。之后他被那人告知远处有诊所,于是他让那人看在现场,自己去找,但没找到。一直跑到十里外才找到个镇子,从那里找到医院,叫了救护车赶过来,结果赶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断气了,骑手说的那个守在现场的人我们没找到。不过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死者不是被撞死的。她死于窒息。”
老成奇道:“死于窒息?!”
老丁说:“是的,她的肺部没有收缩,这可以说明她的死因。不过她为什么会死于窒息,就需要由你们去调查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死者身上没有疾病,小腿肌肉很发达,或许平时有跑步的习惯,她是个健壮的人,窒息不是由疾病造成的。”
王队蹲下身子:“这地上的血很多,怎么回事?”
“死者的手脚都被划破,我从伤口里找到了玻璃碴。此外,摩托车与她相撞的时候,她有几颗牙被撞掉了,口腔里流了很多血。她倒地的时候还被水泥地磨破了皮肤……有一点很奇怪——她的虹膜完全放大,充满了整个瞳仁,人死后瞳孔都会放大,但也没见过有放大这么多的,看起来相当不正常,简直有点儿像……某种史前怪兽的眼睛。”
老成凝视着死者的双眼:“确实让人害怕。”
我说:“真想知道她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东西。”
“可怜的女人。”王队带我去找那个摩托骑手,他蹲在救护车旁边,用双手抱着头在那发愣。一个好心的警察给他披上件大衣,要不他肯定出神到被冻僵。
老成过来低声说:“给这人做了酒精测试,他体内有微量酒精,不过没有超标,不至于造成神志不清。”王队点头。
“问你几个问题好吗?”王队亮出证件。
摩托骑手点点头。
王队问:“姓名?”
那人答道:“王东。”
“事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人说:“大概晚上十点,我给一个朋友送东西,回来晚了,路过支农桥,刚上桥那女人就突然出现在面前,我真的没想到这么晚了还会有人从桥上走,所以就没有鸣笛,车灯也恰巧坏了,结果跟她撞了个结结实实。”
王队问:“和那女人相撞的时候,路边有其他人吗?”
王东答道:“没有……她是突然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桥中央了,我发誓!”
王队说:“好了,您请冷静,我相信死者的直接死因不是您和您的车。我想知道当时在场的第三者是什么样子?”
王东回忆道:“那个人?我印象不深,个子中等,围巾遮住面孔,穿着长大衣。当时太黑了,我心里又急,因此没多留意他。”
“那个人是男是女?”
王东想了想,为难地说:“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分辨。那人的嗓音沙哑,像是感冒了,又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对不起,我实在说不上来。那人当时说她没事,还有呼吸,我也觉得她没生命危险所以才离开……我当时真的是来不及刹车……”
王东的情绪失控,有些歇斯底里。王队收起记录本,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我们来到一处僻静处,王队问:“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死者身上只穿了睡衣,没带钱包之类的东西,我猜测她是匆忙下床。只不过这里荒山野岭,不知她是从哪里跑来的。”
王队说:“你的观察力比以前进步了,死者光着脚,是准备睡觉,她脸上的妆还没有卸掉,也许和她一起休息的还有个同伴,也许是丈夫或者是男朋友……她脚上有磨破的痕迹,证明已经跑了一段相当远的距离。”
现场来了两个附近镇子的警察,王队向他们打听附近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那两人摇头:“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可以挡风。”
“王队!”老丁喊道,“有新发现!”
我们来到他身边,老丁正用镊子处理死者的指甲,他说从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白色的残留物,像是蜡烛油。
“蜡烛油?”
王队问那两个镇上的警察:“昨晚停电了吗?”
那两人答道:“没有。”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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