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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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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就是个眼屎,不抠了你我眼睛疼。我跟你不一样,我随时随地准备死,你不敢。”
骆飞听得有些呆滞,顿了好几秒才笑了笑:“**,你也学会吓唬人了?吓唬我?呵呵,真逗死我了。”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非得要把我弄成这样?我非常孝顺爸爸妈妈,可是我这次非让他俩绝望不可。骆飞,今天大部分的可能是你把我砍伤,我这两只手要是不断,我今天一定杀了你。你现在可以尝试一下哈,你当众再骂我一句,看看有什么效果?”我心里虽然没底,但还是向前跨了一大步。
骆飞愣了,随即他的眼睛也布满血丝,狂怒起来:“你说什么?我会怕你?我骂你怎么了?”
“骂呀。”我一边刺激他,仔细沉下心来,开始回想当初追砍隋净的情景,以及在小雁山公园抱着的那种必死觉悟。
“骂呀。”我不紧不慢地催他。
我等着他骂,可我并不期待,谁不想好好活下去呢?可是骆飞如果继续骂我,骂我妈妈,我就不能好好活下去了,当然,他也不能。我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心存侥幸地赌他不敢骂我,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只要再来一句,我一定和他拼刀子。他手里也有刀子,我多半打不过他,说不定会给他刺死。但如果这次我不死,我天天去他家门口蹲点,我会纵火,我会下毒,我一定得要你的命。
我想得很清楚了,再次晃了晃刀子,问:“怎么不骂了?嗯?‘飞’‘哥’?”
骆飞经历的大小各种斗殴比我多得多,也许他看出了某些苗头,他很想为自己讨回面子,但他不可不想杀人偿命,只要我不死,他必然会有麻烦,我将会是他的一块心病,寝食难安。相反,如果他不全力相拼,不敢杀我的话,就有可能被我杀了。他顾虑各种利害关系,随即抖了抖袖子,极为怨毒地盯着我,有点无奈地说:“你……你疯了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又凑上去了,有点激动地问:“怎么了?当着这么多人,你现在又不嫌丢人了?嗯?骆飞,你说得对,我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是。我也不会跟这些人还有你去争什么号。我都为了什么我拿着这么个刀子?你真以为我喜欢这一口?”
骆飞似乎有些心软,想说两句中听的话安抚我,但接着我立即把眼睛剥开,很快地把刀子指到他胸口,然后用左手砸着自己的胸口喊:“但是!!……但是你们这帮逼,就会欺负人……你记住,我不靠着沐春,我的名字叫辛宽,我不是什么新出来的菜刀宽剪子窄,我就是个绝对不受别人欺负的人!我不管个**法律上说什么,法律从来没保护我,妈了个逼我杀了你我就是法律!记清亮了……我不怕树敌多少,你要是不舒爽你去告诉刁梓俊,你告诉城阳十三逼,告诉你的大小孟兄弟也行,都别来我面前放骚,要不然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住在地球上,我迟早能找着,听懂了?”
骆飞轻轻地笑着把脸移开:“你……你激动什么?”但是骆飞身后的流氓们不答应了,他们都是大小孟的店员,听到我把大小孟糟蹋了一顿,立马靠上来??等他们靠到骆飞这个位置,就能够完全、正确地明白我的感受,也没有什么新的举动了。
我说恁(你们)都围上来干什么?觉得自己**长么?想切下来作罐头支援妇联么?
都不说话。
我继续说:“不光是这样,我现在也就是个没破戒的和尚,我只要破一次以后干什么都无所谓了。从今天开始!”我蓦地提高声音,依次指着谭敬奇、左善、万国森,高声叫:“从今天开始,你!你!你!恁所有人全都往这里看对啦就往我这里看!看清楚!我叫辛宽!我是烟州十六中的鬼!谁敢欺负我,包括打我、骂我、侮辱、挑衅、讽刺,挖苦、诽谤,污蔑,”我把袖子一撸,忍着精神上已经准备好的疼痛,在左臂上狠狠划了一道,可能是没什么经验,我用力过了头,前臂的一块皮整个翻上来了一小块,疼得我又嚎了一声,踉踉跄跄地抖了两下,我的左手立即就变得猩红。
“我就杀谁,讲完!”我又重新站起来,巴小武连忙扶住我,我的脸有点苍白,微颤着嘴唇轻声说:“帮个忙,我装完逼了,得上医院……。”
孙靖在另一边搀着我,夸奖说:“哥,你太威了!”高一的很多新生都纷纷地向我这边围过来。
可能是因为意志方面更坚强了,我这次也就是包扎了一下,确定不会感染,第二天又来上学了。只不过麻烦在左手一直不能动,睡觉只能朝一面,难受得慌。我倒不是喜欢自虐,但我个人认为这可以更加激励自己的斗志,敢伤自己的人还不敢伤别人么?
我再度看见谭敬奇、左善他们的时候,主动打招呼说:“哎呀,这不是谭校长和左盟主么?最近可好?”
左善不敢回头看,谭敬奇转过来,很勉强地笑着说:“宽子,咱们都是朋友,我也没得罪过你,你总不能连我也恨吧?要不咱们今晚……”
我没等他说完就转身去厕所了,迎面遇见万国森,他看到我先是明显地抖了一下,然后很窘迫地把脸偏过去,我连忙凑过去,他把脸往右我就把脸往右,他往左我再往左,最后他忍不住恨恨地说宽哥我都叫你哥了,我真错了!你要是想砸死我你就砸吧!
我说不是啊,我就是记着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而且互相都很客气地擦肩而过了。不记得了?
他低着头说记得。
我去买盒饭,买笔记本,买各种东西,队伍都会主动让了口子给我。食堂里的座,厕所里的坑,我坐过的地方一般没人再坐,因为我有不定期巡回的习惯。我对像我一样老实内向的学生都非常客气,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以一个亡命徒的形象出现,我还是要争取大多数。我从不收任何人的保护费,我从来不会帮着自己的“小弟”去欺负别人,遇到两伙学生打架我也就是过去说一声哥哥们别打了,要是不太放心我再折回来再重复一遍,一般来讲效果都不错。我尽可能地对老师很恭敬,除非是新来的老师,我不得不在放学后等在车库他们的车旁把我的做人原则详细地讲两个钟头。
我有时候想到这些都能笑出眼泪来:怎么回事?变了,变成这样?我不喜欢原来的样子,那原来又什么样?……
这个学校在高二下半年的四个多月里变得很安静。
第四十章 乡下寻秦记(一) '本章字数:38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20 12:26:43。0'
我的左手足足等了四十多天才彻底消除了痛楚,可是那道疤痕变得深红发紫,可能难以消除了。那段日子体校的学生再也没有来我们学校闹事,不今日此,他们更害怕我们过去照他们的麻烦,这只能说明他们还不是很了解我的想法。那个小子的父母本来真的打算要我赔偿,可是其父听说过沐春大名,又新近听说我自残,以为我心理变态,不敢进一步逼迫我,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说到底,那几个警察暗中使了不少劲。至于段海坤他们,干脆就没了影,李欧清那段那段豪言壮语连同他本人也再没出现过。然而我也不是那种只记得“夺饽饽之恨”、心胸狭窄的小人,我觉得现在报复他们也没什么意思了,而且我一般不喜欢主动攻击别人,也就没再提这些事情,反正如今没有哪个当年的同学会说我当年如何如何,他们都沉默了。还有学校本级部以及高一级部的几个女生,有意地跟我接近,说宽哥你没女朋友,不如我跟你吧。我知道这些女学生喜欢威风而已,除此之外,我并没有任何地方值得她们青睐。这么多年来我对漂亮的女学生一直保存着自始至终难以改变的偏见,但与过去不同的是,她们不但不敢再嘲笑我,反而加倍地恭维我,我却可以毫不留情地骂,你们这帮骚蹄子!她们也只能尴尬地笑,而不敢有任何还嘴的行为,更别提找她们的男朋友“收拾”我了。我单单从这方面,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淋漓快感。
萧东广找到了我。我好久没有看到他,问他去哪儿了。萧东广递给我一根中华,说:“宽子,你现在玩起来了啊,名头真响,我在单城都听说你了。”
我咬着烟愣了一下,问:“你?你去煤县干什么?……我这些日子没瞅见你啊。”
萧东广拍了一下篮球框,接着蹲下,看了看我,说:“宽,我早不念了。……没意思。我爸爸快退休了,我么,心里清亮自己考不上大学,还不如趁着我老爹还有一张老脸的份上儿,尽快找了工作。对我来讲,念下去就是混日子,浪费家里的钱,越拖下去越不利。这不是,老爹给找了个不错的工作……”
我扑哧一声抽漏了气,吐了两口烟,眯着眼笑说:“什么?你……你一个城里人,你去农村那叫好工作?……也是啊,现在连大本学生都不吃香了,高中……也就工地要了。”
他倒没生气,连忙附上来,认真地说:“真的,我可不是吹,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心想你也该说句实话了,别老吹),你以为农村人都是穷光蛋?你说成四海穷不穷?”
我说:“得了,你跟他比么?他那是个例。煤县有几个成四海?再说,他开矿的,你……”
“我的老板,开了个小煤窑。”他得意地说,“我实话跟你说吧,在单城县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的处级干部的子女刚上高中,他老爸就虚报了一个公务员名额,每个月都人模人样地领八百块工资!你说黑不黑?你真以为成四海是煤矿区最有钱的人?自己人我不瞒你,那里最大的几条黑口子,都是当地的十多个干部!无非就是他们不能像成四海那样明着买悍马买宾利,但是暗地里不知道捞了多少钱呢。成四海为什么能当人大代表,能当红顶商人?那是因为单城县政府里面压根就没好人,全都一条线地黑呢。我们老板,外表看着就一个50万注册的破公司,开了个破吉利,可是他每个月都给领导送不少的红货,自己私开煤窑,没人管!高风险才能有高回报呢!我呢,嘿嘿,说起来也没啥,我爸爸的面子在那里,所以暂时就不用干什么危险的活,一直都帮他开车、报表、保管材料,我还帮他讨债呢……”
我这才听懂他究竟要说什么,尽管我没想到他上来就给我个大难题,但是在他一直没来找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很感念当初他帮我免受人欺负的义举,总是寻思着找个机会回报一下他。于是我说:“东广,你当初帮我,我心里清亮得跟蒸馏水似的。……不过你也知道,我都是瞎扯蛋的名号,我再跳也是个学生,最多就算个小混子,替人讨债的事情,我根本干不来。”
“你先听我说完行么?”萧东广说,“其实……也不能算是讨债那么严肃。我们老板胆子也不大,你以为你弄什么赌博高利贷么?不是!就是一个赵家峪的老农民,欠了我老板钱。很久了不假,但是这个帐是个清账,不怕查,所以怎么地也得要回来。这天经地义……”
“我知道。”我有点不要脸地明着说,“你分红嘛。”
他忙不迭地补充:“也有你的!”
我问:“你这个……多少钱?”
“12万块钱。”
“12万?”
萧东广以为我没见过大世面,得意地说:“有点多是么?”
我觉得他始终不太坦诚,说:“东广,你怎么就不能一次性地把话说清亮?我说你老板一个月就能挣12万,你也不反对吧?一个老农民怎么能欠他12万?单城那边,只要家里没有在煤矿干活的,光有个地,全家一年6000就撑死了。别晃(蒙)我,到底你老板要什么?”
“呵呵,宽子,你现在怎么变这么滑溜?”他有点尴尬地搓着手,“其实,你也换位考虑一下,你要是一个月就800块,你说对你来说,800块是不是仍然是个大数字?我老板那边也一样啊。……不过,倒是跟你说的差不多,他说得很模糊,但是最后交待得很清亮,说他要是不给这个钱,你就要他的房子。”
“他住什么房子?”
“我也不知道啊,好象也就是个农房,没什么特别的。”
“你老板不会是寻思下面有煤矿吧?”
“谁知道呢……看样不像。……宽子,你别想那么多了。这算个鸟事啊?我现在是实习期,我们老板就是这么明确跟我说的,就当我是跑业务的,当我是个推销员,一个月680块底薪,然后只要能弄出来交待的任务,就给提成。这次要是成功,我一次给八千块,我分给你四千。干不干?……我操,你别这样了,男人还犹豫什么?你就当自己是个物业管理员,当自己是个收煤气水电费的,他就应该交钱这天经地义!”
“嗯,你等会儿……”其实我已经被他说动了,“你别光来说我,你他妈才是个狐狸,你比精子还精!……你真给我四千?”
“啧,”他一摊手,“你得先干呐,干了才有,光说哪行。”
“你还有什么好处?”
“……试用期应该是三个月,如果成了就不用了,每个月的底薪给1200。”
我听了心里也很痒,他一个高中学生,居然能挣一个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本科学生的工资。我又想到了最本质的东西,问:“你说说那个老农民。”
“他叫赵炳福。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老赌棍,他跟我们老板一块长大的。最早那阵子,我们老板是个穷光蛋,而赵炳福家里反而还宽一些。赵炳福的妈妈看着俺们老板可怜,就一块养着,供读书。后来把我们老板养出息了,上市里炸油条去了,不到一年就开了连锁小店,有了钱,慢慢干起老板了。可这个老伙计,什么也不是,快四十岁了学会开车了,跑了三万里路,自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可刚上市里又傻眼了!”
我知道了,接茬说:“是不是市里规定出租车司机饱和了?”
“对啊!不让随便开出租了。就算是让,别说他连夏利也买不起,就说跟着人家干个夜班,也没门路啊。现在竞争这么激烈,一般出租车司机都把夜班给那些能吃苦耐劳精力充沛的小青年,再不就是自己本家亲戚。他这样的吃喝嫖赌抽什么都沾,干脆完了。……你别烦哪你听我说完,你得全面了解他。这个老伙计最后没办法了,月薪600他也干,去驾校当了个教练。按说这个活苦了点可也安定,总算不错,可他不知道珍惜,老是诈人家学员的钱,要求送烟送酒,还说自己跟车管所的狗子(司机对交警大队的蔑称)都是好朋友,要是不给就不让他们通过。最后饥渴到什么程度我操,干脆摸了一个老娘们学员一把,那个女的原来是学法律的,说这个叫什么逼的‘猥亵’,就得告他。驾校严呐,一家伙就把他开除了。要不是俺老板跟他一块长大,死活送礼走动,帮他说情,他早就蹲号子(监狱)了。后来俺老板看他可怜,让他到自己的厂子来干活。他嫌危险、累得慌,还弄得一身黑,不干,最后还恬着脸要老板借给他10万块钱,干一笔买卖。当时我们老板没挣现在这么多钱,但还是碍于交情借给他了……”
“有合同么?”
“有合同还找你?一就(一早)就把他告了。就有借条……当物证就差了点,不过比没有强啊。”
“给我个复印件。”我说,“不用说,他肯定赔了。”
“我现在就带着,来你看,爪哇字,看不懂也不要紧,可以去做鉴定么。”萧东广把烟头很熟练地移到嘴的另一角,然后翻起皮包,没忘了回答我的话,“比你想得更差!就他还做买卖?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又去赌了!这一下全赔进去了。你就说啊,也是怪,人家赌钱总是赢,他赌钱总是输。接着他还不悔悟,当时他开着老板的车去的,一下子把车押出去,押了两万,然后又给吃得滴水不剩。要不是我们老板过去求情,他的爪子就卸了。好不容易打发完了赌场那些人,老板就很严肃地批评他,还要他还钱。谁知道这个狗东西开始彻底撕破脸皮耍无赖了,跑回赵家峪坚决不出来。我们老板有业务没时间,派员工去催,两年了,也没要回来。老板找了两三个员工拿着棒槌去堵他,这个伙计也是个二虎玩命的,居然把自己的左手小手指头去了,说两不相欠了!……没办法,找一般的人去砸他,他根本不怵。”
我笑了:“我是不一般的人么?”
“你才错了,别看你是个学生??我一点没恭维你的意思??现在大小孟、黄尖、厉秋全都知道你了,在市里说起‘菜刀宽’,能把哭小孩吓安静了……”
我笑着说:“别恶心人了。不过……你老板真想要的,恐怕确实不是这12万,要不然按照他的收入,完全犯不着跟这么个无赖穷磨啊。恐怕是看中了人家的地吧?”
“我真的不清楚……不过你也知道,老板叫员工干什么,员工就得干,不能多问。”他又开玩笑说:“要不我给你打个借条吧?签个合同?呵呵,好像这本来就不合法……”
“我不担心,我明天就去。人不用多了,我一个就行,省得多份工资。要是成功了你就给我四千块钱,这是你说的。”
他震了一下,笑着回应:“你别这么看我,我给你四千块,你仍然是帮了我。我要是不给,我还害怕你杀了我呢。”
第四十一章 乡下寻秦记(二) '本章字数:275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21 10:38:51。0'
我呆滞地瞧着窗外飞速变幻的景物,想象着自己即将受到怎样的粗暴对待,手里不禁握紧了背包里的长刀。
我一边默念着这个人的名字“赵炳福”,一边暗想,萧东广这小子肯定以为我是个雏儿,给我四千块,嘿嘿,说不定他老板给他的奖励是一万呢。我虽然没干过讨债的买卖,不过那一次在星园路的名人酒店里,我亲眼见过沐春接手的讨债买卖,一次就讨140万,相对而言,我讨12万,那也不算很难。萧东广的爸爸尽管退休了,但好歹也当过区派出所所长,警察方面一定有些门路,我既然跟董炎、秦朗他们吃过饭,而且还得到了他们的帮忙,也应该间接表示一下,更别说萧东广还帮过我,所以即便他不给我报酬,我能帮就一定帮。不过虽然12万不是非常大的钱,可对于一个老农民而且是分文没有的老赌棍来说,这跟140万甚至上亿也没什么差别,老农民除了土地也就那么一栋祖上传下来的老房子,要他挪窝那更是难上加难,恐怕单纯用强收不到什么好效果。
大约三个小时后车到了站,但是距赵家峪的村口还有一段两公里长的蜿蜒小路,有乱石和雨后的泥泞铺成。我的脚硌得厉害,只得弯起脚背垫起脚尖大步迈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时候脚疼得厉害,似乎哪里肿起来了,我觉得自己比以前长高了。村里的屋舍建筑单调、粗陋,我的眼睛里只映出黑白灰三色相间的抑郁景象,突然,我居然看到了一排鲜红的大字,写的是“严禁室内卫生”,不知道究竟是禁止乱丢垃圾还是不准打扫卫生。
我就这样又走了三分钟,蓦地在一座两层的小新楼前顿住脚步。这是大概整个赵家峪最高层的建筑,尽管拿到市里一比较仍然略显老土,不过在这里已经赫然是整个村中最大的富豪才能拥有的“美宅”了,这让我感到与周围的景色很不协调。我仔细地绕着门转了两周,随手拉住一位经过我身边的村民问:“老乡,这是谁家呀?这么阔?”
那村民居然冲我翻了个白眼,由于用力过大,整只眼珠子差点全翻过来,一时也辨不清方向,踉跄两步才走开,鼻腔里还重重地发出浑浊的“哼”声。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恶鬼扮相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大致能猜得到,这里一定住着某个村霸,特点是有才无德,很招村民的痛恨。
我初来乍到,连这个赵炳福住在哪儿都不知道,这是个相当棘手亟待解决的问题。我决定先去找村长。我连忙再问一个路人问:“大哥,请问村长家住哪儿啊?”
那人盯了我片刻,眉目间隐含着苦大仇深。我综合了所有的参数,立刻判断出眼前这家豪宅就是村长的家,于是迫不及待地敲门。
门许久才开,但首先出来的不是人类而是七八条乌黑亮丽的狼狗,冲着我狂吠不已。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狗,猛然吃了一惊,倒退几步,确定那些狗被控制在安全范围内,这才问:“请问村长在吗?”
牵狗者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胖子,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你是干啥的?找村长干啥?”
“我想跟他打听个人。”
“谁?”牵狗者跟狗一起吠道。
“赵炳福,这个村应该有这么个人吧?他住哪儿能麻烦您告诉我吗?这样我就不必找村长了。”
那人眼皮子眨了眨,阴恻恻地问:“你找赵炳福干啥?”
“私事。”我不卑不亢地反问:“这么说您认识他了,您能给带个路吗?”
“滚滚滚!”牵狗者手一扬:“滚出这个村!”
我没料打他居然这么讲话,但又想到他有这么多狗,而且说不定是村长的儿子,那村长又是个地头蛇,我用在市里撒泼放刁的一套也许不好使,乡下人有的是铁制器具,还私藏猎枪,我只有两把刀,可别被他们埋在这个荒郊野外,做个农村冤魂。于是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走,心里却想:“等你一个人来市里,我怎么说也得阴你一棍子。”
这时候,小楼的大院里有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虽然不胖,但是却跟那个胖子以及那八条狗的五官特征有几分相像,都是又黑又瘦,呲牙咧嘴。这家伙悄悄附上牵狗者的耳朵,我只听见先头两个字“宝虎”,接着就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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