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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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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峨突然把思绪拉回现实,正色说:“辛宽,今后不论谁欺负我,我的父母都会为我做主的!再说,那个袁智走了以后,我这两年内不也没事了吗?坏人毕竟还是少的,你不惹他他来惹你那种讨厌鬼,在大学??尤其是这么圣洁的重点大学,真的找不到了。”
“不,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严肃地说,“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敢打赌,你迟早会碰上的。走,咱们去买饭。”
可能是我用了能叩动他心弦的话题,使得他不再拒绝和我呆在一块了,于是就默默地和我一起去了食堂。刚一进门,钱峨就问:“咱俩谁去打饭谁去占座呢?”
我指着四周说:“看!这么多的空位呢!咱们一起去打饭吧,我敢保证,一会儿回来还是有空位坐!”
等我们一起打了几个炸馒头片和咸菜、稀饭,我就领着他来到昨天的那个纠纷的位置。很显然,我们来得早,他们还没有来,但昨天在我们周围看见这件事的学生情侣们都在偷偷地往这边看,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我隐约能听清其中一对男女的对话:“嗨!那个小子胆子还真大,真的来了!我看他要倒霉了……”
“那不见得,你们女的不懂这个。你看没看见他身边那个人,长得呆头呆脑傻不啦叽,一看就知道是个莽汉,”
“可是他就带了一个帮手啊!”
“这你就不懂了,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没准这帮手是哪个体校练武的呢!你不要小看外地学生,他们能来这里上学的,背景都不简单……”
我知道一会儿要全力以赴,到时候也许饭菜都会被打翻,有些不忍心,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钱峨很厌恶我这种吃法,先掏出一张定情之物般的手帕小心铺好,然后吃得如同大姑娘般斯文。正当他满意地撮了一小口,然后得意地把眼睛眯起成媚状,打算以贵族的姿态看着我,并要我以他为榜样时,我在心里已经笑得快吐了。
钱峨小心地拿着炸馒头片,潇洒地笑着说:“辛宽,吃有吃相,一定要注意中华礼仪。你看我……”接着扑哧一声,脑袋被摁进稀饭里,然后我看到摁他脑袋的曹永昊,身后站着十一二个体育生。
我心里笑得快要断了电,但外表却悲愤之极,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的同学?他是个老实人,总被人欺负,已经够可怜了!”
曹永昊冷冷地说:“我操,今天变得这么正义么?嘿嘿!不愧是学法律的。”说着他打算歪着脑袋,很耍帅地看看自己摁在稀饭里的脸长什么样。
钱峨本来很有风度,但陡然经过这一奇变,又想起了我的话,被彻底刺痛了。我看到钱峨一声爆吼,站起来抓起装咸菜的碗,呼隆一声砸在曹永昊的脑袋上,疼得他猴叫连连,退了好几步。
各位看官可以想象,一个混子学生最威风的时候,自然是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欺负人的时候。曹永昊本来打算在这一天早上大显神威,震慑所有人,但却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丑,羞愤难当,他也没料到和我一起吃饭的人居然敢打自己,说不定是会两下,于是狂叫一声,冲上去跟钱峨扭在一起。
我连忙叫道:“不要打他!他受了那么多欺负,已经受够了!你们这些体育生名就知道仗势欺人!”这句话除了要激烈地刺激钱峨掌管自尊心的神经,也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下造势,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正义的。
钱峨第一次发怒,一边打一边语无伦次地喊:“辛宽!你帮我我很感动!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时的处境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生在新中国,在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下长大,居然遇到了这种事……”
我很满意他近乎于神经质的叫声,转而再刺激曹永昊:“曹永昊!打不过人家就别充大头蒜!你不是带了好多帮手吗?你干脆让他们一块儿上来打死我们算了!但是法律是决不会放过你们的!”
曹永昊已经完全红了眼,嘶哑地叫着难以翻译的走形声音:“都他妈别过来!我跟他单练!”两个人只攻不守地砰砰砰相互打了四十多拳,曹永昊回手抓起一个饮料瓶子迎头重重砸下来。那个饮料瓶子在瓶颈下方和瓶底都是加厚的,比一般的酒瓶子还厚,这一瓶当场把钱峨的头部砸出了血,钱峨叫了一声,眼睛一下子直了,轰地一声倒在地上。
曹永昊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不甘心地叫着:“装什么死老鼠?起来!”
我已经瞄准了一个随时准备充当尖叫第一人的女孩,猛然冲着她尖叫一声:“杀??人??啦??!”果不其然,那女孩立即发出一声霸王龙被剑齿象强奸的冗长惨叫,顿时食堂里的超级女声此起彼伏,哀鸿遍野,惨绝人寰。
曹永昊手足无措,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喊:“你他妈叫唤什么?”
我终于在大家都用恐惧的声音传达惨剧的信号时,在谁也没有发觉的转瞬间向曹永昊阴寒彻骨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钱峨在高一时被砸成脑震荡,头部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医生说再有一次相同的撞击,就会让他精神失常。
我出了校门,打了110。一会儿,会有包括楚怀负在内的很多人替我作证。
对不起,钱峨。
   
 
第五十二章 温柔一刀 '本章字数:374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1 09:03:03。0'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警察才来。这是很正常的,一般处理暴力犯罪的时候他们会在十分钟左右赶过来,尽管学生之间的斗殴很有可能会演化成暴力犯罪,但在警察普遍的潜意识里,这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诚然,在场目击的新生中有很多并不知道曹永昊,他们无所顾忌,在七嘴八舌地议论。警车是一辆金杯面包,下来四个警察,领头的胖子问:“谁报的警?”
我举了一下手。那胖子见我长相很老实,就问:“怎么一会儿事,说说。”
我就把事情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遍,大体上是说我和我一个同学昨天在食堂吃饭被一个坏学生欺负,今天和另一个同学在一起吃饭,那坏学生来挑衅,把我的同学打伤了。
楚怀负被问事儿的时候战战兢兢,大概从来没跟警察接触过,不像我这样表现得自然放松。但他的供述基本上与我一致。
正当胖警察打算询问嘁嘁喳喳的目击者们时,突然从教学楼那边的路上走来几个长着大肚子的校领导,领头的高大胖子连声说:“哎呀,王所长,你怎么亲自来啦?”
王所长愣了愣,说:“哎,老曹?没什么,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学校的学生报警,把情况说得很严重,所以我不大放心,来看看。”
高大胖子居然是曹校长。曹校长嘿嘿地笑了两声,打足了官腔说道:“在你的管区内谁敢闹事啊?更别提是在我们这样的学校,也就是学生之间的打斗而已,没那么严重……”
那个王所长还算有点良心,说:“哎老曹,这可不是我说了算。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双方能达成两人和解,受害者又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那么也可以当作普通的民事纠纷,就像你说的,学生之间的打斗而已。但如果伤得很严重,受害者强烈要求赔偿,并且告上法院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
曹校长很尴尬地低了低头,突然开始没好气地驱赶周围看热闹的学生:“都给我回去上课!别看眼儿!”
他随即跟王所长低声说了两句,随即王所长指了指我。曹校长的脸色虽然没变,但是眼睛深处迅速掠过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气,冷冷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我很自然地说:“我叫辛宽,政法系经济法学一班。”
“你报的警?”
“是啊。”
“你亲眼看见了吗?”
“是的,亲眼所见,绝对不假。”
“这可是很严肃的事,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
我心里对他鄙夷到了极点,嘴上却说:“当然,校长,我不会给你丢人的,一定有什么说什么,决不隐瞒。”
进了校长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曹校长拿出一包小熊猫递给王所长一支,王所长一摆手,拿出自己的红河点上,随即又向我示意,我摇摇头说:“我从不抽烟喝酒,谢谢。”
王所长笑笑,对曹校长说:“这孩子不错。”
曹校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说:“辛宽,你看到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先报告学校的保安呢?报警这么大的事,你再怎么说也得先来报告我或者其他领导一声吧?我们学校是什么学校?不是你们烟州的那些籍籍无名的二流大学。我们是全省第一!你这样不注意方法,不注意策略,盲目地报了警,这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坏你知道吗?明早就会见晨报!好在王所长不是外人,要不然人家还不笑话死咱们?”
我心里暗想:你妈个逼。
王所长见我恭恭顺顺地不敢作声了,就笑着说:“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双方又都有诚意化解,那么也就是赔偿一下医药费,教育一下就是了。也不必记在档案上。你那位同学现在怎么样?”
我说:“已经送到滨都建民医院了。不过看样子情况不太好,因为他一向体质弱,而且那个狗日的坏学生用瓶子击中了他的要害,太阳穴位置……”
“什么狗日的?”曹校长意料之中地大怒,我心里暗自窃笑。曹校长拍着桌子说:“你可是滨都大学的学生!你面对着警察同志,面对着新闻媒体,面对着外界的一切的时候,你就是代表我们学校啊!你这样污言秽语,有没有点素质?你难道希望我们学校因为你而丢脸?”
我就很“委屈”地说:“老师,我也是义愤填膺啊。你想,我只不过说了句脏话,还是出于正义,就给咱们学校抹了黑。那个狗日的……哦,对不起,那个坏体育生他公然在学校欺行霸市作威作福,不就更让咱们学校臭名远扬了吗?这种人,要是到了老百姓嘴里,骂得比我更损,我刚才那还算是夸他呢……”
“行了!该反映的也都反映了。”曹校长一挥手,“你先出去,我跟王所长有事说。”
我走出门去,顿了顿步,听到门内鸦雀无声,知道老曹正在等我完全走开呢。不过我就作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足矣,反正当着王所长的面,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头伸出来张望。
过了十多秒,王所长才说:“老曹,咱俩也算认识挺长时间的了。……到底……到底什么事?你怎么看上去挺为难?”
“唉!”我听到曹校长一声哭腔,“王所啊,你不知道啊!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曹永昊,他……”
接着王所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沉默,半晌才说:“你怎么不尽快地控制局面呢?不报警则已,这一报警就不好收拾了……”
火候到了,我算准了距离,猛地撞开校长室的门,用比曹校长更难听的哭腔,诚惶诚恐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曹校长,我瞎了眼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告了!我那朋友算他倒霉……王所长,我并不知道那是曹校长的公子啊,我要是知道,我哪敢告啊?……我早该想到,他在学校里飞扬跋扈,谁也不敢管他,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得到惩罚,那肯定是背后有人哪!曹校长,我真的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千万别在意啊,你可要多担待……王所,我也不傻,我知道这令您为难了。曹校长,我辛宽发誓,这件事我决不说出去,我还可以翻笔录,只要你日后别整我,别让我滚蛋……我爸爸妈妈不容易啊,好容易让我来到这个学校,就盼我出人头地……啊啊,我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学了法律就应该依法办事,去管那些闲事……唉唉!!都怪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曹校长的脸已经窘成了一团驴屎酱,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王所长也十分尴尬,为自己辩驳说:“辛宽同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当年的红孩子刘青山张子善,立了大功当了大官,只要敢贪污腐败,毛主席也一点儿不惯毛病,照样杀了。这个曹……曹永昊是曹校长的儿子,起先我并不知道,一直到刚才才明白过来。但是我是个什么人,你辛宽同学通过刚才的接触也是心知肚明,我决不会徇私枉法,一定会秉公处理,你大可不必担心。至于曹校长……”他很无奈地看了看老曹,又说,“他能够当上全省第一大学的校长,这也完全可以说明他的素质和境界。他绝对可以理解,而且,我相信他是支持的,绝对不会公报私仇地将你从学校赶走。最起码,他会为自己儿子的过失导致的伤害赔偿损失。”
曹校长会意,忙说:“赔偿,当然赔偿了!”
王所长点点头,说:“你认为怎么样?赔了钱,事情是不是能够圆满解决呢?”
我微笑了一下,说:“警察叔叔,我不是受害者,我说了不算啊。得我那个同学同意才行。你看他现在伤成那样……”
“一个饮料瓶子,能伤成什么样?辛宽同学,我是很有诚意的,但也同时希望你不要夸大其词!”
“我没有啊,”我嗫嚅着说,“王所,曹校长,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这个同学在高中的时候不小心头部被铅球撞过,得了很严重的脑震荡,在医院里躺了老长时间,没事就头疼得厉害。医生说只要在相同的部位再撞击一次,说不定会神志失常变成白痴。”
“你别说得这么危言耸听好么?”曹校长又缓和了一下语气,站起来问我:“他得多少钱才能治得好?”
“这得看他受伤到什么程度,得看医生怎么说。”
曹校长皱着眉头说:“这件事情他也有责任,为什么曹永昊谁也不沾,偏偏来惹你们呢?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那您可以把您儿子叫来,让王所问问他。”
曹校长在心里肯定要把我撕成碎片,但嘴上说:“双方都有些责任。我觉得双方的父母也应该用辩证的目光来看待此事……”
“那不好说啊。”我装做很为难的样子说,“您不了解,别看我的同学老实,他爸爸妈妈可是很强硬的。他父母都是烟州市人大代表,爸爸是市委的副秘书长,妈妈是质量监督局的局长,权势滔天,他俩在烟州还没怕过谁呢,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非来闹翻了天不可。”
曹校长像是失去一切希望似的,眼皮一耷拉,软软地坐在沙发上。
我说:“王所,校长,没啥事情的话,俺先走了。”说完就打开门,向走廊走去。正在我暗地里乐不可支的时候,迎面走来了怒发冲冠的曹永昊,只见他咬牙切齿地叫道:“操你妈的,你敢阴我?”
我心里一咯噔:两把新疆刀都放在烟州的家里,身边没带什么武器,凭体力肯定是打不过这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了。时间不容我多想,曹永昊已经冲到我面前,要来抓我的头发,我连忙闪开,他又一巴掌打向我的脸。我连忙猛地一低头,他的巴掌重重砸在我的头顶,疼得我眼冒金星。
王所长和曹校长闻讯跑出来,见到我在来回抚摸自己的脑袋,而曹永昊则痛苦地躺在地上,捂着正在流血的手。
曹校长一把扶住儿子,摊开手掌,发现中间的劳宫穴几乎要刺透了,血流如注,如果再用力一些,恐怕曹永昊就真是个残废了。他勃然大怒地冲我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说!!!”
我哭丧着脸说:“校长,王所,我刚一出门,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就冲上来砸我,猛击我的头部,差点就把我弄得跟我同学钱峨一样了……”接着我小心取下了头顶斜着的一把锋利的小锥子,淡淡地说:“今天我正好买了把锥子修修我的器物。不过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所您又来得这么快,我来不及把锥子放到教室,就先绑在在头顶了,这样轻便省事。对了,您要尽快处理这件事,您这是亲眼所见??这可是罪上加罪啊。我现在觉得头很疼,得回去休息了……哎呀哎呀哎呀妈呀……”我缓缓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五十三章 直面恐怖 '本章字数:417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2 08:40:01。0'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奸大恶的反面角色,但事实上这次的阴谋居然出奇地成功完成。钱峨的父母来到学校揪住校长不算完了,原来钱峨这一次醒过来以后一直没怎么说话,脑袋一直疼,不能来上学,而且额头上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老曹能当上全省第一校的校长,自然也不是泥捏的,他走了不少关系,终于请了几个老领导说情,又送了五千多块钱,这才平息了钱父钱母的怒火。另一方面,钱峨脑子一根筋,没发现我坑了他,还一直以为我为他好,在他爸妈面前没少说我的好话,他爸妈不知道我跟曹永昊的矛盾,也找到我连连感谢我,并要求校长别惩罚我。与此同时,秦家也许也知道了这件事,来了个电话,校长觉得要动我也不太容易,起码不是现在这当口,所以除了对我冷眼之外,也没怎么动作。至于曹永昊,吃了个大闷亏,打人反而把手扎破,也在医院呆了三天。
楚怀负开始佩服我了,认为我是个未雨绸缪运筹帷幄的高人,打算跟我加深交往。我对这次的计划也非常满意,唯一感到不妥的地方就是对不起钱峨,虽然我讨厌这种应试教育下的畸形人,不过他确实因为我吃了苦,我买了几袋水果去看他,竟然把他感动得要命。
又是一夜之间,不敢说整个学校,但起码法学院、文经学院和体院都知道有个大一新生整了曹永昊,名字叫辛宽。来自烟州的学生很多知道这个名字,对此讳莫如深。这个年龄的体育生不比初中高中,凝聚力不大,都在琢磨自己的利益,没有谁真的愿意为曹永昊出头来收拾我。
不论怎么说,我的生活自此后近两个月都风平浪静。尽管这一次我对自己的邪恶智商有了很大的自信,但是往往意外都是在转瞬间发生的,近距离会让智慧变得毫无用处,体力和武器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以我打算买一把可以折叠的刀子,经常带在身上,于是晚上吃完晚饭借口有点私事支开了楚怀负,向学校西面的一条满是商店的小街走去。
一连问了几家,价钱都不太合适,刀子的质量也不大好,大的不太锋利,锋利的却又太薄,容易折断。我闷闷不乐地转而朝一条小巷走去,那是一条回学校的近路。
大约走了不到三十秒,我突然感到不大对劲,眼前似乎老有一团模糊的什么东西在晃动。我下意识地往脚下一瞧,猛然看到脚下有一大片黑乎乎的棉花状物体在剧烈蠕动。我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发现那不是什么实物,而是一团影子。这条青石和杂草相间的古老小路上仅仅有六盏路灯,其中有两个已经被弹弓一类的东西砸碎了,另外四盏也是忽明忽暗,而且相距很远。这就使得从我对面过来的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的皮鞋前面,正是那个人的脑袋。
我向远处望去,瞥到一个人正向我走来。我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但是可以肯定特别瘦,而影子就更显得瘦骨嶙峋。我估计应该有个一米七上下,如果是个女人,那就有些偏高了。那团棉花状的东西大概就是他或者她的头发,也许是某种比较时髦的爆炸头,这并不可怕,令人感到诡异无比的是脑袋在不断地前后左右上下四面剧烈地摇摆,几乎像要把脑袋摇掉似的。我暗自想:“这是个什么玩艺儿?难道是吃了摇头丸才这样的?不过附近可没有舞厅啊。难道是那玩意……?不会,那东西应该没有影子啊。”
那人越来越接近我了,尽管除了脑袋摇得飞快,身体却移动得极慢,不过我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会随时扑上来……!我在那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意识到我丰富的想象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它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制造出无数个惊世骇俗的怪物,折磨着我的神经。
我向后退了一步,但这没什么用。这条路非常窄,连擦肩而过也休想。我们两个人如果想要同时过,就必须有一个人向另一个转过身来,露出完整的面孔,直到对方通过为止,我可不想看到有什么难以想象的怪脸一下子钉进我的记忆中。
也就在这时,我想起了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可以转弯的小胡同,我完全有时间钻进去。不过那可是个死胡同,要是这家伙逼过来,我就没有退路了……然而时间也并不允许我多想,我向后猛跑,然后转进了胡同。
我躲在自行车后面蹲了半天,听到那边无声无息,从刚才开始我就没听到过脚步声,现在也一样。等了足足六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心里却在懊悔,早知道不论如何也要买把刀。可是如果这家伙是那玩意儿,我这把刀也没什么作用。
就这样想着,我走出来了,小巷仍然很安静,但自此以后,我没再打那里走过。我回到教室里,憋不住跟楚怀负说了这件事。楚怀负认为我夸大其词,说我还以为你小子多么胆色过人,怎么还怕一个摇头女?我说你听没听明白?非要我说清楚?你是没亲身经历,也许你认为我迷信,但我确实觉得那不是人,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次日醒过来,我开始怀疑昨夜看到的事情的真实性。楚怀负一醒过来就哈哈笑着问我:“宽哥,昨儿个没有鬼压床啊?”
我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倒过来站着?上面比下面都臭。对啊,昨晚上来了个女鬼,不过不是鬼压床,是我压着她!”
宿舍的人都哈哈笑起来,不过这话到了当天晚上又从我的记忆中漏出来,立马让我心有余悸,全身直发毛。人在黑夜里,总有一种白天克服不了的原始恐惧。
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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