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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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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人都哈哈笑起来,不过这话到了当天晚上又从我的记忆中漏出来,立马让我心有余悸,全身直发毛。人在黑夜里,总有一种白天克服不了的原始恐惧。
又过了一天,我看到曹永昊开始到体育组训练了,只不过他只练习自己的长跑,而不在休息的时间碰篮球了。我知道他没办法报复我,因为他始终认为我比他阴险,阴险的人通常不好斗。我也并没有对他做绝,因为我谢绝了与一家喜欢传播小道消息的报纸采访,并嘱咐他们别把曹永昊的照片登上报纸。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看各种侦探小说,如果哪天曹永昊敢于向我挑衅,我会让他因为不可抗力而死于某种自然灾害。
可我也能感觉到有些危险,因为学校门口总有几个二十七八岁的地痞在转悠,尽管我没有看到曹永昊和他们在一起,但是这帮家伙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怒气,估计过不久他们会冲我动手。我并不想像在十六中一样建立起自己的一个体系,因为我尽可能不愿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比较方便我用巧妙的手段去收拾某个对头。所以我交朋友开始谨慎起来,除了楚怀负和钱峨,其他的同学也都是泛泛之交。没有人手,只能增强自己的修为了。我每天坚持跑步锻炼,并且少吃油腻的食物,不过必须要补充一个硬件,我就去商店选了一把折叠刀装在身上,以备不测。
果然,一个星期四六点半钟,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我在下坡的一家小破饭馆喝了两碗打了荷包蛋的馄饨,完事后就向上坡走过去。正走过一个拐弯处,看到一个胖乎乎穿黑夹克衫的人正倚着墙壁,单腿撑着地,另一只脚也在墙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张望,随即看到了我,冲我怪诞地笑了笑。
我只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刚反应过来,肩膀后面又被人拍了拍,这时候连那个胖子算在内,一共四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把我围在中间。我吞下一口冰凉的口水,尽可能地保持镇定,心想我在小巷遇到的事儿多着呢,比起昨天的那玩意儿,你们算什么呀,我要冷静沉着。右手却在兜里悄悄地打开了折叠刀。
一个比较高的光头瘦子发现我不怎么害怕,手在乱动,很专业地捏了捏我的右上臂,笑着问:“兄弟,你干什么呢?”
我眨了眨眼睛,问:“你们干什么呢?”心里却非常忌惮,这四个家伙都接近三十岁,体格看样子也很健壮,我的第一刀能不能成功扎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瘦子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是滨都大学的学生。本地人么?”
我顿滞了一会儿,说:“不是。”
“难怪,”他突然搂住我的脖子,把嘴里的烟拔下来,来回比划着说,“那你得知道知道,我叫李和尚……”
我知道这几个人跟过去和我约定点开片的小混混不一样,他们不会用废话虚张声势地吓唬我一通,这帮家伙确实是打算砸我一顿。我连忙喊道:“等等!我有话说!”
“哦?”李和尚看样是这伙人的头儿,说,“你说,我接着。”
我实在万不得已不会把秦伯乾搬出来,也许很多人认为我越活胆子越小,但我自认为自己比过去善于用脑了,于是打算说出秦伯乾的名字。
也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很闷的响声传来,我还不怎么震惊,李和尚子却似乎觉察了什么。黑夹克胖子问道:“哥,怎么了?”
还没等李和尚回答,又一声响,这次的响声非常锐利,给我一种刺破空气的剧烈金属质感,我在电视上听到过这种声音。
枪声。
紧接着,我们对面大约五十米左右的一家店的门突然打开了,我打那里走过,知道那是私人老板开的一家叫做“丽珠曼”的金店,也经营一些珠宝和古物。门一打开,走出两个穿着像民工,脏乎乎的人,个头都不高,钻进了一辆停在门口,有第三人接应的松花江破面包。如果在白天的大街上,你会把他们当成最老土最可笑的乡巴佬傻逼,但此时他们也只是外形可笑,尽管离得远,但我能感受到他们眼睛中放出的那股迫人的寒气,绝对是真正心狠手辣的歹徒。李和尚连忙示意同伙快跑,我并不想单独跑,不然会暴露出我是个学生,于是我跟他们一起跑了好远,这才从居民楼那边转出来逃回学校。
次日,金店被抢的事情迅速传开了,我甚至不敢去看在班级里传来传去的晨报,认为上面必然刊登着血淋淋的照片。后来我通过楚怀负的嘴得知了,原来金店被人抢去一些珠宝和金链子,歹徒放了两枪,第一枪打在沙发上,第二枪打在墙上,都没伤着人。
我心里想,这两个民工样子的家伙,比李和尚这帮所谓的“黑道中人”可怕得多,即便是秦伯乾之流的大亨遇到,恐怕也会吓个不轻。
当晚我做了噩梦,梦见其实报纸是被市领导逼迫掩盖了事实,害怕这件事破坏滨都的大局形象。金店里确实有人死了,是个女服务员,她留着大波浪头发,歹徒打算杀她灭口,就拿沙发上放的枕头摁在她脑袋上,以便消除音响。女服务员意识到对方要杀人灭口,便奋力挣扎,子弹只打中枕头,却没有打中她。歹徒气急败坏地将她推倒在地,又把枪瞄准了她。女服务员想要全力站起来,便伸出手按在墙上支起身体,谁知道一手摁进了电源插销,歹徒就趁机朝电源插销开了枪,强大的电流立即传遍那女人的全身,女人想要尖叫,却立即被电焦,头发被电流竖起,全身剧烈地颤抖,尤其是脑袋颤抖得厉害,然后向门外走去,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我猛然惊醒,已经是艳阳高照了。我心想,很可能是自己当天心里有鬼,感觉对不起钱峨,才开始心神不宁,也许我当晚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喝醉了酒抑或是吃了摇头丸,而我的惭愧心理将她妖魔化了。我这才回想起自己在高中时骄傲地定下的做人原则,不错,我应该用脑,应该对敌人耍阴谋诡计,但是不应该以牺牲他人的利益为代价,以后我要想更好的办法。我要贯彻自己做好人的原则,最起码,从此以后要对钱峨好一些。
也仅仅是激励了自己一节课而已,第二节课的时候,王所又来了,我顿时知道什么事情了。
“辛宽同学,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前天晚上的金店抢劫案你听说了吧?”
我苦笑着说:“王所,不是我干的,是民工。”
第五十四章 劫案后的滋生事件 '本章字数:295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3 09:00:48。0'
王所说,前天晚上有人看见你了。
我说,真惊啦,他看到我就是我干的?再说他怎么知道是我?我看是认识我的人吧?您明说了吧,是不是曹永昊?我当时就猜到他肯定在旁边偷看呢。这小子还学人报警,真是拾人牙慧毫无创意,当属我最不佩服的三个人之首。
王所说,我没说是你干的,你也别突然展开你那丰富多彩的想象力。不过有群众反映,你当时在场。
我郑重地说,王所,那个神通广大的群众既然什么都看见了,那你去问他呗,问我干什么?
王所一边走一边跟我说:“小辛,你就把你前天晚上看见的都跟我说一下。这场案件不仅仅是抢劫金店这么简单,还牵扯到一系列重要的走私文物案,市局对这个案件高度重视,你既然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学生(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说我),就应该配合公安机关完成这个任务。国家给了你上这么好的大学的条件(明明是秦伯乾给我的条件),你总得为公家做一点事情吧?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警察要求某个群众协助破案,那都是光荣使命,都高兴得不得了,哪像你们现在这群孩子……”
我忙不迭地说:“王叔叔,我跟你说就是了。不过你得公正对待这件事的起因。”
王所愣了愣:“起因你都知道?”
我摇摇头说:“我说的是我目击抢劫案的起因。那个曹永昊为了报复我,找了一个流氓团伙,头目叫李和尚,那个李和尚前天晚上带着三个人在我吃饭的必经之路上把握堵住了,正要行凶,就听见两声枪响,第一次很模糊,第二次清楚些,把我们吓得撒腿就跑,就是这样。”
王所听说又牵扯到曹校长,连忙说:“我说,辛宽,你说话一定要讲真凭实据,李和尚那个人我也知道,不过你怎么就敢断定他是曹永昊找来的?”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看你这个人,我跟你全面反映情况,你咋么就不相信呢?再说了,我说别人就得要真凭实据,别人说我只要看见我在某个地方某个地方发生的犯罪案件就跟我有关,你说这公平吗?”
王所为之语塞,一摆手说:“算了,别跟我耍嘴皮子,我也就是看在你是个学生,你要是在派出所里这么跟我讨价还价地乱磨,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觉得他这个人还算不错,就提醒道:“所长,我可是冒着被坏人报复的生命危险向您反映情况,李和尚的事你说是不是也该帮我处理一下?”
王所顿住脚步,又走到我面前,意味深长地说:“辛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饭得一口一口地吃,事得一件一件地办,这个李和尚能在这一带蹦?,当然有他蹦?的道理。处理这种人是我们派出所的职责,处理时一定要处理的,但是得讲究策略。我如果抛下前天晚上那件对社会有非常恶劣影响的案件不管,去管这个只不过打架斗殴的地痞流氓,是不是太不知道轻重了?而且前天晚上是枪案,只要牵扯枪支,市局就得一查到底,而李和尚那种人,你凭良心说,哪里没有?曹永昊就是那样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何必非得跟个二愣子扛下去?他就算真认识李和尚,那也无可厚非。你不是还被某个人送到这个学校来了么?难道说你就跟他有关系?我今天能跟你说这么多,也全是看着人家那位的面子,你要知道好赖。”
我点点头,百无聊赖地说:“明白了。王所,你这个人还不错。”
王所长笑笑说:“你知道就好,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得来不易,哪能不讲策略去盲目斗争,把职位都扔了?我只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随机应变,这也是做人的根本道理。我看你挺明白事儿的,大概没等离开学校就知道为什么了。晚上来所里做个笔录,我请你吃方便面。”说完,他把包从胳肢窝一抽,骑着自行车远去了。
我在后面喊:“我给你带根火腿肠过去。”远远地看着他,有点同情,好歹一个副科级干部,在警察里面除了刑侦部门,数着他最接近危险,却连辆哪怕是桑塔纳的车也没有。虽然这人处事比较圆滑,可是像他这样的圆滑,都已经可以算得上好人了。真正险恶的圆滑,我到当时为止还没见过。
我就这样晃荡晃荡地回到学校,心里盘算着,等这件事过去,我得好好修理一下曹永昊,非给他制造一起交通事故不可,撞他个葵花宝典。
刚回宿舍,舍友们就争先恐后地围上来,说你小子怎么老是真人不露相,前天晚上看见那么可怕的事情竟然连吭也不吭一声。楚怀负很好奇地问:“宽,前天晚上你真的亲眼看见抢劫金店啦?给哥儿几个唠唠?抢劫的人都是什么样?是不是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冲锋枪?”
我无奈地说:“我没看见拿着什么枪,不过他们没戴墨镜。”
“那黑风衣呢?”
我看了看他,说没有,他们穿比基尼。接着我说各位别打听了,这件事怎么传这么快?你们不怕死我可害怕,万一那几个歹徒回来收拾我怎么办?
楚怀负哈哈笑着说你怕什么,他们抢劫的不比街上的流氓,干了一票就得马上跑,谁还回来报仇呢?不过说起来啊,要是他们真的回来报仇的话,警察正好可以拿你当饵,把他们一网打尽。你就成了功臣哪。
我心里又咯噔一下。
这几天我一直没有看见曹永昊,估计这家伙也吓得要命,不但害怕歹徒,也怕我想个什么阴谋诡计去作践他。而且接近两个星期过去了,一切平静如故。得到上面批准以后,市局发下了通缉令,由于不知道歹徒的任何资料,也只能按照我说的“打扮得像民工”,“眼睛里发出寒光”,做了两张很神奇的贴图,我去看啦看,发现他们跟我脑海中的原著有些出入,尤其是当晚眼睛中的寒光,绝对阴寒彻骨,真的必须是亲眼目睹的人才能形容和理解。至于我反映的“一辆松花江面包车”不能作为五官的特征,所以全市开始排查没一辆松花江。后来在一次经过农贸市场的时候,我在很偶然的机会下终于发现了松花江和华利的区别,顿时身子矮了一截,一脸螃蟹相地跑到派出所,先请求大家的原谅,然后战战兢兢地说出,很有可能那天看到的面包不是松花江而是华利,当时那帮警察差点全倒了,吃面条的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王所说我真让你惊死了,于是上报市局同时排查华利车。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开始不再对街头的流氓甚至很出名的“大哥”们心存忌惮了,况且李和尚最多也就是烟州市黄尖龙泷的水平,比起那天晚上的金店三侠,李和尚都可以算得上是可爱了。
大约是4月底,楚怀负突然拿了两张票跟我说,咱们去看歌友会吧?
我愣了,说还真看不出你是个追星族啊。你怎么不找个小?儿(意为马子、女人)一块去,来找我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动歪心思啊,我可不跟你操腚眼,断背山。
楚怀负很兴奋地说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找女朋友了吧?
我问难道除了长得丑还有别的原因我没发现?
楚怀负笑着说滚你个**蛋的,我跟你说正经的,然后指着歌友会上面的女头像说:“看清楚,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啊!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非常想操的那个骚货!”
我一瞧,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激动,这不是秦爽么?那个高傲得让人生厌却有恩报恩的广告女。我不看见她的肖像便罢,只要一看见,心里就莫名其妙地狂跳,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滋味。大概是我离她太远了,就跟我幼年时代的理想一样遥不可及。
“哈哈,怎么啦?”楚怀负看着我的表情,戏谑着问,“坐怀不乱的辛宽大师也有眼睛发直的时候哈?下面是不是也直啦?”
我往他脑壳上弹了弹,问:“她怎么开歌友会?她不是就作广告么?”
“不懂了吧?上次她做的那个口香糖广告里面唱得歌,火了啊。广告公司给她做了个单曲,听说马上就要出专辑了,要来滨都做宣传。你到底去不去啊?这一张票可比场电影都贵啊。”
我想了想,问:“这位置离舞台远不远?”
楚怀负为难地说:“当然远了。我能搞到票就不错了,你得知道电视台那帮工作人员有一大帮亲戚呢,都安排在前排。不过你放心,她的脸咱们能看清。”
我点点头,说哦,离得远就好。
第五十五章 阴差阳错,阴错阳差 '本章字数:249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04 13:57:37。0'
等我们到了电视台的演播大厅,发现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样没几个人,尽管秦爽现在不能算是个明星,但绝对算得上是个名人了,漂亮的年轻姑娘总会受到大多数人的青睐,走廊里挤满了人。显然,对于金店的抢劫案他们并不知道,尽管市局予以高度重视,却对外很保密,以免影响投资或者是像这样的娱乐节目。
我们好不容易挤进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在最靠右的位置。在秦爽到来之前,电视台的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就鼓动我们学着如何尖叫,热烈鼓掌,并一人发一根荧光棒,再加一只尖锐的口哨。发给我那根荧光棒亮不起来,发给我那只口哨吹不响。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全场几百人按照原定的模式高声尖叫鼓掌吹哨子,秦爽走了进来。今晚她有刻意打扮,脸上略施粉黛,并且涂了口红,更显得娇艳动人,也许睫毛也作了处理,一闪一闪地,大眼睛也跟着眨动,如同一泓秋水,明眸皓齿,梨花带雨。她穿了一件很朴素的白色连衣裙,但很得体,恰好凸显出她风姿绰约的曼妙身材,仿佛空气中也沁入了一股水果般清香的少女气息。我看得有些晕糊糊的,也没怎么仔细听主持人在恭维她什么。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全场的表现是做作的,那现在就是发自肺腑的,许多女性很后悔带着自己的男友或者丈夫来看歌友会,男人们的眼睛都在死死地盯着秦爽,其中不乏俊美的帅小伙。我就随着音乐的节奏随机地舞两下荧光棒,这时候我感到大腿上一片潮湿,心想不会吧,我没这么龌龊,还没等多想,裤子上更湿了,好像是什么水从上面往下滴,我抬头一看,看到楚怀负河马一般的下巴正半张着,残涎哗哗地淌下来。我本以为电影或者漫画上才有的动作,在现实生活中还真见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也没听清秦爽唱什么,反正就听她不断地说:“我爱你们!滨都的朋友,让我感受一下你们的热情好吗?!”(需要补充一点,自此之后,她的所有歌曲,楚怀负都能倒背如流,唱得比她本人还熟,我原本打算买盘磁带呢,后来琢磨着不必了,每晚在宿舍听他唱就行了。“)
最后主持人很无聊地问:“在座的各位男同胞们,秦爽大概是你们的梦中情人吧?让我们做一下统计,在场所有尚未婚配的男士,你们希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是秦爽?”
秦爽很虚假地捂着嘴故作娇羞状,全场传来了排山倒海的“愿??意??”
“谁想要上来跟咱们的偶像作个互动的游戏?”
这时候坐在第一排的男观众争先恐后地扑过去,楚怀负本来想下去,但是差点没从上面滚下来,我连忙拉住他。楚怀负愤怒地对我悄声说:“你看看!这就是世道!咱什么时候能娶这样的老婆啊?唉,现在的女人都爱钱,明星就更喜欢给大款包,还不知她将来给哪个有钱的狗日的包养了呢……”
我说:“咱就不能文明点儿?你就这点不好,还说将来当老板呢,咱得先把素质提高了。”
楚怀负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靠,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的世道,好逼都让狗操了……”
他的声音有些大,尽管对震耳欲聋的印象而言毫不影响,可是在我们这个角落里至少有四个观众听见了,但他们也都默默认可这话的实在性,未加反驳。可是在观众席旁边的两个站着的人却向我们这边望来。我感受到别人的目光,也向那边看了看,见是两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都是穿着白色外套,里面的羊毛衫和下面的裤子都是一色的黑,脚下的皮鞋更是乌黑发亮。其中一个似乎很想向这边走来,另一个忙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两个人又走得远了些,嘀咕了一下。
我顿时知道了怎么回事,对楚怀负说:“咱们走吧。”
楚怀负愣了:“你疯啦?两张票加起来100块啊!这还有半个钟头呢!”
我定了定神,说:“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上厕所。”楚怀负揉揉肚子,说:“我也去。”
我有些不耐烦地拍着他:“你坐下老老实实听歌,我尿完了你再尿。”说着我把荧光棒和口哨一放,走下台向出口走去。我是想去向那两个人道歉,因为我估计他们都是秦伯乾的人,得罪不起,可是本来秦爽在几百人中根本看不见我,这时候却猛然和我打了个照面。她的表情在那一霎那有些改变,但也就是不到两秒钟,我定了定神,装作若无其事,走出了出口。
那两个青年正在外面吸烟,看到我出来都略微惊讶了少顷,随即向我走过来。我镇静地说:“两位,不好意思,我朋友是个生猫,乡下来的大学生,不懂规矩。你们别见怪。我们完全没有侮辱秦小姐的意思。”
其中一个扬了扬眉毛,说:“你说什么呢?”果然是烟州话。
我笑了笑说:“两位,我也不用说那么明白,过一会儿散场了以后,你们俩肯定得跟住我们,然后算算这笔账。我寻思着干脆直接出来找二位说清楚。我们都是学生,不懂事,二位大量别计较。”
那人冷笑着说:“我们也不会动你,你那个骂人的同学怎么不自己来道歉?”
我说:“他不懂事。”
那人丝毫不留余地地一摆手:“行了,歌友会完了以后,你让你那个同学出来,我们在后门等他。”
我摇摇头,说:“两位,你们是出来玩的,我们是学生,不是一路人,你们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一个比较高的转过身来,说:“你说什么呢小哥?我对你够客气了,要不是歌友会的话,我现在就把你……”
我的喉结开始涌动,只待他说出一句我难以接受的话,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了,尽管我现在的名牌大学生资格完全是秦家给的,但谁侮辱我的尊严,我就随时要他拿命来换。我的右手已经弹开了折叠刀。
正在这时,场内一片喧哗,主持人说:“下面的休息时间请大家遵守秩序,歌友会结束以后每个人都有签名CD,现在我们的阿爽已经很累了,需要10分钟的调整,请大家配合……”
我还没反应过来,秦爽的高跟鞋已经咚咚地跺进了大厅。那两个青年慌了,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大概以为楚怀负的不敬之辞被他们家的大小姐听到了。
秦爽凝视了我好几秒,起初我不敢看她,可是一旦四目相对时,我又回归了以往的平淡情绪,仿佛只是看见了一个相识的同学。
高个子青年愕然说:“小姐,你、你……”
秦爽仍旧没挪动步子,她不愿离得太近,只是用烟州话说了句:“不是说好了吗?”我心里猛地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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