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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凶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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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敢怔住了,四溅的唾沫星子也黑客帝国般僵在空中。过了好半天他才悻悻地回道:“我没什么名气,只是受伤犯了事,不便告诉你我是谁。”他生怕那小子不信邪,打算上点儿保险,于是就指着我们仨说:“我这三个兄弟,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任何一个都杀人不眨眼!”
我们三个会意,忙不迭地纷纷怒目圆睁。张果敢指着老长工苟富贵说:“尤其是那个人,你知道丹港的黑道老大车明远吗?就是让他给弄残的!”
我心里一抖,开始暗暗地骂起来:你这小子怎么逮着什么说什么啊?那个车明远我也听说过,五年前,省里一个领导的亲戚来丹港的海边玩儿,而正好车明远也在那里包了海进行海参鲍鱼扇贝虾蟹的养殖。那个领导的女亲戚??说是亲戚,还不知道是不是姘头呢,她带了一个据说相貌长得非常有私生子味道的十岁小孩在海里扎猛子,结果那小孩摸出一条小鱼来,拿上岸刚要走,被车明远和他的手下拦住。车明远并不知道这母女俩的背景如何,平日里他就欺行霸市无恶不作,这次见到居然有人敢偷自己的鱼苗这等千古未有的大不敬之事,更是怒发冲冠怒不可遏,当场抓起那鱼使劲地塞进那小孩的嘴里,逼着他生吃下去,然后又痛打了小孩的母亲。
那母女俩回去以后便告诉了那位省里神秘的领导亲戚,领导大怒,随即压下来要求彻查此事,一查武警部队就等于得到了圣旨,车明远的几十人团伙立马被一锅端掉,千万资产也都全部没收。一个在丹港称霸水产品市场十余年的黑道老大,被一对外地的母女俩轻松地弄垮了。而那车明远出事的当天,突然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用枪打瘸了腿,然后那位枪手也从此莫名其妙地消失。但丹港人个个心里都清楚得很,甚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指使的。丹港黑道林立,可张果敢在闲暇之余也曾经给我讲过,车明远虽然名头很响,但他真的算不上最大的一个,虽然他领导黑社会性质团伙、私自持有枪支,但没有杀过一个人,加上他本来也是有点后台底子的,最多也只会判处死缓。可谁都知道缓期两年之内如果表现良好,甚至说没有任何的表现,只要老老实实地听话,到期自然会减为无期徒刑,接着车明远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凭着自己辛苦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关系去打点成保外就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位对车明远恨之入骨的领导幕后操纵了这一切,就算车明远能保全自己,那位领导也神通广大地让他在成为残疾之后投入到能让他发疯的监狱苦役生活之中。
我听到张果敢吹大了,把车明远这件事也说出来了,心里有些发黄,心想这小子真多事,虽然车明远早已倒台,死无对证,料来也查不出张果敢和老长工是否真的枪击了他,可这件事太过敏感,已经成为本市的禁忌话题,因此这件事即使很多人在私下里猜想过,也不敢轻易地说出口,以免那位领导听到了,再施以残酷的报复,而张果敢居然敢谈论,真是够果敢的,失策失策!我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
聂子明一听,骤然瞪大了双眼,明显地流露出恐惧的色彩。我们四个都是心头一喜,想这小子到底不是铁打的,终于害怕了。果然,聂子明匆匆忙忙地向孙世彦道了歉,然后很识趣地快速离开。尽管道歉很匆忙,可从他的语气上完全能听得出决不是敷衍或者虚情假意。
这一下,孙世彦在瞠目结舌的同班同学面前大展颜面,好不威风,谀词滚滚而出。我们也听得受用极了,孙世彦也算有良心,趁热打铁地在学校对面的火锅店给我们接风洗尘,摆了一桌丰盛的庆功宴。张果敢喝大了连连拍着胸脯说,小彦你以后有什么难处直接找我好了,哥哥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在丹港这个小地方说句话还是好使的,甭说车明远,就是东条英机,哥哥也帮你办了它!
吃饱喝足了之后,我们准备散伙。就在准备结帐的时候,孙世彦忽然对我们施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老大,咱们昨天刚‘办’的那小子呢?死了没有?”
我一听,这小子又要闹歪的,很不高兴地预备制止他,谁之张果敢和他臭气相投,抢先一步恶狠狠地答道:“大哥不爱提这事儿,我来说??没弄死,就是把他的手筋脚筋挑了,让他以后走路蛤蛤蟆蟆!”
火锅店收款台的服务员一听,面色惨白。老长工也跟着掺合两句:“对啊,再不老实,把他丢粪坑里!”在他看来,人间最大的惩罚就是把人浸粪池吃屎。
随后孙世彦扔了一张五十元的票子,很潇洒地说:“不用找了!”其实我们五个人一共吃了八十二,那服务员见到“声波”脸上阴晴不定地瞄着自己,多半不怀好意,认为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善茬,也就没敢吱声。
登出了门,到了校门口左拐的一条偏僻的长巷,我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笑完了,又批评孙世彦:“你没钱还请什么客?最后还赖账,真不要脸!”
“声波”笑着正打算再说,可一下子噎住了??舌头不好的人就容易犯这个毛病,卡住了喉咙,两只眼睛瞪得像死鱼泡一样,刻了半天,老厂工开始重重地拍击他的背,这才把他治好。“声波”喘了几口粗气,说:“那个……哥……哥们……我……我得走……得走……走了!啊走了!老……老板……快……快要……回……回……见不到我……就……”
我们没等他说完,就把他推上了奥迪车,要他先走。我们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家。谁知道拐弯处猛然驶来一辆S80 ,车门打开,下列两个身材结实的和尚头,其中那个开车的瘦子脖颈上戴着一条沉重的大金链子,看上去十足真金,左臂上还纹了一只长着蝙蝠翅膀的白额猛虎。那个胖子的岁数稍微大一些,大约四十来岁,目光阴鸷得可以冻冰棍了,这时候聂子明不知为什么从车里钻出来,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这下我的心凉了一大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其他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聂子明指着我们对那胖子说道:“二叔,就是他们!”
瘦子附上去对胖子说:“哥,咱是不是多叫几个人来?他们有五个……”
胖子很自信地摆了摆手,然后森然问:“你们是玩儿哪里的?看着面生啊。”
张果敢比较识相,知道自己遇上了真的社会大哥,忙摸出一盒红塔山,凑过去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根,陪笑着说:“大哥,你别生气,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新人,跟红沸点K歌城的门哥都熟……”我当然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认识人家,只是把记忆中那些当红坏蛋的名字说出来一个而已。
胖子“哦”了一声,掏出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几秒钟后便扯着嗓子吼道:“门儿!门??!……操!听不出来了么,是我!什么逼养的耳朵?……对了,我问你个事儿。”旋即指着张果敢问道:“你叫什么?”
张果敢立即傻僵成了一个冰人。
  
 
第八十四章 我们揍了黑社会老大一顿 '本章字数:369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6 11:57:16。0'
 
 胖子恶狠狠地向着张果敢命令道:“给我过来!接电话!”
我们都惊呆了,胖子也只是做个样子,只见他对电话那边匆匆地说:“没什么哈,就是想问问你那儿最近有没有新的姐姐妹妹,给我预备一个俩的。嗯。……哎呀,我哪能?哈哈,回见!”然后潇洒地扣上手机,阴毒地问:“怎么着了?不吹了?你们真认识门儿?”
张果敢苦笑着继续编:“我们……也经常去红沸点玩儿,还以为能混个脸熟呢,没想到门儿哥记不住我们……”
“你还拿门儿来诈唬我?嘿嘿,”胖子冷笑几声,慢吞吞地说,“我叫聂德宝,知道我么?”
我们都有点发虚,虽然除了张果敢,其他人包括我都不了解社会上的事,但最起码“德宝”这个名字就是一加一等于二那种常识,尽管我们并不知道德宝姓聂,可在这个不大的扶玉县里,是个绝对的名人,连市里的车明远对他也得礼让三分。扶玉县并不富裕,但县里数得过来的几家娱乐场所都是他的产业,他巴结上市委主要领导的公子,也在自己的夜总会里参了股,从此他的产业顺风顺水,都知道这是谁也不能查的“红旗”企业。
聂德宝随即问张果敢:“你说你们中的一个把老车的腿弄瘸了,是哪一位?”
张果敢怔了不到两秒,脸上显出一种死白的惨色。本来这场面可说是极度尴尬,甚至是危险,但我倒佩服老厂工,他粗声粗气地站出来说:“就是我,咋的了?叨叨逼叨叨逼,没够了是吧?我们都是有背景的,你敢动我们?”
聂德宝愕然少顷,随即淡淡地说:“果然,我也猜得到,肯定是省里的‘那个人’指使的。要不然你也不至于有这个胆子,而且做了这件事还敢留在这儿。”
没想到他真的相信,我们也是始料不及,我忙趁热打铁地问:“咱都是明白人,不必要为个孩子动真格的。聂哥,就看在‘那个人’的份儿上,原谅我们吧。咱让这俩孩子握个手,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不是为了俩小孩吵吵才来的。”聂德宝脸上突然显现出一股嫌恶而且凌厉的杀气,“我等这一天已经五年了。我知道‘那个人’神通广大,普川的徐家兄弟,滨都的胡大略,烟州的秦伯乾都是靠他吃饭的。我不傻,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不可能跟他扛。不过你们就不一样,老车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了钱就废了他一条腿!我跟老车交往了十多年,一块儿蹲过号子,一起挨过攮子,他老婆是我的亲姐姐!……就因为你,毁了我姐姐一辈子!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着你,你还有个跑?”
老厂工心里大呼冤枉,忙分辩说:“不是我……”
“现在想推卸责任?晚了!”聂德宝两眼猩红,“你说你还真‘?胀’哈?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还不跑?还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你真钢!”
“不是,”张果敢始终没料到自己的胡吹大气和假戏真做引出了这样的的弥天大祸,现在唯一的救星就是“那个人”,必须用他做挡箭牌,兴许还有救,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具体是谁,可情势所逼,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聂哥,你可想清楚,我们背后可是‘那个人’!你不忿可以去找他理论!”
“你以为我彪么?你们都娘了个逼的什么逻辑?我就不信当初‘那个人’给你钱的时候,没让你赶快离开丹港?可你偏不走,‘那个人’能不着急?现在他就盼着你要么走,要么死去!我替他弄死你,他肯定会默许的,这你们还想不到么?只不过我没有那么笨,我要是把你们杀了,‘那个人’就会用最快的速度马上拉武警来把我一下子端了,或者干脆把我当场击毙,以绝后患。所以我不要你的命,只给你的腿也照样翻版,做个记号!你和你的腿准备好了吗?”
我们虽然害怕他,可总不能真的坐等着任他把老苟得腿给砍下来吧?于是“声波”忙不迭地吓唬他:“我……我们五个……你……你……三啊三个、个!”
聂德宝面不改色地把手伸向怀里。难道他的怀里有一把只有在电视或者电影上才能出现的手枪?我们都惊恐之极,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孙世彦竟比我们四人更果决地全力一扑,将聂德宝一下子撞退了好几步,却没力气把他扑倒。聂德宝骂了句操,站直了身子。论力气,尚未成年的孙世彦哪是这个胖子的对手?眼看聂德宝的枪就要掏出来了,老厂工一声怪嚎,用他那双掏过几乎是全扶玉县数十万人粪便的臭手一下子摁住聂德宝的脸。他是第一次打架,只有两根拇指摁在聂德宝的后街上,另外两根又长又粗糙的食指直接塞入聂德宝的鼻孔里,剩下的几根在嘴唇四周乱掐。这双手奇臭无比,绝不亚于倚天屠龙记里的千蛛万毒手,一下子就把聂德宝闷得直想吐。
声波却开始动了手,二话没说就直奔着那个最弱的去了,没给我和张果敢任何可供选择的机会。聂子明见到声波嚎叫着扑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还没逃上两三步,就被声波一拳打在地上,然后跳到身上猛揍不已。我与张果敢对望了一眼,一起冲那个瘦子跑过去。谁知那瘦子猛地来了个武侠片上的大摆腿??其实这个动作,作为同样是瘦子的张果敢也做得出,但他的腿踢到这个高度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人家这个不一样,单这一脚就把张果敢的脸踢出了血,还在原地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单脚支地转了一个大陀螺。我大惊失色,心想这小子原来会武功,调头就向车的方向跑去。
趁着张果敢暂时牵制住那瘦子,我就慌慌张张地打开奥迪车的后背箱,里面有我们今天准备拿来吓唬聂子明的几根破铁钎,其实根本没打算用,可现在倒真的派上用场了。我拿上两根,一根扔给老厂工,另一根我冲着那瘦子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他要是能把武功练到后脑勺,那我死而无憾。
瘦子正打得张果敢满脸血渍,冷不丁被这一棍子打得晕头转向。就在这时,孙世彦给被他压在地上的聂德宝推倒,随即聂德宝又要掏出枪来,老厂工情急之下没把握住分寸,倒竖起铁钎稍尖的那一端,“扑哧”一声全力插了下去。
聂德宝一声难听的惨叫,在这荒僻的小巷子里传得很远,幽暗的夜晚使得这声音格外清晰凄厉。我们都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我没想到老厂工苟富贵能在这种非常时刻这么沉着,而且胆大狠辣。声波这边早把聂子明给揍昏了,而张果敢趁着瘦子的脑袋直嗡嗡时,操起地上盘子大的碎砖,又扑楞一声叠到瘦子的后脑勺,瘦子一声不响地闷倒地上,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了。
我们都腾出手来,这才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心脏骤然加速狂跳起来。张果敢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果敢”,连续踢着手被钉在地上的聂德宝,以此发泄。聂德宝哇哇地乱叫着,痴肥的手掌不断地涌出血来,看上去有些恶心。
“真……真小看恁了哈……”他在地上呻吟着,“操……你们现在放了我,我不跟你们计较……咱们……咱们就此两清……”
我也打算见好就收,刚要点头,却被老厂工拦住。我不知道这老小子是怎么了,从一开始他就没看出有多害怕,不知是不是这件事激发了他本来就潜在的暴力基因还是怎么着的,现在的老厂工一脸古怪的戾气,翘着嘴角说:“我们要释放了你,我们还有命吗?谁不知道你是扶玉县的霸王,你一张嘴,我们就得天天提心吊胆!”
“我……我答应你不报复……我用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再找你们的碴儿了,真的,相信我!”
老厂工阴沉着脸,不置可否。我咳了一声,用商量的口吻说:“你说的话我们不敢信。你得让我们相信吧?……这样,你把手枪留下,口袋里有多少子弹都拿出来,让我们心里有谱。”
说是商量,其实完全没有这个余地。聂德宝的手枪早已经被老厂工缴下来,容不得他说不给。虽然胜利的是我们,可我心里清楚得很,今天这事儿弄得真有些过火了,就凭聂德宝这大半辈子活过来了也从来没受过这个气来看,我们也有极大的潜在危险,他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声波瞅了瞅我们,说:“那个……我……得把车开……回去……一会儿……老板见不……不着我……我……骂……”
他虽然没有表态,说的话也残缺不全,但这等于说明,他想要把这种日复一日的正常生活进行下去。我们本来还有股微弱的怒气,给他这么一说,彻底泄掉了。是啊,我们还要过日子,又怎么随便动手杀人呢?况且是黑道老大聂德宝?
我知道就这样让聂德宝回去,他必然也不乐意,今天这个面子丢得太大了,我们实在找不出今后他不报复我们的理由,便补充说:“您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我们都是老实人,只想囫囵个地好好生活,绝对不敢把今天这事儿说出去……”
聂德宝勉强支撑着轻笑两声作为回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尽管他的手一直在鼓出血滴,可她这会儿看上去倒也不像怎么疼了,只是脸上聚满戾气,阴沉得跟快要下雨一样。
剩下的四个人就相互搀扶着回去。倒也不是声波绝情不拉我们,实在是我们浑身都是泥浆和血渍,肯定会把好好的奥迪车给染脏,到时候老板追问起来,丢了饭碗事小,被人警觉报了警,那可就非得有个说法了,这样一来还不闹得满城风雨?反正警察在一般情况下是决不会动聂德宝的,要倒霉的肯定还是我们这几个小老百姓。到那个时候,聂德宝要是不敢干掉我们,还哪有脸苟活在世上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分析得对不对,反正这事如果泄露,后果真的很严重,这决计错不了。什么是黑道?我所理解的所谓黑道,就是原本处于下层被统治阶级的一小部分劳动者,不甘心被特权社会的不公平法律束缚,从而铤而走险地选择一条可以迅速致富的捷径。我认为聂德宝只是喜欢钱,不能算是什么坏人,起码我没听说过他杀过人,那他应该不会忘本,把矛头对准我们这些原本和他一样的劳苦大众嘛!
回到家里,总觉得云山雾罩的,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夜里我被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噩梦纠缠,一连两三天大感冒,精神不敢说崩溃,可也变得少言寡语,食而无味。
  
 
第八十五章 杀戮与复仇 '本章字数:3588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9 08:21:01。0'
 
 聂德宝是黑道大哥这不假,可他是大陆而且是北方的黑道,总不可能像美国电影里的教父那样手眼通天,说要谁死谁就要死,手下几万人个个都拿着冲锋枪。说白了,聂德宝也就是个娱乐城的老板,手底下养了三四十个无业游民罢了。他真的有枪,但决不会是冲锋枪,而且一年能用上一响,那就是奇观了。我不住地提醒自己,要主要中国的现实,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敢公然向我们下毒手?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开始尝试着像往常那样过日子了。果然没什么事,他捡回了条命,不能转过脸来再问我们讨面子。这可真是笔成功的生意,看来只要我们守口如瓶,他没堕威风,也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而且我相信,既然他是车明远的亲戚,而车明远又是省里“那个人”的死敌,那么对于聂德宝,“那个人”自然也是很不能杀之而后快了。单凭非法持枪着一条,“那个人”也能抓住机会整死聂德宝。嗯,我们能平安无事,多半也是出于聂德宝对“那个人”的顾忌,以后可得提醒张果敢别瞎吹了,一面再惹出类似的祸事上身,就算聂德宝不予追究,万一“那个人”知道了又该怎么办?不过说起来,“那个人”究竟是谁?他能同时做几个城市黑道老大的保护伞,想必不仅仅是个高官那么简单吧?算了,不去多想了,这种使原本就与我无关。
也就在大约两个多月之后,某天下午五点,我开单位的货车经过一所郊区初中的时候,口有点渴,就下车到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听百事。刚喝了没几口,就听到走出门倒垃圾桶的学生在议论:“好毕业啦,我操,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重点高中。”
“考不上重点怎么了?咱上九中呀。九中高中也不错,再说,最近九中那里出了个牛人,血歹毒(很厉害的意思)!”
“你说的是聂子明吧?听说他是德宝的侄子!能不能歹毒吗?他可算是咱们扶玉县学生界的‘杠’了!”
“什么‘杠’?你知道个鸡卵子!我说的是一个叫孙世彦的,说出来吓死恁几个,孙世彦和聂子明闹起来了,聂子明哪吃过亏?立马一个电话,德宝就开了个沃尔沃堵在学校门口了。按说德宝一来,那就无敌了,可孙世彦更牛悍啊,他一个电话,召来了四个会武功的东北杀手,听说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十条人命,其中最不济(最差)的一个,五年前闲着没事也一枪把市里大西区的老大车明远‘造’瘸了!德宝一看,马上掏出手枪,哪知道孙世彦一个箭步上去空手入白刃,把枪下了不说,还当场把德宝的手穿了个大窟窿!德宝在地上大呼小叫滚来滚去,叩了好几个头求他饶命,承认以后本县的老大就是孙世彦了!孙世彦看他挺可怜,又这么大岁数了,不忍心让他晚节不保,就把他放了……”
我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绿了,都不知道怎么拿稳手里的可乐了。孙世彦这小崽子!我心里恨恨地想,这还了得?说好要保密的事居然被他传得天下皆知!就算不这样,聂德宝会不会报复我们还两说呢,他这一宣扬,全完了,聂德宝脸上下不来台,杀了我们的心都有!
我想到这里马上上了车,回转方向盘往九中开,也顾不得领导会不会骂我了,人命关天呀!
等我满头大汗地停下车,学校也正好放学,只见孙世彦正满面春风地往外走,身前身后围了一大帮子拍马屁的学生狗腿子,耀武扬威好不神气。孙世彦看到我以后,哈哈叫了声:“老舅!”那些学生看到我,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心里直冒火,不用说肯定是孙世彦把我吹成变态杀人魔了。我没和他叨叨,直接上去一把揪住他,拖出老远。
知道那些惊讶地朝这边看并议论纷纷的学生听不清我们的谈话,我才松开手。孙世彦长脾气了,一把推开我的手,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说:“你这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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