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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画像师 作者:巴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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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这是谁干的,究竟怎么回事?!”
厉果与那个真正的犯人在铁笼门口擦肩而过,他快速走到板寸身边:“先不要声张,不能怪他们,我正在执行任务。”
“任务?”
厉果点了点头,这时候越是沉默,越是能够提高这句话的可信度。他盯着板寸,板寸的嘴角没有动,两颊的肌肉也没有颤抖,眉头微皱——这就好,这是对自己所谓的“任务”做出的反应。照板寸的言行来看,桐城的事十有八九还没有传到这儿来。
确定这点,厉果松了一口气。峰回路转,在这里碰上熟人,脱身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是的,任务。但目前我还不方便透露,也不方便讲清其中的缘由。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事完了之后,我自然会对贵局有个交代!”
板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番话,从厉果本身的身份而言,虽说不至于过于无稽,但他还是狐疑起来。
“当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打个电话给贵省的范厅长核实一下!”厉果凑到板寸的耳边,欲擒故纵地说。
在他的印象中,他们省的公安厅厅长应该姓范。
沉默了一会儿,板寸的眉头松了下来:“不用,任务要紧,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暂时还不用,我现在急着出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走一步!”
“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协助?”
“非常感谢,需要的时候,我少不了麻烦你。”
两人走在公安大楼的走廊里,到转角的时候,板寸被人叫住了,有人说办公室有电话找他。
桐城打来的!
厉果不由得又紧张起来。算算时间,桐城那边是应该有行动了,晚个一分钟也好啊,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了差错!
厉果表情依旧镇定地看了一眼板寸:“桐城来的电话?你们和桐城公安局最近有合作?我怎么不知道。”
“没准那边要求我们协助你呢。”板寸笑笑,“你的那个秘密任务!”
厉果心里恨得直咬牙,脸上还得堆起笑:“这样的话,那可是太好了!只要那边允许你们参与,你要是不帮我,我也不答应。”
“什么事那么神秘?难道是系统内部人员涉案?”
厉果笑而不答。
板寸反应过来:“对对对,瞧我这脑子,不能问!”
“你还是快去接电话吧,没准正是需要你们也介入调查。”
“是是,你跟我一块儿去吧!”板寸伸手要拉他。
厉果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板寸自讨没趣地转身。厉果清楚得很,自己最多只有十几秒的逃跑时间。成败在此一举!他前后看看,板寸背对着他。厉果一个箭步闪到走廊边的楼梯口,然后加速狂奔。
这一路遇上了不少“大盖帽”,厉果到了门口,只有一个门卫。先前抓他的警察中有两个恰巧从门外走了回来:“你怎么出来了?”他们诧异地问道。
此时板寸已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厉果!”
厉果逮住这机会回答了那两个警察的疑问:“我也是警察,在查案,不信你问你们副局长!”他手指着远远的二楼的板寸——板寸的表情告诉厉果,很有可能自己已经暴露了!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两个警察愣了愣,板寸也看到了他们,在他喊出“抓住他”的第一个字的时候,厉果迅速动了。
他欺身过去,一脚踹在其中一个警察的脸上,稳稳地落地蹲下,紧接着一记闷拳打在了另一个警察的腰间。
那警察哼了一声,本能地挥出一拳,正中厉果的鼻梁。厉果鼻子一酸,眼泪哗地流了出来,他强忍着疼痛。脸上挨了一脚的那个家伙从地上爬起来,又被他补了一脚。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跨过躺在地上的两个警察,奔出公安局。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他拉开车门钻了进去,然后从另一边又钻了出来,临走时不忘对司机恶狠狠地说了句:“开车,否则我杀你全家!”
厉果听到出租车的启动声,恫吓起作用了。他不知道这是否能够吸引追上来的警察。他跃进路边的草丛里,顾不得荆棘,竭尽全力往前爬,出了草丛,到了另一边的街道。凭着先前的记忆,厉果朝着印象中黎昕他们的方位狂奔着。
用不了多久,全城的警察就会出动寻找自己。现在来不及躲起来了,无论冒多大的风险,也必须赶紧与黎昕他们碰头。
可是——
还是迟了一步。当厉果千辛万苦来到目的地时,黎昕他们已经离开了!
原来停车的空地上,只留下一地的烟头。
老爷庙水域位于都昌县境内,九江往南。这是个不大的小集镇,紧挨着鄱阳湖。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居民千百年来一直以打鱼及湖底采砂为生。
中午时分,太阳悬挂在半空,都昌县长途汽车站迎面来了一辆中巴。一群旅客背着大小不一的行李下了车,四周守候多时的“摩的”、“拐的”便蜂拥而上。
“要车送不,要车送不?”
热情得活像是见到久违的亲人。
除了拉客的小黑车,稍后围上来的还有票贩子、旅馆的掮客、贩卖地图的小商贩,一拨接着一拨,仿佛不从下车的人荷包里掏点钱出来,就绝不善罢甘休似的。各地的车站都是一样的喧嚣,许多本地、外地的闲人,都把这里当做个聚宝盆,各显神通地讨口饭吃。
这辆中巴上,最后下来的是一个女孩,二十多岁的样子,黑色牛仔裤,滑雪衫,马尾荡在脑后。出了车门,她举起右手挡了挡直射下来的阳光,看了看表,然后背紧身后的背包,冲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对周边的叫卖一概充耳不闻,走出不大的汽车站,来到街边。
一个猥琐瘦小的男人靠了上来:“要发票不?”
“不用,谢谢。”女孩看了一眼他,礼貌地回答。
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她感到胃在抽动,有点饿了。确切地说是很饿了。从一早接到电话,她没吃饭就把该办的事办完,之后一路赶来。趁这机会,她得先填饱肚子。人不是铁打的,况且接下来要干的事可不轻松。
女孩左右望望。小吃店倒是不少,面点、盖浇饭、炒菜、火锅。正值饭点,这些小饭店里还真挺热闹,他们大都是本地的渔民,外出归来或准备出门,夹杂着少数外地人,图这些个小饭店的实惠。
女孩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这些农民工卷着裤腿,泥星点点。更重要的是,那些饭店里的桌子脏得油黑发亮,在太阳光下,像面镜子一样反射到她的眼睛里。
她走了几步,视线范围内没有物色到干净一点的对象,索性加快速度,离开了汽车站。
走过几条小街,明显整洁起来,地上不再污水横流,各种瓶瓶罐罐的垃圾也见不着了。她看见一家东北饺子馆,红红的招牌,窗明几净,里面还有空座。女孩走了过去,推门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吃点啥?”操着东北口音的老板娘热情招呼。
“芹菜饺子三两,一碗酸辣汤。”女孩看着桌上的菜单,说着,抬头的时候有一个人影从窗外经过,帽子压得很低。
女孩不动声色地将菜单放回桌上,摸了摸额头,然后从书包里取出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擦拭额头上的汗——湿了一片。她又理所当然地取出了背包侧袋的化妆盒,打开,里面有面镜子,女孩对着镜子用手指轻轻拍打着两颊,和普通的补妆没什么区别——事实上,她正透过镜子观察身后那个人影。
是个男人,驼着背,只能看见后脑勺的三分之一,外八字,却走得飞快,一刹那就从镜子里消失了。应该化了装,女孩判断,一下车就被盯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了,刚刚这一出似乎没有影响到女孩的食欲。她大快朵颐,全然不顾淑女形象了,确实饿得不轻。一口饺子一口汤,暖暖地下去,胃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一盘饺子干完之后,女孩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吃饱饭才有精力对付那个戴帽子的男人。
出了饺子馆,右拐,女孩踱着步,像是一个旅游的大学生,观赏着小镇的民俗。前面有条巷子,不宽,女孩放慢了速度,似乎在寻找门牌号。离巷子还有几步之遥,她突然加速,闪了进去。女孩脱下背包,手握成了拳头,静候跟踪者。
隔了几分钟,依然没有动静,只有一个蹒跚的老太太走过。女孩有点奇怪,侧着身子,慢慢把头探了出去——零散的几个人在忙着自己的事或赶路,唯独不见先前的那个男人。
女孩刚准备缩回来,背后搭上了一只大手。她的心一沉,呼救声还没还出口,嘴已经被堵上了,整个人被拉进了小巷,按在墙上。
“别吵。”男人沉着嗓子说,然后拉起帽檐,“我是厉果!”
“东西都带来了吧?”
被黎昕一行撇下的厉果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只能打电话给姚静曼,这是他扳着手指头,也只能想得出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就等于把她也牵扯进这锅莫名其妙的浑汤里了。
姚静曼打开背包,里面装着厉果需要的东西——几本伪造的证件,身份证、驾驶证,最主要的是记者证。
姚静曼办得很利索。研究所办公室的抽屉里,还摆着一张厉果的一寸免冠照,找几个做假证的黄牛办成这事,对她来说实在不是很困难。问题是,她有没有被跟踪?如果桐城甚至更广区域的警察已经开始追捕厉果的话,那么姚静曼一定是他们要着重蹲守的对象。
“放心吧!我进了商场,从一楼厕所的窗户翻出来,尽走小路,打车离开桐城,才坐客车来到这里的,别忘了——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厉果突然有点感动。他看了一眼姚静曼,这小姑娘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对不起!”厉果说。
“什么?”
“我是说,把你也牵扯进来了,你本来应该有大好的前途。趁着现在他们还不清楚情况,你赶紧走,坐车回桐城,也许还有补救的余地。”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姚静曼斜着眼看他,“我如果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来,这样岂不是更能把自己栽进去?!”
这话说得厉果有点不好意思。他掏出一根烟,点上,考虑了半晌,跺了烟头,咬牙说着:“行,咱一块去干这事儿!是福是祸一起担着,没准还能发现个什么世人未知的大秘密。”
两人戴上墨镜,探头看了看大街——没有可疑的人,然后依次钻出了小巷,走过几条街,消失在都昌的马路上。
按图索骥,照着先前买来的地图,约莫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都昌县气象站。
鄱阳湖“百慕大”神秘事件,并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事实上,电视台、报纸曾多次报道过此事件。当地的研究部门多少应该有些成果吧?厉果想。既然要搞清楚这片神秘的水域底下究竟发生过些什么,首先就必须从这些人身上寻找眉目,也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吧”。
“我们是《神奇》杂志社的记者,想来采访一下有关老爷庙水域的沉船事件。”厉果在门卫处递上了自己的“记者证”。
看门的老头对此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眼皮也没抬一下,手往门内一指:“二楼左手第一间,站长办公室,你们直接去找他吧!”
站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中等个头,戴了副眼镜,消瘦。厉果说明了来意,站长倒是很热情,端茶让座。
“不用麻烦,我们只是来了解下情况。”厉果含笑应付着。他观察着站长的表情,到目前为止,对方没有丝毫怀疑的表现。尽管对鄱阳湖老爷庙这段水域的故事,无论官方还是传说,厉果都了解过,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耐着性子,听站长把这事说完。
原来,沉船事件并不是近几十年才有的,早在上千年前就有记载。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是在新中国成立后,这样的事故越来越少。
“坊间的传说,其实是有些言过其实的,并不是所有经过的船只均无幸免。随着造船技术以及船员业务水平的不断提高,沉船事件已经减小到一个非常小的比例。至于为什么仍会有事故发生,罪魁祸首——”站长顿了一顿,显然类似的场面经历多了,他也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停顿,像说书先生一样勾起听众的兴趣。
厉果装出了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其实心里暗暗好笑。答案就算站长不说,他也早已了如指掌。
是因为风!
鄱阳湖老爷庙水域地形极为复杂。此段地界,从地图上来看,整个湖的形状犹如一个葫芦的颈部,在它的西北方,就是风景秀丽的庐山。北风吹来,绕过庐山,进入老爷庙这片狭小的水域,形成“狭管效应”,其原理和同量的风吹过大街与小胡同,人会有不同感受是一样的。
更要命的是,在庐山的湖对面,东北方向,又是一片丘陵地带,风由此又回旋过来,形成旋风,因而导致湖面经常风向复杂,令人摸不透规律,因此沉船事件不断。
“可是为什么晴天的时候,也会发生沉船事件呢?”厉果问道。
站长愣了一愣,随即笑了:“看来,你们也是做足功课来的。这也是相关人士认为‘狭管效应’站不住脚的原因。晴天的时候没有风,确实也会有沉船事件的发生。这说明除了风,还有其他的原因在作怪!”说到这里,站长又顿了一顿。“至于另外的原因,我建议你们去找一个人——一位民间奇人。这人对附近一带的地形一清二楚,还亲手绘过一张鄱阳湖湖底的草图。”

第十章 江湖异人

〔手像一对鸡爪,无肉但却苍劲有力。〕
都昌西南。牛鼻洼。
两座小山包中间的一块平地上,散落着数十户人家。坐着气象站的车,站长带着厉果两人赶这儿往。
站长很是热情,这倒也省了厉果的很多麻烦。一路坐着公家的车,被警察发现机会就会小得多。这车甚是颠簸,时而高高跃起,时而深陷低洼,犹如海上波浪起伏不定。
“我们这唯一不好就是有些偏远的村子,道路建设还没跟上去,缺钱啊!”站长不好意思地笑笑。
厉果没说话,他想起黎昕那块螺丝脱落的车牌,估计也是这样一路颠簸过来的吧?
“还要靠你们媒体帮我们宣传宣传啊!江西人杰地灵,我倒不是自夸,确实遍山都是宝!”
厉果“嗯”了一声:“一定,一定!”
约莫半小时的样子,车子进了村。站长似乎对此地熟悉得很,指引司机穿街走巷,绕了两个弯,来到一个明显比邻居们要气派得多的院子。
院子里有栋四层楼高的小楼,门上横着一块匾:打井世家。
“到了。”站长说,“我说的民间奇人,就是这家的主人——孙荣波。”
这房门紧锁着。站长绕房子转了一圈:“老孙!”
没有人应答。
“奇了怪了!这时候,怎么会没人在家呢?”站长自言自语。院子边上几张小木凳摞在那儿。
“小李,”他看了一眼司机,“凳子拿来,招呼我们的记者同志坐。”
趁着等老孙回来的工夫,站长讲了这个老孙的奇闻逸事。
这“打井世家”可不是浪得虚名,上溯六代都以打井采砂为生。老孙是第七代,六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在县里的采砂场任技术员,对这一带的水下地质地形很是了解。最主要的是,此人也是老爷庙水域沉船事件的生还者之一。
那大概是在20世纪80年代。
一天,老孙从鄱阳湖西岸独自划着小木船回都昌,走过的江面恰巧是老爷庙水域中心地带。出发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仗着对这段水域的熟悉,多少加些不以为然,老孙出发了。行至江心,也就是五分钟不到的时间,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这风甚是诡异,没有方向,而是瞬息万变的,时而左,时而右,时而又打着转扑来,行家里手最怕的就是这个。天也突然阴沉了下来,刚刚还高挂的太阳没了踪影,湖上升起了茫茫大雾,分不清东西南北。老孙心里有点慌,这才意识到这次和以往不同。
一滴雨打在老孙的脸上,紧接着两滴,三滴,雨水像豆子一样,泼了过来;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原先近在咫尺的对岸,不知道消失去了何方。一叶小舟就像在茫茫黑夜里的海上。老孙仗桨保持着平衡,这小舟时而被抛向半空,时而又陷入深渊。一个踉跄,木桨被水打出了船,老孙也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
筋疲力尽。
“也许这次真栽了!”老孙想,“这地方还真他妈邪乎!”以往,过往船只屡屡失事,在老孙看来那只怪他们学艺不精。可没想到,这风浪确实诡异。难不成真像传说中的那样……
没了船桨,小木船只能随波逐流,这一上一下,一摇一晃,老孙居然睡着了。也许睡过去,才是逃过一劫的原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风平浪静了。周围是个陌生的地界,老孙用手划到岸边,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已经漂到几十里之外的下游。
这次堪称奇迹的死里逃生之后,老孙没被吓着,反而决心要把其中的缘由探个明白不可,于是自费从北京买来了地质探测仪,做起了研究工作,十几年下来,竟然发现了很多前人未发现的东西……
说到这里,站长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得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厉果。厉果笑着摆摆手,他正在想,这样的一位老人,应该有着怎样一副健魄的体格!
这当口,院子外进来一个女人,肩膀上扛着锄头。站长站起身来招呼道:“老孙,可等你半天了!”
厉果愣了一愣,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站长回过身来引见:“这两位是记者同志,这位就是老孙!”
虽说厉果的职业让他见惯了许多出人意料的事,可是他发现先前故事里的老孙居然是个女性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老太太目光有神,脚步稳健,可再怎么看,也不过只是个农村的普通老太太——两鬓已经白了,头发随意拨在耳后,脸上皮肤粗糙,手像一对鸡爪,无肉但却苍劲有力。
但是——
站长看到厉果愣着,也笑了:“你一定和其他来过的同志一样,没想到老孙其实是个女的吧?”
厉果迅速调整了过来,笑笑:“巾帼不让须眉!”
说明了来意,老孙领着一干人等进屋,上了楼。在顶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中间靠窗是一张书桌,上面有台笔记本电脑,另一边的玻璃橱柜里则是各式各样的仪器。
又是一次出人意料。
厉果不得不再次打量了眼前的这个老孙——裤脚管上还布着泥点,任凭你想象力再丰富,也不可能把这样一个农村妇女,和眼前的布置联系在一起。
果然深藏不露啊!
老孙笑笑:“不好意思,这个房间一般我不会客,所以没有预备茶水,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预备。我翻些资料出来,然后去客厅谈。”
姚静曼很知趣地回答:“没关系,孙阿姨,我们不是来做客的,主要是来了解一下鄱阳湖老爷庙水域那些奇怪现象的。”
老孙笑而不答,走到书桌前,打开右边的抽屉,取出一卷卷起的羊皮纸,想必这就是站长所说的地图吧。
打开一看,果然是这片水域的湖底图,上面是手绘并着色了的图,有各式各样的形状。指着地图,老孙说出她研究所得的精髓:
“老爷庙水域以及周边都昌县的地质非常特殊,山丘、平地,上层是硅质岩,下层是石灰岩,谁都知道前者能够阻挡水的渗透,而后者极易被水腐蚀,长年累月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地质地貌,即在地表之下会有无数个复杂的、大小不一的岩洞。”
老孙随意指了指窗外的一座小山:“那样的山体,其实里面是空心的,这就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天然水库。鄱阳湖底,如果湖水冲破砂岩,与地下溶洞贯通,就会有湖水倒灌,大量的水在湖底灌入,势必会产生漩涡和我们根本无法预料的波浪,这才是鄱阳湖屡屡沉船失事的原因,起码是原因之一。”
老孙的说法很有道理,这为晴朗天气依然会发生沉船事故找到了原因,然而她显然并不知道“302”实验室,对石建国、黎昕等人更是一无所知。
如果知道这一切的人——
厉果突然有了一个灵感。
黎昕等人是时间强迫症,对时间有着异于常人的反应。此类强迫症的成因之一,是身处一个全封闭的空间,只有少量的信息标志时间。厉果曾经接触过一个类似的病例,病人曾被自己的父亲长期囚禁于黑暗的地下室,只能通过缝隙里的微弱阳光照在墙板上的位置,来判断时间和天数。
如果黎昕他们也来自同样的环境呢?
比如,老孙所说的地下岩洞,而这个岩洞里又有着他们独立的计算时间的方式,而且还有足够的生存必需品,那么完全有可能,就在这片神秘的水下,存在着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或者说是地下王国?!
想到这里,厉果不禁颤了一颤。“他们”难道就存在于这方圆几十里的地下?
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王国,那么它的入口会在哪里呢?
可供生存的地下岩洞,生活了一群不同于人类的“人类”?在科技发达的今天,秘密存在着?而且“他们”的智商要高于人类,情商却如同一个弱智者?“他们”坚守着自己的原则,用毫无情感的方式,杀掉了“他们”想要杀的人,看起来犹如一个个精神病患者,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天哪!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族群,破洞而出,以人类为敌,那么我们需要面对的将是怎样强大可怕的敌人啊!
厉果皱了皱眉头。
告别了老孙,厉果和姚静曼婉拒了站长的晚饭邀请,搭着气象站的车来到车站。
“多待几天呗,我带着你们四处逛逛,回头让站里的人帮你们订票。”站长仗义地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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