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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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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倒下,连长把我拉到身边,他说:‘你是我们连中年纪最小的,你快逃吧。我们在这顶着。’”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我能从他语气中听出,他是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我说:‘不可能!救援马上要赶到了!’他娘的连长直接扇了我一巴掌,他用脚踹我,什么脏话都骂:‘你滚不滚?!’
‘不可能!要走大家一起走!’
那个时候,医院前门已经快守不住了。那种东西子弹对它压根就对它们没用,见人就咬。他突然冲进屋里,我以为他娘的要找家伙来打我了。谁知道他突然兴冲冲地跑出来,笑着对我说:‘快!你从围墙翻出去,去公园那边接应他们。’
‘接应谁啊?’
‘救援部队赶过来了。’
‘来就来了,干嘛要去接?’我当然不相信,可是看他兴奋的样子又不像是在骗我。紧接着他又踹了我一脚,说:‘给我赶紧的!’
我只得将信将疑地从后门翻出去了。”
“唉。。。”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何况他那么大的人了我去安慰总感觉有点别扭。只得跟着他一同叹口气。
“不知道方天他们怎么样了,还有王大爷。”过了半响,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正在发愣的曾浩南突然一蹦,问我:“谁?”
“什么谁?”我不解地摸摸自己脑袋。
“你刚才说的是谁?”
“王大爷。。。”
“不是!前面那个。”
“方天?”
“对!方天!”他突然爬上树来,凑到我面前,“方天!是不是个特种部队的?”
“是啊。怎。。。怎么了?”
“告诉我!他在哪?!”他显得特别激动,就像找着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哥一样。
“在,在城东那边。”我刚说完,他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往外边跑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看他那样子好像要吃了我似的。看他渐渐远去,我想爬下树去活动活动。突然发现老子还被绑着!
“擦!你给我回来!你还没给我松开呢!你他妈的!回来啊我的哥啊。”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完了,这下完了。我看见自己的刀摆在树底下,我是绝对够不到的。用牙咬?我的嘴也够不到绳子。
我冷笑一声,这种死法除了搞笑以外,其实还是很好的,相对于被丧尸咬死,或者被感染,我这样其实也不错嘛。
尼玛!老子怕!这算个什么死法啊。饿死?吊死?爬树爬死?渴死?
“额啊。。。。。。”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丧尸向我围拢过来。
“城管!”我惊呼。
我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那只制服已经被撕破,只剩下布条挂在身上,身上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咬痕,肚子上满是被咬得凹陷了下去的血洞。伤口处的肉有些发黄,随着他脚步的挪动,那血洞里竟然挤出脓水来。肚脐部位似乎有肠子一样的东西被咬了出来。
它对着我张嘴叫嚷着,头发脏兮兮地堆积在他脑袋上,脸皮已经开始起皱,嘴角部位有裂开的痕迹。
很快,我所在的那棵大树便被他们包围了,至少有五、六只。
他们拍打着粗壮的树干,向我伸出手来,一个个齐齐朝着树上吼叫着,叫嚷着。
“艹!老子不被饿死也会被你们咬死。”
“哈~”其中一只扯着脖子向我大吼起来,一个红色袖章从它的手臂上滑落,歪歪扭扭地挂在手腕上。它这一喊,被咬烂的左脸那烂肉中竟然喷出血水。我一阵恶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脚一滑,身子被绑在树上,两只脚掉了下去。
它们纷纷把爪子抓向我的腿。
我吓得冷汗直流,使劲蹬腿,“妈的!休想给爷爷舔脚。”我怒骂道。同时双手使劲往上攀,两脚望一只丧尸脸上一蹬!快速把脚缩了上去。
这一剧烈运动让我的背部一阵剧痛。突然,我听见了汽车引擎声,一辆警车冲了进来。
“砰!”曾浩南从车里出来,对着这边开枪。
我看着他差点感动得痛哭流涕。“哥啊,你终于回来了。”
“妈的,我不认识路!”他说。
。。。。。。
“你的意思是你认识路的话就不会回来了?”
“嘿嘿!不会的,我一时性急给忘了。”他笑着说。
此时我坐在了警车里,那几只丧尸已经全被打死了,脑浆迸裂,脑组织流了一地。我怀里抱着自己那天落下的背包。
“你刚才干掉了一只城管大队,太牛B了。”我说,“对了,你怎么弄到这车的。”
“我以前在部队可是侦察兵,这车就在马路上捡的。”他说着一只手抓住一把黑漆漆的枪扔给我。
我拿着那支枪,感觉有点像散弹枪一样,毕竟我对枪械没研究,但我知道这是运钞车押运员手上常拿着的那种。
“97式防暴枪。捡的。”他说。
“怎么你运气这么好?!我长这么大连一块钱都没捡过,你出门又是捡车又是捡枪的?”
“那边翻了一辆运钞车啊。”
“哦。还有没?”
“没了,我就只找着这一把,还是压在尸体下面的,估计被别人捡去了。”
、第三十七章 黄状元
警车在街头呼啸而过,曾浩南的双手由于兴奋而颤抖着。一只丧尸擦过车身,把后视镜撞歪了,它身子一转栽倒在地上,爬起来朝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吼叫着。
“你跟方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问他。
“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他是我的偶像,我当兵就是受他的影响。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他那样的战士。”他激动地说。
“方天?他很牛吗?”
“牛!”回答我的只有一个字,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也就是这一个字,比一大段长篇论调更有说服力。一种不容反驳的说服力。
我看他就不是个什么好鸟,我想。
“还有多远?”他问道。
“前面!”我指着前门那家服装店,昨晚我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想趁乱逃跑没想到做了回壮士。
曾浩南匆忙下了车,砍倒一只丧尸向卷闸门的缺口处钻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刚一进门,一股火药味扑鼻而来,铺面的四周墙壁上溅满了血迹。我感觉自己脚下踩着个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一只断手踩在了自己脚下。
我似乎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的了,我看见过这只手。我浑身战栗起来,一股复杂的情绪在我胸腔里涌动。我看见了一只断手,并且这只断手的主人我是见过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那只手背上有一快灰色的胎记,我记得,擦枪哥擦枪的时候我看过一只一模一样的手。
也许是别人的呢?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反问自己。
不会。胎记的形状也是一模一样的,还有他手掌上的茧子。那是长期握枪的人才生出来的。
也许是个长期撸管的人呢?也有可能撸出茧来?我心中有一个声音不顾一切地反驳自己的论据。
不会,我颤抖着抓起那只手,手掌上,有一道疤。
这一次,心中的那个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失落的情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浩南看着这一地的断肢残雪。我看见一只耳朵炸飞在角落里,鲜血早已凝固。他在这满地的碎肉中捡起一个臂章,上边写着X2特种部队的字样。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他们人呢?!他们人呢?!!”
“我不知道。”我说,我的心情也一瞬间跌至谷底。
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明显留下了爆炸的痕迹。我仔细回忆,当时天色很暗,附近街区的丧尸都向服装店涌来。他们自杀了?和丧尸同归于尽?
“我们先离开这里。”曾浩南的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把那臂章塞进自己兜里。
此时,墙角落里的衣服对中伸出一只手来。
“还有人活着!”他喊道,飞快地奔了过去,拉住那只手往外一拽,拉出一只丧尸来,我认识他!他是墨镜哥!我认识他!我差点跪倒在地上。
墨镜哥的墨镜此时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我只看见他破烂的服装和脑袋的轮廓。但我确信,那就是他。
他只剩下一只手了,脑袋挂在破碎了的身子上,他的仅剩的上半身都被炸飞了一节,至于其他的身体部位,我不知道去了哪儿。他被曾浩南拉着一手提了起来,巨大的伤口还在滴血。
“他。。。?”
“他是方天队伍中的一个。”
他把匕首刺进墨镜哥的脑袋。
“哈~”突然从门外又爬进来一只丧尸,长长的头发披在前门,两双腿已经被炸的不知去向,留下一堆烂肉拖在后头。
它像贞子一样,缓缓向我们爬来。我没给她抬头的机会,冲上去踩住她的脑袋,一刀砍了下去。我知道,这TM抬头绝对能吓死人。
“我们先走!”方天看了看门外,零零散散地有几只丧尸向服装店走来。我不敢看他们的脸,我生怕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害怕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就像刚才看到那只断臂,看到墨镜哥的残躯涌起的感觉。
我甚至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差一点,我差一点就要把手中那把防暴枪塞进自己的嘴里了。我差点就要崩溃,我真的敢这样做,把枪塞进嘴里,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这个世界从此清净了。我不忍心再看到自己所长大的这个城市变得满目苍痍,尸行遍野。
如果地上有个洞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从此再也不想爬出来。但我又想到有人在等我,李茜、二愣子他们都是无亲无故地活在这个世上,我们需要团结在一起。
“快啊!”曾浩南猛地扯了我一把,把发愣的我推进车里。自己跑到另一边,开了两枪,钻进驾驶座。
他颤抖的手转动车钥匙,汽车抖动几下,没能发动起来。
“快啊。”我催促道。
一连几次都没能发动起来。
“什么破车!!妈的买个车的钱都舍不得?什么破警局!”他骂着推搡着我,“我们下车跑啊~!”
“跑!我们往哪跑?”我打开车门时一只丧尸恰好迎面扑来,我手中的散弹枪真好对准它的脑袋。
“砰!”它的脑袋几乎给打成筛子。
我被这一下吓得愣在了座位上,感觉自己的双手,还有背部的旧伤有一阵一阵疼痛起来。直到曾浩南在外边催促,我才匆忙跑出去,军靴踩在那只丧尸的脑袋渣上。
“快!爬进去。”他指着一栋房子的窗户说,这栋房子前一扇铁质的大门紧闭着。我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进去。
。。。。。。
我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又疼痛起来,看来昨晚的伤不轻啊。
浩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与我一同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
“额啊。”一坐下去,沙发底下就发出一阵声音。我两不约而同地跳起来。往地下一看,MD沙发地下竟然压着一只丧尸,我好奇它是怎么钻进去的。
“我拉出来你就立马弄死他。”浩南说道,双手用力一拽,那人惨叫一声。
“黄状元?!!”我惊呼,由于太激动,胸口疼痛起来,我只好用手捂住。
“爸。。。爸爸!”黄智内流满面,喊着就要往我怀里扑。浩南在一旁嫌恶地看着我俩。
我把黄状元推开:“兄弟,你听我解释。我是清白的,我这么小能生出这么个儿子来么?他比你还要大了好不好?”我无奈地对他说,确实,黄智28了,只是智商底而已。浩南也只有二十四、五。
“二。。。二愣子呢?!”我问他,因为我记得大家分散的时候二愣子是由他抱着的。
“不知道。爸爸。。。。。。呜呜呜呜。”我推开他,他又向我怀里抱过来。
我再推开他,“那其他人呢?都哪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再向我怀里钻进来,“爸爸。。。爸爸。。。不知道。”
我心里一急,狠狠地抽了他脑袋一下,“别叫了!我脑袋都晕了!”
看见黄状元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儿,我心里一阵担忧,二愣子不会有事吧?他们只是跑散了?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我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抱着自己脑袋,用力拍打起来。
“爸爸!爸爸!”
“嘘!”浩南突然向我们打了个手势。
“怎么了?”我爬起来,握住枪。
“听。”他指了指楼上。
“脚步声?!”
他点点头,再指了指楼梯口,这道楼梯通往楼上,这是一户两层楼的住房。
“小心!他们下来了。”
我捏住黄状元的嘴巴,死死盯住楼梯口,手心里都渗出汗来,
、第三十八章 反客为主
“去。。。你下去看看!”我听见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催促声。
“大哥。。。万一下边有丧尸怎么办。”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
“管他是丧尸还是千年粽子,你他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去?”
“妈的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那人骂了一句,我听见一个人惨叫一声,滚下楼来。
那是一个社会小混混模样的青年,又瘦又高,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一只眼睛,脸上布满污垢。其实我自己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去,浑身脏兮兮的,衣服裤子上沾满了血迹,记不清自己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感觉到骚痒难忍。
他看了我们一眼,吓得一弹,大声喊起来:“大哥。。。大哥!下边有人!”
“啥?!”一个胖子从楼上探出头来,我看见他露出来的那只纹满刺青的手上带着一串粗壮的金手链。
“有。。。有人!”
那胖子听到这话,看了看我们,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来,右手握着一把小匕首,肉乎乎的手臂随着节奏一晃一晃的。
“你们是什么人?”浩南警惕地摸着腰间的手枪,打量着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
“唉!小哥,原来已经有人了啊,别紧张。”他友好地走过来,我退后一步。他把匕首收进兜里,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别紧张,我们不跟你抢地盘,就睡一晚,睡一晚就走!”他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比划。眼睛偷偷瞟着我手上的枪。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问,我揣测着他那话意思,也就是说他也是刚进来?
“我们从二楼阳台爬进来的。”他僵硬地对我笑了笑,往黑色背心上擦了擦手,向我们伸出来,“我叫牛成,请问两位小哥怎么称呼?”
我看见他背心上画着一只胖乎乎的狼。
。。。。。。
我们五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状元,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对黄智说。
“你们俩是当兵的?”他看了看浩南和我的装束,微笑着问道。
“嗯。”浩南应道,相对于刚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由于他手上那串手链太耀眼,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一眼,被他发现了。
“小兄弟,喜欢就拿去吧。”他把黄金手链取下来扔给我。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连忙摆手拒绝。
“诶!没事没事,既然来到了你们的地盘,给点见面礼是应该的。再说了,这玩意当下已经分文不值了。你就拿下吧。”他硬把项链往我兜里塞。
“别。。。真的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死活不肯要,这种时候我是真的对那黄金没意思。
“你不收下就是不给面子了!”他突然脸一横,做出不高兴的样子,“也许明儿个危机过去了,这项链又值钱了呢!”
我推脱不得,只得任他把项链塞进我口袋里。
“知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他指了指窗外。
“不知道。”我摊了摊双手,无奈地说。
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说:“我知道一点,你们来看看。”
我一眼就看见了报纸上那醒目的头条,报纸的日期停留在自己从学校逃出来那一天。
“SY市新型流感已致死125人,2100人出现疑似病例。”
头条下有一行粗体的小标题:“西方国家出现疑似病例二十一起。”
一张丧尸的照片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报纸,照片中是一个被手铐铐住的张牙舞爪的男子,照片上映着几个白色的大字:生化危机?!!
牛成把报纸摊平在茶几上,右下角是一章奥马巴的照片,下边写着:M国宣称金大大与某国在暗地里联合研发生化武器,与此次未知病毒袭击纽约事件系有关联。。。。。。
在这则新闻下方又出现一行小字:塔利班宣称对此次病毒袭击事件负责。
报纸上众说纷纭,我与浩南看得目瞪口呆。
“我当时就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但转念一想,这似乎太他妈扯淡了,毕竟我常常看新闻,听他们扯淡扯得多了所以这次也不以为然,谁曾想。。。。。。”
“爸爸。。。有,有奶奶。”这个时候状元已经从厨房出来,捧着几打罐装饮料对我说。
我看着这张报纸,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切似乎发生的太快了。我把十指交叉摆在胸前,用肩膀顶了顶浩南,“我们怎么办?”
“没找到方天,我是不会离开的。”他坚定地说。
“我也是,我没找到失散的伙伴,也不会离开。”
“啊?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先跑出城去再说?”那个叫牛成的胖子说。
我和浩南同时摇摇头。
“说不定你们要找的人早就跑出城去了呢?”
“说得对!只有傻子才会留在城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那个长发青年也附和着说。
“够了!”浩南拍案而起,“你们要走便走,非要拉着我们干嘛?你不是说只睡一晚上就走么?”
“嘿嘿。。。小兄弟别激动,我也是为你好不是吗?那这样吧,你们不走我也不勉强,我和他明早就走。”牛成说。
我又去厨房找来一个西瓜,大伙分着吃了。我上了楼,站在阳台上往街道望去。
这个城市已毫无生机可言,死气沉沉的街道,死气沉沉的高楼,死气沉沉的行尸。。。。。。我无助的望了望天空,心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悲哀的幸存者们此时与我一样无助。
我们正如同蝼蚁一般躲在暗晦的角落,这个本该属于我们的土地已经被一群不名的死尸占据。它们试图将人类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他们渴望鲜血染红土地,他们为了欲望行走在地球的各个角落。从此,人类将不再有立足之地,妻离子散,兄弟叛离,丧尸对人类的审判没有结束,人类的互相残杀就无休无止。
站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背酸痛难忍,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为了驱散自己内心的迷茫与绝望,同样为了自己的肉体不被饥饿所折磨,我选择了睡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浩南上了楼,睡在椅子上,状元趴在我旁边睡着了。
牛成他们睡在楼下,为了安全起见,浩南还特意把门锁紧。不知道是我们过于劳累还是席梦思床垫睡着太舒服,我们这一觉睡得挺香。
直到牛成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半睁着眼,看见一把黑漆漆的枪管顶在自己额头上。我抱在手上的枪被他夺去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我突然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背后的伤被扯得一阵剧痛。
我发现浩南也坐在一旁,脑袋被一把手枪顶住。
“我告诉你!臭小子!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跟我们一起逃出城去!否则我让你脑袋开花!”牛成用枪管敲着我的脑袋,“知道了吗?”
我默然点头。一起逃?还不是想让我们做替死鬼。
“还有你,知道了吗?”他又问浩南。
“你最好把枪换给我们。”浩南怒视着他。
我也气不打一处来,忘了上次在疯人院的教训了!这末日中的人鬼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我看你俩也是道上混的,我们这种人最讲信用,想不到你们恩将仇报!”我说。
“还嘴硬!”牛成用枪托抽了我的脸一下。
“把枪给你们,你们自己逃行不行?”我知道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了,我看见状元已经被打晕在地上了。
突然,我看见那胖子的脸涨得通红,咧开嘴惨叫了一声。“啊!”
“放开!”他用枪砸着咬住他脚的黄智,“你他妈找死。”
“你俩都给我坐好了!!”浩南正想乘机出手,没想到那长发青年此时还是死死盯着我俩的,手里的手枪对着我的脑袋晃荡,“走火可别怪我。”
“爸爸!”状元惨叫一声,被一脚踹在嘴巴上,鼻青脸肿,嘴唇的皮都被踢破了。
只见牛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液,“妈的!你找死!”说着就把枪口对准黄智,手就要扣下扳机。
“爸爸。”状元向我看了看,眼中毫无畏惧,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着这把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打一枪自己的脑子都会被打出来,所以他不害怕。
可我见这阵势,怕了。黄智好歹也是自己的伙伴了,而且人家都叫我爸爸了,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牛成!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突然站起身来。
“砰!”他又用枪托砸在我的脸上,我差点喷出两颗牙齿,脸上火辣辣的痛起来。
“你他妈的!”他说着把手往我兜里伸去,摸出昨天给我的黄金手链,反手扇了我一巴掌,“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的东西你也想抢?你不能耐了?昨天不是挺能耐的吗?”
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我的左脸上,比起薇姐的巴掌来,他这是在往死里抽啊。
“都老实点给我下楼!”
我们只好乖乖地往楼下走去。
你他妈的胖子以为自己有纹身就了不起?老子一定要砍死你!我想,末日以来,自己的混混气质终于又回来了。我此时横着眼瞪着他,妈的!老子打不过也要鄙视死你。
、第三十九章 牛成之死
“你瞪着我干啥?!”牛成又扬起手来,我仍旧死死盯着他。我想,你打,你打啊!
他的手在空中一样,缓缓放了下去,做出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说:“小兄弟啊,我是为你们好才让你们一起逃出城,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看啊,我们这是一个队伍,我们需要团结才能活下去呀。”他说。
我冷笑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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