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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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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它的眼睛,那双可怜的大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再师父的威胁下,把匕首刺进了它的脖子。
……
“把血接住,别浪费了。”师父从包里翻出两个空矿泉水瓶,我布满鲜血的手战战兢兢地接住瓶子,把瓶口对着它脖子上的伤口,血流进瓶里,流过瓶身滴落在我的手上。
那殷红的鲜血装满了两矿泉水瓶。
如果我面前是个无恶不作的恶徒,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枪,但马儿只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我们不是应该爱护小动物吗。”我颤抖着说。
“把马皮剥了,油脂也打包,切几块大块的肉。”
“你个禽兽…你个禽兽。”
“快点!!”
……
东西装满了几个塑料袋,他让我背着。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有几只丧尸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走了。”师父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看那几只一瘸一拐的丧尸,它们受到了鲜血的刺激,试图以更快的速度靠近,突然“嘎嘣”一声,那只为首的丧尸的膝盖处突然刺出一根白森森的骨头,一头栽倒在地下。朝着我们爬过来。
“就这样走?”我不满地看着他,“不要埋葬一下它?把它留给丧尸吃?”
“你想干嘛?”
“把我的刀给我,我先把丧尸杀了再说。”
“没门。”他呵斥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刚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丧尸。”
“不行,要杀了它们。”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丧尸就忍不住要杀了它们,看到一只就杀一只,就算它对我无法构成威胁,我也忍不住想把它们清理干净。几乎到了不杀掉就无法安心睡觉的地步。
回答我的,是他轻蔑的眼神。
没有办法,我只得继续跟在他身后,朝着山上爬去。我回过头望了那几只丧尸一眼,看了看倒在地上朝着我们张牙舞爪的那只丧尸。
师父和我不同,他的目的只是活着,他善于躲避丧尸,而不是将它们清理干净。他说过:“世界上的丧尸这么多,是你杀不尽的。只要躲开它们就行了,它们只是一群无智商的捕食者,你只要把它们当做是一种食肉的动物就行。”
而我的观点与他截然不同,我认为,世界上丧尸这么多,我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能杀就杀,不能放过,杀一只就少一只。
我跟着他走过一段艰险的山路,跟着他还是很安全的,可以尽可能地躲开小型尸群,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要与几只零零散散的丧尸发生正面冲突。
又是和遭遇小型尸群的时候他会带着我躲在树后面,被发现了就把刚才装着牛血的矿泉水瓶盖揭开,把瓶子扔出去,丧尸们自然被鲜血吸引过去了,我们便趁机跑掉。
当遇到两、三只小规模的尸队时,师父也会毫不犹豫地干掉它们几乎是一刀一只,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任何一个动作都十分协调。显然是长期锻炼出来的。
好不容易翻过山,天色又渐渐暗了,我可不想在这荒山里过夜了,这一路以来,看到的尸群可不少。晚上要是睡着了,说不定连骨头都会被啃干净。
好在师父并没有在山中过夜的打算,催促我快走。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来到一座石山下。
那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山体的大部分都是有石头组成的,偶尔有一小簇杂草。山下还有个小型采石场。
“还要上山?”我气喘吁吁地问道。
他微微点点头,钻进一旁的石堆里去了。在一块石头下,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是某种罐头食品的盒子,此时盒子里摆着几个水果核,上面全是些密密麻麻的蚂蚁。仔细一看,整个盒子,还有盒身上全不满蚂蚁,爬来爬去怪恶心的。
只见师父拿出防风打火机,把火调到最大,另一只手捏着一些盐巴,往盒子里一撒,同时打火机往盒子里一烧,蓝色火焰迅速朝着蚁群冲去。
盒子边缘的蚂蚁飞快地散去,但盒子里的几乎全部惨死。
我问道一股焦臭味。卧槽,这家伙怎么这么变态?我在心里骂道,刚才叫老子杀马,这会儿又去祸害小蚂蚁,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颗粒就躺在盒子中一动不动了。尸体蜷缩成一团。
“师父,你这是在干吗?”我问道,心想,这老东西估计是在末日中太孤独了,玩杀蚂蚁游戏呢。虽然这种游戏以前我也玩过,那是因为无聊,用烟头去烫。
但和他比起来,我就要善良多了。他一杀就是这么多只啊。
紧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那里头竟然已经装了半瓶的死蚂蚁了。
他用手在和自己里拨弄几下,把水果核拿出来,再将死蚂蚁全倒进了瓶子里,盖上瓶盖。再把铁盒子放回原处,把水果核放回去。
“师父,你拿这玩意儿来干嘛?”
他斜了我一眼,说了一个字:“吃。”然后朝山上去了。
我想你他妈逗我呢?那东西能吃?虽然你恶心到连四脚蛇都吃,但我绝对不敢相信你连蚂蚁都敢吃,这可恶心得多啊。
当时我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猜测他一定是逗我玩的,吓唬我呢。
我和他上了山,进了一个隐秘的小山洞里。那山洞不过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摆放了很多杂物,不知道师父是从哪个地方捡来的物件儿。
虽然无比简陋,但至少有个地方住。
里头还有一张破床,一些简单的衣物或挂在石墙缝里钉着的钉子上,或堆积在潮湿阴暗的地下。
几个小纸箱用来堆放其他物品,吃的,或者一些小武器和日常用品。
那以后,师父睡床,我就睡在潮湿的地下,用硬纸板垫着,在垫上一块破草席。而且,在睡觉的同时要负责放哨的工作。
“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别忘了放哨。”这是师父的原话,我就不得不吐槽了,你他妈到底是让我睡觉还是放哨?这句话好像有点矛盾吧,睡觉的时候放哨?
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捡些大石块洞口,虽然没有多大用,好歹能起到阻挡作用,丧尸来了,也能为我们拖延点时间。
如果山洞的出口被尸群堵死了,我们也可以通过山洞上方的一个天然小洞爬出去。平时,那个洞都是用硬纸板挡住,再盖上塑料袋防雨,上边压着几块小石头以防被风吹走。
饮水问题,下了石山走不了多远便有一条小溪。只是洗个澡十分麻烦,那是喝的水,自己总不至于在溪水里洗澡。
还有食物的问题,我从农场带出来的食物被他原封不动地藏起来,马肉风干了,够我们俩吃上一阵子。
但每过三、五天我们就要出去一会,有时候去几天,有时候是几个星期。找食物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了。我们多半是在山里渡过,吃些什么?都是些恶心玩意儿,我想大家不难猜到。
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个野人了。
而每当回到山洞营地的时候,师父一有时间就会去山侧面的那条路上,那是采石场为了方便运石车通过而简单铺设的石头路。
在那条路的最顶端,停着一辆无法发动的小轿车,用布盖住。师父一有空就会去摆弄一下,据说是发动机有点问题。
、第二十一章 水下有鬼?
在山洞里度过如同山顶洞人一般的生活。
晚上,有时候会突然降下一场大雨,那雨滴看起来就像是从地上落上来的一样。
每当雨突然停止下落的时候,我就走出山洞。
因为那个时候,夜空是十分美丽的,你能够看到许多闪闪发光的星星。比你在末日前的任何一个夜晚看到的都要美丽。它们似乎在告诉我,“你们不是唯一的幸存者,你并不孤独。”
但那并不就意味着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丧尸仍旧三天两头骚扰我,当然,并不是大规模的。就算是大规模的,我也相信师父有办法应对。
有时候一个夜里我会被惊醒几次,有的时候睡得太死了,往往是被师父一脚踢醒的,而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就是一具恐怖的尸体。
放哨失误,等待我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鼻血经常被打出来。好在我在敬老院的时候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
没事做的时候,我会在山上搬石头玩,其目的是为了锻炼自己右手的力量,以弥补左手的缺陷。
我捡来的石头几乎把山洞围城了一个石头城堡。也因为这件事情又被师父打了一顿。他说,这么明显的人为的堆砌,就把我们暴露了。
我就不解地问他:“暴露怎么了?还怕人来偷我们东西?我们一穷二白也没什么东西给人抢啊。”
回答我的就是一脚飞毛腿。
在山洞里待着的日子是极其平淡的,当我们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出去补给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刺激。
直到某天早晨我去溪边打水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无比诡异的事情。
那天早上我一大早就提着铁皮桶去溪边提水,为了显得自己很牛逼,我是跳着下的山,百无聊赖的我故意去翻那些大块的石头,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下了石山,我哼着小曲朝着溪边走去。当时我的背上已经背上了王大爷的砍刀,师父对我不再那么警惕,他把刀还给了我。军靴也退还给我了,但那是因为他找到了一双更好的鞋。
我来到溪水边,像往常一样把水桶伸进水里,舀出一桶水来。
突然,水桶里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丝红红的东西,我用手一舀,红丝便化开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正想提着水离开的时候,那红红的丝状物又从水底浮出来,出现在溪水的水面上,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看,好像是血!
没来得及仔细看,那血丝便又被水波冲散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捡起一根木棍在水里摇了几下,并没有再出现与刚才同样的状况,那血丝来得很是蹊跷。
简直太诡异了,自己常常喝的溪水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血丝呢?那是什么东西的血?我记得自己喝的溪水就像山泉一样口可甘甜,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这水还喝不喝得?
我想了想,问题应该出在源头的问题上。这水是从山上来的,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死在了上头,水流把它的血液冲了下来,虽然很淡,但好歹还是被我看到了。
于是我放下水桶,沿着小溪往山上走去。
跟着师父的这段日子里,我的胆变得更大了,很多紧急的事情也渐渐学会应对。所以这事儿还是不用麻烦师父了,自己能处理就处理。
在往山上走的那段过程里,我的眼睛总是瞟着水面的,偶尔也能看到血丝再次浮出水面,见到这种情形,我已经断定了,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上头。
好在自己发现得及时,不然喝了着混杂着血液的水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如果是其他的动物,那也许不会有多大问题,但如果是丧尸,那就说不定了。
虽然我以前咬死过一只丧尸,也许那个时候它的血液被我吃了一点儿下去也说不定,好在我没出事。
就算知道丧尸的血液吃不死人,但谁他妈会无聊到喝丧尸的血啊?我这辈子是不想再干第二次了,想起那次就恶心。
我家快脚步,溪水的源头就在眼前了,那是一个小水潭,水是墨绿色的,看起来很深。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泉,因为那水潭里的水从来没有枯竭过,总是从潭底源源不断地冒出水来。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水面上有气泡冒出来。
我也没觉得奇怪,泉水里冒出点气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走近前一看,瞬间就傻眼了。气泡总是从哪一个地方翻滚而出,似乎有什么怪物在哪地下大口呼吸。但更令我感到害怕的事情就是,那气泡涌出来还伴随着血液。
血液从那个冒气泡的地方浮出来,很快便分散成丝状,被水流冲下去了。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看起来没多大的水潭里会有多深,也不敢贸然下水。只好捡起几块石头往水中投去,“噗通”一声,那石块沉入水底,有血液浮上来。
“真见鬼了,我就不信。”我折断一根树枝,估摸着也有一米多长,轻轻拨开水面上浮着的树叶和草絮,因为这个地方水的颜色太深,我完全看不见里头有什么东西。
只得拿起那根树枝,从不断冒气泡的地方插下去。
水把一米多的树枝全淹没了,我也没碰到什么东西,只好用树枝搅动着潭水。除了血液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淡以外。还是没能有所发现。
“真奇了个怪了。”我说着冲进树林子里,捡来一条四米长的竹竿。
再一次从气泡口插了下去。
水渐渐没过的一半,紧接着是三分之二。在水盖到竹竿五分之四处的时候,我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用竹竿搅动一下,突然,冒出越来越多的气泡,血液越来越多,全浮上了水面,一散开,看起来就像整潭水都变成了血液一样。
下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抓住竹竿,力气还不小,把我往下拉去。
“操!”我赶紧丢掉竹竿,拔腿往山下跑去。
水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还是活的,说不定就是只丧尸。难道是水鬼?不可能,我宁愿相信那是水怪也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我急匆匆跑回山洞,连放在溪边的铁皮桶都不要了,到了山洞,发现师傅不在,估摸着他又去弄那辆轿车去了,于是连忙又往那边的山头山跑去。
果然,师父又在弄车。看起来好像有点小兴奋的样子。我也不管他在高兴什么,冲他大喊:“师父!不好了,活见鬼了。”
他看我的表情也不是装出来的,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变得严峻,但还是很冷静,赶紧问我:“怎么了?你不是去提水了吗?”
“那水里…水里有鬼!!”
“鬼你个头。”他呵斥道。
“不是那个鬼,我是说水不对劲。”由于喘气喘不过来,我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我看见,溪水里有血。”
“血?”他皱了皱眉眉头,“你没看错?”
“真的。”于是我又把自己看到的全和他说了一遍,师父带着我回了一趟山洞,带了些东西,开始朝着那边跑去。
到了水潭,发现竹竿还在,我又拿起竹竿给师父示范了一下,这次鼓足了劲往水里刺去,又捅到了什么东西,这次,冒出的气泡和血液更多了。
突然,拿东西再一次抓住竹竿,试图把我拉下去。我赶紧收手,连忙大喊:“师父你看!真有东西!!”
那根竹竿还是立在水里,只是轻微的晃荡,并没有被水冲走,所以说下边一定有东西抓住了它。
我还真和水下的玩意儿较上劲了,与它来了一场拔河,最后好歹还是把竹竿拔了出来,不过也摔了一跤。
“师父,看到没?力气蛮大的。”我说着去看一眼师父,谁料他完全没看我,自顾自地在水潭四周观察。
“你过来。”突然冷声对我说。
我走过去,看见他用手指着地面。因为水潭周围的泥土是很潮湿的,全是些湿泥,所以我能够能清楚地看见脚印。
“这是你踩出来的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说道:“我刚才就站在那边,没有走过来。”
“那你好好看看,看看能发现什么。”
“脚印。”我说。
“还有呢?”
“脚印一脚深一脚浅的。”
“嗯?”
“很凌乱。要不就是丧尸踩出来的,要不就是有个人不小心在这里差点滑到,所以才会踩出这种脚印来。”我说着突然恍然大悟,对啊,刚才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先观察下水潭四周,心思全放在水里的血液上去了。
“那现在知道了吧?水下的东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丧尸。”他说着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骂道:“大惊小怪。”
“不是说有两种可能吗?说不定是有个人掉下去了呢。”
“人掉下去他现在还不上来那不是死了?”他再一次狠狠敲着我脑袋,“是不是死了?!!”
“绝逼死了。”我说。
“那他死了之后是不是得变成丧尸。”
我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说:“说不定他死了以后变成水鬼了呢?”
“你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下去?你去看看下边是什么?要不你也死一次,变个鬼给我看看。”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连忙求饶,“那要不要把它弄出来?”
师父摇摇头,“不用了,八成是困住了,我们不下水。你想下去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那不弄出来我们以后喝啥?”
“山洞里不是还存了几桶水吗?”
“那哪够啊。”
“我们明天就走了,那些水够用了。”
“走?走了还不是要回来,那时候喝什么去?”我的理解,师父的走就是出去找补给了,一般也就几天,再久也就是几个星期。
“这次走不回来了,车修好了。”
“不回来了?!!去哪??”
“你管我去哪?”
“大概给个方位嘛。”
“北方。”
尼玛…叫你给个方位你还真给个这么大范围的方位。
、第二十二章 半年后
半年后。
我发现人类的记忆力真是好得出奇,有些事情你表面上已经不太记得,但若我拼命去想,就依然能够清楚的想起来。
那天我独自站在山林里,回头想想,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已经近半年之久。
我的右手上正提着砍刀,上边还有黑色的血迹缓缓流淌,滴落在我的脚下,滴在那具死尸的头发上。
看着面前那五只向我靠拢过来的丧尸,再看了一眼我掉落在它们脚下的布包,我猛冲了过去。
与最前头的那只丧尸打了个照面,我迅速偏过身与它擦肩而过,同时脚一绊,把它绊倒在地。我已经进入了丧尸的包围之中。
一时间黑色的血液飞溅,几只丧尸被我手起刀落砍得血肉横飞。再踹出几脚,它们纷纷倒地。
当然,还有没死的,我都跳上去补上最后一刀。直到它们再也无法动弹,迷茫的双眼大睁着一动不动了,我才罢休。
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倒下的近二十来只丧尸,我长出了一口气,捡起背包。把刀在一只丧尸脏兮兮的衣服上擦了擦,简单的擦去血迹,迅速钻进树林中跑了。
当时已经是八月份,仔细算算,末日已经一年了。这一年里,师父是我最后见到的活人了,跟在师父身边的那段日子,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的幸存者。
我不知道农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当初师父修好了车,带着我一路北上。
我飞快地穿梭在树林之中,同时从布包里掏出个野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放在嘴里咬了起来。我记得师父第一次给我吃这个果子的时候,我拉了一整天的肚子,但现在不会了。俗话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们的胃不再像末日前那么矫情。
过期的食品也好,山林里乱七八糟的小动物小昆虫也好,只要找得到我们一般都能吃。这也许就是末世里的人寿命普遍不长的原因。但哪有人还顾得了那么多。
经过了一个冬天,丧尸们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我感觉它们几乎是在退化。因为它们现在身上的肉也好,骨头也好,都显得越来越脆弱。以前匕首很难刺进它们的头骨,但现在似乎更轻松了,只要力气稍微大点的人都能办到。
该死的,它们好像在缓慢氧化一般。腐烂着。
还要说的就是我的左手,不会再发作了,但依旧没有力气。好在我依旧习惯了用右手杀丧尸,手脚并用也十分灵活,力气也要大了几倍。
我在树林中山野里来去自如,眼前很快便出现了一间小木屋,四周被人为的插着粗壮的木桩,木桩顶端削尖,用铁丝拉成网。铁丝上挂着一串串的空铁罐头。
我直接越过铁丝网,跳进院子里。
猛地推开门,“师父,我回来了。”
师父脸色很苍白,他躺在漆黑的屋子里,躺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床上。
“回来了?有收获没?”他说话了,“咳咳咳……”
说着便咳嗽一声,带有血丝的浓痰吐在床边上的垃圾桶里。
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师父的身体不行了。
“师父,吃果子。”我把摘来的野果全倒在桌子上,捡起几个大点的,往自己身上擦了擦,递给师父,“师父。”
“不吃。”师父摇摇头,似乎很不舒服,“先放着。”
“要不要我去找个县城,给你弄点药回来?”我心痛的说,但师父说过,在末日中生存,你就要放掉所有无意义的情绪。所以我不敢把自己的伤心表现得太明显。
我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想往门外跑。
师父粗糙的手一把拉住我,拽住我身上的背心,把我拖回床边,让我在凳子上坐下。
“不用去弄了,我快没时间了。”他说。
那一刻我差点泣不成声。师父陪了我半年之久,救过我无数次,虽然对我严厉,动不动对我拳打脚踢。但是看到他苍老成这副模样,我怎么能不伤心?
看着他的眼神,我再一次把眼泪憋了回去,让它在自己的胸腔里流淌,在心脏里激荡,引得一阵疼痛。
小木屋里乱七八糟的,杂物胡乱丢放在角落,或挂在黑漆漆的墙上。
“师父,吃个果吧。”我再一次把野果递给他。
这次他没有拒绝,接下了,放在手中。问道:“还有烟吗?”
“有!”我从口袋里摸出两根软塌塌的香烟来,全递给他,“就这么一点呢,够了吗?”
“行了。”他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我为他点燃。
他刚吸第一口,就开始剧烈咳嗽了。呼吸都变成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只听他呵呵一笑,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藏了两根烟,不过有点上潮了。”
我说:“一直舍不得抽来着。”
“哈哈…咳咳咳…”
“师父,我去给你找点药回来吧,你这感冒得治。”
“治?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哪次感冒治了?还不是好了。”
“可是你这次似乎很…很…”
“我告诉你,治也没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我去找药!”说着我就想起身朝门外冲去。
“站住!咳咳……站住!!”他往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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