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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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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排与庇护。甚至还有年迈的老人背着锅碗瓢盆来加入公会。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天我一出了大楼,整条街被挤得水泄不通,他们高呼我的名字。
“飞哥!没事吧??”小三元带着攀子朝我挤来,嘴角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没事,让大家都散了吧。”我招呼道。
他们俩一看见我身边的大山,脸色微微一怔,“他?”
“两位大哥好。”大山嬉皮笑脸道,脸上那未好的伤口被挣裂,露出猩红的肉来。
“别管了,你们先回去,我去办点事。”我说着便拉起张澳往奚琳的店走去,而大山紧紧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我心里烦得厉害,背后有个跟屁虫也许没什么,可是偏偏是我最讨厌的人跟在我身后。而一想到自己捅了他一刀,背脊就发凉。
尤其是他脸上的伤口,更是恶心得厉害。
“你脑子有病是吧?”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瞪着他。
他盯着我,脸上的伤口就像绽开的花一般,“嘿嘿。。。我也没办法。”
在我的印象中,大山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否则那天不会追我那么久。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发慌。“算你命大!那都没烧死你!”
我发现他脸上那恶心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神色黯然。
“得!”迫于无奈,我也懒得管他了。
在奚琳店子的门前,此时大门紧闭。
他们在白天是不开门的,我走上前去,手指敲在那扇大门板门上。
“谁呀?白天不做生意!”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认识她。
“我是小飞。”我说。
门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来,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怎么啦?琳姐不在。”
“她去哪了?城市区??”我很厌恶她去城市区,一个女人能够在隘口里走到这一步不容易,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她去城市区是做什么了。
“不知道啊,她这几天都没管生意了,吃完饭就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回来浑身都脏兮兮的。”那姑娘十分担忧地说,“姐妹们可担心死了,她什么事都不会和大家说。”
“啊。。。”我摸摸脑袋,“我有点事情想请她帮帮忙。”
“这是什么地方?”张澳问道。
“唉哟,琳姐能帮你什么啊,现在你在隘口可是个大人物了。”那姑娘嬉笑道,把门全部打开:“先进来吧。”
“这是什么地方。”张澳问道,“琳姐是谁?”
我走进那昏暗的大厅,那个叫小甜的小姐点燃一盏灯,发出昏黄的光来。“唉,你知道啊,白天是没有灯的,姐妹们这会儿都在睡觉呢。要不要喝茶?”
“不用了,我就坐坐,等他回来。”我说。
大山也死皮赖脸地坐到沙发上。
我转过头去,发现张澳正一脸厌恶地看着我,“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别吵!”我呵斥一声,抓抓脏兮兮地头发,浑身汗涔涔的十分不舒服。
“呀!”小甜惊呼,取下罩在张澳头上的帽子,“这小姑娘挺水灵啊。”
说完便看向我,“我说,你找琳姐,不会是要卖。。。”
我心一跳,赶紧打断:“不是不是,有点私事。”
张澳满脸狐疑地坐在沙发上,这个陌生的地方对她来说又有新鲜感又有危机感,想必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多幸存者。
她又开口了:“琳姐是谁?”
小甜拉了拉张澳的手试图套近乎,被她警惕地躲开了。“琳姐呀,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他是我们这群姐妹的头儿。”她说,“我们姐妹们有些是被家里人卖来的,有些事琳姐在隘口里收留的。”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要是没有她,我们早就死在隘口里了,我们活不到今天。也许这是个不光彩的行业,被人瞧不起。怎么说呢,有些人真的畜生都不如。”
“当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哪个女人站出来,保护我们。带着我们在隘口里坚强的活下去。整个平民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就算是那些来关顾生意的,也害怕琳姐。”
我整个人一愣。一直以来,我对她们都有些厌恶,打心底里的厌恶。却没有想过他们的处境,他们没有办法,就像身为孤儿的自己一样。我遇到了敬老院的好心人,而他们遇到了奚琳。
我不是说女人没有能力在末日中活下去,而是说末日中有些人实在丧心病狂,隘口中也是,她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对于那天自己吼了奚琳的事情,有些内疚。她一个人担负着这些,在隘口那些丧心病狂的男人之间周旋。也许应该换种眼神来看待她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妓。。。”
“住嘴!”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张澳吓了一跳,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大山,他差点吓得从沙发上滚下来,生怕我要杀他,看起来也真是有点可怜。
“你别问了。”我说,那两个字还是不要出现得要好,那对于她们来说是种不尊敬。她们并不是没有尊严。
“啊!小飞回来了!”奚琳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琳姐!”小甜兴奋地喊道,“琳姐又调皮跑出去玩泥巴啦?”
我转头一看,奚琳站在门口,手上全是些黑色的淤泥,脸上也被胡得像大花猫一样。自从那天我和城管发生冲突后,她就不化妆了,没有把那张皱巴巴的皮贴在脸上掩饰自己身份。
“嘿嘿。。。”她看着我发笑,似乎有所预谋。
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哭笑不得地问道:“笑什么你?”
“你过来。”她此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双手背在后头。
“怎么了?”我走过去。
“你想想自己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我想了想,当然忘不了!往自己脖子上一摸,那儿空空如也,那天,城市管理者扯掉我的项链扔进了臭水沟。
在我的吃惊中,她缓缓把手伸出来,正是茜儿送我的戒指。
“链子呢?”
她飞快地跑到柜子那,拿出一条金属链,说,“这个那天就找到了,就是这个戒指难找些。”
“谢谢。”我抓住她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
“原来你这几天一直在找这个啊!都不和姐妹们说,害我们担心的!”小甜找来毛巾为奚琳擦脸。
洗了洗戒指,她为我挂在脖子上。“哎呀,不知道哪个小妹妹送你的,瞧你急的。”
“谢谢你了。”
“我可不要你谢,你现在这么火,以后罩着琳姐点就行。”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态度,接过小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我这个朋友现在你这里住下?”我指了指张澳。
“没证?”
“没证。”
“飞哥都开口了,我哪敢不答应啊。”她打量了张澳一眼,“我来看看是那家姑娘,呀,长得还真水灵。”
我怎么总感觉她的话里带刺。张澳也是个火爆性格,瞬间就和奚琳瞪上了。
紧接着,奚琳惊呼一声:“遭了!!”
“怎。。。怎么了?”
只见她慌慌张张地跑上楼,下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铁盒子,拉着我便往门外跑。大山和张澳也赶紧追出来。
。。。。。。
我们来到平民区最贫困的街区,那儿没有一栋像样的房子。全是些矮房,并且残破不堪,路边堆积着垃圾没有人清理,臭气熏天。一些倒塌的房屋和瓦砾之中,有些脏兮兮小孩子在其中玩耍。
我摸不着头脑,四处望了望,瞥见了一道破墙上坐着的几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模样,他们穿着破衣服,除了那双清澈眼眸,浑身没有一处引人注目的地方。
他们望着这边,突然其中一个孩子跳下围墙,“奚琳姐姐!!”
很快,我们便被一群孩子包围了。
“奚琳姐姐。”他们开心地喊着,被围在其中的奚琳忽然之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她笑嘻嘻地摸着他们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铁盒子,里面全是钱。
“对不起呀,最近没来看你们。”她说着把钱掏出来,分给他们。
在发钱的同时还摸了摸他们脑袋,问着:“小遥,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上次给你们的书有没有认真看呀?”
“奚琳姐姐,大狗和二狗老是抢着书不给我们看!”
“咦?大狗!你怎么回事?又欺负大家?”
。。。。。。
直到那一盒钱全部分发玩了,孩子们散了,奚琳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一脸满足地和我们回去了。
再回去的途中,大山哭哭啼啼,沙哑的声音喊着:“太。。。太。。。他妈的。。。感人了!!”
“你能不能滚远点?靠我这么近干嘛??”我骂道。
“太感人了。”他说。
我实在想不到。想不到隘口里还有这样一群孩子,没人管他们的死活,其中还有不孤儿,父母死于这场灾难。
我也想不到,奚琳竟然把自己存下来的钱都给了这些孩子。他们家里或许还有重病的父母,他们家可能交不起税,而他们却坚强地活到现在,因为奚琳。
“你怎么了??”奚琳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突然回过神来,大山紧紧抓着我的手臂,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我只感觉胃里翻涌得厉害,一脚踢了过去,“你他妈给老子滚蛋!!”
改天去把黄金取回来,我想,到时候为他们建个孤儿院,再建个学堂。
我再一次看着奚琳,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个人了。“你竟然。。。唉,怎么说你好呢。。。。。。”
“如果没人管他们,他们会死的。”她说。
我永远忘不掉,那个生活在末日年代的坚强女性,每每茜儿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告诉所有幸存者的后代,告诉他们奚琳的故事。
而我,是在三天后才听到奚琳的死讯。

、第六十三章 变故

第三天清晨,我和攀子等人在公会大院的围墙下碰头,趁着大山没有跟着我。
这几天,我派小三元去取过黄金,一共取了两次。而最后剩下的一比,打算留着备用,也许能够在城东修建一所孤儿院。
我们公会拥有了自己的住宅大院,一些公会重要人员都住在一起。
我警惕地打量着身后,点燃一支烟,“怎么样?”
“吴老头说过几天可以交货。”攀子说。
这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公会力量日益壮大,发展到三、四百人,并且每天都在增加。
“我们什么时候开干?”小三元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问道:“万事具备了吧?”
我摇摇头,记起了自己昨天在城市区围墙外观察的景象。那儿可谓是戒备森严,围墙外24小时有人巡逻,而且那围墙都是用厚厚的混凝土建造的,金属大门。。。。。。如果要冲进去,也只有一种办法,就是翻过围墙。
而围墙那头有重兵把守,当我们一爬上围墙,就完全成为了那些机枪手的靶子。
城西废品收购站的吴老头私下里为我们提供自制的枪械和刀具,估计有五十多把枪,几百把大砍刀,但是还远远不够,可这已经是吴老头最大的限度了。
而城西的王麻子为我们制作土质炸药,那种药力完全不足以炸开围墙,制造些混乱还是可以的。
就在昨天,我靠近那围墙,透过大门的栏杆,朝里面瞥了几眼。
很快我就被一队人发现了,他们用枪指着我,对着我大声嚷嚷。
我把手举过头顶,蹲在他们的枪口下。
而那个领头人就像嗑了药一样激动,脸涨得通红,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挤到墙角。“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解释,“我只是路过。”
“这一代不许你们出没,不懂我的意思吗??”他冲着我的脸大吼,似乎十分紧张。
“我这就走。”我说,“我这就走。”
“你听着我,我记住你了!我记住你长什么样了。要是让我在这里看到你第二次,我敢保证,你会被打成筛子!”
。。。。。。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站在墙边,他们围着我。
“照计划行事。”我说。
这个时候,大山从屋后面走出来,“你们起的这么早啊?在聊什么呢?”
我的人四散走开。
大山走到我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我,“飞哥?聊什么呢?怎么我以来都走了?”
我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也不搭理他,往屋里走去。
突然,大门口响起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喊声。
“你找谁?大早上别在这里喊,走开!”守门的兄弟呵斥道。
“我找飞哥,找飞哥!”
我听声音感觉那个女人哭得厉害,应该不是没事找事,便朝门口跑去了。
“找飞哥干嘛??”
“出事了出事了!”
当我刚跑到门口,我看见她哭着跪在地上,头发遮住了脸。看样子十分匆忙,脚上还拖拉着一双拖鞋。
我听见她说:“不好了!”
我问道:“小甜?”
“飞哥。”看门的兄弟对我打招呼。
“怎么了??”屋里面的人纷纷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小甜抬起头来,我看见她布满泪痕的脸,嘴唇由于干燥此时已经裂开,溢出血来。
“琳姐死了!”她说,“琳姐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我胸口上。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精神变得恍惚。
尽管我此时的意识都快没了,小甜依旧在向我倾诉。“前几天,晨峰带着几个外国人,开着一辆跑车来把琳姐接走了。”
又是晨峰!我认识他,他就是那个城市管理者头目,那个把我踩在脚下的青年,他是德天城主的侄子。
小甜哭喊着:“过了几天,琳姐还没回来,我和姐妹们都急坏了,我去找他们问,他们告诉我,琳姐死了!”
这当真应了那句话,人都是畜生。
我当时像个疯子一样冲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我该干嘛,我只是握紧了拳头,我在街上搜寻着那些畜生的身影。
前方不远处,那辆皮卡缓缓在街头行进,人群远远避开。我看见晨峰带着几个外国人坐在车后面抽着烟,对着街头指手画脚。
“停车!!”我怒吼一声扑向车头,他们停下了车,我猛地冲上前去,揪住晨峰的衣服。
正想把他拉下来,一个外国人在我胸口踹了一脚,我吃痛,手一松便飞了出去。
晨峰厌恶地瞥了我一眼,提上枪,跳下车来。
紧接着那把枪便顶在我的太阳穴,“你找死?”
“奚琳呢?”
“死了。”他说的很干脆,似乎毫不在意,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罪恶感。
“混蛋!”我骂道。
几个外国人纷纷踩住我的手脚,我动弹不得。
“外国友人来了,得招待招待不是?只怪她体力不行。”他笑着把枪移开,用鞋子在我脸上擦了擦,“我不杀你。”
“尸体呢?”
“早就处理了。”他说完便蹲下身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飞哥!,没事吧?”小三元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为我拍掉身上的灰尘。
我想,这能没事吗?老子三番两次被他玩弄!
“放心。”小三元看着远去的皮卡,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他猖狂不了多久了。”
“告诉大家,计划提前。”我擦了擦脸,说,“都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正好看见大山那张丑陋的脸,他笑嘻嘻地看着我,牙齿被烟熏的发黄。
“老板找你有事。”他说,“跟我来。”
我想,既然是老板找我,那是必定要去的,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让小三元他们先回去。跟着大山走进一条巷子。
“在哪?”
“快到了。”他刚说完,突然回过头来,一拳砸在我鼻梁上。
紧接着又是一脚,把我撂倒在巷子里。
。。。。。。
醒来时我已经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被反锁在一间小房子里,大山此时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凶神恶煞地坐在我对面。
“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你不想活了??”
“呵呵,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他说。
“你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大山阴险地看着我,“我相信,只要我把这些消息告诉老板,你和你那些兄弟,都死定了。”
我整个人一怔,心想完了,在这最后光头出了岔子。
大山突然话锋一转,盯着我的眼睛,“不过我也可以不告诉他,只要你告诉我黄金在哪儿。”
“黄金都用光了。”我说,这是实话,剩下的那点我是留着备用的。
可是我的实话在大山眼里却成了谎言。他把我的一只脚提起来,脱掉我的靴子,把脚绑在桌子上。
紧接着他拿出一把老虎钳,夹住我的一根脚趾。“用光了?是吗?”
“你敢!”我怒斥道,“我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他们马上就回来找我,到时候你死定了!”
“你不会杀我的。”他说,“你杀了我,也就意味着你那预谋已久的计划露陷了,老板不会放过你们。”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眼前这个人还是没有变,依旧是这样狠毒,如果我不说,他会把我的脚趾头夹下来。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根脚趾头,我数十下。”
“我说!”没等他开头,我招供了。从这点看来,我似乎是个没有原则的人,被这一吓,立马招了。
可是我不会对他说实话,我要拖延时间。黄金不会给他,我也不会让他破坏我的计划,绝对不行!
“在城南台湾街的废弃下水道里。”我说,“全在那里。”
他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扔掉那把钳子。用手指骨敲击我的脑袋,说道:“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的脑浆洒满整个房间!”
接下来我被他推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他又警告了一遍后,关上大门跑了。
“你他妈当我傻啊!”我骂道。我了解他,如果我告诉他黄金的所在地,他也不会再回来,他会让我饿死在这里。
于是我蹲下身子,用被捆起来的双手往左脚的靴子里摸索。说来也巧,若是他刚才脱下的是我右脚的鞋,那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了。可是他偏偏脱下了左脚的。
我摸出了一把小刀,开始割自己手腕上捆着的绳索。
半个小时以后,我听见外边传来重重的开门声,伴随着大山的谩骂声。他向我所在的屋子靠近了,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妈了个巴子的!敢骗老子!害得我一身臭味!小逼崽子你死定了!!”
门一开,他也并不是不谨慎,他先是站在门口观察,并没有记者进来。但他没有料到我的手脚此时已经没有受到捆绑了。
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可以给我做武器的东西,除了我自己带来的那把小锉刀。
我把刀插进了他的脖子。
他惨叫一声,伸手过来抓我,满脸痛苦,惨叫声拖得老长。
我没有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划开了他的脖子。
很快,他的身子边瘫软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喉咙里传来微弱的喘息声,脖子上的伤口血如泉涌。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山的生命也到此为止了。
我把他拖进屋子,看了一眼他那不甘心的眼神,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嘴里除了涌出鲜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嘴巴大张着,那被烟草熏黄的牙齿被染满了鲜血。
屋子里原本那股潮湿的异味此时又夹杂着血腥。
“我是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留在这里等死。”我说,“直到有人发现了你的尸体,发现你已经发臭,你已经变成了丧尸。但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了。”

、第六十四章 竞技场

一天后,隘口死亡竞技场外。
我披着斗篷,戴着面罩走在人群中,为了掩人耳目,我快速穿梭在人群之中,朝着报名点走去。好在我的打扮并不是十分吸引眼球,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我敢保证,就算我把内裤套在脑袋上,都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在一块告示牌前停下脚步,那上面写着十场比赛中的十名获胜者将获得进入城市去的资格,受到城主的接待,并且在城市区进行最终决赛。
我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的决定我是完全没有把握的,可是却没有办法。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无论是竞技场外还是竞技场内,都是热闹非凡。场外的人群拥挤不堪,他们抢着购票,或者是下注。我能够从外边看见里面观众席,那儿人头攒动,人们脸上激情洋溢。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似乎都是平民区相对要富裕的人了。他们渴望看见鲜血飞溅的摸样,让感官受到刺激,从而让他们进入一种兴奋的状态。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家三口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开始侧着耳朵听他们谈话。
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在亲吻着他的儿子,一旁站着的妇女似乎是他的老婆,此时脸色难看到极点。
男人把粗糙的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等爸爸比赛回来,就有好吃的了。”
“爸爸加油!”小男孩憋着眼泪,把一条红色内裤戴在他爸爸的脑袋上。
“必胜!”两人击拳,似乎达成了某种永远无法实现的协议。理论上来说,那个中年男人是无法获胜的,他虚弱得不行。
“祝你好运。”我自言自语道,发自内心的。
我不禁汗颜,ciao,想不到还真有人把内裤带脑袋上。。。。。。
我环顾四周,加快脚步朝着报名点走去。
在之前我对于这种比赛已经有所了解,所有参赛者都能够获得200元的奖励,算是犒劳那些赴死的人,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动物园的猴子,互相厮杀供观众取乐。
当然,每场会有是个参赛者,但最终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获胜者将获得1000元的德天币奖励,而失败者,也就是死者,也可以获得200元的奖励,但那些钱得让他们的家人或朋友来领取了。
报名点是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女人,她缩在一张椅子上,我几乎连她她的脖子都看不见了。小眼睛,但嘴巴很大,因此一张脸长得十分不协调,用四个成语怎么形容去了?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但更令人无发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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