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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行遍野 作者:三八亭居士-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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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拖下了楼,那位老者再一次抓住我,把我脑袋按在木地板上,突然拉快一块木板,我看见下面是个由钢筋构建的地下室,像是个牢笼一般,下边全是些面目可憎的丧尸,见我的脑袋压在笼子上,纷纷拥挤过来,张大嘴巴嘶吼,用爪子来扯我的头发。
“啊!”我惨叫着试图挣脱,可那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掐住,而当时的我没有反抗的力气,脑袋才抬起一点,又被狠狠压了下去。
“为什么?!”
我不说话。
突然,房子外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楼上砸了下去。
“去看看!!”白发老者呵斥道。
几个人纷纷端着枪往门外跑去,老者也想去,谁料我死死拉住他的一条腿。
“松开!”他朝我的脸上啐了一泡口水。
我咬住牙,“不松开。”
于是他用脚踢我,踹我的胳肢窝,踹我的左腰,那是肾的位置,脚尖踢起来痛疼得厉害。但我依旧死死拉住他的脚腕,不松开。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阵喊声和枪声。
“在那!抓住她!”“别跑!!”
“松开!”老者气得目眦尽裂,嘴里呼哧呼哧出着气。
我吐出一口血来,笑道:“我不松。”
咔擦一声,他掏出腰间的手枪,子弹上膛,塞进我的嘴巴。“王八蛋!”他骂道。
突然门被人猛地推开,扔进来一个女人。有人对老者说:“老大,抓回来一个女的。”
随即他把枪从我嘴里拿出去,一只脚踩住我胸口,一只手接过他们推来的张澳,揪住张澳的头发,把她身子压下去,凑在瘦高个的尸体前,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问道:“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怎样?”
“艹!!”老人一巴掌把张澳扇在地上,正想用脚去踹,我再一次抱住他的脚。
“不关她的事。”我喊道,同时手用力往上一抬,老者没站稳被我摔在地上。
很快,其他人纷纷冲过来,重新把握按住,挥起拳头来打我。我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拳,总之鼻子和嘴里一直往外溢血,染红了我整张脸。
我瞥见老人抽出匕首,走向张澳。而张澳此时也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想杀她?
“滚开!!!”我咆哮道,左手胡乱击出一拳,挤在我身边踹我的一个小子惨嚎一声飞了出去,滚落在墙角,捂住自己的肚子哭嚎,痛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接着,我站了起来。
身边不断有人踢我,用拳头打我的脸,打我的胸部,用手推我、按我。我不管,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是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怒吼道:“别!动!她!!”
老人被吓了一跳,吃惊地回过头来,而那时,身边不断有人在打我,我无动于衷。
那人放下匕首,皱了皱眉头。
“和他没关系,是我杀的,都特么是我杀的!!”
白发老者挥挥手,围在我身边一顿爆揍的人立即撤到一旁,由于太乱,刚才是哪个兔崽子在我裤裆里踹了一脚都找不到了。
老者举起枪。
“是他们先打我的,他们把我们抓过来的,还想杀我,还打我的。。。我的。。。”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张澳才好,只好说:“打我的朋友!还想对她。。。咳。。。对她不敬!”
“谁先打你?”老人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问道:“你说说。”
“我看你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这事。。。不是我先挑起的。”我说。
“艹!杀了人还敢嘴硬??”一旁有个男的骂道,还想冲上来踹我,一脚踢过来,我挥起左拳,迎了上去。
拳头打在他的脚底板上,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人退了回去,倒在地上打滚,双手捧住脚惨嚎。
正当其他人想一拥而上把我暴打致死的时候,老者挥手制止。“你说说。”他掏出挂在腰间的破烂不锈钢酒壶,坐在沙发上,“你接着说。”
“我们只想穿过镇子,今天早上,在里头的一个停车场外边看见一头山羊,我们饿了,想打下它。”我缓缓道来,“我正想开枪,却突然听见了枪声,有人在我对面,一枪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是谁?”
“一个胖子,是你们的人。”
“胖子去了镇子?”老者不可置信地望向其他人,他们纷纷摇头表示不解,“我们的人从来不去镇子!”
“是他,他就是你们的人!”我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差点要晕死过去。缓了缓,接着说道:“他开了一枪,见我没死,接着又开了两枪,全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呵呵,吹,接着吹。”老人双手交叉摆在胸前。
“接着我就晕了,我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我说。
“你的意思是...你中枪了?”老者猛喝了一口酒,我也不清楚他那是什么酒,但酒精的气味很浓。“可是,我看见的怎么是个活泼乱跳的你?这么多人打都打不死?”
“真的,我身上有伤口。”我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破了几个洞和血迹,随后拉开衣服。
“哈哈哈...”老人大笑,接着狠狠地咳嗽起来。
人群也有些骚动起来。
“如果你用烟头在自己肚子上烫了三个洞就说是我的人开枪打的,呵呵,未免太说不过去了点?”
我低头一看,伤口早没了,只是留下的印记确实像烟头烫了下。
“不是!是你的人用枪打的!”我喊道,“你看,我衣服上还有洞,还有血迹!”
“你他妈当我傻子?”
“真的。”我没骗你,“真的。”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
“不信你开枪打我,打我一枪试试!”我说。
那个老头,还有围在我身旁的那几个伙计,纷纷大笑起来。
“你特么真不怕死?”
说实话,我怕死。但这种情况,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如果我没死,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死了,那我也得求他别伤害张澳。我看出来了,这个老大是个讲道理的人。
“我怕死。”我说得很直白,“但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死了,别伤害她。我求你。”
老头冷笑,完全不理我。
大概几秒钟后,突然眼神一冷,从茶几上拿起手枪。
“不要!”张澳惨呼。
“砰!砰!砰!”

、第四十七章 李正

“咦??老大!快看那小子!”
“别吵吵!我在看。”
“卧槽!真他妈神了!!你们看到没??子弹被挤出来了!”
“这还是不是人??”
********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看见窗外一片漆黑,一睁开眼睛,正好和那白发老者来个四目相对。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一个小子提着煤油灯照着我的脸庞。
他们大多数人正吃惊地望着我的肚子,衣服上已经有六个弹孔了,我咳嗽几声,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撕碎,露出肚子,上边只剩下三个黑色的印记,至于其他三个,已经消失了。几颗沾着鲜血的子弹躺在我身旁。
这么短的时间里,中了这么多枪,疲惫感简直令我生不如死。
我微微张开干燥的嘴唇,问道:“这。。。这下你们信了?放了我们。”
老者十分随意地看了我一眼,走到一边,吩咐手下道:“把他拖出去洗洗,扔到柴房里去。”
“张澳呢??”我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张澳,急的不可开交,对着他们大喊:“张澳呢??”
结果不但没人理我,还被两个十分粗暴的汉子拖出了屋子,拖出后门,扔在后边的小院子里。我看见这栋房子后面的一座大山,全是巨大的石头,院里有一口井。
一个汉子去井边提了一桶水来。
当时我已疲惫不堪,双脚跪着,两只手撑着地面防止自己倒下。
下一刻,一桶冰凉的井水从我头顶淋了下来,我用嘴去接,并且喝下去。水冲刷掉我脸上的血迹,红色的水顺着我的脖子滑到胸口,从耳朵、鼻尖、手臂上低落在地上,土地变得泥泞,血迹斑斑。
“小子,你真的打不死哦?”一个汉子看到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幕,此时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脸认真的朝我走来,“我再试试。”
那小逼崽子走过来,拿着匕首就想往我屁股上戳,神情格外认真严肃,像是做学术研究一样。
“滚犊子!”我一巴掌把他扇倒在泥巴里,“你当老子是什么?艹!”
“妈的!还敢动手?”另一个汉子冲过来,举起枪要砸我。
好在那老者突然走了出来,瞪了两人一眼,呵斥道:“你俩干嘛?还不把他拖到柴房里去?”
两人点点头,闷闷不乐地抓起我的脚便往屋里拖去,往柴房里一丢,还不忘踹我几脚,关上门出去了,只留下我待在黑暗中。
“小飞?”不知道何处传来张澳的声音。
“张澳?”
“小飞!你没事吧?”语气中带着哭腔,不太稳定。
很快,我又被突然蹿出来的黑影抱住。“你没事吧??”她问我,想看我有没有受伤,可惜眼前没有一丝光亮,连月光也照不进屋来。
“我没事。”我说,“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
我躺在她怀里,脑袋躺在她胸口倒是十分舒服,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全身发热,脑袋晕得厉害。
我不断咳嗽,满头大汗。
“小飞,你。。。你发烧了。。。”张澳把手贴在我额头上,随后放下我,朝门口跌跌撞撞地跑去,狠狠地拍门,超外头大喊。
“小澳。。。咳咳。。。回来回来,别敲了,他们都巴不得我快点死,不会理你的。”我劝道,那些人不但不会救我,待会吵了他们睡觉说不定还要冲进来杀我呢。
张澳又满屋子乱转,试图找到其它的的出口,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过了半响,我听见屋子外的谈话聊天上渐渐平息,只剩下鼾声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打开,微弱的黄色光线照了进来。
那个老者站在门口,手上提着煤油灯,“我没有打扰到你俩吧?”
“他发烧了!!”小澳喊道,态度不再那么强硬,反而像是在乞求。
“嘘,小点声。”老头走过来,轻轻关上门,把昏黄的灯摆在地上,席地而坐。“吵醒了他们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老头接着说,声音很小,但迷迷糊糊的我还是能够挺清楚,这意思,他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以前我们有个伙计,就为了一块鸡翅膀,把自己人的头颅割了下来。我们发现了,要杀他,却让他跑到镇子里去了。”老头说着又掏出酒来喝,“就为了一块鸡翅膀。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但那以后,我不允许自己的人进入镇子。”
“你的意思是还不相信我说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头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我没有说不相信你,也没有说相信你,我只是在讲述一件事情,与相不相信你毫无瓜葛。”
我冷哼一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哦?对了,小子,听说你发烧了?”老头把脑袋凑过来。
可干舌燥的我可不想再搭理他。
老人笑着说:“这样可不行啊,你这种体质在现在这个世界可是活不下去啊,淋一桶井水就感冒了。”
“他中枪了。”张澳冷声说道。
“哦!对!中枪了!”老人拍拍手掌,“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理由,感冒了就是感冒了,我们这里可没有药品,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多大事,就是有点热而已。”我说,不仅热,我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真不好意思,我们唯一的一盒阿莫西林在一年前就用完了。”老头摊了摊手。
张澳似乎还想说什么,把身子往老头探了探。我从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一根锋利的木屑从她的手掌里抓了出来,折断在手中,扔到黑暗里去了。
随后我和张澳大眼对小眼,她想问我为什么,我想让她别冲动,为了不引起注意,只能用眼神交流。
老头察觉到异常,望了我俩一眼。“咳。。。小子,喝不喝酒?”他把酒壶踢在手中朝我晃了晃,我点点头,他便把酒壶抛过来。
之后又从身旁抓起一个塑料袋,从里头抓除一只鸡腿来,放在鼻子旁嗅了嗅,扔给了我。
我又接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香喷喷的鸡腿看,随后把它递给了张澳。
“哈哈,没事,我这还有。”说着又扔给我一个,但不是鸡腿,是个鸡翅膀,肉也不少。
吃完了鸡翅膀,喝了几口酒,人果然好多了,至少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不要张澳扶了。于是我让张澳去睡觉,自己和老头坐着聊聊。老头刚进门时说过的那些话,说明他和自己手下们的关系并不稳定,也许能放我出去呢?
“王小飞。”我自我介绍道,“请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李正。”老头说。
之后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是他们一共多少人,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之类的。
虽然老头回答的不多,大多数时间是在喝酒,但我还是能够了解到一点东西。
他们以前不在这一带,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去处。时常到处迁徙,就像他自己说的:“不断有人加入,也不断有人死去,我们没办法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待太久。以前在一个高尔夫球场待了半年,那算是最久的一次。当成群的丧尸来袭,我们才想到转移。也是那一次,132个人的队伍只剩下47个。”
他还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不再有新的人加入他们的队伍了,而自己的人数不断减少。“我想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活人了。”他说。
我也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但对于农场的事情我还只字未提,现在还不到时候。
“以前我们队伍里也有几个你这么大的小子。”他说,“我记得有一个弓箭射得特别厉害,可惜现在已经不再了。”
“怎么不在了?”我很随意地问道,其实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接过老头递给我的一根香烟,发现那烟还是我的,原本放在裤子里,原来是被他搜了去。
“在来这里的路上,失踪了。”他说,“想必是死了。”
我沉默了半响,他也不说话了,只喝闷酒,间或抱怨几句,说什么现在大家已经不服从管制了,他手下的人对他只是表面上言听计从,已经不太听话了。
“这也难怪了,我这把老骨头,再过个几个月,要是中途出点什么乱子,恐怕就得入土了。”他说。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假装十分惋惜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啥的。
聊到后半夜,我发现他好像有点醉了,就问他,能不能放我们走。
不料他其实清醒得很,当时就拒绝了我的请求。
“你知不知道?你杀了我们的人?三条人命!”他问我。
“可是。。。”我想说我是无辜的,我是为了自保才出的手。
“没有可是!”他摇摇头,“他们不会和你讲什么可是。”他指了指门外,意思是指他的那些手下。
“他们只知道,你杀了我的人,我放你走?那在他们眼中我是个什么人?是个叛徒!”他说。
“我今天没杀你,他们已经很不满了。”他指了指我,站了起来,吹灭煤油灯,“你只能乞求自己多活几天,不要再提这些无理的要求。”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黑暗中,我捏了一把灰尘在手中,紧紧捏住。“如果我说,我有个营地,很安全,食物充足呢?”
他回过头,似乎有点感兴趣,“在什么地方?”
长期奔波逃命的人当听到某个营地很安全、食物充足的时候,没有不动心的。

、第四十八章 突袭

“我会带你去,所以你不需要知道它在哪。”我说。
“呵呵,小子,想骗我你还嫩了点。”他说着就要夺门而出,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向他保证。
“是个农场,有围墙,而且有很多食物,还有武器。”我说。
“在哪?”他皱着眉头问道。
“不远,从这里出发,用不了一天就能到。”
“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不然我们这次出来什么都没带呢。”
“带我们去?”
“去,都去。”我心想,鬼才把你的人都带去,我们农场现在正当实力薄弱,你们这些人去了,还不把我们赶出去?总之先骗了再说。
李正沉思了半响,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满头大汗。像是正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在那段时间里,我看着眼前转来转去的李正,感觉面前这个人又苍老了不少。和一开始打我的那个老人已经判若两人,这个时候,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终于,他转过头来,眼睛睁得溜圆,额头上青筋暴起,白色的头发卷在耳畔。“带我一个人去。”我听得仔仔细细,他说带他一个人去。
“也就是说。。。”
“对,我们三个人逃走。”他点点头。
我没有做答复,感觉到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外边此起彼伏的鼾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安静得令我恐惧,汗毛直立。
我想了很久,他做的决定对我来说当然是最好的,当时就点了头,“行!”
张澳也是在那个时候惊醒,当她得知李正的主意是,一时间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我说。
“嘘。”李正示意我们安静,轻轻点燃煤油灯,“我先出去看看,把放哨的人支开。”
我也是喝点酒,感觉自己好多了,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李正出去了,他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那扇门发出的“嘎吱”声在屋子里回荡,接着,没有鼾声、没有谈话声,什么声音都没有,简直像是置身于真空中。
好在我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让我对眼前的景象有了真实感。
李正出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应,我也忍不住推开门,踏进客厅里。由于我那天的打斗,客厅里的那扇窗户现在已经没有玻璃,月光最大程度地照进屋来。我看见李正落寞的身影站在客厅里,衣角和白发被风拂动。那一头白发,此时银光闪闪。
他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嘴角在动,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看见自己的脚边有什么液体流了过来,低头一看,是血,并且好大的血腥味!
“怎。。。怎么回事?”我问道。
“死。。。死。。。都死了。。。”不久后传来李正颤抖的回应,“他。。。他回来了。。。”
“看。。。”张澳扶着我,指着前方的茶几。
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人头,一些没有了脑袋的尸体很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谁回来了??”我冲过来,拉了一把李正,“怎么回事???”
这些人不是睡觉睡得好好的吗?怎么全死了??当时我和李正在柴房里喝酒,也没怎么在意外边的动机,这会儿,人全被杀光了,割下了头颅,还摆在茶几上。到底是什么变态才能做得出??
“是他。”李正说着便冲到窗户前,往外边望去,我也跟了过去,房子外边的田野上空无一人。
我下意识地从屋里摸起自己的刀,背后阵阵发凉,李正也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又是一阵风,煤油灯可能是燃尽了,突然熄灭,我们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中。迎面而来的月光照在脸上,我看见李正的侧脸阵阵抽搐。
“我们走吧。”我说,想用手去拉他。
“他还在屋子里。”
听见这句话我又浑身发麻了,手停在半空中,那个变态还在屋子里??
与此同时,后院响起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应该是个男人发出来的,可是听起来却像个女鬼,也可以更形象地说,像太监。
“王八蛋!!”李正一脚踹开通往后院的门,走进一间屋子,黑漆漆的屋子,房间里几乎空无一物,除了厚厚的灰尘,还有几双丢在墙角的布满灰尘的解放鞋,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笑声再次传来,就像萦绕在屋顶一般,始终挥之不去,令人愤怒,是的,绝对是极其愤怒的。要想想,有个变态发出这种恶心的笑声不明摆着是在挑衅吗?不是故意在找揍吗??
我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冲出去把他揍倒在地,扯掉他的舌头。
突然之间,李正率先踢开了门,奋不顾身地冲进后院。我和张澳紧随其后。
借助微弱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影,他站在井口,朝我们大笑,笑得歇斯底里,前俯后仰的模样让人误以为他随时会掉进井里去。
“刘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正用枪指着那个黑影,那人似乎并不害怕,手上没有枪,只是提着一把滴血的尖刀,毫不害怕。
“我要你们死。”他说,“我要让你们全死光。”
我惊愕地看了看李正,问道:“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脑残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杀了我们自己人,然后跑进镇子去了。”
“他。。。把别人脑袋割下来了?”
李正点点头。
“为什么?”
“一个弟兄,吃了他的鸡翅膀。”
“卧槽。。。”我惊呼,“你他妈变态吧??”
“咯咯咯。。。”那人接着笑。
“懒得跟他废话,老子劈了你!”我说着就往前冲去。
那人看着我,依旧大笑不止。“你们死定了,咯咯咯。。。。。。丧尸马上就来了,你们都得死!!”
“小飞!等等,他还是个孩子。”李正突然制止我。
“孩子又怎么样??杀了人就得偿命,脑残者无药医也。”我说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幼儿园里。。。是不是你弄的??”
那人不回答,直勾勾地盯着我笑。
不用说就是这变态干的,我冲上去,一刀砍下去,嘴里骂道:“笑你麻痹啊!!”
“噗通”一声,尸体落到了井里,走进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和小羽差不多大。
我也想过,到底是什么致使一个小孩变成这样。恐怕这一切得归咎与这个时代吧。
李正摇摇头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快走吧!”张澳催促道。
“对,李叔,我们赶紧走吧。”
李正伤心地点点头,带着我们往屋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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