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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屋 作者:鬼马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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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你们不是有真爱吗?应该不在乎损失点钱吧。”
“我跟他不是傻瓜。”
“我也不是。如果得不到人,我就要钱。你尽快给我回复。”她拿起冰箱里的一块冷冻肉,查看上面的保质期。而舒巧则颇有些尴尬地站在她旁边,当她想看冰箱另一头的冷冻虾时,她甚至还轻轻推开了她的情敌。
“只能给你20万!”舒巧走到她跟前恶狠狠地说。
“80%。如果你再啰嗦,我就要100%。否则我是不会签字离婚的。”
“你觉得这有意思吗?言博现在已经跟我住在一起了。你们的婚姻已经完了。你再死撑有什么意思?”舒巧已经气急败坏了。
她朝舒巧微笑。
“70%,不能再低了。”
舒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跟他商量一下。”过了好久,她的牙缝里才蹦出几个字来。
“行。对了,你刚刚说,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经历过什么。那么,你们到底经历过什么?能不能说来听听?”
这个简单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就冒犯了她。刹那间,她脸胀得通红,接着,她充满恨意地瞪着面前的情敌,骤然转身,快步离去。
第二天,她接到了舒巧的电话。
“30万。只有30万。那是我全部的积蓄。”舒巧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非常压抑而痛苦,跟前一天简直判若两人。
“你根本没对他说是不是?你是担心那70%会让他打退堂鼓吧?”
“你要明白无论怎么样,你的婚姻都完蛋了。他会跟我在一起。所以你干吗不拿了钱走人?”
她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舒巧又打了过来。
“我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舒巧在电话里嚷道,“那孩子已经14岁了。我可以给你看她的照片。她现在被我寄养在乡下我的表姐家。你看到她就知道了。她跟言博长得非常像。”她仿佛在电话里擦眼泪,过了好久,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对不起,破坏你的生活并非我的本意,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言博是我女儿的父亲,现在他愿意负责,所以,你能不能……”
她当时有点被吓住了,忘记舒巧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那天下午,她的手机里不断传来各种照片,那女孩的单人照,女孩和言博的合影,女孩和舒巧的合影,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还有舒巧的短信轰炸,“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想想我的女儿,求你考虑一下言博的幸福,求你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求你求你……”
“好啦,你把垃圾打包带走吧!”三天后,终于再也受不了,她给舒巧回复了一条短信。
而三秒钟后,舒巧回复了她一个美丽花篮。
贱货!bitch!
她咬牙切齿,但也只能愿赌服输。最后,她连言博的20万都没有要。
不管从哪方面看,舒巧都是真的爱言博。她真的想跟他结婚,为了女儿,她也得跟言博结婚。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临阵脱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妈对她说过什么?
“喂,看起来,你好像不用离婚了。”谷平在她耳边轻声说。
“可惜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她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很想跟言博重归于好的吗?”发现她在朝他瞪眼睛,“这是李老师说的。再说,我今天也看见了你的状态……”
“你知道吗?他跟那女人有个14岁的女儿!
“15年前,言博18岁,当时他的生理机能都已经成熟了,他当然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我第一次恋爱的时候,也只有16岁,我女朋友大我三岁。”
“谷平!他在骗我!——给我一杯威斯忌加冰!”她重重捶了一下桌子,“他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个女人。而且,我们结婚三个月,我就发现舒巧在给他发肉麻短信!”
“不可思议。”
“我们好好谈过。他说他没办法。”
他再度摇头,“不可思议。”
这下她反倒笑了。
“喂,谷平,现在不是过去,婚外情和离婚不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他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口。“你知道吗?三年前,他曾经闯进我的办公室求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那时,他才刚刚认识你两天。”
“是吗?”
“他一路跟我跟到了解剖室。我们说话时,中间的解剖床上还放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那具尸体被切成了三块。如果他不是真的爱你,他怎么能做到无视他面前的那摊东西,而一心拜托我?”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她道。
“我答应他不说的。”
“为什么?你是我的朋友!你当然应该什么都告诉我。”她恍然大悟地点头,“现在我想起来了,自从我跟他在一起后,你就开始疏远我了。差不多我们刚刚开始约会,你就搬走了。是因为他吗?”
“我不希望他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当时也告诉他,我只是李殊杨老师的房客。李殊杨老师是我的医生和朋友。当时我答应他,如果找到房子就尽快搬走。但他好像不是很相信我的话,所以最后,我只能请他帮我找房子,实际上我怀疑……”他停顿了片刻,“在冲进我的解剖室之前,他就已经替我找好了房子。他还准备了两万块钱,作为给我的补偿。”
“你收下了?”
“我没法不收。”
“谷平!你是亿万富翁!你怎么能……”
“他都向我下跪了。”
“下跪!?”她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他说他真的爱你。如果我收下他的钱离开你的生活,那就代表我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反问他,如果不收下,并且继续跟沈异书住在同一套公寓里,你能拿我怎么办?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会每天来找我。异书,我可不希望每天有人来办公室骚扰我。再说,他看起来条件也不差。他是个律师,英俊潇洒,聪明能干,除了有点疯狂……但怎么说呢?这种疯狂,也可以解释为,他太爱你了。说真的——我被他感动了。所以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转变喜欢另一个‘那样’的女人。”
“‘那样’的女人?”她疑惑地看着谷平。
“她整过容。”
她吓了一跳。
谷平接着道:“她垫过鼻子,做过下巴,削过颧骨,开过双眼皮,另外,她的嘴唇和额头也有点怪……我觉得她像个假人,你没这感觉吗?”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奇怪的是,”谷平继续道,“……她居然没隆胸,她穿了低胸的衬衣,可我没看见应该看到的东西……你没发现她平胸?”
“我发现了。”她沮丧地说,“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言博怎么会喜欢一个平胸的女人。但后来我想,这可能就是爱情!妈的!”她朝喉咙里猛灌了一口烈酒。
谷平吃了一会儿春卷,说道:“对于女人的胸,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爱好。只不过在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更多的男人喜欢胸部丰满的女人。但是异书,这不是我想说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她整容时可能年纪还小,所以那时候,她的整容项目还没考虑到胸部。也或者,她整容不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美,而是为了改变。顺便说一下,她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她的腰部应该也动过手术。”
她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谷平,你甚至都没仔细看她……”
“是没仔细看。如果她允许我检查她的牙齿、指甲和头发,我会看出更多的东西。——我不明白言博到底为什么喜欢她,不健康不漂亮不年轻,更谈不上多有个性……”
“她替他生了一个女儿!”
“那时候,他们两个一定都很丑。你见过言博过去的照片吗?我是说15年前。”他道。
这把她问住了。
“这……倒没有。我没见过他过去的照片。他说他不太上相。”她道。
“你知道吗?青春期男孩会比较喜欢热情性感的女孩。那些女孩也许长得一般,但通常比较丰满……”
“你刚刚还说她平胸。”
“你没瞧见她的臀部吗?她的骨盆很大。她过去也许是个小肥妞,虽然那时她也许还不太懂得收拾自己,但只要热情,长着满脸青春痘的言博还是会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他们很可能在学校的操场,或者公园,或者公共汽车站的某个地方……总之,那是荷尔蒙在作怪。”
“我情愿听你讲碎尸案,谷平。”
“好吧,算我多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妈到底让你送什么给那个钢琴师了吧?”
“大概是支票什么的。她让我见到那人后打开看。”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打开之后,顿时傻了眼,“哦,你看看吧。”
他把信封里的那张纸递给她,那上面写着一行字:
谷平,给钢琴师买份礼物,顺便搞到他的DNA,跟异书的作一下对比。我怀疑他们有血缘关系。
当我对谷平说,我死后想让他来验尸时,他好像并不十分吃惊。他只是慢慢把目光从他的茶杯移到我脸上,足足看了我五秒钟才说了一句,好的。
如果是普通人,通常,他们会紧接着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却告诫我,“你得保证自己不会马上被火葬。”我喜欢他若无其事的态度,这省了我不少力气。对我来说,那些所谓的安慰关切或者同情都是无聊的废话。
谷平从12岁开始跟我通信,漫长的交流使我们彼此了解。只要看着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正在恋爱。真希望他能跟异书在一起,过去,我一直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但可惜,他们两个好像彼此都没什么感觉。我没想到异书会喜欢一个像言博那样的男人,太肤浅了。不过,这大概也说明,她已经厌倦做“另一种女孩”了,她想变成一个普通人。
只有普通女孩才会看上言博这样的人,好职业,好长相,父母是政府官员,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不可多得的结婚对象。可我从来不觉得他们在一起会长久。
其实本来,我只要静静地等就可以了。但最近,我感到体力越来越差,我知道该死的胰腺癌是什么东西。我想,我得做点什么了。

2。三天后

隔着咖啡馆的玻璃窗,沈异书看见谷平正笑着在向一辆银色跑车挥手告别。而当那辆车像风一般开过的瞬间,一个苗条女孩的身影在车窗里一晃而过。
“谷平。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谷平进门后,她马上跟他打趣。
他朝她微笑。“还记得我那时看的漫画吗?”
她瞪大了眼睛。
“是她?”
他笑着点头。
“那就是她?”
他再度确认。
“她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她道。
“我上次就想告诉你的,但那时候气氛不对。”一个侍者走上前来,他吩咐道,“给我一杯黑咖啡。”
“你已经吃过早餐了?”她看了下桌上的手机,“现在才七点半。”
“我们刚刚随便在家吃了点。”
她笑着看着他,一直看到他不好意思,她才开口:“这么说,你们已经……”
“上个星期她的房子租约到了,我就提出让她搬到我家来,反正我妈和我弟弟最近都不在。他们去英国了。”他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是的,我们算是同居了,不过才刚开始,几天而已。得了!我跟我女朋友同居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起来她挺有钱。那辆车好像是……”
“玛莎拉蒂。她搬过来后,我买给她的。她还不会开车,所以就给她请了个司机。”
“啊,你真好——”她大声感叹,“不过,我记得你以前说,你要找个会开摩托车的女孩。这样你们可以在乡间小路上并肩飞驰。”
“人都是会改变的嘛。我记得你那时候还是很短的头发,你说你一辈子都留那发型,可你现在……”他以挑剔的目光打量她的一头长卷发。
她脸一沉,“不好看吗?男人不都喜欢长发的女人吗?”
“很漂亮,不过,这让你变得……普通了。”
“你的口气就跟我妈一样。”
彬彬有礼的侍者将他们点的咖啡和三明治端了上来。
“想不到,警察局附近还有这么一家店。”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我们上次在一起吃饭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三年前吧。自从我搬走后,我们就没在一起吃过饭。”谷平喝了一口咖啡,说道,“我还记得李老师很喜欢辣椒,但她只吃绿辣椒和黄辣椒,她把它们切碎跟牛肉丁拌在一起塞在白馒头里。”
“再配上双豆薏苡仁汤,这是她的招牌吃法。”她轻轻叹气,“我有点想她。”
“我也想她。”
“那么,有结果了吗?”她问道。
“你想先听哪个?”
“当然是我妈。前天我就把尸体给你了。你都看过了吗?”她不想提“解剖”这两个字。
“她的腹部有个针眼。”他简短地说。
她一惊,“这么说……”
“吗啡血浓度是0。12毫克,尸表有多处皮下出血,肺灶性出血,肝细胞小灶性坏死,脑水肿。总而言之是吗啡急性中毒致死。可能是自杀,也有可能是他杀。”
她怔怔地望着谷平。
“针眼?”
“有人在她的腹部打了一针。”
她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扔在盘子里。
谷平看着她,“这就是我不想一开始告诉你的原因。”
“你说自杀?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她忽然反应过来,“谷平,你知道她为什么从来不做针线活吗?她怕针!她说她看见那些尖尖的东西,就会大脑充血!心跳加速!像她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打针。她还超级怕痛,她的手里只要稍微划破一条口子,就会大惊小怪地去吃止痛片!还有,像她这种退休之后,整天想着出门跳舞找男朋友,到处找地方下馆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即便是得了癌症,她也跟我说,熬一天是熬一天,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在找男朋友?”谷平很诧异。
“是的。她有过几个,但很快都分手了,也没什么瓜葛。其实,她只不过是需要一个陪她出门逛街买东西下馆子的伙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你知道。”
谷平笑笑,“我知道。”
“她退休后最大的乐趣就是到处吃饭。但是,她去饭店,一个人不可能点很多菜,而且到处下馆子,也得花不少钱,所以她需要时不时地有人请她吃饭,有人替她买单——她热爱生活,像她这种人不会自杀。”
“也许因为癌症,她有点……”
“她没有想不开。她还计划着去庙里清肠,用自然疗法治疗。她一直在想办法延长自己的寿命,她喜欢活着的感觉,总之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自杀。”
谷平似乎被她说服了。
“如果她那么怕痛,凶手就得保证在给她打针的时候,她正处于昏睡状态。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体内有那么多的止痛剂成分。所以,我想这个人应该了解她的生活起居,还有机会接触她吃过的东西和使用过的器皿。”
“我会去查的。可是,”她忽然想到,“她为什么要让你验尸?难道她已经料到自己会被人谋杀?”
“这好像是最合理的解释。”
“而你说,她在调查舒巧?”
“她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你现在还是先听听我说说另一个人吧,那个钢琴师,还记得吗?”
她对这个人的感觉很矛盾,好像内心在抗拒知道这个人的一切。
“那是几周前的案子了。”⒌⑨㈡
“具体时间是今年的2月13日。”
“那又怎样?你不是说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吗。”
“虽然没找到尸体,不过,我在他出事的电话亭发现了两滴血。”
他从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取出两张图片摊在茶几上。她发现那是两张化学图表。上面次序井然地罗列着几排数字和大写的英文字母。
“什么东西?”她问道。
“这是你们的遗传图表。——需要我进一步解释吗?”谷平问她。
“你以为我能看懂吗?”
“好吧。结论是,你们有血缘关系。他是你弟弟,异书。看来李老师又猜对了。”
她的身体霎时僵住。
她是有个弟弟。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那是被她远远抛在脑后一直努力遗忘的历史。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它会以如此突兀的方式呈现在她面前。
“你会不会弄错?”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异书,你不觉得该跟我说些什么吗?”他道。
她避开他的逼视,低头望着盘子里剩下的那一半三明治。
“你是说……那个男人跟我……”她道。
“有血缘关系。”
小峰吗?真的是小峰吗?
他又从那张图表下面抽出一张彩色照片,那里面有个年轻人正站在钢琴边微笑。
“我想你也许想看看他。”
印象中的小峰是个清秀开朗的孩子,而这个男人,骨瘦如柴,苍白,甚至还有点驼背。不过,从五官轮廓中,依稀能看见他当年的影子。
“我……我实在不明白……”如果说当年的小峰最终长成了现在的这样,那也说得通。只不过,她无法接受,弟弟以这样的方式跟她重逢。
“我让人找了一下他的档案,那里面有他的收养证明,他是在8岁那年被周岗夫妇收养的。他的亲生父母叫岑海和李丽红,他们是在那一年去世的。”发现她正盯着他发愣,他加重语气道,“是的,他们去世了。”
他们去世了?她耳朵是听见了,但脑子还没跟上节拍。
“收养证明里没有写明他们的死因。所以我就让实习生去档案室认真查了一下。岑海夫妇在J省A市鹿林镇开了一家小旅馆,16年8月3日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有人闯进旅馆,杀死了13人,其中包括岑海夫妇和11个旅馆客人。警方在旅馆的地窖里发现了岑海夫妇的儿子岑峰。岑峰后来被周岗夫妇收养,他也就是之前被杀的钢琴师周同。”他点了点桌上的照片。
他们居然是被人杀死的。而且就是那天晚上!这么说那天晚上真的有人闯进了旅馆?是因为她没关好门吗?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觉得喉咙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是抢劫吗?”她低声问。
“被害人的钱物都在。”
“那为什么……”
“你知道这起凶案的嫌疑人是谁吗?”谷平道。
她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是岑海13岁的女儿岑琳。”
“什么?!”她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岑峰事后回忆。他姐姐把他锁进地窖的时候,曾经对他说,有个通缉犯住在旅馆里,他和同伙商量当晚要来抢劫这家旅馆,并杀光那里所有的人。但警方调查后发现,那个通缉犯在案发前一天就离开了,并且巧的是,在案发的当天下午,他在另一个县城被抓了。所以,他不可能那天晚上跑到旅馆去杀人。你弟弟还说,他曾经看见你把一个黄色提包塞在厨房后的某个角落里,后来有目击者称在火车站附近看见过一个背着类似提包的小丫头。因此警方认为岑琳早有离家的打算——顺便说一下,当时你的身高是150公分,重约75斤。撇开年龄看,这样的体格跟体型娇小的成年人没什么两样。”
“他们居然认为?!真是白痴!白痴!白痴!”她猛捶了两下桌子,这时,她发现谷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知道DNA不会说谎。”她道。
“是的。”
“可是,这也太可笑了。我当时才13岁。我只是想离开那个家。”
“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岑琳。”
“是的。”她泄气地说。
“那你就是在逃嫌疑人。”
“你也认为是我杀了人?”她嚷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看到的资料还不齐全。⒌㈨2所以……”他满含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异书。我只能这么做。”
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她看见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开门进来。
“我没有杀人。谷平。”她道。
他招招手,找来侍者。
“打包。”他指指她盘子里的三明治。
“谷平!我再说一遍,我没杀人!”
“你父母当时是被土葬的。我会尽快联系当地警方,准备开棺验尸。”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离开家,仅此而已。”她大声道。
那两个警察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异书,我保证会好好研究那件案子。”他道。
他把那半个被打包的三明治放进了她的口袋。
我最初遇见异书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女孩。
她在车站跟人打架,对方是个看起来比她大几岁的男孩。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只不过看不惯男孩欺负女孩,便上前阻止,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那个男孩在欺负一条瘸腿的流浪狗。“他用筷子扎它的眼睛,一只眼睛都被他弄瞎了!”她的眼睛里满是愤怒。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而那条狗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看起来它已经快不行了。那个男孩仍在嘲笑她,她抓起一块转头朝他砸去,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她后来说,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恐怕她没办法得手。
我喜欢这女孩。我当即决定收养她。
然而,当我问起她的志向时,她说她的梦想是当银行劫匪。她说的是真的。她向我展示了她的收藏,那是一本剪贴簿,里面贴满了各种抢劫银行的报道。

3。失踪的情人

她在黑暗中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东张西望,先是驻足聆听。楼道里有一扇门虚掩着,从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那里面有人在说话。她知道那是她父母,虽然她看不见人,但她知道是他们。她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的声音低得就像有人在树林里叹气。她觉得心跳得很快,手心在出汗。接着,她看见自己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她的弟弟就站在门口。在那个时候,他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她最恨的人。
“小峰,快跟我来,有人要来杀我们。”她说完就朝地窖里跑。
小峰跟在她身后。他一向就很听她的话。
她把他带进地窖,锁上了门。她只是希望他不要跟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就喜欢跟着她。就像她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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