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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筒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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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张大床里突然传来几声闷响,仿佛有人在敲击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东崇看了看楼凡,两个人走到床边,一齐发力,将厚重的床垫翻了下来。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床里面爬了出来。把他俩吓了一跳,楼凡更是立马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你们再不来我就得憋死了!”居然是强子的声音,东崇又惊又喜,“你这傻帽怎么跑这里面来了,吓死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只觉得头一晕,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一片黑暗,就已经在这里面了。难受死我了,动也不能动,快热死了!”强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你们看这是什么!”楼凡从床里面拿出一把小刀和一把不大的斧头。
“斧头,小刀?!”强子吓了一跳,“幸好刚才没乱动,否则我的小命啊!”
“这会不会是陆小莜杀人用的工具?”楼凡冷不丁地问,寒风从残破的窗户呼呼地刮进来。
“刑侦档案上说那五个死去的学生先是被利器所刺,然后被钝器大卸八块,利器是小刀,钝器便是斧头,这确实也合情合理。”东崇分析道。
“现在几点了?”楼凡望着窗外黑漆漆地季一路担心地问道。
“十点四十四分。”一个声音回答道。
“这么晚了?!”楼凡说道,随即又看了看东崇和强子,发觉他俩也在奇怪地看着自己。
“刚才你们没跟我说几点吗?”楼凡疑惑地问,一股寒气顿时涌上心头。
“没有啊,怎么了?”东崇莫名其妙地看着楼凡。
“没,没什么……”楼凡现在只想带着他俩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况且天翼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怪自己出来太匆忙了,连个手机也忘记带,否则就可以提醒天翼小心了。
“快走吧,这间屋子太邪门了!”东崇也感觉到屋子里莫名传来的阵阵寒意。
三个人步履匆匆地跑出了屋子,东崇无意间瞟了一眼原本放在木桌上的长筒靴,发现它竟然不翼而飞。
三个人一路狂奔,慢慢远离了那间恐怖的凶宅。“娘的,现在我们怎么回去啊!”望着黑漆漆的公路,强子不由得说了句粗话。
“这里现在根本没有司机敢来,我看我们只能走回去了!”东崇无奈地摇摇头。
“不要吧大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等我们走到学校去……”强子不仅怕路远,而且如果往这个方向走下去还要经过一片坟地,三更半夜的谁敢去那地方。
“幸好我早有准备。”楼凡有些得意地说,“你们放点血吧!”


、楼凡的秘密(一)

“又要放血?”强子的脸色苍白了起来,他晕血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想要快点回家就只能这样了!”楼凡说着,拿出一张白色的符纸,用小刀划了一道口子,将自己的血滴在符纸上,东崇也立刻照做。强子只想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所以也咬咬牙将血滴在了符纸上。符纸发出一道炽热的白光,在暗夜里格外耀眼,“好了,你们俩现在抓紧我,可别松手了,待会摔个粉身碎骨我可担待不起。”楼凡说着,开始念起了咒语,“以吾之名,吾三人之血为引,符儿听令,速送主回!”说罢,符纸闪过一道白光,三个人缓缓地升向了天空。
“我的妈啊!我有恐高症啊!”东崇惨叫道。一道白光划过寂寞的夜空,朝钟真中学宿舍楼飞去。
“爸爸,有流星耶!”一个站在天台上稚气未脱的小男孩看着天际突然划过的白光,幸福地拍手叫道。
“那你快许个愿吧!”孩子的父亲怜爱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楼凡他们一行人也许不知道,他们居然被人家当成了流星许愿……
“哎呦!”东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死娘了!楼凡你以后敢再用这种奇怪的符纸试试!”
“拜托,风行符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用的,现在还要拖带你们俩,你们以为我愿意啊?”楼凡说着,伸出被他俩抓得道道红印的手。
“别吵了,快去看看天翼!”强子有些担心地说。
大家这才发现他们降落的地点居然是女生宿舍楼的最顶层。
“楼凡!”东崇怒不可遏,那样子就是像要把楼凡撕成碎片。
“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楼凡可怜兮兮地说。
于是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梯,幸好现在是周末,而且又是熄灯时间,所以他们并未引起那些留校女生的注意。
三个人鹅行鸭步,终于来到了宿舍门前。
“傻帽,快开门,我们回来了!”东崇敲门喊道,无人应答。
“这傻帽,居然睡得那么死!”东崇还在安慰自己,他取出钥匙将门打开。
楼凡和强子也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空空如也,天翼的床上只有一盏还亮着的小台灯。
“糟糕,还是来晚了一步!”楼凡将拳头重重地锤在床板上,床板仿佛就要被他锤塌下去了,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虽然平日他总是吓唬天翼,动不动就朝他晃拳头,可是在他心中始终把天翼当成好兄弟。
“都怪我!要是我和他一起回来的话……”强子靠在床边的栏杆上小声地说道。他的眼里满是泪水,“天翼会不会已经……”
“不会的!”东崇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找,我们明天就去找!”
可是偌大的世界,我们每个人不过是一点浮尘,茫茫人海,又如何寻觅呢?
困倦,可是却睡不着,那种痛苦的感觉让东崇在床上挣扎着,心里很痛,身边的人注定要一个个的离开他吗?小时候他一直是孤独的,终于有一帮人,让他的生活突然迸射进丝丝缕缕的阳光,可是现在却又颠沛流离,为什么他一直摆脱不了孤独的宿命呢?
东崇起身,默默地走出了寝室,来到寝室旁的一个小型人工水池。


、楼凡的秘密(二)

夜很静,无风。
池塘里偶尔传来几声鱼儿扑腾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寂寞。
水池旁还有几片未被扫去的枯叶,很脆,一踩就碎,春天蕴育了它们,而秋天则带走了它们的生命,待到冬天么,也只有零星几片仍旧固执地不肯离去,而终究却也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人,也要如同这枯叶一般静静地离去吗?不留一丝痕迹,有谁会记得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逗留过,一个人站在坐标原点,一切从零开始,却又回归于零。
东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件夹克披在了东崇身上,东崇转身,看见了楼凡。
“谢谢。”他轻声说道,这个家伙似乎真的跟自己心有灵犀,每次心情不好他都及时出现,即便不说话,默默地陪自己也好。
这也是宿命吧?命运安排他们玩碟仙,安排楼凡来到自己身边,成为自己最好的兄弟,唯一知心的知己。就像那个神秘男人说的,自己与楼凡几乎一脉相承,这也许就是缘分,注定自己和他心灵相通吧。
“傻帽,三更半夜又胡思乱想了。”楼凡坐在东崇身边,东崇没有看他的表情,而是淡淡地回答:“习惯了。”
“天翼不会有事的,”楼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我用他留下的MP3化了张符,符纸没有被烧毁,也就说明他还活着。”
“真的?”东崇的心里突然掠过一丝希望,可是继而又暗淡了下去,就算天翼没事,可是他又会在哪里呢,死神的脚步正慢慢接近他们,东崇似乎能看到他手上明晃晃的镰刀。
一阵沉默。
“从前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个寝室,还有大伙,让我明白什么叫做家的感觉。”楼凡轻声说道。
“你不是还有爸妈吗?他们很忙?”也许像楼凡这么富有传奇色彩的人,他的父母也是天天跟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吧。
“我没见过他们。”楼凡幽幽地说,“我一直跟师傅在一起生活,因为在我们族里男女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可我爸妈却破了戒,并且生下了我,他们本来是族里功名显赫的护法,甚至我父亲已经被族人极力推荐为新一任的族长,所以被利欲熏心的他们,将我交给我师傅寄养,并且从未来看过我。”楼凡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虽然楼凡早已对他无话不谈,但是东崇还是觉得问人家的家事,似乎显得有些唐突。
“没事。”楼凡将手搭在东崇的肩膀上,他的手掌有些冰凉。
“后来,他们在收服一个很强大的恶灵的时候牺牲了,等到我七八岁,师傅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楼凡叹了口气,“所以我到现在连我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东崇握住了楼凡的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楼凡的身世竟然也是如此的跌宕起伏。
“谢谢你,让我把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楼凡别过头去,笑中有泪。
“傻帽,我们是兄弟。”东崇似乎很少看楼凡流泪。
“嗯,一辈子的兄弟。”楼凡点点头,握住东崇的手攥得更紧了。
“好啦好啦,三更半夜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手握手还哭得死去活来的,待会真得被人家误会了!”东崇打趣地说道。


、楼凡的秘密(三)

楼凡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取出一本还带着体温的小本子:“这是我在陆小莜家里发现的。”
“日记本?!”东崇有些吃惊地说。
“嗯,我刚才翻了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后面一些内容似乎被人撕走了。”楼凡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纸张被撕去的痕迹。
东崇将本子拿过来翻了翻,里面记录的全是一些小女生家长里短的事情,不过写的最多的还是她的偶像张国荣,都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单纯的幻想,实在和那个嗜血如命的杀人狂联系不到一起,日记的记录停止在1996年,也就是陆小莜失踪的那年,可是后面那几页的内容又是什么呢?难道陆小莜失踪之后还曾回到过家里,还是说她根本没有死?
东崇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想东西就无端地生疼。
“按照那张名单,下一个是……”楼凡欲言又止。
“是强子。”东崇答道,“不会的,天翼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不能再让强子也消失了!”
楼凡点点头,“我们快回去吧,出来了这么久我怕……”
俩人疾步奔回宿舍楼,听到强子打鼾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星期一便是阶段考,这几天东崇他们几个都在想着天翼的事情,就凭那张□□和一本缺了的日记根本无法发现什么。无心复习的他们,阶段考是肯定要砸的。
天翼的父亲似乎不太关心天翼失踪的事情,学校只是安慰了几句就送他回去了,他的冷漠不禁让东崇觉得有些愤然,而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平日没心没肺的天翼竟然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原来他平时的样子都是在掩饰自己受过的创伤。
文菁也来过好几次,对于他们寝室的接连失踪文菁也是满满的怀疑,最终却敌不过东崇三人的糖衣炮弹,只得作罢,不再问什么。
楼凡又回了一趟家,说是去看看师傅,不过东崇还是有些担心楼凡惨不忍睹的成绩会不会被他师傅罚去面壁思过,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楼凡回来时的苦瓜脸东崇也猜到了几分,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楼凡居然主动要交给他更多的法术,虽然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楼凡似乎也瞒着自己什么,但是东崇知道楼凡想说的他自然会说,不想说的,就算怎么逼着他也不会说。
至于强子,他们三人现在连上个厕所也不敢分开,生怕一个不留神强子就被恶灵带走,至于楼凡,他睡的是老大的床位,应该不会有危险,况且恶灵也不敢接近他,而东崇就更不用说了,他睡的床位正是当年陆小莜睡的地方。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一个星期,周五下午放学,三个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寝室。
初三的忙碌,也不是盖的。背着学而时习之,写着二次函数,抄着“A;B;C;D”,那种头痛欲裂以至于深恶痛绝,想把眼前的书撕成碎片的冲动都曾在每个初三学生的心里萌芽过。
三人也不例外,但是空荡荡的寝室又让他们时时无法忘记一个人。
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三人就如同氧气一般互相交融却无暇顾及彼此,如果天翼在的话,一定能够让这枯燥的生活多点快乐。
“这傻帽,没了他,寝室确实缺了很多快乐。”东崇有些惆怅。


、楼凡的秘密(四)

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一切渐渐开始复苏,南方的冬天来得晚去得早,冬与春的交接也并不漫长,天气渐渐温暖起来,许多学生都脱下厚重的棉袄,穿起了羊毛汗衫,校园里又渐渐有了些许生机。
学校安排周五下午寝室大扫除,三人本来就已经累的快虚脱,这会却还要将寝室翻个底朝天去打扫,不禁抱怨连连,不过趁着这几天的好天气,东崇也确实想把那床有些脏的棉被和床板拿出去晒晒。
三人忙的不可开交,东崇小心翼翼地将床板一块一块地拆下来,突然,其中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任凭东崇生拉硬扯也拿不出来,强子和楼凡赶忙过去帮忙,三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床板扳了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东崇俯下身子在床底下搜寻着,看到一块很小的纸片,东崇将纸片拿了出来,看了上面的内容,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俩过来看看!”
楼凡正将一床棉被往外抱,听到东崇有些兴奋地说话,也赶忙和强子折了回来,东崇晃了晃手上的小纸片,上面的字体有些模糊,可是还能够辨认得清
“月神马戏团,A组演员陆小莜……”楼凡默念道,不由得也兴奋了起来。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在你觉得似乎遇着瓶颈的时候,老天便会给你来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月神马戏团……”强子喃喃地说道,“小时候我似乎常到那里看表演,应该在市郊区附近,不过过了这么久那里应该早就关门大吉了吧?”
“不管是不是关门了,我们都要去看看,既然陆小莜在那里工作过,说不定能找到线索,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楼凡有些严肃地说。
“我们明天去吧。”东崇为这得之不易的线索感到有些欣喜,要不是学校安排今天的大扫除,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这回可得把手电筒充好电了。”强子还对上次东崇没把手电筒充好电而差点让他活活憋死耿耿于怀。
虽然这几天气候回暖,但是宿舍晚上还是有些阴冷。东崇闻着充满香味的被子,突然就想起了天翼,这自持生物天才的傻帽曾经跟东崇说过被子里面有很多的螨虫,而晒完被子后那股阳光的味道,便是烤螨虫的味道。把东崇恶心得好几夜不敢盖被子,还得了感冒。
傻帽,你现在又在那里呢?
月亮仿佛刻意想渲染夜的凝重,躲在层层叠叠的乌云背后移动,偶尔刮来几阵淡淡的微风,东崇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主人,莫要轻敌!”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东崇看见漫天飞舞的黄沙,烽火连三月的战场。
“古龙,你自当听我的话便是!”东崇这才发觉自己变成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他想说话,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是他自己的。
“主人,匈寇有十万精兵,吾等仅有二万将士,虽志虑忠纯,但又何以为战!”那个劝谏的将士跪倒在地。
东崇正想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汝是我最信任的将士,休得多言,快备齐良马,本孤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将军!”将士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将军拦住,只好退下。
场景慢慢地转移,将军身披战甲,身骑白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匈寇,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将军一声大喝,整个军队纷纷响应,场面甚是壮观。



、猛鬼马戏团(一)

“将军,容古龙再多说一句话,我觉得事有蹊跷,我们不如先收兵再作定夺!将军率领的军队向来作战勇猛,这一点匈寇是不会不知道的,而今天他们却只派出一万兵员与我们作战,臣怕其中有诈啊!”那个将士苦口婆心地劝说,哪知将军见到匈奴的嚣张模样,早已杀意大起,不把将士的话放在心上。
“杀——”将军一声令下,擂鼓声,马嘶声,刀剑交汇声震耳欲聋,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为了保家卫国,这些英雄们在这片满是黄沙的土地上英勇的厮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胜负已很明了,将军率领的两万战士敢打敢拼,而相比之下匈奴的一万兵将则有些散漫,不过一伙儿就被杀了好几千人,血流成河。
一阵阴风刮过,天际迅速变换着,乌云浓墨重彩地渲染着充满喧嚣的战场。
将军的脸色满是血渍,早已杀敌入了忘我的境界,全然不知一些事情正在悄悄变化。
“啊——”军队里一声惨叫,将军将刺进一个匈奴腹部的刀拔了出来,看到了令他惊骇的一幕。
那些死去的匈奴,有些被刀横穿而过,有些甚至被砍断了脖子,砍断了胳膊,但是在此时,却突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些只有一条腿的也一颤一颤朝他们逼近。
他们就如同是被人控制的玩偶,拿着刀毫无畏惧地冲了过来,一个将士将剑狠狠地穿过一个匈奴的腹部,那个人竟然毫发无损,用手一把将插在身体上的刀拔了出来,刺向那个将士,将士应声倒地。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将士丧命于匈奴的剑下,那些死去的匈奴正一个个的复活起来,朝将军逼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军愤怒地看着古龙。
“将军,这些匈寇恐是被人施了巫术啊!”古龙有些恐惧地说。
而将军此时却不再说话,沉默的握住手中的长剑,朝前方狂奔而去。血雨腥风,剑光闪耀,将军奋力杀敌,却怎奈那些毫无痛感的僵尸,将军周围的匈奴越聚越多,每个人都双眼发红,咄咄逼人,将军挑落一个就又站起来一个,不过多时,便精疲力竭。就在此时,一个没了头的匈奴士兵偷偷潜伏到将军马后,忽的一用力,一把长剑直直戳入将军的心脏。
“将军——”古龙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
“啊!”将军愤怒一吼,威震四方,大地仿佛在颤抖,黄沙迷蒙了胡天,将军的脸突然变得十分可怖,双眼发红,长发散落在他的肩上,“匈奴小贼,此仇不报非君子!三三两两月半夜,是是非非鬼门开!”说罢,将军瞬间化成一股黑烟,消失在漫漫黄沙之中,而那些匈奴也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纷纷直挺挺地立在原地,又猛地扑倒在地。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留下斑斑血迹,横尸遍野。
“将军,古龙愿随你而去!”那个将士说罢,取出腰间的佩刀,朝自己的脖子狠狠抹去,鲜血四溢。
“东崇!都几点了还不醒啊!”强子叫道。


、猛鬼马戏团(二)

东崇仿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而梦中的景象却又是那么的真实,他发现自己的眼角还有泪痕,床单也早已被汗湿透。
“睡个觉怎么搞得那么狼狈?”楼凡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我做噩梦了……”东崇摸了摸有些晕眩的额头,楼凡也没再问什么,这家伙最近总是怪怪的。
“我刚才上网查了查月神马戏团的地址,从这里坐车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强子晃了晃手中的平板电脑。“不过那里从2006年就倒闭了。”强子一想要去一个荒废了那么久的马戏团,还是有些恐惧,不过如果不跟着他们俩,会更加危险。
“那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东崇嘴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
三个人连早饭也没吃,就急匆匆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而去。
郊区的空气就是比城市好很多,一些心急的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萌芽,成群结对的小鸟也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唤起来,阳光明亮而不扎眼,打在脸上有股暖暖的感觉。
春天真的来了。
一个残破的门映入眼帘,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月神马戏团”,岁月已褪去字体原本的颜色,一些青苔也悄然爬上四周的墙壁,里面静悄悄的,有些荒凉,几棵大树遮天蔽日,挡住了周围的阳光,加上已经荒废了很久,马戏团有种说不出的阴冷。
大门半开着,在风中轻轻地摇晃。他们几个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宽大的观演场,由于没开灯,马戏团里显得有些昏暗。在当时,如此大规模的马戏团在东崇他们所在的城市也是屈指可数的,而如今马戏早已不再流行,电视里那些让人涕泗横流的泡沫剧和天南海北神侃的综艺娱乐节目正主宰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一排排掉了漆的椅子静静的伫立着,它们从马戏团建成就坚守在这片土地上,见证了马戏团的兴衰成败,如同暗夜里的一颗流星,划过一瞬短暂的辉煌。
再往里走便是员工档案室,里面的东西似乎都没有搬走,既然陆小莜在这里工作过,说不定能够找到些线索,他们几个推门进去。档案室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大白天的里面却有些阴寒,东崇随手拿下一本员工联系手册,一页页地翻找,手却突然停在了一个名字上,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惊讶。
“玄清奇!”东崇暗暗吃惊地叫道,为什么他们校长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东崇百思不得其解,而楼凡和强子更是一头雾水,东崇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像陈老师所告诉他们的那么简单。
在这个偌大的马戏团,每个演员都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更衣室,东崇在查到陆小莜的名字时,同时也知道她的更衣室是017号。
“说不定她在自己的更衣室里还留有些什么!”楼凡判断道,他们三人立刻马不停蹄地走出了员工档案室。
要去往换衣间必须穿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和一个杂物间。过道里光线很暗,东崇只好打开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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