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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 作者:何马-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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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可能。关键是,要对抗拥有这种机械的强大的光军后人,似乎也只有同样强大的光军后人才能做到,而当年的矛盾致使古格使者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对待圣物的态度,这似乎也很合理。加上那个神话的印证,亚拉法师不由在心中叹息:“可怕的岳阳,难道真如你所说?”
肖恩还是首次见识到岳阳的这种能力,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这家伙是个推理的高手,看来以后得更小心了,幸亏现在他根本就没注意过我。”
岳阳却在心里嘀咕,其实他还有许多疑问没有提出,诸如这里的人拥有这样高的科技水平,能够捕杀制造蛇形船那样的可怕生物,为什么他们却只肯蜷缩一隅,为什么不拓展空间?最起码,也可以在这最底层建一条通往海面的安全通道吧?
接下来他们又分析了几种导致戈巴族灭村的可能,不过由于那些残卷里并没有藏医方面的资料,也没有关于帕巴拉以及狼群的资料,虽然对村子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不解,但最终商议的结果还是应及早离开村子,继续向第二层平台挺进。

第五十二章 被遗忘的古藏戈巴族村 【香巴拉之夜】

入夜,岳阳在卧室里小声和张立讨论着,他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村子里的机械都完好无损,这里的人也都没事儿,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
张立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呢?”
岳阳道:“如果能把我的家人和朋友都接过来,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可他突然想到,家人还有家人,朋友也有朋友,顿感这个想法不现实,摇了摇头。
赵庄生在一旁否定道:“我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
岳阳打断道:“要是没有那些可怕的事情呢?”
赵庄生没有了言语,似乎在思考。张立道:“我说岳阳,你做的那个推论,到底有几成可信度啊?难道说,真的因为信仰不同,就灭了同族全村的人?”
岳阳想了想道:“大概有五成可靠,历史上这样的事件没少发生,因为信仰,就连灭国的事情都有,何况灭村。主要是还有些关键的问题我没想通,找不到答案。如果是信仰不同,为什么九百年前不动手?什么样的仇恨能累积九百年这么久?还有,强巴少爷他们先前那个推论是正确的,对整个村子进行屠杀和破坏的,是一种动物行为;而我的推论,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加上了这种动物是否接到了指令这么一条。你说,那些上戈巴族人是否那么有信心,只给狼或獒下达一道命令,让它们去屠村,然后就把这个……这么先进的村子给灭了?”
张立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事实是,确实没有发现狼或獒的尸体,这个村子也确实给灭了,被灭得很彻底。”
岳阳用手撑起脑袋,愁眉苦脸道:“说不通啊,一点反抗都没有……”
赵庄生突发奇想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六年前那个次……次……次,次什么,去了最高层,偷了上戈巴族的宝贝,村子里的人知道,所以认定上戈巴族不会放过他们。如果说,只是在村子里取走了某一件东西,那么应该看不出来吧?”
张立反驳道:“六年前偷了宝贝,两年后才发现?那些上戈巴族人反应也太慢了吧,而且说拿了东西,也说不通啊,下戈巴族人怎么知道东西在哪里?起码有翻箱倒柜什么的吧。”
赵庄生突然灵感突发道:“难道是……狼族起义了?”
张立大感兴趣道:“怎么说?”
赵庄生道:“就像古代的奴隶起义一样啊。那些奴隶主不从事生产劳动,却拥有大量的生产资源;奴隶们拼死拼活地工作,却只能从奴隶主那里得到勉强果腹的施舍。如果说这里的狼或獒能通过集智进化出更高的智商,那么它们会不会像奴隶一样被役使,也充满了奴隶一样的不满?当游弋在丛林中的某位狼族领袖出现在这里,就是‘它来了’的时候,哇,一呼百应,经过两年密谋,狼族造反,由于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工布村!”
张立大喜道:“咦?这个很有见地啊,岳阳,你说呢?”
岳阳道:“好了好了,没有根据的推论,只能是瞎猜。不过我相信,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去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黑暗中,赵庄生感觉岳阳这句话好像在说给自己听,纳闷道:“这算什么意思?”
深夜,在村头池塘边缘,一个人影除去身上衣物,泡在池塘中,调小电筒光圈,在微光下仔细地照着自己的身体,突然那黑影心生警觉,第一时间灭掉了电筒光,低声喝问:“是谁?”
一个如狼的身影在夜空下显露,阴冷的杀意不经意间充斥着周围。巴桑冷冷道:“这么晚不睡,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肖恩?”
肖恩站起身来,道:“哦,原来是巴桑啊。我睡不着,打算出来洗个澡,没想到把你吵醒了。”
巴桑声音依然不急不缓:“洗澡?你最近的行为很奇怪啊,自从我们爬上这红崖平台后……”
肖恩哼道:“你多心了,我感觉没……没什么不同啊。”
巴桑道:“我不管你说什么,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我会杀了你。”说完,身影又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肖恩喃喃自语道:“哼,杀我?你又知道什么,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壁橱里的骷髅?”他又点亮了电筒,心中想着:“我所知道的方法都尝试过了,究竟我有没有被那人种上蛊毒啊?该死的,难道这就是我们间的差距吗?一点痕迹都没有。他真的会对我下手?不,应该不会……只是万一……”
尚未回到房间,巴桑突然伫立在风中,他屏住了呼吸,全身毛孔收缩,瞳孔放大,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前所未有的危机就在四周。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虽然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可此刻的自己就像裸露的婴儿,正完全地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是谁?或者,是什么?自己怎么会感到如此惊恐不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巴桑才感到那种危机渐渐远离,他小心地呼吸着,悄悄地走回房间,心跳渐渐平缓下来,只是双腿仍有些发麻。在房间里,另一人同样暗暗松了口气,他轻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另一半,好令她睡得更加安稳。
第二天,吃饱喝足,收拾行装,大家开始攀爬大岩壁。大岩壁攀爬在攀岩中属于顶级中的顶级,因为人的体能有限,加之目前最长的安全绳也不超过一百五十米,上千米高的大岩壁,根本没有人可以一天徒手到顶,必须背负大量的器械,在岩壁上过夜,靠一根安全绳挂在半空,吃喝拉撒全都在上面解决。两千米的高山,就算步行也要花大半天时间,更何况是在无法立足的垂直岩壁上。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半壁高墙,每个人都在心里倒吸冷气。
岳阳和赵庄生轻灵,打头阵,紧跟在后面的是胡杨队长和巴桑,然后是敏敏,张立、肖恩、卓木强巴、亚拉法师、吕竞男在最后。攀至三十米以上岳阳才开始沿途留下安全固定点。为了保障安全,他们加大了固定点的密度,每五米左右便固定一次,由于绳索长度不足,仅用两根主绳做安全保障绳,每个安全固定点都用主绳在上面打结,最后一人经过之后,还得解开主绳,拆除安全固定点,这十人就这样利用两根主绳,形成一条百米体长的小蠕虫在崖壁上艰难挪移。既要固定,又要解除固定,攀不了多久,就得停下来休息片刻,而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人,无疑都是做功最多的人。
原本攀岩并没有如此困难,关键在于,他们必须将背包连同里面沉重的武器也搬上去,每人几十公斤,加在一起就是几百公斤的负重,大大增加了攀岩的难度。
整整一天悬挂在悬崖峭壁上,无论对体力还是意志力,都是一个考验。大多数时间,大家像壁虎一样攀爬在垂直的山岩上。这道山岩实在是太过平直,缝隙和岩褶都少得可怜,一不小心,脚下就打滑,虽然不至于掉落,但擦伤是免不了的,在没有防护装备的情况下,才爬了不到两百米,大家的手肘、膝盖等地方就多有擦伤。
攀爬到四百米左右,胡杨队长发现插在裂隙中的岩塞松动,准备再加固一枚,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顿时失去了支持,只听“咔嚓”一声,那枚岩塞果然掉了出来。随着主绳的松动,下面的巴桑突然感到绳索上传来的变化,而这时候,他正处于半休整状态,手上是没有攀附任何岩石的,唯有双脚蹬着岩壁。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巴桑也失去了平衡,离开了岩壁,全身重量挂在了主绳上。跟着是唐敏,她也猛地一沉,身体失去了与岩壁的连接。只听“砰砰”两声,又有两枚岩塞脱落,三人以主绳为圆心在空中画了道圆弧,从左荡到右。一个东西被从唐敏背包里甩了出来,唐敏“呀”地叫了一声,跟在她身后的张立本想伸手一捞,但那个小东西被甩得老远,瞬间不见。所有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胡杨队长马上考虑着是不是要割断自己的安全绳,以免主绳承受太大负重,他的腰刀都已拔出一半,却在第一时间被下面的巴桑握住了脚踝。从巴桑那冷峻的眼神中可以读出一种坚毅:“如果你割绳子,我就不会松手。”
幸亏张立双手和双脚固定在岩壁上,这才没有继续下滑,终止了连锁反应。
直到此刻赵庄生和张立的声音才传到其余人的耳朵里:“趴在岩壁上别动!有滑坠!”
胡杨队长稳住身体,用另一枚岩塞固定住主绳,并重新找到了附着点,心头总算松了口气。巴桑和唐敏也都回到了岩壁上。
“是什么掉了?敏敏?”张立问道。
唐敏道:“不知道,或许是一支手电,也可能是一卷纱布,我要清查之后才知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继续吧。”
越往上,风开始加大,被自流循环的风抚摸千年的岩壁就越是光滑,更为困难的是,这道垂直距离两千米的大岩壁,没有一处可以供十个人同时落脚的歇息平台,往往休息的时候,一部分队员就像沙袋一般任由保险索吊着,为了防止主绳无法承受大家的重量,另一部分人还不得不继续保持壁虎一样的攀爬姿态,这样轮番休息,且爬且走。幸亏在崖壁下捕猎了不少猎物,而那些高能量的食品无疑在攀爬中起到了重要作用,若没有它们,这群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悬吊在半空中取食。事实上对于饮食的要求,吕竞男更是早在出发前就对大家作了严格规定,毕竟在半空中,是无法正常大小便的。
从天蒙蒙亮就开始攀爬,直到天色渐渐灰暗,他们才停下来,开始搭建岩营。上下两排铆钉深深地插入岩壁,下排钢管斜伸向天空,将上排钢管像栈道的横梁一般托架成三角形,并将上排合金管外缘拼接固定成一个矩形方框,随后在方框的合金管与合金管中间反复缠绕强力尼龙绳,在半空中平伸架出一个平台,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在平台的上方,斜拉下带有伪装色的布匹,这就算搭建完成。岩营从侧面看去,就像由一大一小两个三角形拼接在一起。下方的承接平台比帐篷布略微伸出一些,大家可以支起小锅煮食风干的兽肉。唐敏为众人处理了伤口,并建议在第二天攀爬时给这些容易擦伤的部位增加点衬垫,避免再次擦伤或感染。
唐敏站在平台边缘,微凉的风拂乱她的头发,只见下方的森林已化作一片绿雾,淡淡的云仿佛是一缕轻烟从海面氤氲升起,又好似近在眼前,浮在绿海上的一抹轻纱。她深深地呼吸,只感到一阵心旷神怡,真想纵身一跃,学那鸟儿般展翅翱翔。
岳阳蹲在一旁嚼着风干肉,抬头望望,红色的岩壁像那巨人宫殿的宫墙,高耸入云,望不到头;探头看看下方,那些高大的森林植物已经连成一片,只能看见一匹翠绿的光滑的绸布,风吹过,泛起微微波澜。
不能享受阳光直接照射的香巴拉总是很早就天黑了,大家从架平台,到吃晚饭,总共也就半个小时不到,香巴拉顶上那条蛇形太阳从金黄,到灰白,再到漆黑,跳跃似的变化着。大家在营帐里简单地计划了明天的行动步骤,便开始入睡。天黑则睡,天不亮则起来,这些天在香巴拉已经养成习惯了,毕竟在这里与外界是不同的时间概念,若是对比他们佩戴的原子表,他们入睡的时间不过是下午5点左右,而起床等待天亮,则要早上7点以后。
不过今晚,还有两人无法安眠。胡杨队长掏出珍藏的中华香烟,点燃一支,那红光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他经历过的危险并不算少,不过像今天这样,距离死亡如此之近还是不多见的。在那一瞬间,是生、是死,他至少考虑了两秒。他甚至可以想象,当时如果张立也滑脱,他那多犹豫的一秒,就可能造成他下面的人全部跌落。巴桑蹲守在一旁,红色的闪光映在他眼中,使他看起来就像潜伏在暗夜里的狼。他正回忆着,昨天深夜那种危险的感觉,只要他没有想明白,他就会继续保持高度的警惕,哪怕是在这绝对的黑暗中。
胡杨队长将皱巴巴的烟盒递过去道:“来一支?”
巴桑竖起手掌拒绝道:“不。”
胡杨队长深深吸了口香烟,惬意的薄雾从口鼻缓缓喷出,他用自嘲的口吻道:“今天……我……”
巴桑站起身道:“不用说什么,不管谁在你下面,都会那样做的,我们是一个群体。在雪山上你做过的事,我也没有忘记。”
胡杨队长久久地看着巴桑,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半晌道:“你是一个兵,是经过战火洗礼的真正士兵。”
巴桑眺望着远方的黑暗,眸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很久才回答道:“只是我的战友,都去了另一个地方。”说着,他冷漠地盯住胡杨队长道:“和你的队员一样!”
胡杨队长愣住了,仿佛陷入了沉思,直到烟蒂烧到他的手指,他才赶紧捏住烟屁股再猛吸两口,这才熄灭烟头,站起来,满怀同情地拍了拍巴桑的肩。他知道,如果香巴拉真是巴桑他们曾到过的地方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巴桑战友的葬身之所。胡杨队长安慰道:“其实,我一直以他们为荣,他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在医院里,我还从未见到哪位队友带着不安、惊恐、后悔和懊恼而离开。他们走的时候,都知道自己要死了,很平静,很满足,我一直很奇怪,以为那种表情是我的错觉,可是今天,在割绳子前的一刹那,我也感到很平静,思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一阵窸窣声,又有一人走了出来,胡杨队长问道:“是谁?”
巴桑道:“强巴少爷,怎么不睡?”
来人正是卓木强巴,他轻轻道:“你也没睡,是因为昨天晚上……”
巴桑心头大惊,但依然淡淡道:“你也感到了?那种感觉,很是特别。”
卓木强巴道:“嗯,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胡杨队长道:“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卓木强巴将昨天夜里突然的警觉告诉了胡杨队长。胡杨队长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可是,虽然那个村落很大,但没多少可以隐蔽的地方啊。会是什么人在监视我们呢?”
巴桑道:“不是那么简单,我可以告诉你们,昨天晚上,我隐约感到,那种感觉,唤醒了我的某部分记忆,是和我的那些队友的死亡有关的!”卓木强巴心头一惊,莫名的喜悦涌了上来。
“说什么呢?巴桑大哥又想起什么了吗?”岳阳、赵庄生、张立几个也来凑热闹。
卓木强巴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睡?”
岳阳道:“听到强巴少爷出来了,就跟来看看。”
胡杨队长道:“你警觉性倒是蛮高的,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
岳阳“嘿嘿”两声,张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是啊是啊。”赵庄生也道。
四个人在帐篷外平台上小声地讨论着,没多久肖恩也走了出来,加入到讨论中,不知过了多久,岳阳最先发现道:“奇怪,怎么今天我能看清你们的脸?”众人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竟然有光亮,要知道,以往香巴拉的夜晚,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而此刻,众人轮廓隐约可见,再抬头一看,大家皆是目瞪口呆。

第五十三章 迷失香巴拉深处 【彩岩】

香巴拉若有三层平台的话,那么他们所能看到的,仅有底层和第二层平台,因为第三层平台和更上方的位置,始终都被云雾包裹着,看不到真面目。
但是今天,今天夜里,香巴拉如同初夜的新娘,只蒙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烟雾散尽,洒下一片神圣的洁白。头顶那一弯藏在云雾中的狭长缝隙,如今看得很真切。他们身处的地方,乃是两道山脉之间的峡谷,或说成一道山脉裂开也无不可。两壁数座山峰屹立,皆向峡谷中心倾斜,略弯成狼牙形,若是将这比作从莲花花心、莲台之上,看那尚未绽开的莲花,也应该不错吧。如今在裂谷中心,竟然缀满星辰,好似银河拉近了百倍,一轮玉盘从缝隙的一边探出头来,明亮皎洁,光艳照人。
“月亮啊!”众人无不欢欣鼓舞,曾几何时,他们原以为已经与世隔绝,不知身在何处,如今见到久违的月亮,叫他们怎能不激动,这证明他们仍在地球上某个不为人所知的角落,而并非堕入地狱的深渊。
原本已睡去的亚拉法师等人,听到呼喊,也来到帐篷之外,愕然发现,原本谜一般的香巴拉,现在已经完全呈现在眼前了。
“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唐敏雀跃道,她说的一模一样是指此时所见,和从香巴拉密光宝鉴上看到的完全一致。他们从入这片未知的士地以来,一直不敢确认,这里是不是他们要寻找的地方,虽然发现了古人留下的痕迹,但毕竟从下面没看到那些辉煌的宫殿,也没能看到和坛城、莲花圣地相似的面貌。直到今夜,他们才确信,他们没有走错。这里,应该是了。
亚拉法师则思索着:“那山脉、山峰,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啊!是了,女神斯必杰莫大雪山,那夜也是山雾散尽,若从外面观,便非常形似。”一念及此,他淡淡道:“如此说来,那道斯必杰莫大雪山峰顶的裂缝,果真就是香巴拉了!”
岳阳惊喜道:“真的!我怎么没发现!你们看,对面的山峰,那几座山峰,左边第二座山峰的弧度,还有右边那座,那就是斯必杰莫大雪山!那肯定就是斯必杰莫大雪山!”
张立恨道:“哎呀!当初如果下定决心,从上面跳下来的话,说不定就成功了!”
胡杨队长看了看那个凹口,摇头道:“如果从那上面跳下来的话,极有可能掉到海里,根本没希望降落在这一侧的平台上。”
吕竞男忧心忡忡地想:“如果,有人在香巴拉内部定坐标,并能与外界取得联系,那么从峰顶伞降,也并非不可能的。”她满心疑虑地看了肖恩一眼,发现亚拉法师也正从背后注视着肖恩。
卓木强巴突然道:“我懂了!那两张狼皮地图都是真的!所以也极有可能是从同一张狼皮上分割开来绘制的!专家的推断没有错,只是我们选错了上山的路径,如果是从另一方登顶的话——”他手指头顶道:“就有可能找到通往第三层平台的路。”他霍然站起,手指远方,胸口起伏,突然一晃,差点跌下岩营,被张立和巴桑一左一右抓住了。
当他们发现冥河入口时,其实大家心里都隐隐觉得,从这地下河前往的香巴拉,与唐涛和巴桑大哥他们经由山顶抵达的那处秘境,恐怕不是一个地方吧。换言之,这里恐怕只有遗失在历史中的帕巴拉神庙,而没有紫麒麟了,但是谁也没有说穿,就连卓木强巴也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他知道,大家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历经千辛万苦才发现那唯一的线索,只要肯定有帕巴拉的存在,那么,不管有没有紫麒麟,他们都不可能放弃了。因此,一路上,卓木强巴都强忍着巨大的失落。如今陡然发现,他们抵达的地方,仍有可能是与唐涛和巴桑他们曾经抵达过的地方一致,紫麒麟仍有可能在这里的某一处,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欣喜若狂?
赵庄生道:“原来这里与外界是相通的,原来如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肖恩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吕竞男对巴桑道:“难道你们去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发现那山峰的原貌?”
“没有,每次我们都是在雾中,可见范围只有身边的几百米。”看到巴桑皱眉的样子,吕竞男认为他没有说谎。
岳阳疑惑道:“为什么平时,上面总是被雾笼罩着?不知道像这样雾气散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听岳阳这样一问,大家都把头扭向了亚拉法师。法师道:“村志上没有记载过,里面提到过的自然现象似乎只有一种被称作龙抬头的,在平台的第三层。不过似乎也没有固定的时间,具体情况也不是十分详细。”如今大家已清楚亚拉法师那种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明月出现了大约一个小时,那薄雾又渐渐聚集起来,天空重新恢复黑暗。不过他们已发现了香巴拉的真身,一行人各怀心事,良久之后才重新入睡。
两天一夜,一行人总算爬上了这悬崖峭壁。张立和岳阳最先登顶,卓木强巴等人还有几米距离时,就听到张立的大声呼叫:“啊——啊——啊——我的妈呀——妈呀——妈呀——”
岳阳也在叫嚷着:“这是什么——是什么——什么——什么——”
两人的声音和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格外空灵寂静。
待卓木强巴等人攀上第二层平台,亦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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