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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 作者:何马-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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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张立道:“是啊,强巴少爷,我们这么辛苦跑了这么远,其中一个目的不就是为了治好你的伤吗?如果是我,我会赌一把。”
岳阳道:“如果法师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我看行。’’
吕竟男道:“我们应该试一试。,’敏敏泪眼摩挲地看着卓木强巴。巴桑也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没必要到这里来。”,:摩木强巴心中百味杂陈,看着眼前的队友,又想起了那些被黑暗埋葬的人:突然感到深深的负罪。可以说,他们都是因自己而亡,临行前许下的一个都不能少的承诺,自己完全没有做到!这时,胡杨队长对着卓木强巴道:“你们去吧,我留下采!’卓木强巴心中一震,失声道:“胡杨队长!’大胡子咧嘴一笑,道:“不用那么夸张的表情,好像是生离死别似只不过是分开两三天时间。我腿上有伤,正好这几天休息一下,偷僧,;哈哈,,,卓木强巴静默在胡杨队长面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胡杨队长拍拍他的肩,道:“别忘了,你答应过大家,要带大家找到那地方,还要把大家安全地带出去。要是你倒下了,你怎么完成你自己的诺言?老方头就你这么一个好学生,要是把你丢在这儿,回去他不找我拼命啁?”,可是你……”
‘放心吧,你忘了,我的命硬,我是胡杨啊,啊哈哈!”
卓木强巴环视大家的脸,那一幕仿佛又回到了刚躺回医院的病房一张张执着而充满笑容的面孔,熟悉得令他心颤,那时大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忆犹新。:“强巴少爷,你说过,你是从来都不会放弃的。在最危险的时刻,你没有放弃我,并让我坚信,你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所以,请你,‘不要放弃自啊!””强巴少爷,你总是帮我们把包袱一起背了。别忘了我们是一个整体的:再大的苦难,如果你扛不起,我们一起扛。”
他的眼帘模糊了,在众多人影中,一个清晰的身影脱颖而出。那是一双明亮动人会说话的大眼睛,一张清纯无瑕的面容,那微微的笑,那恳切的声音:“哥哥,不要放弃啊。”“好,’我答应你,我不会放弃的……” “好!强巴少爷答应了!”岳阳一声大叫,把卓木强巴唤了回来。”
卓木强巴迟疑道:“我,,我说了什么吗?”
岳阳道:“强巴少爷刚刚答应我们,说你不会放弃的,你不会自己不知道吧?’, 卓木强巴看着敏敏,那破涕为笑的脸庞好似雨后梨花。他对着心中另一个她暗道;“谢谢你,妹妹。”
亚拉法师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他转向雀母王道:“我们同意你们的条件,约定盟誓D巴。”
雀母王看了郭日念青一眼,犹犹豫豫地伸出于来。亚拉法师抓住卓木强巴的手,让他与雀母王击掌为誓。
掌约之后,郭日念青在一旁阴阴地问道:“你们,派谁留下来做人质啊?”
胡杨队长挺身而出道:“我留下来做你们的人质。”
郭日念青一皱眉,在雀母王耳边“嗦嗦嗦”地低声念叨。雀母王直点头,然后道:“那不行,一个人不行。”
“什么?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啊!”
雀母王伸出两根指头道:“最少要两名人质。”
郭日念青的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唐敏。敏敏心中一动,马上明白过来,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对卓木强巴至关重要的人,一定要让强巴拉有必须回来的理由,以郭日念青的精明,其他人的分量都不够,他是要让她留下来。就在岳阳和张立还在吵吵嚷嚷时,唐敏鼓足勇气道:“我也留下来。”
“敏敏!”卓木强巴抓住唐敏双肩道,“你说什么呢?”
唐敏淡淡笑道:“我也留下来。”她的手掠过卓木强巴的发际,轻柔道:“胡杨队长的腿伤还没好,他需要人照顾,他的古藏语说得又不好。而且,我留下的话,你就能更快地赶回来了,是吧?’’
卓木强巴扭头一看,正看到郭日念青的冷笑。他明白了,将敏敏留下来牵制自己,才是那个郭日念青的真实意图,他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换别的人都不行。而且敏敏说得也没错,如果她也留下照顾胡杨队长的话,那么他们的前进速度将会提高很多,虽然每次行动中敏敏从未掉队,但她的体力始终是队伍里最差的一个。
卓木强巴是没想到,这次敏敏竟然会主动提出来,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看来,敏敏已不是那个离开他三两天就要伤心得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她已经成长为懂得真爱的女人了。
他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庞,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仿佛听到妹妹的鼓励:“哥哥,要加油哦!”两人四日相对,深情无限。
张立盯着雀母王冷冷道:“这下满意了吧?”
雀母王扭头去看郭日念青。郭日念青竟然又将嘴贴在了雀母王的耳朵上叽咕叽咕。雀母王就像喝醉酒的鸡一样频频点头。巴桑把拳头捏得格格直响,如果身边有武器,他老早就开枪了。
郭日念青说完,又退到一旁,好像这事儿和他毫无关系。雀母王清清喉咙道:“还有一件事情,因为我们的使者团已经和戈巴大迪乌进行了协商,如果这次再去,就得给他们一个回复,如果只派一个随从给你们指路的话,又显得对雅加王国不够尊重。所以,这次我们的人不跟你们去。”(bbs。dospy。 忘 塵 居 士 整 理 制 作)
“你说什么?我们连路都找不到,你让我们怎么去?”岳阳一听,高声叫道。
雀母王不以为然,道:“本王只是说我们雀母的人不跟你们去,可并没说不给你们指路啊。将会有一个熟悉雅加环境和地形的人指引你们前往求见戈巴大迪乌,就是与你们同在一个石牢待过的江勇扎鲁。他已经关了三年了,留着也没什么用,本王将特赦他,作为被释放的囚徒带你门回家。因此,这次的事件,将是你们与戈巴大迪乌私人之间的事情与朗布和雅加这两国没有丝毫关系,你们明白了吗?”
岳阳冷笑道:“原来是这样,这倒是撇清了。”
亚拉法师对卓木强巴点头道:“可以接受。”
雀母王又回望郭日念青一眼,郭日念青暗暗点头。雀母王这才如胜利者一般说道:“那好,就按照我们所说的。本王的使节团从出发到回采,前后总共用了三天时间,考虑到你们还要去说服戈巴大迪乌,本王给俐门多加一天,四天的时间应该够用了。至于人质的事情,就是这位绿度母和这位受伤的勇士了,本王的女儿,还要请姑娘多家照看呢,’, 回到休息室,岳阳和张立依然显得愤愤不平。岳阳恨道,’厚本好端端的事情,被他说几句话,就搞成这样了,真是其人!还有那个雀母王也是,反复无常,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当的什么王嘛。” ’
安吉姆迪乌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郭日念青大人可是我们朗布王国的守护神,不能因为他用计捉住了你们,关了几天,你们就觉得他是一个卑鄙奸诈的小人吧。’
“不,’胡杨队长道,‘那个郭日念青不简单。虽然表面上看他每一次出谋划策都是为了雀母王的利益着想,可我总觉得他包藏祸心.至少他给我的感觉是,他的所作所为,总在故意针对我们。”’但是没理由啊!我们已经证明了我们和打伤次杰大迪乌的人不是同伙‘而且我们和郭日念青既无新仇,也无旧恨,他总不可能一看见我们就讨厌吧!难道说,因为第一次见面我们嘲笑过他的体形,他记恨在心?不可能啊,那天见面,我们也没有故意羞辱嘲笑过他啁!”一提到困惑和问题,岳阳就开始认真思索。
安吉姆迪乌笑道:?郭日念青大人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他善于谋略,百战百胜,能够让我们和雅加王国在激战中达成协议,带来今天的和平,他是功不可没的。他的胸襟和气量,怎么会像你们说的那样狭小。’
张立不服气地道:“那他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们?还出些鬼点子尽干坏事。’也不能说是针对你们吧!”安吉姆大人道:“正如刚才胡杨队长所说,郭日念青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雀母的利益着想。他和你们见面不过一两天,认识不深,但你们带来的武器又让他不得不警惕,如果说你们要想帮着雅加,对我们朗布不是极大的威胁么?”
吕竟男和亚拉法师以及岳阳几人同时恍然,他们竟然都没想到这方面去,虽然他们只拥有常规武器,但是就像巴桑说的,只要子弹够用,杀光这里的人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他们从来没想过而已。但是一想起郭日念青的相貌和说话那种腔调,越想越可憎!出使雅加
吕竟男道:“这个郭日念青不可小觑,他可谓深谙心理学。当我们与雀母王谈判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我们所有人的表情和动作,其实他就像一名坐地起价的小商品贩子,如果我们表现得对那件商品越是着紧,他的价码就开得越高。与这种人打交道得十分小心,你很难占到他的便宜,却很容易落人他的圈套。他甚至能从你的表情动作中,分析出性格、习惯和弱点来。”岳阳迟疑道:那这么说,我和张立越是叫得大声,反而越是暴露她的弱点了?”吕竞男淡淡一笑。岳阳心虚地看了看张立。巴桑沙哑道:“他就算有再多门道,只需要一颗子弹就可以终结。”亚拉法师缓缓道:“其实,从——开始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在小看那郭日念青大人,所以我们在他手下,已经吃了几次暗亏了。他每一次出击,都能打到我们的软肋,让我们不得不防,又感到没有招架之力。如果我们能早点站在郭日念青的立场来思考问题,或许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郭日念青,郭日念青,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名字啊,可惜我们只体会到了他的谋略手段,而没能见识到他的大将风采。” 。
岳阳马上道:“对了法师,神圣盟约是怎么回事?就那么拍一下子?
法师道:“那只是个初盟,就好比订婚仪式一样,明天才是正式定盟约
请出祭坛;奉上贡品,将双方商定好的誓言告诉上苍,一旦将誓言告诉了上苍诸神,就好像现在签订了合同一样,是具有法律效应的,有违反者,死后灵魂将下地狱,永世受尽折磨。”
“啊!那这个盟约不是玄得很?’’岳阳讶道。 ?
亚拉法师淡淡一笑,道:“这是古时候的做法。可以说,对信奉诸神的人而言,这样的盟约,比法律的约束力还要管用。”
第二天,他们在卫兵带领下来到雀母的祭台。卓木强巴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祭坛和记忆里的祭坛太相似了。无数巨大的条石摆成同心圆的形状,祭坛的正中是像圜丘坛那样的三层圆坛叠加,只是祭坛正中的石床被一根高耸的石柱所取代。如今石柱周围已摆满了祭祀用的供晶,次杰大迪乌也撑着拐棍在祭坛上忙碌。雀母王已经在祭坛上等候,其他的人则站在同心圆环之内,祭坛之下
郭日念青也带了一队人马在祭坛下指挥安排,忙前忙后,看见卓木强巴等人前来,他交代了手下几句,迎了过来。靠近站定,郭日念青仰望着卓木强巴,道:“你们决定了?如果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卓木强巴淡定地看着郭日念青,从他身上又看到了多吉的影子。作为对手,郭日念青是他最讨厌的类型;作为朋友,多吉跌不是他最喜欢交往的一种。同样是人,差异咋就那么大呢?
吉时到,亚拉法师交代了几句,由卓木强巴亲自上去缔结盟约。次杰大迪乌进行了复杂的仪轨之后,请来天上的神灵。当着天神的画,卓木强巴和雀母王共同宣读了约定的内容,喝了大碗酒,摔破了结盟碗,大刀分食大块肉,祭坛外的人群开始载歌载舞,盟约算是缔结成功。
第二天,当圣域的天空开始闪烁彩色的光华,卓木强巴等人站在了吊篮上。胡杨队长和敏敏以及安吉姆迪乌都站在了吊篮外,郭日念青带兵守着他们。该说的话昨晚就已说完,敏敏坚强地笑着。其实,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鼓励的微笑,那样多的生与死他们一起闯过,如今他们这一队人中有两名队员要和大家暂时分开,在陌生的地方,每一天等待他们的都是未知。因此,他们都祝福着对方,双眼平视,目光交流。随后,绞盘开始缓缓松绳,吊篮开始下沉,两边的人目光始终交汇在一起。吊篮下坠十余米后,岳阳突然发现,郭日念青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杀意。不会有错,很深的杀意。岳阳知道,这世间或许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极难有无缘无故的恨,而且是那种刻骨的仇恨,他心中暗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表情?我们来雀母前绝没和郭日念青见过面,而郭日念青也不可能是莫金那一伙里的人,他没理由恨我们啊1”
直到卓木强巴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郭日念青才唤过一名手下交代了几句。手下领命而去,数十分钟后,一只雀鸽冲天而起,朝着瀑布远去。
郭日念青专程派了一队护卫护送卓木强巴他们,领队的叫牙朱,正是那日来迎接他仃孑的众多勇士中的一位。路上,牙朱告诉卓木强巴等人,生命之海是不能从岩壁边缘直接渡过的,会被巨大的涡流卷得船毁人亡,如果太靠近平台边缘, 又有被冲到下一层的危险。所以,他们得绕着生命之海走一天,抵达一个叫错日的地方,在那里只需半天就可以渡过生命之氖听牙朱的说法,生命之海呈葫芦形,而错日就正处于葫芦的束腰处,如果雅加和朗布要相互遣兵,必须从这里渡海。所以朗布在此修了重兵把守错日,而雅加则在生命之海的束腰处修了日马加松。
扎鲁终于离开了关了他三年的黑石牢,但脸上殊无欢意。岳阳见他忧心忡忡,问起原因,他却支支吾吾不作回答。见他有难言之隐,岳阳更换了一些问题,女口扎鲁在雅加担任的职务一类,扎鲁这才有些得意地回答道:“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国事文书一定要才文并茂,不仅要写得—手好书法,还要能仓U作诵读出优美的诗篇。无论相貌形体,都要经过严格的挑选……”
扎鲁话音未落,就听牙朱打断道:“算了吧,你们那些所谓的文书,在雅加根本就谈不上地位。马背上的民族,讲的是谁的刀快、谁的骑术术好,能喝烈酒和拥有武力的男人才是被人尊重的勇士。像你那样只能躲在帐房里写写山歌的人,根本就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如果不是还有出使我们朗布国这样的事,隋,你们那些手脚无力的文书根本就没必要存在!”听牙朱爆发似的大声痛斥,显然对这个伤害过他们公主的犯人极度憎恶。
扎鲁被牙朱一阵抢白,竟然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嗫嚅着什么他是王亲自提拔的文书,他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之类,不过音量太小,显得颇有些底气不足。卓木强巴安慰他道:“不要伤心,你的那些优美诗篇会被人们记住并传唱下去,这难道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吗?”
岳阳心中却是—惊,牙朱说得没错,雅加是由无数游牧部落组成的酋长制王国,那么和人们熟知的古蒙古应该很相似,他们崇拜的一定是在马背上能征善战的勇士,扎鲁这样的人属于被排斥的边缘小人物,如果雅加王真的重视他,也不会放任他被关押在朗布的监狱里不管了。这样一来,扎鲁这个小人物竟然让朗布的公主眼睛失明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一个可以被随意放弃消灭的小卒子,能担当这样的重任吗?那么针对公主的整件事情,恐怕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为什么要让公主的眼睛失明?谁才是最大获益者呢?岳阳的思维快速运转起来,只是有些问题当着牙朱不好说出口,他暗暗记在心里,打算抵达错日,上船后再问扎鲁。
生命之海的边缘外侧是一片沼泽,泥土和海水在这里交汇。和那些光秃秃的石林不同,这里是另一片天地,肥沃的水土将这一带的树林养育得格外雄壮,那蓬勃的生机好像要从滩涂里撑起来,冲天而去。为了适应这里松散的水土,红树将自己的根系长得格外粗壮,有的从树干伸出来,有的从树枝上垂下来,正是这些发达的根系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抓住泥土,才让粗壮的主干能在这片土地上继续生长。这里的红树大约五十米高,蓬松的树冠覆盖了方圆百米,那些根系更是成百上千,一木成林,淙淙溪流从林间漫过,蔚为壮观。 ,
沼泽里没有足够的氧气,于是无数扎入沼泽的红树根又像笋芽一样从沼泽里探出头来,好像一棵新的树苗向天伸长,有的根系几乎有主干的一半高度,根系上无数呼吸孔张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岳阳的仇人
绕着生命之海走了大半天,眼前美景不断变化,生命之海的边缘不是沙地,全是坚硬的岩石。但这里的岩石和别处不同,放眼望去,整岩石群的地表被水洗得干净平整,但每隔数米,必定有一道深而窄的 ’沟,笔直地延伸开去,不见尽头。横着有,竖着也有,整个光滑的岩面就好像被天斧劈出一道道整齐的线条,纵横交错,走在里面,好像走在由天地构成的巨大棋盘之中。而在这天地大棋盘中,无数突兀高起的岩石林立海边,更像一枚枚形态各异的棋子,它们的形状千奇百怪,像菌菇,像麋鹿,像人头,像树,像鸟……每一根石柱就是一颗棋子,每一颗棋子都是那么的不同,这全是大自然的手笔,没有一丝人工雕琢痕迹.石柱间也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坑,坑内有积水,甚至可以看见小鱼在里面畅游。牙朱说,那些小坑看起来不是很大,其实它们深不可测,很多都是直接与生命之海相连通的,涨潮时,很多小坑都会像喷泉—样汩汩涌水。看来这生命之海,应该是那银色的天之落幕千万年来对这片红岩不断洗礼的结果,是水和风,造就了地质上的奇观。
离错日越来越近厂,岳阳忍不住问道:“法师,为什么你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我们连戈巴大迪乌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啊。”
亚拉法师道:“要知道,请也分做文请和武请。”
巴桑将手枪掏出来轻轻擦拭,心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岳阳看了牙朱一眼,心知法师是说给牙朱听的。
卓木强巴问道:“错日还有多远?”
牙朱道:“就在前面不远了,那块巨石就是错日的标志。”
没走几步,就听到石林旁的红树林里传来可怕的嚎叫声,卓木强巴道‘怎么回事?”
牙朱道:“一定有人踩到了陷阱,错日周围的陷阱是按上戈巴族留下的图样设计的。我们过去看看。”
岳阳心道:“踩到陷阱的一定是不熟悉错日的人,那一定就是那些人了!’
张立也想:“戈巴族留下的机关,可以看一看。”
刚奔行数十步,又听到一声震天巨吼,像那垂死的猛兽,声波传遍丁整个红树林,走兽四窜鸟惊飞。牙朱手一拦,道:“停下。’
看他一脸严肃,岳阳忙问:“怎么了?”
牙朱从身后摸出一卷羊皮道:“我们已经进入机关阵了,冲太快会踩到机关的。”
张立从牙朱身后看一眼那张布阵图,只见弯弯曲曲的道路两旁全是红点,整张图上面画得密密麻麻,就像一个庞大的地雷阵。张立骇然道:“这是什么?这么多机关?”
牙朱指了指从沼泽里生长出来的红树根系道:“那些不是小树苗,那是大树的根,它们扎入沼泽,然后再从沼泽里长出来,那些枝条和根茎具有极强的韧性。上戈巴族人教我们把红树的枝条埋人沼泽中,暗线和绑钉都扎在沼泽下面,经过一段时间的掩埋,那些绳索和木钉就会腐朽,但是红树的枝丫不会受任何影响,在沼泽里长得很好。如今这些腐朽的绳索和木钉都变得极不稳定,稍不注意踩到它们,就会变成这样……”
说着,牙朱俯身将手伸人沼泽,拗下一截红树根,很随意地扔到了身前约十米左右的地方。红树根插入沼泽中,“咕噜”冒了一个泡,沉了下去。卓木强巴等人凝神屏气,等了约半分钟,没任何反应,张立和岳阳都已将头望向了牙朱。牙朱平举右掌道:“再等等。”
又过了近一分钟,才听到“嘶……”的一声,沼泽内出现了变化。起初像是有蛇在水底游动,跟着泥水翻涌起来,好像有无数的鱼儿在泥水下挣扎,随着“啪啪”的树枝折断声,一根根红树根系突然离开沼泽,好像利剑一般朝天飞射。红树都像成了精一般,一根根红树枝条如活蛇般扭动着,无数泥浆如雨点般洒落。卓木强巴等人暗自心惊地看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那如飞蝗般乱窜的枝条,自己又有几层把握能避开?
等到机关阵完全停下来,卓木强巴等人惊愕地发现,眼前这片红树林,外形、路径都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改变,那泥水还在嘀嗒嘀嗒地掉落,提醒他们这机关阵的可怕。牙朱收起地图,道:“好了,现在这条路暂时安全,我们走。”
在阴冷的红树林中,他们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达杰。浑身泥泞的达杰靠在一株巨大的红树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腿边,左肩那个巨大的洞已停止滤血,肌肉和白骨纠结在一起,血水和泥水相互掺杂。看到这一幕的人,简直不敢相信那人还能活着。
岳阳的眼部肌肉收缩着,虽然那人披头散发,泥脸被遮掩着,但那透过发际的凶狠眼睛,让岳阳想起那个人来。而达杰的目光也在岳阳脸上留了片刻,很快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是达杰!”最先叫出来的却是张立。岳阳并非没有认出来,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这里遇到达杰。达杰竟然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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