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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 作者:何马-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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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什么来头?”
却巴铁青着脸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厉害得不像是人。可惜了里嘎,我最后埋下的一枚棋子也暴露了。”
牛二娃道:“想办法把他叫来,说不定对我们还有用。嗯,他们是为了那个瞎眼女来的,过不了多久得返回雀母?我们可以先在他们的路上设置点障碍,跟我来!”两人远远遁去。
林子里,卓木强巴等人也站了出来。这个迪乌大人虽然他们不认识,不过似乎对他们也没什么恶意。扎鲁没忘记卓木强巴他们的目的,忙道:“迪乌大人,这几个朗布,不,应该是甲米人,他们有要事求见,还请您……”
迪乌大人打断道:“我知道了。江勇扎鲁是吧,三年前你受委屈了,如今你能回来,王见到你一定很高兴的。你和巴扎他们先回王帐去吧。”
巴扎惊异道:“迪乌大人,那你……”
迪乌大人道:“我和这些甲米人谈谈,你们不用守着我。孜摩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巴扎,你回去禀报玉,就说我们的推测被证实了,至于里嘎的事就不需多说了。”巴扎等人遵命带着扎鲁回王帐去了,留下来的孜摩就是那赶车的车夫。
待巴扎等人走远,亚拉法师隔着布帘道:“终于找到你了。”
卓木强巴等人一愕,只听帘布里的戈巴大迪鸟居然也是用普通话回答道:“我终于等到你们了。”那声音好耳熟。
待到这位戈巴大迪乌揭开车帘,卓木强巴等人更是惊呼起来:“塔西法师!”车内盘膝坐着的那位迪乌大人,虽然穿了巫师的黑袍,带着头饰、耳饰、鼻饰,可那不是塔西法师又是谁?难怪刚才那标准的普通话如此耳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塔西法师,你不是已经……”
“你怎么会成了雅加的大迪乌?”众人七嘴八舌询问起来。
塔西法师微微一笑,和蔼道:“我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无法行走了,只能在这里等你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先到车厢内来吧。”车厢内十分宽敞,坐上七八个人丝毫不显拥挤。见众人上了车,塔西法师道:“我先问问,你们到这里找我是怎么回事?”
卓木强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雀母……”他将他们在雀母遭擒,被迫来请雅加大迪乌去看公主的眼睛,胡杨队长和敏敏被留作人质一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其余不详尽的地方,吕竞男等人作了补充。
塔西法师皱起眉头道:“只有四天时间,如今巳过去两天,也就是说,再有两天不赶回去?胡杨和敏敏就会被杀死?”卓木强巴道:“是的。”塔西法师马上道:“孜靡,去日马加松。”孜摩在车外道:“迪乌大人,现在有些晚了,在路上天就会黑啊。”西法师道:“天黑了点火把,我们要在明天天亮前赶到生命之海海边。去吧。”
孜摩应了一声,一抖缰绳,四马马蹄翻飞,朝林中驶去。
不知是心情紧张,还是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马车奔走的前三分钟,车厢里竟然十分的安静,只听到车轱辘挤压着沼泽地发出嘎吱的声音。
“亚拉法师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指的就是这件事吧?”终于,岳阳还是忍不住问道。
亚拉法师还未答话,塔西法师回答道:“这件事情,很对不起,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我擅自做出了决定。当时,我们是这样考虑的,因为出发时人很多,彼此要相互照应,我们担心你们的对手抢在前面抵达帕巴拉,所以我决定先单独前往。我只身一人前往的话,起码速度上要比你们快很多。”
“你,你怎么做到的?当时是在海上啊?”张立迫不及待地问道。毕竟当时他们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海,周围还有可怕的食人海怪虎视。
塔西法师微笑道:“这还要多亏你设计的那套浮力装置!”
张力恍然道:“你是说,那个充气球!”他想起来了,那个压力充气球不仅可以缓解高空跌落,在水上也是极好的浮力工具,当人在小球里走动时,同时也就带动大球在水面快速移动。他又问道:“可是,我们都没注意到你是怎么离开船的呢?”
塔西法师继续道:“当时,你们已经饿得快不行了,意志力也在昏睡边缘挣扎,在那种黑暗中,我悄悄离开,你们自然不会察觉。我和亚拉法师都是修过千日行的人,几个月不吃东西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你们不行。”岳阳道:“亚拉法师也真是,当时应该告诉我们一声的,还骗我们说塔西法师走了,我们还以为塔西法师你真的……唉,强巴少爷还替你伤心难过昵。”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但语气中全是不满和质疑,似在责备亚拉法师对他们的不信任。
塔西法师道:“不怪亚拉法师,决班亚拉只是一名下位者,没有我的命令他自然不能告诉你们。而且,这次强巴少爷组成的探险团来自各地的人都有,我们也不敢确保人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不是吗?”
岳阳马上想到了赵庄生,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车厢内又陷入短时的沉寂,张立见气氛有些尴尬,又道:“不过还好?我们总算又和塔西法师相遇了,更没想到,塔西法师你竟然成了雅加的大迪乌。可是我们听说,雅加的大迪乌是一个多月前就从第三层平台上下来的啊,塔西法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塔西法师道:“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走到雀母去的?”
张立愣了愣,随后将他们靠岸后先到第一层平台,沿着地图找到戈巴族村落并在那里上了第二层平台,然后又往西,最后到雀母,简短地说了一遍。
塔西法师点头道:“嗯,你们果然是根据香巴拉密光宝鉴上的地图走的。”
张立奇怪道:“咦?怎么?塔西法师你不是这样走的?”
塔西法师道:“嗯,当时我们研究过密光宝鉴上的地图资料,因为我们手中的资料显示,在喜马拉雅山脊这段被迷雾封锁的线路足有近百公里,而两侧山根向下呈锥形散大,每一层平台估计有几百公里,而其中还不知道有什么怪异生物,这样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了。所以,我没有沿着地图上标注的路径前进,我是直接从底层向上攀爬的。”
“什么?”这次不仅是张立,除亚拉法师外,其余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连吕竞男也不由坐直了身体。要知道,他们手中有登山专用工具,还是在第一和第二层平台间最接近的地方攀登,好容易才爬上了第二层平台。塔西法师不仅是没用工具徒手攀登,而且还是攀登超过两千米的内切弧形山岩,以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做到?卓木强巴恐惧地看了亚拉法师一眼,看来这些密修者,不仅仅是能几个月不吃不喝这么简单,他们简直是在不断挑战人体极限中的极限。岳阳总算明白了,若塔西法师直接爬上第二层,又直接爬上第三层平台的话,所需时间也就三五日,而他们则是在丛林中走了一两个月,难怪塔西法师能在一个月前就从第三层平台下来。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去帕巴拉神庙呢?
塔西法师道:“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呵呵,但是你们想想,当初戈巴族人到这里来,不也是靠徒手攀爬到上一层平台的吗?而且,他们还运来了千万吨的黄金佛像和佛家珍品。好了,我说说接下来的情况吧。当时我到第二层平台,是比这里更北方的草原,那里已经很接近第二、三层平台的间隙了,而且我也已经发现,原来这里果真有人,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息繁衍千余年了。只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少改进,依然保持着千年前的生活习俗和方式,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当时到的地方,是雅加的棍巴脱……”卓木强巴等人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在安吉姆迪乌那里听说过这个地方,总之是离第三层平台很近的地方。塔西法师继续道:“这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还是那么好客,我在一位叫七朱的牧民家住了两天。当时也是太心急了,没有太在意七朱说的上戈巴族人,我想,或许我和上戈巴族人有交流的机会,就算再怎么不济,全身而退还能做到吧。”说到这里,塔西法师不由黯然。
岳阳道:“塔西法师,你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无法行走了?就是那时被上戈巴族所伤吗?”众人心中一寒。如果塔西法师都无法从上戈巴族手中逃脱,那他们又怎能通过上戈巴族所控制的区域?
塔西法师没有回答,缓缓地揭开了搭在腿上的羊毛毡。 “啊!”众人齐声惊呼,只见塔西法师双膝之下,齐齐断去,如今只剩一双肉茬。
“这是怎么回事?上戈巴族人也太残忍了吧!”张立激动得站了起来。
塔西法师示意他坐下,面有难色道:“说来惭愧,我连上戈巴族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已身负重伤。”
张立愕然道:“怎……怎么回事?是被机关所伤?”
塔西法师摇头苦笑:“也不是机关,你们应该知道的。”说着,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巴桑。巴桑眼中马上出现了与塔西法师同样的深深惧意,其余的人也都立刻明白过来。 “是狼!戈巴族的战狼!”岳阳叫道。
塔西法师点头道:“是啊,我没想到,刚一上第三层平台,就遇到一群狼。我无法判断它们是否有恶意,只好抢先出手,谁知道……我竟然不是它们的对手!我且战且退,一直退到第三层平台边缘,原本打算借助飞索暂时从平台上退下,没想到……”塔西法师面色一变道:“那些狼,它们的脚比我们小,借助那锋利的爪子竟然可以在极窄的岩壁间直来直去,我是作茧自缚。结果从第三层平台上跌了下来,别说只断了一双腿,我没有死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怎……怎么会这样的?难道塔西法师你,还打不过一群狼?”张立不敢相信。
塔西法师道:“你没见过那些狼。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狼,它们布下阵形,有攻有防,快如闪电,迅如鬼魅,别说打,仅仅是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就够你受的了。给我的感觉,那一群狼就是一个整体,更像是一支军队,它们有指挥官,有进攻战士,有辅助战士,更有偷袭战士和干扰视线的。我想,那一定是上戈巴族人的战狼.实在可怕。”
巴桑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塔西法师的描述,让他又想起了当年那只精英部队被狼群屠杀的情景。
“连塔西法师也对付不了上戈巴族人的战狼吗?那我们又该怎么……”岳阳嘀咕着。
塔西法师道:“不,情况不是这样的。当时我没有弄清楚,但是如今我已经搞清楚了,那些狼是有它们各自的领地范围的,在领地与领地之间是缓冲地带,它们的领地和迁移路线是固定的,只要不踏入它们的领地,就不会遭到屠杀。有关这个事情,我托人寻找过一些当年曾去过第三层平台的勇士,只要他们指路,就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上第三层平台,而是你们。你们可知道,那些护卫为什么要拦截你们,而我又为什么会赶到林中来找到你们吗?”
卓木强巴摇头道:“不知道。”
塔西法师道:“刚才下令包围你们的人叫里嘎,是雅加的一名小将,打过几场败仗,但是听说他精通谄媚拍马之道,很得雅加王的喜欢。他负责的具体工作,应该是雅加部落联盟的情报收集。就在昨天,他突然向雅加王禀报,说得到情报,朗布上次派人来请我不成,这次又派了一批人来,打算对我不利。雅加王信以为真,当天就下令起营,我们这才去加琼。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所以并没有联想到你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今天早上,里嘎偷偷地带了一队人出营,全是雅加王的精英护卫。我觉得奇怪,向雅加王询问,才得知此事,原来,里嘎又向雅加王进言,说要带队埋伏,把对我不利的人消灭在路上。要知道,雅加和朗布刚打完一场持久战,才休息三年,朗布王就算着急他的女儿,也不敢乱来。这大迪乌可是肩负了神权和丞相之职,从某些方面说,这个职位比王还高出一等,朗布王要对付我,那就是向雅加宣战。于是,里嘎的种种行为就只有一种解释,他要阻止来人和我见面,虽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但我马上就想到了你们。其实就算不是你们,我也一定会来看一看的,因为里嘎这个人,我一直觉得他是却巴嘎热潜伏在王帐内的奸细,如今果然被证实了。”
张立道:“奸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塔西法师道:“这个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先得从我当上这个大迪乌说起,当时我受了重伤,被牧民救起并带到末血忍休养。为了感激救我的牧民,我就替他家里人治疗了简单的痢疾、肺炎等疾病,不想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雅加。却巴嘎热也被惊动了,他派人来暗杀我,不过被我打发掉了。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岳阳打断道:“他,他为什么要派人暗杀你?”
塔西法师道:“因为我展示的医术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事实上他暗杀我失败后不久,雅加王就派来护卫将我接到了王帐,他的几位妃子患的一些常见疾病也都被我治好了。却巴嘎热又想了几个毒招,但是都失败了,那时我才开始防备他。接着他又正式向我提出挑战,谁失败谁离开……”
“法师就战胜了他?”
“怎么说呢,算是胜了吧,毕竟现在我是雅加的大迪乌。”
“难道塔西法师对蛊毒的研究比雅加的大迪乌还要厉害?”
“这只能说是机缘巧合。绝大多数蛊毒沿袭了中医的传统,他们只注重结果,而并不需要搞清原因,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怎么做可以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是为什么这样做会带来这样的后果,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个却巴大迪乌见我治疗那些他束手无策的疑难病很轻松,误以为我的蛊毒造诣远高于他,所以他与我挑战辩论。关于医理的辩论我倒是不输给他,而且,对蛊毒的产生和用途我了解得也比他透彻。在他看来,蛊毒就是为战争而研究出来的,事实上,蛊毒是为了治疗而生的,这一点,许多经文上已经辩论过了,他再厉害也不及千余年先贤们的总结。如果,他直接和我比试谁下蛊更厉害,我肯定比不过他;当初他不派杀手来对付我,而是直接下蛊的话,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或许还真的难以逃脱。”塔西法师顿了顿道:“其实在当时的情况,就算是我赢了他,也不可能当上这个大迪乌的。关键是我在替雅加王的王妃看病时,发现了这个却巴大迪乌的阴谋,他一直在给雅加王下一种慢性毒药!”
“啊?”
“并且他将那些吃了不能生育的药当做帮助生育的药给雅加王的王妃配服,所以,雅加王的三个儿子先后死在战场上后,至今再没有子嗣。一旦雅加王死去,却巴他就可以一手掌握雅加。所以,却巴怕的就是雅加王找到能看病的我,怕我揭穿他的诡计。当我揭穿后他已被打入死牢,没想到竟然能从牢里逃掉。所以我认为,雅加王国内一定还有许多他的亲信担任要职。”
岳阳道:“不可能啊!”就连我们也不知道塔西法师你就是雅加的大迪乌,他们怎么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
塔西法师道:“嗯,我也一直没表露身份和目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把我当成是从第三层平台下来的戈巴族迪乌了。难道,是从蟓蜒将我们联系到一起的?”
张立惊呼道:“啊,塔西法师要蟓蜒原来也是为了……”
塔西法师点头道:“是的,我没有想到你们会在雀母有这样的遭遇,因为听说蟓蜒只剩最后一桶了,所以打算提前拿在手里,好为强巴少爷保存。如今郎布的次杰大迪乌同意为强巴少爷亲自洗血,那自然再好不过,我毕竟只从书籍中知道如何操作,次杰大迪乌一定比我更为熟悉。”
卓木强巴感激地看着塔西法师,没想到大家为了自己都如此煞费苦心。
岳阳想了想道:“不对,郭日念青也说过,蟓蜒是很珍贵的东西,就算被索取也很正常,应该不会把我们联想到一块儿。”
塔西法师道:“这么说来,问题就出在你们那边了。”
张立到:“怎么说?”
“里嘎同样不可能知道你们和我是早就认识的,阻止你们和我见面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见面了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只能解释为他的盟友要求他这样做,而他的盟友,则来自于朗布。联系到你们在朗布的遭遇,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郭日念青策划的。”塔西法师淡定道。
吕竞男道:“目的呢?他的目的是什么?”
塔西法师道:“如果你们不能按时返回雀母,将发生什么事,那就是他要达到的目的了,至少目前他正视图这样做。”
卓木强巴忙道:“你是说,他,他要杀死胡杨队长和敏敏!”
塔西法师扬眉道:“或许只是其中的一个人,而另一个是拉来做掩饰的。”塔西法师道:“有关郭日念青这个人,我在雅加就多有听说,是一个极善谋略的将军,雅加很多带兵的将领都在他手下吃过亏,但他们都对他的谋略表示憎恶,说没有光明正大的决斗,只在背后耍花样。不过,他们对三年前郭日念青一力促成的和平倒是感到满意,毕竟仗打得太久了。”
“还是那个问题,我们对郭日念青的利益一点冲突和威胁都没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将我们的人置于死地?”塔西法师道:“那可未必,就像我最初遭到却巴的暗杀一样,我也对他毫不知情。或许你们在无意中,已经触及到郭日念青的利益了,所以他才会生出杀人的念头。”
岳阳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摇头道:“不觉得。要说有什么特别,那我们在共日拉给那些村民诊病,只是和次杰大迪乌相冲突,和他郭日念青没关系。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地方侵犯到他郭日念青的利益了?”
张立道:“会不会是我们携带的武器让他感到害怕了?”
岳阳道:“我们的武器都被他收缴了,他还怕什么?难道怕我们还能再造出一批武器?”
张立点头道:“嗯,有这个可能。”
岳阳道:“不可能,那样他就不会放我们走了。而目,那些武器在他眼里,还不及上戈巴族人的武器呢。而且,比我们先到雀母,打伤次杰大迪乌那人不也随身携带武器……”说到这里,岳阳一愣,转而问塔西法师道:“塔西法师,你说你听说三年前那次和平会盟,就是郭日念青一力促成的?”
塔西法师道:“嗯,双方进行了两次会盟,第一次是郭日念青亲自带队来雅加,第二次就是另一位高级将领去的朗布。”
“那么,在雅加与郭日念青会盟的人是雅加王还是却巴?”岳阳追问。
塔西一愣,道:“你是说……不错!当时会盟的正是却巴嘎热。”
岳阳抬头道:“如果郭日念青真正想要对付的,是雀母王?可是看们的关系挺不错的啊?”
岳阳冷声道:“这正是他的可怕之处。如果不是我们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视角来看,如果不是塔西法师剖析出雅加的内乱,恐怕我们很难想到也很难相信,郭日念青会暗中要对付雀母王。这正是他作为一个阴谋家的高明之处。表面上看,他与雀母王的关系是最为亲密的君臣关系,对外,他扮演了朗布和雅加两国的和平使者,对军队他是最高指挥官,立下了赫赫战功,谁也不会将他和谋朝篡位的人联系在一起。我一直就在怀疑,两国打了那么多年,仇恨可谓深得化不开,而朗布在占据了上风的时候提出要和谈,他怎么就谈成功了。但是,如果将他三年前与雅加大迪乌的会盟,变更为他和却巴嘎热两个实权人物的改朝密谋,那他们的利益自然就能统一在一起,所以会盟后公主的眼睛瞎了,而却巴大迪乌也开始着手对雅加王的行动。”
亚拉法师想了想,道:“有道理,郭日念青既是次杰大迪乌的弟子,又是手握兵权的朗布重臣,他如果要一手掌控朗布,更替君主,那是极容易的事情。如果他成为人迪乌后又当上朗布王,那就成了集神权和王权于一身的至高君主,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他。”
岳阳喃喃道:“郭日念青,这个人太可怕了,他善于将自己装扮成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对他将要对付的人却显得格外亲密,藏得这么深,难怪我们在他手上要吃大亏。如今我唯一无法想明白的就是,我们到底哪里触犯到他的利益了。还有,为什么他只弄瞎了公主的眼睛,而且还给公主留下一线复明的希望,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吕竞男道:“或许,他希望名正言顺地登上君主宝座,将所有的阴谋都与自己撇开,当朗布王死了之后,朗布总不能让一个瞎眼的公主来统治吧?”
岳阳恍然大悟道:“啊!难道是……”
一听岳阳的语气,张立忙道:“想到什么了?”
岳阳道:“次杰大迪乌的伤!我们没有询问,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次杰大迪乌救了那个甲米人,反而被那个甲米人所伤呢?还记得郭日念青对我们说过,他对现代火器是有所了解的吗?他不会不认识那人手中的武器,怎么能容忍那人持枪靠近次杰大迪乌呢?而且,整个朗布也只有他会说英文,因此,唯一的解释就是,是郭日念青唆使那个甲米人对次杰大迪乌下手的!他要撇开一切与他有关的阴谋,用甲米人的手来暗杀次杰大迪乌就是最好的办法。次杰大迪乌,是他向王座迈进的第一道障碍,没有了次杰大迪乌,作为大迪乌唯一的弟子,他将继承大迪乌的身份。在这个君权神授的世界,成为唯一能与神交流的大迪乌,就拥有了作为君王的第一张通行证!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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