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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媳妇 作者:盈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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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了,就肯定心里有底,不会让她跑掉的。”
见雷叔张口又要说,小狗子连忙续上:“其实这也没啥啊,就是让她教教我和福娃念书,多少认个字啊,我是没什么所谓,但福娃……雷叔你总不能让他永远做个睁眼瞎啊。”
雷叔愣住了,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小狗子一看有戏,脑子一转就一股脑儿把自己从那女人那里学来的话都吐出来了:“咱不能永远窝在这山疙瘩里,总要出去见见世面的,要是一个打字都不晓得,出去了肯定得给人笑话啊,听说现在外面都是义务教育了,五六岁的小孩子就送到学校去念书了,可你看看咱们村里,认得字的有几个啊。”
见雷叔低头沉默着,小狗子又加了一把火:“不认字不读书,就是出去了也是没出息,赚不了钱娶不了媳妇儿,给人看不起,难道雷叔你就想让福娃一辈子窝在这里种花不出去了?”
这一句话可是真真打在雷叔心坎上了。
福娃,那就是雷叔的宝贝儿子命根子。说实话,种了这么多年的罂粟,雷叔自己心里多少也是有点感觉的——这活计干不了一辈子。
不种花了,他们能干什么?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山。
山下他去过几回,花花绿绿一片片的简直要迷花人的眼,那地方的人都是有文化,说起话来句句都是道理,根本没有他们插嘴的道儿。
凭良心讲,雷叔对于山下也是羡慕的,他年纪大了,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去了山下也没用,但如果可能,他肯定不会放弃让福娃去山下,体验一下山下的生活见见世面。
这样一来,念书认字就显得挺有必要了。
雷叔不得不认真考虑下小狗子的话,尽管有些话他其实并不是很懂。
“不管婶子咋想的,但她总是山下过来的,懂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又是念过书的的,要是能教咱们认字,就是一件好事情啊。”小狗子看着雷叔的样子,心中把握更大了,最后又补充了句,“只要咱看紧点,她就是再想多也跑不了,你放心好了。”
这话听在耳边,要让雷叔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但多少可以稳住雷叔的心,让他不再那么反对与生气,而事实也证明了小狗子这段话并没有白讲。
雷叔最后只皱了皱眉说:“那你就给我看紧点儿,还有福娃,他人小,啥都不懂,我就怕家里那婆娘给我使坏心眼,带坏福娃,小狗子啊,雷叔就这么一个亲儿子命根子,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说着又叹了口气:“你婶子好歹也跟了我这么些年,要不是她整天想着跑,我也不想每天摆着个冷脸打女人,我就想安安分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啊,有空也帮我劝劝她,让她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了,这么些年了,我也是累了……”
说到后来,这大老爷们儿都有些眼睛红了,小狗子听得也有些心酸。
他家也有个不省心的整天想着跑的媳妇儿呢。都是同病相怜啊……
这件事情就在雷叔的默认下过去了,小狗子和福娃在雷婶那一起学习认字的事情也放到了台面上。
就连陈乐也慢慢发现了小狗子的不对劲。
“你怎么会写字了?”陈乐一脸惊奇地看着小狗子拿着黑炭块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小乐’两个字。
他记得小狗子根本就不认识字的。
小狗子脸上带着一股孩子气的骄傲:“怎么样?我写的好吧?”
扬起下巴看陈乐,目光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怎么发现的紧张与期待。
陈乐当然不会给他所想要的夸赞,先不说小狗子的字写的那么难看,写字什么的,他五岁的时候就已经会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所以陈乐没理他。
小狗子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紧接着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就飘乎乎升上来了,他忍下心火,忽然起身跑开了。
陈乐望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眉头都皱起来了。
小狗子越来越奇怪了,哪里都奇怪。
天气真的是热起来了,七八月份,太阳火辣辣的晒,两三月的工夫足够罂粟开花结果了,其实罂粟花和罂粟果都能卖钱,不过在白老大的开价里头,果实能卖的价钱比花的价钱高得多了,一般村民都是等到开花结果了才卖,少有人只开花就卖掉的,小狗子之前也是为了接下来两月能专心照顾剩下大亩的罂粟花果才急匆匆把那批花给卖了。
今年天气更热,罂粟成熟得早,村里人忙得可以,再过几天就到收果的日子了,白老大的人也该来了。
小狗子一直都没有卸下陈乐手腕上的铁链子,没办法,陈乐这一次次想跑的样子实在是把他弄怕了,这些天又忙,根本没多少时间照看陈乐,以防万一,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不过他也怕陈乐一个人窝在家里太憋闷,把福娃找过来陪着陈乐一起。
陈乐前些日子整天窝在房子里,就连出门的时间都少,再加上手上的铁链子和外面未知的环境,他自己都没什么出门的心情了,对于外面的世界,也是渐渐处于陌生寡言的状态了,现在突然多了一个福娃陪着自己,倒还真让他兴奋不少。
毕竟是小孩子,没有大人那样凶恶,陈乐虽然有些怕生,但和福娃却也合得来,且小孩子心思单纯,说了没两句两人就聊到一起了。
“你怎么叫福娃呢?”陈乐咬了一口梨子,手上的铁链子晃动的声音哗啦啦作响,还好他已经习惯了,也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福娃的脸满是黑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陈乐,然后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喊我福娃……”
他有些不敢和陈乐大声说话,陈乐长得白嫩,福娃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白这么好看的人,以至于从心底深处就有种对陈乐的羡慕与自卑感。
陈乐却是没觉得怎样的,他虽然很怕很讨厌这里的人,但对于这种比自己还小的小孩子还是很喜欢的,听了福娃的话,他有些好奇地问:“这里的人名字都这么奇怪吗?”
福娃摇摇头,他也不清楚,想了想,又说:“狗、乐夫哥哥的名字很好听。”
陈乐脸黑了,对于小狗子的这个新名字他是一千个一万个讨厌的,简直难听死了。
可现在在福娃面前,他就是有火也不好发,就说:“一般般吧。”
又想到什么似的,陈乐探过身,在他耳边小声问:“哎,福娃啊,你知道小狗子的新名字谁给他取的吗?”
陈乐至今不敢相信那种名字那种意思是小狗子自己想的,俩月前小狗子还大字不认一个呢!
福娃眨了眨眼:“乐夫哥哥自己取的。”他说完又思考一样地停了会儿,略带自豪地说,“是我娘教的呢!”
陈乐“啊”了一声,睁大了眼:“你妈妈是老师?”
福娃不懂他的意思,只有些茫然地看他。
陈乐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福娃的妈妈真是个老师,福娃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名字?不大可能啊。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门就打开了,小狗子带着一身热汗和农具回来了。
陈乐赶紧打住,福娃也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乐夫哥哥!”
小狗子听了心里高兴,放下东西随便抹了抹汗就走到陈乐身边一屁股坐下:“你们在说啥?给我听听呗。”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有文化很重要,所以小狗子和陈乐一定要认字读书,不然以后啥活动都开展不来,另外,那个雷婶也是被拐卖的,陈乐与之相接触是必须的,再另外,有亲说罂粟果和罂粟花啥的,我看了下存的资料,做毒品的话是用果实的,但花和花粉也有点类似作用,虽然并不是很大……
白老大也快出现了,故事要慢慢拉上正轨鸟

24、上白老大的户口 。。。

陈乐怕福娃说出一些让小狗子生疑的话,连连摇头:“没说什么,就说了说小刺。”
小刺,就是小狗子带回来的那只刺猬,陈乐随便给取的名,目前被养在门口那个窝里。
小狗子倒也没怀疑,只是笑了笑:“我刚刚抓了好几只虫子,小刺的晚饭有了。”
陈乐点点头没说话,没一会儿雷叔也进来了,带着福娃一起回家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小狗子随手脱下衣服,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大大咧咧地走上来拉陈乐:“媳妇儿,咱洗澡去么。”
自从陈乐来到这里后,小狗子似乎是爱上了洗澡这项运动似的,每天洗澡冲身子,还每次都要拉上陈乐。
陈乐稍稍往后退,和小狗子相反,来到这里后,陈乐是越来越不乐意洗澡了。
倒不是他不喜欢,只是每次洗澡都是小狗子拽着他去的,而且还要凑着和他一起洗,一洗就是大半个钟头……
想着小狗子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要往他身上摸啊蹭的,陈乐不由打了个寒战。
小狗子似乎是没发现他的动作,只低头拿出钥匙给陈乐暂时解开锁链,就拉着他走出去了。
陈乐怕人,所以两人洗澡的地方挺偏僻隐秘的,因为忌惮着小狗子,陈乐很快冲洗了身子就穿上了小狗子给他买的短袖,倒是小狗子裸着身子有些不满:“你咋洗那么快呢?”
陈乐没说话,要是说实话,小狗子肯定又要生气的,他可受不了小狗子的怒火了。
见他不吭气,小狗子又瞥了他一眼,这才快速打理好衣服带上他回家。
进入家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上链子,陈乐麻木地看着才自由几十分钟的手腕重新套上枷锁,接着自觉地挪着步子坐上了凳子等待吃饭。
小狗子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是万分满意的,很快就去准备晚饭了。
餐桌上很安静,陈乐静静地吃着简陋食物没发出一点声音,小狗子觑了他好几眼,就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很大的机械响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小狗子很快回过神来,眼睛一亮,打开窗户看了看。
陈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小狗子的样子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小狗子露出了一个笑:“白老大来了!”
“你先在这里吃,我去看看。”小狗子说完就急哄哄跑了出去。
陈乐有些不安地坐在凳子上,想跟出去又不敢,心里很慌。
小狗子这一出去就是好几个钟头,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陈乐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就是你从我那要的娃娃?”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般在房间响起。
陈乐没有醒,只是被吵着了似的轻皱眉。
小狗子点点头,小心地走到桌边把陈乐抱起来走到卧室,这事情他这俩月已经做习惯了,陈乐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怀抱,这熟悉的气息下,尽管动静有些大但陈乐还是没被吵醒。
白老大饶有兴味地看着小狗子动作轻柔地给陈乐盖上被子,不由摇了摇头。
几个月前还是只会咬人的狼崽子,今天再见就成了只忠心的狗崽子,果然是个孩子。
难道他这人选还得另找了?
小狗子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白老大的心理,只是快速为陈乐整理好,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外厅里,他特地把藏着的手电筒打开了,又把家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尽管这样,光线还是有些昏暗的。
白老大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对身后跟着的一个男人说:“去拿些灯来。”
他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应声下去,很快拿了好些应急灯回来,全部打开的时候,整个房间都瞬间亮堂了。
明亮的灯光下,小狗子像是不适应一样地眯了眯眼。
白老大看着他这一小动作挑了挑眉,他很喜欢小狗子眯眼时的那个神情,明明是小孩子,却好像老奸巨猾的狼一样,显得很奸诈。
他就喜欢这种狠戾阴郁的感觉。
“你对那小子不错啊,我还以为你是要来玩儿的。”白老大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很快递上了烟,又给点了火。
小狗子笑了笑,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挺憨厚:“他是我媳妇儿么,媳妇儿当然要好好疼。”
白老大想到刚刚在那小孩手上看到的铁链子,心里冷哼了声,使劲抽了一把烟。
要换了别人,看见白老大这副不说话的样子心里一定会慌张害怕,但小狗子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啥感觉,他想了想,又去旁边拿了几个梨,递给白老大一个,自己也拿了个啃。
白老大身后的人似乎想要阻止,毕竟小狗子拿出来的梨根本不是什么好梨,白老大哪能看得上,更别提还没洗。
但奇怪的就是白老大竟然还在真的接过去了,把烟先一放,梨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咔嚓’一口咬下去。
身后的人低下头不敢有动作。
小狗子吃食速度很快,几口就解决了梨子,擦擦嘴问白老大:“怎么今天来了?这都大晚上了。”
白老大其实并不经常来山里,每次收东西都是派手下来,偶尔自己过来,都是大白天的,很少有这么大晚上的时候。
白老大把咬了几口的梨子随地一丢,笑了笑:“想来就来了,咋的,不欢迎我?”
摇摇头,小狗子说:“那没有,只是有点奇怪。”
白老大有些狐疑地上下看了看他,忽然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大了不少。”
小狗子笑得嘴一咧:“那可不,我一直在长啊。”
白老大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他肩膀:“是啊是啊,长得都娶媳妇儿了,可不是大了么。”
接着笑声忽然掐住,拍小狗子肩膀的手也猛然抓紧了皮肉,他微微探身向前,在小狗子耳边不远处低声说:“你好像懂了不少东西……”
的确,自从认字之后,尽管才过去没多久,但小狗子的说话脾性都有了些轻微改变,还懂了些说话技巧,虽然不甚明显,但白老大可是个人精,又是对小狗子留了注意的,哪能看不出来?
小狗子神色一凛,肩膀上被白老大掐得很疼,心跳也快了不少。
他快速地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最近认了些字,学了些东西。”
“哦?”白老大的脸上闪过些诧异,手上的劲道也松了不少,“学了些啥?讲给我听听?”
感觉到用在自己身上的力气小了不少,小狗子心里也松了些,赶紧说:“也没啥,就是一些普通的做人道理呗。”
白老大松开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笑了笑:“这倒是不错,你也不小了,早该读些书明白些道理了,总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一辈子做个睁眼瞎,读书好,读书好啊。”
小狗子跟着嘿嘿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白老大说:“对了,我改名字了。”
“改名儿?”白老大差点被烟呛到,小狗子去学认字已经让他大大吃惊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破崽子居然还要改名字了?
才两个多月的工夫,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他脑中忽然闪过刚刚见到的那个睡着了的小娃娃的样子,不由眯了眯眼。
那小男孩的本事挺大啊,来了才没多久就让小狗子变了这么多?
不等白老大说话,小狗子先说:“我现在叫乐夫,不叫小狗子了。”
“乐夫?”白老大又是皱眉,这名字听着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小狗子这人能取出来的。
“怎么突然想到要改名儿?”白老大吐出个烟圈,看小狗子。
小狗子犹豫了会儿,说了实话:“我媳妇儿叫小乐,我是他丈夫,当然要叫乐夫。”
这话说得,忒理直气壮,白老大听了简直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半晌,白老大把烟往地上一丢,踩灭了,才摇摇头说:“我说你这也太乱来了,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啊,人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吗?”
他又往地上呸了一口痰,重新点了一支烟:“你这名起得根本不算数,别说新名,就是你那旧名都没上户口呢,法律都不承认有你这个人。”
白老大说得轻巧,小狗子听得模糊,他这些日子虽然是认了不少字,补了不少常识,但有些东西还是不懂:“户口是啥?为啥要法律承认?”
白老大没憋住笑,小孩就是小孩,想法永远天真,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也是他今天心情好,干脆彻底熄了烟,坐在凳子上和小狗子认真说起来:“你要知道,咱都是人,人都是处在社会的,社会上有很多国家,像咱,就是在中国,是中国人。”
小狗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他继续说:“是个人都有户籍,有户口,没有户口的人就是黑户,国家不承认,法律也不承认,无家可归,没地方能收留你。”
“啊?”小狗子吃了一惊,这叫个啥说法,他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白老大看他这样就想笑,接着说:“你们这村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没上过户口的,要出了山,那就是彻彻底底的黑户口,谁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再说名字,我先不说你那新名字,就说你原来那个小狗子——”
顿了顿,白老大冷哼了声:“你还真以为有谁会叫小狗子?说出去不笑掉人大牙!那只不过是个贱名,好讲用的,谁大名会用这玩意儿?”
小狗子脸色一僵,黝黑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竟然露出白得吓人的感觉。
“我是不知道你那新名怎么想的,不过嘛,倒是比小狗子好听多了,要是真改成这个,倒也不错——”
“再不错也还是个没户口的。”小狗子忽然出声打断了白老大的话。
白老大身子一顿,低头看见小狗子的表情,脸上一滞。
那种愤怒无奈又夹杂着不安狂躁的样子……
白老大眼中露出一种狂热般的光芒,忽然大笑起来,低头沉声问小狗子:“你想要上户口?”
小狗子闻言蓦地抬头。
“我可以帮你上户口,上了户口,你就是正正经经的中国人,就是下了山,也没人会拿你的户籍说事儿,你可以用这个法律承认的身份去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白老大幽幽地说。
小狗子眯了眯眼,白老大从来不会干赔本的买卖,说这些也就是为了增加筹码。
于是直接问:“你要多少花?”
在小狗子的脑子里,自己最值钱最能让白老大心动的也就是那几亩的罂粟了,要是想交换的话,也就只有罂粟花果可以用来交易了。
哪知白老大竟然摇了摇头,二郎腿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白老大慢慢地探下身,一双深黑色的眼紧紧盯着小狗子,眉毛上的一块小疤似乎也抖了抖:“我不要花。”
小狗子一愣。
“只是你的户口要上在我的户口上。”白老大慢慢地说完了这句话。
小狗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你的户口我的户口,难道户口还可以和别人插在一块儿?
白老大看小狗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也是,一个小孩子,十多年的时间都是睁眼瞎,就算这俩月忽然读了书认了字,也不可能一夕之间明白太多事情不是?
白老大心中点点头,面上却不准备再多做解释了,一是不想让小狗子明白太多,知道的越多越不好控制啊,尤其这还不是只普通的狗崽子,二来,就算说了小狗子也听不懂,解释什么的太费时间,他白老大还没闲到这份上。
白老大不给解释,小狗子也不可能逼着他要解释,只得自己瞎琢磨,想了半天,终究是想要户口的心占了上风,只得妥协:“好。”
达到目的的白老大很不吝啬地给了一个大笑:“好小子,你放心,待会儿我就让他们给你上了户口,以后你就是我白老大的儿子了!”
“儿子?”小狗子脸色一变,“咋回事情?”
白老大说:“入了我的户口就是我家一份子,你要进我家总得有个身份,父子关系是最方便的,咋的,不愿意?”
小狗子明白自己是被坑了,但坑人的是白老大,纵然他心中有气也没地撒,只得摇头:“没,儿子就儿子了。”
于是,小狗子的新名字从今晚上起正式定下,因为要冠上白老大儿子的名号,所以白老大私自把小狗子户口上的名字改成了‘白乐夫’。
 
25、公媳相见

第二天乐夫知道这个名字后脸更黑了;看得一旁的陈乐直往旁边缩,就怕乐夫一生气拿他开火。
但乐夫是不可能真拿他撒气的;最后也只是捏了几把他脸上的软肉就扛着农具出去了。
罂粟已经成熟,这两天要收果,差不多也算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了;整个村的人都没得空闲;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忙活。
乐夫也是忙得头晕眼花;别人家都是老老少少父子侄子齐上阵,再不济好歹都有个大人;唯独他家;只有他一个劳动力,且这唯一一个的劳动力还是个孩子。
倒不是说陈乐没用,只是乐夫根本不放陈乐出门;更惶谈一起帮忙收罂粟了。
白老大在这个时候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带来的一些个手下正好派上用场,一个个地全都跑到地里帮着村人们一块儿干活,整个山坳子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架势。
但当白老大问道乐夫需不需要帮助的时候,乐夫很果断地拒绝了。
“你一个人收得了这么多东西?”白老大抽了一口烟,有些好奇地看他。
乐夫用手挥了挥飘到自己眼前的烟圈:“收得了,不用他们帮忙。”
白老大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明白了,只是脸上好奇的表情还是掩饰不住。
其他村人都是巴不得有人来帮自己一起干活,只有这小子巴着那两亩地怎么也不舍得给人家碰,莫非是有什么名堂?
乐夫昨晚上被坑得惨,今天见到白老大时的脸色都有些掩饰不住的黑,但对方到底是白老大,就算现在心情不爽,但名义上两人算是父子关系了,乐夫依旧是不能太放肆的。
想了想,他还是解释了下:“这次的苗很好,要是弄好了,明年的花会更好。”
罂粟是二年生作物,今年的花果是这批苗的头一茬,也就是说,这次采摘过后,明年的罂粟来源还是现在的这些植株。
所以今年收获果实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万一弄坏了苗子,导致明年的罂粟质量下降,那可是得不偿失的。
但实际上,这里的村民都是一批罂粟苗用一次,来年就用新的一批,这样收获的时候也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害怕伤到苗子,也从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种植压力,乐夫前两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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