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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媳妇 作者:盈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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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烦躁的时候;门开了;乐夫回来了。
陈乐心下一跳;就瞧见乐夫朝自己走过来;嘴里下意识地就说了句话:“我没有要把妆洗掉的意思!”
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
乐夫原本压抑在心中的怒气;也因为他这句话散了不少;顿时有些怒笑不得。
脑子一转干脆改变了原来的主意,笑着说:“好,我信你。”又停了停补了句;“看来你也还挺适应这妆的,也好,今天就别卸了。”
说完,容不得陈乐反对,就把人拉出去了。
可以弄乱了房间的床铺物件,乐夫带着陈乐去退房,从开房到退房,整个过程不超过半个小时,大概是从没见过办事这么迅速的,柜台服务员狐疑地看了眼乐夫。
乐夫倒是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点点头就带着陈乐走开。
一路上乐夫都没有说话,陈乐也不是个多话的,只是毕竟人生地不熟,身边唯一有些熟的这个男人又是个危险分子,心中的不安不断加大。
“要、要去哪里……”他有些失措,乐夫的脚步并没有随着他的问话有所放慢,陈乐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腿又要不行了,连忙抓住乐夫的胳膊,“别走了,我腿疼——”
话刚说一半,乐夫猛然停下脚步,他一时刹不住,差点撞到人背上,还不等他从头晕中回神,那人已经弯下身将他重新背起来,一只手还顺便放在他小腿上给他揉。
“还行不?”前面传来乐夫的声音。
陈乐闷闷地趴在他背上,憋了一会儿,问了句:“要去哪?不回缅甸吗?”
他已经看清楚了现实,凭借他一个人的本事,想逃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陈琛来救他。
书上说,遇到这种被不可抗性的事情,不要强作反抗,尽量要顺着对方的意思走,安抚对方情绪,放松对方的警惕,伺机留下线索等待救援。
只是,理论知识他明白,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总是有些力不从心,乐夫这个人太奇怪,也太捉摸不透,下的决定也是前后大相径庭,眼看着乐夫不回缅甸,自己当初刻意留纸条表明去向的努力完全浪费,他就更有一种慌张的感觉了。
那种完全不知道未来如何,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心惊,在他脑中不断酝酿发酵,最终化为恐惧一发不可收拾。
乐夫头也没回,正当陈乐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却出声了:“暂时不去了。”
说完,他脚步一停,进入旁边的点心屋买了些西点,又顺便问了下最近的医院,这才出来。
陈乐手上拎着乐夫交给自己的西点,很有傲气地决定不吃,可惜一整天没吃东西的他根本无法与饥饿抗争,没一会儿就被食物的香气战胜,缴械投降,开始吃起来。
稍稍垫了下肚子,这才想起一件事,犹豫着开口:“去医院……干什么?”
“找人看看你的腿。”乐夫说着,忽然转过脸来,把陈乐吓了一跳。
“给我也尝一口。”他侧着脑袋说。
陈乐一愣,紧接着心情不知为何忽然好起来,难得地笑了笑。
乐夫歪着半张脸,看着他的笑半天没回过神来,以至于差点撞上前面的行人。
陈乐很少笑,从乐夫这一次见到陈乐开始,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陈乐的笑。
只可惜,脸上的妆容太厚实,把真实的笑容遮了大半,只剩下大致轮廓了。
陈乐笑了一会就把表情收了起来,而后一口将最后的糕点塞入嘴里,三两下咽下去后再看乐夫:“吃完了。”
乐夫一挑眉:“一点都没给我留?”
他怎么觉得陈乐的胆子忽然变大了不少,记得昨天这人还怕自己怕得要死要活来着。
不过这样的性子倒也不错,比之前只会哭好多了,总算像个正常人了。
他想着,忽然转了身,去刚刚那家点心屋又重新买了东西,然后找了个公共座椅上坐下来。
“给。”乐夫把点心递给陈乐。
“我吃不下了。”陈乐摇头。
“喂我。”
“……”陈乐瞠大了眼。
“快。”乐夫催促。
陈乐很想一声拒绝,但迟疑了会还是乖乖拿了东西给送到他嘴里。
乐夫细细地吃着,陈乐一口口喂着,无意中,竟也形成了种和谐的感觉。
东西不多,就算他们的动作再慢也吃完了,陈乐丢掉垃圾拍拍手,乐夫面露思索,正要再去买一份,被陈乐一把拉住:“够了。”
乐夫低头看他主动拉着自己的手,点点头,没再闹。
陈乐的脚不方便,多走一会儿路就有抽搐的危险,只能由乐夫背着,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正处在热恋期的小情侣。
小县城地方不大,但毕竟是关乎人们性命的治疗场所,所以医院还是不错的,一般医疗设备都齐全。
乐夫这辈子都没正经来过一次医院,陈乐倒是大病不去小病常来,所以对于医院很熟悉,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这种充满酒精消毒水气味的地方是有隐隐厌恶的,如今面对乐夫坚决要带他去医院的态度,他实在不好做出决断。
于是他保持沉默。
乐夫压根儿没想过他会知道医院程序的可能,所以也不打算问他,就自己盯着医院门口的治疗流程图看了半天,然后去挂号。
挂的是专家号,用的是早就带在身上的假身份证,医院的人永远那么多,就算挂到号了,光是等待就要耗费好大一段时间,就当乐夫最后的耐心都要给用完的时候,终于轮到陈乐了。
他倏然起身,扶着陈乐走了进去。
专家诊断室并不大,方方正正的一块地方,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医师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停在陈乐身上:“是女人?去对面吧。”
对面也是专家诊断室,不过是个女医师坐镇,虽然说医疗不分性别,但中国在男女方面毕竟还是有些保守的,一般医院还是男女分开治疗的。
陈乐有些臊,但还是被乐夫放了下来。
“他是男人。”乐夫指了指陈乐。
老医师一愣,狐疑地看了看陈乐,而后摇摇头,为他的父母惋惜。
现在的孩子有些太不自爱,还有些明明是男的,非要整得和女人一样,当什么伪娘,在老医师看来,这实在是有些荒唐,只是毕竟是顾客,他没什么立场讲这些话。
“你是脚有毛病?”老医师眼尖,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
乐夫让他坐在座位上,然后自己蹲下身,给他脱下鞋,把裤腿拉上来,露出一小截肤色偏白的小腿:“他的腿走不了长路,会抽筋。”
“抽筋?”老医师皱着眉,弯下身给他仔细瞧了瞧摸了摸。
感受着腿部传来的陌生人的触碰,陈乐身子一僵,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差点没直接条件反射地想跑。
他这才蓦然想起,自己原来就是极为怕陌生人的,甚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这么些年几乎没出过门,一直窝在家里。
可,这两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遇到了这么多人,他竟然一点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身上也没有什么排斥的反应……
他倏地抬头看乐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乐夫正要低下头来看他,两人的目光对上,皆是一愣。
两秒后,乐夫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伸手就要去揉陈乐的头发,不过即将碰到的时候想起这是短发,只得悻悻然将手落在了陈乐脖子后面,顺便摸了摸。
老医师一直低着头,光顾着研究陈乐的小腿抽搐问题了,也没看到两人的互动,等抬头看的时候,两人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这个腿,用过药了?”从看了陈乐的腿后,老医师眉头的皱纹就没打开过。
“媳——”乐夫把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示意陈乐回答。
陈乐犹豫了会儿,感觉到面前这两人都没什么恶意,的确是为了自己好,这才没隐瞒:“有吃药,有打针,也有做手术。”
“这样啊……”老医师面上更加疑惑,目光只盯住陈乐的腿不动了。
陈乐被他看得有些怕,下意识地拉住乐夫的胳膊不放,乐夫也不吝啬地给予他一些安全感,两人静静地在那里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等待老医师给予结果。
然而将近五分钟过去,这老头就像是木头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乐夫有些站不住了,这医生看着一点都不可靠。
他又看了老医师一眼,朝陈乐使个眼色,背上陈乐就要走。
半天都找不出一点病因出来,显然这医生技术不过关,虽然看着资历很老,但其实也和阿布那赤脚医生差不多,都是半道子,白白浪费他那么多时间。
而陈乐对于这种没有一点结果的治疗似乎也早已习惯,面上并没有多大难过,只顺从地趴上乐夫的背,两人眼看着就要走出诊疗室。
却听见老医师忽然来了一句:“你这孩子是不是用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乐夫的脚步一滞,背着陈乐转过身来。
69、你有没有参加过毒品交易
“什么意思?”乐夫紧紧盯着老医师;那目光,跟狼似的。
“你这腿以前是不是受过伤?或者得罪了什么人?这腿病有些年头了吧?”老医师一点也没把视线投给乐夫,只将目光牢牢锁在陈乐身上,抛出一个个问题。
乐夫沉住气;小心地将陈乐放下来。
离开乐夫这个依靠,被老医师盯住的陈乐显然有些慌张不知所措,总想找个熟悉点的东西寻些安慰。
乐夫适时拉住他的手,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
“你们俩……什么关系?”之前没发现,现在仔细一接触,老医师脸色有些不大对劲,这两男人的相处怎么这么奇怪。
不等陈乐开口;乐夫已经说:“他是我媳妇儿。”
又在陈乐即将反驳时追问:“他的腿到底怎么了?”
老医师听了他的话,皱眉横他一眼;还是先看陈乐:“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乐夫说话总是那么让人生气,但他总算是陈乐相对而言比较熟悉的人,如今他陪在身边,陈乐心中的不安方才少了些。
心稍稍落定,他有些局促地说:“疼了八年了,我也不知道受没受伤。”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你自己的身体,还有谁会比你自己更清楚?小孩,医生面前可不能乱说话,你的随便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我判断你病情的根据啊。”本来就不满这两人同为男人还搅和在一块儿败坏社会风气,现在又听陈乐简单地回答,老医师只当他们在敷衍自己,不由得脸色更差了,但他终究是个医生,医德放在那里,即便不喜,也得向患者说清楚情况,避免因为一些简单因素造成治疗上的失误。
然而陈乐听了他这话,脸上竟露出明显的呆滞,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可我真的不知道,爸爸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脚就这样了,也没说受没受伤……”
说着,他神情又有些茫然无措之感,身子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乐夫最见不得他这表情,连带着看老医师的目光也不善起来。
好不容易陈乐才稍微有点正常人的反应,这下可好,被个老头三两句话问下来,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陈乐的病因状况还没得出结论来,他实在不好实施卸磨杀驴的计划,只得按捺住怒气在旁边等。
“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爸爸呢?你爸爸在哪?孩子出了这么大病症,当爸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总该知道点情况吧?把他喊来!”老医师一拍桌子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实在很有电视里老爷们的姿态。
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医生,也以病人利益为优先,具有良好的社会道德风范,只可惜,说话的时间地点人物都不对劲,他的话,反而成了一条引线。
陈乐脑中滑过陈琛的笑容,登时就红了眼,心头想回家的欲望更加强烈,对于刚刚还视作一个熟人依靠的乐夫瞬间产生了仇视感。
就是这个人,把自己从家里带出来,使得他与家里人分开。
他气得身子微微颤抖,短暂的时间内脑中闪过千百种将乐夫绳之以法碎尸万段的方案,但最终归于沉寂。
他有那个报仇的心,没那个本事,就他目前自身状况而言,甚至连平稳地走上一段路都成了奢望。
更惶谈整死乐夫。
而乐夫脑中的想法就更复杂了。
他一直都坚信陈乐他爸爸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同时,按照陈乐被带走后,陈琛的反应来看,陈琛一定是个疼爱儿子的人。
而就是这样一个有本事又爱儿子的人,怎么会任由陈乐的腿部问题持续了整整八年的时间而没有治好?
还是说,陈乐的腿伤已经严重到连陈琛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地步了?
那么,这腿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怎么出现的,有因必有果,有起因必定能寻找到解决办法,难道陈琛都没有找到陈乐受伤的原因?
除此之外,陈乐那几乎病态的心理恐惧状态也是个大毛病,好端端的陈乐心底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刚见面那会儿的精神反应会那么奇怪?照道理说,既然陈乐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印象了,就该对自己完全无感才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激烈的挣扎?陈乐对于周围人的莫名的抗拒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个问题如同刺藤一样蔓延开来,在乐夫心里头不断缠绕扎紧,惹得他头也开始痛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他尝试将那些疑问分解理顺,但最后却发现,思想这东西果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越想头越痛。
也许,他该和陈乐的爸爸见一面。
这个想法在脑中闪过的下一秒,乐夫摇了摇头,将此结论迅速删除。
且不说见面后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光是如何把陈乐从这个男人身边再次带走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如果真如他想象那样,陈琛的本事那么大,那么仅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陈琛相抗衡。
早知道之前就先回缅甸了,无论如何,那里才是他们的地盘,强龙敌不过地头蛇,陈琛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他们的。
可据童超说,当初陈乐是被陈琛带走的,也就是说,如果陈乐真的在那段时间出了事,除了陈琛,谁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真是一个异常矛盾的选择。
两人各怀心思相对沉默的时候,老医师却是等得有些烦躁,见他们不说话,还当陈乐的爸爸是个什么不负责任的人,于是语气稍缓,也带点对失足少年的同情:“算了,不负责任的爸妈不要也罢,只是有些情况 ,我必须要知道才好做判断,这样吧,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都给我说一下,我再想想是什么造成了你的脚变成这个样子。”
陈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本来想直接回绝,反正这条腿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治好,他也没奢望这个医生能妙手回春般还他健康,但望着老医师认真的脸,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想了会,他还是开口了,至少把自己已知的一些东西说出来:“爸爸带我看过很多医生,外国的也有,但都没说出什么原因,只知道里面一些筋脉血管断裂的断裂,萎缩的萎缩,神经不大好,他们开了好多药,也只是让一些萎缩的通道不再那么闭塞或者放慢萎缩的速度……”
“但那些血管还是在变窄断裂,以至于你的肌肉神经供氧不足,时间一长就引起抽筋?”老医师很快接下了他的话。
陈乐点点头,有些话不大好说,但一旦开了头,接下去的对话就简单多了,都说交流能让人的距离变短,陈乐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和人说过自己的病情,现在忽然这么放开了说,心情居然好了很多,就连对老医师,也感觉亲近了很多,不再有之前那种对于陌生人的疏离畏惧感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他们又说一般这种情况不会忽然发生在我这种年纪的人身上,而且也不会仅仅是一条腿,如果真的是血管萎缩硬化,那其他的身体器官也应该会跟着出毛病的。”
“所以问题就来了,你的毛病不仅仅是血管堵塞肌肉神经断裂才引起的,我刚刚大致看了下,你的腿骨是正常的,但说不准里面还有其他毛病,最好开始去拍一下片,腿内部的问题,眼睛很难看出来。”
得到陈乐的积极配合,老医师的脸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看陈乐也顺眼多了,马上说出了自己的诊疗结果,然后提出建议。
乐夫在旁边听了半天,大致明白了意思,刚想说什么,老医师又对陈乐说:“你这个腿总是不走路不运动也不是个办法,这样下去,腿部的毛病只会越来越严重,照我看来,还是多走走比较好,但也不要走太久,感觉到有些累了就赶紧停下。”
说完,起身开了门,门口还坐着几个接下来等待治疗的病人,一见他出来,都跟着站起来就要上去求诊。
陈乐刚恢复没多久的心情又一下子慌乱起来,脸色煞白,乐夫一见不对,赶紧拉着他往旁边挪,用自己把陈乐和人群隔离开来。
老医师让病人们再等等,然后指了指旁边两米宽的小走廊,看向陈乐:“你先在这里走走,多练练脚力。”
他说完,陈乐犹豫了下,在他强硬的目光下,终于移动了步子,慢慢地,朝着走廊走过去,显然他并不常走路,才刚离开乐夫不到两米,脸上就出了些汗。
老医师看了他好几秒,又转向乐夫,制止了这人要跟上去的动作:“你先跟我过来。”
陈乐以为老医师是要乐夫过去配药什么的,也没多想,这么多年来看医生都没什么大效果,他本来对这次小诊所的诊疗也没放多大希望,纯粹因为乐夫拉着他才进来的,结果没想到这老医师看起来还挺厉害的,也许他的腿真的能有希望?
想着,他身上忽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激动,身体颤抖着有些站不稳,咬着牙,他继续在走廊上走起来。
而诊疗室内,乐夫再次与老医师面对面。
“其实,刚刚有些话我没有说。”老医师重新坐下来,“那孩子的腿,我瞧着不像是简单受伤弄的,你实话告诉我,你们哪来的,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他这话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无形中带出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乐夫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几秒,然后说:“我是缅甸人。”住在缅甸的人。
“缅甸籍华裔?”老医师一愣,然后问。
乐夫点点头。
“那他呢?”老医师又问。
“……中国人。”
“嗯,那孩子不错。”老医师说完,又用略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了眼乐夫,说,“好好一个中国人,非得去披层外国皮,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些什么想法。”
这话显然有些偏离中心了,老医师马上又把话带回来:“不过如果他真是你媳妇,你真是缅甸的,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老医师语气忽然一转,严肃尖锐的话语从他嘴里冒出来:“你有没有参与过毒品交易?”
“锵――”轻响响起的瞬间,一把枪蓦然出现在空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老医师的太阳穴,顺着枪身看去,乐夫正在冷笑:“老头,好奇心太重的人往往活不久。”
70、一只手环
这种千钧一发的场面;本该是紧张万分的,可奇怪的是,身处爆头危机中的老医师似乎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只是摇摇头:“你的火气太大;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乐夫保持着持枪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知道,我是个医生,医生的本职就是治病救人,你们站在这里,那就是我的病人,我不会有害你们的意思,至少在这里;在这间治疗室内,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威胁到你。”老医师又说。
乐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一点反应,只是说:“我只要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那么你就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一连说了好几句话,老医师咳嗽了两声,乐夫在一旁看着他,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之意。
老医师见他这样,忍不住摇头轻笑:“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你最近都卖哪些毒品了?”
毒品,令正常人听了胆战心惊的两个字,在老医师口中说出来,却显得相当自然,一点也没有把这当成什么说不得人的秘密。
乐夫盯着他看了老半晌,收起枪:“这我不能说。”
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皮一抖,语气也忍不住上扬:“你的意思……他用了那个?”
最后两个字他吐得很轻,老医师差点都没听见。
点点头,老医师说出了自己的最终判断:“如果我想得没有错,那孩子应该被打了毒品。”
乐夫登时怔在原地。
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对于陈乐的病因,他脑中曾想过无数个可能,甚至天马行空八騀子打不到一边的都有,可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或者说,他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可老医师的话,却犹如一道霹雳,将他那点遮掩的心思彻底摊在面前,打碎所有侥幸。
毒品,竟然是毒品。
乐夫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真相大白,所有的疑惑解开,却是这么个答案。
他眼前有些恍惚,迷茫中似乎又见到了小时候自家山坳里的那一片罂粟花海,艳丽的红犹如血一样灿烂,吸人眼球,直至迷失心智。
这难道算是报应?他想。他卖了那么多毒品,最终害的,却是他最想护的那一个。
因果轮回,自作自受。
说不清谁对谁错,然而陈乐却是这一关系链中最无辜也最受伤害的一个。
“他、真的是被打了毒?”乐夫嘴唇动了动,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应该是。”老医师皱着眉,照陈乐腿部异常的抽搐来看,脚部先受伤,后被注射毒品的可能性较强,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导致那样的结果。
可问题也来了,什么样的毒品能有那么大的效果?新产品?也不对,陈乐这病都得八年了,时间上就对不起来,况且,他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大效用的毒品。
乐夫沉默一会儿,开口:“那么办法呢?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老医师摇摇头:“没有毒品的样本,分析不出详细成分,根本没办法解毒。你要知道,他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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