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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媳妇 作者:盈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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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乐带着一群半大不大的小孩在那说说笑笑,陈琛忽然觉得刚刚开始就有些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要到离开的时候,陈乐走的时候,一群的孤儿都堵在了门口,喊着闹着,不想让陈乐离开。
孩子们的想法很单纯,陈乐对他们很好,给他们东西吃,送他们玩具玩,还陪他们一起说话,这些事情,以前来看他们的许多人都做过,可感觉就是没有陈乐做得自然,他们感觉到了善意,便不想让这个善人走了。
孤儿院的院长与老师把一个个小孩都拉回去,并向陈乐父子抱歉地笑笑。
看得出来陈乐也很舍不得,但时间的确不早了,陈琛喊了声,他犹豫下,还是走了。
“玩得很开心?”车上,陈琛问。
陈乐点点头,又想起了之前陈琛走开的事情,他心里有些堵,迟疑了下,还是决定问出来:“爸爸,你刚刚去哪了?”
陈琛倒是没想到陈乐已经发现自己走开过了,只是有些事情太复杂黑暗,他实在不想说出来让陈乐也卷入其中,他的儿子只要开开心心地过下去就好了,其他的东西,由他这个做爹的背负就够了。
于是说:“也没去哪,严老接了个手术,怕我回去找不到人,就打电话给我,我担心他一个人不好动手,就回去安排了下。”
三言两语算是解释清楚了刚刚做过的事情,他说得平淡,陈乐听在耳朵里也没觉得什么特别的,只点点头就差不多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回到家,家里一如既往的安静,陈琛找过保镖问了两句就陪着陈乐上了楼。
“小乐,你先在这里看会儿电视,爸爸下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陈乐乖巧地点头,看着陈琛走出去。
严老已经结束了手术,正在换衣服,陈乐可是要回家的,他不能在孩子面前穿一身沾满血渍的脏衣服。
陈琛从地下室的入口进来,顺口问了句:“怎么样了?”
严老套上一件新的衬衫,笑了:“死不了,这人看着挺严重,其实真开起刀来也没什么,就是把几颗子弹取出来的事情,失血过多而已,补回来就好了。小乐回来了?”
陈琛“嗯”了声,又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要看情况,各人的恢复能力不同,体质好的两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体质不好的半个月还在床上躺尸,说不准,不过看这人的样子,应该不会超过三四天。”
得知了答案,陈琛便放心了,但还是嘱咐了几个保镖把刚刚昨晚小手术的童超抬到医务室休息去了。
正准备走,之前那个把人皮面具交给他的保镖走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话。
“把东西拿来我看看。”陈琛神色一凝。
保镖毫不犹豫地把手中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陈琛接过小瓶子,小心地看了看。
这是个黑褐色的不透光的玻璃瓶,很小,整个儿还没有陈琛半只拳头大,但拿在手里的感觉却很重,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些粉末状的东西。
旁边已经换好衣服的严老凑在一旁望了半天才开口:“把这东西给我吧,我去研究研究,过些日子给你消息。”
陈琛默不作声地把东西递给了他。
严老小心地收起来:“行了,收起你这副难看的脸色,上去还得见小乐呢。”说完,已经忘出口走了。
陈琛三两步追上他,拍住他的肩膀:“等等,你先去洗个澡,满身的血腥气,会吓到小乐。”
说罢,也不搭理目瞪口呆的严老,就那么径自走了出去。
严老无语半晌,终于还是听从建议转身先去洗澡。
陈家主宅的地下室里藏了个重伤的男人,陈乐一无所知,他只是觉得最近几天陈琛似乎很忙,忙得差点都要找不到人了。
而事实上,陈琛的确很忙。
因为童超醒了。
这个被严老判定为重伤,大概会在三四天内醒过来的男人,实际上,在做完取弹手术当天的晚上就醒过来了。
这彪悍的意识恢复能力,强得让严老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而这还不算什么,真正叫陈琛都震惊的是,这个男人醒来后说的话。
刚见到陈琛,童超就盯着他说了一句:“我知道救陈乐的办法。”
陈琛死死盯着这个男人,目光专注得就好像要把人盯穿一个洞一样。
童超却好像是挺享受这种感觉一样,笑了笑。
他的身体刚动过手术,又在不久前失血过多,就连这么个表情都做得很勉强:“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消息吗?”
陈琛盯着他半天都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想要什么?”
“什么?”童超一愣,反应过来陈琛的意思后,竟然忍不住捧腹大笑。
可他浑身的伤,才刚咧开嘴就惹了一身疼,还有好几处细小的都裂开流血了。
陈琛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个男人身体状况如何,只是重复了一遍:“你想要什么?”
童超疼得咧嘴直嚎,却还不忘说话:“我想要什么?你能给?”
陈琛抬头看了下天花板,又低头用俯视的目光对着他:“你的声音太大了。”
“啊?”原本笑着的童超表情都僵硬了,陈琛的这句话来得太莫名其妙。
“小乐还在睡觉。”陈琛又补了句。
这次童超听懂了,可脸上的僵硬还是没完全褪下来,半天,才摇摇头:“算了,不和你计较。”
陈琛这才开始直视他:“你说,有救小乐的办法,什么办法?”
童超反问:“我有办法,可任何东西都有价值,不能白给,你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一开始就问了你要什么。”陈琛比他更冷静。
“什么都能给?”
“……只要我有,随你挑。”
“那好,把陈乐给我。”
陈琛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你知道这不可能。”
“不,我完全觉得这有可能。”童超摇头,“现在你儿子根本弱得不堪一击,如果没有我的搭救,那就是一个废人,留着也是浪费空气浪费粮食。”
陈琛默然。
童超的话很直接很尖锐甚至现实得让人想一枪送他上西天,但也的确是个大实话,现在的陈乐,只不过是在他的庇佑下才能活到现在,一旦真正走上社会,就只有等死的份。
但陈琛还是摇了摇头:“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可能答应。”
“那你的意思,是让他永远这样弱下去?”童超讽刺地说。
陈琛又是摇头:“不,我会让小乐好起来。”
说着,他看向童超,这个刚刚醒过来的男人脸还是苍白的,整个人看起来比陈乐都要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过去一样:“况且,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小乐更弱,更不堪一击。”
说完,他转身走了,两个保镖也跟过去了。
童超眯起眼,因为还躺着的原因,从他的角度已经完全看不见陈琛了,只得望着天花板。
好一会儿才轻笑了声:“也是,要那小子就是要你命,那么……我不要那小子了,要你如何?”
话尾落定,散在空气中,童超闭上眼,身体的虚弱让他只坚持了几分钟就又昏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严老也早就睡了,陈琛不想去打扰这个老人的睡眠,便一个人去了书房,静静地发起呆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呆坐着想事情了,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东西闹上来,只惹得他头疼不已。
今晚睡不着,最终源头是童超的那句话。
那个男人说,陈乐有救,那个男人说,他有办法。
对于很想救陈乐,但用尽了办法却也几乎取得不了一点成效的陈琛而言,这个消息几乎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如果童超说的是真的,陈琛愿意用所有来换这个救人的方法。
但那男人太不要脸,提的要求竟然是陈乐。
这就断绝了双方交易的一切可能。
陈琛双手抓着头,开始思索接下来的方案,要如何才能不费一点力气地将童超脑子里的办法套出来,但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世界上总没有那么多两全齐美的事情,总要有选择,又放弃,端看要的是什么,值不值得放弃。
正是烦躁的档口,门被敲响了。
陈琛抬起头看门,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没睡?
“爸爸?”门口的声音响起来,陈琛怎么也没想到来者竟然是陈乐,吓了一跳,赶紧过去给人开门。
门开,人现,陈乐穿着睡衣,一脸睡意朦胧地看着他:“爸爸,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的声音也有些模糊,配上眯着眼的表情,简直有趣透了,陈琛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自手中传来,让这个做爸的心疼不已,连忙把他手包紧了取暖:“怎么手这么冷?大晚上的不要乱走,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陈乐看起来困得慌,只模糊不清地咕哝几句,就晃晃悠悠地好像要睡着了的样子。
这时候书房桌上的座机又响起来,声音不大,却足以把一个几乎睡着的人从睡眠状态转化为半睡眠状态。
“怎么了?电话?”陈乐半眯着眼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到底看到了什么。
陈琛回过身往来电显示那里瞄了一眼,见是那人的,直接挂断。
“爸爸?”听到声音一下子没了,陈乐迷迷糊糊地问。
陈琛看他这副样子,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干脆牵着他的手走出去:“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走,咱们睡觉去。”
陈乐的意识其实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没有完全醒过来,现在的他更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只能傻傻地任由陈琛牵着走,短短的几步路差点摔倒好多次。
“快睡,别乱想了,爸爸在这。”拉灯,睡觉,屋子里再次恢复寂静黑暗。
陈乐像是感觉到了周围的黑暗阴冷,不断往陈琛这里靠,陈琛也不推开,反而把人拉在自己怀里靠着,陈乐不敢一个人睡,便和他睡好了,父子俩一张床也没什么好说闲话的,两人一起睡,反而让房间看起来不那么空荡些,更有些人气。
这么想着,陈琛脑子思想也有些迷糊地发散开去,也许是儿子在身边让心情放松了不少的缘故,也可能是今天实在太累了,陈琛紧了紧手臂,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醒来的时候,陈乐还在睡,这孩子一天要睡很久才算够,陈琛也不喊他,就让他睡着,自己轻手轻脚地起来去找了严老,告诉他昨晚上听到的消息。
听到童超昨晚上竟然醒过来的消息,严老很是惊讶,连忙就朝地下室冲了过去。
陈琛跟在后面,没走两步路,手机响起来,上面的来电显示和昨晚座机上的一模一样。
看了屏幕两秒,陈琛终于还是按了接听。
“终于肯接了?”对面的声音马上充斥了整个耳朵,“昨晚上怎么不接?闹什么脾气?”
他的话说得很平静,语气简直比陈琛平日里更淡然,然而陈琛听了他的话却只觉得烦躁。
“昨晚小乐在,有事吗?”他很不耐,并不想与这个男人多做交流,确切地说,如果不是因为陈乐的事情的确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忙,他这辈子都不准备和这个男人再多做交流。
“当然有事。”男人说,“你家里进了个男人?”
“……你又在我周围安插眼线!”陈琛脸色一沉,一句话就这么破口而出。
“这只是为了你的安全。”对面的男人平静地说,“这么说,你真的留了个男人在家里?”
“这与你无关。”
“不,有关。”男人对他不好的语气没有一点不耐的意思,反而耐心地说,“小琛,你不用总是这么抗拒我的关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并没有抗拒你的意思,是你想多了。”陈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问,“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挂了。”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对面的声音忽然有些高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想嫌我到什么时候?要我帮忙了就找我,办成事了就一脚踹开,小琛,你就不能对我公平点?”
“我对你公平,谁能对我公平点!”似乎是被男人的话触到了火点,陈琛终于忍不住吼出来,“当年要不是你,思绮就不会被绑架,要是你愿意付赎金,她更不会死,我不至于没了老婆,小乐也不至于一出生就没了妈——”
最后的最后,陈琛的声音几乎是带了喑哑低泣的,这个平日里温和的男人在往事面前已然失去了风度,变得脆弱不堪。
“你不配当哥哥,更不配当舅舅。”陈琛深吸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就毫不迟疑地挂了电话。
眼睛很酸很热,估计是红了。陈琛在心中嗤笑,转过身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陈乐正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傻傻地看着他。
那么近的距离,而自己刚刚那么大声的嘶吼……
陈琛忽然觉得脸皮有些发热,不仅为自己刚刚在陈乐面前亲手撕毁的温和形象,更为了刚刚说的那些话。
陈乐僵硬而缓慢地走上前,面带迟疑:“爸爸……”
这一声呼唤把陈琛从乱飞的思想中拉扯回来,他强扯出一个微笑:“嗯?”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陈乐看看他,又看看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哦,没什么,一个不大熟的熟人。”陈琛试图转移话题,“怎么醒过来了?不多睡会儿?现在还挺早的。”
“不想睡了就起来了。”说完,心头挣扎了下,陈乐还是问了出来,“爸爸,你刚刚在和舅舅打电话对吗?”
对于这个舅舅,陈乐是有点耳闻的,很厉害的一个人,很多人都怕。印象中,陈乐只见过他几次,还是在很小的时候见到的,一个笑得很温柔的人。奇怪的是,陈琛似乎总是不喜欢他,以至于大家都不怎么走动,这么多年过去了,陈了才都快忘了有这么个舅舅存在了。
而听刚刚爸爸话中的意思,妈妈是舅舅害死的?
陈乐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明明记得小时候爸爸说,妈妈是死于车祸的,怎么到了现在,就成了舅舅害死的?
陈琛听到他的话,面上有些异色,但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嗯,和你舅舅。”
陈乐很想接下去问妈妈是怎么死的,可看着陈琛那张有些阴沉的脸,到口的话却怎么也出不去了,最后也只能保持沉默。
而陈琛心中的秘密被孩子所知道,也是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和孩子解释,也只得保持沉默。
场面渐渐冷下来。
但最后还是陈琛先开的口:“小乐,你再去睡会儿吧,爸爸得出去处理一些事情,过一会才能回来。”
眼看着气氛冷下去,陈乐正在心中后悔自己多嘴,听到他这话,赶紧点头。
陈琛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生怕他心里又出什么疙瘩加重心理问题,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别想太多,爸爸和舅舅之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能没有个犯错的时候,说出来发泄一下就好了,我们都没怎么说,你一个小孩还胡思乱想些什么?乖乖地,回去睡一觉,等爸爸回来一起吃饭,嗯?”
这番解释虽然有些生硬,说辞也显得太假,但对于陈乐现在这样急需一个简单解释来平复心情的人来说,恰到好处,于是他连连点头,傻傻的样子看得陈琛简直哭笑不得。
“好了,爸爸陪你上去休息。”陈琛也怕这孩子真的乱想,于是小心翼翼地陪着他上了楼,一直到人进了屋睡上了床才稍稍安心些。
紧接着下楼,开始往地下室跑。
昨晚上太晚了,他才没有急需追问下去,今天天气不错,正好用来盘问童超那个所谓的能救陈乐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然而等到了地下室的时候,他只看见了坐在桌子旁喝茶的严老,不由一愣。
“他呢?”
严老放下茶杯,看他:“你是不是半夜做梦了?人哪有醒啊,晕得好好的,估摸着没有两三天根本醒不了,白高兴一场。”
“不可能。”陈琛一口否决严老对自己的怀疑,对于自己的大脑记忆,陈琛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就是又晕过去了。”严老抿了一小口茶,清苦的味道让老头觉得无比幸福。
“那现在要怎么办?有什么能刺激人醒过来的东西吗?”陈琛眉头紧皱,原以为今天是讨价还价要救命法子的时刻,没想到卖家竟然又晕过去做不了交易了,这让他心里总有些失落。
“有,可用了之后,我不保证他的脑子会不会受影响,你知道,刺激人的那些东西一般针对的都是神经,神经这东西很奇怪,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搞成白痴了。”严老说。
“……”陈琛沉默了半天,决定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昨天的那个瓶子呢?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结果还没出来。”严老皱着眉,犹豫了下说,“我觉得,那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也得知道那是什么。”陈琛也给自己倒了半杯茶,轻啜一小口,“凡是任何有可能救小乐的东西,我都不会放过。”
“我这里的设备有限,要想完全分析出那东西的成分,你最好还是去找专门的研究机构。但人必须得信得过,不能把结果泄露出去,毕竟……你知道的,要是查出来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你会有麻烦的。”
“我明白。”听了严老的话,陈琛隐约觉得这次又得去见那个人了。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结论。
“我会去找人弄明白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成分,那个童超,就得交给你照顾了。”陈琛看向严老。
“放心。”严老一口应下。

75、治病有望

这几天陈乐一直觉得陈琛有些奇怪;好像总喜欢往地下室跑;就连严老也是;甚至家里的保镖也更多了几个。
种种一切;都表明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可陈乐整天窝在家里,陈琛不让他乱走,他自己也不想走出去;这样不和外面接触虽然安全;可对于外面的动静,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心里总是有些慌乱的。
他想问问陈琛最近发生什么了;可陈琛似乎忙得很;就连面色都很憔悴,陈乐实在不敢再让他分心在自己身上,也只好把满脑子的诱惑往肚子里咽。
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过了好几天,变化终于发生了。
那天早上,陈乐下楼吃早饭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
那人看着很年轻,长得挺好看,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回头看到他的到来,便喊了声:“陈乐——”
正在下楼的陈乐脚下一个趑趄,差点没从楼梯上直接滚下来。
但尽管如此,还是摔了三两级阶梯,整个脚崴了。
陈乐的脸瞬间惨白得和粉一样。
那人脸色也是一变,连忙就要走过来把陈乐扶起来,结果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小乐?”正端着茶从厨房出来的严老大惊失色,连忙放下手中东西过来扶人。
童超耸耸肩,看着陈乐一脸痛苦地被严老扶到旁边按摩。
“怎么?啊?这怎么就摔了啊?除了这里没摔着哪吧?我给你捏捏,捏过之后就会好很多了,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住啊,忍过去就好了。”严老一手托住他的脚,另一手灵活地在他小腿部位快速揉捏,动作熟练而轻柔。
可即便这样,陈乐还是疼得出了一头冷汗。
旁边的童超也皱紧了眉,却没有出声,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陈乐的方向。
“他的脚怎么这么严重?”一会儿,看陈乐脸色稍微转好,童超忍不住出声。
陈乐忍不住用手抓着裤子,原本藏在长袖衫中的手腕却露了出来。
瞥到他手腕上某个泛着金属色光泽的物件,童超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
“这手环是那小子给的?”他的脸上早没有了之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死死盯着陈乐的眼,怎么也不肯放开。
陈乐被他的动作声音惊得瞪大了眼,严老一看不对,连忙走过去挡在陈乐面前:“童先生,这里是陈家。”
严老的话说得很慢,然而语气中的怒意却是不容忽视的。
童超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之前还阴云密布的脸瞬间变为了阳光灿烂,笑着对陈乐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刚刚一时激动,一时激动,陈乐不会介意吧?啊?”
不会介意才怪。然而心里虽然那样想,陈乐良好的家教却让他很难这么无礼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好在这时候,陈琛回来了。
“小乐?”一眼就望见了儿子的陈琛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走过来,才动了两步,就看见了站在沙发前的童超,不由皱眉,“童先生?”
“陈先生?”童超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陈琛会这么早回来,但他很快露出一个大笑,“叫得这么生疏干什么,你直接喊我阿超就好了。”
他又停了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我也不喊你陈先生了,就喊阿琛,你觉得怎么样?”
陈琛脸色一黑。
他非常怀疑这个童超不止身子被打伤了,脑子也肯定出了问题。
“爸爸。”陈乐出声,打破这一室诡异氛围,他脚刚好没多久,不好走,只能坐在凳子上,陈琛连忙走过去止住他起身的动作。
严老看着形势,在陈琛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琛脸色刷地变了,深呼吸几口,对陈乐说:“小乐,你先跟着严老一起上去,爸爸马上回去陪你。”
按照平日,陈乐应该会听陈琛的话,不在这里打扰陈琛和其他人的话题,乖乖上楼。
可今天不知怎么,陈乐心里乱跳得慌。
直觉告诉他,陈琛要与童超说的话很重要。
他忽然想起了刚刚童超的那句问话。
那小子……
他莫名觉得有些口干,眼睛都干得难受,那种说不清具体原因的心慌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要留下来吗?童超带给他的那种诡异的恐惧感,怎么也摆脱不掉,如果能选,他怎么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来加重自己的心理负担。
但是……听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似乎是与乐夫很熟的,都一月多没见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尽管不想承认,但摸着良心说,陈乐的确是挺想念乐夫的,也许是那男人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太过煽情太过纯粹,一下子竟让陈乐不知如何应对,久而久之这种心跳加速的悸动感更甚,在心底不为人知的角落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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