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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媳妇 作者:盈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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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娃对母亲第一次正视自己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且私心里不希望自己爹发现这件事情,一来怕他爹打他娘,二来又觉得这是他和他娘心里的一个小秘密,不好告诉他爹。
小狗子根本不懂这些,他记忆中根本连他娘长啥样都不清楚,福娃对自己娘的感觉,他无法理解。
更何况他与雷叔是一个村的,在这些事情上自然是为雷叔着想的。
所以小狗子摇头:“这事儿得和雷叔说,万一你娘又起坏心思就不好了。”
福娃一急:“我爹会打我娘的!”
小狗子一愣,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说他倾向于雷叔这里,但他真的不喜欢雷叔他们动不动就打媳妇儿。
他忽然又想到了陈乐,刚刚他才打了陈乐一顿来着。
想着陈乐的样子,他方才还想要告密的心一下子冷却了。
摇头,小狗子说:“那就不说了。”
福娃终于露出一个笑。
小狗子脑瓜转了几个弯,又问:“那你咋和你娘说的?你要不要学?”
福娃很快点头:“要的!”
他又怕小狗子不答应似的补充说:“我娘说了,要是不读书以后肯定没出息,没出息就赚不了钱找不着媳妇儿,会给人看不起的。”
“啊?”小狗子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读书这么重要的?
陈乐一脸嫌弃的表情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
犹豫会儿,小狗子问:“那我能跟着学不?”
他可不想给人看不起,尤其是他媳妇儿,要是真的以后没出息赚不了钱养不起媳妇儿,那可真不好。
福娃眼珠子一转说:“那我去问问我娘。”
小狗子连连点头,心里一股难以掩饰的激动,好像读书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一样。
读了书,就能有出息有钱赚,陈乐就不会再嫌弃他了,也不会再总想着山下,想逃跑了……
天色渐渐暗下去,雷叔这一去不知是要干什么,直到天黑都没回来,小狗子仔细想了想,福娃家里只有一个被链子锁着的娘,自然是不好把人送回去的,万一他娘半夜一起坏心思,到时候人跑了都不知道。
问了福娃确定他爹走之前给他娘留了吃食后,小狗子在外面地上铺了层薄衣服,就让福娃睡了,毕竟家里就那么一张床一条被子,总不能为了福娃就让陈乐打地铺,他可舍不得。
安排好福娃,小狗子就进了卧室。
陈乐依旧是之前他离开时的姿势,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小狗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陈乐的裤子让他扒了,还是光着的,红肿一片,他俯下身,在烛光下看了好一会儿,转身拿了红油,动作轻柔地给陈乐抹上,又给陈乐重新穿好裤子盖好被子才在他身边躺下。
等小狗子轻微的呼噜声响起,陈乐睁开眼看了小狗子一会儿,把自己屁股挪了挪。
21、有刺猬 。。。
第二天小狗子很早就起床了,干完所有活计回来的时候发现陈乐还是躺在床上,还以为他在赌气,也没在意。
等到下午午饭的时候,陈乐依旧默默躺在床上,小狗子这才忍不住去推他。
然而这一推才发现陈乐的体温高得有些不正常,再仔细一瞧,原来发烧了。
甭管病因是什么,总之现在的结果就是陈乐高烧不醒。
小狗子瞬间急了,急得都快狗急跳墙了。
他们这里的人身体好,一年到头也得不了什么毛病,所以家里那些药几乎是一点也没有准备的,现在赶上陈乐这倒霉的一病,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打小就健壮得和牛似的小狗子没招了,只得急哄哄地跑去找村里人帮忙。
虽说这些常用药在村里并不常用,但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备着的,小狗子一拿到东西,拔腿就往家里赶。
陈乐依旧发着烧,意识模糊,福娃在旁边用水给他降温。
小狗子一见到这幅画面就觉得心里难过,他快速把药拿出来,正要把药往陈乐嘴里塞,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福娃:“福娃,你晓得这个药咋吃啊?”
福娃疑惑地抬头看他,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是明显的不知道。
小狗子急了,他记得刚刚人家把药给他的时候说了什么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几粒,可他走得太急,根本没仔细听啊。
他拿着那盒药上下左右猛瞧,就是啥也没瞧出来,外面倒是写了不少黑乎乎的小字,可他一个也不认得啊。
最后他死马当活马医地要给陈乐一股脑儿都塞进去了。
正好雷叔回来了。
“爸!”福娃最先瞧见他爹的动静,鸟儿似的飞出去了。
雷叔把儿子抱个满怀,回头望见小狗子,奇怪地问:“小狗子你干啥呢?”
小狗子像是看见了救星,拿着药就跑过来:“雷叔你快看看上面写了啥?”
雷叔眯眼拿着看了看:“这字儿我一个不认识啊。”
闹了半天这也是个不认字的文盲。
小狗子的精神气一下子下去了,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随便挖出两颗准备先给陈乐塞下去。
陈乐高烧意识不清,但嘴巴闭得叫一个牢,小狗子掰了半天没掰开,干脆把药放自己嘴里,准备给陈乐喂进去。
嘴巴上那么奇怪的一个东西压着,陈乐纵然脑子不清醒也给弄清醒点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小狗子那张黝黑的脸,不知怎么就升上来一股力气,他伸手抵着小狗子胸前,脑袋一歪。
小狗子急了,硬要把他头掰过来。
陈乐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还是死命反抗。
旁边的雷叔和福娃似乎看出了点意思,连忙也上来帮忙。
一大人两小孩这么一来,陈乐哪是对手,连句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给塞进了两颗药。
没两秒,药片在口中溢出满满的苦味。
但还没咽下去。
小狗子却是不知道的,一见药片进了陈乐嘴里就把他放开了。
陈乐连忙把药片吐出来,小狗子一看不对赶紧伸出手接住。
正要骂,陈乐咳嗽好几声,沙哑的童声传出来:“你给我吃什么药啊……”
小狗子一愣,反射性回答:“发烧的。”
陈乐捂着喉咙,指着他手里拿着的药盒和剩余几粒药:“给我看看……”
小狗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犹豫了下就把东西给他了。
陈乐发着高烧,脑子不清醒,眯着眼睛凑近了看,还是看出了点意思,他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
小狗子赶紧上去给他拍背顺气。
无力推开小狗子,只能被动接受的陈乐呛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地停下来,声音低低地说:“这个药,一天吃一颗就好了。”
小狗子听了他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
陈乐又看了眼他另一只手心上摊着的两颗有些融化的药片,不说话了。
没几秒小狗子小心地用手指夹起其中一片药递到他嘴边。
陈乐看他。
“一颗。”小狗子看着他。
陈乐盯着他手里那颗药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药盒里头剩余的几颗药。
他是嫌弃这颗让自己吐出来又让小狗子手碰过的药片了。
“还看啥,不赶紧吃万一好不了了咋办。”小狗子还没说话,在旁边看了半天的雷叔已经不耐烦地说出来了。
在他看来,陈乐既然晓得该咋吃就应该马上吃了,整那些乱七八糟的浪费时间干什么。
福娃也在雷叔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声说:“小哥哥,快吃药,吃药了就好了。”
福娃年纪比陈乐和小狗子都要小上两轮,说话间也是充满稚气,“哥哥”两字更是听得陈乐脸更红了。
自从被卖到这里,他就再也没见到过比自己小的人,更惶谈有人喊自己“哥哥”了。
也许是这一声“哥哥”触动了陈乐心底那根敏感的弦,也许是真的发烧了身体难受,总之陈乐下一刻就默默将那颗药片吞进了嘴。
小狗子迅速递上一个装满温开水的杯子。
陈乐咽了一口水,吞下了药,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雷叔见没事了,也就带着福娃走了。
小狗子一个人陪在床边,守着沉睡中的陈乐,不一会儿又将目光投入到那个药盒上。
药盒是淡黄色的,看起来有些皱巴巴脏兮兮的,好像过了挺久的样子,两侧写了很多黑色小字。
小狗子拿着仔细研究半天,除了几个阿拉伯数字一个也没看懂。
他盯着那些字看了许久,又回头看了看陈乐安静的睡颜,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捏紧了药盒。
半夜陈乐醒了,热醒的。
他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就瞧见眼前一堵墙似的,再一看,这哪里是墙啊,分明就是小狗子啊。
山里的温度毕竟是有些低的,陈乐又是个发烧病人,小狗子傍晚的时候特地去问了村里人注意事项,怕他晚上冻着了,这才把两人都脱光了紧紧搂着。
陈乐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一片良苦用心,只觉得浑身发热粘糊糊的,就想把他推开。
小狗子是个一睡就不容易醒的,但自从和陈乐同床共枕后就特别容易醒,一有点小动静就睁开了眼,见陈乐挣扎,反而更用力地抱紧了他,两个小孩身子都有些黏糊糊的汗迹,凑在一起更热了。
“放开……”陈乐沙哑的声音出口。
“别闹。”小狗子压住他在他耳边说,“要这样靠着才会好。”
陈乐不停,死命挣,挣了几下没挣开就在那里直喘气,没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小狗子为了压住他花了不少工夫,眼见他睡过去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又抱紧了他,给两人裹上毯子,闭上了眼。
陈乐这感冒来得突然去得也快,没两天就退烧了,就是有些感冒,鼻音挺重,小狗子生怕他感冒加重,更加锁着他不让他从屋里出去,所幸陈乐的确是没什么力气懒得动,不出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期间陈老大的人又来了一次,还是上次的那三个人,小狗子被陈乐这次的病症突发吓坏了,急急哄哄地就去买了不少常用药备着,药品这东西比寻常用品贵多了,小狗子买着心疼,但想想卧病在床的陈乐,狠狠心倒也不觉得怎么了。
这次交易他还顺便知道了上次陈乐忽然在热气球那里跳出身来最终暴露的原因——山里野生动物多,那天不知怎么的就跑进了一只刺猬,灰黑的一团刺滚在杂物堆里,不显眼,但忽然出现在眼前还是很吓人的。
从来只在书中电视中看见过刺猬的陈乐被吓坏了,瞬间就蹦起来了,暴露了。
其中一人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好笑地把那只小刺猬一并给他看了,这刺猬除了肚子其他部分都是尖刺,不好抱,他们见到时也没想吃,直接给丢在一铁笼子里了。
小狗子对着这一团刺看了半天,开口要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刺猬,要不是有这东西突然出现把陈乐吓着,陈乐指不定上次就跟着热气球一起跑了呢,到时候生死未卜,而他没了媳妇儿也不知道会成啥样,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东西算是救了陈乐和他两个人。
三人对这都是刺的东西也没啥兴趣,直接连笼子带刺猬都送给他了。
小狗子带着一大堆的食物药品和那只刺猬回家了。
“媳妇儿!”刚进家门,小狗子就忙不迭喊起来。
陈乐隐约听见他的喊声,哼了哼,翻身继续躺在床上。
小狗子放好东西就急冲冲拎着笼子冲回了卧室:“媳妇儿!”
见陈乐不理他,他皱了皱眉,还是露出一个笑脸爬上床去摇陈乐。
陈乐真的是让他摇得头晕了,怕自己不醒过来他会一直这么折腾下去,陈乐赶紧睁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小狗子说:“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陈乐压根儿不信他的话,他到这地方后就根本没见到过什么好东西。
正要翻身继续躺,就听小狗子的声音在耳边晃荡:“是刺猬啊,小团的,很有趣的。”
陈乐原本要躺下的身体僵直了。
22、我叫乐夫 。。。
小狗子慢悠悠地靠上来,头凑在他耳朵边,轻声地说:“你要看看么?我给抱过来让你玩玩?”
一股莫名的冷意由耳后根蔓延开来,迅速席卷全身,陈乐只觉得自己被冻住了一样,脑子都一片空白了。
小狗子把他的头转过来,两手搭在他脖子边,一双黑溜的眼盯着他,又问了声:“你要看么?”
陈乐看着他的眼就觉得有些害怕,反射性摇头。
小狗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很快就把他放开了,又让他躺回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你先睡吧,等明天我们再去看。”
说着,直接一转身走开了。
关门声响起,陈乐还是没怎么回过神来,他脑子里都是小狗子之前风风火火冲进来又忽然静静走出去的样子。
前后反差太大了。
大得让他心里不由打颤。
刺猬,小狗子忽然说刺猬是什么意思,又要重提那天他想要逃跑的事情了么?可那事不该早就过去了么?
陈乐提起手,手腕上的铁链子发出一阵响动,异常刺耳。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小狗子就牵着他走出了门,门口不远处的小院里不知何时搭了个小窝,也不知是怎么做的,反正看起来很结实。
“那是什么?”陈乐小声问。
小狗子拉着他走过去:“刺猬。”
陈乐听了就不想走了,但小狗子的力气不是他能反抗的,一下子就给拉到了那里。
小狗子拿出一根木棒拨了拨,窝里就滚出了一团刺,球状的刺猬动也不动地缩在那里,像是死了似的。
小狗子没发话,陈乐自然是没敢动,两小孩就蹲在那里好半天,终于,那一团刺动了,鼻子拱似的在窝壁上刨,只是那窝壁坚硬,怎么也挖不出洞来,做了无用功的刺猬干脆不刨了,转个方向就吃起了地上散落的几个果子。
从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这些野生生物的陈乐张大嘴望着这一切。
“很有趣是不是?”小狗子轻声问。
陈乐点点头,眼中有着小孩子特有的对外界事物的好奇。
很难得的,小狗子不再出声,也没有做其他事,就陪着陈乐蹲在那里看了一早上刺猬。
直到太阳爬到正当空,陈乐肚子发出哀叫,小狗子才带着还有些不舍的陈乐回去吃饭。
饭菜依旧是简单的几个蔬菜和一碗肉,如今的陈乐已经不是两个月前那个挑剔的小少爷了,虽然还是厌恶嫌弃这里的吃食,但好歹不是完全无法接受了。
他几口咽下一个地瓜和几根菜就不动筷子了,他的饭量本来就不大,面对这些食物就更加没什么食欲,小狗子也清楚这一点,只看了他两眼,就自顾自吃完东西收起来。
桌上又摆上了一些果干鲜果之类的小零嘴,数量不多,但也足够陈乐嚼巴了。
小狗子把锢住陈乐的那条铁链锁在屋子里一块大石上,嘱咐陈乐在屋子里呆着不要乱跑后就带着自己的背篓出门了。
陈乐早就试过了,那块大石头根本搬不动,没有铁链钥匙的他压根儿逃不走,而且继上次逃跑失败后,小狗子就把屋子里头有关刀片之类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现在,几乎是所有逃跑的路子都让小狗子断了。
陈乐不得不闷闷地缩在屋子里,脑中天马行空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些事儿。
这里真的不好啊,什么都没有,他真不想呆在这里,他真想爸爸,很想很想,从来都没有离开爸爸这么久的。
还有学校的老师,一起玩耍一起念书的同学,甚至于,就连那些作业本都异常怀念起来。
好想读书,好想好好学习……
陈乐抽了抽鼻子,眼睛有点酸。
有些人有些东西,因为以前每天见到,所以没觉得什么,现在忽然两个多月没瞧见,就感觉做梦一样,对什么都开始贪恋起来,经常做梦都梦见自己回家了,见到爸爸了,去学校读书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受,陈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心里就是明白,自己不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而是想回去。
他自然是不敢把自己的感觉告诉给小狗子的,那不是讨打么!
只得默默惦记。
于陈乐而言,山里的日子是万分无趣的,小狗子不知从哪天起就忽然忙碌起来,早出晚归整天背着那破背篓,每天小狗子一出去,他就只能被锁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发呆睡觉,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谁受得了?不发疯都是奇迹了。
还好陈乐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现在整天一个人,虽然闷了点,但也不是无法忍受,只是这样与世隔绝的日子过久了,他那怕生人的性子就越发明显了,小狗子也没觉得这一点有哪里不好,反正疏离别人就等于靠近自己么,小狗子是求之不得的。
变故发生在这一天。
小狗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放下手中的食物看向陈乐说:“媳妇儿,我想好新名字了!”
陈乐刚咽下一口萝卜,听了他这话有些奇怪。
什么新名字?谁的新名字?
小狗子连忙解释:“你不是说我的名字不好听吗?我终于想到一个好听点的名字了。”
“什么?”陈乐皱眉。
名字也是说改就改那么简单的吗?
小狗子咧嘴笑:“乐夫!”
陈乐眉头更皱了,他听懂了小狗子新名字的读音,却无法想象出那两个字的字形。
他更奇怪的是,小狗子怎么会忽然想到改名字,印象中,小狗子没上过学,根本不认字……
像是发现了他的疑惑,小狗子竟然解释似的说:“你的名字是小乐,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丈夫,所以我就叫乐夫。”
陈乐怔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到大脑中小狗子的话分析完毕,整个人就傻了。
“乐、乐夫?”他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
小狗子还在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太好了:“对啊对啊,这个名字可好听了是吧?待会儿我就告诉他们我改名字了。”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就是村里的人了,毕竟在山里人看来,改名字也算是件大事,就是不举办个什么大会,也该让所有人都晓得才是。
陈乐幡然醒悟一般,脸瞬间爆红,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吼出来:“一点都不好听!”
小狗子僵硬在原地,全身心的喜悦因为陈乐这句话被冲散得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不好听?”下一秒,小狗子歪过头看向陈乐。
陈乐就觉得小狗子的声音都带着冰一样,那冰就和刺似的,又冷又扎人,戳得他心发慌。
他心里一阵阵的害怕不断涌上来,就是看着小狗子的脸,都有一种对方马上要扑上来杀了他的错觉。
这破山,都快把人逼成神经病了。
陈乐隐约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越来越不对了,幻觉错觉都越来越多了,但没办法,小狗子一有点表情声音不对,他就觉得自己要被杀掉了,这恐惧感已经刻入了他骨子里,再也抹不掉了。
他动了动嘴唇,接着听到自己的声音蚊子一样颤颤巍巍地轻响起来:“我、我什么都没说……”
小狗子眯了眯眼,忽然笑起来:“嗯,你什么也没有说。”
说完又忽然拉起陈乐的手,在他脖子边蹭:“媳妇儿媳妇儿,以后我就叫乐夫了,以后你就喊我阿夫好了。”
他的话语轻快,言语间都是难以掩饰的喜悦,突地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抱住陈乐的头,在陈乐惊慌的目光下,一口咬上了陈乐的嘴。
小狗子不是很懂接吻,就是单纯觉得心里开心,想要发泄一下那种开心的感觉,又想起上次碰到陈乐嘴唇的时候触感特别舒服,就自然而然地亲上来了。
两个小孩的嘴巴紧紧贴在一起,相对的是两双瞪大的眼。
小狗子又不知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往陈乐嘴上舔了舔。
陈乐想也不想地赶紧把人推开。
两人分开。
小狗子很快站稳,眉头也皱起来了,有些不满地看着把自己推开的陈乐:“你干什么?”
陈乐心跳如鼓,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说,光是不停地摇头,一张脸都是惨白的。
那模样着实是吓坏了。
小狗子看着他这样子就觉得有些烦躁,想了想还是起身先走了:“你先呆着,我出去一下。”
陈乐看着小狗子离开,半天才浑身一股冷瑟感。
小狗子并没有走远,只是去了几个临近的村民家说了下自己改名的事情,村里人嘴碎,很快小狗子改名的事情就会传遍全村,虽然他们并不懂这个新名字背后所隐藏的意义。
又过了几天,曾经与陈乐有过一面之缘的雷叔忽然冲进了小狗子家:“小狗子——”
正要睡觉的小狗子和陈乐惊醒过来,小狗子让陈乐呆着,自己走出卧室:“雷叔,我已经改名了——”
话刚说到一半,雷叔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领,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你这死崽子,怎么敢瞒着我和她勾勾搭搭的!”
23、读书很重要 。。。
小狗子被雷叔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满头浆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连忙说:“雷叔,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还说不是故意瞒我的!”雷叔黝黑的脸都变黑红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咋就不和我说一声,万一她又要跑了咋办?”
这个她,自然就是雷叔家里锁着的那个女人了。
最近天气热起来,罂粟也差不多谢花落果了,雷叔在田里忙得不可开交,今天难得中途回家拿东西,就发现那个女人偷偷摸摸地往床底下藏东西。
他拦下抢来一看,这可好,一大堆脏黑的草纸。
怪不得这俩月家里草纸用得那么厉害,敢情都在这儿呢。
那女人吓得浑身都发抖,尽往角落里缩,他问了半天连个屁都没问出来,都要打人了,结果福娃忽然哭着跑进来说了好些话。
他这才晓得,居然连小狗子都掺和了一脚!
雷叔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儿子老婆和从小看大的小狗子三人联合起来蒙了,怒火就一阵阵地往上飘,就差冲过来挨个儿打一顿了。
小狗子看出来雷叔这是真的发火了,心里也是紧了紧,想着反正目前为止都没有出什么事情,也就胆子大了些:“雷叔,你放心,这事儿我是瞒着你了,但我既然这么做了,就肯定心里有底,不会让她跑掉的。”
见雷叔张口又要说,小狗子连忙续上:“其实这也没啥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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