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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看天地浩大(四爷重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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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康熙见老母走后，便问道。
“回皇上，今儿是腊月初十了。”梁九功虽不知康熙为何这般相问，但立马回答。
“是吗？后天就是他的生忌了！”康熙低声呐呐自语，话语中的伤心失落，让梁九功心里莫名的一酸，总觉得这样的主子实在是令人心疼。“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梁九功虽然有些不放心康熙，而且觉得此刻脸上失落和后悔的康熙这般实在是让他心疼，但
又见康熙似乎真的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便道：“奴才遵旨，奴才在外面候着，主子，您有什么事喊一声，奴才便过来！”说完，退下。
“‘心字已成灰’，冬郎，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我明白的太晚了！要是我就这么病死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我就可以见到你了。”康熙在胸口处，摸出一块用红线挂着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骏马玉坠，放在手心里，对着玉坠，想起那一年，那个人再三叮嘱的说：“这是你的本年，你一定要挂好了！他会保佑你的！”那年话语还在耳边响着，而你去不在了，
康熙轻轻地说道：“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红色都已经褪色了不少，我还依然随身携带着。冬郎，为何直到胤禛质问我，为何直到我这次生病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才清楚我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知道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了。”
说这儿，康熙的眼里溢出了泪水，低声哽咽地说着：“这些日子，我虽然昏迷着，可我却总是梦见我们之前过往的日子，一幕幕的太深刻了，你的音容相貌总是充斥在我的梦境里，前所未有的熟悉和深刻，从我们幼时初相近，到一步步相伴长大，再到你我最后一次相见，一幕幕全部都在我的脑海里回应着。我现在才明白为何你总是不开心，愁思沾染你的眉头，都是我的错！我明白的太晚了！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你我会执意要你和沈婉分开，甚至想要杀了沈婉，不仅仅是出了想护着你的名声，更重要的是，我太在乎你，在乎你到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做！原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子！连胤禛在那么小的时候都看出你我之间的感情，而我却不知道。”
当你爱我的时候我却并不知道我爱你，当我发现我深爱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很久了，这是上天的惩罚吗，还是你的报复？
在梦里，起先你跟在我身边，一直不离不弃，相伴左右，陪我渡过所有难关，一路支持我，鼓励我，你始终相信我能行，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紧紧地跟着我，只要我一会回首，你就可以看见你。
可是当我站在着制高点时，再回首看你时，你却渐渐离我远去，无论我在你身后如何呼唤你，你都没有应我一下，只是笑着离开，留下一个凄凉苦涩却是最为惊艳的笑容，这笑容让我的呼吸都被控制了。
任凭我怎么在你后面撕心裂肺的喊着，喊你回来，但你却再没有反应，执意远离，如此的坚定；无论我怎么在你身后追逐，你却从不回首，反而越走越远，我只能看见你的背影渐渐变小，直到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这个世界里，消失在我模糊的泪水中，化为虚无。天地中，只剩下这白茫茫的一片！
“皇上，皇上，皇上，冬郎，累了，放手了。”想到你临终前这句话，他的心口疼的厉害！
临终前的累，是不是因为爱的太累了，这段感情，你再也坚持不住了，所以放手，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你死亡来结束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吗？
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无所不能，坚不可摧，但直到生死之间，自己感情明了，才发现所谓的坚强是多么的脆弱可笑，尤其是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脆弱，所有的坚强都是故作的。这时，他才明白，他曾经嗤之以鼻的情爱，真的有那么黯然伤神，伤心到整个精神疲惫，可以击垮他的坚强，击垮他曾所坚信的一切。
我们曾经有那么深的缘分，那么深的羁绊和感情，到最后终究化作有缘无分吗？
我们之间，亦不过是情深缘浅！可是在你情深时，我并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情难自拔时，缘分却全都断尽！
有时候，情深缘浅，并不可怕，亦不让人惋惜，最心痛的是，明明我们彼此有很深的情，无奈我却并不知道，甚至刻意地去忽视那感情，这让你一个人孤单承受那么久，直到让你的心死去，连带着你丧命，当我回首之时，才发现错的那么厉害，任凭我身居九五，掌控天下，拥有再多的权势富贵，终究是嘘叹，挽救不了你。当明明我们可以有很深的缘之时，却被我生生的扯断了。
失而复得，是幸事；得而复失，生生的让他在自己手中失去，是不幸，是苦，更是傻！
傻子，他是彻头彻尾的的傻子，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我们都是天下最傻的人。
寂寞与孤独，比以往来得更盛，更强烈的，想要吞噬着他，将他整个人包围。
心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后悔，无尽的后悔，将要伴随他的一生。余生里，后悔，怀念，疼痛，将伴随着他的一生，让他活在内疚中一辈子。
若是就这么病逝了，他或许还有还有再见到你时候，可是老天爷却让他脱离了生命危险，并不想要他这么快走了，这快见到那人。而是惩罚他，让他一生后悔痛苦，一辈子都在体会失去的痛苦，承受着心灵的煎熬和拷问！
110、容若来访
胤禛收到康熙的病已经好转的消息；心里舒了口气；虽说康熙一直限制他的行动；但身为儿子，对父亲的身体还是很关心的。
胤禛写完最后一页的金刚经后，轻轻吐了口气，搁下笔，却听见一个懒散地熟悉声音说道：“他把你关你这么久；甚至要杀了你；你居然不怨恨他，甚至还给他抄经求平安，真大度啊！”
胤禛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屋子里的人；只见那人懒散地随意靠在椅子，手里还端了被茶，轻轻一品，潇洒自在，从容不迫地看着胤禛，浅浅一笑，霁月风光，出尘入世，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笑着说道：“我之前还在担心你真的出事了，不过，现在看你这个样子，嗯？”托着下巴说道：“看样子，是我的担心多余了，你过的还不错吗？真是害的我得到消息后，白白从秦淮河的温柔乡连夜策马赶过来，真是白跑了一趟，这个损失大了，苏州到京城，这个天气，冻死我了。”
胤禛有些无语，“纳兰师傅，你好歹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今年还比去年暖呢，夸张了吧！”
来人正是容若，容若用力地拍了拍胤禛的肩，佯怒道：“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为师为了你，可以说冒死进京城，要不是老秦在信上写的那么严重，我怎么会来京城！”
“呵呵，是胤禛的不对，让师傅担心了。”胤禛忙端上一杯新茶赔礼道。
容若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算是原谅了胤禛，问道：“你怎么回事啊？到底因为何事，居然被关宗人府，那人甚至还要杀你！你向来机警，没有道理啊！而且连个罪名也没有，真奇怪！”
胤禛叹息地说道：“汗阿玛发现了我和二哥的事，汗阿玛为了皇家颜面，汗阿玛也不能公布颜面，至于要杀我，那是因为我忤逆了，后来因为五妹妹的请求，汗阿玛这次将我从宗人府里放出来，不过现在还被闭门思过，不得外出，还将我和二哥隔离，不准我们见面。对了，纳兰师傅，你这般进来，没事吧！这里面可是有汗阿玛的钉子啊！”
容若摇摇头，道：“无碍！放心好了，看我的样子，我可是改装过的。那家伙，果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容若撇撇嘴说道，丝毫不在意康熙帝国至尊的身份，也不在意康熙曾是他深深爱过的人，二十余年的江湖游历，足以让他放下那么痴恋多年的感情，“只是可怜了我的徒弟了，胤禛，你受苦了！师傅没用，帮不了你啊！”容若心疼的说道。
胤禛有些无语，前些年纳兰师傅还是个正经的人，怎么这些年越发有些奇怪了，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这就够了。
“纳兰师傅，这跟你没有关系，你都已经是，”死人两字胤禛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容若自然知道，撇嘴，不在意，又听胤禛继续说着：“我跟二哥的事，不说皇家了，就是放在普通人家，也没有一家之长能够接受的，这世上的人，不是师傅您，能真心祝福所有的感情！再说了，像您这般对胤禛的，也是很少的。”
容若笑着说道：“那是，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唯一的学生了。对了，这么久了，那人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们两个，难道要这么将你禁足一辈子！”
胤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汗阿玛染上风寒，病了，病得很严重，昏迷了很久，差点没命，昨儿个刚刚好转！他哪有时间来处置我们的事啊！”
说道康熙病了，胤禛小心翼翼地看着容若，想知道容若的反应，结果，容若确实出乎他意料平淡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处置，原来是这样啊！唉！他要是就这么病死了，你和太子倒是安全了，现在他还健在，那你们俩就麻烦了！”容若这话听着胤禛怎么听怎么奇怪，忍不住问道：“师傅，你现在很讨厌汗阿玛吗？很希望他就这么……”
容若摇头道：“谁讨厌他啊！我才没那么多精力去关心他的事，他现在的生死关我屁事！我是为你们可惜而已！”虽然容若现在早就没有早年对康熙的那份痴恋，但要是康熙就这么走了，容若还是觉得很可惜，毕竟那人曾是他深深爱过的，爱得很深很深，不过，说过来，也就是那么可惜一下而已，他绝不会因为他要是死了，而寻死腻活，一辈子追随你！
胤禛有些无语了，同时，觉得自己汗阿玛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容若转念一想，笑着说道：“既然他现在还没有经历来管你们的事，我说啊，胤禛为了你的小命，要不直接抛了这皇子王爷的身份，跟师傅私奔得了。”
“私奔”？胤禛嘴角抽的厉害，又听容若说道：“不是私奔，说错了，你怎么跟我私奔呢，要私奔也要跟太子私奔。咦，跟太子私奔这个注意真不错，就这么做吧！你现在趁他的并还没有好，就直接跟太子私奔到他管不到你的地方，至于私奔的计划嘛，师傅帮你想，保准完美无缺！”容若贼兮兮地笑着，“等他发现的时候，嘿嘿，那就好玩了，他保准后悔！”
胤禛满脸黑线，哭笑不得，无语极了，“纳兰师傅，你觉得行吗？再说了，我要是跟二哥私奔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我们都是成家之人，而且我们皇子和太子，戏文上的那一套行不通的。”
“孩子的事好说，一块儿带走就是了。只要计划了好，肯定可以实行的。像我诈死不照样可以吗？”容若挥手说道，“四处游历，踏遍这天下的山山水水，多自在潇洒啊，何必一直拘在这个京城中，每天不是斗来斗去，就是忙这忙那的，迟早会把自己给憋死！人呐！趁年轻多去走走，这样才会越来越年轻，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吗？所有的人见了，都以为我才三十岁，我跟你站一起，哪里像师徒了，反倒是像兄弟！别总是那么操心来操心去的，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么爱操心的毛病呢？”
胤禛看着一副活力四射的容若，确实，多年四处游历的生活不但没有让容若更加衰老，反而更加具有年轻活力，精神自在。
胤禛摇摇头道：“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确实两辈子的习惯了，怎么改也改不了。
容若正要劝说什么，便听见外面传来苏培盛的声音，“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容若和胤禛彼此对视一眼，心里大惊，康熙不是还病着嘛？怎么突然来了，最重要的是康熙已经朝这个方向来了，容若来不及离开这儿了。胤禛左看看右看看，指着屏风，忙低声说道：“快躲到屏风后面，小心一点，汗阿玛应该发现不了！”说完，容若飞快闪入屏风后面，轻巧灵活的身姿，看的胤禛一顿，来不及让胤禛称赞，康熙踏入书房的声音响起。
胤禛很快恢复常态，上前去接驾。“儿臣叩见汗阿玛，汗阿玛万福金安！”
“起来吧！”康熙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子的疲惫和无力，与以往胤禛所见的中气十足相差甚远，心里有些一酸，无论怎么样，对康熙的尊敬始终不减。
康熙坐下后，苏培盛便亲自上茶，康熙只是让人将茶放一边，并没有饮用。胤禛见大病初愈后的康熙没有往日的精神，容颜有些酸苦，胤禛见了终究有些心疼，关心地问道：“汗阿玛身体刚刚好转，有什么事传儿臣过去见驾就好，又何苦自己亲自过来？”
康熙摇摇头，道：“朕心里有事，出来走走，便来到你这儿？”接着又问胤禛，“这些日子，你在干什么呢？”
胤禛忙道：“儿臣听闻汗阿玛病了，就抄了几卷经为汗阿玛祈福。”
康熙刚好看见桌子上刚写完没多久，还来不及收起来的经卷，点点头，自然相信，虽说康熙曾恼恨胤禛和胤礽的事，但对胤禛的孝心却是一直知道的很清楚。
“明儿个就是容若的生忌了，你可有给他抄经卷？”康熙的话来的突然，让胤禛有些措手不及，胤禛下意识地看向屏风处，未等胤禛回答，康熙便自语道：“唉，估计你也记不住了。这几卷经，你明天跟朕去容若目前，烧给他吧！想必他会喜欢的。”
胤禛低声说着：“儿臣遵旨！”纳兰师傅啊，你可不能怪学生啊，我可没有把您当死人，是汗阿玛他的意思。
容若在屏风后，撇撇嘴，暗道：“老子还活着呢，这几卷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享用吧！再说了，老子不信佛！”
“这辈子，朕终究是负了他了！是朕对不起他！”康熙低声说着，声音里是无限的难过，“等朕明白过来的时候，太晚，太晚了。”康熙的脸上是无尽的悲伤和酸楚。
“汗阿玛！”胤禛有些惊讶，他家感情迟钝的不能再迟钝的老爹居然开窍了，对了，纳兰师傅也在，他也听见了吧！
容若也是一惊，心里纳闷了，转念一想，他现在明白过来，关他什么事啊！他已经不在乎了，而且，他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容若和朕之间的事，你就早知道了？对吗？”康熙肯定的问道。
胤禛硬着头皮点点头，这事他能不知道吗？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朕呢？如果你早点告诉朕，说不定，朕现在就不用这么难受了！”康熙话中有些责怪！
胤禛嘴角抽搐，他敢保证，那个时候他要是告诉自己老爹，曾有一个任惦记着你，儿子保准没有好果子吃。“那个时候，儿臣要是告诉您，您信儿臣的话吗？再说了，纳兰师傅曾经那么明显的表达，您都不知道，我说了有用吗？还不如说，纳兰师傅也不想儿子说啊！”胤禛低声嘀咕着，保证康熙能听见。
康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难过地道：“你说的没错！可惜，都已经来不及了，老天爷这是在惩罚朕吗？”
胤禛不好说话，看着难受的康熙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纳兰师傅还活着的消息，想想还是算了。
容若在屏风后暗中叹息一番，心里却想，活该，谁叫当年老子喜欢你喜欢的那么累，那么惨，现在风水轮流转，活该，是该让你尝尝我当年受的苦，不过，你再怎么明白自己的心，都晚了，纳兰容若已经死了，老子也不在乎你了。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哼，早点把我的学生给放了，成全他们，不要再做什么棒打鸳鸯的，说不定，老子还会托梦个感谢你一番。
接着，又听康熙难受地说道：“胤禛，这些年来，他连个梦都不托个给朕，你说，他这是不是在惩罚朕！若是朕百年后，他会不会不愿意再见朕了。朕在黄泉路上，会不会再也找不到他了！”
胤禛的心里一颤，汗阿玛哟，你这么私密的话居然对儿臣说，你不怕儿臣嘴巴不严，把这些话都泄露出去，还有啊，儿臣被您这怨妇的样子真的把儿子给深深的给震住了。对了，纳兰师傅，汗阿玛这些话，你都听见了，你有何想法啊！快点告诉我吧！
纳兰容若在心里说着：“老子确实不想见你，见到你，老子就烦，再说了，你跟自由自在的生活相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老子当年怎么会死心眼的看上你的呢？真郁闷！还有啊！你把我最心爱的徒弟折腾的那么惨，还想我在黄泉路上等你，没门，至于托梦什么的，对不起，我是活人，不是死鬼，托不了梦的。”
“儿臣不知！”胤禛低声说着，天晓得此刻他多么的纠结啊！想了想，胤禛决定给还给纳兰师傅出点气，道：“纳兰师傅在世时，曾跟儿臣说过，他曾为了您，甘心在你身边做一个侍卫，放下自己的抱负壮志，待在您身边，忍受官场的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心甘情愿地做一枚您的棋子，让您平衡朝堂，为您结交四方文人，笼络汉人文人。却没有想到当初您会辱骂他，导致他心死了，所以，他才……！”
死了还是离开了，康熙和胤禛的理解自然不一样。
陷入的深深的自责、愧疚，后悔的康熙，胤禛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这话太狠了，会不会过了。
“是朕对不起他啊！朕是个傻子啊！”
容若暗道，我才是大傻子呢，当年傻乎乎地为你做了那多事，真是一点都不值，可惜，现在不能连本带利的还来。唉！亏本了！若是胤禛此刻能知道容若心中所想，定然囧囧有神，肯定会说一句，纳兰师傅，这些年，您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么与众不同。
“这段时间，朕生了场大病，想明白了许多了。你和胤礽的事，朕不想管了，你们自己注意点！朕能知道，其他人未必不会不知道！至于你的禁足，就到此为止吧！朕出来也久了，该回去了。”康熙的话让胤禛既惊又喜，回过头来，忙恭送康熙。
康熙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明儿个，别忘了，跟朕去拜祭一下容若吧！”胤禛忙应道，又送康熙出门。
送走康熙后，胤禛回到书房，见容若还在，道：“纳兰师傅，汗阿玛已经走远了！”
容若点点头，假意摸了摸额头并不存在的汗，道：“这尊大佛终于走了，藏着我，憋死了！”
胤禛有些无语，想着康熙刚才的话，容若都听见了，试探性地问道：“纳兰师傅，汗阿玛现在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他现在很后悔，也很难过！”
容若点点头，“我知道！都听见了，听的很清楚。”
胤禛又继续说道：“那您又什么想法，有何打算啊！”
容若翻白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没想法啊！他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反正纳兰容若已经死了，这事已经是既成事实，那只好让他难过了！”
胤禛默念一句，你真狠，不过想到，这段日子康熙害他跟胤礽很久没有见面了，小心眼的胤禛还是默认了容若的做法，要是被自家汗阿玛知道了，他一直知道纳兰师傅还没有去世的消息，他保准会被小心眼的父亲记恨，反正纳兰师傅也不在乎，那就照旧吧。
“对了，恭喜你啊！嘿嘿，柳暗花明！那家伙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容若真心为胤禛高兴。
胤禛笑着说了声谢谢。
“既然你已经平安了，那我也该告辞了，为你踏入京城已经是破例了，我得回苏州了！”纳兰容若说着要告辞。
“这么久走，怎么不多留会！”胤禛有些舍不得容若，毕竟他们难得见一次。
“嗯嗯，这里不安全，熟人还是太多了，虽然他未必记得我容貌，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安全。再说了，那边还有红颜知己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回去，万一回去晚了，佳人另投他人怀抱，那我不是要哭死！”容若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让胤禛无语望天，幸好自家汗阿玛不在，要是汗阿玛知道了，那还不吐血郁闷死了。
胤禛将容若送至门口，容若便挥手让胤禛不必在相送，他的马就在附近，让胤禛直接回去。容若刚离开胤禛园子没几步，在转弯处，迎面碰上了去而复返的的康熙，容若暗骂：见鬼了，这人今日怎么阴魂不散！转念一想，他现在是有胡子的，二十多年没有见了，那人应该不认出来。
两人擦肩而过，容若快步离开康熙，直直走向不远的他的马匹驻留的地方。而在此时，康熙再度感受那股熟悉的气息，太熟悉了，从未有过的熟悉和亲切！
擦肩而过的康熙突然回首，对着容若的背影大喊：“冬郎！”
容若身子一顿，立马僵住了！暗道：你见鬼了！
111、康熙询问
康熙这次出门是微服来到胤禛的园子；离开胤禛的园子后自己带着梁九功独自漫步；满脑子里想着容若。不知道为何；只是越想越觉得刚才容若似乎就在他身边。而且容若没有没死，，他能感受容若的气息。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想法；这次见过胤禛后；这种预感更加强烈，于是，决定返回去问一问胤禛，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出现了康熙去而复返的情况。
胤禛目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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