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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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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冯涛腿就有点软,“宗总,我——”
宗济源并不理会他有话要说,举步向停在路边自己的座驾走去,司机下车为他开门,冯涛踌躇着是否要上车,看宗济源那意思,最后他还是摸上了车。宗济源对司机交代说:“你去屋子里看着点我家小孩,不怕别的,就怕他想不开,做出点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冯涛心里对这父亲的智商也要有点怀疑了,到底多大点事啊?!哪就至于要死要活的!不要说昨天,就是一个多小时前,宗玉衡和自己还就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宗玉衡对待自己还像对待家奴那样,张嘴就骂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就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因为求爱不成被自己拒绝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了?他们有啥感情?!到底有啥感情啊!是主仆情还是阶级情啊!
他心里还不停地对宗家父子的戏剧化表现吐槽着,脸上却一副恭谨哀恸的表情。仿佛感同身受什么的。
宗济源现在肯好好听冯涛说话了,“我听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冯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跟小玉说是我派你去监视他这种话呢?你应该知道,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
冯涛就说:“宗总,我没有说是您指使我监视这种话,是小宗总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是您让我去照顾他的。”
宗济源说:“你觉得这个对小玉来说有区别么?”
冯涛就不说话了。也是,他是再清楚不过这父子间的恩怨情仇了,宗玉衡会因此而更加记恨他爸一点也不意外。
他低头真诚地认错,“对不起,宗总,给您添麻烦了——我也、也不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就——”
宗济源不耐烦地耙了耙头发,“好了!不要说那些了,你就主要交代下问题是怎么发生的!刚刚小玉在电话就只是指责我,我根本闹不清楚状况!”
想到刚刚接到大儿子的电话,那孩子在电话里一顿吵闹抱怨,大声责骂他派冯涛来“监视、破坏”他生活的卑鄙手段,最后说了这样的话,“你到底要毁我到什么程度?!这么讨厌我的话为什么当初要和妈妈生下我?!要是当初没有被生下来我就好了!要是我和妈妈一起走就好了!”然后啪地挂了电话。宗济源吓得高血压都快犯了,连忙就让司机快过来看,已经一片狼藉,宗玉衡坐在废墟里哭得眼泪都干了的样子,可怜失意得不得了。见了自己的父亲他却又红了眼,又是一顿暴走,最后把自己关了禁闭。
“你到底对我家小玉做了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宗济源不怒自威地散发着气场。
冯涛抵挡不住,浑身紧绷,就一五一十地把刚刚的事情交代了,重点强调了自己并不是故意的。
“当时的情况是——如果我不把事情说出来的话,小宗总他就认定我多年暗恋他,我……”他一副冤种的样子,“您是知道我的,我只不过是在为您办事,跟那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情急之下说了句,没想到小宗总他会反应这么大。给您添麻烦了,我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无法弥补了。我想小宗总他只是一时有点自尊心受伤,毕竟是那么骄傲的人,并不是说就多喜欢我了,我想,过一段时间,他会没事的——到时候说不定也就能理解宗总你多年来对他的关爱了。”他自说自话,自圆其说,反正把自己初步摘出去的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冯涛真想再补充两句——其实事情的本质很简单,您儿子自作多情地以为我觊觎他了,我冤枉!冤枉就得喊冤,喊着喊着把您给喊出来了,虽然话是从我嘴里出来的,可是错是您儿子的,您自己不也动不动就说宗玉衡——染上了喜欢男人的毛病?
宗济源皱眉听完,“就只是这样吗?”
冯涛摊手,“真的就只是这样,您知道我的,我哪里敢进一步再做些什么?”
宗济源之后不置一词,也不看冯涛,继续皱眉,散发着强大暗黑的气场,冯涛如被他一只兽爪压在下面等待生死发落的草食男,到这个地步反而有点豁然了,反正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良久,宗济源结束了这若有所思的状态,庄严地叹了口气,说:“小冯啊,这件事情说来不怪你,都怪我考虑不周,把你给牵连进来了。”
冯涛如临大敌,精神却高度紧张起来了,根据他对宗济源的了解,这招叫欲扬先抑或者欲擒故纵,不管叫什么吧,那意思就是先认错然后就有坏事找上你了。
果不其然,宗济源说:“可是我觉得呢,看问题要全面,要有高度有角度有深度,《易经》里说:否极泰来,是说坏到极点说不定就会转化成好事了。何况事情到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而且转机也不是没有。我认为啊,既然小玉他对你说那样的话了,他的意思就是表示可以接受你做为他的——呃,男朋友了。我们不如就将错就错?”他说话的语气很客气,好像是商量的语气,可是冯涛却入赘冰窟,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有点不妙了。
“宗、宗总!我我真的喜欢女的……是!我也有错!我不结婚。可是不是因为我对女的没兴趣啊!……哦,对了,就像上次我还想请您介绍宗表妹给我认识,我、我说白了吧——这事是不能强来的,到关键时候我那个不行,不就什么都穿帮了!”他也不转弯抹角的了,这个时候不把话说透,人家还以为他是要讲价还价。他就是要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是非卖品!
宗济源就用温和的微笑安抚他的激动,“小冯你不用这样子紧张,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是不能强求的,你看,这不是正和你商量着嘛——呃,我也知道,这件事技术上是有难度地——也是很委屈你地——”他习惯性地拖了两个官腔,“可是我更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事在人为么!”好振奋好鼓舞!
冯涛一脸正色地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宗总,您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是干不了这个活!——小宗总他只是一时兴起,可是不能因为这个毁我一辈子啊!我要是做了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子怎么出去见人啊!”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用了一种古代被逼良为娼者的口气在申诉哀求。
宗济源今天因为立场不同而不能苟同,就怪他说:“小冯,你年纪轻轻的,也受过教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你应当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不应当恐同仇同。反而应该给予同性、恋者适当的关爱嘛。”
冯涛都快哭了,“我没恐同仇同,我就是不能爱同——求求您就饶了我吧——我、我爹妈还等我结婚抱孙子呢!”
宗济源见他有点蒸不熟嚼不烂铜豌豆的架势,知道现在来软的是没什么效果的,多说无益,故而沉下脸说:“小冯,你认识宗叔我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冯涛就不说话。
宗济源继续说:“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高看你一眼,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个人才——你知道现在人才缺,可是也不是很缺,中国有那么多人,谁比谁又差多少呢?为什么用你不用别人?你以为我真的找不到工作能力更强更会办事的人了么?不是。我看中的还是你的人品。”说完就停下来,等冯涛的反应。
冯涛有点艰难地说:“谢谢宗总的夸奖——可是我别的什么都不吝惜,我做牛做马报答您的知遇之恩,可是就这个我、我给不起。”
宗济源冷哼一声说:“这个不是给不给得起的问题,是给不给的问题。”
冯涛就还要再争辩,被宗济源制止,“好了,这个事情恐怕也不是你一天就能想通的,不要急着把自己的路给堵上,我一直说要给年轻人机会。年轻人在做事的时候也要三思而行,不要等到多年之后还总想着‘我当初要是怎么怎么就会怎么怎么”的。”
冯涛虽然不回嘴了,可是看那意思还是很不肯屈服的样子,颇有点富贵不能淫了。
宗济源就又进一步地点了点,“小冯啊,你毕竟还是年轻,把世事想的太简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地积攒资金和人脉想要和小玉拆伙单干吗?”
冯涛就一下愣住了,这事他从不敢张扬,最怕的就是露底,特别是被宗济源知道,可是——
宗济源就冷笑,“你们年轻人那点小九九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不过孔子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我对小冯你真的是一片爱护之心的,如果不是有今天这事情,也许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私下运作,等到你水到渠成我也会顺手推舟,再送你一程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今天小玉他对你有了别的想法了,你想,这事情还能像之前那样了么?”
冯涛就进一步傻眼了,“宗、宗总……”
宗济源还是不给他废话的机会,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好好珍惜机会。还是那四个字——否极泰来。也许将来的一天你回头再看今天我跟你的谈话,还要感谢我哩。好了,今天就谈到这,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宗济源和冯涛出了那辆车。
宗济源回去守着儿子。
冯涛败犬一样地走了。
他确实需要时间思考,可是这个过程如今看来如同钝刀子割人肉,残忍无比啊!
被掀了底牌的他,如今要靠什么来翻身?
天空很配合气氛地开始下小雨,冯涛任雨水浇在身上败犬成为落水狗。
路上还有三两行人,一个姑娘一边打着伞快步走一边打电话,“下雨了你快找个地躲起来!我跟你说今年不能淋着雨,从11区飘过来的辐射物质沾雨就落!”
冯涛失魂落魄地想——怎么不用辐射物把我给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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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这一晚冯涛就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辗转难眠,一时想着如果不从的话老狐狸会把他怎样,一时又想如果从的话又会怎样,最后想自己还是不能从啊!不说别的,只要一想起自己和宗玉衡脱光了睡一张床他就有点晕船的感觉。
不行就跑吧,惹不起躲得起吧……可是不行,他辛辛苦苦好几年攒下点人脉啥的,这一走就得重打鼓另开张,还要多奋斗不知道几年,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弟弟妹妹就像人质一样压在这地盘上还得有个几年没不能动弹呢。
就这么一乎一乎的,他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打开电视看球,也不知道是哪个队和哪个队打,他坐在床头怔愣地看着光影闪烁的,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反而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电话吵醒的,接起来一听,是公司助理打来的,说宗总今天没来,打电话也不接,幸亏冯涛接了,问要不要来公司主持大局啥的,或者不来的话有没有什么安排。
冯涛心情很不好地说:“知道了,你们各人做好该做的事情,其他的我有分寸。”实际上他很想吼说我马上就不干了,别来烦我。
挂掉电话之后他就跌回枕头上,却睁着眼睛再也无法补眠什么的。
他晃晃荡荡地过了一上午,满腹愁肠,并没有因为时间的一点点流逝而稍有缓解,最后无法排解,还是去了公司。
想想人类真是可悲,就算2012末日到来的前一天,估计还有很多人会像平常一样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要不然还能干什么呢?去打砸抢么?
冯涛无精打采地到了公司,员工们纷纷作出爱岗敬业的忙碌样子,仿佛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实际上都在偷偷地用小眼神瞄着,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之前也有过两大老板缺席的情况,不过那也是因为出差啊、公务啊啥的,都会做出相应的安排,而这次就出现权力真空的状态就几乎没有,毕竟是自己的生意,都挺上心的。故而,大家纷纷猜测,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呢?一百个员工心里就是有一百个答案,于是林苗就又有的忙了……
虽然没什么干劲,可是生活不就是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人还有口气就得面对林林总总。冯涛一坐下,面对的就是从上午积压下来的文件,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就顺便看看吧,谁知道一看下去就有点忘了前一天的烦恼,反而陷进工作的紧张感里去了。就这么惯性地疯忙了一下午,好容易把堆积的那部分活干完了——其中甚至还包括应该宗玉衡做的部分,冯涛才想起来自己反思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痛定思痛,定了定神,之后就花了五分钟时间敲了一封辞职信,又亲自打出来,放在宗玉衡的桌子上,后来想想不是很妥当,就放进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等时机可以他就当面呈交什么的。
事情应当有了个了断了,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他是下定了直男的决心的!
这一晚冯涛还是住在外面宾馆,不同的是他睡的特别踏实。有什么了不起的呢?真的直男应该是无所畏惧的,天塌下来当被盖,人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且看着呢。
感觉被逼入绝境之后他经历了新生呢,这么说来他是要感谢宗家父子的,可以让他有不同于从前的胸怀和视野。
他对自己的决定和成长感到十分满意,并在这种满足的情绪下黯然入睡了。
早上醒来时精神饱满,他拉开窗帘,抻了个懒腰,然后去公司收拾东西啥的。
他纸箱也准备好了,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文件啥的堆在桌子上,他才不去管,公司的研发组开会让他主持他也推了。一心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这时候他开始陆续接到一些电话。
不少都是平时跟他关系不过是关系客户,是他打算以后出去单干也能拉过去的那部分人。
他们纷纷向他暗示、渗透、规劝,意思是说听说他和隆安集团有了点矛盾,劝他还是低点姿态,小不忍则乱大谋啥啥的。
冯涛有点傻眼了,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就在总计远的远程监控之下么!
他站在百叶窗前拨开一点窗叶看外面的员工如常地在工作,里面很可能就有见识出卖他的无间——当然,他也不是很有立场来谴责别人。
这让他相当恼火,可是却有无计可施。
下午的时候他妹妹冯娟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声音很紧张,“哥,不知道咋回事,我导师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我这样下去要想毕业有点困难……”
冯涛彻底愤怒了。
他直接干到宗济源那里打算讨要一个说法。
怎么说他也给宗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就因为最后一个不从就把之前的那些功劳都抹杀了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老狐狸欺人太甚!
半路上,他家里的电话打过来了,冯涛顿时大为紧张,难道宗济源的黑手已经伸向了千里之外他的父母?不是说谢绝跨省么!
电话里他妈说他爸最近脑子有点迷糊,就去县医院拍了片,说里面有黑影,怕是里面有东西。
说这话的冯母有点哽咽,冯父就接过电话说:“别听你妈瞎说,大夫也都是吓唬人,就像让咱在他那住院花钱,开点药都可贵了。没事的,啥事没有。我都跟你妈说别打扰你工作。”
冯涛这些天受的打击够多了,现在兼职是火上浇油,可是这个时候他就更加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不能挺不起来,于是就让父母赶紧来这边,他给安排住院治疗。
他父母当然也想到大地方打医院好好看,再说还在孩子身边,万一有点啥也好照顾。
冯涛转手又给弟弟冯伟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学校请两天假回去接父母过来。
冯伟有点不愿意说,那哥你做老板的不比我自由多了,你来回坐车还能报销。
冯涛要是在他跟前都想揍他了,就骂他不懂事,逼着他去。
一顿焦头烂额的,等到到了宗济源的办公地点——隆安集团总部,他的愤怒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人子人兄的疲倦。
愤怒这个东西就是意气用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从事发到现在一鼓两鼓三鼓地折腾,到现在,几乎就不剩啥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来讨要点说法是多么的没有意义,还不如农民工讨薪有保障,那么自己到底来干什么的?
他站在高耸入云的隆安大厦的阴影里仰望着如泰山压顶不见天日的上面,隐隐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有些人来说,从现实的角度思考问题、做出选择已经是融进骨血里的本能,不管道德上良心上如何挣扎如何逃避,最后,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回到现实的这条路上,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身不由己。
宗济源在隆安的高层好整以暇地等着冯涛的造访。
“小冯啊,你来的正好,我这茶都给你泡好了,咱爷俩一起来一壶。”他还是笑得如从前一边如沐春风的,然而看在冯涛的眼里,春天已经到了,冬天以后也会到的感觉。自己现在无异于与虎谋皮。
冯涛就不怎么说话,低头喝茶。
宗济源叹气说:“小冯啊,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聊天。你一定听过关于我的传闻,我知道不少人都认为我是靠娶到小玉的妈妈才坐到今天的位置,我很想和你谈谈我年轻时候的故事……”
接下里他开始向冯涛说起自己的“奋斗史”。
宗济源出生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在父母兄弟姐妹及邻里都粗枝大叶吵吵闹闹的环境中就只有他长得像个书生,书读得也好,简直像是投错了胎。好在他最后也算对得起自己的长相,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地上了大学,毕业分配到了隆安厂做了个小技术员。
他工作比较认真,人也算聪明,当时有一个什么进口的零件坏了,本来是想等着从国外买回来,可是他闲来没事捅捅咕咕的,居然给设法修好了。这件事在当时就引起了时任隆安技术总工的副厂长的重视。在面见宗济源之后,总工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宗济源长得也是当时比较流行的奶油小生型,白白净净的。
总工觉得这个小伙子有前途,就托人给宗济源传话,说想把自己家的女儿介绍给宗济源。
宗济源当时心高气傲,对那种通过婚姻走仕途捷径的做法十分不屑,并且他还有个大学同学红颜知己,双方当时虽然还比较羞涩保守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是彼此关系很融洽,即使毕业后也一直保持联系,宗济源觉得自己随时向那女同学提出交往要求都会得到肯定回答的。
更何况他想既然是副厂长家的女儿,家庭条件那么好,却需要父母安排相亲,本人肯定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呢,不是长得粗鄙就是性情不好。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想,当着介绍人的面就给委婉地拒绝了。
介绍人说,你先别急着说不,对方不是一般家庭出身,你怎么也要考虑领导对你的抬举,你这事还是得处理得委婉点,我看,要不你就去见一面,然后再找个理由推掉比较好。再说就是见一面,也许人家领导家的姑娘还看不上你呢。
宗济源一想,也是,见一面也没什么,怎么也要对得起领导的“栽培”,不过他下定决心不去攀高枝,齐大非偶,门不当户不对的他肯定受不了那个气。
他就这样抱着拒绝的心情赴相亲之约了。
“然而,那天我一见到小玉他妈妈,一下子就懵了。”宗济源遥想当年颇有感慨,“我就想,真是奇怪,这样好的姑娘为什么还要人安排相亲呢?”
按照宗济源的说法,总工的女儿是那么娉娉婷婷大家闺秀的样子,他觉得这就是他这辈子要找的女人了。
在相亲的时候一见钟情的概率比中百万彩票的概率还要小,他手气还真是不错的。
冯涛心中暗想,那宗玉衡的妈妈当年一定是个美女,男人追求漂亮女人就是天性。
宗济源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相框来,里面摆着的是就是他去世前妻的照片给冯涛看,果真是个眉清目秀看上去很娴雅的女人,而且还让冯涛有点莫名的熟悉感,然后想来,和宗表妹是何其形似神似。
这样的女人,难怪宗济源要动心。
宗济源摩挲着照片说:“怎么样,我们家小玉长得像妈妈吧?”
冯涛就吃瘪了,觉得被阴了一下。
宗济源继续缅怀,“她一直到去世都是这个样子,没怎么变,和她过的那几年日子是我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别人以为我是图她的家庭,实际上我对她真的有感情的,如果她没有病逝,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冯涛就心想,是的,您还真是伟大,对前妻感情这么深,结果还不是人走茶凉,您转身就娶了小媳妇……我知道您要表达啥意思,可是你的情况和我的情况根本就不同,你自己娶了人家的漂亮女儿做老婆,却强塞给我你的漂亮儿子,这两件事情有可比性么?
宗济源见他不怎么开口的样子,知道他还是心里有道坎过不去,既然已经给了一棒子了,现在正是该给糖果的时候,故而,态度很亲切地说:“小冯啊,其实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很难说的,如果我当初一味清高拒绝了相亲,那我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当然,这也都是命。我到现在也很感谢我的老岳丈,感谢他当年肯把女儿嫁给穷小子的我。活到现在,我也为人父母,看着你,就像老岳丈看着当年的我一样,就更加能体会老岳丈对子女的一片爱护之心。”
冯涛说:“宗总,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可是——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的。”低头喝茶。
宗济源点头说:“当然,当然!我知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委屈你了。小冯,不瞒你说,在这件事之前,我虽然嘴里没说,可是心里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小玉喜欢上的是你,而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的该有多好!那样我一定要好好栽培你,让你做我事业的接班人。”
冯涛想,看吧,承认了吧!你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是设好了圈套让我钻的!
可是现在知道了也不能拿人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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