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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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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太不成体统了!冯涛重新立场坚定起来,这次非给宗玉衡个教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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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 107 章 。。。
救护车一路呼呼哈哈地到了医院,急诊医生的手把也利落,场面赶上美剧的架势了,又是做心电又是给吸氧,又是一顿检查啥的。冯母一个劲地说难受,活灵活现的,问她哪难受她也说不清楚,就说哪都难受。
折腾了N久,冯涛就一直在急诊室外紧张纠结地等着,生怕自己妈给气个好歹的,那将是自己无法面对的。
正痛苦的时候,古振轩也背着宗玉衡来了。古振轩看见冯涛还傻呵呵地点了下头,有礼貌地打招呼:“冯总好。”
然后就马不停蹄地把人给送进隔壁急诊室了。
冯涛的注意力于是分了一半在那边。偶尔可以从开关的门缝里看到宗玉衡坐在病床上露出一截小腿让医生摸诊什么的。
不多时冯母这边有了结果了,医护人员也陆续离开。冯涛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夫咋回事?!……咋、咋不抢救了呢?”
大夫摇摇头,冯涛差点跪下失声痛哭啥的。
结果医生很冷静地说:“刚刚给老太太打了安定,睡着了。”
冯涛才没跪下,不敢大意地继续询问,“我妈这心脏病严重不?咋样啊?!大夫你不要考虑钱,我有钱,只要把我妈的病治好多少钱都行!”态度十分诚恳
医生就说:“初步判断没啥大事,不过再等等看进一步检查的结果。”
冯涛不放心,哀求大夫给好好看看,还介绍说他妈刚才特别难受,都昏过去了。
大夫就说:“要是不放心就让老太太住两天院观察观察。”说话间又有急诊病人来,这医生和一干护理人员又匆匆地走了。
冯涛到他妈的病床前看了看,老太太睡的倒还安详。内疚和后怕什么的情绪在他心里堆积,对宗玉衡的不满也一下子漾了出来。
可是他还是告诫自己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要动怒,不要冲动,这里面肯定也有他妈的事情,否则的话宗玉衡是不会无故动手的……首先要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动手打人,如果他确实干了这个事情,那么不管他有多么充分的理由都不能原谅。
冯涛退到走廊,外面还有两个跟着救护车来的公司员工,一个是林苗,另一个是市场部的老孙——这两个算上是比较能搭上手的人,所以冯涛带过来给帮着跑跑事啥的。
冯涛脸色严肃地询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宗特助有没有打我妈?”
俩人先是都不吱声。他俩既然做到冯涛的亲信的地步,自然也更清楚宗玉衡和冯涛的关系绝对不是子虚乌有,江湖传闻至少有一部分是坐实了的,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这场闹剧基本上属于内讧,是人家的内部矛盾。这种情况下作为外人来说出口就要特别谨慎。如果他们这边倒是实话实说了,人家那边却是床头打架床位和,自己不就白做了个炮灰?
因此他们就哼哼哈哈地装糊涂,就说没看见、不清楚、当时场面太混乱什么的——这也不是纯然的托词。况且混乱过后越是想理清思路有的时候反而更加模糊。
冯涛就厉声训他们,P大点地方就啥也看不住,看来能力太有限了!还暗示他们这件事情如果他们藏着掖着不肯据实以告的话就说明不是真心跟他干工作的人——就给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俩人就冷汗直流。
冯涛又各个击破地问林苗,“你说!怎么回事?!”
林苗抖了抖,紧张地说:“我、冯总我们当时都在办公室外面,先听见老太太挺既激动的,然后就……就听见她喊说打人了,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就那样了。”
冯涛不肯放过细节,“哪样了?!你看到宗玉衡殴打我妈了?”
林苗说:“没看清……孙总第一个冲进去的,他应该看的比我清楚。”
冯涛剜了她一眼说:“你的眼镜该换度数了!——老孙,你说!”
老孙就说:“呃……当时宗特助手里确实挥舞着一个棒子,老太太人倒在沙发上……怎么打的没看见。”
够了!这就够了!结合自己在楼梯间看到宗玉衡对他妈推搡的场面——简直是铁证如山!自己这边努力想为个脱罪,一再求证的心态简直是姑息养奸!
宗玉衡拍了片子,正在等结果。现在他全身的疼泛上来,腿也疼,手臂也疼,肋骨也疼,哪里都疼,可是他忍耐着。这么多人面前,他这么大的人了不要意思哭。不过真的很疼,好像记忆里都没有一下子受过这么多的伤,经受过这么大的苦楚。
他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等着检查结果。
房门嘭地一声被踢开,冯涛面色不善地冲进来。
宗玉衡看了一眼他,就移开目光看着天花板什么的,不看他。
冯涛气咻咻的,古振轩紧张地站起来,有点害怕却还是挺了挺胸膛说:“冯总、宗特助现在已经受伤了,你、你不能打人的!——打人是犯法的!”
冯涛一把推开他,“边儿呆着去!——不想失业就给我滚!!”霸气侧漏的样子。
古振轩还要为宗玉衡出头保护他什么的,结果被老孙拉开,劝他说“没事,这么多人,冯总不会怎么样的,你别耽误他俩说话”啥啥的。
林苗也低声劝他说:“你老实点呆着吧!再挡在他们中间老板脾气再好也不能留你了。你看着吧,冯总不会对宗特助怎么样的。”
冯涛看上去确实怒气滔天好像要动手的样子,不过他确实如林苗所说没有动手,而是如被激怒的困兽那样在地上来回走了三圈,然后站定,捏着自己的鼻梁揉了揉,做出一个失望透顶的表情,“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指责,“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宗玉衡并不理人,就好像他是完全透明的。
冯涛继续释放单方面的愤怒,“别的毛病我都能忍,什么脾气大,懒点,笨点,不会做家务,什么什么我都能忍,可是就一样我绝对不能忍!——我绝对不允许你不善良!不尊重老人!!”激光一样的目光落在宗玉衡的脸上,仿佛要刺穿他的皮囊看看里面有怎样的良知,然而这假象的武器在宗玉衡身上并不存在,他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你平常打我打习惯了还是怎么的?那是我吗?!那是我妈!那年你去我家她还热情地招待过你!你就下得去手?!”冯涛说的激动一个箭步上前拉起宗玉衡的手,想让他看着自己,“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霸道任性?!”
宗玉衡压下第一时间呼痛的冲动,他的胳膊早就被擀面杖给打肿了,刚刚医生还让拍片子看伤没伤到骨头,被冯涛一捏痛得简直两眼发黑,可是此刻他宁可痛死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下了面子,唯有咬紧牙关,冷冷地看着冯涛,冷冷地说:“你放开!”
古振轩也在一旁突然说:“冯总你别碰他那里,那里也伤的不浅。”
冯涛才讪讪地丢开,虽然古振轩这么说,可是他以为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弄的擦伤什么的,觉得未必重到哪里,于是就没好气地说:“活该你受点教训!那种打爹骂娘的人……”他想说被雷劈,可是也觉得语气有点重,于是临时改口说,“就需要好好教训才行!”
他伸手去拉宗玉衡的衣袖,想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宗玉衡一闪,然后很嫌恶又冷淡地说,“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冯涛一愣,宗玉衡终于肯看他了,却是用看狗屎的目光,这让他心里不舒服,却又莫名地有点心慌,于是更大大力地吼,“你还有理了!你打人你还有理!”
宗玉衡说:“既然你认定我打人,那我就打了。你可以去报警,去告我,但是现在请你滚出去!”
冯涛气坏了,简直像再打他一顿,可是显然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他叉着腰激愤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以为我不敢把你交给警察你就这么嚣张么?!我——我——”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惯坏了你!”
林苗见两人话不投机,矛盾眼看要进一步激化,于是和事老地出面把冯涛往外劝,说:“冯总你消消气,宗总也在气头上,你懂他的,现在怎么可能听的进去,我们去看看老太太吧,让宗总好好休息好好想想BLABLA……”
冯涛也知道再说下去无益,自己既不能打人报复,也不能报警报复,说教又说不动,于是只好借坡下驴了,还给自己台阶地丢下句话,“你给我好好反省!以后再找你算账!!”然后被拉走了。
又等了会,冯母和宗玉衡的检查结果各自都出来了。冯母这边的医生解释说:“老人家可能只是精神上受了点刺激,情绪波动比较大,心脏么,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回去好好休养就没事了。”
而宗玉衡那边则有点出人意料地竟然——不仅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更严重的是脚踝和右手臂居然都伤到了骨膜。
冯涛是让林苗去打听的结果,一听之下很不淡定,就有点后悔自己下手没个轻重,那么大的人整个从楼梯上一节节滚下去竟然就滚成这样了。他虽然嘴上说想让宗玉衡受教训,可是并不想让他受这么大的苦。
想去看看他,可是刚刚又闹的那样不愉快,在病房外踌躇了下,冯涛决定还是再等等,彼此再冷静下再说。
他回到母亲的病床前,看蜡黄着脸色死死闭着眼睛的冯母,既心酸自责,又疑虑重重。
怎么挨打的这个没受什么伤,反倒是打人的那个狼狈不堪?
冯涛有点后悔自己孟浪,确实刚刚求证的时候老孙和林苗都没有说亲眼见到打人现场,看到的都是疑似打人之后的场面;还有一点——宗玉衡并没有承认自己打了人,以他的个性,如果是他做的,纵然明知道自己理亏也不会抵赖的。
……可是好像也没否认。
真是愁死人。
难道连最基本的事实也无法确认吗!
冯母有了动静,她缓缓睁开眼睛,冯涛连忙关切地问:“妈,你好点了吧?医生说你没啥大事,好好养着就行。”
冯母露出一个含辛茹苦一天福没享到的老母亲的表情,张嘴说:“老大,妈这是被人给打的……我活这么大岁数让人给打了,我窝囊啊!”然后就唉声叹气地。
冯涛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才说:“妈,他为啥打你啊?”
冯母说:“不知道。反正就是他打了我。”
冯涛好声好气地说:“他虽然有时候不讲理,可是从来没打过老年人……”
冯母虎目怒睁,“你说我八瞎?!天地良心!!你、你是要气死我哟!!”说着捶打了两下冯涛,又抚胸长叹,直说要死了啥的。
冯涛哪里还敢追究,P都不敢放一个,然而冯母过江龙一样在病床上折腾了一阵之后突然又软弱了,气喘吁吁地消停了一会,抹泪说:“你说他没打过老年人,那你妈我就打过年轻人吗?——除了在你们小时候拿条扫嘎哒打过你们几个孩子之外,我是那种没事就到外面跟人掐架的老娘们吗?——你妈都让人给打进医院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没良心啊……”
冯涛就安慰她说:“不是,妈,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想知道咋回事。”
冯母说:“咋回事?——好,我告诉你,其实我今天看见他就跟他说,想让你们分开。我知道我背着你是不对,可我是为你好。可是我这话还没说上两句他就跟我吵,吵急眼了就动手打人!要不是外面那些人听见进来拉着,你妈我今天就不知道咋样了。”说着就默默擦眼泪啥的。
冯涛又好言安慰,并说:“妈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包庇人的人,如果他真是这么过分,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冯母说:“我不用交代!你就赶紧给我分手就好!如果你能跟他分手,就是打死你妈,你妈也心甘情愿!打死我好了!——我当时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冯涛就低头不做声。
冯母说:“咋的?你舍不得?!——你妈都让人打进医院了你还舍不得!——我白养你了哟~”
冯涛被逼得无法,只得说:“妈,你放心,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我一定给解决好。”
他轻易说不出分手的话,没那个打算,他现在就想弄清楚,到底,他妈有没有挨宗玉衡的打。
俩当事人就在医院,他不信就摸不出个实情来,都是他最亲最爱的人。
宗玉衡刚上完药包扎完手臂和脚踝,冯涛就又来闹场了。
这次他不像上次那么激动,不过脸还是拉得老长。
宗玉衡不怕他,还是把眼光放空,无视他。
古振轩又傻×地站起来了,冯涛命令说:“你出去外面呆着,我不揍人。”
古振轩就被林苗给领走了,他还有点不放心地一边回头叮嘱宗玉衡,“宗特助,老板要是揍人的话你就喊人,我就在外面哦。”
冯涛进行清场之后,就沉重地叹了口气,“很疼吗?”
宗玉衡不理他的假仁假义。
冯涛说:“对不起——不管怎么样,是我推了你一把才把你搞成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受不了看到有人打我妈……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打她?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打了?”
宗玉衡还是不开口不理人。
冯涛说:“现在你还摆出这样骄傲的样子要怎么解决问题?——不管真相是什么你说说看,打还是没打,你说我就——我会信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低姿态了。
宗玉衡果真转动了眼睛看他,用了一个斜斜的角度,“既然你想听我的答案,也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冯涛说:“别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
宗玉衡已经发问了,“你从前是不是因为我爸爸用钱拜托你才跟我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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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 108 章 。。。
冯涛一下愣住了,脑子里瞬间白了一下,有种吸血鬼骤见天日那种虚幻的灭顶感,一定是他妈在对决的时候说出来做武器攻击人的……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对,因为宗玉衡正紧盯着他的眼睛看,没有错过一丝一毫,而该死的自己对这个尖锐的问题一点准备都没有。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冯涛想补救地干巴巴地说:“你怎么能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我在问你有没有打我妈,你扯那么远干什么?”
宗玉衡的眼神咬住他不放,一字一字执拗地说:“是你在转移话题——我要知道你是不是被我爸爸买来的。”
“买来的”三个字刺痛了冯涛——因为不偏不正这恰是那个事实的真相。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宗玉衡选了这么低贱的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场交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个字背后又隐藏着冯涛近十年间怎样不为人知的辛酸潜伏。
有时候连冯涛都反省自己是不是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是否灵魂上打上了宗济源亲手烙上去的丑陋印记——“买来给儿子玩的”几个字。
这些阴暗的如虫豸一样的想法平时轻易不得浮出水面,折服在潜意识的冰川之下。可是今天诸事混乱,他精神失衡之下气场失调,那些被镇压在极寒之地的负面想法就被宗玉衡的一席话给激出水面。冯涛不能平静了,本来他就很不平静,现在更是一股低气压团在他丹田处黑洞般地吸纳戾气凝结成团,他整个人都快黑化了。
趁着理智尚存天良未泯的时候,冯涛强压住气,沉声说:“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有没有打我妈!”
宗玉衡这次很快地回答:“有!我打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爸爸是不是给你钱让你陪着我?”
冯涛胸口起伏着,他现在想打人,想暴走,想砸坏这里所有的一切,毁天灭地地大干一场什么的。
他把所有想象中破坏的行动都化成了无数怨念的语言,冷笑着说:“很好,你既然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也得好好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爸买回来陪你玩的?——是的!我就是收了你爸的好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才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你满意了?!”
宗玉衡虽然刚刚问的咄咄逼人不依不饶,实际上这个并不是他期待中的答案,他一点也不满意,他甚至后悔自己激怒冯涛的行为了。
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他宗玉衡又算什么?……
是的,自己刚刚也是气恼之下撒谎了,而他想用谎言换取真相是不能的,谎言只能换来谎言——冯涛一定是气急之下骗自己的。
宗玉衡呆愣之下,就说:“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其实是你妈妈这样说的……我不信的……你是生气我说打了你妈妈吧?——我没有!”他不顾手臂疼痛拼命地摆摆,“我没打她,是她打我……”
然而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晚了,冯涛已经彻底黑化了,他不听宗玉衡的解释什么的。
也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那金钱交易的枷锁锁住了他十年,十年来勒进皮肉,又封住了他的口鼻耳舌,一切皆是因为穷。因为人穷,所以志短,所以卖身做奴。现在他不穷了,可是那锁链的痕迹还在,仍有血迹,如今他被扒光了楚楚衣冠晾晒一身的钱伤,这种痛彻心扉之下变态的过瘾感和解脱感一瞬间膨胀,现在的他是无能能够阻挡的,即便是老宗总从病床上爬起来也无法阻止他解开血淋淋的伤疤展示在宗玉衡的面前——凭什么就只有他还是干干净净的?
他阴沉沉自语般地道白:“你说的好,我就是你爸花了钱弄回来跟班的,你跟他闹别扭不理他,他只好找个人看着你。我那时候有多穷你是知道的,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够我吃个大半年的,随便一个工作的机会,一点提拔就够我奋斗个百八十年的,我有的选吗?!——没有!你爸他让我选了吗?!——没有!”他苦笑加冷笑的,“你那个爸爸,真是个好爸爸,我可是比你更了解他的厉害——胡萝卜调驴,拿捏人的短处,暗地操纵最是擅长!”
“……那、你之前说暗恋、喜欢什么的……也是假装的么……”宗玉衡哽咽得说不下去。
背对着他发狂的冯涛猛地回头,随口就说:“那根本是你自作多情……”一滴眼泪闯入眼帘,在夕阳下闪着动人的关泽,金刚波罗一样重又照亮了冯涛的灵台,他幡然醒悟——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他刚才到底是为了什么鬼上身一般做出那种事情,说出那种鬼畜的台词啊!
真相!到底什么是真相?!真相根本就不美好,更不重要!
何况那过往的真相根本就不是现在的真相啊!现在的冯涛是发自肺腑的想要和宗玉衡过日子的,为啥不说这个?!为啥要提自作多情啥的?!他如此自掘坟墓为哪般啊?!
低气压过境一片狼藉,冯涛站在自己造成的废墟中瞠目结舌。就在刚刚,他轻易毁掉了一些不可再生的东西,亲手丢掉了本来已经唾手可得的幸福……
冯涛眼睁睁看着宗玉衡为他流尽了最后一滴伤心的泪。
“拔凉”已经不能形容冯涛此刻心窝的温度,他手忙脚乱,手脚冰凉地走过来妄图挽回些什么,笨拙地按住宗玉衡的肩膀扳动着他的身体,“那啥,不是的……我……”
宗玉衡把头埋在弯曲起来的膝盖上,闷声发出了嘶喊,“啊……”
惊悚的声音惊动了外面走廊里的人,古振轩第一个奋不顾身冲进来,正气地指着冯涛说:“老板!放开宗特助!!”(语气同“畜生!放开那小伙子!!”)
宗玉衡仍旧在发出仿佛求救一样的喊叫声,不知道一个人要多痛才会到这种程度,冯涛的触摸对他来说简直像是典型一样恐怖什么的。
随后进来的人有林苗、老孙、和一些医护人员什么的,好像都觉得也许冯涛没控制好情绪对宗玉衡进行打击报复了什么的,都露出些不赞同的神色来。
连很在乎工作的林苗都忍不住说:“冯总,你就放过宗总吧,他现在只是个病人。有啥处分等以后再说吧。“她心里暗想,真是生命诚可贵老婆价更高,若为老娘故两者皆可抛。冯总这样的做孝子戳戳有余,做老公真是要不得——站在女性和受的立场来说真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啥的……
医护人员更是强行清场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你是谁?和病人什么关系?——再这样我们可要报警了!”七嘴八舌地就把冯涛就撵出去了。
冯涛垂头丧气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呆呆地盯着自己那疲软的皮鞋,他知道自己刚刚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只是无法估量那错误的严重性到什么程度。到底为什么那样做——亲口说出那些不好的事情,他现在竟然有点记不起来了。当时好像觉得不说就会憋死,不说就过不去这个坎,可是现在竟然完全体会不到这样做的必要性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懊悔和害怕——未来他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弥补这样愚蠢到不可理喻的行为?到底要怎样才能重新粘合那碎了一地的感情磁片?
他隐晦地想起在朝廷十台看过的科普节目——当行星内核的液态熔岩冷却之后,整个星球将终因失去南北极磁场而彻底暴露在乱暴的太阳风之下,转眼百年所有的生命烟消云散,行星变成了死亡的星球,一片荒芜……等等,这与他和宗玉衡故事有一根毛线的关系么?你到底在暗喻个毛啊?!——冯涛抓着自己的头发简直想拿脑袋撞墙——能不能不要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啊!还有改改那个随便吐槽的毛病啊!
冯母这边诊室的门开了,他妈扶着墙居然就那么走出来了。
她看见冯涛就做出还很虚弱的样子,但是坚持说要回家啥的。
冯涛此刻已经很风中凌乱了,可是还是孝顺地说医生让住院观察两天再说。
冯母就叹气说:“不用观察了,不死就得活着,活着就要干活,我一辈子苦惯了,享不了这个福,我还得赶回家给你爸做饭,他要是晚上看我不回去该上火了。”
冯涛心乱之下也没怎么强留,冯母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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