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回头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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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小河村那可是我心中最淳朴的乐土！

“我——我身体不舒服。”王雄怯懦的声线有些沙哑，一听就是着凉感冒引起的喉咙发炎。

“你是不是个男人，一天到晚一副憋憋屈屈的鬼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烦！过两天我们和长征村上的知青去县城参加比武大会，你这熊样一准是拖后腿的料！”说话非常冲的青年骂骂咧咧，似乎很不待见这个叫王雄的知青。不过男人憋屈成这样，着实让人看低。

“哭！哭！就知道哭！一脸的衰相！”没想到这人说话冲，脾气也冲，看到王雄唯唯诺诺的站在院中，畏缩着肩膀居然哭了起来。男人心头火气，拿起鞋底板子就往瘦弱的王雄身上抽。于是“啪、啪”的响声和“呜、呜”敢怒不敢言的哭泣声在院中响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身后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王磊，手里正提着一水壶。看到我站在院门口，正想招呼，却发现王雄正在被殴打，一时气愤难平的冲进院中。

“石磊！没你的事！滚一边去！”脾气很冲的人说着继续抽打一旁只知道抱着脑袋哭泣的王雄。

“范齐运你够啦！”石磊把水壶往地上一放，冲上去一把拉住范齐运高高扬起的手臂。

“一个富农野种，你管得也太宽了。”范齐运使劲推开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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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群殴　。。。　
　
　
“一个富农野种，你管得也太宽了。”范齐运使劲推开石磊，作势就想继续抽打王雄。

“你再说一遍！”石磊低着头，语气冰冷。

“怎么？不能说，谁不知道你是你爹酒后乱性的产物——”范齐运恶意嬉笑着脸。

“砰！”石磊一拳砸在范齐运的嘴巴上，一股鲜红色的血激射而出，瞬间染红了范齐运衣服。于是两人像斗红了眼的公牛，开始拳打脚踢，满地厮打起来。王磊是虎头虎脑的有把子力气的年轻人，范齐运带着眼镜，身体偏瘦，很快就被王磊骑到了身上。

杨鹏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扭打成一团，眼看着自己的好友范齐运要遭殃，上去一把揪住石磊的头发，将人拖了下来。于是两人厮打变成三人群殴，站在院门口的我听着“啪啪”的肉搏声，惊得浑身肉疼。有心劝架，奈何我小胳膊小腿的，上去还不把我直接给秒了。

就在我考虑是不是去田头上叫人的时候，院中正朝南的房间“啪”的突然打开。由于用力过度，门板撞到门后的墙头发出一声巨响。从里面走出来的李熙卿阴沉的脸上可以刮下霜来，赤裸的上半身皮肤泛着古铜的健康色泽。虬扎的肌肉隐隐的跳到，身下黑色齐膝短裤难以掩饰腿部强健的肌理。

“咕咚！”我瞪着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狠狠的咽下口腔内泛滥的口水。这家伙绝对可以上二十一世纪世界顶级男模的杂志封面，这身材、这外形、这气势，极品型男。

在地上扭成麻花的三个人有些呆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李熙卿，一时忘记手下的动作。范齐运抱着石磊的腰部，头死顶住石磊的背脊。由于用力过猛，脸上和身上的皮肤泛起潮红色，整个人就像只煮熟的虾子。

石磊的身体被身后的范齐运抱住无法动弹，但是这只牛犊子两条腿使劲蹬着身前杨鹏，杨鹏下手比较阴，专挑石磊的脸部打。石磊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挂了彩。杨鹏也不好受，肚子上被石磊几拳捶得差点没把苦胆给吐出来。

“完事了？”李熙卿微眯着幽暗的眼睛，再加上这身精瘦强壮的身板，说话语气淡漠的毫无起伏，顿时震慑住地上撒泼耍狠的三只。三个人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后，各自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

“你等着！”范齐运一把抹去鼻子里挂出的鼻血，恨恨的指着石磊威胁道。

“咱们走！”杨鹏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黑色中山装，酷酷的甩头扬长而去。这场意气之争演变到这里，俨然成了小混混斗殴耍帅的无聊把戏。我就纳了闷了，这时候的香港古惑仔之风应该没传到中国大陆吧。

不过，说到这黑道上的杀伐彪悍之气，眼前的李熙卿倒是跟二十一世纪高智商的黑道领袖人物，倒是有九成像。可是现如今的中国只有流氓，没有黑社会。

“傻愣着干什么？！”李熙卿幽暗的眸子陡然盯向我，我浑身一个激灵：乖乖不得了！这家伙如此犀利的压迫感不当黑色会损失了，可惜啊，生不逢时！

“对不起，我这就去烧水。”我刚想自己找个梯子下，然后很自然的跑到李熙卿面前嘘寒问暖一番。就看到石磊像只受惊的麋鹿一样，一把拎起地上的水壶颠颠的跑进西跨院。没一秒钟，又献媚着一张惨不忍睹的的猪头脸脸，走进院子将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的王雄一把拽进西跨院的厨房。

“宝宝很喜欢话剧？”李熙卿憋着坏水向我走来，一米八二的身形对我这个一米不到的豆丁而言相当的具有威慑力。

“不——不喜欢！”我就知道这家伙的心眼只有针鼻大，一准跟我翻昨天的旧账。

“那宝宝喜欢什么？”李熙卿陡然笑得跟个狼外婆似地，我心里发毛，我可不想自己挖坑埋自己。所以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身体一点一点的往门外挪。就在我计算着转身开跑，能跑出这扇院门的机会有多大时，身体陡然一轻，脑袋一晃，我看到了蓝蓝的天空。

“其实我这人除了吃，目前没发现还有其他爱好。”被李熙卿一把抱起就往朝南的房间走去。我心中打鼓，不会动用私刑吧，应该还不至于！

“小馋猫！”李熙卿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软滑的脸颊，脸上的笑容很真，没有一丝坏水。我使劲揉着眼睛，这家伙真的不打算报昨晚那仇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眼前光线一暗，李熙卿抱着我走进了房间。房间不大却也不小，除了一张床铺、一张桌椅再无其他。其实这样才正常，否则有一套组合沙发那才奇了怪了。

李熙卿径直将我抱到床上，脱了我的小布鞋。我仔细打量这件卧室，虽然简朴却异常的干净，就连床上的毯子也是叠得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李熙卿将我抱到床上后，从床底下拖出一只黑色的大箱子，还是带两个轮子和拖柄的行李箱。

“宝宝喜欢的。”李熙卿将行李箱放到竹席上，打开拉链上的银色小锁。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熙卿将行李包的拉链拉开，里面一层层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堆的衣物。从内衣到内裤，从白色衬衫到黑色大衣。

李熙卿拿起最上面的一件黑色大衣，从最底层掏出一只精致的纸盒子递到我手里。

“巧克力？！”我刚拆开盒子的封盖，就有一股可可的浓郁香味弥漫开来。我激动的大叫，虽然我不是特别的嗜好甜食，但是这五年除了冰糖我再很少接触其他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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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巧克力这种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宝宝知道巧克力？”李熙卿捏了一块巧克力剥开糖纸，塞进我张大的嘴巴里。听到我直呼其名，李熙卿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回味着巧克力的浓香，刚勾起一点前世的记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嘴巴又坏事了。

“长征村高书记办公室的电视里看到过的！”我赶紧抬出这年头见到的唯一高科技产品，也许会比较有说服力。尽管现在的电视放得都是黑白战争片，和零星的类似猪儿壮的猪饲料一类的宣传广告。

“真甜，你也吃！”为了引开李熙卿的注意力，我赶紧捏起一块巧克力塞进他的嘴巴里。然后将所剩不多的巧克力盒子重新盖上，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底层。

“这是送给宝宝吃的。”李熙卿看着我的动作似乎有些不悦。

“可是我怕我贪嘴，一下子全都吃了。放李大哥这里，以后我想吃了再来拿。”看着李熙卿有些生气的脸上又一次露出很真的微笑。其实李熙卿这人是个值得交一辈子的朋友，我心中想着。

“那我就帮宝宝好好保管，来！陪我睡觉！”李熙卿也没问我想不想睡觉，就一把搂过我软绵绵的小身子，强制性的禁锢在他的怀里。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难得孩子气一回的李熙卿埋首在我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施施然的闭目睡觉了。

耳边听着李熙卿沉稳的呼吸声，数着屋顶的圆木横梁，眼睛开始发涩，脑袋也渐渐的迷糊起来。昨晚到凌晨才睡下，早上七点又爬起来，这对我这个只有五岁幼童的身体来说是个极限。在现在如此安逸宁静的氛围中，思绪渐渐飘散。

这会儿觉一直睡到太阳西沉，我是被胃里“咕噜噜”的抗议声给吵醒的。一醒来思绪还没回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李熙卿正睁着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瞧着我。

“小懒猪醒了！”李熙卿笑得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晃得我一阵眼晕。习惯性的揉着昏沉的脑袋，迷惘的打量周围，迟钝的大脑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还迷糊呐，要不再睡会，等睡饱了再吃饭？”李熙卿轻轻理了理我的鸡窝一样凌乱的头发，在我耳边柔和的说道。

“睡~~~，饱~~~吃~~~！”混沌的大脑还是将最关键的几个字传递到我的大脑中枢，我浑身一个激灵，陡然瞪大双眼灼灼的看着有些被吓到的李熙卿。

“饿~~~，吃饭！”我抱着自己的小西瓜肚，可怜兮兮的嚷着要吃饭。

“宝宝你太可爱了！”李熙卿有些抓狂的一把搂过我，“吧唧、吧唧”湿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我整个包子脸上，甚至眼皮都没放过。看来是不用洗脸了，我心中哀号。
“吃什么？”我兴奋得跃跃欲试的看着李熙卿有些憋笑的脸。

“不知道。”李熙卿很一本正经的摇头。

“哄”一股狂躁的热浪一下子冲破我大脑理智的防线，我怒睁赤红的双眼，裂开血盆大口就向李熙卿的手臂上咬去。我在吃饭的问题上，绝对不可以儿戏！谁放我鸽子，我找谁拼命。

“石磊刚刚喊我们出去吃饭。”李熙卿一把捧住我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说道。紧绷的脸上泛着诡异的潮红。

“不早说！”我一骨碌爬起来就想往外面冲，被李熙卿一把拎起后领给重新拖了回来。在我的怒目而视下，李熙卿慢条斯理的帮我把鞋子穿上。

“我做的饭菜肯定没有葛二哥——葛二叔做的好吃。”一进厨房门，石磊就有些局促的将我和李熙卿请坐下来，红肿的眼角有些腼腆敬畏的瞄了瞄李熙卿。

厨房间倒是挺大，灶膛里的火柴已经渐渐熄灭，留下暗红色的火光照在王雄那张满是泪痕苍白的脸上，有些晦暗不明的忧伤。

一张崭新的竹制的桌椅摆在厨房的正中间，桌上放着一盘金花菜，一盘飘着蛋花的冬瓜汤和四碗褐红色米饭。这种米饭是用少量的大米蒸至快熟的时候，再在上面浇一层厚厚的高粱粉调的羹。第一次吃觉得新鲜特别，可是三次一吃就知道这饭渣乎乎的粗糙。但是就这样一顿午饭已经算得上是拿得出手的丰盛了。

“我要吃冬瓜！”我飞扑的爬上一张竹椅，拿起调羹就想挽一勺。但是看着李熙卿和王磊还没有坐下，只能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控诉：能不能快点。

“还知道等大人一起吃饭，宝宝很有礼貌。”李熙卿赞赏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那是！”我骄傲昂起胸膛，手中的勺子却没丢下。

“吃——吃饭吧。”石磊看着我搞笑的模样，想笑却又担心脸部肌肉拉动带来的疼痛，可是不笑却是又憋不住，于是在一旁诡异的直抽气。

“王大哥快过来吃饭啦~~~”我冲着灶膛里忧郁的王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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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编个话剧　。。。　
　
　
“王大哥快过来吃饭啦~~~”灶台后面的王雄手里拿着柴禾目光呆滞的看着灶膛里即将熄灭的火焰，听到我喊他，才愣愣的望向我。苍白的脸上由于被高温炙烤，泛起红艳的血色，让他平凡尖细的脸上平添几分柔媚。

“王雄——嘻~~~”石磊刚张大嘴巴嘴巴说话，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石磊一把捂住嘴巴直抽气。王雄讷讷的从灶台后面的柴草堆中走了出来，低着脑袋怯懦的站在桌子旁。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人磨蹭让我心焦，上前拉住畏缩的王雄坐了下来。

“吃饭！”我开心拿起汤勺给李熙卿三个每人盛了一勺的鸡蛋花。然后自己开始狼吞虎咽的“吧吧”的吃起来，顺便不忘夸奖一下一直用期待眼神望着李熙卿的石磊。

“慢点吃，这样对胃不好。”李熙卿看着我只吞不嚼的吃饭方式，有些不悦的夺过我手中的汤勺。我“咕咚”将嘴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的高粱饭吞了下去，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李熙卿。

我这样吃饭都三十多年了，上辈子不论上学还是后来上课，只要下手慢点那都只能喝汤。婚后夫妻相近如冰，更别提回家有口热饭吃了。

“来！张嘴。”李熙卿拿起我的小汤碗，剜了半勺高粱饭递到我面前。自从会拿筷子我可是再没让家里人喂饭，看着眼前李熙卿不容抗拒的眼神和嘴巴边上的米饭，一向自认只要食物不要脸皮的我，也不禁瞬间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一旁埋头吃饭的石磊，和对面一直没抬过头的王雄。

“宝宝吃饱了？”李熙卿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着就想将我的小汤碗撤下去。我急了，我才三分饱都不到，这家伙忒恶劣了。我赶紧“啊呜”一大口含住汤勺，奈何陶瓷的调羹太大，撑死我的嘴巴也只塞进去一半。

“慢点，要细嚼慢咽。”李熙卿憋红着脸，将手里的调羹从我的利齿下抽了出来，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我糗得赶紧伸手去擦嘴角挂出的口水，却被李熙卿一手挡住。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我的嘴巴。

我讷讷的忘记咀嚼嘴巴里的食物，仰起头看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清明一片。清晰的倒映出一个可爱的瓷娃娃：黑葡萄似地眼睛水汪汪的闪着流光溢彩，粉红色泽的小嘴巴震惊的张得大大的，可以看到上下两排洁白的小乳牙。粉嘟嘟婴儿肥的脸蛋上泛起娇嫩的绯红色，柔软的黑色头发乖乖贴服在脑门上，一对肉呼呼的小耳垂若隐若现。

“呜呜啊~~~”我怎么长得越来越粉嘟嘟，是不是要适当的减点肥了？！

“把嘴巴里的米饭吃掉再说话！”李熙卿有模有样的板着脸。看着我伸着脖子又想直接吞，李熙卿轻轻给了我一脑嘣儿，神情严肃的说，“想将来长大了吃什么都胃疼？”

不想！我猛的把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我这辈子都不要得胃病。什么都不能吃，到最后活活被饿死的苦难受一次就够了。

“一口饭起码咀嚼八次，宝宝记住了吗？”李熙卿真的有潜力培养成爸爸那样的五好男人，我一边数着嘴巴咀嚼的次数，一边猛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石磊愣愣的看着我和李熙卿两人的互动，一张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痛苦之色。

“小石头大哥你们要参加什么比赛啊？”我细嚼慢咽的吃下嘴巴里的米饭，瞧着发愣的石磊好奇的问道。

“哦，是县城文化宣传部响应上级号召，联合发起的文艺汇演。我们这一片有九个村，只有长征村和大河村有参加演出的机会。葛村长虽然说过重在参与不求名次，但是既然参加总不能给我们大河村父老乡亲丢脸。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嘻——”太激动的脸部表情，让石磊疼得又一次捂住了嘴巴。

“那你们都参加吗？”我好像没听爷爷说起这事，以爷爷那种个性的人，一定认为这是件无聊至极的活动，还不如社员开大会多分一斤麦子合算。

“上级指示是以组为小单位参加，也就是说我们大河村的十二位知青除非特殊情况实在无法参加，其余必须系数当场。”石磊说着有些无奈的望向一旁头低得可以钻进桌子底下去的王雄。

“那就来场小合唱，王雄往里面一站就好了。”这情况在二十一世纪优胜劣汰的游戏规则中压根是不会出现，但是现在毕竟是集体经济时代。什么都要讲共产主义的，王雄既然一定要上，那也只有这法子了。李熙卿看着我一副很轻松解决问题的得瑟样，笑眯眯的挽起半勺子米饭塞进我的嘴巴里。

“滥——”滥竽充数这个成语到了嘴边，石磊又把它咽了下去。继续说道，“我也想过，奈何杨鹏几个不同意，大合唱没特色想在一群摩拳擦掌的知青组中脱颖而出，难比登天。”石磊垂头丧气的叹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这么个露脸的机会，估计谁也不想草草了事，都奔着先进知识份子这张荣誉奖章去的。

“那就来场美女与野兽，王大哥就演睡美人，再选个演王子，其余都演树木甲，花盆乙什么的。”在李熙卿眼神的逼视下，我咀嚼满八下，“咕咚”咽下食物，兴奋的望向石磊说道。

“啊！这是什么话剧！什么王子、睡美人的，我怕还没上场就被丢石头了。”石磊连忙摇头否决我的提议。记得有一年我去观看幼儿园的文艺表演时，好像就演的这一出，当时很受家长推崇的。

“自己编个话剧。”只有这法子可行，到时候让王雄演个背景啥的。

“办法是好，可是没剧本。”石磊沮丧。

“这好办，场景设置在一个敌陷区的小酒楼。一名勇敢的共产党情报人员混进酒楼，与敌人斗智斗勇，为抗日前线的八路军战士送情报、粮食和药品的故事。”这样的故事题材我随便可以拎出来一两百条，而且全是谍战片。

“啪——”石磊激动的“啪”的一拍桌子，“噌”的站起身，狂喜得浑身颤抖的看着我。唬得我有些怕怕的向李熙卿身边挪了挪。

“再讲一遍，详细点的。”石磊激动的看着我。完了，我详细讲了那不就是抄袭人家剧本了嘛，这搞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爷爷讲的床头故事，我忘记了，就记得个大概。”抬出爷爷估计石磊再给他一个毛胆也不敢去求证，果然石磊有些失望的重新坐了下来。突然石磊“啪”的拍着桌子猛的又站起身，眼睛炯炯有神的望向前方，“我这就去创作剧本！”说着也不管剩下的半碗饭，急冲冲的向旁边的房间奔去。

“要两个节目，宝宝你再帮石头哥哥想一个~~~”被石磊神经质的连番举动搞得有些呆愣的我，刚有点回神，就看到石磊急吼吼的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半膝跪地，眼神期盼的望着我。这个求婚的动作直接让我额头爬满黑线，李熙卿隐隐的想一脚将地上的石磊踢飞。

“我——我想不出来了。”一个节目就这么费事，还要两个！我可怜兮兮的看着矮我一头的石磊，一副爱莫能助的愧疚样。

“没事，有这一个已经胜利在望，只要我把剧本写得大快人心，相信第一名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石磊激动的高举右手，黝黑的眼睛里迸射出耀眼的光芒。然后雄纠纠，气昂昂，仰首阔步，高唱义勇军进行曲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个文艺汇演如此重要？”看着石磊走得变形的正步，我愣愣的问向一旁的优雅吃饭的李熙卿，和至始至终充当木偶人的王雄。

“我——我回屋了。”王雄磕磕绊绊的说完，没命的跑了。他这是怎么了？看着王雄逃之夭夭的身影，我更是疑惑不解。

“不重要。”李熙卿淡淡的说道，没有理会突然离席的两位。我相信对于李熙卿而言，这个文艺汇演像过家家般无趣。这人真的是七十年代的年轻人嘛？怎么看，他都像和我是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

“911”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李熙卿，如有他眉毛有一丝的跳动，他就有鬼。

“？”李熙卿莫名。

“512”我不死心，又讲了一组数字。

“宝宝想学数字的话，下午我教你。”李熙卿笑得很柔和，不似作伪。

“不要！下去我任务！”真当我是一到一百都数不齐的小屁孩！

“什么任务？”李熙卿好奇的问道。而我看着李熙卿吃得干干净净的碗，又看看自己吃得碗底和边缘到处都是高粱糊糊。脸上有些发烫，捧起小汤碗，一个劲的舔起来。没有看到李熙卿瞬间变得温柔如水的眼神。

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碗底也彻底舔了一遍，看着我的碗干净如新，有些得意的和旁边李熙卿吃的海碗比较。

“呜——”不要没事就捏我的嘴巴，还这么大力。我睁大眼睛控诉李熙卿的暴行。

“什么任务？”李熙卿一手挣着脑袋，一手轻轻揉着我有些被掐红的脸蛋。

“上次我、小胆和大柱三人捡得麦穗没有上缴算公分，被我们偷偷藏起来了。今晚上爸爸做蟹饼子需要面粉——”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旁边的李熙卿一副想笑又心疼的表情。

“我害怕饿肚子！”有错吗？！我怒瞪着李熙卿，第一次为自己贪吃居然有这么多理由感到羞愧。可是我不想的，在食物控制上，我似乎得了强迫症。只要一感觉饥饿，我就会浑身抖索，冷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会凝结成冰。

“对不起，宝宝！”李熙卿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将我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背脊，语气透着浓浓的内疚与心痛。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嘴角的咸涩，我才恍然自己真的是幼稚的可笑，居然在这个男人身边不自觉的解除了心防。

“我没哭！”埋首在男人的胸膛闷闷的说着。

“是是！宝宝没哭，只是沙子迷眼睛了。”李熙卿一边拍着我背，一边慎重其事的说道。

“哼！”花言巧语，我可不是屁大的孩子！

“宝宝需要把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