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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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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正文 誓死不说的“邮递员”
扳着指头算算,两个月的地狱训练即将结束,我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为了让我这六岁小儿不给国家丢脸,爸爸和爷爷日夜监督我苦练“十指笛魔”,害得我粉嫩的手指尖尖都磨出水泡,任然没有半点松懈的日夜操练。响鼓重锤,自然进步神速,虽没有爸爸十几年的功力,但也是相当的有火候。爷爷为了让我不仅能吹还要能唱,愣是让我早上五点跑步上山,闻鸡起嚎。

好不容易在奶奶和妈妈威逼利诱,不惜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相胁迫,才换得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睡到大天亮的权利。阳光透过薄纱的窗棂照射进来,在我裸露的皮肤上留下斑驳的光碎。懒洋洋的翻个身,眨巴着嘴巴伸手就向枕头底下掏零食。忙活了半天确是空空如也,明明晚上藏了那么多的贮备粮食,怎么一夜之间全被摸光了。

“砰!砰!砰——”院子外响起一阵大力敲门声。我卷起身上的被子,脑袋一缩准备睡个回笼觉。

“砰!邮件——”粗犷的大嗓门愣是学人家尖细的嘶吼,惊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急急忙忙抓起床头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每个月一次的邮政局送货上门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不知道李熙卿这次送什么好吃的,乘着年轻爸妈不在家,私藏起来当储备粮。

刚打开院子的大门,那位穿着深绿色邮政部门制服的工作人员几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将手里的签收单递到我面前,然后大义凛然的冷哼一声,“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愣愣的抬起头望着眼前足有一米八八的壮汉一脸悲壮的样子,不禁满脸爬满黑线。

“不就是问你这些包裹从哪里登陆的嘛,不用那么紧张。”我接过制服壮汉手里的签收单,歪歪扭扭的签上葛大勇的大名。心中懊恼,明明上次偷偷摸摸一脸紧张的拖着李熙卿走的,说他们全然不认识鬼都不相信。可这小子口风忒紧,打死他都不开口,真是没辙!

“别傻站着了,进屋坐!”我热情的拉着浑身紧绷的制服青年走进院子,又是倒水又是斟茶的腆着脸乐呵。可这油盐不进的小子反而如临大敌,一双刀子一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粗壮的上臂上隆起的肌肉筋脉微微跳到,真担心这“史泰龙”一样的壮汉会像掐死蚂蚁一样捏死我。

“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制服青年一句话梗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我像那种严刑逼供、满手血腥的刑讯侩子手!不就是每次都想问从他口中探听点有关李熙卿的神秘身份,问急了几次,这小子倒是记上仇了。

“喝茶!山泉水,上好的毛尖,我爷爷的珍藏!”把所有的郁闷都藏在心里,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地。我现在特别能体会大剧院“为人民服务”那哥们的沮丧心情,明明自己笑得比见了亲爹都亲,可眼前坐的人却浑身戒备,如临大敌。

“好喝吧?绝对雨后新茶!”我搓着手,谄媚的望着制服青年迟疑的将茶杯递到干裂的嘴唇边,极力让自己纯洁得犹如天使般水眸直视着对方狐疑的目光。制服青年似乎感觉到的“诚意”,轻轻抿了一口茶,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又涩又苦!还不如白开水。”我抽动的头皮上爬满黑线,哭笑不得看着眼前吧唧着干涩的嘴巴,一脸嫌恶的壮汉。

“好大的箱子!这次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一脸兴奋的望着“制服青年”手底下同样深绿色制服笔挺的四位壮汉将一只巨大的木头箱子抬进院子。动作干脆利落,神情如出一辙的刚毅冷峻。就是再过三十年,邮政部门也出不了如此高身体素质的邮递员,倒是有几分军人的铁血自律。

“雪人,帮他把箱子撬开!”制服青年第一次主动要帮我打开箱子,不知道是我那杯茶的原因还是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论出于哪一个原因,至少说明这个冰冷木讷的汉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他叫雪人?!名字好特别,像个代号!”我故作“恍然”邪恶的瞄了眼制服青年,看着他冷冷的直掉冰渣子的脸色陡然间变得更臭。看来我猜的很靠谱,果然不是“普通”的邮递员。我再接再厉问道,“你叫什么?我总不能老是叫你喂喂的吧。”无奈的摊手,制服青年冷哼的扭头不理我。

“匕首!撬开来了!”代号“雪人”的邮递员走到制服青年跟前“啪”的立正,右手习惯性的抽动后归于正常。我炯炯发亮的眼睛胶着在这个叫“雪人”的“邮递员”身上,好家伙,代号雪人,可这哥们古铜色的肌肤直逼抹了橄榄油的健美先生。“雪人”被我数肋骨的眼神,惊得浑身肌肉一阵跳动,不自然的向木箱子后面掩了掩。

“匕首大哥的名字真的好酷~~~”我暧昧的睨了眼脸臭的可以刮霜的“制服青年”,不再理会“匕首”犀利的眼神一遍遍凌迟着无辜的“雪人”。搬来椅子爬上木头箱子,看着里面崭新的电视机、电风扇、电热毯之类的家用大件,心里是欢喜鼓舞的,但是我担心只点三十瓦灯泡的爷爷,舍不舍得用这些个耗电的大家伙。

迫不及待的打开厚厚一沓的信件,一张张的细细研读,大量惟妙惟肖的卡通漫画充斥简单的方块字之间。延续我大头娃娃的漫画风格,只是神态更加逼近真实。李熙卿回去以后和李爸爸握手言和,尽弃前嫌,并且积极复习考试,已在一个月前插班考上香港大学。李妈妈常常念叨着我,想见我,并让我替她向全家人问候康宁。最后李熙卿在中国“雄鸡”版图下小小的一个黑点上圈了一个大圈圈,虽没有明确说出什么地方,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没人不知道那里就是有亚洲四小龙之称的东方明珠——香港。

一沓信纸后面附有一张彩色照片,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对气质优雅的中年夫妇坐在微风习习的露天阳台上,身旁的李熙卿挑着性感的唇线,慵懒的倚靠在白色扶手上,他的身后是一片汪洋的绿色草坪,一只巨大的白色牧羊犬静静的趴着那里休憩着。安详温馨的暖流随着午后的阳光,穿过绿油油的草坪,晃过牧羊犬的白色的皮毛,拂过李熙卿漆黑的头发稍儿,投射在我心底里最柔软的一处。

“匕首大哥!下一次你再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把准备好的礼物和信件带给李熙卿!”不知道李熙卿在香港看到我会是怎样的惊愕呢?但是给李妈妈和李爸爸的见面礼可不能马虎,得好好动一番脑筋。

“下一次你不在家?!”匕首敏锐的感觉到我话中潜藏的含义,让我对这个四肢发达,表情木讷的“邮递员”小头目不禁另眼相看。

“恩!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要参加一场儿童才艺比赛!过两天就要去上海培训了。”我雄心勃勃的扬了扬拳头,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尽我的全力把事情做到做好!

“好的!我明白!”匕首说着收起签收单,站起身径直朝院门走去。却在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生硬的说道,“你会成功的!”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卡车,扬长而去。

“又是个别扭的怪人~~~”望着卡车渐渐的消失在屋前弯弯曲曲的泥泞小路上,我不无开心的喃喃自语着。

家家户户黑乎乎的烟囱里袅袅的冒起了白烟,劳累一天的人们开心的等在厨房里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菜,这是一天中最为开心的时刻。老葛家的厨房间也不例外的飘出清淡微甜的米香,一家三代围着桌子团团坐。少了野猴子一样的小叔跟我抢食物吃,反而少了点热闹的劲头。

“爷爷,电视不留在家里吗?”爷爷很阔气的将电视机贡献到小河村办公室。原本就连电风扇和电热毯都保不住,在奶奶一个劲的“宝宝怕冷怕热”的苦情劝说下,爷爷才作罢。尽管现在电视台不多,清晰度也不高,可这是唯一的娱乐工具。

“爷爷打算在小河村办公室里另辟一个房间作为专门‘电影院’,宝宝在家一个人看会很无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爷爷慈眉善目的望着我,我再不懂事的想独占就不符合我一向乖巧的表现。尽管我实在不看好只有十七寸的手动彩色电视机放在偌大的房间里当成家庭影院用,那效果不知道该差到什么程度。

“爹,熙卿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年轻的母亲有些迟疑,电视机、电风扇这些大型家电谁都喜欢,可是这些东西珍贵程度不下堆满仓的白花花的优质大米。

“人家的一片心意不要看在贵贱上,得看心!”爷爷的自顾自的握起筷子吃饭,唬得一桌子上其他家庭成员全傻眼了,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得过且过。我呆呆的看着爷爷毫不在意的神色,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以爷爷谨慎的个性不可能没发现电视机和电风扇上那一溜的“MADE IN THE U。S。A”的英文字样,可他老人家不仅没在意,还坦然受之!这里面有问题!可是爷爷的嘴巴比铬合金还要硬实,想从他老人家口里探听一点消息,那是想都别想。

“和平,阿英!花点心思好好想想怎么回礼,不要在乎贵贱,得用心!”爷爷一句话让一桌子的人继续石化。

第二天李固爷爷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亲自来接我。妈妈跟奶奶将大包小包放上吉普车,旁边李固爷爷的生活秘书小陶同志几次想上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两个红了眼眶护犊子的女人,他很明智的选择沉默。

“这是去参加比赛还是去玩的?!通通拿回去,放上几件常换洗的衣物就行!”爷爷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奶奶将我盖的被子枕头可劲的往汽车后背箱里塞,年轻的妈妈手里捧着我专用的锅碗瓢盆,外加小夜壶。听到爷爷的喝斥,两个人女人虽没有辩驳,但是明显放缓的动作,可以想见两个人有多么的不乐意。

“其实这次参加比赛的孩子,吃穿住行一切都是由政府包办~~~,而且这些生活用品也拿不上飞机——”小陶秘书弱弱的说了一句。

“还上飞机?!!”奶奶一声惊吼把一旁的小陶秘书吓得面无人色,怯怯的往汽车驾驶门后面挪了挪。

“多大岁数的人!还一惊一乍,飞机怎么了?”爷爷臭着张脸,一把夺过奶奶手里的大包小包,开始认认真真的挑挑拣拣起来。

“那种铁疙瘩在天上飞,能靠谱吗?”奶奶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还是葛援朝小叔叔一周岁全家去县城拍“全家福”的时候去的,算算到如今也快二十个年头了。慢说飞机就是喷蒸汽的火车头,奶奶也没见过。

“飞机不靠谱还有啥靠谱的?!劲说些胡话!”爷爷板着脸,将我常穿的衣服打了个小小的包裹放进后备箱。

“那个阿姨,飞机出事故的概率比陆地上牛车翻车的概率小很多。”看到奶奶和妈妈狼一样逼视的目光,小陶秘书瞬间紧绷了神经,巧妙的将下面“飞机事故死亡率百分百”给人为的抹掉了。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按着胸脯,一阵阿弥陀佛的喃喃自语。

“宝宝!去了之后要好好学习不能给你李固爷爷丢脸,一个人在外要吃饱穿暖,不可以调皮捣蛋~~~”年轻的父亲半蹲在我跟前,仔细的整了整我身上时髦的小夹克,絮絮叨叨的念着。

“好啦,就几个月的时间就回来了。”爷爷紧绷的肌肉微微颤动,慌忙的别过头不耐烦的说道,“早去早回!”然后没有回头直接走进房间,“砰”的把门关上。

“爸爸,你送给李爸爸的礼物要加油!”我坐上汽车后座,通过车窗玻璃,向年轻的爸爸挥拳“加油”。

“宝宝设计的方案,爸爸保证百分百完成任务!”年轻的父亲搞怪的绷直身体,像个遇见首长的士兵一样,让现场离别的伤感冲淡了少许。

“妈!不要让我失望!”我学着爷爷的样子,绷着脸鼓励似地望着红了眼眶的年轻母亲。

“恩!保证完成任务~~~”母亲极力克制的声线颤抖的厉害。

吉普车渐行渐远,身后的人影渐渐的模糊了我的视线。





   
正文 灭绝师太


我从未来过上海戏剧学院,这里出了许多家喻户晓的电视电影明星。我能叫得出名字的,现在估计都还没有出生。小陶同志将吉普车长驱直入,看着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白桦树林间,或坐或站的年轻学员们扎堆着讨论什么。距离较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脸,然而激越的手势与蓬勃的气度,让我感受到来自这些天之骄子内心的自信与激狂。难怪无数的年轻人挤破脑门也想跨进大学的门槛,这里是通向光明前途的一条康庄大道。

“大勇!这里就是你这两个月培训的地方,待会见到老师不要怕生,生活上和学习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车子在一栋土黄色带有西式风格的建筑楼前停了下来,小陶秘书将我的包裹拎在手里,领着我向楼里走去。

很气派的六扇玻璃大门,从外面我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雄伟的大红色油漆柱子和犹如镜面的大理石地砖。正朝南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西式油画:伟人遥指前方,身后是战火硝烟的战场,无数悍不畏死的人民战士前赴后继。走进左手边长长的走廊,隐隐的听到打拍子的声音。

“顾老师!”小陶秘书推开门,我偷偷向里面瞄了一眼:偌大的房间一整面墙的落地大镜子十分抢眼,四面墙壁上环绕着银色扶手,木质的地板反射出光滑如镜的亮泽。除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十一二岁的小萝卜头,就是大约三四位或男或女的老师正在从旁指导。

“陶秘书!这就是李部长推荐的葛大勇同学?”顾老师是一位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皮肤白皙眼睑的鱼尾纹轻蹙着,乌发盘起薄唇紧紧的抿着,不苟言笑的神色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而这位有着“灭绝师太”冷酷气质的中年老师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尖锐的眼神似乎能瞧见我皮肤血液下的脑颅、锁骨、肋骨、膀胱跟骨趾。我不寒而栗的微微向后挪了挪身子,就是作为主刀医生的简爷爷,我也没见到过如此赤裸裸将人剔骨分尸的诡异眼神。

“顾老师!”小陶秘书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样,轻轻将我拉向他的身边,然后语气肯定道,“别看大勇今年虚岁才六岁,这孩子家学渊博,聪明伶俐,理解能力超乎常人~~~”我很感激小陶秘书为我这个“走后门”的不遗余力的推荐,可是您没瞧见人家顾老师的脸色自始自终都没变一下,这让我这个被“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大西瓜”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葛大勇!知道这次比赛的意义吗?”顾老师没再瞧小陶秘书发红的脸色,扭头俯视着脚下豆丁的我,语气平板毫无起伏。要是一般六岁的娃估计早就吓得尿裤子哇哇大哭了,跟个小屁孩谈比赛的意义无异于跟个母猪谈上树的可能性。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中年老师,心中腹诽,脸上故意现出一点点紧张之色。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有些胆怯,却执拗的挣脱小陶秘书的护佑,倔强的仰着头,毫不退却的望着眼前气势凌人的顾老师。什么样的孩子最可爱?除了粉嘟嘟的外貌,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让人又怜又喜的品质。

“光说不练假把式,那就欢迎葛大勇同学为我们大家唱首歌!”顾老师依然板着“名门正派”脸谱,只是眼睑轻蹙的细纹有些许舒展。培训室里的孩子们训练有素的集中起来,围成一个半圆的弧形,热烈的鼓起掌来。我知道这是顾老师的一次考验,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不需要有多么震撼的才华,但是必须不怯场,这是拥有参加比赛资格的最基本的条件。

这样的阵仗对我来说不算大,曾经的人民教师面对一个班级四十几位学生甚至是听课的领导,依然能够挥洒自如,款款而谈。就像现在,看着场中半圆形的舞台,听着耳畔熟悉热烈的鼓掌声,我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与冲动。

“我叫葛大勇,一首《金色的童年》带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骄傲的走到场中央,熟练的自我介绍外加报幕让周围的老师和同学有些惊诧,鼓掌声却越发的热烈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嘛,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不论是通俗的还是美声的总能哼上几段,自然忘不了这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戴上鲜艳的红领巾,穿起美丽的衣裳,我们来到了花园,快乐的跳舞唱歌,谁给了我们金色的童年,谁抚育我们成长。。。。。。”这首六十年代初风靡全中国的少儿歌曲,曾经伴随着父辈一起走过那段饥荒贫弱的年代。糯糯柔软的童音将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最质朴的幸福唱进了人们柔软的内心世界。顾老师、小陶秘书和在场的师生们一起跟着哼唱这首脍炙人口的儿歌。

“让我们快快长大,要作那国家的栋梁,建设**大厦,贡献出我们的力量,谁给了我们金色的童年。。。。。。”看着听众与自己一起“互动”,那种美妙的成就感让我如痴如醉。唱着歌儿一手牵起顾老师的手,一手牵着小陶秘书的手,大家手挽手快乐的转着圈,这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一枚闪闪发光的巨星星!

“啪!啪~~~”热烈的鼓掌声让我有些心虚,暗暗责备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居然拉着灭绝师太的手玩转圈圈。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斜眼望向一旁唯一没有鼓掌的顾老师,居然看到她紧抿的嘴角盛开着一朵炫目的璇梨花。

“天赋再好,不努力也是白搭!”顾老师严厉的给了我一记重锤,防止我骄傲的尾巴翘上天。然后转头对一旁大腹便便的青年男老师说道,“徐老师,演唱技巧你比我懂,这孩子需要多多磨练!”胖胖的美声徐老师连连点头答应。

“陆老师,教他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上台走步像只公鸭一样左扭右摆毫无舞台艺术可言,还有必须让他在这两个月把这小肚子给减下去!”顾老师对我的严厉批评让周围的学生全都憋红了脸,这让一向自认天赋异禀的我有种想就地刨个坑将自己活埋的挫败感。

“田老师,乐器演奏就交给你了。他会长笛,好好测测水准。不行的话,还是得走人!”顾老师意有所指的瞪了眼憋得满脸涨红的小陶秘书。我知道暂时我是被这位严苛的顾老师认可了,当然如果我接下来碌碌无为的话,那前途依然堪忧。

“小弟弟!你叫葛大勇,姐姐叫卢慧。”

“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散财童子,我可以捏一下他吗?”

“大勇你唱歌真好听,有机会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互相探讨一下。”

巴拉巴拉。。。。。。

顾老师领着小陶秘书一走出训练室,好奇心过重的学生们一窝蜂的将我围困在中间,上下其手,口沫横飞。一个个仗着比我高两个头的海拔,傲娇的在我面前上演友爱互助,和平共处。看着周围稚嫩的脸上露出淳朴憨厚的笑容,我对接下来几个月的相处时间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

通过简短的互相认识,我发现这里的孩子都拥有良好的出身环境。除了我,年龄最小的是九岁,最大的十四岁,来自天南海北,所善长的也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是通过重重筛选出来的“天才儿童”。难怪顾老师对我这个“走后面”的如此不待见,谁都不愿意看到我这颗老鼠屎坏了一窝粥。

“不要以为会唱一首歌,外表长得可爱就可以自鸣得意!”就在周围人热情得让我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一个大约十一二岁,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倨傲的走到我面前,板着一张瓷娃娃脸,面无表情的仰头四十五度角蔑视着我。周围的唧唧咋咋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无奈耸肩,各自四散开来。

“大勇!这边!这边!”第一个跑我跟前自我介绍的小女孩一边扶着银色扶手做着腿部拉伸,一边压低嗓门鬼鬼祟祟的向我招手。我看了眼走廊外众星拱月的顾老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围其他老师个个面色羞红,神情沮丧。小陶秘书尴尬的站在外围,不时研究一下天花板上还潮起泡的石灰粉。

“你有什么事?”乘着外面的老师没注意,我一溜烟的跑到这个叫卢慧的女孩身旁。

“什么你啊你的,要么叫我卢慧姐,要么直接叫我学姐!”叫卢慧的女孩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还不忘伸出尖细的小指头顶了我额头一下。那神态俨然是一位教育儿子的“妈妈”,惊得我浑身一哆嗦,就想撒腿往回跑。

“芦荟,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我可没兴趣跟一个小丫头片子玩过家家,尽管这个芦荟萝莉长得还算敦实,一双水当当的眼睛在她那张不怎么出彩的圆脸上倒也平添了几分古灵精怪。

“大勇弟弟!别生气咩~~~,你不好奇刚才给你下马威的小娘皮是什么人?你不好奇卢慧姐姐有哪些看家本领?你不好奇咱们这次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卢慧金光四射的眼睛里迸射出十万伏的火花,我在电闪雷鸣的激荡中看到了二十一世纪被称为“八卦婆”的神奇生物。

“是什么人?”我没兴趣知道跑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小丫头片子是谁,倒是芦荟大嘴巴口中的比赛对手让我有些期待。长达一个世纪的领土分割,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生活方式都有着天壤之别,我不知道二胡对小提琴孰优孰劣,但是我知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问题刚一出口,芦荟小萝莉立马一副“我就知道”的暧昧外加鄙视样。

“别走啊!”看到我扭头就想走,芦荟急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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