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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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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宝宝!”被我这样瞧着人到现在还没有不动容,果然李熙卿蹙着眉头,严厉目光像出鞘刀子一样凌迟着李妈妈那张涂抹红艳艳“猪唇”。李爸爸故作绅士将鼻梁上滑落金丝眼镜推了推,以手掩饰嘴角无法遏制狂笑。

“一人摁住他肩膀,一人摁住双腿!”乔医生将铁塔巨汉脑门上堵伤口汗衫拿下,用消毒术一点点洗着伤口。铁塔巨汉咬着牙龈,嘟起嘴唇,急促呼吸。油光铮亮,强壮虬结胸肌上下起伏,这个大巨头不去当健美先生绝对是浪费这一身铁塔巨肉。

“等等~~~,我要打麻药!”铁塔巨汉心惊肉跳看着手术钳上鲜血淋漓,急忙拦住乔医生作势再取插在皮肉里弧形缝合针。

“脑门上伤口缝合如没必要,是不能打麻醉,这是常识!”乔医生义正言辞拒绝铁塔巨汉要求,眼神不无担忧扫视了眼李熙卿精瘦身材和李爸爸略微富态身形。

男人被人当面怀疑力量不够,通常是会发生不可预料可怕事情,就想现在李爸爸一掌摁到铁塔巨汉小腿上,铁塔巨汉发出一声打着转音惨嚎。这声发情猫一样凄厉吼声,让在场男人、女人、小孩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寒战。

“熙卿!你摁腿,我摁胸!”李爸爸刚刚还很绅士脸,这时候惨绿惨绿臭着,语气严厉不容拒绝。

“摁胸——”铁塔巨汉强忍着脑袋上从发际到右眉心一道深可见骨伤势,惊恐瞪着牛铜眼,蒲扇大双手紧紧环住肌肉强壮胸脯,扯着喉咙喊得震天响。让夭夭转醒俏丽小护士一个经受不住,又凄然晕了过去。




84 甲鱼汤
“你那是什么表情!”第一次在李爸爸温文儒雅,精明睿智脸上看到怒不可谒,暴跳如雷负面情绪。铁塔巨汉死咬着下嘴唇,牛铜铃眼里满是惊恐与羞愤,那样子像是被人摁在深巷子里欲行不轨无知少女。

“唔!”铁塔巨汉吃痛搂着肚子,整个人疼得蜷缩成一团。满脸皮肤挣得通红,额头上青筋爆裂。李爸爸得意洋洋看着自己宝刀未老“皮榔头”,金丝眼镜下幽暗眼睛笑眯眯瞄向一旁风情万种李妈妈。

“啊!”杀猪一样惨嚎声震得我耳膜一阵轰鸣,急症室里手术台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台上躺着熊一样彪悍铁塔巨汉张着嘴巴扯着嗓门喊叫,额头上鲜红沿着深凹眼眶和脸颊汩汩留下来,那样子狰狞犹如一只被捆住手脚垂死挣扎黑熊。

李爸爸死死摁住铁塔巨汉剧烈抽动肩膀和腕部,身体不受控制被牵动着剧烈摇晃,梳理一丝不苟头发凌乱散落。汗水浸湿发梢刘海被甩到了金丝眼镜玻璃镜片上,那样子凶残暴戾像是一只变态杀人魔王。

而李熙卿在抓住铁塔巨汉脚踝骨那一刻,那张英俊犹如希腊雕像脸便臭得犹如臭水沟里淘出来烂泥一样,死灰死灰。汗水沿着李熙卿紧绷冷峻面颊哗啦啦流着,只一眨眼功夫身上黑色衬衫便湿哒哒黏糊在皮肤上。

“怎么混古惑仔!有没有一点尽职尽业操守,砍人都不怕,还怕下针!忍一忍就习惯了,别嚎!”看着李熙卿浑身大汗淋漓,脸色难看好像随时都会厥过去,连一向性感笔直鼻翼此时像是正憋着一口气似地努力克制着。我很心疼,也又很内疚,看着躺在手术台上只知道叫嚷挣扎铁塔巨汉,一股无名业火从心底升腾。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一嗓子训斥来太过惊悚,总之接下来缝合相当顺利。李妈妈心疼李熙卿越来越青白窒息脸,赶紧掏出手绢想上前摸汗。可刚走到近前一股死鱼腥臭味夹杂着腐肉糜烂,一下子冲进鼻腔。

“呕~~~”呕意从胃里汹涌往喉咙口冒,李妈妈花容失色抱着我,逃也似地向急症室大门跑去。室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尽管到处弥漫着一股难闻消毒水气味,但是至少它不致命。

“恐怖脚气~~~”李妈妈心有余悸摁着胸脯,将胃部捣腾泡沫酸水给压了下去,然后抱着我向医院挂号处走去。

外伤科病房人满为患,鱼龙混杂,到处是伤胳膊、打石膏腿、爆脑袋伤患。神情如出一辙吊儿郎当,桀骜不驯。李妈妈想要一间独个单人病房,也被早上刚刚火拼某黑帮小有地位头目给占了,所以退而求其次,找了间三位床铺病房,环境倒也差强人意。

搂着身上被子,看着身旁垂垂老矣,却面色安详老人。似乎周围空气也感染了这份祥和与宁静,安心闭上眼睛,听着耳边李妈妈带着玫瑰芬芳温柔呢喃,意识渐渐剥离大脑皮层局限。我静静站在火红色枫叶林间,听着远处,山尽头,遥遥传来晨钟暮鼓梵唱。

再一次醒过来已是华灯初上,窗外霓虹灯下,幽幽小树林旁,孤零零椅子周围萦绕着雾气朦胧水汽。雨后春日暖风穿过虚掩窗户,吹乱我额角刘海,微微侧过头却看到李熙卿正在神情专注削着苹果。握着刀手修长有力,薄而窄苹果皮长长垂了下来,在地上盘了一个圆圈儿。

“醒了。”李熙卿微笑看着我,狭长眼睛里带着沁人心扉温暖。我一直认为李熙卿有一双夜空一样眼睛,晴朗无风时候他星光熠熠,神秘炫目让人想去触摸,尽管知道那是如此遥不可及。阴云密布时候却是暗沉得毫无色泽,很低暗,像是要将人整个吞噬。

“小心!不要弄断了。”脸微微有些发烫,不自然挪了挪屁股。发现李熙卿居然一心二用,一边好整以暇看着我,一边手里刀子转得飞快。我一骨碌坐起身,拉住李熙卿手臂急急喊道,“苹果皮不能断!”喊完才想起来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我尴尬向身旁白发苍苍老人投去歉意一瞥。而老人犀利幽暗眼神让我心脏陡然一窒,却又在下一瞬,恢复平静无波祥和与安之若泰。

“为什么不能断,有什么说法?”李熙卿将我傻不愣登脑袋给扳了回来,晶亮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我。我甩了甩脑袋,心中讪笑:哪有那么多不同凡响老人家,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凡人多。

“民间有两种说法,苹果“苹”字谐音“平平安安”平,平安都断了,那就不太平了。”我眼睛骨碌一转就发现病床旁边柜子上放着一只银质保温杯,想到睡着前还在身旁哼着摇篮曲李妈妈,心里暖暖幸福:一定是李妈妈煲营养汤。看来我和爸爸熬了五个夜晚设计出来礼物,大获成功了,已经成功俘获李妈妈和李爸爸芳心。未来道路一片坦途~~~

“还有一种说法——”刚一拧开保温杯一股浓郁鲜香扑鼻而来,“真香啊!甲鱼汤?枸杞子?人参须?我现在喝这个会不会早了点?听说虚不胜补会穿鼻血,咕咚!”馋得舌下津液泛滥,“咕咚”吞了口口水,将疑惑目光投向一旁笑得怪模怪样李熙卿。

“还有一种说法,削一只苹果皮不断,爱情就能长长久久,天荒地老,心心相印~~~”舔了舔有些发干嘴唇,顾不上身旁听到“长长久久”“天荒地老”“心心相印”眼睛越来越亮,嘴角挑起弧线越来越弯李熙卿。脑子里估摸着这甲鱼汤可能对补血凝气有奇效,于是扭头满柜子找勺子,却发现身旁老人家正笑意吟吟望着我。我心里“咯噔”酸了一下,不自觉紧了紧手中保温杯。爷爷,不是我小气,实在是怕您七十古来稀年纪喝了会不消化。我年轻,又刚刚失血过多,需要大补。

“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连着喝了三大口,满足眯起眼睛,摸着胃部一股暖流缓缓传遍全身,就连四肢百骸神经末梢,也跟着懒洋洋打着呵欠。抹掉眼角溢出泪水时,却看到李熙卿正紧紧抿着唇,冷峻脸上泛起一片片暗红,就连双肩也微微抖动着。似曾相识一幕让我恨得牙龈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吃相难看点,值得乐呵成这样嘛!

“宝宝醒了,精神头不错哦,看李妈妈都带什么好吃~~~”李妈妈乐呵呵举着手里绘有米老鼠和唐老鸭卡通保温杯,像只优雅穿花蝴蝶一样,带着一阵淡淡玫瑰芬芳飘到我病床前。身后李爸爸任劳任怨怀里抱着,手腕上挂着,身后背着无数大包小包,踉踉跄跄走到病房门口还生生被卡住了。

“猪脑炖胡萝卜,补血!闻闻看,香喷喷~~~”李妈妈热心肠将“米老鼠”保温杯拧开,递到我跟前。看着比我手里足足大三倍保温杯俨然是一只小电饭煲,而且里面粘稠汤汁居然是诡异褐红色,这玩意为什么感觉比鹤顶红还生猛呢,我心里没底瞅了瞅一旁闷声削消苹果李熙卿。

“这里面有红枣,桂圆,枸杞,莲子,都是一些平常养生食材,是李妈妈特意问老中医。小孩子身体吃不消吃甲鱼,洋参~~~”李妈妈一边念念叨叨向我解说这碗汤神奇功效,一边舀了一大汤匙粘稠褐红色“十全大补汤”递到我嘴巴。

我心肝脾肾肺一阵抽搐,这不是女人产后补血吧?无辜眼神投向李熙卿,他依然在削着苹果,这已经是第七只了,而李爸爸正站在窗台前,仰望天空,研究今晚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望着李妈妈期待眼神,心一横,眼睛一闭,“啊呜”一口含住李妈妈递过来汤匙。入口居然甜而不腻,爽滑可口,没有半点猪脑膻腥,反而带着一点点红枣淳朴与甘甜,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自家院子里那棵硕果累累大冬枣树。

“还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食物再漂亮也没用,得好吃,得填得饱肚子,那才叫一个实惠。咱们中老百姓讲就是实际,不搞花样文章。李妈妈看着我张大嘴巴还要,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而李熙卿和李爸爸同时如释重负长长嘘了一口气,看向我眼神充满感激之情。

“宝宝你手里这汤哪里来?”李妈妈一句话,让我到了喉咙口浓汤又重新憋回到了嘴巴里,零星汤汁还窜进了气管,于是我一边怔怔抱着手里甲鱼大补汤,一边剧烈咳嗽着。

“咳咳~~~,不是李妈妈你煲吗?”顾不得两只眼睛被呛得眼泪汪汪,疑惑望着李妈妈同样诧异眼神。

“甲鱼人参汤?!这哪里是你这年纪喝,宝宝哪来这汤?”李妈妈接过我手里保温杯,倾斜过来仔细看了看汤汁下面食材,然后一脸严肃扳着脸沉思,“给孩子吃如此大补汤药,绝对居心不良!谁给宝宝?”

“柜子上拿——”难道像七十年代港片里放那样,不世仇家混进医院大开杀戒?!哆哆嗦嗦指着左手边上柜子,我想自己现在表情一定比窦娥还悲惨,我才来香港几天,唯一算得上开罪人就属“英资走狗”梁仁杰。其他时候我一直本本分分做人,认认真真做事,勤勤恳恳吃饭睡觉外加时不时赖一下小床,调剂一下无聊生活现状,仅此而已!

“那个~~~不是宝宝你床柜~~~”李妈妈幽幽说了一句,然后纤白玉指指了指我右手边,那有着一张一模一样床头柜,上边还有一篮子红彤彤苹果。

“那——那,那这个——”我惊慌失措指了指李熙卿,又指了指左边床头柜。

“傍晚时候下起了雨,所以我坐到了左边,而且坐在这里光线好,风景也好。”李熙卿不无幸灾乐祸耸肩,再一次让我领教这家伙喜欢看我吃瘪恶劣兴趣。现在回想刚才李熙卿嘴角古里古怪笑容,一定是知道我会出糗才那么乐呵。尽管恨牙痒痒,但是想到眼前更为棘手一件事,便有无尽尴尬与无奈涌上心头。

“对不起,老爷爷,我把你汤给喝了~~~”憋着嘴,皱巴巴着小脸,眼睛没精打采半耷拉着。态度虔诚道歉,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白发苍苍老人家,却惊骇发现人家正一眨不眨盯着我眼睛。我浑身一个激灵,快速垂下脑袋,脸上也跟着火辣辣烧灼了起来。

“我其实只喝了三口——”不对!喝就喝了,喝多喝少在这上面较劲,忒寒碜了点,那要不——。我鼓足勇气,看着身旁精神健硕老人家,坦然看着老人一双平静无波眼睛,态度诚恳说道,“要不你喝我!虽然颜色艳了点,有点像鹤顶——,那个,食物好吃、好饱、易消化,才是世界上最美味佳肴!”落落大方将“米老鼠”大保温杯递向老人,身旁李妈妈想阻止,被李熙卿眼神示意给阻拦了下来。

“把勺子递给我。”老人家居然毫不犹豫接过保温杯,还浅笑着要我手里汤匙。我欣喜若狂将汤勺双手奉上。老人家很满意我态度恭敬,颤巍巍伸手接过汤匙,开始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老人拿着汤匙手非常不稳,可以说是颤抖非常厉害。很像老年帕金森典型症状,就是民间常说“抖抖病”。可是这位老人双手手背上皮肤坑坑洼洼,没有一处是光滑。虽然已经是陈年旧伤,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那是被大火灼烧所致。

“味道不错。”整整大半杯浓汤全进了这位老人家肚子,吃完嘴巴一抹,将所剩不多“十全大补汤”又还给了我。他自己吃饱喝足,拉过被子就睡了。

“慢点!”看着我毫不避讳老人家吃剩下浓汤,依然就着杯子和用过汤匙吃得津津有味,李妈妈脸上笑容既骄傲又幸福,煮饭人总希望自己劳动成果被家人喜欢,最好是吃得连锅底都舔干净。

没有受过冻,挨过饿人绝对想象不出冷到僵硬失去知觉,饿到观音土都是食物那种滋味。只要经历过一次,便就是死也不想再挨饿受冻。



85正文 寡人有疾


喝完李妈妈爱心“十全大补汤”,再抗下李熙卿片成片儿一整颗苹果,小肚子鼓鼓囊囊终于舒坦了。靠向身后软绵绵枕头,慵懒着眯着眼睛,抱着凸起小肚子,饱含孺慕之情看着李妈妈嘀咕着明天煮什么黑鱼汤,猪脑汤。而我期待吧唧着意犹未尽嘴巴,建议李妈妈不要将生姜切碎,喝汤吃到生姜颗粒太败兴。

吃饱喝足,餍足懒虫爬上眉梢,眯着眼睛望着身旁沐浴在柔和光线里李熙卿。冷峭犹如刀锋般厉气质常常湮没在冷漠沉稳外表下,这样人一旦有一丝一毫温情流露,那种感觉就像山震岳般撩动人心底里冰坚。

难得文艺一回,想着如何梗概李熙卿在自己心目中地位与深度,却发现似乎比自己想象还要厚重,还要深远,几乎融入了血液,刻入了骨髓。想着想着便觉得下腹部一阵暖意流动,狂喜浑身战栗,陡然从床上坐起,才羞赧发现原来是膀胱蓄水太多,想开洪排泄了。

“怎么了,不舒服?”李熙卿赶忙从旁边看护椅子上探过身,疑惑看着我掩藏在被子下僵硬笔直双臂,和瞬间涨得通红脸蛋。

一旁正在整理刚刚买回来儿童装李妈妈,也神色紧张走到床铺旁。李爸爸研究完夜晚天空,便一直被李妈妈强制着对每一件稀奇古怪儿童装给予正面意见。好容易李妈妈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才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走到我身旁。

“没——没有不舒服!”被李熙卿那双狭长凌厉却饱含关切眼神瞧着,我感觉自己浑身皮肤开始发烫,隐隐味道开始在周身萦绕不散。

紧绷着全身皮肤,下腹部灼涨感越来越明显。哆哆嗦嗦伸手向小腹部摸去,一贯只知道沉睡小豆芽,现在像只发胀铅笔杆子。完了,我想上厕所!勉强抬了抬受伤左腿,伤口缝合处骤然拉紧皮肉让我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呃!”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惊恐望着俯身在我眼前,近在咫尺这张棱角分明脸,那双漆黑疑惑眸子里慢慢染上直达眼底笑意。这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小腹部下,那里正按着一只带有薄茧大手。

“呜!”感觉大手在小肚子以下禁区肆无忌惮玩耍,一种被嘲弄恼怒与羞愤差点让我一个没忍住,尿床了。所以我恼羞成怒抓起肚子上咸猪手,给狠狠丢出被子。委屈抱着被“轻薄”身子,凄然瞄了一眼李妈妈和李爸爸。

“没事!”面对李妈妈眼神责难,李熙卿看着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我,笑得不怀好意,“是宝宝想解手了~~~”低沉磁性嗓音像泉水抚过青石板,轻柔细腻,却也像是在用一根羽毛划弄我心尖儿,又惊又痒得全身都敏感直哆嗦。

“这有什么好害羞,李妈妈抱宝宝去卫生间。”李妈妈脸上慈爱笑容让我心肝脾肾肺一齐在秋风中凋敝。 回忆起五年前日日夜夜,葛和平亲爸爸抱着我蹲在墙角边边角上,扒扯着我两只雪白莲藕一样小嫩腿,一边颠晃着大腿,一边发出“嘘嘘”声。虽然那种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日子已经过去很多年,可每每想到,依然让我愤怒抓狂。

“不——不用!还不是很急——”身子挪啊挪,直接“哧溜”一声猫进被子里。脸上潮热厉害,小腹部也不争气越来越涨人。难怪古人讲,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和心急,这种全然不受自己节制生理需求真真是急煞我这堂堂一祖未来花朵,迎着朝阳茁壮成长之栋梁。

被子里闷热潮湿让我额头隐隐冒出了冷汗,竖着耳朵听着外面静悄悄一片。心中暗暗祈祷李熙卿能够识情知趣选择暂避,那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卫生间解决尿急。可等了半晌,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腹部以下尿意是越来越明显,绷得浑身轻颤,我快把持不住了!

“宝宝,用这个吧。”突然一声低沉嗓音,带着浓浓“不落忍”在我耳边轻轻说道。然后身前一股凉爽风鼓进被窝,透过微弱光线让我一把抓住李熙卿塞进被子里东西。冷硬瓷制扁圆东西一拿到手,一排漆黑黑线挂上我脑门。有过住院经验,没人不知道有种叫作便壶玩意,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哗啦啦——,哗啦啦~~~”恨不得地上有个土坑,我立马自己把自己给埋了。侧躺着解手本就是一项高难度技术活,可我两只耳朵偏偏太过介意被子外动静。于是乎,我这淋漓不尽尿意愣是搞得像男人四五十岁时最常见病症,尿频、尿急、尿不尽、尿等待,典型前列腺炎症,搞不好还会让人误会我“寡人有疾”!

当李熙卿探进被子将便壶拿走那一刻,本就比针眼还小心眼,比天还高自尊让我尴尬想自绝于人民。松懈下来身体汗蒸蒸难受,憋下去小腹部让我紧绷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两只眼睛在黑暗之中骨碌碌转动,像大狼狗一样竖起耳朵留意着外面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底里小别扭也渐渐抚平。回想当年面对十几个实习俏丽小护士,医生当众拿我当道具,手把手教临床插尿管。老子眼睛没眨一下,脸没红过一次,当然当时是有些哀莫大于心死意思。

贼头贼脑探出被窝,四下张望:李熙卿专注着手里甩得飞快水果刀,李爸爸正静静望着李妈妈叠着新买来儿童装。身旁白发苍苍老人家安详沉入梦乡,病房中沉淀下来温馨与平静,让呼吸空气也带着祥和暖意。

“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闷响之后,又是一连串“噼里啪啦”厚重物体撞击地面发出响声,紧接着“救命啊——”凄厉惨嚎震得空空荡荡房间一阵嗡嗡轰鸣。李熙卿悠闲依靠在椅子上身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他修长手指间飞窜水果刀失去了踪影,留下急速转动时形成淡淡银色光影。

“救命啊——,杀人啦!”

“砰!闭嘴!”冰冷声线像是金属划过水泥砖板,阴冷森寒,杀意肆意,一听就是恶贯满盈超级巨恶正在奸淫掳掠,杀人越货。可我偏偏对这阴狠低沉嗓门似曾相识,搜遍脑子里所有认识脸谱,没有一个符合穷凶极恶“坏人”面容,除了牛头山后,月亮湖畔,常年衣衫褴褛木村叔叔,至今我还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双眼睛,一双暴戾黑暗兽瞳,却似饱含令人困惑舔犊之情。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种在年轻爸爸身上时时流露亲子血缘羁绊,让我曾经一度担心这位狠绝男子会不会遇到麻烦,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快速扫了一眼病房内众人表情,心中掀起惊涛巨浪。隔壁房间喊打喊杀,我们这里诡异平静。也许是上了年纪睡觉不容易醒,所以雷打呼救声和砸东西巨响都没能影响这么老人家春秋好梦。

可端庄贤淑李妈妈总该听到吧,事与愿违,她依然揉着手心里可爱儿童装,笑得一脸幸福。睿智儒雅李爸爸甚至心情好到闭目养神起来,李熙卿简直拿削苹果水果刀当成杀人利器“无情飞刀”在玩,而且玩得花样百出,寒光奕奕。

“那个——那个隔壁喊打喊杀人我认识~~~”怯怯指了指身后墙壁,懦弱小眼神瞥了一眼身旁“洗耳恭听”神情专注李熙卿。

李妈妈放开被蹂躏得皱巴巴衣服,和李爸爸一起好奇又关切望着我。感觉投注在自己身上三双鼓励眼神,这一刻我心里是既甜滋滋幸福,又多少有些无奈。因为我发现李家人对隔壁喊救命倒霉蛋和冷酷“杀人犯”不感兴趣,他们只是想让我这个情绪低落“小孩儿”能够尽快摆脱别扭与尴尬。

“宝宝知道他是谁?”李熙卿兴致盎然坐到我身边,很自然揽过我豆丁一样身板,凉凉手臂从后背穿过腋下就这样像只蜗牛一样被拖出了甲壳。潮湿衣服和汗蒸蒸身体与病房中春末雨后空气一接触,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汗毛直立。

“他就是在飞机场采访我那个记者——”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男人那双护狼崽一样凶恶眼神,还有那张鲁冰花儿童医院病历卡上笑得天真小男孩。他们是父子关系吗?心里飞快盘算着。感觉热乎乎毛巾游走在黏湿皮肤上,舒服得像只餍足猫儿眯起眼睛直哼哼。

“宝宝对他印象不错?”李熙卿接过李妈妈手里拧干毛巾,上下前后摆弄我这只没有骨头懒猫,舒服得全身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连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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