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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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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卫生间。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李熙卿嘴边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我迅速扭过头,狐疑的看着李熙卿从容淡定的搅和着手里香气四溢的浓汤,“难道我饿得眼睛发花了?”我困惑的揉了揉眼睛,快速走进卫生间。

我记得十二年前,在分别的前夕,李熙卿曾经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永远不要让自己饿着,否则就会很危险”。至今我也没搞明白,这个“很危险”是什么意思,是说饥饿对我的身体造成危害呢,还是有古怪灵异的事情发生?尽管没弄明白李熙卿话里头的意思,可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担忧的神情。

三年后再见面,李熙卿的厨艺让我惊艳。是不是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李熙卿才跟阿德老爷子学了这一手好厨艺呢?我美滋滋的想着。青梅竹马的恋情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让我气闷。太过强势的李熙卿永远把我当成六岁的宝宝,说话时的语气一如当年。这也是我一直期盼着十八岁到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至于原因之二嘛,我贼兮兮的摩挲着毛茸茸的下巴,望着镜子里头俊俏的后生。

脱去六岁时粉嘟嘟的奶娃样,十七岁的我已经是少年郎的模样。一米七四的个头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侏儒。曾经软乎乎的肥肉变成了紧致结实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修长的骨骼上到也显出几分不可小觑的力道。皮肤褪去孩童时期的白皙剔透,变得紧致更富有弹性。虽没有李熙卿那一身令人艳羡的古铜色,至少奶白色也是健康肌肤的一种。

从小我就对自己的头发相当满意:乌黑发亮,像小动物的毛皮一样柔软丝滑。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原本最喜欢的,却变成最令我头疼的。我一直认为像小陶秘书那一头刚直的寸板头才是硬汉男人的象征,再不济至少也得像李熙卿那样的,一根根粗硬个性。

反观自己的头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乌黑发亮,像小动物的毛发一样柔软丝滑。只不过这样的赞美之词用在成年男人身上时,就多少带了些贬义。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我不喜欢的,李熙卿当个宝。

快速的洗完手,摸了把脸之后,用水将贴在额头上软趴趴的刘海打湿,使劲向后脑勺撸了撸。效果自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定型啫喱来的好,但至少让我略显秀丽的脸颊变得稍微刚毅了点。更多的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特征,让我的眼睛大了点,睫毛稍稍长了点,嘴唇略微薄了点,总得加起来还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俊俏的小后生。我庆幸现在还不流行“小白脸”这种有损人格的国骂。

“好香~~~,是回锅肉!”刚走进客厅,就被桌子上一盘热气腾腾的回锅肉给勾去了魂。这是一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回锅肉,可架不住李熙卿有高超的火候掌握技术,他能将薄薄的片肉做到肥而不腻,香嫩可口。如果火太大,肉老了就会沾牙缝。要是火小了,油脂下不来就容易腻。这不老也不肥,就是回锅肉的经典了,当然也是最下饭的一道家常菜。

“怎么老是把头发弄得湿漉漉的,还不过来!”李熙卿端着两碗米饭刚走出厨房间就看到我伸长筷子专挑半精半肥的肉吃,于是又折进卫生间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将我摁倒在沙发上一阵扑腾,直到把我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才堪堪罢手。然后微微并拢五指,耐心的一点点将凌乱的头发理顺。感觉头皮上的酥痒,我放弃抵抗,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任由施为。

“这是什么?”李熙卿的目光瞄到沙发上那一抹恶俗的大红色拎包,一向缺乏好奇心的李熙卿今天破天荒好心情的将装有情书的拎包从我的书本下抽出。我懒懒的扭过头,就看到李熙卿正嫌恶的看着拎包上拙劣的“荷塘月色”。我一骨碌爬起身,就去抢李熙卿手里的包裹,“这是芦荟的东西!”动了她的东西,我就等着被她烦死吧。

“芦荟的东西?你很紧张?”李熙卿笑得很阴沉,钢筋铁骨般的五指紧紧的捏着包裹,发出“咔咔”硬纸信笺打褶皱的声响。看着李熙卿危险的眼神,我有些怀疑眼前无所不能的男人是不是吃醋了?

“是芦荟的东西,但这不是给我的。”我盘坐在沙发上,“坦然”面对李熙卿“春风化雨”的眼神。李熙卿满意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暗暗发誓以后远离芦荟,就是远离危险。可就在我以为这个指甲壳般大小的误会解除时,李熙卿一股脑的将拎包里所有的东西全倒在茶几上。

看着李熙卿修长的手指一张张的拨着信笺,我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比当年在院子里跟葛援朝小叔叔讨论的还要复杂,还要多变。如果看到别人送我东西,李熙卿不介意,我一定非常的不舒服。可要是介意了,还非常介意,却有种不被信任的窝心。也许这就是因为太喜欢,不想失去,所以才总是患得患失的吧。



107、一个半的愿望

“瞎想些什么!不要把这些东西交到王雄手里。”李熙卿拍了拍我无精打采的脑袋,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愉悦。

我疑惑的抬起头,心中惊讶:李熙卿怎么知道这是给王雄的?毕竟这些是八十年代的学生写给老师爱慕的信笺,所以都非常的隐晦。除了芦荟这个异类,大大方方的在信封上写着:国际关系学院,王老师亲启,落款:艺术学院民族舞蹈系871班。

“要是写给宝宝的情书,宝宝敢带回来吗?”李熙卿戏谑的瞄了我一眼,让我的脸“刷”的红烧云。凭我这副上好的皮囊,说从未收到过爱慕的情书,那是矫情。可我每次收到小女生红着脸递过来香喷喷的信笺时,都有种做贼被窥视的心虚。明明自己也没那意思,却偏偏感到莫名的心慌外加内疚。

“我有过跟宝宝一样的心情。”李熙卿将茶几上的信笺一张张的捡起来,重新塞进大红色的拎包里。我惊愕的盯着李熙卿温柔的侧脸,看着他幽暗的眸子里闪过点点的晶亮,“心慌是担心将来宝宝误会,内疚是因为聚少离多,最重要的是——”李熙卿顿住手里的动作,缓缓的转过头不安的望着我,第一次我在强悍如斯的李熙卿的脸上看到忐忑的神情。

“最重要的是,我比宝宝年长了一轮。”李熙卿缓缓的将红色的小拎包收口,重新放到茶几上。看着李熙卿缓慢轻柔的动作,胸口不禁泛起了几缕忧伤。原来担心年龄鸿沟的不单单只有我自己,“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遗憾也许是世间最残酷的距离,可是!

“你会介意吗?”我笑得很自信,如果介意,他又何必等我整整十二年,人生有几个十二年可以用来挥霍。

“多问!”李熙卿一把揽过我的脖子,一双大手在我脑门上一通蹂躏,再一次将我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才肯罢手。

“打个商量,不要叫我‘宝宝’。”这名字与我的形象严重失调。而且被李熙卿温柔的叫着,总感觉自己比他矮了半截。

“等你十八岁以后再说。”李熙卿不容辩驳的一口回绝我的提议,然后站起身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折叠好放进厨柜里。我急忙从沙发上坐起,两手齐用将凌乱的头发理顺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李熙卿饭前有小酌的习惯,所以现在他正端着高颈的玻璃杯静静凝视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微微眯起的眼睛总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李熙卿突然淡淡的说道,“听说你在英语口语及笔试上挂了两个红灯笼——”

“咳咳~~~”李熙卿的话音刚落,一粒米饭呛进气管里,于是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等到从鼻子里将那一粒“罪魁祸首”的米饭喷出来时,我已然泪流满面,心中无奈的叹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着身旁李熙卿闲适的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一时间有些把不准脉搏,硬着头皮讷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早上李部长打电话到我公司。”李熙卿非常满意这瓶从李部长办公室顺手牵羊拿回来的葡萄酒。

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的蒸蒸日上,李固爷爷患上了大多数中老年人颇为无奈的疾病:高血压。所以越来越像一位合格“保姆”的小陶秘书自然不允许李固爷爷再碰酒精,可这几十年养成的酗酒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得了的。于是李固爷爷和小陶秘书之间开始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的长期抗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习惯小酌名酒的李熙卿常常借工作之便,在小陶秘书的帮助下将李固爷爷的宝贝私藏一点点的抠了出来。于是家里小小的酒柜里排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酒,这些都是李固爷爷出国访问期间某某国领导人送的礼物。

“李固爷爷有没有说什么?”我不自觉的往椅子里缩了缩,心中吐槽:李固爷爷这招太狠了,打小报告打到李熙卿的办公室。要是再捅到小河村专政霸道的爷爷面前,那我这个满心期待的十八岁的年该怎么过!

“要你好好学习。”李熙卿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颤,然后混是没事人一样颇为享受的抿了口红酒。我狐疑的盯着李熙卿太过平静的表情,惊讶的问道“就这些?”这也太不像李固爷爷一贯装腔作势,老奸巨猾的作风了。

“莫非宝宝还想来点额外照顾?”李熙卿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暗芒,性感却湿漉漉的薄唇带着醇酒的芬芳,就这样邪肆慵懒的望着我。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般,“噗通噗通”直跳到嗓子眼。手里夹菜的筷子掉落到桌面上,我也浑然不知。

“你——你在色诱我!”话一出口情知不妙,赶忙别过头去,故作疑惑的四下张望:我有一个多星期没打扫客厅了,怎么还这么干净呢?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瞄了一眼李熙卿,果然见他脸色陡然一僵后,暧昧的笑得像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下一次在路上遇见卢仲云家稀奇古怪的‘仙人掌’,能有多远就躲多远。”李熙卿将滑落在餐桌上的筷子重新递进我手里,不以为然的说道,“快吃吧,等会儿还要去趟你简爷爷的办公室。”我接过李熙卿递过来的筷子,想到李熙卿提到“仙人掌”时抽搐的表情,连忙点头如捣蒜。

自从李熙卿在李固爷爷的办公室有幸见过卢仲云和卢慧爷孙两个“大脑勺”之后,便对口无遮拦,咋咋呼呼的“芦荟”印象深刻。此后我每有惊人之举,李熙卿便认为这是循了“近墨者黑”的古老定律:多可爱的宝宝,都被“仙人掌”带坏了。

而我也着实需要芦荟MM垫在脚板底下,趟过李熙卿犀利如刀子的眼神,所以芦荟便进了我们家“最不受欢迎的客人”的黑名单。

“简爷爷今天又有大手术了?”不去管芦荟MM下一次撞到李熙卿手里会不会被丢到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晒仙人掌干,我急急忙忙扒着碗里的饭菜。

改革开放的先驱伟人执掌权柄后,中国大陆进入了稳步发展的阶段。才华横溢的简亦轩爷爷被一纸调令,调回了首都解放军医院。凭借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和学术理论,很快简爷爷受到医界同僚及其病人家属的推崇,成为第一位留过洋却又非革命军人出生的解放军某部三院的正式院长。同时又兼任了中科药大学的外聘客座教授,在心肌梗阻的临床治疗领域里取得无与伦比的辉煌成就。

人到中年,事业直至巅峰,简爷爷整天忙得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不知疲倦,常常一个手术做到凌晨两点多。原本有黄奶奶在旁悉心照顾,也出不了什么差错,可问题是最近黄奶奶不甘寂寞,重燃创业的激情,居然办起了幼儿学前班,于是乎这对年过五十的老两口是成天碰不到面。

两手不沾阳春水的简爷爷过上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难日子,上星期我特意带着李熙卿的爱心保温杯去看望他老人家。没想到艰苦朴素的一代医国圣手差点将陶瓷制的保温杯给啃了,看着简爷爷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一个不落忍,便连续照顾简爷爷一个星期的伙食。可古人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不,刚刚断了三天,简爷爷的电话就打来了。

“如果没手术,他会吃工作餐。”将最后一块半精半肥的肉片夹进我的碗里,李熙卿才端起饭碗慢慢的吃起来。吃着嘴里肥而不腻的肉片,望着身旁吃相儒雅的李熙卿,我放心的点了点头。只在工作繁忙的时候,简亦轩爷爷才会想到改善伙食。

“给简爷爷准备晚饭了吗?”明知道心细如尘的李熙卿不可能会漏算掉简爷爷的伙食,但我还是很好奇的凑过脸去问道。

李熙卿似笑非笑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继续享用着美食,就在我不屑的撇撇嘴,打算自己到厨房间查看时,李熙卿放下手里的筷子,从桌子旁抽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抹了抹嘴唇说道,“乌骨鸡汤加了点人参须——”

“咕咚”没吃光听菜名就知道是一道味道鲜美的药膳汤,我情不自禁的“咕咚”吞了口口水,眼睛放光的望着李熙卿,无声的向他传达“我想吃”的强烈愿望。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种大补的东西你吃了晚上会失眠,盗汗,流鼻血。”李熙卿看我不自觉的吞了口舌下泛滥的津液,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我羞赧的抓了抓脑门上柔软的头发,想到前几天偷喝了简爷爷的大补汤,深更半夜的睡不着觉,吵着闹着要逛街。结果刚走进商店的大门,鼻血便哗啦啦的往外流,堵也堵不住。吓得旁边值班的工作人员赶紧拨打了刚刚启动的120急救电话。

“锅里炖着猪脚汤,晚上复习功课晚了再喝点。”李熙卿温和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微弱如蚊蝇的“恩”了一声,便觉得脸一阵阵的烧灼。为了掩饰自己古怪的反应,我连忙站起来,慌手慌脚的将吃剩下的饭菜收进橱柜里,明天早上热热当下粥的小菜。

骑坐在凤凰牌的自行车后座上,将保温杯紧紧的夹在大腿间,双手插进李熙卿暖烘烘的裤袋子里。额头抵在李熙卿微微起伏的背脊上,看着周围川流不息的自行车队和远处白茫茫的一片,心头一股暖流缓缓的涌进四肢百骸,驱走刺骨的严寒。

“熙卿,你为什么不买辆汽车开开?”呼出的热气在零下十几度的空气里变成了缕缕白色的烟雾,刚一开口,呛进口腔和呼吸道里的冷风让我浑身打了个寒战。微微仰起头,看到李熙卿黑色的围巾上飘落着点点白色的雪花。

“首都的自行车太多,开车不安全。”李熙卿侧过头看到我冻红的鼻梁骨,幽暗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内疚与挣扎。

只是因为开车不安全吗?我低头在李熙卿僵硬的背脊上轻轻蹭了蹭冻得酸麻的鼻梁骨,手臂情不自禁的夹紧了李熙卿紧致精瘦的腰部。其实,“自行车挺好的。”我语焉不详的回了一句,感觉李熙卿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后两只脚踏板蹬得跟飞火轮似地,在熙熙攘攘的车流里快速的穿插而过。

李熙卿娴熟的“车技”,让我们在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自行车流里像一只滑不溜丢的小蝌蚪般任意遨游。稳稳当当坐在车后的我,突然想到二十一世纪遍地的电瓶车,于是一个不错的敛财点子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熙卿,你说要是中国人都骑电瓶车了会怎么样?”

李熙卿听到我没头没脑的一句“突发奇想”,略作沉吟之后,很认真的回答,“如果是那样的话,宝宝环球旅行,吃遍天下美食的愿望将不再是梦想。”

“你还记得。”没想到当年在长江堤坝上“挖螃蟹”时的一段对话李熙卿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偏过头将冻得有些泛红的脸颊轻轻靠在李熙卿的背上,深吸一口气,感觉冰冷的空气中一股淡淡的乳香缓缓的荡漾开来。

“怎么会忘记,宝宝的三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一个半。”李熙卿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语气变得高扬,透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一个半?”我疑惑的偏过头看到李熙卿微微上挑着唇线,笑得舒畅。沿着黑色的帽檐,在湿湿的鬓角处升腾起一缕缕淡淡的雾气。由于连续不断的蹬着脚踏板,李熙卿已然出了一身的汗水。

我担忧的拧了拧眉头,整个胸膛不由自主的帖向了李熙卿的背脊。感觉李熙卿微微的抗拒,插在他裤袋子里的双手固执的紧了紧,最后耳边响起李熙卿颇为无奈的叹息。能为自己喜欢的人遮风挡雨的感觉让我的心情飘飘然起来,于是带着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娇嗔,催促道,“快说,为什么是一个半?”

“宝宝有个具有非凡商业头脑的父亲,温饱问题九年前就已经解决,这是第一个愿望。宝宝的小叔葛援朝去年为老葛家添了四男丁,这半个愿望也算是圆满实现。至于另外一个半——”李熙卿无奈的睨了我一眼后,眼睛直视前方的道路,认认真真驾驶着这辆名牌私家车。


正文 成就
“另外一个半怎样?”插在李熙卿口袋的手不老实的挠了挠李熙卿的小腹部,感觉手指尖有力的紧绷,我不无嫉妒的撇了撇嘴:人到而立之年,身板还是这么强健。真不知道他这一身如钢筋铁骨般的肌肉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另外一个半我正在努力实现。”李熙卿难得一次的甜言蜜语让我瞬间烧红了脸,讷讷的张着嘴巴想说句俏皮话来缓解一下“噗通噗通”跳得飞快的心脏。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紧张得浑身冒汗,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像个性窦初开的小女孩儿般傻乎乎的,竟然害羞了。

“只是电瓶车上的电容器有些麻烦。”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李熙卿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打断弥漫在两人周围暧昧的尴尬,也成功的将我的注意力引到电瓶车的电容器上。

以前倒是在网络上看到过有关电瓶车上电容器的相关报道,只是当时没在意,只知道这东西最早运用在自行车上的想法是出自一位美国人,但真正投入到日常生活中使用,成为正式交通工具的却是日本人。

“有什么麻烦?”我疑惑的问道。在遍地机遇的中国,有勇气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功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如果说二十一世纪白手起家靠的是人脉和运气的话,那么在中国改革开发的最初阶段靠的就是一股子“敢闯、敢拼,敢豁出去”的勇气。

所以年轻的爸爸在承包责任制的红头文件下达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他的宏伟计划,整整十年的时间,他让曾经最贫穷落后的小河村变成了全国模范农村。因地制宜,小河村依山傍水,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极具商业头脑的爸爸找到一条通往财富的康庄大道。

如今的小河村已然成为全国水果王“葡萄”的故乡,不论春夏秋冬,只要来到山城县小河村的“农家乐”你不仅能吃到汁多甜美,各种各样的水葡萄,还能观光这里妖娆多情的竹林海。不仅能品尝原滋原味的农家菜,还能吃到长江边最为肥美的青蟹跟河豚鱼。如果玩累了,牛头山最原始却也最富情调的天然温泉会让你流连忘返。想留纪念,小河村精湛的竹雕艺术会是最精美,最具收藏价值的工艺品。

“电瓶车上的电容技术掌握在日本人手里,要想不花任何代价拿到手,很难,但是也并非全无可能!”李熙卿沉吟,语气中势在必得的强悍让我从年轻爸爸的丰功伟绩中渐渐恍神。看着李熙卿冷峻的侧脸,我担心他会不管不顾直接去抢。有了上次香港之行的尴尬,这次可不敢再给李固爷爷捅娄子。

“不用担心!”李熙卿好笑的瞄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电瓶车上的电容技术也不是日本独有,只是他们在储电量上有比较长足的突破。拿到手不算侵犯知识产权,更谈不上什么商业机密。”李熙卿无所谓的态度让我悬着的一颗心稍稍缓和,但是听出“拿到手”三个字里的自信与霸道,我知道李熙卿这次是上心了。

想想二十一世纪遍地跑的电瓶车,年销量高达千万的销售数字,只要不是脑残,没人不想瓜分这块丰厚的大蛋糕。

咬着冻僵的手指,飞速的盘算着这其中令人垂涎三尺的利润。直到自行车穿过四通八达的深街小巷,来到解放军某部三院的大楼前我才回过神来。李熙卿跟门卫军警打过招呼后,熟门熟路的将自行车推进医院的停“车”场。

望着眼前九层高,成半弧形的高大建筑群,我深深的体会到如今的简亦轩爷爷的的确确今非昔比了。想当年山城县那排两层楼高的地标建筑物,跟眼前的高楼大厦相比,着实寒碜了许多。

一走进医院的大门,一股暖暖的气流带着消毒水的气味迎面扑来。我稍有不适的捏了捏鼻子,拎着手里的保温杯紧紧跟上李熙卿的步伐。

路上常常遇见笑容和煦、脚步轻盈的白衣护士,和满面愁容的病人家属,但却无一例外的保持着最基本的克制与安静。这是二十一世纪人民群众普遍对医生及其医疗机构充满怀疑情绪的社会现象所无法比拟的,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不禁为认识这么一位救死扶伤的老医生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摸着胸口鼓鼓囊囊的熨帖,脚底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变得轻快起来,对擦肩而过的白衣天使们投去“和蔼可亲”的笑容。可爱的护士同志们匆匆瞥了我和李熙卿一眼后,略显僵硬的颔首后,绯红着脸颊,逃也似的仙影袅袅,徒留妖娆背影让我一脸的雾水。

“走了,还傻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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