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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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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赏心悦目。

“我看你是没弄懂杨导的指导思想!”女人踮起脚,不顾男人微弱的反抗,用袖摆擦拭男人脸颊上的汗水。听出女人语气中对这个“杨导”的钦佩尊崇,男人醋味十足的冷哼一声,“什么指导思想!”然后颇为不屑的扭头不理,表示轻蔑。

“角色没有主次之分,只有多寡之别。群众演员那也是演员,红花的光鲜咱们可以羡慕,但是绿叶的重要性咱们也必须认真对待不是!”女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听在耳朵里却让倾述者感觉莫名的舒坦,这是一位非常坦诚而又率真的新时代女性。在小河村给我这种印象的只有年轻妈妈唯一的闺房密友,朱朱“阿姨”,可这位朱朱“阿姨”一门心思的想成为“城里人”,传闻十几年前她与知青杨鹏关系匪浅。

“绿叶想开花,有违自然之道。”女人最后总结陈词的一句话,让我感觉相当的耳熟,似乎曾经有人在我耳边不止一次提到过“绿叶开花”的荒诞理论。我用手肘轻轻撞了撞身旁的李熙卿,一抬头却看到李熙卿憋到内伤的表情。我狐疑得摩挲着毛茸茸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咱有过“绿叶开花”的想法?

“什么绿叶红花的,我是大老粗,不懂这些鬼鬼道道的!”男人气恼的一把拉扯下女人的袖子,粗红着脖子就打算继续往前冲,却被女人一把揪住。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爱老婆的男人,对此我笃信不疑。瞧着这么粗壮的一汉子,被眼前娇小的女人轻轻一拽,便像是上了紧箍咒的孙猴子般变得服服帖帖的了。

“人家就知道你只会养殖青蟹,其他的什么都不懂。”女人撅着淡红色的嘴唇,幽怨的瞄了眼身前男子。而自知缺乏浪漫细胞的男人羞愧的低下头。由于两人身高悬殊,以至于男人看不到女人的表情。以为女人正在默默抽泣,于是男人几次想伸出粗硬的手指为其擦拭,最终都在犹豫不决中生生放弃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估计就是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瞧着眼前男人僵硬的板着胸膛,张开双臂,任由娇小的女人慢慢靠向他的胸膛。如此郎情妾意,男人还在顾忌迟疑着,真是浪费了他那身健壮的肌肉。

“抱她!”现在不抱,更待何时!我鬼鬼祟祟的隐在一株比较粗壮的木竹后,借着竹叶的遮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着男人的怯懦,我恨恨的揪起一把竹叶,发泄似地拽着。

“淡定!”李熙卿抓住我发泄的手指,毫不在意我手指间竹叶的绿色汁液。感觉手背上的暖意,我挣脱五指的束缚,在脱离温暖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李熙卿如标枪一般的身量在快速冰封。

“不能因为害怕而放弃,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我的眼睛始终盯着竹林间隐现的一对恋人,手却紧紧的与身旁之人五指相扣。细细体会对方修长有力的手骨从冰冷僵硬再到温暖放松的转变,这一刻,似乎连对方的呼吸都带着暖暖的熟悉的幽香。

“可是我偏偏喜欢青蟹的肥美新鲜,尽管它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可是一旦抓住了它的两只大铁钳,纵是再怎么挣扎,样子再怎么强悍,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女人仰起脖子,灼灼的望着男人的眼睛。从我这里只能看到女人乳白的脖颈和挣得潮红的脸颊,一双纤细柔胰做狰狞状恶狠狠的揪住男人肌肉虬扎的双臂。

“你——,你喜欢吃多少,就有多少。就是吃多了,皮肤会过敏。”男人似乎没明白女人将他暗指为青蟹,但是他懂这个女人是一门心思想跟着他过日子,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曾经有过何种经历。这就足够了!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女人软软得靠上男人的胸膛,微微颤动的睫毛下流下一滴幸福的泪水。男人没有再迟疑,像是拥住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点点,紧紧的搂住,像是要将她整个的揉进他的血肉,他的骨髓。

正文 竹林间的巧遇
“咦!宝宝你回来了。”就在我看得如痴如醉的当口,身后陡然冒出一女声,惊得我“嗖”的扭过头。被拽住的竹子“嚯”的弹回,惊动了对面隐没在竹叶间的一对恋人。

“什么人在那里?!”男人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牛,撩开稀疏的竹叶,气势汹汹的就往我这边冲过来。感觉脖颈处一阵发凉,我逃也似地拽住李熙卿的手就往竹林外的广场上逃去。

“尤叔!我找得你好辛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说话的女人,用“女孩儿”称呼她更为合适。两只黝黑的麻花辫柔柔的垂直胸前,由于奔跑,让她小巧玲珑的胸脯剧烈的喘息着。姣好的脸蛋上一双乌溜溜的杏核眼充满慧黠,红扑扑的脸颊上湿漉漉的沾满汗水,这位花季中的女孩没能让我赏心悦目,反而让我有种有多远滚多远的冲动。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那个刁蛮公主一样的存在,“葛小福”姐姐。

“朱朱阿姨也在。”从小福身后挪出来的女孩儿有着跟小福一摸一样的面容,只是更矜持,也更容易害羞。一双美丽的杏核眼里总是充满着雾气朦胧的水汽,让看着她的人莫名生出无限的怜惜。如果说小福是我们家古灵精怪的刁蛮公主的话,那么小安绝对是深宅大院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小福,小安,你——们怎么来了。”被男人严密保护在身后的女人怏怏的走了出来,娇美的脸蛋上是尚未褪去的潮红。朱朱飞速的扫过在场的众人,目光在与我和李熙卿相交的那一刻,谅朱朱是如何的开朗豪爽,也不禁羞涩得有些无地自容。

“这是小河村竹林海的入口,你和尤叔来得,我们来不得?”小福挪揄的插到朱朱和男人中间,两只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羞涩中的朱朱,那促狭的表情让男人不自然的紧绷浑身的肌肉。

“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说话还是没个正形。”朱朱“阿姨”提溜着小福的一只小辫子,只稍稍用力,小福便苦哈哈的撅起嘴,一副可怜巴巴讨饶的样子。“这是小河村的竹林海,我和建军来得,宝宝和熙卿也同样来得,说不定比我们来得都要早呢!”朱朱眯着眼睛,像只狡猾的狐狸,意有所指的盯着我。

“其——其实,我们也是刚到。”强壮又执拗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爸爸的拜把兄弟尤建军,也是尤胆的父亲。从竹林海里出来的那一刻,尤叔叔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和李熙卿。我真担心他会不顾兄弟情义,对兄弟的独子手起刀落,杀人灭口。可是我的辩解却让小福跃跃欲试,大有“借一步”说话的冲动。

“真的,尤叔!我和熙卿刚刚准备回家,路过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我人品问题,还是天生就生了一副鬼鬼祟祟的脸,总之我越想证明仅仅只是路过,越是让朱朱的脸变得殷红,尤建军的脸色也越发的铁青了。不安分的小福叫嚣着“告诉我,快告诉我”。

“今天早上八点二十分下的火车,搭乘孙继海的顺风车回来的。”李熙卿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场羞愤的朱朱,和欲将行凶的尤建军悄然释疑。小福遗憾的大摇其头,小安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笑得含蓄优雅。我郁闷的仰天翻了个白眼:什么世道,同样是骗人的话,为什么我说就没一个人信。李熙卿实话实说,还严重偏离主题却让人深信不疑呢,难道李熙卿天生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

“宝宝,我实在是同情你,孙叔叔的宝贝车你也敢坐!”小福一蹦三跳的晃到我面前,背着手,故作严肃的绕着我走了三圈,一边点头,一边眨巴着嘴唇说道,“果然是男大十八变,几年前还是肥嘟嘟的土豆一枚,现如今也发芽了,长叶子了,估计离开花结果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扑哧!小福,你别逗弄宝宝了,杨导还等着咱们‘财主’的儿子刘福贵接受人民的审判呢。”小安将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的小福拉开,随后如沐春风的望着我,“弟弟先回家,家里来客人了。爷爷和叔叔这几天,天天念叨着你哩。”

“好啦!好啦!有的是时间叙旧,还害怕这小子跟某人跑了不成!”小福看我和小安和和睦睦套家常,便上前粗鲁的打断。一手抓住小安,一手揪住尤建军的袖子往村里头跑,临走还不忘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李熙卿。李熙卿大人大量不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计较,只是摩挲着鼻翼一侧的手指几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我无奈的叹息,小福跟李熙卿可谓积怨极深,谁叫这家伙从小就占去了小福和我这个唯一弟弟玩耍的时间呢。

“我看还是算了,我这个季度的生产任务实在是太重,要是青蟹产量和质量跟不上去,我没法跟和平交代。”尤建军无奈的看着左手边上的朱朱,右手边上的小福,还有身后笑靥如花的小安。身陷粉红骷髅仗的尤建军纵然浑身是胆,力拔山河也不敢稍有反抗,只得苦哈哈着刚毅的脸讨饶。

“不行!”“不行!”“不可以的!”三个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对尤建军苍白无力的“借口”,于是三个女人压着一个壮汉浩浩荡荡的走了。原本热热闹闹的竹林海,一下子变得清净无声,只有林间鸟儿唧唧咋咋,起早找食吃。

“哎~~~”我沉沉的一声长叹,“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我才离开小河村多久,大伙儿已经无视我到如斯地步,想当年我是众人眼中的乖宝宝、开心果儿,长大以后那是众望所归的文曲星下凡。可现如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难道宝宝对这个杨导没有一丝想法?”李熙卿好似没有看到我凭竹遥望的苍凉与孤寂,望着尤建军和朱朱几个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问道。

“杨导?”经李熙卿提醒,我才恍然刚才朱朱三番五次提到这个“杨导”,话里行间全无一丝陌生感,反而是推崇有加。我摩挲着下巴,故作高明的摇头晃脑道,“小河村有摄制组!而且拍摄的是发生在文革时期的故事!”我自鸣得意的昂着脑袋,却遭到李熙卿鄙夷的轻哼,随后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自顾自的走了。

“难道不是拍文革时期的故事?不会啊,批斗大会只有文革时期才有,我们还亲身经历的,你忘记了?”我赶走几步,追上李熙卿的步伐。

“哎~~~”李熙卿学我沉沉的一声长叹,“不知所谓。”说完便不再理睬我的追问,继续沿着蜿蜒秀丽的青石板小路走进村子。看着李熙卿潇洒沉稳的背影,我想我是被李熙卿彻底的给逼视了。

杨导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李熙卿这样奸猾似鬼的一代奸商如此感兴趣。我心里嘀咕着,突然想会会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杨导”。于是挎起腰间的真皮公文包,追上李熙卿的脚步。

村东头的集会广场是进入小河村的门户,而通往小河村的居住群只有脚下这唯一的一条青石板小径。小径的周围竹海深深,绿意盎然,走在其中让人有种竹杖芒鞋,云深不知处的飘忽感。过完寒冬便是生机勃勃的立春了,竹林间常常能看到孢出芽尖尖的毛笋儿。

“十年间沧海桑田。”走在身前的李熙卿突然幽幽的感慨,小径渐渐走到了尽头,豁然开朗的天地间一片绿油油的藤蔓植物茁壮成长。湿湿的暖风带着山野清新的气息迎面扑来,顿时让人感觉灵魂深处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当年曲径通幽处的农家小院已经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眼前连绵千倾的葡萄园地。园地的周围是跌潮起伏的竹林海,小河村后的牛头山腰处出现了一排排井然有序的小型农家院落,朴素、整洁、大方。

而浑身是宝的牛头山上流淌下的地下温泉滋养了这片肥美的土地,于是严寒的冬季在这里似乎依然沉寂在“春”的气息里。小河村的西头,广阔的大赛河已经和小河村民避之如虎的“月亮湾”相通连。临江的活水资源,让在这里养殖出来的青蟹、鱼虾、河蚌,丰腴肥美,远销全国。

“十三年前,当我沿着这条青石路走进陌生的‘小河村’时——”李熙卿突然停住脚步,视线越过茫茫的成熟芬芳的葡萄园,望向远处隐没在牛头山腰处绿瓦红墙的新型农家院落,淡淡的微笑道,“我从没有想过,十三年后这里翻天覆地,换了人间。”

我愣愣的望着李熙卿笑得含蓄的侧脸,一个逃亡在外的杀人嫌疑犯,更名换姓,跟着一批陌生的知青来到这片贫瘠的土地。举目无亲,前途未知,难怪那时候的李熙卿是如此的孤寂,像一匹来自草原失群的饥狼,独自在幽暗的角落里警惕着周围冰冷的枪口。然而这只狼却在荒芜的草原上邂逅了一只羊,一只倔强有故事的小羊。

“你在笑什么?”李熙卿五指相扣,牢牢拽紧我的手骨,刺痛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抬起头,看到李熙卿闪亮亮黝黑的眼睛,黑润润的眼球里只有我,一张青涩少年人的脸。

“我想到一只羊和一只狼的故事。”我细细摩挲着李熙卿修长的手骨,感受指腹的粗糙与紧致。

“哦?”李熙卿曲张着手掌任我施为,淡淡的“哦”了一声。

“草原狼和森林羊在暴风雨的夜里,同在一处破落的猎人屋里躲雨,于是处在食物链‘天敌’位置上的两种动物,开始了一个荒诞却美丽的童话故事~~~~~”故事的结局像很多童话故事一样,以唯美的结局作为终点。这一路我们走得很慢,我甚至希望这条道永远没有尽头,永远这样平平淡淡的走着。我说着,他听着。一个说得喜滋滋,一个听得乐悠悠,我以为这才是生活。

“准备!开始!”前面一声很有气势的低喝,让原本闹闹哄哄的现场气氛,陡然间变得静悄悄的。我和李熙卿拐了个九十度大转弯,便看到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看着嘈杂烦乱,毫无秩序可言,可实际上像是在无形中被一种看不到的规则束缚着。

“刘福贵!你这是什么态度!要虚心接受人民大众的审判,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再冥顽不灵,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和李熙卿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瞧热闹,便看到穿着深蓝色中山装,带着红袖章的葛援朝小叔叔,正盛气凌人的指着对面浑身补丁,灰头土脸的尤建军一通指责。

两人身前有一台笨重的摄像机正对着两人,摄像机的后头坐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本疑似剧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机器上的宽镜头。周围围着几个神情或是激昂或是胆怯的“人民群众”,他们大气也不敢出,怔怔的望着场中即将发生的冲突。

“刘福贵!抬起头来,富农出身不可怕,怕的是你这种不知悔改的态度!再这样堕落下去,你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伟大领袖,对不起——”葛援朝激昂的挥舞着拳头,梳得整齐的头发随着手臂的挥舞,有节奏得跳动着。虽已是四个孩子的父亲,肚子也有些官家样板的发福,可这小人得志的得瑟样,是一点点都没变。

“葛援朝你个混小子,我三代贫农出身,上对得起党,对得起伟大领袖,对得起人民,下对得起妻子儿子,中间对得起父母兄弟——”炸了毛的尤建军颇有几分勇武的形象,吓得葛援朝脸色一阵抽白。

“杨导!他——他不配合,要NG他!”葛援朝冲到杨导身旁,仗着总指挥的庇佑,指着场中气得浑身发抖的尤建军的鼻子告刁状。介惧杨导的淫威,周围围观的群众演员和年轻俊美疑似主角们一阵窃笑。

“臭小子,你公报私仇!”尤建军那个气啊,葛援朝小叔叔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是年轻爸爸葛和平的座上客,拜把子的铁兄弟。所以回回上桌喝酒吹牛皮都没有他葛援朝什么事,这久而久之的难免心生“嫌隙”。难得有这么一次大好机会,可以好好修理这个“夙世仇人”,以报抢夺“杯中美酒”之仇,何乐而不为。

“这是在演戏,是正儿八经的职业!村长二哥说了,做一行要爱一行,恪守各行各业的职业道德,这是做人做事最基本的素养。”基于尤建军一直以来的余威,葛援朝缩在杨导身后,抬出年轻爸爸这个强有力的后台。

“不要拿你二哥说事!这点道理我尤建军还是省得的,可你肆意篡改台词,企图绿叶开花,这有违那个什么道!”尤建军吼得脸红脖子粗,强壮的手臂上根根血管青筋突突的跳,如此凶相毕露的尤建军还真有点“拼命尤大郎”的架势。


正文 杨导
“二位!听说句。”夹在两人中间俊朗青年杨导“啪”打了个响指,成功阻止了两个男人之间毫无意义辩驳。杨导无奈捏了捏紧绷太阳穴,有气无力说道,“还是跟葛二叔谈谈吧,放们两个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吧。这里庙小,容不下二位。”说完还颇有气势甩袖,准备哄人!

“别介!杨导,杨贤弟,可是撂下大堆公事,特意来给捧场来了。既然要在咱们小河村拍电影,那就是咱们小河村人荣誉。人人参与,人人有责嘛~~~”葛援朝腆着脸,凑上前套近乎,那无耻谄媚样真是有失人民警察高大形象。

“态度是好,可要是实际行动!”葛援朝服软,杨导见敲打目达到,便就坡下驴,暂时放过葛援朝,但是“以观后效”警告还是必要。转头瞧向场中犹疑不决尤建军问道,“尤叔,态度?”

“要做龚祥林,不要做刘福贵。”尤建军扫了眼群众演员中朱朱,见朱朱紧握着粉拳为他鼓劲加油,于是尤建军退而求其次:可以演戏,但是他要演神气活现,可以整人红卫兵战士:龚祥林。从他望向葛援朝愤恨眼神里,可以想见,他尤建军大叔是多么希望葛援朝是那个倒霉透顶富农刘福贵。

“凭什么?”葛援朝急了,龚祥林不是什么好人,也是配得不能再配配角。可问题是这个配角能好好修理剧中正式配角刘福贵,尽管刘福贵至始至终都是茶几上杯具。

“就凭老尤家三代贫农,算上家尤胆这代,就是四代贫农,根本演不了这个懦弱富农老财!”尤建军拒演富农刘福贵理由牵强,可在这八十年代末期,也算是合情合理,人之常情。

精明古怪葛援朝怎肯善罢甘休,在旁个劲叫嚣着,“老葛家四代贫农,算上这代整整五代贫农!祖父葛腾龙大名,现在还在烈士墓碑上摆着呢!”葛援朝骄傲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后,仿佛烈士榜上有名人是他自己。

“宝宝,救场如救火,别光顾着看活人话剧了。”瞧着年纪都不轻两个男人像两只怄气公鸡般,在这关乎“面子”跟“里子”问题上,谁也不肯让步。于是病急乱投医杨导将求救目光瞄上了在旁乐呵呵看热闹和李熙卿。

有那么瞬间,根本没瞧出来眼前气质明朗男人会是曾经二痞子般游手好闲**杨鹏。杨鹏背景深厚,以当时家长期望值,是根本不容许他选择演艺这条道路。可现如今杨鹏不仅干这颇受争议行,而且好像混得还有模有样。

“拜托了,宝宝,熙卿!晚上去那喝盅,保证是正宗小河村烧刀。”见傻愣着走神,杨鹏凑近跟前,用身体挡住身后演员视线,弯腰作揖,好番讨好贿赂。见现在不是叙旧时候,便好人做到底,帮衬下杨鹏。



“小叔,年不见,您老风采依旧啊!”压低着喉咙,怪声怪气上前与葛援朝小叔叔打招呼。而突然出现着实把神气活现小叔吓得不清,再看到沾满莴苣浆液衣袖,就是迟钝如猪般脑袋也明白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宝宝,熙卿!们回来啦,欢迎欢迎!”葛援朝手忙脚乱上前把抓住手,通猛晃。却灵敏觉察到来自李熙卿刀子般凌迟视线,小叔叔讪讪松开手掌,讷讷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比小叔小了两三岁,气场却强劲逼人男人。

“小叔很忙——”话还没说完,就被葛援朝小叔阵抢白,“忙!忙得四脚朝天!这不,刚回家就被爸、二哥命令来兼职个演员当当。虽不是什么主要角色,可是只要是工作,就不能有半点马虎,这是咱老葛家做人做事原则。”葛援朝义正词严样子,俨然当自己是位资深人民教师。看他满嘴责任、原则,妄图混淆视听,以洗脱他自己“食言而肥”罪责。

“哦~~~,原来如此。”夸张点着头,没有理会葛援朝小叔叔不自信躲闪目光,直接绕过他,来到尤建军身旁慢条斯理说道,“早上在竹林里——”眼神有意识瞄向人群中羞愤朱朱。

“演!演刘福贵!”尤建军急了,争着抢着要演刘福贵,只是脸上表情那叫个心不甘、情不愿。铁汉样尤建军,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可是没办法,这男人嘛,越强越硬却越是死要面子。

“别忘了,正宗小河村自酿烧刀子,少滴这人情都还不了。”打蛇打三寸,自然能将这两个在小河村颇有名望人物制得服服帖帖。杨鹏借着宽大袖口遮掩,个劲向比划着大拇指。

“熙卿,也客串把?杨家班化妆师水平内流,任是貌陋如钟馗,也能将变得比潘安宋玉还要俊上三分。”杨鹏自鸣得意怂恿着李熙卿客串把,只是从他那双微微眯起眼睛里露出几缕阴谋味道。

奸猾似鬼李熙卿但笑不语,杨鹏心里那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他眼睛。投资巨鳄李盛泽公子,新晋崛起资产过亿年轻企业家客串这部电影,就冲这名头,这部电影尚未与观众见面,便已经引起两岸三地关注,这其中要省去多少宣传费用。

“不错!不错!有熙卿坐镇那收视率肯定跟坐火箭样,直往上飙!”葛援朝幻想着未来成为腕儿时美好风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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