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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回头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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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爷爷,您瞧瞧这个?”我的心在滴血,手哆哆嗦嗦的将腰上的真皮公文包拉开,给简爷爷瞧。还故作热心的提醒道,“我觉得这个是黑布林,味道一般般,跟桃子一个味,还没我们小河村的水蜜桃有味——”

“噗嗤——,咳咳~~~”李熙卿以拳头抵住自己下嘴唇,眼睛眯细着仔细打量钱梁明家水泥天花板的结构。抽紧的脸颊肌肉有些诡异的暗红,也不知道他瞧没瞧见我向他投过去警告的“眼刀”。倒是对我相当了解的年轻父亲,狐疑的盯着我,一副“有猫腻”的样子。

简亦轩爷爷用手帕垫在手掌上,轻轻拿起一颗只有鸡蛋大小的果实,一手扶着眼镜边框,一手拿着果子凑近着瞧。爷爷、钱梁明和年轻爸爸全都紧张兮兮的盯着简爷爷手里的果子,一时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听见“咕咚,咕咚”紧张得咽口水的声音。突然简爷爷兴奋的一声大喝:“是它!黑藤果,绝对是它!”

“宝宝你真是简爷爷的福星!唔吗!”简亦轩爷爷上前一把搂住我,不顾国家院士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嘟着嘴巴就往我脸颊上招呼。湿哒哒的口水涂得我满脸都是,要不是一旁脸色铁青的李熙卿上前将发狂的简爷爷拉开,后果不堪设想。想想李熙卿一脚飞踢的力道,都替年过六十的简爷爷捏把冷汗。

“太好了!这叫什么?!缘分!哈哈~~~~~~”爷爷双手叉腰,气昂昂得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笑声震得房间内一阵嗡嗡。钱梁明眼泪汪汪的望着床上呆滞的钱锦鸿,当一个被截了肢的病人有一天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双腿时,那种欣喜一定让人发懵。

“快快快!和平,到我床底下把那一坛子没开封土的烧酒拿过来。”爷爷急吼吼的一把揪住父亲的衣领子就往门外推。

“需要我做什么?!我去打水,开水,还是凉水?需要剪刀吗?”钱梁明激动的浑身轻颤,两只手使劲的搓着,一副浑身劲道没处使的慌乱样子。

“莫急!莫急!泡药酒,又不是生孩子,慌什么慌!”简亦轩爷爷拉住不知如何是好的钱梁明,还没好气的冲房门口扭在一起的爷爷和年轻父亲吼道,“都说这果子千金难求了,哪里需要一坛子酒,半壶足以!”爷爷和年轻爸爸连连点头,嘴巴里一个劲的“噢”“哦”着。

“乖宝儿,莫急,告诉爷爷,这果子哪来的?”简爷爷将我装果子的公文包紧紧搂住自己的怀里,我几次试图拿回,都被精明的简爷爷一巴掌拍回。看着眼前简爷爷笑得那叫一个献媚,语气那叫一个妩媚,我顿时感觉胃部翻江倒海。






121

121、春联 。。。 
 
 
等我磕磕巴巴的将回家途中的经历简明扼要的向简爷爷汇报后,简爷爷悲天悯人的一声长叹,“这个世界毕竟还是好人多啊,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将这种精神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享受到他的福音。”说完便大义凛然的将公文包揣自己怀里,还颇为不放心的给公文包重新设置了密码,这一连贯的动作做下来,简亦轩爷爷脸上大慈大悲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原来不是人家简院长不会演戏,而是根本没到那份上。

“就这样没了?我怎么觉得我这几枚果子比阿琼死得还惨呢?”我虚弱无力的垂下肩膀,心比针尖尖扎了还疼:那可是起死回生的“人生果”!不是水果市场上五毛六分钱一斤的黑布林。

“忍一忍就过去了,我知道你心疼——”李熙卿颇为惋惜的最后瞄了一眼简亦轩爷爷手里的公文包,“我何尝不心疼,可总好过让你一辈子都欠他的!”李熙卿后半句说得斩钉截铁,好像钱锦鸿是个放高利贷的黑心奸商,就怕这份十几年前的恩情将来利滚利。

“谢谢,我从不相信因果循环。”躺在床上的钱锦鸿笑得有些苦涩,几近苍白的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清澈迷离的褐色瞳孔,再加上他此时此刻浑身透出的凄迷,这一刻的钱锦鸿跟十三年前的超然简直判若两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真的觉得两种气质的钱锦鸿也许都是他,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享受寂寞与孤独的人。

“我也不相信!因为上辈子我就不是一个好人。”我故作深沉,有意用这样真实却永远无法被人读懂的方式开着玩笑。原本以为钱锦鸿会像大多数人一样笑笑便罢,或者顺带夸赞一句“你这人可真逗。”可是钱锦鸿不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他是让李熙卿觉得有可能是对手的人。

“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我相信自己的直觉。”钱锦鸿的话,让我发怔。也许是我发呆的样子有些傻气,总之钱梁明笑了。他的笑容很淡很淡,也许只是嘴唇少许的抽动,可是却让人心里飘飘然般充满欢喜。

“直觉?当年从我家后院废弃的院子里牵走母羊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直觉吗?”男人的直觉到底有没有女人的准,我突然想到拿这个来打趣眼前淡然的救命恩人。不知道是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恶劣因子,不把眼前超然于世俗之外的男人打落凡尘,我着实有些不甘。

“那一次不是直觉,是我听到隔壁房间的谈话。”钱锦鸿说得坦荡荡,他没有开玩笑,这让我有些尴尬。这就好比自己说了个笑话,没把观众逗乐一样。可是爷爷和钱梁明听到钱锦鸿的话却齐齐一震,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算了,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爷爷大度的笑了笑,也想学人家来个一笑名恩仇。

“哼!虚伪,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嘛!”钱梁明不屑的瞪了眼自作多情的爷爷后,转身依坐到床沿上,将搭下来的被角仔细的掖了掖。这一刻的钱梁明简直换了一个人,那布满细纹的眼角再没有当初在牛头山山坳里的狡猾与狠毒,有的只是对这个常年卧床不起的儿子的愧疚与心疼。

“你好,我是钱锦鸿,很高兴认识你。”钱锦鸿向李熙卿礼貌的颔首,表情像是从国际标准微笑的尺度上丈量下来的一样,除了用“标准”来诠释这个笑容外,我只想到了一个字,那就是“假”。

“李熙卿。”李熙卿的“会议桌”表情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冷静、果敢、不易亲近。要不是我确信这两个人从未有过交集,我还真怀疑他们之间曾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过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王不相见”的困局?还没等我理清楚,便感觉手臂一疼。

“走吧!你妈喊你回家贴春联去。”李熙卿拉着我的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拽出了钱梁明家的大院门。我揉着被拽得发红的手臂,疑惑的盯着李熙卿冷冰冰的侧脸。看着他每踏出去一步都“嚯嚯”有声,看来是真的被气得不轻。迟钝如我,也知道李熙卿这股子歪风的发源地。

“想什么?”故意腆着脸,凑上前去套近乎,这招对付冷冰冰的李熙卿百试百灵。

“看来注册商品知识产权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虽然打破承诺一向是我不屑做的事情。可是有的时候商机稍纵即逝,容不得我瞻前顾后。宝宝说呢?”李熙卿扭过头定定的望着我,我无法从李熙卿暗潮汹涌的眼神里读懂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是为那般。联想回家之前,去医院看望简爷爷时的那段对话,于是我在心里细细盘算了一番。

“恩!我觉得很有道理,先注册,至少在名义上这项技术属于我们。旁人再擅自使用,那就是侵权,后果严重!”我狠狠的挥着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二十一世纪不就有某国人厚颜无耻的说端午节是他们国家起源的嘛?!咱不能在同一件事情上载两次跟头。这电瓶车上的电容技术,我们是势在必得!我狠狠握了握拳头,三十年后,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

“宝宝的意思跟我不谋而合。”李熙卿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十三年前李爸爸看到年轻爸爸送给他竹雕“李府”时的表情,那种阴暗的占有欲望让我浑身不适。

“那咱们回去好好准备一番。”说完拽着我的手就往家赶。我不理解这个“准备”有什么值得李熙卿笑得像颗大白菜一样阳光。他不是应该表现得一贯强势中透出点阴冷,这样才像那个抢夺人家专利的商业“恶棍”吗?

我这人一向随遇而安,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放一放。相信不久之后自然会明白,在我的印象里还没有他李熙卿想得到,还没有拿到手的东西。

年关,年关,没关没卡的就不算过年。岁末除夕的午饭在小河村是被忽略掉的,因为以前穷,为了有个热闹的除夕夜,家家户户把一天的食物都集中到了晚上,以纪念这一年的结束,同时祝愿新的一年五谷丰登,算是有个吉祥的好兆头。如今条件虽然好了,可这习俗还是原封不动的保存了下来。

爷爷得意洋洋的大笔一挥,将前前后后凡是勉强算“门”的木质结构全提了春联。随后和爸爸一起拎着大包小包,鬼鬼祟祟的出门去了。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是去犒劳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了。留着院子里满石桌的大红春联让我贴,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有气无力的搅和着手里的浆糊。

“宝宝,你确定这幅春联是贴在大门口的吗?”李熙卿拿起刚刚被我涂上浆糊的一对春联,表情颇为苦恼的盯着我。我继续捣鼓着手里的浆糊,一边惊叹爷爷的一手好字,一边不假思索的点头回答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面对李熙卿不放心的眼神,我颇为不满的拉长了脸,摇头叹息:不是我怀疑一个双料硕士的智商水平,可他李熙卿的古文功底着实欠火候。这不是我下的结论,是小河村最具权威的张凤岗老爷子下的批语。说起这事,还得从年轻爸爸想为他古老又精湛的竹雕技艺找个嫡传大弟子说起。事关某人的面子,暂且按下不表。

“大门六八财运广,四五今来发大财。‘大门’二字已经明确指出,这一幅春联是大门对联!瞧这春联的寓意多好,六六大顺,八八大发,预示着明年财源广进,富贵滚滚来。这意思虽然浅显了点,可要的就是这效果。”我得意洋洋的看着春联上醒目的“八”字,既然是对来年美好的祝愿,那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在二十一世纪,谁不喜欢招财进宝,财源滚滚,八方聚财这类的好词句。见我表情笃定,李熙卿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折身将手里的春联贴到院门前。

“春满庭院杏花开,春满庭院杏花开~~~~~~,这下一句是什么?”望着满满一桌子的春联犯了难:有了上联找不着下联,有了下联是不知道这下联配哪一幅上联。不知道老爷子是百密一疏,没有将一幅一幅的春联归类,还是对他孙子的古文化修养比较自信。总之,面对着几十张大小一致,中规中矩的对联,我是彻底没辙了。

“色盈楼阁香溢浓。”李熙卿从凌乱的春联底部抽出这一幅无论从对仗,还是用词押韵都相当搭配的春联。我将这两张对联并排放在一起,细细研读了几遍,“春满庭院杏花开,色盈楼阁香溢浓。”意境和韵调都在谱上,可这意思总感觉古怪的紧。

“熙卿,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句跟‘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有异曲同工之处?”我一手撑着手肘,故作老学究般深沉的摩挲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古人无法理解今人对“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句耳熟能详的名句有了更为深沉,也更为隐晦的解释。

“宝宝有没有听过‘邻人疑斧’的故事?”李熙卿邪肆的眯起狭长的眼睛,危险的剑眉直飞入鬓,薄薄的唇线尽显残酷与肆意。被这样的李熙卿居高临下的盯着,是一种折磨。可难得有人愿意虚心求教,那我也就不吝赐教了,谁叫我曾经是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呢!

“这个成语是讲,一个人怀疑他的邻居偷了他家的斧子,于是他每次看到他这个邻居时总感觉他贼眉鼠眼的,于是心中确定偷他家斧子的人就是他。”本着诲人不倦的教师职责,我自认潇洒的讲解这个成语的引申意,“现在多用于指过早下定结论,以至于影响下一步的判断——”

看着李熙卿认同的挑眉,我才慢慢咀嚼出味儿来,感情是这“邻人疑斧”的故事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心心念念着“红杏出墙”,何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句歪诗。自从知道我与钱锦鸿有过一段“救命之恩”,李熙卿就没正常过。男人不是不爱吃醋,只是这吃醋的表现形式更加隐晦,也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

“都怪我古文修养不到家,一幅对联也琢磨不透,呵呵呵~~~~~~”我装傻充愣的端起浆糊碗,挑起一大块的面糊糊,“啪”的一声甩到对联的背面,然后大刀阔斧的开始涂抹均匀。也不管湿哒哒的红纸慢慢褪色,红色黏得满手都是。这副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模样比我参加全国调研考试还要认真三倍。

接下来的十几张对联,我没敢再胡乱猜测,只要是对仗工整,韵调和谐的,全照着一幅贴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凡是疑似门框的边边角角上全贴满了春联。红红火火的,还真是平添了几分喜庆热闹的气氛。

“这个我来!”我一把夺过李熙卿手里涂好浆糊的大“福”字,乐不可支的将它们倒贴在门板和墙壁上。站在身旁的李熙卿先是疑惑的望着一个个颠倒过来的“福”字,随后兴味盎然的抱拳驻足观望。能让李熙卿觉得趣味不少,这让我当场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宝宝,别忙了!乘着天还大亮着,赶紧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后山洗洗,记得在天黑前回家祭拜祖宗。”奶奶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塞进我手里,一边细细嘱咐着,一边将我连人带衣服推出院门。

“熙卿,你的衣服——”抱着手里散发出淡淡植物清香的衣物,担心李熙卿没有换洗的新衣裳。可一扭过头却看到李熙卿一手捧着一叠崭新的衣物,一手提着一屉食盒。正笑靥如花的瞧着我,那一副大狼狗般沾沾自喜的表情,骇得我心脏陡然慢了半拍。

“放心,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优雅的走到我跟前,将我手里捧着的衣物纳进他的怀里。看着前面引路的李熙卿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而自己手里仅有一个小小的竹篾篮子。里面放着一块香皂,一块毛巾,和一瓶奶奶自制的琵琶树叶洗发水,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洋溢着一个天长地久的愿望。

“第一次觉得洗澡换衣服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前面的李熙卿突然感慨的说道。我瞧不见他的眼神,但是步履间放缓的节奏,像是在担心打搅这一刻的安宁。道路两旁摇曳生姿的竹叶林偎依在一起,时而细语呢喃,时而轻慢起舞。

“很久以前中国人就有这样的传统,也许是想洗去一年的晦气,迎接来年的好运吧。但是爷爷,却更愿意把这样的沐浴看成是一种净身的仪式。”想到爷爷每到除夕夜沐浴时的严肃表情,和站在祖宗灵位前久久的沉默,我都有这样的感觉:他在用最古老的方式诉说着对逝去老人的思念与祝福。


泡温泉
“还记得这条路吗?”李熙卿突然问道。

我抬起头,夕阳的余晖撒在青石板上,泛起淡淡的青晕,将李熙卿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身侧是静静沉睡着的牛头山,黛墨色蜿蜒起伏的山脉,让平凡的牛头山增添了无数的神秘与逼人的威势。

“记得!那一晚偷偷跟踪父亲,才认识了石屋里监禁的张凤岗老爷子。”也是在那一晚,让我对李熙卿神秘的身世产生了些许的好奇与探究。望着眼前掩映在茂密树林间的山坳,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文革时期废弃的炼钢厂。乱石飞溅,□的石块突兀险峻,也是在这里李熙卿差一点点要了钱梁明的小命。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看到葛二叔揍宝宝的屁股——”李熙卿似乎想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不禁嗤笑出声。这让紧随身后的我,脸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灼。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叫打人打脸,揭人揭短,十三年前被当众扒了裤子打屁股,已经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没想到他李熙卿现在居然旧事重提。

“宝宝知道木村野的近况吗?”就在我抬起脚,想给前面引路的李熙卿狠狠来上一脚的时候,突然听到李熙卿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木村叔叔~~~~~~”我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胡子邋遢,浑身碎布条的男人。他的那双如子夜寒星一样的眼睛,至今让我难以忘却。因为我觉得在某些时候,木村野是最像李熙卿的人。

“几年前木村叔叔被引渡回国,之后便音讯全无。前两年爸爸托上海一个走外贸的朋友打听过,可是一直都杳无音信。”我低着头,看着脚下平整的青石板路,闷闷的说道。我依稀记得木村野被扭送上警车的那一刻,那双清冷的眼睛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

“和平,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跟你们没什么两样。”坐上警车的木村紧紧握住年轻父亲的手腕,黑乎乎的指甲几乎插进了父亲的皮肤里。凌乱的头发和邋遢的胡须遮去了他本来的面目,只有那双眼睛,泄露了他内心太多的苦涩与无奈。

“我从来没觉得你跟我,建军还有小李子有什么不同!”年轻爸爸说得很轻,很淡,仿佛他说的是一条世人所熟知的真理。紧紧反扣住木村野的手臂,眼神坚定的望着这个儿时的伙伴,他要用行动向远远躲在门缝里瞧热闹的群众证明:他们之间没有区别,没有不同。他同样拥有一腔的热血,和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不论什么时候,我们还是朋友!”父亲笑着摊开手掌,仿佛那是许多年前他们在一起玩耍的游戏。

“我们还是朋友!”“啪”的一声脆响,木村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年轻父亲的手。车子渐行渐远,木村野放纵的笑声却久久的回荡在小河村的上空,父亲远远的望着,直到看不见路边掀起的漫天尘土。

“改革开将近十年,人们的观念一直在变。我相信凭着这股热情与勃勃生机,下个十年,下下个十年,中国将是世界史上的奇迹。”李熙卿很少说一些夸大不着边际的话,可是我知道他说的是预言,准确的预言。相信到那时不是中国人的木村野也能够正大光明的走进小河村,走进他儿时的故乡。

尚未走进温泉浴场便感觉周围涌动着一股暖风,带着山野的清逸,让我浑身的骨头轻了三两。飘飘然的就想躺下来,细细体会这大自然迤逦的风光。仰起头,淡淡金色的阳光从稀疏的树叶尖缓缓流下。照进树林间的刹那,有种被升华的神圣的感觉。

为了保持这份纯粹唯美,年轻爸爸和小河村的决策者们没有对这片原始树林进行一枝一叶的修改。原生态的峭壁与峡谷间缓缓流淌出来的泉水,蕴蕴暖暖,热气云腾,朦胧了眼前的景致,宛如仙境。

“岭如象鼻岭无异,水比安宁水更嘉。如浴解教人似玉,到来几许貌如花。春寒我欲频经此,童冠讴歌乐岁华。”细语轻吟,仿佛人也变得如玉一般温润剔透。娇柔凝脂的汤泉水,每每总跟千石竞秀,万壑争流的滂沱气势连在一起,也许这才是温泉真正的魅力所在。

迫不及待的解除身上的累赘,只留一条大裤衩,一屁股坐在光滑的原石上。舒展着双腿,让流动的泉水从皮肤的毛细孔间欢快的游走。舒缓的神经和全身叫嚣的酣畅,令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恍惚间,睁开水汽蒸腾的眼帘,眼前完美的男性身体令人遐想。增一分显得臃肿,少一分则显得瘦弱,紧致的肌理间线条流畅优美,滚落的水珠在他大理石般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水迹。如墨的头发紧紧的贴着脖颈,随着呼吸间的颤动,如刻刀雕琢般的胸膛起起伏伏,那里似乎蕴藏着燃烧一切的热量。

“咳咳~~~~~~”就在我感觉鼻息间痒痒的,似有东西流出来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我一时躲闪不及,被舌尖泛滥的口水给呛着了。不知是咳嗽挣红了脸,还是看着自己奶白奶白,尚未完全撑开的干瘪胸膛自我鄙弃的。总之,就在这一瞬间,我浑身沸腾的血气全往脑门上冲。一贯羞涩懒散的“弟弟”居然在瞬间生龙活虎般的觉醒了,一鼓作气就想把薄薄的棉布给顶穿。

“宝宝,你没事吧?脸那么红。”李熙卿便缓缓的站起身,滑腻的温汤水堪堪遮挡了李熙卿的小腹部。沿着他下腹部优美的线条,甚至可以幻想出水下的轮廓。

“没——没事!洗澡!洗澡!啪啪啪~~~~~~”慌忙间,我“嚯”的扭过身,拿起毛巾,摁住骨感十足的胸膛狠狠的搓起来。毛巾的尾端甩进泉水里发出“啪啪啪”刺耳的响声。不用镜子照,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

直到胸口和下腹部擦出血痕来,我混沌的大脑才稍稍恍神。一时间天与地间,除了潺潺流动的泉水声,便只有林间树叶的沙沙细语声。不用回头,我能感觉到一束犹如实质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我□的后背。

水珠沿着光滑的脊椎淌下的那一刻,就像一滴滚油撕裂皮肤,疯狂叫嚣着占有。我抑制不住的浑身轻颤,慌慌张张的猫进冒着水泡的泉水里,只留一颗脑袋呆呆的掖在突兀的岩石后面。嗡嗡轰鸣的大脑,急喘的呼吸,狂跳的心脏,和被掐得坑坑洼洼的香皂,这一切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射,让我羞愤的恨不能将自己缩进岩石缝里:有色心没色胆,估计就是形容我此刻的狼狈。

“有人来了。”脸上刚刚退下的潮热,被这突然来的一嗓子惊吓得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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