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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作者:烛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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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记响又脆的巴掌声,将宝融的头硬生生地打得偏到了一侧,接著举起手中的利器至高点,旋即快速下落,“我要一块块的把你的肉割下来,然後扔到後山去喂狗。”
一边喝斥著,刀也急速的朝宝融的肩窝处落去。
“住手──”一道暴怒的吼声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怕顷刻间在寝宫内炸响,萧衍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虽然脸上并无过多喜怒的表情,可是那双紧攥的拳头却已蠢蠢欲动。
“啊……”宝融惨呼了一声,虽然声音短促,可萧衍仍是觉得那道悲鸣就好象一条带刺儿的藤条,狠狠的抽打在心口,那种酸涩的痛楚,无以言表。

喊声响起之际,刀尖已然没入宝融肩窝里寸许。一时,血光四溅,狰狞刺目。
而袭风更是猖狂的大笑了两声,好像疯了般猛地抽出利器,甩头直直的盯上萧衍赤红的双目。
“我倒是谁呢!”他故意将滴血的利器在身前蹭了蹭,然後摆在眼前端详了一阵,然後才再次将目光移至萧衍身上,“原来是萧丞相呀,朝廷里的人都说萧丞相是个聪明人,而且一表人才,英俊威武,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而且,我也听说萧丞相是个喜欢看戏的人,所以,我袭风就像请丞相看出好戏,虽然晚了一些,不过不打紧,因为,最精彩的部分──还没有开始呢!”
“放了他!”萧衍吼斥道,作势要迈步上前。
“你要是再敢往前迈一步的话,就别怪我刀剑无情!”袭风再次高举起利器,撕扯著嗓子威胁道。
萧衍立即止住了前进的动作,“住手,如果你敢再伤他的话──”

只是短短的一瞬,萧衍觉得语塞了,平生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助,甚至绝望。
“萧丞相,怎麽不继续说下去呢?如若我再敢伤他的话,你会怎样?会把我杀了吗?哈哈哈──萧大人,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吗,现在,只要我手腕一翻,这个狗皇帝可就一命呜呼了。既然丞相大人能够这麽快赶到,就说明在大人的心目中,这个贱人──”他用刀背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宝融的小腹,“在你心目中占的分量不轻呐!如果我就这麽一刀了解了他的性命,大人──应该会很──伤──心吧!”

“放──开──他!”萧衍慢慢的松开拳头,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和冰冷,薄唇开启,一字一顿吐道。
“放了他?”袭风哼笑著摇晃了一下脑袋,“放了他可以,不过,我要萧丞相你──对我惟命是从,也就是说,我说什麽,你就要做什麽!” 
宝融死咬著唇,肩窝处的伤口痛的几欲令他发狂,他极力维持著自己的意识,努力将恍惚的视线集中在不远处那个男人的身上,竟吃力的扯出一抹淡笑。

那一刻,萧衍觉得肺部仿佛瞬间被利刃刺穿,每呼吸一下,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他望著被绑在龙榻上那个毫无任何抵抗力的少年,冷冽的眼眸中所释放出的,只有无限的温柔和浓浓的爱恋。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前提是,你先放了皇上。”
“呵呵──萧丞相还真是会说笑话啊!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谁都知道丞相的武功超群,若是我就这麽把人放了,我怎麽知道丞相你会不会反悔,要是反过来一刀把我杀了,那我岂不是太冤了吗?”
说完,袭风便再次将刀尖对准宝融的小腹,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是在替手中的利器寻找一个适当的落点。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不准伤害他半分,否则的话,我萧衍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当然──”袭风慢慢垂落手臂,可锋利的刀面仍轻轻的压在宝融身上,“萧丞相武功了得,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要丞相亲自卸下自己的双臂,这样,我也不用担心若是那句话说得不对或是做出什麽不当的举动,丞相会对我出手了,你说,是不是啊?”
萧衍凌厉的眸子满是宝融痛苦隐忍的神情,自肩窝处冒出的血好似无止境般,顺著微微颤抖的身子淌至纯白的床单上,晕出一朵朵火红的大花。
只听‘哢嚓’两声骨骼摩擦所发出的脆响,萧衍的两条手臂已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

“哈哈哈──萧丞相还真是听话呀,好,接下来,我要丞相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嘴里还要说一句话,就说──”袭风微微垂头想了片刻,讥诮道:“就说奴才拜见袭风大人吧!”
此时,宝融努力撑开了眼皮,两扇蝶翼般的睫毛根部被点点的晶莹所浸。他看著萧衍已经脱臼的手臂,只是一个劲儿的左右摇晃著脑袋。他不明白,那麽一个霸道,冷傲,阴戾的人,竟会为了自己,忍耐到这种程度。
“不、不要……”萧宝融眼里含著悲怆和迷离,低声艰涩的吟求道:“你、你放了他,朕、朕知道,你、你想要的是朕的命,你、你拿去,不、不要将萧、萧丞相也牵扯进来。”

袭风盯著宝融的被雾气包裹著的瞳仁,心底的怒气急速的泛滥起来。
“啪啪啪──”扬手又朝他脸上猛甩了几个巴掌,“住嘴,现在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唔……”宝融发出了一道几不可闻的痛吟,本就通红的双颊,此刻已现出两片诡异的深红。
咚──
沈闷的响声,顿时充盈著整个寝宫。萧衍双膝重重的砸向坚冷的地面,还没待别人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那颗高傲尊贵的头颅便已然狠狠地撞上了地面。
一连三声,干脆而有力。
“萧衍拜见袭风大人──”




(0。34鲜币)为爱被擒

虽然萧衍以一种近乎卑微低贱的姿态俯首在地,可自他体内所散发出的威严和冷霸却是无法遮掩。
袭风猖狂的大笑了三声後,恶狠狠的盯著萧衍,“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萧大人竟这麽容易受骗,你以为你向我下跪,说几句屁话,我就真的会放过这个毛头皇帝吗?我派人送去的那张纸条上应该写的很清楚,我要取这臭皇帝的狗命,就一定会取,哪怕是──你揪著我的裤腿在地上求我,他的命,我袭风今天也是要定了。”
看著高高扬起的利刃,萧衍拔身就欲向前冲去。在心里,他不知骂过自己多少次该死,如果从进门一开始他便能冷静下来的话,那麽他还是有机会救宝融的,可是,现在──

“住手,风儿──”萧衍刚刚直起双腿,身後响起一道几欲震裂心脏的喊声。
袭风手中的动作明显一滞,倏的转头,目光难以置信的望著闯入室内的男人,只低声喃出了两个字,“哥、哥!”
袭舒尘穿这一件月白色的里衣,外面则罩著一件湖蓝色的衣袍,由於走的匆忙,他连腰带都没系,就这麽衣衫凌乱的赶到了这里。
“风儿,赶快把刀给我放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是皇上,你现在是在刺杀皇上。”袭舒尘颤抖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脸部过於激烈的表情使得右脸颊那道虽浅却用肉眼可以清楚看到的伤痕变得格外惹眼。

“你知不知道刺杀皇上到底是什麽後果,是会被灭九族的。”
“你、你怎麽会、会在这里?”袭风似乎仍未从方才的惊措中回过神来,他左右摇摆著脑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给哥哥下了迷药,他现在应该睡著了才对,怎麽可能──
“风儿,把刀放下,好不好──”袭舒风放缓语气,一步步慢慢的向龙塌前靠近,“哥哥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很苦,也很寂寞,夜里常常偷偷的溜出家门去见那个叫紫瑛的男人,原本以为你是找到了朋友,我也就没有阻止。但是,我曾命人在暗中调查过他,他觉对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他对你做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利用你──”
萧衍看著袭舒尘一步步地逼近,而且见他的劝说也起了效果,袭风握著刀的手已经慢慢向下垂落,可即便是这样,萧衍仍是紧绷著身子,慢慢的向旁侧的朱色立柱靠去。

“不、不会的,紫、紫瑛他对我很好,他、他是不会骗我的,绝对不会骗我的,哥哥,他、他昨夜还亲口对我说,只要、只要我杀了这个狗皇帝,他、他就会带我却一个有山有水,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生活,真、是真的──”
袭风好像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情绪激动的说著每一个字,袭舒尘也不敢再继续刺激他,只是尽全力慢慢安抚。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先放下刀,好不好,你想想,如果你要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的话,那个人会伤心的,对不对,所以──把刀放下,好不好?”
“嗯──”袭风微微的点了点。从小到大,他都很听哥哥的话,只要是哥哥说的,他都会听。这一次,也不例外。可是当袭舒尘已经走至床边,准备取过他手中利器时,袭风陡然间又变得躁狂起来,扬起手臂就朝宝融身上刺去。

“唔……”
袭舒尘闪电般的伸手,死死抓住了急速下落的银刀。顷刻间,血顺著刀尖如流水般打在床单上。他紧皱著眉宇,咬著牙猛地从呆滞在龙塌上的袭风手中夺过利刃,‘!当’一声甩在了地上。
萧衍此刻也走到了立柱旁,迅速的将脱臼的左臂抵上圆柱,上身猛然用力前倾,便将左肩脱臼的骨节接好,正当他准备接另一边时,一个紫色的魅影已入幽灵般飘落至身後,点了他背心的一处大穴。
“紫、紫瑛──”袭风瞪大了眼睛,失神的喊出声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身袭紫衣的男人轻蔑的朝袭风扫了一眼,又冷笑了一声,“不过,虽然你没杀了这个狗皇帝,但我现阶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著,他用脚尖重重的踹向了萧衍的膝弯,待他跪在地後,又狠辣的将刚刚接好的肩骨再次卸下。
“只要这个萧衍在我手中,一切──就都会变得很简单!”他的话说完,便很快又飞进几个黑衣人。
“把人带走!”他厉声吩咐了一句,拉起萧衍的衣领就将他扔到了一边。
袭舒尘将宝融四肢的束缚除去之後,也转身目光冷冽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同时也用眼角注意著袭风的反应。
“哼,回去好好教教你那蠢弟弟,不要别人让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如果我哪天叫他死的话,他若真死了的话,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会──很伤心吧!”
“我们走,省得那群狗皇帝的侍卫赶来,又要动刀动棍的打上一气。”
袭舒尘默不作声看著这群人离开後,良久才从激愤中抽出神儿来。




(0。38鲜币)宝融被救;萧衍入狱

“还愣在床上干什麽,真的想在这儿等死吗?”
袭风恍惚的呆坐在床上,对充盈在耳边的叱骂置若罔闻,眼神仍木木的望著紫瑛消失的方向,微微翕动的嘴唇不知在叨念著什麽。
“啪──”袭舒尘扬手就甩了他一记耳光,顿时将失神的他打的倒在了床上。
眼见著已处於昏迷状态的皇上伤处血愈流愈多,再加上一个神志不清的弟弟,弄得袭舒尘心里更是乱作了一团。如果一会儿皇上的御前侍卫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要说是袭风,恐怕连自己的难辞其咎。可若是扔下受了重伤的皇上不管,又有背他做人的原则。
正在这进退两难之际,一个裹著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直直的跑向龙榻。
袭舒尘转身,看著来人怪异的打扮,瞬间摆出一付抵御的架势。

“你带著这个人马上离开这里,皇上──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来人正是罗炜,他原本躲在寝宫附近,打算静候萧衍的指示,可没料到最後看到的却是主子被擒。
那一瞬,他想冲出去搭救萧衍,可却被萧衍一记更为凌厉冰冷的眼神顶了回来。跟在他身边这麽长时间,罗炜也深深明白那记寒气逼人的目光代表著什麽。
於是,此刻他便出现在这里。
“你、你是什麽人?”袭舒尘疑道。
“我认为,你现在好像没有多余的时间问问题吧!方才在外满守候的公公听到里面的嘈杂声,已经跑出去叫人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的御前侍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袭舒尘盯著突来的陌生人,转身横抱起自己的弟弟,便朝寝宫的房门飞快行去。在路过罗炜身旁时,他的眼神中仍是充满了疑惑,但眼下,为了救自己的弟弟,他也只有选择相信这个陌生人了。

看著那两人走後,罗炜走到龙榻前,快速的扫了一眼萧宝融的伤口,右手死死的按著腰间的剑,发著颤,良久,抖动的手才慢慢止住。
他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然後动作有些粗暴的将宝融拉到床边,将瓶中的药末悉数倒撒在伤处,然後快速的用布条包扎好,将床上的染血的床单换过後,便为宝融盖好被子。
这一切刚刚做完,寝宫外就想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盔甲相碰所发出的脆响声。
罗炜最後看了一眼安躺在龙榻上的皇帝,闪身躲进了右侧屏风後一处帷幔内,抬头轻身向上一跃,便攀爬上了屋顶的横梁。
“皇上,皇上──”一个公公汗水满面地小跑著进了寝宫,当看到周遭的一切,顿时傻了眼。这、这到底是什麽回事?他纳闷起来,刚才,他明明看到萧衍沈著一张脸走了进去,他因为害怕,也不敢随进去,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著里面的动静。
虽然听不太清里面说了些什麽,但从说话的口气来看,好像觉得里面的人似乎是起了争执,声音高一阵低一阵的。

他心下顿感不安,生怕出个什麽万一,於是赶忙跑出去叫了一帮侍卫来,可如今一看,这里哪有什麽人,那个萧丞相呢?
站在最前的侍卫首领见状,脸色微微一白。要知道,如果没有出现特殊状况,凡是擅闯皇帝寝宫的人,不管是谁,都要被处死。
“徐公公,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说皇上一开始被一个年轻人扶了进来,而且萧丞相随後也赶来了,可──人呢?”
“这、这个,我、我也、也不知道啊!他、他们明明是在这里的呀,而且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可、可──”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麽?”就在徐公公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解释时,宝融的声音响起。他微微起身,肩窝处就好像被人挖了一块儿肉,疼得他浑身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他感觉到自己光著身子,而且伤处也好像被处理过。
是萧衍吗?是他帮我包扎的伤口?

“皇、皇上,那个──”徐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刚才听到自打萧丞相进去以後,就听到里面好像起了争执,所、所以奴才就──”
“皇上恕罪──”站在徐公公身後的那群侍卫见状况不对,也急急得跪地,仓惶的开口。
宝融觉的脑子沈的很,只记一袭紫衣自眼前闪过,那之後他眼前便突的一黑,没了印象,但冥冥之中,他有一种不好感觉。
萧衍──一定出事了。
他狠狠的咬了下唇,才不至於让疼痛侵袭至整个面部神经,之後,努力使自己说出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
“人,什麽人?朕上完早朝回来,觉得身体有些乏,就回了这里休息。刚才还睡得好好的,你们这些人一进来,反倒扰了清静,你们难道不知道,擅闯朕的寝宫是要掉脑袋的吗?”
“皇、皇上恕罪!”徐公公首当其冲一个劲地磕头,“奴、奴才是见有个陌生人扶著皇上进来,怕、怕那个人对皇上有、有什麽歹心,所、所以──”

“陌生人?徐公公,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光天化日下竟敢口出妄语,什麽陌生人,朕明明是一个人回来的。”
“可、可是,皇、皇──”徐公公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
“好了,如果不想掉脑袋的话,就马上给朕从这里滚出去。”
“是,是──”徐公公好像丢了魂般起身,朝那群仍跪地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一帮人便急急得离开了。
“咳…咳咳……”那群人刚离开,宝融就侧身猛烈咳嗽起来,表情很辛苦,良久,待咳嗽稍稍缓解後,便准备起身,但在半途中,却被突然伸出的一条阻拦了。
而那边厢,一间密不透风的黑暗房间内,却传出了清脆响亮的鞭笞声。




(0。32鲜币)囚禁

“哎哟,真是他妈的累,打得我手都酸死了。”一个赤著上身的壮汉心怀不满的将手中的断柄狠狠地扔在地上,朝地上唾了一口黄痰就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长条木凳上,“也不知道咱们老大到底是什麽意思,带这麽个人回来,还叫咱兄弟俩片刻不停的抽打他,可又还得让他留著一口气,呵呵,你说奇不奇怪?”
另一个体格稍显瘦弱的男人穿著一身杏黄色的布衣,胸襟大敞著,朝对面被手撩脚镣锁於墙壁上的男人翻了一记白眼,附和道:“也是,咱们老大做事向来干脆,哪儿这麽腻腻歪歪过,想取个人的命,还不叫咱们打死,唉──”
“不过呀,这个人还真是硬气,咱哥俩儿都已经打断了三根鞭子,可是那个人却没吭半声。”壮汉说到这儿,微微皱起了眉,转脸望向旁边的人,“我说老弟,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啊,总感觉好像在什麽见过一样。”

“大哥──”布衣男人不急不慢的从壮汉面前走过,来到对面挂满各色刑具的墙壁前,豆大的眼珠从左至右快速的扫了一遍,然後伸手选了一条黑色的皮鞭,拿下放於掌心掂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後转身回到石室的中央,站定。
“什麽见没见过,想那麽多干啥?咱兄弟俩只管服从老大的命令就好了,要知道,干咱们这行的,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也是──”那壮汉长舒了口气,弯身拎起旁边的酒坛子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然後用手胡乱将下巴处的酒水一抹,放下酒坛就横躺在了长椅上。
“老弟,这些睡会儿,等你一会儿打累了再叫我。”
“包在我身上吧!”

萧衍合著双眼,身子好像死一般动也不动,只是从微微起伏的胸口能够看出,他还活著。
“啪──”高高扬起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而後重重的甩落在萧衍体无完肤的胸前。
顿时,血雨四溅。
“真他妈的混蛋──”那布衣男人见萧衍仍不肯有半点示弱的呻吟,立即怒意横生,“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若是不把你打得向我求饶,老子就跪在地上叫你三声爷爷。”
“啪──”又是一道响亮地鞭声,
然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却只是淡淡勾唇笑了笑,咬著沁出嘴角的血液,手指几不可察的动了动,虽只将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但射出的目光却是盛气凌人。
然寝宫内,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被突然伸出的手臂拦下後,宝融望著那张只见过一次的面孔。
“你、你…你是那个山洞……唔……”又是一阵急痛,疼得宝融不得不又仰躺在床上,皱著眉,咬著牙,好半天那痛劲儿才过去。

“看来,皇上还没将我忘了呀!”罗炜说话时也不看萧宝融,背倚著床旁的立柱,轻蔑的话语中明显夹杂著一丝嫉忿。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萧衍,不、不是,萧、萧丞相他在哪里?”
一听到这儿,罗炜脸色便突的阴沈下来,半晌後,他才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来。
“丞相他有事,所以就先回去。”
“是吗?”萧宝融脸上明显描著失望二字,“那、那你为什麽在这里,还、还有──”他不由得一手抚上了被布条包裹的伤处,声音带著几丝哽咽的开口,“那个叫袭风──”
“哼──”罗炜恶狠狠的冷哼了声,“皇上刚才不是已经对那群公公侍卫们说了吗?你是一个人回到这里的吗?既然是一个人回到这里的,哪有什麽袭风不袭风的人。”
宝融静静拧了拧秀眉,只觉得喉咙涩的厉害,想哭,又不敢哭,只能强忍著。浑身的血液就好像被冻结般,很冷,很冷。

是不是萧衍生气了?虽然还不明白他为何生气,但──他也只能想到这个,不然,他为什麽不来见自己呢?
罗炜也不说话,只是背倚著立柱,双手抱肩,眼睛淡漠的朝窗户的方向望著。他一直回味著主子留给他的那记眼神,其中的凝重,凌厉,提防,总觉得除了保护皇上外,还在暗示著些别的什麽。
接下来的几日,由於皇上称病而未出早朝,不免惹得群臣一阵议论纷纷。
而宝融在寝宫养病的日子里,为了不让那些饶舌的臣子乱传闲话,也曾叫过一些个太医,但没过多久,便都会丢了魂般哆嗦的跑出来,不用说,一定是受了什麽人的威胁。
宝融虽疑惑,想问罗炜这几日为何看不到萧衍的影子,但这话终究没有问出口。而罗炜的话也极少,但是从换药包扎,到宝融的饮食起居,他照料的是无微不至。
不过,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人──主子。
然而那天夜里,宝融正在熟睡中,而罗炜也倚靠在龙榻旁的立柱上假寐著,却突然听到自屋顶传来瓦片相碰所发出的凌乱声响。




(0。36鲜币)真相

闻声後,他瞬间张眼,朝躺在旁边的萧宝融看了一眼,同时伸手握上剑柄。从声音上听来,屋顶上的人数至少应有两个。因为早先,他听从萧衍的吩咐,在寝宫周围布满了杀手,所以区区三、二个人,不足挂齿。不过,也不得大意。
泛著银光的利剑一点点滑出剑鞘,可能是由於注意力高度集中,罗炜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少年已经醒转。
“屋顶上有人吗?”宝融倏的起身,一手颤抖的扯住他的袖口。
“你害怕了吗?”罗炜声音冷的仿若霜降,顷刻间逼迫宝融的手停止了抖动,“听到屋顶上的声音了吗?那些人是就是来杀你的,这个深宫中,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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