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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作者:烛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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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将烛台放置在床榻左侧的一张案几上,然後便端了一把小圆椅放在床头边,静静地坐了下来。
“哥哥,玉珏哥哥──”
萧衍眸中不带丝毫情感的看著少年渗满冷汗的额头,却只是冷冽的勾唇讽笑,然而一只大手已然轻柔的握上了少年半悬於空的手腕。
“怎麽了,玉珏哥哥就在这儿,别怕!”他柔声开口,可唇角的寒意却丝毫不减。
听到声音,少年凝成一团的五官稍稍的舒展了一些,胡乱扑腾的四肢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停翕动的双唇也缓缓抿成一条直线。
玉珏?萧衍敛眉想著。
“哼──”他急促的冷哼了一声,“真是无聊的兄弟情谊。”
只是这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床榻中的少年再次低吟起来,身体反常的蜷缩成一团,牙齿紧紧地咬上下唇。
尽管烛光微弱,但萧衍仍是注意到少年的嘴唇发青,身体也有轻微的痉挛现象。中毒了吗?他迅速的伸出两指把在少年的手腕。
质问(大修)
“你、你干什麽,放开我──”萧宝融被腹痛弄醒,一睁眼,便见自己的手腕竟被一个男人握著。他一时气急,也顾不得疼痛,半支起身子就将手抽了回来。
萧衍笑得轻浮,望著少年一脸怕被欺辱的模样,不由得想要戏弄他一番,可是考虑到他的身子,他还是将这种想法压在心底,开口问道:“这两天,你有没乱吃什麽不干净的东西?”
萧宝融似乎仍没从方才的惊怒中回过神儿来,眸中依旧透著冰冷的敌意。
“我吃什麽东西,与你何干,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为什麽要告诉我?”听完这话,萧衍不由得淡笑出声,他慢慢将身子前倾,坏笑道:“当然是因为你的身子啊,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你的身子──我可不敢保证能过了明天──”
“你──咳咳咳──”萧宝融话犹未了,就侧身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说什麽来著──”萧衍将将手抚上他的背脊,慢慢的帮他顺气,“我劝你还是老实的告诉我,这两天里,你有没有喝什麽奇怪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帮你去除你体内的毒素啊!”
一听到毒,萧宝融的瞳孔立即放大,猛地抬头,盯著男人的一双眸子。
“毒?”他短促的吸了一口气,愈加剧烈的腹痛整地他眉头又凝紧了几分,“什麽毒?”
萧宝融看男人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要说毒,这怎麽可能。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给他投毒,他所食的饭菜,所饮的汤茶,一律都是他的亲侍送来的,怎麽可能有毒呢?
“看来──”萧衍眸中闪过一丝不屑,“看来,你那皇帝哥哥的眼里已经容不下半点沙子了,急赶著要把他剩下的兄弟杀得一个不剩,唯恐他的皇位不保,先是你那宝珏哥哥,然後便是你。”
“你、你胡说,我所有的饭菜都是亲侍送来的,这──”
“亲侍?你觉得在这深宫内苑之中,还有亲侍吗?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你的亲侍,同样,他们也能因为钱而背叛你──”萧衍阴冷的勾唇,很明显,眉眼之间,他都在嘲笑眼前这个少年的幼稚。
“你是说──唔──”萧宝融被一阵急痛的激的垂下了头,手紧紧地扯著腹上的衣衫。怎麽会这麽痛,难道真想这个男人说的,自己中毒了吗,可是,这怎麽可能呢?
“躺下──”萧衍低沈的语气中带著一丝命令。
“──”萧宝融光是忍痛就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已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於是,只能按著男人的话做。
他试著将身子平躺在床上,可是身子刚一舒展,腹部的绞痛变得更厉害了,就好像是有千万只毒蛇在啃噬般,可是很快,疼痛就在慢慢的减轻。
他微微的撑开眼皮,便见男人将掌心轻压在自己的小腹,手背之上,有一团淡淡的雾气腾起。
“你……为什麽要救我?”疼痛缓解之後,萧宝融安躺在床上,但头却撇向了床的内侧,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麽。
自他出生有记忆之日起,除了宝珏哥哥之外,他再不记得有什麽在他不舒服的时候对他这麽好过,而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竟让他一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慌措。
“为什麽要救你?”萧衍看似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他略带红润的脸颊,知道经过自己方才的治疗,这少年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要痊愈,还需要慢慢的调养几日,於是收回手,道:
“当然是因为──你对我萧衍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要留著你的命。但等我的目的达成了,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萧宝融淡淡的一笑,什麽心情,什麽造化,他通通都不在乎。他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要能救出宝珏哥哥,要他失去什麽都无所谓。
“那──你打算怎麽将囚禁於福熙苑的人救出来?”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既然答应要帮你将人救出来,我就一定不会让他死在那里,至於用什麽方法,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萧衍望了一眼少年单薄的身体,然後起身,“现在离天亮还早,你就再好好休息一阵吧,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天亮後不久,你那皇帝哥哥就会派人来找你。”
“派人来找我?”
“当然会派人找你了,他要看看,自己处心积虑要害的人……到底会落下个什麽下场,如果你死了,他自然是高兴,假若你没死还活著,那这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萧衍说完,便转身朝外室走去。
不好说了吗?等萧衍走後,萧宝融一直在反复思考著他方才说过的话。难道皇兄真的要把自己的亲兄弟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明天该怎麽办,就算自己必死无疑,也要等到救出宝珏哥哥之後才行啊!
翌日,萧宝融起床穿衣梳洗完毕之後,便如往常一般坐在外间的桌前,等候著亲侍盛饭菜上来,而为了避人耳目,萧衍则躲在里间。
没过多久,门外便响起一道明显带著稚气的童声。
“王爷,奴才给您送饭来了!”
“进来吧!”萧宝融的声音依旧温雅如故,听起来决不像是一个侯王所该有的口气。
门被推开之後,一名穿著湖蓝色布衣的小童走了进来,他手中照旧端著一个托盘,盘中盛著热腾腾的饭菜。
小童将饭菜一一在桌上摆放好後,正准备行礼退下之际,便听到萧宝融说道:“把门关上,本王有几句话想问你。”
本王不需要你来教
这小童正是萧宝融口中所提到的自己的亲侍,从年纪上来看,这小童不过十一、二岁,萧宝融怎麽看,都不觉得他像是个会投毒害自己的人。
“是──”小童应了一声,脸上并没有现出太多的恐惧,他转身将身後的门合上之後,便再次回到萧宝融的身前,垂著脑袋,等候著问话。
“本王问你,你一定要据实回答,如若不然的话,就修怪本王不念及旧情了。”
小童从未听过自己主子如此严厉的话语,吓得立即双膝扑通跪地。
“王爷,是不是奴才哪里做错了什麽惹王爷不高兴了,如……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奴才──”
“好了,你先起来,本王只是想问你两句话而已,你只要这麽紧张,如果这事儿与你无关,本王是不会怪罪於你的。”
“是、是──”小童颤颤微微的起身,两只手不自觉地揪扯著衣物,垂著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而躲在里间的萧衍也掀起了门帘的一角,仔细观察著外面的一举一动。
萧宝融用眼角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而後冷声直截了当的质问道:“本王问你,你是否在本王的饭菜中投过毒?”
刚刚站起没多久的小童就再次扑通的跪在地,一个劲的磕著头,“王爷明鉴,奴、奴才从未在王爷的饭菜中投毒,真、真的没有──”
看著仍是个孩子的小童,萧宝融自问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毕竟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二三个年头了,怎麽可能投毒害自己呢?他想著,起身走到小童身前,双手扶上那具仍在颤抖的瘦弱肩膀,冰冷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些许。
“起来吧!本王只是问问而以,看把你吓成什麽样了,没事了,既然事情不是你做的,就先退下去吧!”
小童慢慢的站起,而後用手背将脸颊上的泪水胡乱的一抹,颤声道:“王爷,请您相信奴才,您救过奴才的命,奴才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任何背叛王爷的事情,更不会偷偷的在王爷的饭菜中下毒──”
萧宝融浅浅的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小童的肩膀,柔声道:“不是说过了吗,本王不过是问问而以,现在已经没事了,退下吧!”
小童抽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就朝房门走去,可正当他用指尖触上门棂的一霎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小子,你还真是天真仁慈,只是简单的问上两句话,就能断定你的亲侍没有在你的饭菜中的下毒吗?”萧衍唇角含著一丝冰笑,看著被自己用剑刺穿肩窝的小童,而後回头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萧宝融,恶狠狠的指点道:“如果要想从敌方嘴里听到实话,就得像我现在这麽做,不用些狠手段的话,是无法从敌人口中听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的。”
“你、你究竟在做什麽,快、快给本王住手──”萧宝融止住自己因气愤而发颤的双手,一个箭步冲到因疼痛而五官紧皱的小童身旁。
“王、王爷,奴、奴才真的──”小童努力的想抬起双手试图想要去抓什麽,可终究还是无力的垂落在地,半睁著的双眼一点点地闭起,微张的双唇吃力的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没、没有……做、做──”
萧宝融看著看著脸色愈加发白的人儿,再将目光下移,从肩窝中冒出的鲜血已将小童胸前的
衣襟浸透。
“给──本──王──住──手──”萧宝融转头,冲旁边的男人一字一顿狠戾的下达著命令。
“住手?”萧衍冷淡的开口,冷漠的眼神直直的射向近在咫尺的少年,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手腕,然後又猛地将剑尖向前推进了几分。
“啊──”小童惨呼了一声之後,身子便顿时软在了原地,不动了。
“萧衍──你、你这个混蛋,为、为什麽要杀了他──”萧宝融气的脸色铁青,扬起拳头就冲萧衍的脸上挥去。
萧衍满不在乎的一笑,一手从小童体内拔出利剑,而另一手却袭上了萧宝融的脸颊。
“啪──”的一记脆响过後,少年的脸上赫然多出一道五指印,而身子也向後一挫,跌坐在地。
“如果你想在这危机重重的皇宫活下来的话,就不能手软,你越是手软,越是不抵抗,敌人就会越来越放肆,所以──”
“不用你来教训我──”萧宝融黑亮的瞳孔猛地张大,失去理智般的冲著萧衍嘶吼道:“你算什麽东西,知道我是谁吗,只要我现在叫一声,你就──”
萧衍目光残魅的逼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下一刻,便犹如疾风般掠至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
“你就?就怎麽样,让你那些侍卫冲进来把我抓起来吗?”萧衍嘲讽的笑道,幽深的眼眸陡然间变得更加深不可测,“所以,我说你──实在是天真的可笑,既然我能杀了你身边的亲侍,也──”他放缓了语速,嗓音低沈的提醒,“同样能杀了你,不过──”
他突然松开手,直起身子,语气瞬间变得散漫起来,“不过,我答应过你不会杀你,就自然会信守承诺,放心,那个小童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而以──”
“皇上驾到──”就在此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萧衍闻声将目光移至房门,“终於来了!”
混蛋;快放开我!
萧宝融看著地上的小童,一个箭步上前就冲上前,不料却被萧衍抢身,将小童打横抱起,神色冷静的严肃道:“记住,他问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不要慌,明白了吗?”
萧宝融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好──”萧衍说完,就抱著小童朝里间走去。
萧宝融定了定神,抖了抖衣袖,就上前将房门拉开,双膝跪地行礼恭敬道:“臣弟恭迎圣驾!”
萧宝卷一袭明黄色锦袍,身後更是跟著一大堆的侍卫,当看到萧宝融好生生的跪在自己面前时,他眉心微蹙,眼珠一转,马上便笑著弯身去搀宝融的手臂。
“臣弟近来可好啊,朕这几日国事繁忙,都没什麽时间来臣弟这儿坐坐,对了,你进宫不过一年时日,在这儿住的还惯吗?如果缺什麽的话,记得跟奴才们说一声,朕叫他们给你准备──”
萧宝融起身,虽然脸上仍残留有些许的紧张,但却被唇角柔弱的笑容很好的遮掩起来,他颔首低声回应。
“臣弟谢过皇上关心,宫里所有的物品都一应俱全,所以没什麽别的需求!”
“是吗?”萧宝卷迈过门槛,一眼便扫到了摆在桌上还未食用的饭菜,“对了,宫里厨子坐的饭菜合胃口吗?朕听杨将军说你味口清淡,所以特地命厨子少放些盐──”他说著,迅速转头,目光直逼著萧宝融的眼睛。
“回皇上──”萧宝融含笑谢道:“其实臣弟对饭菜并不挑剔,是咸是淡也并不计较,皇上日理万机,不必在臣弟的身上大费周折。”
“嗯──”萧宝卷收回视线,冷冷的扫过饭菜,又开口,“朕来此还有一件事情要告知於你,想必臣弟也听说你四哥萧玉珏私结乱党谋权一事,朕已定於後日将他在城门前斩首示众──”
“不过,近日来宫里总有一些流言蜚语──”他转身走至萧宝融身旁,“说朕不念兄弟之情,做事有些太狠,不知臣弟──对此有什麽看法吗?”
萧宝融几乎没做任何犹豫,便开口答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弟认为,皇上处理的极是。”
“哦!是吗?萧玉珏也是你的四哥,你心里就没有半点不舍吗?”
“既然犯了错,就应当受罚,虽然臣弟心中确实有几分不舍,但──”
“但是什麽呢?”萧宝卷说著,竟然毫不避讳的一手将萧宝融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抚著他的发丝,然後慢慢的顺著脊梁骨滑至柔软紧至的双臀,用牙齿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然後慢慢的用力,牙齿越陷越深,直到一滴滴血珠连成一串,这才松开。
萧宝融立即咬紧双唇,隐在袖下的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朝萧宝卷脸上挥去,可这麽做不就正中了他的下怀?激怒他,然後丧命?他才不会这麽蠢。
“但皇上的安危重要,就算是亲人,也不得手软。”
“哼──”萧宝卷冷哼了一声後,脸色也微微泛著青,他似乎在极力的扼制著什麽,撤下手泄愤般的扬扬衣袖,冷声高喝。
“走──”
萧宝卷转身,带著一行人离开。萧宝融愣愣的站在原地,直至他们消失,那种恶心的触感仍紧紧地缠绕著他的身体。忽的,他举起旁边的圆凳就重重的朝墙角扔去。
看著被摔掉一条腿的凳子,他还是觉得心里憋得慌,又拿起桌上的饭菜,一个个狠狠的摔在地。
“劈哩啪啦──”碗盘的碎片顿时四处迸溅,白米菜汤也洒落在地。
他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抓起桌上的一个紫金烛台,作势要扔出去,可刚刚扬起手,就觉得手腕突的被什麽重物脱住,瞬间没了力气,五指一张,烛台便从高空中开始坠落,只是落至半途,被一只大手稳稳的接住。
“他只不过是摸了摸你的身体,就受不了了吗?”萧衍站在他身後,垂著眼睑俯瞰著处於激怒中的少年。
“放开我──”
萧宝融使劲地晃动著手臂,想要转身,可却被肩部传来的一阵刺痛激的半躬其身子来。
“你只要答应我不会再乱摔东西的话,我就放开你。”
“哼~,我乱不乱摔东西,与你何干,这是我的房间,这些东西也都是我的,我想摔就摔,你管不著。”
“那──如果我硬是要管呢?”
“──”
萧衍看著他仍在向外渗血的耳垂,禁不住将脸贴了上去,伸出舌尖,温柔的舔舐起来。
萧宝融仿若触电般,瞳孔瞬间张大,身子瞬间僵住了,就连怎样呼吸都忘了。
“那个破皇帝还真是狠心,看把你的耳朵都咬成什麽样了,流了这麽多血,如果我是皇帝,我肯定不会这麽做。”
萧衍感觉身前的人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松开手。没了支点,萧宝融的身子就好像被抽掉骨头般瘫软下来。身後的男人邪魅一笑,很轻易的就将将倒的人儿接入自己怀中。
当一袭暖意透过背脊流遍笑宝融的每一条血脉,他才似意识到什麽。
“放还我,萧衍,你这个混蛋,快点把我放开……”
萧衍一反常态,含著浅笑温柔而性感的说道:“怎麽,在我的怀中,还是无法让你冷静下来吗?如果你再不将你这容易冲动的性子改改的话,它早晚会葬送了你的。”
葬送掉吗?萧宝融再次安静下来,失神的望著冰冷的墙壁,而後彻底的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凄凄的笑过後,低语道:“葬送就葬送吧,反正我也不想在这宫里过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可──可是──”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扯上萧衍的衣襟,乞求道:“你要帮我把玉珏哥哥救出来,好不好?”
萧衍看著怀中的人儿,明明还是个孩子,明明该过著一个孩子应有的天真烂漫的生活,可是他──却是整日里魂不守舍,担心害怕的活著。
“我萧衍做人,从不食言。”
萧宝融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尽量平缓的开口。
“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
“不会再摔东西了?”
“不会!”
“真的?”
“嗯──”
萧衍松开了双臂,看著冷静下来的萧宝融,心中莫名的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竟有种想要再次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定定的望著萧宝融瘦弱单薄的背脊,跌撞不稳的步伐,扯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寒笑。
我要占有你的身体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过的平静,萧玉珏依旧被囚於福熙苑,而皇帝萧宝卷也不知为何没再去那儿找过麻烦,被罚跪了一夜的萧楚惜也被几个侍卫在天明之前拖回了他所居的宫苑,被瓷片扎的血淋淋的膝盖应该已经没什麽力气再下地走路了吧!
可就在萧玉珏临刑前的晚上,正在凤和苑商讨明天营救对策的萧宝融和萧衍却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萧楚惜因行刺皇上未遂,而被扔进了天牢?
“你说什麽?这事儿是真的吗,你听谁说的?”萧宝融托著茶盏,本就心神不宁,心里一直在担心明天的营救计划会否顺利,乍听到跪在面前的侍卫禀报的话,惊得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回小王爷,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楚惜王爷在皇帝的寝宫内拿匕首刺上了皇帝的胸口,现在寝殿一片人心惶惶,宫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那──皇上现在怎麽样了?”
“回小王爷,匕首虽然刺在了胸口的位置,不过却没有伤害到要害,而且刺的也不算太深,经过太医的诊治,已无大碍。”
“是吗?”萧宝融慢慢的将茶盏放於桌上,面色沈稳冷静的开口,“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待那名侍卫退下之後,萧宝融抚在桌上的手忽的一摆,就将还残剩著半杯液体的茶盏扫到了地上,而後又抬手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上。
“怎麽了,你不是答应过不乱砸东西的吗?”萧衍说著从里间踱步而出,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萧宝融替他找了一件玉珏曾经穿过的衣服给他换上,墨绿色的衣衫配上一条金色的腰带,更加将他健硕刚毅的身形展现的淋漓尽致。
萧宝融闻言,慢慢收回了悬於半空中的手臂,而後起身朝半开著的窗户走去。
“刚才那个侍卫口中的楚惜王爷也应该是你的哥哥吧!”萧衍步履优雅的走至宝融的身後,然後闪电般的抓起他刚才砸桌子的右手摆在眼前。
“你、你干什麽?”
宝融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再看看眼前这个毫无半点紧张感的男人,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他使劲晃动著手腕想从束缚中挣扎出来,却不料自己越是抵抗,那男人抓的越是紧。
虽然和萧衍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算起来最多也只有三日,但他却对这人的性子有了些了解,如果自己越是反抗,就越是能激发这人的征服欲。
宝融停止了抵抗,将头撇向了窗外,但到底是在看窗外的草,还是花就不知道了。
见身前的人儿安静下来,萧衍才将诡魅的目光从他略带粉色的脸上撤离,转而仔细端详起他握拳的手来。
“唉,你们这些皇族的人是不是都不懂的怎麽爱惜自己身体啊,动不动就喜欢砸东西,看看,这白白净净的一只手被你糟蹋成什麽样了。”萧衍感叹了一句,就将脸贴向少年紧攥的拳头,然後冲发红的骨节处轻轻的吐了口气,“看看,这地方都肿了,痛不痛啊,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啊!”
温热的气体喷洒到宝融手背的一霎那,他一直乱转的眼珠立即定格在了某一点,浑身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难说,明明吹著凉爽的夜风,可身子仍是止不住地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顺著骨髓直窜入脑中。
萧衍在捕捉到少年微妙变化的一瞬间,唇角扯出一道邪冷的弧度。
“为什麽总是要这麽压抑自己呢,明明你的身子是这麽的敏感──”他含笑说著,猛地将萧宝融打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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