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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作者:烛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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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在外厢,一旦发生什麽事也好有个通报的人。

可自从宝融再次醒转时,他的自卫意识就变得异常强烈,他不让任何人接近他碰触他,甚至是被人瞟上一眼,他都会吓的浑身哆嗦,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萧衍也不例外。

於是,每日吃饭也成了令人头疼的问题。

眼看著宝融一天天的瘦下去,萧衍也不得不采取强硬的手段逼他咽下食物,不管怎麽说,身子要紧呀!

这日,萧衍一下朝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傅雅阁。

走进内厢,甫一撩开帘子,便看到屋里跪了一地公公侍女还有太医。

那些人闻声扭头,一见是皇上,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萧衍几步跨上前,当看到眼前血腥的景象时,本就布满阴霾的脸变得更加阴沈可怖。

宝融躺在床中央,脸色惨白的几乎死灰,额头,眼角鼻端满是涔涔冷汗,颧骨塌陷,嘴唇发紫,黑色的睫毛像是被霜降打了般,颤颤巍巍的抖动著。

他上身裸露在空气中,萧衍能清楚的看到胸口那几道又深又长的划痕,血肉外翻,甚至至今都能看到血在慢慢的向外溢。

“滚!都给朕通通滚出去!”萧衍瞬间雷霆大发,冲著那些没用的奴才咆哮道。

“是、是──”

那些奴才们一个个吓的屁滚尿流,争先恐後的朝屋外跑去。

“你──”萧衍目光阴戾的瞪著正哆嗦不止的太医,冷声命令道:“把药箱留下,马上给朕消失。”

“是、是──”那太医吓的差点没一屁股跌倒,踉跄的逃了出去。
萧衍皱著眉,弯身拿起了浸过温水的布巾,轻轻的擦拭起伤口周围的脏污,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还是引得宝融一阵乱颤,口中还溢出了若有若无的呻吟来。

“宝融?”萧衍试探般的轻声唤道。

“──”宝融双唇微微的翕动著,似乎在呢喃著什麽。

萧衍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同时还小心的不让自己的衣袍摩擦到伤口。

“疼……”

好久好久,他才听清宝融口中反复念叨的那个疼字。

萧衍听完,是又气又急又无奈,“你还知道痛?知道痛你还这麽伤害自己?”他叹了口气,然後用唇紧紧的包裹住了宝融干裂的嘴唇,柔柔的舔弄著他的齿龈,极富技巧的挑逗著口腔中的每一处敏感神经,慢慢的,等他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才抬起身子,在药箱中翻出了一个金色的小药瓶。

他拔出瓶塞,小心的将白色的粉末洒於伤口之上。

“嗯──”宝融闭著眼睛,又开始不断的扭动著身子,於是刚刚洒上的粉末又在顷刻间被血液浸湿。

“融儿──”萧衍低沈的嗓音中满是急迫,“忍著点,别乱动,我知道很痛,不过等一会儿醒了,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葱花炒肉好不好?”

宝融似乎安静了些,但萧衍的心就好像被剜了一块肉,痛的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上好药包扎完毕後,萧衍就一直陪在他身边,时不时的便要擦擦他额头冒出的汗珠。

直到晚上,宝融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屋内,烛光幽幽,萧衍目不转睛的盯著宝融,一见他醒来,立即欣喜的柔声唤道:“融儿?”

宝融循著声音慢慢转头,目光憔悴虚弱的望著愈渐清晰的面庞。

“唔──”他似乎是想说话,可出口的却是一道难听沙哑的悲鸣声。

“好了好了,你现在不要说话,乖乖的躺在这里,我去给你倒些水来,有没有什麽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却叫人给你做。”

宝融听完这话,就好像是见了鬼般,猛的将头埋进了枕中,身子也仿若痉挛般微微的打起颤来。

“融儿?”萧衍心疼的抚上了他皮包骨头似地双肩,焦急的问,“是不是觉得胸口痛的厉害?”

“──”宝融不说话。

“融儿?”萧衍急的要命,却又不敢使力,以免让他伤上加伤,“这里就剩你我两个人,快把脸转过来,是不是想把我急死你才高兴呀!”

“──”宝融动了动脑袋,依旧不答。

“宝融──”萧衍加重声音,“朕现在命令你,马上给朕扭过头来。”

这一个朕字果然有效,宝融果真扭过了半边脸。

“唉──”萧衍看著他挂满了泪痕的脸蛋,虽是心疼,但却装出了一脸的严肃,低斥道:

“你看看,你都把自己的身子搞成什麽样了?竟然敢背著朕,用碎瓷片划伤身子,朕看你真是──”

看著宝融一脸的委屈,萧衍实在是不舍得再用言语激他。

“以後,不许再做这种事了!听明白了吗?乖乖的养伤,等伤养好了,朕就亲手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葱香炒肉,然後再带你去江南的行宫好好住上一段日子。”

一听到江南几个字,宝融黯淡的眸中立即浮出了几丝光彩,他半张著嘴刚想要说话,就被萧衍用手指封住了唇。

“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些日子要好好的听话,该吃饭的时候要吃饭,该喝药的时候要喝药,该睡觉的时候也一定要睡觉。只要太医说你的身子好了,我们就启程,好不好?”萧衍像是哄小孩般的哄劝道。

宝融点了点头,然後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萧衍见他这付模样,更是心疼,他用指腹轻轻的拭去泪珠,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麽还像个孩子一样哭呀!伤口,还痛不痛?”

宝融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

他为什麽还对我这麽温柔?明明被他看到了那麽羞耻样子,为什麽他不对我发火?

“张公公──”萧衍高喝。

“皇上。”一直侯在外厢的张公公赶忙走了进来。

“去让御厨做碗白粥来,记住,要清淡些,不要太稠了。”




(11鲜币)季冉探病

“是──”

张公公应声,甫一退出後,便有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宝融──”萧衍赶忙转头,惊慌失色的将他抱入怀中,用手轻柔的炮打著他背脊,“别怕,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萧衍温柔的低低说著,眸中的神采,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忧郁和内疚。

如果不是他大意,宝融又怎麽会伤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

宝融痛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可纵使这样,他仍弯了弯嘴角,挤出一道苦涩的笑容,好久好久,才低低的吟道。

萧衍凝神望著宝融毫无血色的双唇,双手不敢太用力,生怕触著他的伤口,可尽管他已经将力道放到了最轻,他仍能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全身都在──战栗。

“融儿,别对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萧衍顿了顿,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堂堂一个大梁国皇帝,居然、居然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真是──太没用了!”

“──”宝融颤抖著唇,安静的卧在他怀中,缓缓的摇了摇头,有些激动的反驳道:“是我不好,是我太害怕了,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不理我,我这付身子已经不干净了,连烂泥堆的废物都不如,所以──”

“谁说你的身子不干净了?”萧衍猛然抬起宝融的下巴,可指尖的力道却极轻,正色道:

“答应我,不管以後发生什麽事,都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宝融微微笑著,点了点头。


“滚开,让我进去,我要见融哥哥。”

“不行的太子,皇上刚刚吩咐了奴才们,没有皇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里面半步。”

“我不管,我就是要进,你让不让?”

“恕老奴无理,太子,您还是请回吧!”

“你?好,你们通通都跟我作对是不是?哼!我豁出去,我才不管什麽皇令不皇令的,反正今天我横竖要进去,快给我让开,我要见融哥哥。”

“太、太子……”

房门突然开了,只是开门之人并非季冉,而是──萧衍。

他沈了一张脸,眉峰微微蹙著,幽冷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季冉顿时傻了眼,呆呆的愣在原地。两父子就这样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良久都没有说话,倒是围在旁边的奴才们吓的浑身是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们都先退下吧!”萧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後才不动声色的沈声道:“你不是想见你的融哥哥吗?”

季冉倏的瞪大眼睛。那一瞬间,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色岑冷,时常对自己发怒的父亲居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话。

“还杵在那里做什麽,还不快点进来?”

季冉仓促的应了一声,就一步跨入了房中。萧衍见他急匆匆的跑进了内厢,惨淡的笑过後,合上了房门。

“融哥哥──”季冉一见到宝融,就跟见了亲娘似地,大喊了一声後,就作势要扎进他的怀中,幸好萧衍及时出现,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拽至身後,斥道:“季冉,朕都对你说过多少字,改改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你怎麽就是不听?没看见你融哥哥身上还有伤吗?”
季冉只盯了一眼萧衍的眸子,就低下了脑袋,开始不听的鼓动著腮帮。

宝融身後垫著软枕,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道心疼的笑容,“小孩子嘛,都是这个样子,你就别说他了。”

“小孩子?”萧衍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变的铁青,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都已快到娶妻的年纪了,你还说他是小孩子?”

“当然是小孩了,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个孩子。”

季冉顿时喜笑颜开,趁著萧衍不注意就溜到了宝融身侧,紧挨著他坐了下来,撒娇般的说道:“还是融哥哥对冉儿最好了。”

宝融无奈的笑著拍了拍季冉搭在自己腿上的双手,压低声音道:“还不去跟你父皇赔个不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你父皇操了多少心,头发白了多少根。”

“好了,人你也看了,赶快回去吧!”

萧衍冲季冉说道。他实在是担心宝融的身子,伤的那麽重又刚刚醒来,如此虚弱的身体怎麽经得起他这麽折腾。

“可是──”季冉不情愿的撅起了嘴。

“朕命令你,马上给朕回你的太子殿,等一会儿朕还有话要问你。”

“──”季冉刚要说什麽,就被宝融低声制止了,“听你父皇的话,你融哥哥真的没事,记住刚才我对你说的,一会儿好好跟你父皇道个歉。”

“哦──”季冉低低嘟囔了声,站起身半步一回头,宝融冲他笑著,直到他消失於视线,方才长舒了口气,脸上浮出了痛苦的神色。

“宝融──”萧衍猛的扑到床前,低斥道:“你要让我怎麽说你好呢?冉儿不是外人,在他面前,你还成逞哪门子的强,你看看你,脸都白成什麽样了,快点躺下。”

“衍……”宝融突然沈沈的倒在了萧衍结实的臂弯中。他掉泪了,冰冰凉凉的泪水,将萧衍的衣衫浸湿。

而萧衍的眼眶中,也布满了雾气。

衍,我好累,真的觉得好累。这如同鸟笼一般的皇宫,让我觉的活著真的好辛苦。我看不惯後宫中那些女人向你投去献媚的目光,我也讨厌你总是坐在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上,那种距离,让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很软弱,很无能。

衍,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希望你只是个很很普通的,我们两个人,在树林子里搭一间小房子,然後你早上出去砍柴,等中午回来,我就给你做上一桌香喷喷的米饭。
宝融想到这里,泪水就更是不断的喷涌而出。

萧衍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微微悸动了一下,心慌的喊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马上给你宣太医。”

良久,身下才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带著一丝苦笑,道:“还宣什麽太医,我看那些太医现在一见著你,就吓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而已。”

“还骗我?”萧衍扶著宝融慢慢躺下,看著那双明显留著泪痕的眼角,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我这是开心,你不知道吗?人在开心的时候也会哭的。真是的,又被你看到我的这付糗样。”宝融说著便将头侧向了一边。




(11鲜币)季冉又挨打了(上)

接下来的几日,萧衍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日夜陪在宝融身边,就连解手这种极为隐私的小事都被他看在眼里,弄得宝融很是羞窘,可萧衍却坚持不回避,於是这世间最容易的事,顷刻间就变得复杂起来。

在萧衍无微不至的关心下,宝融闹的这场风波渐渐的平息了。可是这宫中本就是是非之地,离奇的事件几乎是一件接著一件。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就发生在彩灯节的前夕。

那日,季冉刚从书院回来,途径御花园时,正巧看到皇帝与西凉世子坐在凉亭中对弈。

他立即皱紧了眉,愤愤不平的开始数落起萧衍来。

哼!父皇真是的,口口声声说只爱融哥哥一个人,现在可好,居然背著融哥哥跟那个长的妖里妖气的什麽破世子勾搭在一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些日子,融哥哥才受了那麽大的打击,今天他就跟个没事人似地,还笑眯眯的和个妖精下起棋来,根本就没把融哥哥放在眼里嘛!

咦!季冉伸长脖子定睛一看。那个站在父皇身边的人,不就是如假包换的融哥哥吗?

他看的不错,此刻站在萧衍身後的人,正是经过了一番乔装改扮的萧宝融。

宝融穿著一身太监装,正毕恭毕敬的立於萧衍左侧身後,眼睛虽盯著那只不断在棋盘上游走的手,可却小心的用余光偷偷瞄著对面那个面若梨花的少年。

“皇上今日起色不错,可是有什麽喜事?”璎珞拈起一枚白子,思虑了片刻後,点落在棋盘上。

棋子与棋盘相击发出的脆响,让有些出神的宝融心跳猛地加快的几拍。

“世子有所不知,後天便是我大梁国一年一度的彩灯节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彩灯节?”璎珞一脸茫然的反问。

萧衍将取胜的黑子落於棋盘时,才抬眸笑道:“在民间,每到彩灯节时,家家户户都会将家人共同制作的彩灯悬挂於自家门前,一般都会左右各挂一个,图的就是个喜庆吉祥,还有些刚刚办过喜事的人家,也希望借此机会乞求上苍,盼著来年能抱个又白又胖的大小子。”

“真的?”璎珞欣喜的望著萧衍,下棋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倏的站起身来,向个孩童般跳到萧衍身前,“那,皇上能够教教璎珞,如何制作彩灯呢?”

萧衍愣了愣,想要推辞,可一想到两国邦交,联合退敌之事,只能勉为其难的含笑答应下来。

宝融当时一听,脸色就立即变的铁青。他今日原本想来御花园透透气的,可萧衍不放心,非要跟著他,可再一想,一个堂堂的皇帝和太子少傅经常在一起,难免会引起非议,所以萧衍就让他假扮成公公,随在他身边,这样他们便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可孰料在御花园呆了没多久,璎珞便带著随侍迎面走了过来,还邀萧衍与他对弈一局。

於是,事情就演化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季冉虽然离的较远,但也看出了个大概,他一见宝融脸色不对受了气,就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气愤,冲上去指著璎珞就破口大骂起来。

“喂!你也不找面镜子好好照照,长的跟个妖精差不多,还学别人装清纯,告诉你,以後你少在我父皇面前嬉皮笑脸的,我──”

话犹未了,萧衍就沈著一张脸猛然抽身而起,就连宝融也跟著一阵心惊肉跳。

“季冉,不得无礼。”

季冉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顺著血液瞬间流遍全身,心里早就害怕的恨不得撒腿就逃,可是他好歹也是个太子,而且旁边还站著西凉国的世子,父皇不会不懂得家丑不可外扬这麽最浅显的道理。

管它呢!当务之急是要替融哥哥出气。

季冉想著,心一横,抬手就朝璎珞的面部击去,可拳刚出到一半,就突然被他身後那道凌厉的目光惊得心刹那间凉了半截。

奇怪!那双眼睛怎麽这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什麽地方见过。

“季冉,还不赶快道歉?”萧衍怒斥道。

璎珞倒是不以为意的轻轻笑道:“皇上您无需动怒,太子年轻气盛,与璎珞不过是在说两句玩笑话罢了,况且太子与我的年纪应该相差无几,同龄人之间说笑几句有何妨。”

“哼!谁、谁跟你开玩笑了?”季冉顶撞道。

“季冉,还不快点给朕住口!”

“我、我就不住口。”

“你──”萧衍气的手臂不停的抖动,而宝融则是有口难言。

“皇上──”璎珞又含笑开口,道:“皇上,璎珞还有些事情,所以就先告退了。”

“世子请便!”

璎珞冲萧衍点了点头,然後带著随侍离开了。

“是你自己跟朕到御书房,还是要朕命人把你压过去?”萧衍的话中蕴含不可遏制的怒气。

“为、为什──”季冉又准备反驳,可一看到宝融给他使的眼色,就闭上了嘴,低著脑袋一言不发。

“走──”萧衍低喝了一声,就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而季冉则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後,宝融则走在他身边。

一路上,季冉不停的向宝融抛出求救的眼神,可宝融如今的打扮也不好多说什麽,心想著还是一会儿进了御书房再替季冉求情好了。

其实从御花园走到御书房不过半盏茶的路程,可季冉却觉得好像走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进了御书房,还没等融哥哥开口,就听到了萧衍的咆哮声。

“还不给朕跪下!”

季冉低著脑袋,咬著唇,硬是不肯下跪。

“冉儿,还不快点跪下!”宝融用手肘戳了戳季冉的手臂,压低声音急道。

季冉扭了扭身子。

“宝融,你别护著他,朕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跪下。”

又是一阵厉吼,吓的季冉双腿一抖,可还是直挺挺的站著。

萧衍冷笑著点了点头,“翅膀硬了是不是,觉得父皇老了,管不了你了,所以现在都敢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他话音一落,就如同疾风般闪至季冉身後,抬脚冲著膝弯处就是狠狠一脚。

季冉吃痛的低吟了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宝融看了极是心疼,刚想伸手去扶,却被萧衍凌厉的眼神逼的不敢迈步,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干著急。




(14鲜币)季冉又挨打了(下)

季冉心里一委屈,哪里还顾得眼前这男人皇帝的身份,扯著嗓子,理直气壮的喊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没有错,为什麽要跪,我就是不跪,想杀就杀吧!反正我今天是豁出去了,什麽太子不太子的,我才不稀罕,谁喜欢当就让他当去。”

他说著就站起身,还大胆的迎上了萧衍冷怒激烈的目光。

“季冉──”宝融再也看不下去了,眼中也流露出了怒色,急道:“你怎麽能用这种口气对你父皇说话呢?还不赶紧住口,快点跟你父皇道歉。”

“道歉?”季冉忽然转过身,面朝宝融,愤愤不平的开口,“我才不道歉呢!融哥哥,难道你就甘心吗?那个什麽破国的世子仗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父皇,融哥哥,难道你真就一点看不出来吗?”

宝融突然沈默了,眸子突然转向萧衍。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怎麽会看不来呢?那个璎珞,明里暗里都对萧衍流露出一股别样的情愫。而刚才在御花园,那种情愫更是彰显无遗,竟然敢开口要一国帝王教他做彩灯?

“你能忍,我可忍不了了。融哥哥,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那个破世子会把父皇从你身边抢走吗?”

季冉的这句话,让宝融著实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痴痴地望著那个与他共枕了十年有余的男人,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动著。

宝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今日,当他看到璎珞请求萧衍教他做彩灯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璎珞,会把萧衍从自己身边──夺取?

啪──

一道脆响,惊破御书房。

萧衍狠狠地一掌,击在了季冉脸颊。

季冉一个踉跄,顺势就重重的跌倒在地,只听哢嚓一声响,他便皱紧了眉毛,神情极为痛苦的咬著唇。

看来,多半是被刚才猛烈地撞击弄伤了。

可纵使这样,他仍努力扬著脑袋,恨恨的冲著萧衍质问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住口──”萧衍一步跨至匍匐在地的季冉身前,怒吼道:“孽障,真是个孽障,朕原本以为,经过上次那件事,你鲁莽狂躁的性子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却愈发变得不可收拾了。”

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骨头摩擦声嘎吱作响,终於唤醒了在旁一直发呆的宝融。

“好,你说你不想做太子了是不是,朕今日就废了你!”
萧衍语毕,便毅然转身,走到桌前,提笔便准备拟定废太子的诏书。

“皇上,此时万万不可!”宝融一边喊,一边跑到萧衍身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手中的毛笔,央求道:“纵使季冉他有千般错万般错,可他终究是你的儿子,是大梁国的太子,你们的身体里,都流著相同的骨血,他年纪小冲动不懂事,难道连你都冲动,都不懂事吗?”

萧衍的手悬在半空中,不住的微微抖动。

他的目光深沈,就好像大海般望不见底,让人难以读取他此刻的心意。

忽的,他将头转向宝融,冷唇一勾,反问道:“儿子?你有见过儿子对父亲用那种口气说话的吗?身为国之太子,完全没有半点自醒,就他这种性子,你让我怎麽放心将大梁国,将大梁国的百姓教育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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