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篡位 作者:烛影-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拓跋鸿。
她的脸色刷的一白,扑通跪在地,哆哆嗦嗦的道:“奴、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万岁万、万万岁。”
拓跋鸿阴沈了一张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直直的冲里屋走去。
没有皇上的命令,燕儿也不敢起身,没过多久,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
“你这是在跟朕作对吗?”拓跋鸿看著桌上的已经冷透的饭菜,冷冷的质问。
宝融静静的望著,不知在望著什麽地方,早在那道破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猜到来的人多半是那个霸道无理的皇帝,现在听到了声音,他更加确信无疑。
这个时候来找他,多半是又想将他当成发泄欲望的工具了吧!也不知道,就自己这付残破的身子,还能不能经受的起他粗暴的伤害,或许,过了今晚,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人世了。
突然,他觉得很害怕,他很想哀求,让拓跋鸿放过他,可是,求饶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拓跋鸿见他始终闭口不言,一股怒气没来由的从胸口涌上脑袋,他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抓起宝融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强迫他面朝著自己,可正当他准备勃然大怒教训他时,却发现了他眼角湿湿的。
“你……哭过了?”
宝融将视线瞥到了一边,没去看他。
刚才被他那麽一抓,臀部的伤又传出了难忍的剧痛,他很想忍,可不知为什麽,眼泪就好像决了堤洪水,汹涌的流了出来。
拓跋鸿的心突然有些惊慌失措,他愣了一愣,然後手一松,宝融的头就沈沈的跌回了床榻上。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槽,本来想好好的折磨他一番,现在却觉得有点下不了手。
“来人呐!”他突然大吼。
燕儿浑身打了个激灵,赶忙爬起来就朝里屋跑去。
(10鲜币)北魏都城洛阳
“皇上!”她一进门,便见拓跋鸿一脸怒样儿,可是令人诧异的是,那张僵冷生硬的脸上,竟然现出了隐隐的担忧。
莫非,日久生情,拓跋鸿也对宝融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亦或许,是怕他身体每况愈下一病不起,日後不能被他使用折磨了?
“去,马上宣付太医到燕竹轩来。”
拓跋鸿的嗓门很大,几乎要将整个燕竹轩震塌,燕儿闻言咬了咬唇。其实,付青虞不久前才来给宝融瞧过伤,临走前还特地吩咐她,说是他今夜有事要离宫,现在根本就不在太医院,皇上现在要她去请他,这可该如何是好!
“愣著做什麽,还不快点去!”拓跋鸿又是一声排山倒海的怒吼。
燕儿顿时被吓的七魂丢了六魄,她赶忙磕了一个头,眼下,若是撒谎无异於是自寻死路,只能如实禀报。
“皇上,付、付太医他、他现在不在宫、宫里。”她不敢抬头,目光忐忑不安的在又硬又冷的地面上移动,撑著地面的手臂颤抖的越发厉害。
“什麽?他不在宫中?”
不出她的意料,他果真又发怒了。不错,此刻拓跋鸿的脸色十分难看,青中带紫,他低头,看著屋里趴伏在床榻上的宝融,突然觉得心中的某处好像被针刺般,隐隐发痛,苍劲的手指,猛然被攥入掌心。
“哼!哈哈哈──”突然,他爆发出一阵狂笑,仿佛冷夜的闪电般,将原本死寂沈闷的天空劈成了两半。燕儿浑身一抖,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却终究没有勇气抬起头,只是听到一声声清晰沈重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麽回事,眼下已多了一双明黄色的龙靴。
“你继续在这里看著他吧!”燕儿皱了皱眉,方才还浓烈的怒意好像在一瞬间,不可思议的消散了。
拓跋鸿掀开帘子准备离开时,又停下来补充了一句,“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进燕竹轩半步,就算是湘妃来了,也不例外。还有,等付青虞来了,你叫他去到御书房找朕,听清楚了吗?”
燕儿眨巴了几下眼睛,赶忙磕头道:“是,女婢知道了。”
听著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後消失,她才长松了一口气,同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没命了。”
“嗯……唔……”床上,传出了一道很痛苦的低吟声。
“萧公子──”燕儿反应很快,从地上迅速爬起来就朝他跑去。
“公子,您怎麽吐血了?”
当燕儿跑到床边,看到床单上绽出的大朵血花时,顿时面色大惊,刚才还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公子、公子──”她又喊了几声,宝融还是没有反应。
“真是的,一定是因为刚才皇上来了的缘故,让萧公子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才吐出血来。”
她急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的念叨,“这可怎麽办,付太医不在宫里,哎呀,怎麽办──”
要不,她现在出去把付太医给找回来。可是,又该去哪里找。他临走的时候也没告诉她要去什麽地方呀!
她焦躁不安,六神无主,尽管知道不到天亮他是不会来的,可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去门口张望一下。
去找别的太医,她也想过,可是总觉的会有不妥,皇上才刚刚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踏进这里半步。她不清楚他的话中是否也包括太医,可是躺在床上的那人伤情严重的几乎要断了气。她有些搞不明白了,皇上究竟是想要他活,还是想要他死啊!
* * * * *
现在,一辆马车已经从北魏的城门中穿过,!!的马蹄声在寂静冰冷的夜晚显得格外炸耳。
和原先一样,施洛影驾著马车,罗炜在车厢内照顾著萧衍。
他此刻的脸色已较前几日好了许多,虽还是有些苍白,却多了几分血色,深深凹陷的眼窝也微微隆起,黯淡的眸光也渐渐恢复了神采。
马车在驶进街道内减慢了速度,由於是深夜,所以街道上没什麽人,只是时不时的会听到打烊的人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本来,这麽晚了,是没有一家客栈还亮著灯的,可是今夜却偏偏奇怪的很,洛阳城中最大的一间客栈──天都会馆还亮著灯,而且一进门,便能看到空荡荡的楼中只坐著一个人。
那人一袭绛紫色的锦袍,锦袍之上,零星的绣著几点月白色的梅花,脚上所踩得黑靴也是用上好的缎料材质制成。再往脸上瞧去,眉若泼墨,眼光犀利,气宇轩昂,浑身散发著一股无法遮掩的华贵之气。
马车就在天都会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施洛影跳下马车,朝会馆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名正仰头饮酒的男人。只是,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酒杯中,并没有朝他望。
车帘被掀开,罗炜跳下马车,伸手正准备去扶萧衍,可後者却摆了摆手,罗炜的手在空中僵滞了片刻,然後才缓缓收回。
锁骨处撕裂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一些,可还是经不起大幅度的运动,施洛影皱眉看著他,却无话可说,萧衍那牛脾气,除了宝融之外,恐怕没人能够应付。
虽然萧衍面无表情,可伤口的痛楚到底将他折磨到何种程度,站在旁边的两个人却心知肚明。
三个人朝会馆里面走去,萧衍走在最前,而剩下的两个人则像是护卫般紧跟在他的身後。
一道清脆的响声划过沈寂的空气,身著紫色衣袍的男人才转头,目光深沈的望著正在向自己靠近的萧衍。
仔细一看,此人正是付青虞。
突然,他倏的起身,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朝地面跪去,但是膝盖还没碰著地面,就被萧衍制止了。
他弯身,伸出右手扶上付青虞的手臂,低声道:“付兄弟快起,萧衍承受不起。”
付青虞刚才只瞧了他一眼,便觉出他身上有伤,於是不敢用太大力气,只得顺著他的意,慢慢起身。
(10鲜币)天都会馆
罗炜站在萧衍身後,一见他弯身,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想要伸手去扶,可想了想,还是将手收了回来,他见到付青虞,脸上并没有露出异色,看样子,应该和他认识不是一两年了,虽然施洛影也是一脸的平静,但是还是能从眉目中看出几分拘谨。
“楼上请。”付青虞在前面引路,从旁侧上了楼梯左拐,来到了尽头处的一个房间,他推开门,立即便有一股清淡的幽香扑向鼻端。
“皇上请放心,今晚,这整个天都会馆都被我包下了,而且里里外外都有我的心腹在守卫,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会马上向我传出讯号,请进。”付青虞引著他们三人进了房间後,轻轻的将门合住,又继续开口,“而且这间房中有我在很早以前就布置好的一个暗道,所以皇上无须担心,请这里坐。”
他站在一把铺著厚实软垫,示意萧衍坐下,可萧衍却面色凝重的看著他,迟迟没有坐下,良久,才缓缓的,带著一股浓浓的歉疚,道:“朕……对不住你,这麽久以来,让你孤身一人身处敌营,还要冒著生命危险给朕传递讯息,真是……苦了你了。”
“皇上千万不要这麽说,能为皇上办事,是青虞的福分,想当年,若不是被皇上所救,青虞哪里还能活到今天,皇上救命之恩,青虞永生难报,就算身处敌营,随时有送命之险,青虞也是心甘情愿,在死不辞。”
萧衍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後道:“都坐吧!”
其余的三人都落座後,他指了指坐在身旁的施洛影,道:“朕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施洛影,是朕多年来的至交,而这一位,”他的手指向了罗炜,“你应该认识了吧!”
“是。”付青虞冲罗炜轻轻一笑,然後又将目光转向施洛影,“原来这位就是洛影山庄的庄主施大侠,幸会了。”
看著对方抱拳,施洛影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幸会。”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萧衍那道强撑出来的笑容终於慢慢黯淡下去。
“青虞,宝融的情况,怎麽样了?”
付青虞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扭头看了看罗炜,见罗炜的脸色有些发黑,他顿时明白了什麽。
“其实,不用你说,朕也知道宝融现在的状况如何,就好像朕当年一样,用那麽卑劣的手段,对宝融做那种事,而且现在拓跋鸿真正壮年,”说道这里,萧衍突然攥紧了拳头,用力的连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好像要炸裂,而且还不住的颤抖。
近三个月来,他没有一个晚上睡的安稳,每每一闭眼,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幕幕惨无人寰的场景。
硕大的龙床上,宝融被狠狠的摔在了中央,一个体魄健壮的男人似个野兽般,扯开他的双腿,将身下那跟又粗又长的凶器挤进那早已残破不堪的後穴,然後疯狂的冲刺,撞击,直到鲜血将整个床都浸染成刺目的猩红色,那个男人才离开。
每到这个时候,萧衍就会被吓醒,满头涔涔冷汗。
“皇上,”付青虞开口,“我以性命担保,萧宝融现在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只是前些日子,他被湘妃娘娘陷害,所以,吃了点苦头,不过我已经瞧过了,伤虽然有些重,不过我给他上了最好的药,而且还给他吃了一粒很特别的丹丸。”
“很特别的丹丸?”萧衍憔悴的面色中浮著一层浓浓的担忧和恐惧。
“是,那种丹丸虽然会致人呕血,但其实是不会对人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会让人将体内的淤血吐出,虽然会有些痛苦。”
他说完,整个房间便陷入了沈默。施洛影用眼角的余光看著萧衍越发苍白的脸色,知道他是在极力抑制著一直被压在心底的仇恨与愤怒,想要开口劝劝他,可是如果真顶用的话,他早就劝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明明是被昏黄的烛光映照著面颊,可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寒夜的冷月笼罩般,苍凉凄冷。
“青虞,你给朕安排一下,朕要进宫。”
萧衍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短暂的沈默,只是他这一句话一出口,立即遭来了所有人惊异的眼光。
“不行!”施洛影立刻打断,“这麽做太唐突了,我们还什麽计划都没有定,如果就这麽闯进皇宫,很可能非但无法救出宝融,反倒是把自己推进了火坑,更何况,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连走长路都不行,更别说动手了。”
“是啊!皇上!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罗炜小心的查看著他的脸色,附和道。
两人说完,萧衍又陷入了沈默。
烛焰不断的跳动,忽明忽暗,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整个房间,静的似乎只能听到压抑的呼吸声。
“朕的心,每一刻都承受著无法宽恕的罪孽,甚至每一次的跳动,都是煎熬。”萧衍缓缓的扭头,沈重的目光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哀伤和惆怅,他说完,嘴角急促的抽搐了一下,又开启双唇准备说什麽,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起身,走到窗前,窗户是开著的,从这里,能看到夜穹中挂著的那晚残月,散发著幽冷朦胧的光芒。
他深深的,颤抖的吸了口气,望著冷月的眼睛中,渐渐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原来,再怎样的坚强,再怎样的高高在上,再怎样的目空一切,都敌不过那让人心酸和痛苦的相思之苦。
人的心,其实真的很脆弱,很脆弱……
付青虞垂下眼睑,盯著橘色的火光,目光很认真,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没过多久,他也起身,大步朝萧衍走去。
“皇上,”来到他身後站定,付青虞轻声开口,道:“其实,再过不久就是正月十五中秋节了,那一天又恰逢湘妃所产之女福满公主满岁之日,拓跋鸿在当晚会大摆宴席,宴请群臣,而且还会请戏班子到宫里,要不这样,我想想办法,让皇上扮成戏子混进去,那样的话,就有机会见到宝融,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委屈皇上了。”
(11鲜币)进宫救人
萧衍转身之时,已有淡淡的喜色含在眸中,他虽不言谢,可所有的感激都包含在那双不断微颤的手中。
融儿,再等我一下,只要一下,我们就会见面了,再等…等……
* * * * *
正月十五那日,皇宫处处张灯结彩,满眼喜庆的红色,一派喜气洋洋。次日是中秋佳节,又恰逢福满公主满岁之日,拓跋鸿一大早就奔到了湘妃那里,抱著繈褓中的小公主爱不释手,直到吃过了午膳才离开回了御书房。
他坐在金色的龙椅上,嘴角还残留著笑意,可是方一拿起奏折,那到洋溢著温暖的弧度便变得僵硬,握著奏折的手也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然後只听啪的一声,奏折就被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来人!”他带著愠怒的低喊一落,就一个公公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有何吩咐?”
“去,给朕把付太医请来,立刻。”
“是、是──”公公哆哆嗦嗦的起身,转身便逃也似的朝门外跑去。
不知怎的,拓跋鸿再也没有心思去看奏折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丝的不安,他伸手,揉了揉不断跳动的右眼皮,心中的那丝疑虑和焦躁更加凝重。
难道──今夜会发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吗?那个萧宝融,留著他,总是会夜长梦多,再加上前几日有人来报,说是这宫里面潜伏著萧衍的眼线,虽然他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可是区区几日,又怎会有结果。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拓跋鸿心里想著,起身从铺著红地毯的台阶上走下,踱至前厅中央的一处齐腰高的香炉时,才停下,负手而立,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从炉盖孔洞中所腾出的嫋嫋青烟,谁知看的入神,竟连付青虞已站在身後都没有察觉。
“臣付青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付青虞冷眼看著拓跋鸿的背影,然後跪地行礼。
闻声,拓跋鸿才猛然回过神来,他立即将脸上的焦虑隐藏起来,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已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威严和霸气。
他并没有立即要付青虞起身,而是好像有意要折磨他似地,等缓缓的迈上台阶,重新坐回龙椅中,微微顿了片刻,才开口吐道:“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付青虞面色平静的起身,微微颔首,不语。
“那个萧宝融的情况怎麽样了?”半盏差的时辰後,拓跋鸿问。
“回皇上,经过微臣的诊疗,他现在已无大碍,身後的杖伤也愈合了,虽然已经能下地行走,可却不是很利索,依臣之见,再休息上半月,方可痊愈。”
“是吗?”拓跋鸿皱了皱眉头,然後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退下吧,记住,要用最好的药。”
“是──”
付青虞应完後,走出御书房好一截,他才在一处湖池边停了下来。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从刚才拓跋鸿的言行来看,他对萧宝融的关心未免也有点太过了。以前拓跋鸿是怎样对待俘虏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不是折磨的体无完肤,就是把他们关到笼子里自生自灭。也许,是因为萧宝融是萧鸾之子,萧鸾杀了他的家人,所以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宝融身上,想要不断的折磨他,所以才一直留他到现在?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拓跋鸿最仇恨的敌人,也绝然不会让他活过一个月,可是这个萧宝融──
虽然他在暗中派人保护著萧宝融,一旦情况危急,便立即出去救人,可是拓跋鸿的这种做法,却让他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有些摸不清方向。
还是因为,他──也喜欢上了仇人的儿子?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估摸了一下时辰,也差不多该去接应萧衍他们了,於是,他缓缓吐了口气,便疾步朝宫门口走去。
* * * * *
夜晚,一辆马车朝宫门出疾驰而去。车厢内,坐著经过乔装打扮的三人,从左到右依次是施洛影,萧衍以及罗炜。他们脸上,都覆著面具,就好像是驱除魔鬼的法师。付青虞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著,他掀开帘子,脸色严肃的看了看外面的景象,然後转头对他们说。
“皇宫马上就要到了,一会马车会在宫门口停下,侍卫会在那里盘查,你们不要说话,一切都由我来说就好了。”
付青虞想他们解释,看著他们点过头後,才又朝外边驾车的小公公附耳说了几句,这宫门已近在眼前。
“停下?哪个宫的?”两名带到侍卫在马车还未踏入宫门时就拦了下来。
付青虞掀开帘子,面色平和冲他们微微一笑,“是我。”
其中一个侍卫皱著眉头,向前走了几步,待看清是付青虞之後,脸上僵硬的表情立即缓解了几分,有些阿谀奉承的说道:“哟,原来是付大人呀!小人狗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海涵。不过,今个儿是中秋,皇上大摆宴席,宴请群臣,付大人不去那里,怎麽还出宫了,难道,付大人您有什麽事吗?”
那侍卫很机灵,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直转,还探长脖子,想透过缝隙朝车厢内看。
“我是奉皇上之命,出宫去接戏班子。”说著,他便打开了帘子,好让那些侍卫看个清楚,因为,总是这麽遮遮掩掩的,反而会使他们的异性加重,与其让他们怀疑,还不如让他们看个清楚。
那两个侍卫瞪圆眼睛,狐疑道:“咦!这就怪了,来宫里唱戏的戏班子不是早上就来了吗?怎麽现在又──”
“哦!是这样的,这三人是皇上特别吩咐过的,不与那些人同入皇宫,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遣人去亲自面圣,一问便知。”
“这──”那侍卫犹豫了片刻,又与对面的同伴相视了一会,然後才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放行。”
“多谢了!”付青虞冲他点头笑过後,便将车帘放下。
“青虞,这麽做──”萧衍有些担忧的开口,可话还未说完,付青虞便打断。
“皇上请放心,此事我确实与拓跋鸿谈过,他也同意了,所以皇上不用担心。”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找宝融吗?”萧衍又问。
付青虞点了点头,“是,不过,那里守卫森严,尤其是这两天,拓跋鸿在那里又加派了重病把守,好像是在提防什麽。”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罗炜问。
“应该不会,”付青虞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今夜是宫中大喜之日,拓跋鸿又是个处事极为小心之人,他或许是害怕人质跑了,所以才这麽做。”
(12鲜币)再见
萧衍收回目光,将旁边的小窗帘掀开了一角,心里自嘲的笑著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会在敌国的皇宫中,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的行走。
“就到这里吧!前面就是皇宫内苑了,马车不方便行走,我们需要步行。”
马车在一处汉白玉雕砌的石桥前停了下来,付青虞率先跳下马车,然後将萧衍扶了下来,等三人全部下来後,他才低头冲驾车的小公公说了两句,马车边沿著来时之路返回了。
“人很少。”施洛影环顾了四周,见此处竟没有半个宫人穿过。
“嗯!这个地方本就鲜少有人路过,看到前面那座房子了。”付青虞指了指前面那座年久失修的落魄宫苑,继续道:“那里便是冷宫,就在几个月前,有人传言曾经在这里看到了凉妃的冤魂,本来这里就很少人来,现在谣言再这麽一传,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
众人都朝那那座破落的宫苑瞧了一眼,施洛影才淡淡的笑出声,“真是无稽之谈。”
就在这个时候,冰冷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了一道铮铮琴音。那琴音,让萧衍顿时愣在原地。
那仄仄琴声,每一个音,都好像利刃般,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不会错的,是宝融弹的,他就在这附近。於是,他循著琴音,开始疯狂的跑,身後,施洛影喊他让他停下来,可他却丝毫不理会,就好像一头丧失理性的野兽般狂速奔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