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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要成仙 作者: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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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外人在,东皇钟也没放出小蛇,只松了松力道,将茶白溢出的灵力偷着送点小蛇体内。
息夜感到控制的力道在放松,吓的一口咬住其中一条就是不松口。东皇钟无奈的同时也明白了小蛇在紧张,甚至还有害怕。
这不老不死的家伙略想了想,然后结合在人间看到的那些故事,也猜出了几分,悄悄地传音给茶白,“小笨蛇估计在女娲族的时候被你面前的少年欺负过,他很害怕。”
茶白本就快要没了生气的脸,在听见这句话后,将枯枝戒指一露,音调如冰冻,“凤莱是你的母亲?她说你认得这个的。”
君祀瞪大双眼,惊疑地看着茶白手里那枚看似普通,却是祭祀身份象征的戒指,终是心有不甘地后退俩步,对着戒指半跪在地。
茶白也没客套地去扶君祀,冰冷的目光寸寸划在他依旧笔挺的后背上。直到一声自山顶落下的浑厚传音打断了两人的僵持:“茶白,你这混小子,让你办事都办到哪里去了?还不给我滚回来。”
能光明正大呼喝茶白的,茶白也愿意的,也只有那个对外总说是冥思修行,其实是在整日嗜睡的师父了。
茶白将手往后一别,把息夜抓入袖内后才问了句,“凤莱让你过来是要随我入门赔礼,还是就在这?”
君祀因虐小蛇而被青苜罚入赤炎林关了禁闭,那里全是会吐火的上古林木,连脚下的沙土都是赤炎炎的冒着烟尘,君祀在那里吊着口气,半死不活地过了不知有多久,终于领悟了炎系术法。
这次过来完全是伏羲的意思,刚还在躲避林木漫天的焰火,下一瞬就穿戴齐整地站在了伏沧灵界的集市上。惊诧万分中才接到伏羲的留音,才兴高采烈地买了个五彩绣球,一路抛玩着,慢悠悠地自人间来到如仙境般的修仙最大教宗:神隐宗。
伏沧灵界是修仙者们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才寻觅到的一块纯净土地,这里远离人间的烟火与琐事,是孜孜寻求仙道的乐土。这片土地上,唯有一条伏沧山脉,端是灵气四溢而奇峰妙壁。
纵然这里的修仙门派多如天上的繁星,绝大多数都是零星而建,并无多少特别,唯有神隐宗例外。
神隐宗内分为两大派,神派与隐派。伏羲来过的就是隐派,君祀要找的也是隐派。
这两大派占据了伏沧灵界三分之二的伏沧山脉上,山门首尾对望,对望的中间隔了片清澈见底的寒水湖泊,只是它每年中有一个月会有结界形成,里面的一切都看不透,连上空都是混沌的。
若天朗气清时飞纵上天,可以瞧见隐没在灵雾中的整个宗门是如同卧龙戏珠一般的,也就因此算传的神乎其乎。
直到今天,神隐宗这个大胆而又狂妄的宗名,也无人敢来此地质疑挑衅或是撒野捣乱。或许有过,那些都被处理了罢。
但也有小道消息传言,凡是心有邪念之人靠近这里,就会被寒水湖泊吞没,变成寒灵,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只能做个不见天日的守卫仆从。
此时君祀的双目已隐有炎气溢出,十分想动手,却对持有母亲戒指的茶白没有任何办法。有了这枚戒指,就算茶白提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君祀也得遵循。
只好有气无力地应道:“随你进贵派,还有,赔礼是我祖父吩咐的,要我带来的东西也是他老人家准备的。”
茶白快速唤出佩剑,不待君祀反应过来,就化作流光消失在他面前。
君祀除了那条让他吃过憋,就消失了很久的蛇舅舅外,几乎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真就没遇上不顺心的事。赤炎林的禁闭虽然严酷,却也让他修行进益不少,算不上吃亏。但像现在这种只能往肚子里咽的,还真没有过。
如今阿姆受了天罚,被关在祭坛,也没法去问她为何将戒指给外人,更是拿茶白没办法,最多就如现在这样,对着茶白快要消散的气息咬牙切齿一番,然后念动术法,跟着他闪身的轨迹飞往成片山脉中的最顶峰。
东皇钟也是没有想到,主人竟会为小蛇面不改色地任性撒气,惊愕了老半天,总算是有了新的认识。
不甘示弱地紧跟着茶白的君祀根本没想过,这种天道都看不上的小打小闹是伏羲特意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
、闹剧
茶白与君祀落地后,跟着接引小道童走入会议室大厅。
里面已有不少英姿勃发少年、少女正三三两两混做一堆地相互交谈着。茶白明显地感觉到这些各门各派的精英们,都带着几分紧张,连说话时的表情都是紧绷的。
甚至瞥见一同进来的两人后,不少人停下说话,目光中带着满满审视上下打量。
茶白没有任何反应,只冷淡地走向座首的掌门垂手禀报,“师尊,他已带到。”
刚见面时,君祀与茶白也没交换称呼,茶白喊君祀为赔礼的,君祀则连称呼都省略了,只一脸的不甘与恼怒。
君祀气呼呼地走了过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本以为茶白会出言不逊,哪知竟然如此低调、识趣,刚才不得不跪下的火气也稍许散了那么点点。
自鼻子内哼出一缕气,也没行礼,施法取出一副卷轴与一枚暗淡无光已无法照人的镜子,直接说道:“外祖说既然收你们一卷画,理应礼尚往来,还说这枚镜子是赔礼,交给适当的人便能将一切重新唤回。”
掌门站起,亲自接过,卷轴随手递给了其中一位执掌,镜子则拿在手心里上下翻看,探查。但就这么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镜子,无论是声音还是灵力,甚至是源力都试不出它的回应。同时也探查出本身不带任何的灵气,状若凡间的普通物品,唯有上面的纹饰尚算古朴,像是上古之物。
但上古之物中,能让一切重新回来的,唯有……
掌门眼眸颤了颤,顿时觉得手里拿着的镜子十分烫手,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退立在不远处冰冷的可以的茶白,以及随意找了个位置,大爷一般饮着茶水,嚼着糕点的君祀,倍感头疼。
缩在茶白手心里的息夜听着外面琐碎的交谈,刚还不以为意,但听到有忽现人间,且不会融化的冰雕美男时,抑制不住好奇地探出身来。再听得几句,尾巴尖一个劲地蹭着茶白的手心,想让他去问问。
茶白没有理会息夜的兴奋,手指一翻,将他捉了回来,但息夜细小的咿呀声依旧惊动了周围的修仙者。
本派的,都晓得茶白最近养了条小蛇,刚还因他惹出事端,弄的整个后山覆灭,一致无视了严肃氛围下忽然多出来的软糯细声,忽然开始大声说话。其他门派的唯有御兽师忽略了茶白的冰冻脸,友好地对他笑了笑。
唯有刚还一脸无所谓的君祀忽然激动地跳了过来,也没打招呼,直接就往茶白的袖口摸去。茶白翻转着避开,原本服帖的发带也瞬间扬起,带着锐光划向君祀的手指。
君祀憋久了的火终于有了发泄途径,不甘示弱地掐出一朵炎火直接就往茶白的发带上丢。谁知发带只抖了抖,将炎火抖落在地后毫发无伤。
议事厅的地面却因这么指甲盖般大小的火而瞬间点燃,成片的石砖化为灰烬,周围站着的人在一团团热气的氤氲中,一步步后退着。
茶白看着地面平静地说道:“火气真大,若灭了火,你得留我派内挖山石,烧制石砖,铺的和原先一样。”
其他师兄弟听见茶白如此说话,集体扭开了脸,话是没有错,但常年不与人交往的茶白说什么都难以摆脱那种阴测测,怪兮兮的话感。
派内管事的长老与执事的面色都变了变,觉得茶白说话太不会拐弯,唯有掌门捻动胡须,笑的乐呵呵的。
君祀不以为意地扬了扬浓密的眉毛,“等你能灭了再来和我说,不过嘛,灭不了你得还我一个下跪,还有这里的你搞定。”
大家还来不及腹诽这个无限宠溺徒弟的掌门,还有君祀的狂悖无礼,却见软绵绵的小蛇忽地探出头来,对着君祀愤愤然地呲牙,也吐了口火,火势同样蔓延的很快,却不见毁坏,只追着君祀的炎火。
更加奇怪的是,君祀的炎火竟然在小蛇火焰的靠近下,乖乖地退回主人的脚下,绕着他滴溜溜地打转,甚至拉成长线友好地想去和小蛇的火焰打招呼,却被对方暴起的姿态吓的快速缩回,不敢动弹。
茶白没想到刚还吓的缩成一团的小家伙竟会因为君祀的一句话而发火,更没想到每日都在接触的灵火竟如此的厉害。垂眸抚了抚小蛇的小脑袋。
息夜眨巴了下水汪汪的碧眼,里面还有部分害怕没散去,扭头蹭了蹭茶白的手指,尾巴尖勾紧了茶白的一根手指,才鼓足勇气盯视向君祀,咿呀作声:
“不许你欺负阿茶,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你可以走了,不然我也能让它烧上你的衣服。”
君祀兴奋地看着小蛇,听不懂小蛇在说什么,也没注意到小蛇防备的姿态,还以为它略带低沉的声音只不过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对他招了招手,快语道:
“你去哪了,醒来后遍寻你不着,还被关了禁闭,后来阿姆才告诉我你被带走了。来,过来,我带你回族里。”
息夜缠紧茶白的手指,对着君祀又开始呲牙,神情显得越发的十分烦躁不安。
茶白知道息夜胆小,将他拢入袖内,挡住了君祀看过来的目光,才淡淡地说了句,“你弄错了,希宴已被你阿姆已带回去了,他只是我的灵宠。”
“不可能,他……”君祀话还不曾说完,脚下的火焰瞬间跳上他的指尖,而息夜的也追了上来,点着他的衣摆。
君祀怎么掐诀都无法熄灭息夜招来的,也没去求息夜,只快速丢下句,
“阿舅,我错了,以后只和你好好的,阿父已经罚我过了。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惦记你,别气了,等我回来解释。”
话说完了,君祀的人影也消失在原地,只留满地的狼藉。茶白脸色冷了冷,“他既然说会回来的,这里也用不太着,就等他回来弄好。”
掌门在门内一致的低咳中,笑眯眯地点头应允,瞥过小蛇时,眼内忽地闪过一道锐光。其他人则全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人不服气,也有人看戏,只是在有外人在的场面,谁都没吱声。
息夜气呼呼地拍了拍尾巴,昂头对茶白咿呀着,“他欺负我过,是个坏人,来一次打一次。”
茶白严肃地点了点头,将小蛇拢回手心,遮在袖口下。随后皱着眉看向跃跃欲试着要来交谈的其他门派者,那些人的目光并不是那么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入局
纵然茶白的态度很冷淡,但还是有几位上前来攀谈,冷凝的气氛也没让这几人退缩,热情地说着话,楞是将茶白当成了御兽师。
要知道,神隐宗并不出御兽师,任由野兽、灵兽漫山遍野地安居、繁衍,反而成了这些家伙的乐土。就因被平等地善待,这里高等灵兽都会青天白日地四处出没,并不排斥神隐宗内的人,反而会自发地去做守山护卫之职。
守卫要地陵南阁的熊师兄就是这样的情况。连掌门的亲收弟子被他揍了,大家也都认为是茶蒲、茶梨犯错了,而不是去追究熊师兄。这么多的人,一人丢一个术法,熊师兄就算再厉害也是经受不住的。
可惜神隐宗就是不要御兽师,无论多厉害的,都不收纳。所以当这些人误会,想要知道究竟时,其乐融融的假象让掌门眯眼而笑,显得和蔼和亲。
其中一位五官柔和的青年见掌门笑了,也自人群中站了出来,对他躬了躬身,沉稳地说道:“虽说忽然出现的冰雕男子并不是出现在神隐宗的范围,却十分蹊跷,应尽快探查清楚为是。”
掌门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只暗含趣味地看着茶白那明明已经很不不耐烦,却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
这青年也是位御兽师,成日与默默无言的灵兽打交道,察言观色是必须的,一看掌门目光的走向,联想到先前要细谈时,掌门也只是往地面虚按了按手,要先将茶白召上来,便想通了掌门的意思。
对掌门躬行一礼,转身走向茶白,还差三四步时停住脚,作揖自我介绍道:“茶师弟,我是广成宫迟字辈大师兄,迟桑。”
茶白捂紧手心不停窜动着要冒头的息夜,轻嗯了声,就没做理会了。
迟桑先前就注意到这个神派掌门最小的弟子并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见谁都是冷冰冰的。也不认为他如表现出来的这样,依旧好说话地继续解释着:
“茶师弟来的晚,或许不知道冰雕的事,那冰雕如真人大小,品貌一流、栩栩如生,衣饰纹路也十分清晰。照理说,冰雕是会融化的,但它不但没融化,还能吞云吐雾,凡是与冰雕有过接触的,不出三日都失踪了。”
茶白依旧垂眸没有说话,息夜顿时急了起来,在茶白留出的空间里翻滚,细声恳求。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拦着不让,就越好奇,也越是拦不住,除非那东西是他不想知道的。
其实茶白早就清楚师父的意思,议事厅数年不见打开一次,就算有外人来,都是在外面三言两语的了事。回门派也从未有小道童来引过路,那只服侍过师父的小道童,还真没瞧见过他对师父以外的低眉顺眼过,除了这次。
只是千般冷淡还是挡不住小傻蛇的好奇,茶白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温和,硬邦邦地说了句,“师父,若是没事,我想下山一趟寻找一把适合的本命剑。”
掌门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点头道:“之前你是修为不够,如今结丹了师父也没什么送你,这个就给你吧。”
说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方才那枚镜子凌空牵引着送到茶白面前。茶白这才才认真地看向师父,若有所思。
寻找本命剑也只是个说辞,具体还是因为屋子毁了,后山没了,小蛇想看热闹了。但若说宗门内没有拿得出手的剑,茶白是不信的,除非这枚镜子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在场的各位执掌们抖着嘴皮,梗着脖子想说话,却察觉到掌门的另一只手在召唤从未见他显摆过的本源剑气,微鸣的锋锐中,凡是靠近掌门的执掌们都感到压力倍增,额冒虚汗。而周围的一切都在颤抖,发出酸牙的嘎吱声。
偏偏这些,自执掌们的身外为分界线,如隔了个世界一般,里面的人大汗淋漓如遭地狱,外面的也没发现里面的倪端。
执掌们印象中的掌门一直都是不管事,也不办事只顾整天睡觉的,派内有他没他似乎都无所谓。真从未想过掌门会有严肃办事的时候,还是如此的说一不二,气势汹汹。都被掌门深不可测的修为镇的直摆手,也不想说话。
掌门倏地收回剑气,和蔼地瞧着那些已流露出惊惧的一双双眼睛,低咳一声,“各位执掌都别站着了,下边的也都是小辈,坐着吧。”待人都脱力一般坐下后,继续和蔼地望向茶白。
茶白冷眼瞧着镜子没有动,只略微松了松紧捂着的手劲。就这么一缓和,息夜立马顺着指缝拼命挤了出来。
待快要挤扁的身子全出来后,一看到镜子,碧眼就亮的惊人,里面似有流水涌动。尾巴尖勾住茶白的衣领,将自己伸展成一条细小筷子,然后一口叼住了镜子边缘,一点点地拉了过来。
掌门如往常一般半睁半开着双眼,顺着小蛇扯动的力道,乐呵呵地将镜子落入茶白的衣襟内。他也没再吩咐什么,只笑眯眯地看着小蛇欢畅地绕着镜子不停地打转,咬咬啃啃,又蹭蹭,表现出十分欢喜的样子。
茶白皱眉将镜子连同小蛇一同弹入衣襟内,任由他在里面折腾,就是不愿意让大家看到他那发蠢时的样子。
事情的结果让息夜很满意,茶白被镜子收买了,答应掌门同这些人一道去查探一番,还被限定三年之内必须让修行上一层,不然不许回门派。
息夜是不懂为何要如此严肃,但茶白在身边,还有冰美人在远方,就觉得脑子已经装满了开心了。
临走的茶白垂眸看向傻蛇,傻蛇立马狗腿地点头晃脑,蹦跳着往他肩膀上去,只要蹭到茶白的脸颊就笑眯了眼,全是满足。
掌门遥望着已纵剑飞上空中的茶白,拈着胡须不语,倒是身侧的小道童一改翠竹般清朗的音调,如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字一句地问道:“黎原,你说是他吗?”
黎原认真地思索了会,姿态恭敬地回了句,“不知,若是,定能安然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山
东皇钟自天机镜被君祀亮出来,就震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心里不停地暗骂着:
伏羲那老货到底藏了多少好东西,随随便便拎出来的都是可以引起三界动荡的东西,也不怕修真界掀起血雨腥风,到时候他这个始作俑者也跑不了。
扶桑树枝,连通三界,持之可随意来去。天机镜又名昆仑镜,原昆仑山西王母所有,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无视时光不可逆转,不可跳跃的法则,回到过去,存在未来。
这两样东西要是搁在一起,只要不违天道,改天换地或许都可以做到,伏羲老货到底在盘算什么?
东皇钟左思右想,只觉得伏羲在深究当年的事,或许相关的人一个都跑不掉。要阻止伏羲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寻找出伏羲的最终目的,若真要一命还一命,东皇钟是愿意代替当年的太一来还债的。
只是人命债好还,情债却是难有转寰,除非这一世,茶白能爱上了一条蛇。
同时又庆幸着那枚镜子也是被封印了的,不然以茶白现在的能力,肯定会被卷入残酷的漩涡中,更是有些不确定是否要将扶桑树枝交给小蛇了。
一连数天,寻找不到解决方法的东皇钟没有出现,茶白并没有什么感觉,息夜倒是有些不习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虽然东皇钟一直都显得不那么可爱。
小蛇歪着小脑袋,忽闪着碧眼考虑了很久后,决定先伸出友好的尾巴。
就这样,茶白御着剑,不急不慢地缀在修仙门大批量的精英后头,而小蛇则偷偷摸摸地伸长尾巴去勾发带。也不知是茶白没飞稳,还是风太大,小蛇勾的尾巴酸痛,楞是没勾着一根发带。有些不相信地扭头去看,却在刹那间滚下了茶白的肩膀。
被养的不再心生警惕的小蛇只来得及瞪大惊恐的双眼,就这样浑身僵硬地顺着茶白冰凉的外袍往下坠落,看着茶白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在风力的作用下,怎么也不肯闭上眼睛,死死地盯住早已见不到茶白的那个方向,忽然泪意涌出,被眼泪糊满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还是不肯眨眼……
重新将小蛇捞回来的茶白沉默地看着团在掌心,伤心地哭个不停的小蛇,也没不耐烦,静静地等待小蛇不哭,可站立在原地许久,小蛇的眼泪没见少,反而越冒越多。最后在其他人诡异的目光下,颇为头疼然后戳了戳小蛇的脑袋,冰冷地说着,“不许哭。”
息夜抬头望了望茶白,憋了口气,就着仰望的姿势愣了愣后继续哭,哭的更凶。
茶白原先只想教训下小蛇,让他不要总是惦记别人,只是原因在小蛇的不停哭泣下,已经说不出口了。木着脸,戳了戳他的脑袋,又木木地说了句,“别哭。”
息夜只知道满心的委屈与害怕,这些都让他停不下来,睁着随时在落泪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茶白,尾巴则紧紧缠绕住茶白的手指,稍有动静就开始不安。
末了,茶白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说,“别哭了。”这句还算软和的话,也只是让小蛇缓了缓哭泣。
茶白回想了下掌门哄小道童的态度,僵硬地扯了扯嘴皮,露出个冰裂般的诡异笑容,和蔼地补了句,“想学术法?我教你。女娲族的抑或是我的。”
息夜扭了扭身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低了低,停滞了会,面目呆呆地望着茶白许久,忽地往后缩了缩,就像是被吓到一般。
茶白对于这麻烦的家伙终于将湿哒哒的泪水都憋了回去,感到很满意,还拿手指弹了弹有些惊怕的小蛇脑壳。
小蛇又往后缩了缩脑壳,然后睁眼偷偷瞄着已恢复往日表情的茶白,扭扭腰,讨好地上前蹭了蹭掌心,然后就一直乖乖地趴着没动,只是眼珠子是黏在茶白脸上的。
茶白用冰冷的目光瞪走前来关心小蛇的迟桑后,习惯性地挠了挠他的下颚,傻蛇这才像是活过来一般快速地蹿上茶白的肩膀,侧头蹭着他的下巴,探头间满是开心与期盼。
茶白只觉得下巴处一片湿润,僵了僵脸,忍住想将小蛇丢出去的冲动,冰冰凉地说了句,
“先教你悬浮术,别又以为自己要摔死了。女娲族的术法我只会皮毛,你既然已不是希宴,用的时候要注意些。”
息夜欢喜地扭腰、欢蹦,却打出几个嗝,熏的茶白黑着脸,扭头就走。
这一路走的再也没露过一丝温和,小蛇无所觉地缠着茶白学术法,幸好他回回都是听一遍就能学会,让茶白省力不少。
东皇钟抱胸漂浮在半空,垂头遥看下面的一人一蛇,表情的凝重。
化成一只赤尾冥幼虎的东麓踩着软绵绵的肉垫,瞪着一双重瞳的深棕色眼睛跳上一所亭台的檐尖,顺着东皇钟的目光看了几眼,坐姿端正地说了句,
“喂,表情别那么吓人好不?没人知道那就是当年的东皇太一,也没人知道那就是当年的希宴,更不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的。”
东皇钟没有理会东麓,撇头淡漠地扫了眼东麓,“你别想了,也别跟着我们。暂时不会给他扶桑木枝,更不会给你。”
贪恋扶桑树枝的东麓,刚抬起满脸软毛的脑袋想反驳,却猛然被一双大手抱起,并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东麓瞬间表情难看地闭了嘴,若不是软毛的遮挡,或许还能看出他的脸真的很臭。
一直严肃脸的东皇钟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东麓听的分明,磨了磨牙,然后怯生生地看向迟桑。
迟桑就是先前邀请茶白的广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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