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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不改璂乐 作者:慕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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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正如杜夫人口中所述的贫苦不堪,土房子里面有些灰暗,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开在墙上的窗子里透进来,堂屋里面只简简单单的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和四个破旧的长凳,不远处是架织布机,上面还挂着半成品。吴书来见乾隆朝着桌子走去,慌忙上前拿出帕子要擦板凳,被乾隆挥手给拦住了。乾隆带着永璂过去,看都没看,掀起袍子便做了下来,永璂要往旁边去,被乾隆给拉到自己腿边,永璂便乖巧的站着,四下打量这间他从未见过的房子。
杜夫人已经平静下来,明白自己面前坐着的是只需张口便可取她一家大小性命的大人物,她即使恨也不敢怠慢,拿了油灯过来点燃,自己在乾隆对面坐了,小娃娃靠在她怀里,安静的拿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的陌生人。
“夫人便说说这些年发生的事吧。”见乾隆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纪晓岚认命的担起了了解情况的责任,谁让当年他也算是有份子参与呢!
杜夫人擦擦手,将灯芯拨亮了点,灯光照在她脸上的那些褶皱里,无声的控诉着什么,她无意识的拍着孙子的背,缓缓的叙述,“当年大人留下那张字条还盖了玉印,老爷认出来了,激动地不得了,拉着齐志高说他是可塑之才,纵使我女儿不喜,还是欢欢乐乐的给他们办了婚礼。老爷信任大人的眼光,也不想想他有手有脚的还是个书生不求别的谋生技能却受嗟来之食。”
说到这里杜夫人笑了笑,“他若是个上进的也罢,可惜啊……老爷把家里的铺子交给齐志高管理,那齐志高只是个书生,哪里懂得这些事,他一心想考取功名,奈何文采不佳,屡试屡败。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给什么主考大人送礼,才捐了个秀才。那时候他对若兰也好,有了娃娃,老爷说这事天赐良缘,谁知道娃娃出生后半个月,那齐志高又拿着老爷铺子的地契去贿赂府衙大人,他运气不好,贿赂府衙大人何其多,他那点儿钱有什么用,反倒被府衙大人给倒打一耙,给抓到牢里,老爷知道这件事一病不起,没熬过来去了。”
往事如烟,后面的故事很简单,齐志高一心他的中举梦,又不懂得经营,杜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偌大的杜家在几年之内垮了。那齐志高郁郁不得志,开始大骂老婆孩子,他手中握着皇上御赐的圣旨,和离就是抗旨,不和离便是受罪。而杜夫人这个曾经端庄文雅的妇人也终于沦落为个乡野村妇,为了生存和女儿苦苦织布,收入却大半进了齐志高的口袋。今早齐志高又偷偷的拿了她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和所谓的文人雅士喝酒赏花,她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想着自己和这个祸害都死了,女儿的日子总会好过一点儿。杜夫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很平静,声音很平和,仿佛说的不是她的故事,或者说仿佛她说的真的只是个故事。
紫薇早泣不成声,软倒在福尔康的怀里,嘤嘤哭泣,“尔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们明明是无心的啊,我们没有想过要害人,尔康,这老天太不公平了,幸亏老天还是仁慈的,让我们又碰到了这件事……”
什么老天仁慈,如果不是你们可以安排朕去吃那个什么野餐朕恐怕根本不会遇到杜夫人,也不会知道有这件事发生?以前紫薇的那些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统统用成了笑话,到现在这个地步,乾隆沉下脸,面色如铁,“夫人,此事是朕的疏忽,朕…会解决的。朕许了你女儿和齐志高和离,至于杜家的家产,吴书来!拿银子。”
把齐志高直接关进了牢里,给杜家母女留了大把的银子,这些终究弥补不了那些伤害。杜家母女却感恩戴德,乾隆苦笑,他这个明君便是这样得来的,永琪和紫薇等人也纷纷解囊,各自捐了不少好东西,只是杜家母女坚持不收,几个人面上过不去,讪讪的走了。
杜家的三间屋太小,他们留宿是不可能了,从杜家出来外面已然黑定,只有轮孤月斜挂在空中,带着几分清冷,众人踩着月光去之前定好的客栈,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是反常的沉默。
“吴书来,笔墨伺候!”进了房间,乾隆立马吩咐吴书来。
吴书来赶紧给乾隆摊开纸张,站在一边的永璂听了乾隆的话,主动拿起砚台给乾隆研墨,乾隆接过笔,刷刷的写了几行字,不小心探头看到的吴书来猛然捂住嘴。
那分明是份圣旨,不仅降了明珠格格的品级,夺了额驸福尔康的侍卫头衔,连皇上一向看重的五阿哥也……皇上下旨让五阿哥出宫建府,只封了个贝子的爵位,五阿哥算是彻底与皇位绝缘了啊。
乾隆盖好皇帝玉玺,将那张纸卷起来交给吴书来,“这份圣旨你留着,待朕回宫之后再发,河间府的府衙让傅恒去办了。”
吴书来郑重的点头,把圣旨收到怀里,退出去找傅恒。屋里面只剩下父子两人,永璂见乾隆面色有异,与往日不同,心里打鼓,悄悄的放下砚台,往房门的方向退去。乾隆瞥见他的举动,无奈的叹气,经过这次事件,不知道小孩还是不是坚定的认为他的阿玛是个明君?
他对着小孩招招手,小孩果然乖乖的挪过来,怯生生的看他,他展颜,“永璂是不是害怕阿玛了?”
永璂摇摇头,怕乾隆不相信,他慌忙的解释,“永璂不怕阿玛。”
乾隆笑笑,用鼻子碰碰小孩的额头,用力的抱了小孩一下,又站起身,绕到窗子边,背对着永璂,目光放空,“皇阿玛不是明君,皇阿玛做不到爱民如子,皇阿玛治下并非都是盛世江山,永璂,皇阿玛是个昏君啊。”
他不是第一次不敢面对那双澄澈的眸子,那双眸子可以倒映出世界上所有的丑恶,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坦承他的错误,否认他的过去。他也许早就知道却从不愿意承认,他希望那双眸子里看到的他都是最完美的,明君,好阿玛,或许还有别的。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小孩面前说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并没有别人奉承的那样好,他是皇帝他要面子,他撕不下盖在脸上的那张呆了许久的面具。
可越是跟小孩相处,小孩越是信任他,相信他,他便越觉得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这不是一个阿玛对孩子该有的感觉,阿玛可以对子自己孩子感到歉疚,感到骄傲,却不可以对孩子感到那种无所遁形无处不在的悸动。他摸不清这种及其陌生的情感是什么所以任其发展,是他太自负,把所有都交付给时间,于是时间轻而易举的欺骗了他,那种情感已经渐渐的不受他的控制了,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心中悄然生长,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可是他有预感,他的未来将和这个孩子绑在一起,牢牢的绑在一起。


42、一波未平一波起

永璂傻了,皇阿玛自己说他自己是个昏君?!从小就视自家皇阿玛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明君的某小孩有点反应不过来,脑袋不够用了,今天的事情永璂不是不明白,他还是弄得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貌似自家阿玛的确是做了些错事。他仰起头去看那个依旧高大的背影,鬼使神差般的蹑手蹑脚的靠过去,声音糯糯,“皇阿玛不是昏君。”
乾隆低下头,正好对上澄澈双眸,小孩那双眼睛里还是他一个人的影子,还是像以前一般的信任。他缓缓的抬起手,永璂这几天大概已经被养成了习惯,乾隆刚抬手他自己就主动的侧着头靠向乾隆手,在他指尖磨蹭,乾隆蹲下身子,“今天的杜夫人是皇阿玛下的旨意,永璂,当时是皇阿玛亲自下的旨,让杜若兰嫁给齐志高。”
永璂眨眼睛,“儿臣知道的呀。”
“那十二还觉得皇阿玛是明君?”
皇阿玛他…这是自我厌弃了?这是他以前也犯过的错误,被皇阿玛骂了就自暴自弃,不肯再努力上进了,皇额娘还为此狠狠斥责了他。后来他想明白了,每天都努力,现在不是得到皇阿玛的认可了吗?皇阿玛也欣赏他了。生怕乾隆自我厌弃后一蹶不振,成了真正的昏君,小孩万分着急。
“…皇阿玛…纪师傅教过我们的,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皇阿玛……”永璂憋红了脸,磕磕绊绊的想安慰乾隆,只是他一紧张就忘词,现在可没有本圣祖训在怀里,“而且…皇阿玛……不是主谋…所以…”
“噗!”
不是主谋这个词用的……乾隆哭笑不得,不可否认的是,之前的那些郁闷和无力感减轻了不少。探手在小孩脸蛋上拧了把,“皇阿玛的确不是主谋,皇阿玛是同党,所以皇阿玛还是个坏蛋!”
没听出来乾隆是在逗他,永璂瞠目结舌,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虽然皇阿玛说的好像也对,小孩抓住那只一直在自己头上摩挲的手,认真的说道,“那儿臣也是皇阿玛的同党。”
乾隆仰脸哈哈的笑,“朕不会让十二成为朕的同党的,朕的十二是个善良的好人!”
永璂弯起嘴角,“阿玛也是好人。”
出了这件事,乾隆那些玩乐的旖旎心思都不见了,他本意是想给永璂赔罪,想带着永璂散散心,谁料自己反而在永璂面前丢了脸。再仔细想想以前和小燕子他们出去了那么多次,谁知道在什么地方还会遇到苦主之类的,之前还想走水路往南下的想法也没了,忽悠小孩说北方军情紧急,掉头北上。
自从上次的事情,紫薇等人也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当着乾隆的面嚣张晃荡,倒是很少在人前出现了。可能是乾隆一路上对永璂百般呵护让永琪和紫薇都心里不是滋味,几个人越发的厌恶起永璂,见到永璂只当什么也没看见,永璂也隐隐的察觉到哥哥姐姐们的仇视,所以心情低落,乾隆哄了半天也不见好。
乾隆欲再接再厉,只是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让他无暇再顾忌永璂,吴书来在某天的傍晚时分送来一封奏折,奏折是刑部尚书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递过来的,乾隆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翻掌将奏折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冷笑,“红花会!好个箫剑,好个红花会!”
吴书来沉默的站在乾隆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事情如今闹得越来越大,这次北上只怕不会如皇上所希望的那样顺利啊,但愿有些人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才好。
“吴书来,把傅恒给朕叫进来,等等,把十二的那个侍卫也叫过来!”
“喳。”
接下来几天连永璂这个极为迟钝的也感觉到车队气氛的紧张,不仅车队旁边多了不少自己不认识的人,连向来闲着没事的福康安也总是不见踪影,更不要提安乐和善保了,永璂嘟嘴不满意,大家都有事情瞒着他!
这一日终于让永璂逮到机会,抓住还在吃饭的福康安的衣服把他往马车后面拖,福康安被他拽着,慌忙扔了碗,“小爷还有事,你搞什么呢?”
永璂鼓起脸,气呼呼的站定,“你还问本阿哥搞什么,你们在搞什么?有什么事情瞒着本阿哥?”
福康安笑,看来也不是很傻嘛。他把手放到脑后,靠在马车上,打趣般的看着永璂,“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真笨还是假笨?!”
“本阿哥不笨,皇阿玛说我聪明非常,是个可塑之才!”永璂一脚踹在福康安腿上,“本阿哥早就知道你们有事情发生了,是不是?”
就你还聪明非常,还可塑之才,皇上您说这话的时候真不心虚吗?小孩的力气不大,福康安没计较,朝着他挥手,“这件事你别管,反正你只要带着皇上身边就行了。”
“什么啊?!”永璂十分的不服气,福康安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凭什么他可以知道他这个皇阿哥就不可以知道了?!
“本阿哥命令你告诉我!”
福康安怔忪,永璂板着脸的样子仔细看还真有几分像皇上,小孩到底还是个皇子阿哥啊,只是……破小孩,真麻烦!他正要开口,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福康安连忙把小孩往自己身边拉,两个人悄悄的探头往外看。
“呀!”
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群黑衣蒙面的手拿武器的刺客与乾隆带来的侍卫打得不可开交,福康安赶紧伸手捂住永璂的嘴,拉着小孩往后面躲,“果然来了。”
“什么来了?”永璂紧紧握住福康安的手,“又有刺客啊?”
两个人猫着腰沿着马车绕到个土坡下面,福康安这才长吁了口气,“那个是红花会的人。”
“红花会?!”永璂慌,他听说过这个组织,是要反清复明的,他矮着身子往外爬,他家皇阿玛有危险啦!
“那皇阿玛……我要去保护皇阿玛…”
福康安赶紧拽住他,死命的往回拖,“你疯了,皇上有人保护,你出去才是送死,看情况行动,知道吗?”
乾隆这次带来的是大内高手,不是福尔康这等中看不中用的花花架子,贵在精不在多,几天前他接到刑部的帖子说箫剑与红花会还有勾结他便急忙改了行车路线又傅恒拿着兵符去掉人,不过……乾隆眯起眼睛,红花会居然还能这么准确的掌握他们的前进路线,除非是车队里面有人是内鬼。
红花会倾巢而出,显然是有备而来,准备一击必中的。乾隆并没有躲在车里,而是站在车前,他四处没有看见永璂的身影,也没有看见跟着永璂的那个侍卫,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敢问各位高姓大名?”他双手抱拳高声喊了声。
吴书来满身冷汗,皇上,您这是脑子又抽了吗?这前面刀光剑影的,你没事问什么高姓大名啊?人家个刺客会告诉您高姓大名吗?就算您知道了人家叫什么名字也没用啊?出乎吴书来意料的是,乾隆的话音刚落,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还真开口回答了,只不过回答的是,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明复清反;母地父天。”
其他的黑衣人也都齐声高喊,“反清复明,还我河山!”
看吧,根本没人理您啊,皇上!吴书来苦脸,这群刺客群情激奋,不知道那些大内高手挺不挺得住,然后他听见乾隆压低的声音,“拿弓箭来。”
吴书来毫不迟疑的转身钻进马车里,乾隆接过吴书来拿上来的弓箭,把扇子塞到袖中,弯弓搭箭,眯眼,瞄准的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箭矢直直的朝着黑衣人射过去,那黑衣人没料到还有人放箭,登时被冷箭射中颈部,挣扎了几下,倒地不起,估计是死了。
吴书来张大嘴,那个黑衣人一死,其他的黑衣人似乎都愣住了,顿时失去了章法,乾隆淡然的收起弓,打开折扇。
“皇阿玛好厉害!”永璂趴在地上,眼睛闪了亮光,福康安抚额,“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射杀那个人吗?”
永璂转过头,脸色还带着未来得及褪去的红潮,无辜的看福康安,“那个人说话了呀,皇阿玛问的是他的名字,这个人乱答一通,还说大逆不道的话,皇阿玛自然要射他!。”
答错了所以射死他?!啊喂,不是这样的好吧!福康安大大的翻白眼,“你果然还是个笨蛋!皇上问话的是为了要引出刺客的头目,答话的是头目,所谓擒贼要擒王,便是这个道理。”
“哦……”
太敷衍的声音,福康安转过头,死小孩果然没有在听他说话!
刺客失了头目,都有些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做了,很快便被大内高手把场面控制住,福尔康和永琪两个保护着紫薇终于来到乾隆身边,乾隆举目看去,还是没有小孩的踪迹。
“皇阿玛,您没事吧,儿臣等护驾来迟……”永琪单膝跪地请罪,福尔康也跟着跪下来。
乾隆没有搭理这几个,刺客来时,福尔康和永琪一心护着紫薇,他早看的清清楚楚,好在,他对这几个儿女也没什么期待了。他跳下马车,准备自己亲自去找永璂。
“皇阿玛!”
紫薇刺耳的尖叫声和某种东西的破空声,同时而来,乾隆下意识的偏头,一柄薄剑擦着他的脸过去,与刚才的那些黑衣的刺客不同,来人一身白衣,没有蒙面,似是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看穿他的身份。
脖间贴着冰冷的剑,乾隆浑不在意,气定神闲的转头,“阁下是谁?”


43、所谓红花会

握剑的是个极为年轻的人,全身罩着白色素衣,他手腕一翻,剑灵巧的贴在乾隆脖子上,冰冷无情的声音道出了他根本无意隐藏的身份,“江南红花会陈丹心,今日来取你狗命!”
陌生的名字,熟悉的姓氏,乾隆皱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还是个少年的人,嘴角微挑,“哦?丹心枕剑寄热血,雪衣抱琴向夕阳。你有个妹妹叫抱琴?”
少年神色一顿,剑尖又往前送了几分,“关你什么事,昏君!”
“唔,朕猜你这把剑叫青锋,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吴疆,是不是?”乾隆似笑非笑,抬手弹了下剑尖,突然话锋一转,“你爹是红花会总舵主?”
说罢也不等少年回答,继续道,“看你满身缟素,你爹去世了?”
“少管闲事,昏君,今日我来,就是为了完成家父的遗愿,取了你这个昏君的狗命!”少年恼羞成怒,剑尖已经贴近乾隆的皮肤,有细细的血流顺着剑尖滴滴滑落。
后面一阵吸气声,紫薇的哭声更加尖锐起来,吴书来捏了把汗,心里抓狂,皇上,您就算是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啊!你跟个反贼唠什么嗑啊?
“少主,杀了这个昏君!”黑衣人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随后杀了昏君的呼声漫山遍野的响起来。
让震天动地的喊声停下来的是握剑少年举起的左臂,陈丹心毕竟还是年轻,拿着剑指着一朝皇帝他或许想过,却从没有做过,在他手中剑因为主人的紧张而微微颤抖,乾隆脖间的伤口血也随之流得汹涌。少年的声音略带着沙哑,暗隐着激动,“家父一直反清复明为己任,一生都在为红花会的事业筹划,今日,我便取了这个老贼的狗命,以告慰家父的在天之灵。”
“你真以为……”
“阿玛才不是昏君,你不准杀我阿玛!”
清亮的属于还未长开的孩子的嗓音从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方向传来,乾隆身子一震,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吞回了喉咙,顾不上颈间还在流血的伤口,转头向右边看去。他的永璂还是穿着那件小马甲,带着个大了不少的帽子,小嘴紧紧的抿着,眼神严肃,一步步的朝着他走过来。明明已经临近冬天,大敌环伺,命在旦夕,却奇异的有股暖热的气体从心头奔腾而起。
乾隆无奈的抽抽嘴角,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来,“小笨蛋!”
永璂还不知道自家阿玛是这样评价他的,他鼓着腮帮子,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心神。皇阿玛和纪师傅都教导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临危不乱才是巴图鲁所为。所以他握紧了拳头,咬住了牙关,也不敢露出半点害怕的感觉。
小孩远远的看见自家阿玛被人用剑驾着脖子,那个人又说要杀他阿玛,脑袋顿时成了浆糊,混沌一片,要不是福康安拉着他,他早冲了出来。
陈丹心顺着声音看过去,不只是他,其他的黑衣人还有因为皇上被捉住而停手的大内高手侍卫们纷纷都把目光投向永璂。永璂身量小,还胖乎乎的,远远一看就是个圆滚滚的团子,陈丹心好笑,“你是狗贼的儿子?”
“你才是狗贼的儿子!”永璂炸毛,“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不能随便骂人,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你!”陈丹心脸色一黑。见对方只是个孩子,气呼呼的翘着嘴,十足的稚气。他还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得冷哼声,“昏君无道,自是取而代之!我红花会都是忠义之士,骂一句昏君怎么了?小鬼,想活命就边上呆着去!”
永璂怒,又往前走几步,重重的踏着脚下的枯草,“我不是小鬼!我是当朝的十二阿哥!我已经长大了!”
又觉得自己好像搞错了重点,瘪瘪嘴又继续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哈?”陈丹心挑起半边眉毛,小孩样子看着挺可爱,本来紧张的气氛硬是多了几分轻松,让他起了逗弄的心意。他无所谓的挂上个笑容,“十二阿哥啊,真是失敬失敬!我说昏君无道,能者取而代之,天下本姓猪?怎么难道你要救你阿玛?”
永璂上下的点头,“不用失敬!我阿玛不是昏君,是你说昏君无道要取而代之,本阿哥看过史书的,明朝的时候,你们皇帝欺压百姓,官逼民反,我们大清取而代之怎么不可以?”
这样的永璂……乾隆舒眉,也许他的永璂并非真的不聪明,他该懂的他都懂,他可能不会口若悬河,可他说的都是最朴素的道理,被别人忽视的那些本质,一直以来是他这个阿玛没有认真的去看他!笑容悄然的爬上他的脸,他抬起手臂朝小孩做了个手势,嘴唇无声的开合,小孩瞬间毫不吝啬的扬起大大的笑脸。
“不要怕。”
陈丹心无言以对,明朝后期的腐朽是事实,民不聊生也是事实,大清入关之后百姓的生活好了很多还是事实,面前的孩子几句话道破了他们这群人所谓理想背后幻灭的现实。
“皇阿玛继位以来,天下大安,四海升平,”永璂说到这里,骄傲的仰起脸,满是得意,“阿玛治下是国泰民安,皇阿玛才不是昏君狗贼,是你们搞错了!”
“少主,你不要受这个孩子妖言惑众啊,杀了昏君,明复清反;母地父天!这天下是汉人的,是朱家的!”黑衣人中见陈丹心似有松动又叫嚷起来!
“哼,朕死之后,自有后人。”乾隆不屑的出声,“大清江山是我爱新觉罗家族铁蹄踏出来的,你们杀了朕,大清还是爱新觉罗的大清,而红花会……将永远不复存在!”
少年脸色微变,乾隆说的都是真的,他今天杀了这个皇帝,得来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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