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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之不改璂乐 作者:慕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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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因为皇后的事情难过,安乐不会哄人,只能带着他飞转移他的注意力,等安乐走了,留下一个永璂不认识的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陪他。永璂偷偷的看过这个哥哥,总是笑眯眯的,他想跟这个陌生的哥哥说话,只是太多的先例让他不敢开口,不管皇后有没有被废,永璂不受宠的嫡子身份是没有变过的。以前,那些宫女太监侍卫奴才们,碍于皇后的面子,明面上不会对永璂不敬,总是远远的远离他,现在皇后被废了,宫里踩低捧高,对永璂更加的忽视的厉害,真正愿意搭理永璂的可能只剩下福公公和叫多多的笨狗。
他心里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磨蹭了半天,善保已经闭着眼睛睡觉,永璂站在小院子里面,这里是侍卫住的地方,没什么人静悄悄的,他往门外看看,都是自己不熟悉的风景。又想起今天皇额娘不认他,皇阿玛还罚他抄书,他就这么静静的在小院子里,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他还不懂的什么的叫寂寞,什么叫伤心欲绝。莫名其妙的汹涌的泪水让他不知所措,只有把自己缩小一点,再缩小一点。
正伤心间,肩膀上忽然多了的重量,让哭的不可自已的永璂略感奇怪,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抬眼就对上一张笑的天花乱坠的容颜,这个哥哥真奇怪,一直是笑着的?永璂在心里想。
不过永璂这一次想错了,善保之前的笑可能是习惯成自然,现在的笑可是真真的笑了,他真的只是好奇的来看看,谁知道,这小孩这么逗,花猫似的一张脸,泪痕斑驳,黄绿交错的。
“你采了这里的花?”黄黄绿绿的一看就知道是花坛里面的那些花的花粉,这小孩倒是会摸。
永璂愣愣的,“不能采吗?”
善保哈哈的笑,“你是主子,这里所有的花都是你的,怎么不能采。只是主子,您这是在哭?”
“没有!”欲盖弥彰的赶紧再用袖子呼啦几下,藏到身后,永璂一挺胸膛,“本阿哥才不会哭。”
这下子善保直接笑弯了腰,前仰后合,实在不忍心拆穿小孩的小把戏,善保当没看见小孩用袖子擦脸之后袖子上的精彩纷呈,“您是不是有难过的事情,说来给奴才听听?”
永璂纠结了一下,现在这个哥哥跟他讲话了,虽然还是怪怪的一直笑,但是他要不要交这个朋友呢?善保看小孩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哄道,“奴才嘴巴最为严实,不会告诉别人的。”
“皇额娘不要我了,皇额娘不喜欢我去看她,说我不是她儿子。”
“……”善保无言,小孩的心事宫里面的人都知道,皇后被废了这么大的事情,各宫都在观望,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忧虑,估计也只有这个孩子是真的在为皇后娘娘担心,皇后娘娘身在冷宫,皇后一族整个的失宠失势,这个时候,十二阿哥的嫡子身份太敏感了,稍有异动,都能给人抓住把柄,皇后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吧,只是看十二阿哥这个样子明显就是什么都不懂,善保眼珠一转,“主子,奴才给你变个戏法看看?”
永璂懵懵懂懂,听说变戏法,眼睛亮了,“好啊,好啊。”
“看好了啊。”
善保故作神秘的双手在永璂眼前晃晃,“什么都没有对吧。”
小孩点头点头,又摇头摇头,巴巴的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当当当,你看。”
永璂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了一把,等奇怪的哥哥手停下来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对方手中多了不少花朵,高高低低的霎时好看,他拍掌,“好厉害啊。”
“主子,这只是个小把戏,障眼法而已,所以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6、五阿哥微妙的婚礼 。。。

永璂眨眨眼,不懂善保在说什么。但是他也不问,就用一双眼睛看着善保,直到把善保看的心里慌慌。
“其实这些花,”他戳戳被小包子抱在手里的花,“奴才只不过是趁着主子您不注意偷偷的把花摘下来,并不是奴才变出来的。”
小孩还是不说话,象征性的侧侧头,头上的西瓜帽也跟着歪歪,堪堪遮住眼睛。善保无力,只好继续道,“所以,皇后娘娘不一定就像主子您看到的那样不喜欢主子,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奴才说的是不是?”
善保温和的看向小孩,期待小孩的回答。可小孩依旧只是歪着头和帽子,帽子遮住了眼睛,他伸手扶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善保,清澈的瞳仁里,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倒影。善保僵硬了,所以现在这个情况是怎样?
“善保哥哥你一直在笑。”半晌,小孩终于冒出了一句话。
善保只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飞过,自己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好吧,难道自己安慰了半天小孩根本没听进去?他突然有点泄气,或许真的如大家所说,这个十二阿哥不过是个不聪明的笨蛋吧,跟他将这些真的有用吗?
而在这个时候安乐也换完衣服回来了,进院子看见善保和小孩子一个半蹲,一个站着,两两对视,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他上前一步,“十二阿哥,要不要回去?”
永璂看着安乐点点头,他出来很久,福公公一定很担心了。安乐见他同意就去牵他的手,对善保交代,“善保,你的功课不要荒废,为师要查的。”
善保站起身,师傅总算来了,这个十二阿哥他是应付不了了。
“知道了,师傅。”
徒弟一直不要他操心,安乐交代完了牵着永璂欲走,谁料永璂却突然抽回了手,小跑着到善保身边,仰起头,把一把花塞到善保的怀里,“善保哥哥,今天谢谢你,永璂不难过了。”
善保愣住,小孩笑得一脸灿烂,说完这一句,又牵着安乐的手,摇摇晃晃的走了。善保呆呆的看着永璂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嘴角微微翘起,谁说十二阿哥什么都不懂的,其实这个孩子也许什么都懂也说不定,师傅这一次应该不会被赶走了。
永璂看完那拉氏的那几天还是很消沉,回去之后,也不怎么关心他的菜园子了,专心致志的抄乾隆罚他的那些书。福公公看着心疼,变着法子的给永璂补身体,御膳房那边的东西他们要不到他就自己想办法,自己搭了个小厨房,精心的照顾永璂。
永璂被罚了抄书,他的日子又恢复到以前两点一线的生活,从阿哥所到上书房,再从上书房到阿哥所,他不知道宫里的那些是是非非,活在自己的小圈子,直到几天后,他得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五阿哥永琪要娶新福晋——知画。
他不是很懂,他隐约记得当初五哥可是为了小燕子姐姐离宫出走,私奔了很远,还吃了很多苦,最后皇阿玛亲自去请了他们回来,怎么现在又要娶新福晋呢?
福公公坐在他的一旁,一边剥瓜子,一边唠叨,“还不是那个小燕子不上台面,五阿哥那是个什么的身份,她还不懂得给五阿哥撑场面,整日的闹事,五阿哥的前途早晚被她给毁了,老佛爷哪能让这样的女人给五阿哥做福晋,以后我们主子可不要喜欢这样的女人!”
永璂抱着多多,嘟着嘴答话,“公公,你说什么呀,皇阿玛说小燕子姐姐这是率性天真,皇阿玛很喜欢的。”
“哼,喜欢?!自古情多在天子,你皇阿玛哪有长情的。”福公公将一碟剥好的瓜子推到永璂身边,“小燕子是宫里你皇阿玛没见过的,不过是个逗着玩的乐子。小燕子要是知道一点进退,也不会让五阿哥难做,这种女人主子以后千万不要招惹。”
永璂不解,福公公说话好难懂,多多在他怀里挣扎要去够那盘瓜子,永璂把它放下去,它摇着尾巴得瑟的过去了,被福公公一掌拍开,“给小主子的,没你的份。”
多多不甘示弱,绷着身子对着福公公汪汪的叫。
“多多!”永璂赶紧捞回来,又抓了几颗瓜子仁塞到多多的嘴里,多多得了瓜子安分了,窝在永琪怀里哼哼,“公公,五哥要是娶了知画那小燕子姐姐怎么办?”
“主子还叫小燕子姐姐,小主子跟她们不要太亲近了,皇后娘娘……”
“小燕子和紫薇姐姐对皇额娘很好的。”小包子辩解。
福公公叹气,小燕子和紫薇对皇后的那些事,他最清楚不过,皇后娘娘是得了这两位的帮助,可是也是这两位把皇后娘娘给间接的害到现在这个样子,这里面的东西他不愿意跟永璂说,他在宫里这么多年,看得比谁都透彻,他摸摸永璂的头,慈爱的道,“傻孩子。”
“才不傻!”永璂不满,福公公总是这样,话说一半停下来,他摇着头,“现在五哥要娶新福晋,永璂要送礼吗?”
“礼物,公公给你准备好了。”
宫里面这礼物送起来也是有奥妙的,不能太显眼,盖了皇上和太后的风头,也不能太寒酸落了面子,他们别的东西没有可是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永璂这边贵重的东西也不少,福公公早就准备好了要送的礼物,反正他估计小主子过去也是个陪衬,没什么人会在意。
福公公对五阿哥这场婚事不感兴趣,但是宫里面却是为了这件事前前后后的忙碌起来。五阿哥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是最受宠的皇子,皇上早几年就有要封王的意思,现在皇后废了,十二阿哥的嫡子身份名存实亡,长子三阿哥是个病秧子,不得皇上的喜欢,四阿哥要过继了,八阿哥有腿疾,十一阿哥是汉妃所出,现在诸皇子中五阿哥是最接近皇位的人。
内务府不敢怠慢,皇上亲自下的令,要按照亲王礼来办这场婚礼,陈家的嫁妆也殷实,他们生怕哪里出了错,惹得宫里两位大人物不高兴,因此,这场婚礼比几年前两个格格一起出嫁的场面要热闹不少,毕竟是一个皇子娶嫡福晋,场面自然比娶小燕子的时候盛大,基本上宫里能用上的人都被用上了,就连安乐也经常被拉过去帮忙搬东西看场子。
宫里面热热闹闹,永璂却生了自己的心思,等安乐去内务府帮完忙回来,就见永璂趴在窗户边对他招手,安乐走过去,永璂很兴奋的将一个小袋子放到安乐手中,勾勾手指,示意安乐附耳过来。
安乐疑惑的俯下(河蟹)身子,永璂巴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然后期盼的望向安乐。
“……”
“行不行?”小小少年希冀的睁大眼睛,双手合十,软语央求,“安乐,你帮帮永璂吧。”
沉默了一会儿,安乐将小袋子收到怀中,脸上晃过似有如无的笑意,“好,奴才保证一定办成。”
“太好了。”永璂高兴的蹦起来,在窗口抱了安乐一下,“唔,真是太好了。”
安乐眼含笑意的看着小孩单纯的快乐,转身离开,这件事是对是错他还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十二阿哥是开心的,让小孩开心一会儿也没什么。
五阿哥永琪的大婚是老佛爷下的懿旨,日子定的仓促,也办得急切,老佛爷手里握着箫剑这张王牌,但还是怕永琪反悔,跟小燕子真的像以前一样私奔,再来个劫囚,那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永琪和知画的婚礼是宫里面近年来的大事件,婚礼当日,京城十里红妆,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真是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永璂早早的来到了景阳宫,福公公为他准备的是百年好合如意花瓶一对和几幅古字画,他和安乐刚到的时候,景阳宫里有机灵的小太监上来接了过去。
他所在的席位是次席,几个小阿哥和格格在一起,八阿哥和十一阿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人凑在一起,七格格和九格格是令妃生的亲姐妹也有说不完的话,他依旧是一个人。新娘的家人不在京城,可知画深得老佛爷的喜欢,因此她是从慈宁宫出的嫁,拜祭了祖宗,象征性的在宫里绕了一圈花轿就抬到了到阳宫。拜堂之时,太后笑得眼不见缝,红包给的大方,褪了自己手上先帝赐的镯子给了知画,“你们小两口要好好的过啊,哀家还等着抱着小曾孙呢。”
知画被大红的盖头遮住了脸,不知道是什么的反应,五阿哥的脸色却有点发白,等三拜之后,知画被送到了新房里。太后回去了,席间放开了不少,大家吵吵嚷嚷,永璂偷偷的离开了席位,也没人注意到。
永璂转到后面,越过新房,到另外一边,果然看见小燕子一个人在房间里,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抬起手敲门。
作者有话要说:恩,来更新了,小攻三号福康安的童鞋的人气一夜飙升啊
福康安出来还要等两章,恩



7、原来是这样 。。。

小燕子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永琪,惊喜的蹦起来,等看清楚是永璂之后,表情变成了失望。永璂捏着手指小心翼翼的走进去,“那个……小燕子姐姐,你不开心啊。”
“是你?你怎么来了?”
小燕子萎靡不振的趴回桌子上,对询问她的少年爱理不理。她以前开心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逗小孩子当个乐子玩,现在外面永琪在娶别的女人,她伤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搭理永璂。她又不是这个孩子的奶嬷嬷,小燕子心里怨念,对莫名其妙出现的永璂也欢喜不起来!
永璂浑然不觉小燕子厌恶的情绪,想了想之后,天真无邪的点头,“外面很热闹啊,皇玛嬷和皇阿玛都在,好多人。”
“是,当然热闹了!”小燕子一瞪眼,语带讽刺。
哪能不热闹,知画是大家闺秀,太后亲自认可的孙媳妇,说起来这件事都是眼前这个孩子的皇阿玛和皇玛嬷的错。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哥哥就不会被抓起来,永琪也不会娶别的女人,小燕子想到这里,对进来的永璂连带着产生了几分憎恨的情绪。以前永璂是皇后的儿子,他们几个与皇后不对付,皇后欺负他们的时候这个孩子时常帮着他们,小燕子觉得带孩子玩一场也没什么。现在皇后废了,还要靠着她和紫薇的救济才能过活,这个孩子应该对她万分感激才对,没想到这个孩子非但没有半点感激,这个时候还来嘲笑刺激他,真是可恶!
永璂少年对小燕子这些想法一无所知,他说完也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好,赶紧改口,“不是的,也不是很热闹。”
小燕子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过头,“你走。”
“小燕子姐姐,你不要难过,五哥一定喜欢的是小燕子姐姐,”永璂急忙跟着小燕子转头的方向转,走到小燕子前面,拙劣的安慰小燕子,见小燕子依旧不高兴。他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盒子,递到小燕子面前,“小燕子姐姐,这个送给你,你……”
“叫你走开啊!”
大力的一掌拍在永璂的手上,手掌与手背的撞击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断的回响,小燕子一掌拍开了永璂的盒子犹自不解气,眦目欲裂的看着永璂,大吼,“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
永璂被吓了一跳,手背上火辣辣的痛,他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又想捡起地上被摔开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小燕子最喜欢的翡翠玉簪。这个还是以前永璂和她们一起玩的时候,小燕子开玩笑说要一只玉簪,永璂傻乎乎的记到现在。前几日,他想到要是五哥结婚了,小燕子姐姐肯定不开心,所以特意让安乐在宫外给他带一只玉簪回来,好等小燕子不开心的时候去哄她开心。唯一永璂不知道的是,几年之后的如今,小燕子的梳妆台上早就满是玉簪。他刚蹲下身子,小燕子又骂了起来,“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一样,你这个时候是来羞辱我的吗?我不是已经够惨了吗?永琪已经娶了知画,你们还要怎么样?”
握着玉簪的手一哆嗦,玉簪再次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次玉簪终于禁不住摔打,碎了一地。他顿住,手从地上收了回来,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小燕子看他的眼神,他不陌生,那是是宫里面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厌恶不喜,鄙视还有轻视。
小燕子还在咆哮,永璂只是默默的站着,他想离开,可是,是不是他走开了,以后宫里面就连最后一个愿意理他的人都没有了呢?
“你来看笑话吗?我已经把我最爱的东西给你们了,永琪我还给你们爱新觉罗家,我小燕子不要了!”
“……”
“小燕子,你怎么了?”
半掩的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五阿哥一身红衣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原来,永琪虽然娶了知画,但是心里还是挂念着小燕子,进了洞房之后,跟知画说了自己的感情归属,觉得自己交代清楚之后。怕小燕子伤心,直接从新房赶了过来,可他一走到门外就听到小燕子伤心欲绝的话,心中大急,“我回来了,小燕子,我没有碰知画。”
“永琪,永琪,真的是你吗?”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是我!”
五阿哥再三的保证,搂着小燕子,在小燕子脸上不停的吻着,小燕子也紧紧的抱住他,两个人互相抚摸对方的脸,深情凝视,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一样。
永琪跟小燕子温存了好一会儿才转脸看一边傻站着没有表情的永璂,“你来这里干什么?没看到小燕子心情不好吗?”
永璂张嘴,还没说话,小燕子已经抢过了话头,“算了,永琪,他只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原谅他吧。”
“小燕子,小孩子不能宠,我是他兄长才教导他。”
永璂捏着盒子的手紧了紧,这样的五哥和小燕子姐姐好奇怪。五哥根本就没有问事情原由为何,小燕子姐姐还让五哥原谅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五哥原谅,明明是小燕子姐姐在发脾气,好奇怪的对话啊!永璂忽然有点想笑,可是鼻头又微微的酸。
“哎呀,永琪,你这个脾气,永璂你不要担心,你五哥不是在骂你。”小燕子瞪了永琪一眼,又半蹲下身子扶着永璂的肩膀,一点也不见片刻前嘶吼的样子。永璂怔怔的看着面色和蔼温和的小燕子,这便是以前的小燕子姐姐的样子,对他和善亲切,愿意带他玩,可现在他不想说话,把空盒子塞到袖子里,永璂沉默的转身。
在他身后是五阿哥永琪生气的吼声,“永璂,你干什么,小燕子是在哄你,帮你说好话,你不说句感谢的话。你等等,五哥有话要跟你说。”
“我是来安慰小燕子姐姐的,不需要五哥原谅。”
这只怕是少年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有什么东西丢失在那个房间里面,再也找寻不回。
永璂其实并不是首次见识到小燕子这个样子,他以前被皇后好好的保护着,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可等他皇额娘被打入冷宫,宫里面人对他态度的转变,让他渐渐的意识到一些东西。他不聪明,依旧迷迷糊糊,但也不会傻到分不清好坏。他想着小燕子和紫薇进宫的后的那些事,越想越心惊,以前不也是这样,每次额娘都是这样,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要求着小燕子姐姐他们的原谅。
他隐隐觉得,似乎自己真的错了,不是这一次,而是从一开始。
慢慢的将身体靠到离他最近的柱子上,永璂隔着帽子抓脑袋,想着福公公说的那些话,再想想那拉氏以前对他的教导,心里乱糟糟。他浆浆糊糊理不清一团乱的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告诫以后自己不要再亲近小燕子和紫薇,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可能只是出于本能的抗拒。
宴席是不想回去了,永璂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安乐一起回阿哥所吧,以后都不来这里,福公公说的对。永璂坚定的想法在片刻后就被动摇,不远处传来的低低的哭声,让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打了弯。
永璂拨开挡住视线的花丛,只见一位穿着红衣的女人在院子中站着,长发披散,背对着永璂,这个姐姐在哭?
永璂蹑手蹑脚大着胆子趟过去,歪头,用手指戳戳女子的背,“姐姐,你怎么了?”
“……十二阿哥?”
“知画姐姐?”等红衣女人转过身,永璂认出来了,哭泣的正是今日要嫁给五阿哥永琪的知画。
知画擦擦眼泪,笑着摸摸永璂的头,“是十二阿哥啊,你怎么逛到这里来了?”
“我……”是来安慰小燕子姐姐,想起刚才的事情,永璂又摇头,“永璂只是随便逛逛。”
“是吗?”知画引着他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永璂不擅长说谎,知画这样一问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点头摇头之后干脆乖乖的背着手,“知画姐姐永璂不想说。”
知画也不过只是随口一问,小孩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还带着泪水的脸上漾出笑纹,“你真可爱。”
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夸过的永璂脸刷一下红了,好在有夜色做遮掩,他揉着滚烫脸颊,“姐姐,刚刚在伤心吗?”
“是啊,姐姐很伤心。”知画仰头看天上的月亮,今晚恰逢十五,月亮分外的圆。新婚之夜,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女人,不会有人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过客,为别人的爱情故事作为陪衬,永琪说的那些话,她听了便也听了,又能怎样。
“为什么伤心,额娘说嫁人是最开心的日子。”
“是啊,因为是最开心的日子所以才最伤心。”小孩傻傻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知画摸摸他的头,“你还小,不懂这些。”
永璂却不这么认为,“是因为五哥喜欢小燕子姐姐吗?”
“啊?”知画惊讶,随即失笑,“不是这个原因,其实,我本来也不认识五阿哥。”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五哥?”永璂不懂,他仅有的十三年人生中,见识过得所谓爱情和婚礼都来源于小燕子和紫薇,小燕子和紫薇视爱情为生命,他也跟着以为爱情就是一切。
“嫁给你五哥不是知画能决定的,知画爱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知画嫁给你五哥之后,你五哥的筹码又多了一个,而江南陈家也将继续成为江南最大的家族。”

 

8、多了个伴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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