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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檀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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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故园檀青
作者:伶仃二三

备注:
十九初遇,檀青园子里茶香氤氲,迷离了眼睛
正殿门口,一袭大红袍岁月惊诧,醉了目光
崖山山口,绝代风华间聊诉衷肠,忆往昔二三
故园檀青,金石碎玉平平小故园,香茗莫伶仃
红杉白细沙,田垄江河水,粗盐大雪山,山河破碎,浮萍断梗
他说,没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下去
他颔首,等不到,便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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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青园里青檀香

檀青园确是个不错的好茶楼,一点也不比中央大教堂旁边的那些个市面上名声大噪的茶馆差,但因着地方偏僻,平时鲜有客人,冷冷清清的园子前一条碎石小路蜿蜒到大路边,整个园子里只有一个叫程腕的伙计,平时也懒得不像样。远远望上去,园子就像是一个废弃的小屋,当真是称得上门可罗雀,但是这园子的老板似乎对此不以为意,把这么偌大一个园子甩手就扔给程腕管,每天也不知道上哪去闲逛,倒是落的清闲。
但是程腕不是傻子,这再怎么没眼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京畿之地,寸土寸金,这个大个园子,光地价就得花上平常人一辈子的开支,更别谈这里店面的布置,他这个伙计的工钱,还有茶叶的进项这个大头,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能开得起茶馆的,不会穷到哪里去。
大部分时间程腕都无聊的在店里发呆,无聊了就琢磨琢磨自家小老板的背景,这么稳赔不赚大气的开店方法,这背后到底有多少钱够他败的。
程腕看着刚刚进门,一边扇风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老板,嘴角有点抽抽……
“老板,你嫌热,干嘛还穿那么多。”
“鬼知道这个天气一出太阳就这么热,跟我打盆凉水去。”
程腕应了一声,转身到里面拿了盆打水去了,过了一会,又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说:“老板,水用完了。”顾莫余白了他一眼说:“看你那个懒样,没水不知道去井里提一桶么,又不远,正好,顺便帮我泡一壶龙井。”
程腕撇了撇嘴,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拿了大桶就去园子的井里提水去了。
杉沙的都城临安,临赤水河而居,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去河里提水,根据五十多年前,杉沙和教会签订的《赤水条约》规定:赤水河从青藤口往下游走都算是教会的直辖界,教会享有青藤口下游的水源使用权和拥有权,全民及各大组织甚至是杉沙皇帝要从河里取水,也要交纳一定的税费给教会当局。
可是,但凡条例规定,总是有漏洞的,教会当年的这个看似蛮横的条约,实际上是想全面控制杉沙的水源,只是人总是会在自己的利益蒙受巨大损失的时候变得格外聪明,很快,杉沙皇室就意识到,《赤水条约》最大的漏洞就在于“河里”这一句。
的确,对于生产用水,比如说农田的灌溉,或者是丝布匹的生产印染什么的需要大量的用水,只能从河里抽取,但是百姓的生活用水就不一样了。寻常人家用水量少且次数频繁,最好的方式是在自家附近挖一口井,从井里提水用,而不是大老远的跑到河里去提一桶水回来,于是杉沙皇室迅速垄断了全城的井口挖掘权。不从河里取水,直接挖井取水,并且把“挖井”这一项权利迅速垄断,宣布私人挖井是不被允许的,并在每个井口都派有士兵驻守。
但凡商人都知道,垄断永远意味着暴利,更何况水源是人所必须的。当时杉沙皇帝之举无疑是垄断了整个杉沙国全国人的性命,在那个公会崛起的时代抢得了一席之地,一直到现在整个临安城一共有八个井口,且全部都是皇室直接控制。
但是,八个井口没有任何一个开在这偏僻的檀青园。
只是程腕这个愣头小子哪里知道这些事,虽说大陆三国现在已经开放了仕途,不像旧帝国的官位世袭。无论出身,文才武略,过殿试者,能则居之,但若只是普通民众,一辈子没识过几个字,自然对这些历史遗案不太清楚。
待程腕打完水回来,顾莫余已经在摇椅上睡着了,也不知道他那并不厚实的双肩上到底扛着怎样的重担,程腕竟从没有看过他真正的开心笑过。虽然长得一副十几二十岁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其他年轻人,比起年轻人的傲气,顾莫余更多的是过尽征尘的内敛。有时程腕会想,老板每天都不在店里是真的出去闲逛了么,会不会老板实际上是哪里的大人物,开个小店掩人耳目,实际上是情报交换站什么的…。。有一段时间他都快想的魔怔了,不知不觉中,一个冲动就问出口来,结果顾莫余一愣,之后就笑得捶胸顿足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了好久才喘着一口气说:“程腕腕啊,你他娘的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妖魔鬼怪啊,哈哈哈哈哈。”
可是即使当时顾莫余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程腕还是发现他那笑,并未达眼底。
程腕泡了茶放在摇椅旁边,半掩了大门。即使生意不多,檀青园还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天中午不接客,因为顾莫余几乎每天都要午睡。就在他正要去关门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影,踏着不知都多少年没扫过的碎石小路往里走,程腕觉得多半是来喝茶的客人,就在柜台里坐着,也不出去,懒懒的样子像足了他家老板,等他二人走进了,他才勉强开了尊口:
“二位爷,不好意思,本店中午不开业,想喝茶的话,出门左转。”
果不其然,站在后面的一个像是伙计的年轻人马上就开了口“哎小伙计,那不就是一个客人么,俺们又不是来砸场子的,凭啥子不让俺们喝杯茶啊。”中气十足的声音,洪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程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不是自家老板还能是谁?看见顾莫余眉头一皱,脸上明显不是睡着的人该有的表情,程腕心说要糟。在园子里干了两年,他还算是了解老板的性格的,其实平时都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只是这午睡,是万万不敢打扰的。
于是他马上拿出那壶刚烧好的水,往柜台上一放说:“二位爷,那是我家老板,我们现在真的不开店,茶没有,开水一壶,您请便。”
这话一出口,后面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人转身走到顾莫余身边,脸色都不带变一下,只是淡定的说了一句,顾莫余转身就一脸炸毛样的跳起来,瞪大了眼睛看他,仿佛瞪着他就能辨出他说的是真是假,那个年轻人说——
“林宗说,目珠在大研城”
过了好久,顾莫余终于收起他那吃人样的眼神,悠悠的说“原来是顾家公子,失礼。”嘴上说着失礼,言辞间确是一点赔礼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像足了市侩商人的待价而沽,这一张一弛间,倒是换了那个站着的年轻人眼神一紧,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其实顾莫余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准确的来说,他从来就没见过他。
林宗一直是他父亲顾江天的好友,关于顾江天这个与杉沙王族同姓的大臣,史书上是这样说他的:“字曜卿,本姓周,少学优,举为郎中,先王赞其才赋,点为帝师,王学有成,加王姓。”
但在六年前,那场由大主教发起的事变中,这个可怜的读书人被当成人家的替罪羔羊 ,扔上了风口浪尖出,最终是落得惨淡收场。
但是,若是真的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本来官场上就怕站错队,更何况像顾江天这样自恃清高的读书人。妄想自成一派的青嫩书生,被人陷害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却彻底颠覆了他这个认知。
两年前,林宗陪顾莫余春节的时候去祭拜顾江天。清冷的郊外印的是一幅白雪秃枝,雪不厚,人一走过,就能踩出一条露出黄土的小路。顾江天的坟冢在一片树林间,夏天的时候蓊蔚洇润,只是一到冬天就只剩下枯槁残枝,连败叶都不剩,看上去格外凄凉。
可是等他们快走到的时候,顾莫余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父亲的坟前一块地上的白雪已经被扫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坟头坐着的,一个围着破旧头巾衣衫褴褛的女人。
她头发蓬垢散乱,发尾处沾着零零星星的几块已经干了的泥块,看不清楚脸,只看见脸上都是烂泥,左手不知道攥着一个什么东西,见到林宗和顾莫余也不闪躲,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待到他们靠近了一点,便听到那个女人一直在重复什么“长生……长生……”
顾江天虽官居末职,但好歹也是个能在朝堂上讲的上话的人,顾莫余小时候就经常听上朝回来的父亲怒气冲天的骂教会的那群神棍,说他们是一群禽兽,藐视生命只求长生。那时顾莫余还小,听不懂父亲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一直不知道父亲口中的长生到底具体是指什么。但是小孩子哪里关心这些事情,父亲的坏心情也只是让顾莫余一时不开心,转眼间他就把这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抛在了脑后,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自己会从另一个人口中再次听到“长生”这两个字,还是以这么诡异的形式。
可是无论如何,任谁看见自己父亲的坟前杵着这么一个收破烂模样的,心里都不好想,更何况这个女人看上去,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不正常劲,顾莫余隐约觉得他跟父亲生前有点关系,但是只要一看她,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只想快点打发了她走。就在他正想上前去说话的时候,那个女人转身一抬头,二人目光相交的一瞬间,顾莫余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脊背上猛的窜起一股凉意。
那眉眼……分明是自己逝世多年的母亲的脸!
顾莫余感觉手脚冰凉,整个人都一僵,所有的话都堵在嘴边,说不出口。母亲虽然去的早,但是母亲死的时候自己也是十余有一,不至于连自己亲娘的脸都记错。
那么,母亲去了,这个女人又是谁?



、旧梦往事来新人

眼前这个女人,长的一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却又如此的狼狈不堪。顾莫余记得,即使是母亲病的最厉害的一次,也只是脸色惨白,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副狼狈样。她伸出他那满是干了的泥浆的手,摸了摸顾莫余半边脸颊,粗糙的手喝着干硬的泥土,挌在脸上生疼。顾莫余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又愣是不敢动,这时林宗一脸警戒的从旁边上来,一下子打掉了她的手,把顾莫余拦在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但是那个女人也毫不在意,她绕过林宗,伸出一直攥着的什么东西的左手,拉起顾莫余的左手,把那东西放在了他手上,用她沙哑到几乎苍老的声音说:“这……目珠……害死了他……”说罢头微微的向后偏,望着墓碑上的字。
顾莫余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眼前这个坟也只是个衣冠冢,他从来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顾莫余脑子一热,激动的几乎要喊出来了,他觉得事情一下子就乱的不像样子了,昨日的父母都已不再是那个温和的父母了。
“我是你母亲啊……”
顾莫余脑子里一下子全是空白,他感觉自己此刻连呼吸都是乱的。他没法思考,只觉得这不可能,脑子里有千万个疑问,只想快点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等他都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顾莫余一下子冲出去,慌乱的四处望去,一边喊着:“你说清楚!”却到处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她真的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顾莫余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下子瘫软在地,颤颤巍巍的张开左手一看,整个人又是一抖,那居然是一只人的眼球!他大叫了一声,一甩手就把那个眼球扔在地上,整个人颤抖着往后缩,清秀的面容因为害怕都变得扭曲起来,牙齿因为害怕的缘故,上上下下的磕出咔咔的声音,林宗站在旁边,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把眼珠捡起来,在拿到手上的一瞬间,他咦了一声,随即就拿在手上仔细看,又反复摩挲,最后摇摇头,走到顾莫余身边,把那个眼球递给他说:“不是真的,是木头做的。”
那的确是一个木头做的眼球,眼瞳是淡色的红,没有睫毛,眼瞳的上面有一条很明显的血丝,其他部分原来是涂得白色,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颜色都掉的七七八八了。
顾莫余这才放松了一点,哆嗦着一只手接了林宗递过来的目珠,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脑子里却乱成了浆糊,他就有点拎不清真假,这算怎么回事?他本来可以很理直气壮的朝那个女人吼一句:“我母亲早就不在了!”但是她那一句“长生”让他犹豫了,这世上真有长生?还有自己的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莫余觉得突然之间,一切都变得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自己的双亲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神秘,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掉进了一个很大的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恍惚间,林宗叫了自己两声,顾莫余定了定神,眼神流转在墓碑和空地间,似是在犹豫什么,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终于抬了眼望向林宗,把他母亲的事说给了林宗听。
顾江天认识林宗时顾莫余已经十二了,所以林宗也只是知道这位挚友的妻子一年前过世了,至于她长什么样,叫什么自然是一概不知,现下听顾莫余一说,自然是极度的震惊,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二人就这样立在顾江天的坟前面面相觑,很站了一会,直到一阵大风吹来,把他们先前带来祭奠的纸钱吹走了一些,顾莫余才弯腰去捡,一边捡一边说:“林叔,先把这些纸钱烧了吧。”
林宗点了点头,二人沉默的烧完了纸钱,相顾无言,直到走出了林子,林宗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说:“小莫,你父亲恐怕……”恐怕死的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么说,对这个孩子实在是有些残忍。
“我知道。”顾莫余沉声低头的闷闷的说了一声。
“那你?”
顾莫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望着林宗:“林叔,我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哎,我就知道你这孩子会这么说,行了,我刚刚也想了想,我记得你父亲是在你老家郁县,娶得你母亲吧,这样吧,我先回一趟你老家,看看你母亲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就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中央大教堂不是你一个人可以面对的。”林宗长叹一口气,友人去世,留下顾莫余这未及弱冠孤苦伶仃的孩子,生活对他已经够残酷的了,现在还要用他的父亲去刺激他,自己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人去冒着天大的风险。
顾莫余有点为难的看了看林宗,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如此反复过了好久才说“林叔,这是我的事,而且还是家事,还是别麻烦您了。”
林宗伸出手揉了揉他头发说:“傻孩子,我跟你父亲是好友,如今他已经去了,且不说别的,就单是你一个未及弱冠的遗孤,我都要照顾你,更何况你父亲的死恐怕不是像教会说的那么简单,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往这个大火坑里跳。”
顾莫余有点感激的看这他说:“谢谢林叔!”
告别了林宗,顾莫余回到自己的顾家大宅,想想这两个目珠是自己现在唯一的线索,还是好好保管为妙,于是就把目珠放在了自己枕头里面。
顾莫余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不是什么密室宝箱或是隔着汪洋大海的孤岛,而是人认识的盲区!
常人会觉得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郑重的放在一个有重重安全保障的地方,但是世界上有哪里能真正称得上安全的?只要有心,再坚固的防范措施都是过眼云烟。安全的永远不是地方,而是人心。别人认为这里绝对不会藏东西,那么即使不设防,也没人去动他,所以重要的东西他一般都是随便放,比如洗干净放着没用的被套里,吃完药的空药瓶里,枕头套里,或是混在一堆没用的东西里。这种地方,即使是被套或是药瓶枕头被翻到了,别人也不会想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
可是大约两个月之后,顾莫余从檀青园回去时,突然发现家里乱的不正常,仔细检查一遍却发现值钱的东西一样都没丢,他想了好一会,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往卧室奔去,果然,自己放在枕头里的那个木头眼球不见了!顾莫余愣了半天爆出来一句“我问候你祖宗!”
枕头已经被刀捅的只剩一堆棉絮了,顾莫余扒开那堆棉絮,发现了一张纸条
“不是你的,不要拿。”
不是你祖宗!顾莫余气的牙痒痒,刚刚得知自己的父亲死得蹊跷,就有一个跟自己亲娘长得一样的女人给自己一个木头眼珠,除了那个目珠,其余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倒好,干脆连目珠都丢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顾莫余再环顾了一下自己家,火气又噌的一下上来了,心里默默的又把那个“抄”他家的家伙的祖宗挨个儿问候了一遍,搞这么一出,敢情收场子不是您老人家!老子现在可不是顾家大少爷,哪有什么仆人可以用,您老人家这么一翻,让我住垃圾场去么!
过了两天,顾莫余正准备给林宗写信告诉他自己这里发生的事,林宗的信却先一步过来了,上面写的正是关于目珠的事。
林宗说他在郁县老宅的床下找到一个箱子,看样子应该是他娘的嫁妆,但是他在一个梳妆盒里面竟然发现了一个一样的木头眼球!
林宗震惊之余细细的对那个目珠看了起来,结果发现这个目珠跟他们从那个女人那里得来的并不一样,眼瞳的颜色更深了,而且这个目珠看上去比顾莫余手上的新,眼球的白色部分颜色掉得不如那个多,但是他们形制一样。他觉得也许这两个目珠本身就是一对,只是那一个常年流落在外,就显得旧了些。
就在林宗正准备收起来带走时,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影倏地闪过他眼前,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冰凉的一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那个人只是伸出了手,意思是要他手上的目珠,林宗犹豫不决,只觉得就这么把东西给别人太亏,但是别人哪里给他犹豫的时间,转手一记手刀劈晕了林宗,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西山了,目珠自然是没有了,那人也不见了踪影。
林宗坐在地板上想了想,突然就想到,要是这个目珠被人抢走,那顾莫余手上那个……。转念之间,他决定马上给顾莫余写信,提醒他小心,谁知最后竟然还是晚了一步。
顾莫余看着林宗信上的话,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人家那么厉害,真要抢,自己这小身板哪里拦得住。他折好了信,放在一边,找了块能坐的地儿,开始细细的捋了一遍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一开始是有个跟自己母亲长得很像的人给了自己一个目珠,然后是林宗在老宅里母亲的嫁妆里发现了另一个目珠,接着就是两个人手上的目珠都被抢走,还收到警告,要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这么在时间上从前往后的一顺,顾莫余就发现,自己好像是无意之间夹在了两股势力之中,那个女人是一方,抢东西的人又是一方,一边想把自己拖下这趟浑水,一边虽然对自己态度不明,但至少不想让自己插手这件事。敢情自己倒成了个关键人物,想到这里,顾莫余头都是大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陷入了如此奇怪的境地。
顾莫余本来想给林宗写信告诉他,自己手上的目珠已经被抢走了,但信寄出去之后却被信使告知林宗已经不在郁县而退了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莫余一下子又陷入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境地,他此刻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烦躁的很,那段时间,连程腕都怀疑老板是不是被哪家姑娘给拒绝了。
但是大约两个月后,林宗突然就出现在檀青园里,那是顾莫余正在午睡,突然就感觉眼前光线一暗,再一睁眼,他几乎都以为自己看错了,一个激灵爬起来,又打发了程腕去泡茶。林宗见程腕走远了才开口说道:“那个目珠,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顾莫余疑惑的看着他,他是想写信告诉林宗,但是那是信没有寄出去,林宗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目珠不见了的?看着顾莫余疑惑的眼神,林宗说;“别那么看着我,我在里格县一个小拍卖会上看见了那一双目珠,被一个年轻人买走了,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顾莫余抿了抿嘴,心里暗暗腹诽,这些个少爷都是些什么怪咖,木头眼珠子也喜欢。怕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句话愣是把几年前的自己也一起骂进去了。
“是两个月前,跟你发现另一个目珠差不多一样的时间。先不说这些,林叔,这两个月你去哪了,我本来给你寄了一封信的,但是送信人说你不在郁县了,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林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那日目珠被抢,我醒来之后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本想回来找你商量商量的,结果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下子撞到那个梳妆盒,结果盒子就摔开了,我当时本来就很不甘心,死马当活马医的把那个盒子捡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结果真在盒子的盖子里发现有一排用刀刻的小字,模模糊糊的认不太清,就看清了里格这两个字,我想了一下,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回来也不可能有什么新进展,所以我干脆就去了里格县。到了之后,才又从一些旁门左道听说这么一个拍卖会。”
顾莫余扁着嘴想了半天,问了一句:“那个买走目珠的年轻人是个什么样的啊,谁会无聊买这种东西啊?”林宗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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