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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檀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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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余试探着叫了一句:“阿止?”便感到抱着自己的双手一紧。
“你记得我了?”
顾莫余笑道:“怎么会不记得你,等等啊,我……不是在珠崖岛吗?这里应该不是珠崖吧。”
顾行止倒吸一口冷气,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他来大陆了?
“你跟瑛子到大陆来了。”
“瑛子!他怎么会跟我来,奶奶呢?”还不等顾行止搭话又说:“我怎么觉得我又忘了中间一段事,等等,为什么是‘又’……”
看着顾莫余摆着头焦头烂额的样子,顾行止把他放回到床上,抓着他挠头的手说:“别想了,不记得也没关系。”顾莫余不满的撇撇嘴。
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顾行止宽心的觉得——他的阿余真的回来了。
确实啊,这像是一场梦一样,失踪五年的阿余,回来了。
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顾莫余的额头,任凭他急促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笑着说:“阿余啊,你回来了啊,真好,真好。”
顾莫余心中一动,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颊红着脸轻声说道:“是啊是啊,我回来了。”
顾行止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右手附在他后脑勺上,闭着眼睛轻轻吻上了他的薄唇,窗外阳光打在二人身上,散乱的黑发相互交缠在一起,被金黄的黄线照的熠熠生辉,窗外湛蓝的天空像是一首古老悠长的歌,带着秋日微凉的风浅浅的吹过……
瑛子走在百转千回的走廊上,准备去看顾莫余,可是这长长的回廊就像是与人作对的迷宫一样,明明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却怎么也走不到,瑛子气的直跺脚,心里把这回廊骂了千万遍,却还是无可奈何。
“瑛子?”桃木枝从后面走来,看着站着不动的瑛子便叫唤了他一声。
“啊!啊……桃,桃公子……”瑛子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桃木枝一下子又舌头打结的说不出话来了。
“啊,不必那么客气啊,你叫我桃子就好,鱼先生,哦,就是你说的阿吉也是这么叫我的。”桃木枝笑着说,这个女孩子真是个有勇气的孩子,跟着先生从那么遥远边缘的一个小岛出来,有时候说不定都还要照顾身体不好的先生,运气不好或许还要受先生的“奴役”吧说起来,那天在秦王府前面碰见他,他就是在帮先生找檀青园啦?
“哪,哪里……”瑛子红着脸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在这里站着干嘛?”
瑛子眼神逃避者没有看他,表情更加不自然的说道:“我……我就是四处转转……”
桃木枝想了一会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了,你走不出去是吧。”说着瑛子脸更红了,矢口否认道:“哪有!我就是随便转转!”
桃木枝哈哈的笑了几声拍着瑛子的脑袋说道:“这没什么丢人的,这回廊是先生设计的,第一次进来的话,没人带着走不出去是正常的,走出去了才是令人咋舌呢,跟我来吧。”
“阿吉……设计的?”
“是啊,他啊本来就是个心思九转玲珑的人,阴谋阳谋主意奸计层出不穷,这回廊倒是随了他的性格。”
瑛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啊了一声,结结巴巴的问道:“说起来,桃……桃公子是做什么的?感觉你不是官员,为什么能这样自由出入皇宫啊……”
桃木枝倒是有点惊讶他的观察力,是因为自己不穿官服么?
见桃木枝没有马上回答,瑛子赶忙说:“那个,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桃木枝释然一笑道:“那倒不是,我是公会的执行官,因为近几年皇室跟公会关系不错,来往也多,所以我进出皇宫也算得上是比较自由吧。”
瑛子哦了一声,心里想到,原来是公会的人啊,但是却感觉不到什么商贾之气呢,倒是意外的有些书卷气,要不是身上配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书生呢。
“你要去找先生对吧,进门前一定要敲门啊,说不定陛下在里面呢。”桃木枝神秘一笑,给了他一个忠告。
瑛子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那个皇帝陛下,阿吉……他们……”他组织了半天语言也还是没问出口。现在回想起来,昨天杉沙皇帝对阿吉的态度……分明是对家人或是心中欢喜之人的态度,阿吉哥要找的是这个人吗?
桃木枝意外的哦了一声赞赏道:“你观察挺敏锐的嘛,没错,他们相互钦慕,五年前就是如此了,你们女孩子是对这种事比较敏感么?”
瑛子摇摇头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注意到了啊。”
不一会儿桃木枝已经带她走出了回廊,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所以,你进去前一定要敲门,告辞了。”
说完就朝顾莫余在的宫殿的另一边走去。
瑛子站在那里望了桃木枝好久才离开,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证实,瑛子心情有点复杂的朝宫殿走去,小心的敲了门,心不知为何还在噗噗的加快着跳,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皇帝说了一句“进来”。
看着阿吉坐在床上,皇帝手里端着一碗闻起来就很苦的中药,坐在床边,顾莫余看见瑛子进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瑛子,奶奶呢?”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顿了顿才挠着头说:“不好意思,我忘了。”
瑛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顾行止凉薄的声音说道:“他不记得离开珠崖之后的事了。”
瑛子叹了口气,走过去说道:“哥,你只要不像上次那样把我跟奶奶都忘了就好。”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后退了几步行了个君王礼,然后问道:“陛下,阿吉……顾莫余他,你能治好他吗?大陆这里不是有很多伟大的医师吗?”
顾行止迟疑了一会,没有马上回答他。倒是顾莫余笑道:“瑛子啊,就算我一直这样,也不会再忘记你跟奶奶的,安心吧。”
瑛子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倏然发现,他居然没办法反驳他。
不一会儿,一个守在门外的宫人进来说道:“陛下,宁大人求见。”
顾行止点点头,说了一声:“传。”就发现顾莫余嗤嗤笑的笑着,他一个响指弹在他额头上问道:“笑什么?”
顾莫余笑的更加的不怀好意道:“阿止,你倒是越来越有君王的气派了。”
说话间,那位宁大人一身朝珠官服便走进来,顾莫余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倒是那位宁大人看着床上的顾莫余一脸惊讶的说道:“公会长?!”
顾莫余腆着脸问道:“你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记不大清了。”
来人正是宁远亭。



、故人相继来

顾莫余望着顾行止,等着他主动开口,顾行止无奈的笑道:“最近皇室财务运转方面复杂了,户部一群老头子扛不住了,去公会挖来的外援。”
顾莫余一脸疑惑,他其实没有听太懂,顾行止看着他的表情愣了一会才想发现了什么样的说:“宁远亭原来是杉沙公会的账房,按照你以前的话来说,就是‘算的一手好账’你还把桃木枝送去他那里学习财务呢,不记得了?”
顾莫余摇摇头,以前的事他都记得不太清楚,偶尔记得,也是一点模糊的印象。
宁远亭拿着一本折子说道:“陛下,明年的预算出来了,今年的下半年的预算也更正了一些,我们和寇漫的贸易物品,公会那边是希望有所增加,垄水方面也希望能从杉沙进口更多北方物品,您……什么时候来书房议政?”
说完就看了顾莫余一眼。顾行止考虑了一下,突然朝顾莫余问道:“阿余,你怎么看?”
顾莫余啊了一声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皇帝,这种事,我才懒得管,再说我又没什么好处,才不要当你的免费劳动力。”
顾行止一愣,哈哈的笑起来说道:“阿余,你是大公会长还记得吗,这个公会都是你的,现在公会和皇家合作,皇家盈利主要靠公会资源,你帮我实际上是在帮你自己。”
一直在旁听的瑛子,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什么怪力乱神一样——阿吉,那个连跑都跑不动的阿吉,他是这个铸就繁华贸易背后的公会的大公会长!他真的是……那样厉害的人吗?可是不止是瑛子,顾莫余自己也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什么,我是……大公会长?!”
顾行止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宁远亭道:“我过一会就去,还有阿余的事,不要多嘴。”
宁远亭行过君王礼告退。顾行止敦促着顾莫余把汤药喝完,就起身道:“多休息下吧,我去议政厅那边了,有事派人来找我。”
顾莫余点点头。瑛子见顾行止走远,做到他床边问道:“哥,你是那么厉害的人啊?”
顾莫余苦笑道:“什么那么厉害的人,我完全不记得,他告诉我这么多有什么用啊,说不定明天我连他都忘记,真是个笨蛋……”
瑛子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几日后,顾莫余暂且算是没有忘记顾行止,但是相反的,对于他的记忆越深厚,以前的事情就越淡化,有一日早上起来之后,他都没有一眼认出瑛子来。
御医每天都来巡查的他的状况,可是说实在的,他身体内一切正常,身体各部分的器官也没有衰竭什么的,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体质极弱且容易忘事。
可是御医不知道,顾行止心里却隐隐有了自己的想法——顾莫余是长生的人,长生会拉长人的寿命,削弱人的体质,这是顾莫余亲口告诉他的,那就意味着,他本来就比常人虚弱的体质,在五年前经历那长变乱的时候其实已经削弱到几点,但是长生之人非常不容易死,而且他求生欲极强,大概长生就自动的削减了他一部分能力,比方说,记忆能力。本来长生之人寿命长,所记忆的事情就多于常人,这就消耗了他很大一部分能量,长生为了让他活下去,就自动的削弱了他的记忆能力,所以他以前的事大概就模糊了吧。
当然这些只是顾行止个人的猜测,他还在等陈岁岁他们过来。
几天之后,韩偦和周维礼一起到了,见到顾莫余之后韩偦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崽子,你他娘的居然还活着,真要变成个老不死啊?”
与他相比周维礼就显得文质彬彬多了,但是尖刻的程度绝对不亚于韩偦:“记不记得我没关系,您到是记得回来啊!”
顾莫余表示自己很无辜啊,眼前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啊!
见顾莫余半天没有反应,韩偦有点扛不住了,问道:“怎么,真的忘了?”
瑛子因为这几天见多了顾莫余以前的朋友,知道他认识的那一群人都是些牙尖嘴利,言语刻薄毫不客气的人,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听韩偦问,便回答道:“我哥确实是记性不太好,二位不要太介意。”
听着旁边的妹子帮忙说话,韩偦啧啧了几声,讥讽道:“不错啊阿粽,出去一趟倒是认了个花儿般的妹妹,我这天天跑生意的,怎么就没这等天上掉馅饼样的福分啊。”
瑛子是帮顾莫余说话,可没想到自己会被调侃,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
顾莫余见了瑛子窘迫的样子,倒是斜着眼睥睨着韩偦到:“瞧瞧你对人家姑娘的态度,有这么一个看上你的姑娘才是瞎了眼吧。”
韩偦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哟,这记性不好,牙口倒是没变啊,还是跟以前一样,顾行止那么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怎么就看上你这等在牙口上犀利斤斤计较的人啊。”
顾莫余一碰到说顾行止的,就会意外的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周维礼一直在一旁正襟危坐,五年的时光已经把他雕刻成一个出色的男人,他只是淡淡的在一旁品茗,就给瑛子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顾莫余的确跟他们说不上话,因为自己完全不记得了。周维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算是活着在。”
这么简单的一句的话,顾莫余却意外的听懂了他要说什么,周维礼表达了好几层意思,还活着,挺好。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活着,不错。算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堵上韩偦,行吧。活着在,赶快跟我好起来啊。
他俩只呆了一会儿就去书房找顾行止谈生意去了。
顾莫余隐约就觉得有点好笑,好像以前,都是自己丢下顾行止去跟他们生意,现在倒好,他俩调了个个儿。
这种令人心累的状况一直持续到陈岁岁来才有了点转机。
随着顾莫余跟顾行止相处的时间越长,周围的人就发现,他对其他的人和事记的就越少,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是顾行止抢占了他所有的记忆空间一样,所以当陈岁岁一脸激动的见到顾莫余的时候,后者完全没有反应,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普通的路人甲没有任何区别。
“阿止啊,什么时候吃午饭啊。”顾莫余漫不经心的随手翻看着一本书,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书,反正也记不住,看了也没用,但是习惯促使着他每次都去翻阅那本随处看见的《帝国史》。
顾行止停下手中批阅的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已经吃过了,一刻钟以前。”
顾莫余哦了一声,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书。没多久,大殿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顾莫余。可能因为是赶着过来的,她脸颊有点微红,细密的汗珠从额间流下,脸上是匆忙慌乱的表情,嘴唇翕动。
“阿粽!”她失声喊了出来,顾莫余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他,便把救助的目光投向顾行止——这是这一段时间他一向的举动。
“陈岁岁,徐州公会长,你的医生。”顾行止极其简洁的介绍了来人。顾莫余看了他两眼讥讽道:“医生?能治好我这脑袋么?”
陈岁岁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阿粽……”但是还是不知要说什么。顾莫余没有过多的看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又去看他手上的那本《帝国史》了。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直到门口被俩人堵住——
“薛大人,这北方战事形同水火,您就不能让在下先进?”
这二人都是文官打扮,挤在门口谁也不让谁。
“宋大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八部整合以及扩大城区的议案已经在提,同样也是迫在眉睫的啊!”说着便一只脚率先踏入了殿内。
“你!”那位宋大人被抢了先,急急忙忙赶上来,与他一排站着。



、就说不止失忆这么简单

顾莫余不认识这两个人,顾行止议事的时候他从来就不在身边,这还是第一次坐在他书房里。
顾行止冷眼坐在上位等着他俩吵完,学士薛嘉彧和刑部尚书宋秀夫,这俩人只要碰在一起,永远都是针锋现对,完全不顾任何场合。
“陛下,寇漫昨日已经正式与南半岛开战,作为忠实的贸易伙伴,他向我们提出了兵士,武器粮草等方面的贸易输出请求。”那位宋秀夫大人虽然是在进门的抢输了,但是却在这接话茬的时候抢了个先,薛嘉彧一听,也马上奏上道:“陛下,户部对于八部整合和扩大城区的预算已经出来了,但是由于精简的部门不确定,吏部现在还无法做出调整,请示下。”
顾莫余端着碗上好的龙井插嘴道:“阿止啊,他们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顾行止朝他挑挑眉,没有说话,倒是薛、宋二人把目光转向他到:“阁下是?”
顾莫余耸耸肩,没有回答他们的,二人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没追问,只是不明所以的问道:“阁下刚刚那句话不知具体是指什么?”
顾莫余从这两人一进来就暗中观察,那个薛大人身上穿的学士服,走起路来步履平稳而正气十足,眉宇间隐隐透着点读书人的傲气,刚刚说话的语气也让人感到一股丝毫不退让的感觉;再看那位宋大人,虽然同为文臣,但是这两人身上却体现出来差异的气质,也不知是不是受官职工作内容的影响,这位宋大人的步伐就显得刚劲有力多了,说起话来也是言辞犀利,毫无读书人委婉的气质,若是此刻给他配上一把剑,倒是能显出几分武将的杀伐果决。 但是无论如何,这两人身上那股睿智的气息是掩盖不住的,也绝非平庸之人可拟,说到底,这两人绝对都是十成十的中规中矩的——国士之材!
顾莫余噗的一声笑出来说道:“别装了,我就不信,以你们俩的才略难道看不出来,寇漫战事,其他物品都好说,把兵士作为贸易对象输出跟把人当成奴隶输出有什么区别?这当然不行,还有关于所谓的八部整合,我虽然不知道现在有哪八部,但是我知道除了吏户兵刑工,其他其实都可以不要,这个我都看的出来的东西,这位大人会看不出来?你们大概只是闲来无事,来皇帝这里斗个嘴找点乐子吧。”
最后那句话对于他们这种传统的读书人来说,那就是言重了,但是不得不说,其实事实这两位大人,倒是真的有这么个小心思。
心思被戳穿,薛嘉彧脸上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道:“红口小儿怎可如此放肆!吾皇日理万机,我等怎会无端前来叨扰!”
顾莫余哈哈的笑了两声道:“行了别装了,一直这么义正言辞的也不嫌累,我听得都累了。”
宋秀夫倒是一脸敬赞的表情问道:“阁下目光如炬,不知尊姓大名?”
顾莫余又望了顾行止了一眼,顾行止一脸讳莫如深的答道:“皇后名讳你们就不要问了,反正以后也没机会叫。”
二人一听,均是一愣,随后便偷笑着告退,顾莫余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炸毛的样子吼道:“谁他娘的是你皇后!老子再怎么着也应该是个王夫吧!”顾莫余还想说什么,结果一口气没换上来,站在那里喘气喘的像是逃命回来样的,顾行止本来还想多堵他两句,见他这样,赶忙放下手中的笔,扶他做到椅子上说:“不就是个名号么,至于这么激动,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这么拼命干嘛。”
趁着这个时候,一直在一帮静静观察的陈岁岁一手搭上了他的脉象,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又掰开他的眼皮,仔细检查了一下眼球来里的状况。顾行止看着他手上动作一直不停,便问道:“如何?”
陈岁岁摇头,但是却说道:“我不确定,先把他带回寝宫吧,等他休息好了再说。”
顾行止点点头,就这样抱着他回了寝宫。
赵图熙看着手上刚刚收到的密报,右手攥的关节发白——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居然还活着!那是不是意味着《怙悛经》还在他手上?还有所谓"记忆散尽"是什么意思?他失忆了吗?可恶,要不是这个男人,五年前自己就可以拿到《怙悛经》现在肯定也不用担心哪一天会死这种无聊问题了。
他恶毒的眼神透着昏暗的烛光,面部完全狰狞起来。
不怕不怕,自己手上,还有可以用的棋子,他的面容隐在昏暗的光线中,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笑容。
自从顾莫余再次遇到顾行止之后,就开始了他正式的包养生活,当然,某人总是一再强调自己是食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顾莫余的身体从陈岁岁来那天起,他开始出现另外的突发症状,五感的突然失去。
那是陈岁岁在寝宫里给他把脉时候,顾行止在一旁站着,等着他的诊断,顾莫余漫不经心的看着顾行止,顾行止白了他一眼,开口说到:“还笑 !”
可是顾莫余当时就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诊他,因为他突然的就发现,自己的耳朵一阵刺痛,然后所有声音都远去了,耳里一片如冰冷荒原般的死寂,顾行止说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就只是看见他的嘴唇上下翕动,顾莫余一下子就心里开始发慌,他盯着顾行止的嘴,努力的挠挠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有声音传入,顾莫余皱着眉头,有点分不清,刚刚到底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神经出了问题。
顾行止看着他脸色一下好一下坏,颠三倒四的,便问他怎么了,顾莫余摇摇头,决定先不说,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够让人心忧的,没必要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两天后,他们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顾莫余忽然就觉得自己眼前一暗,瞬间所有的光线消失,眼前顿时变的一片漆黑。他努力的眨眼睛也于事无补,这次顾行止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问到:“怎么了?”顾莫余摸到自己的碗,便扒了一口饭,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语气奇怪的问道:“什么怎么了?”
不得不说,即使他不记得以前自己是怎么骗顾行止说自己不认识钟无射的了,现在的语气依然与那个时候如出一辙——如出一辙的平淡无辜。
顾行止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便说:“阿余,我说过,你很擅长说谎,但是,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眨的很频繁。”
顾莫余心里大叫不好,腹诽道:有这等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喂!再说我现在看都看不见了,不带这么作弊的!但是嘴上却说不出话来,他反驳不了啊。
顾莫余握着他已经出汗的手问道:“怎么了?”
顾莫余皱着眉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揉的双眼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的时候,他本来一只手就已经被顾莫余抓住,现在另一只手也被束缚着,被顾行止一把抓住。不用看他也知道对面那个人现在的脸色,肯定不怎么样好看。
顾莫余斟酌了一会,发现这样终究是瞒不过去的,正在他要开口的时候,他忽然就感觉眼前像是有了点影子,他使劲甩甩头,不停的眨眼,渐渐的,明暗,颜色,线条轮廓都显现出来了,最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顾行止那张脸,那脸色,着实不怎么样。顾莫余顿了顿说到:“我刚刚看不见了。”
岁岁由于要观察他的状况,这两天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现在一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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