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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传(后宫甄嬛传同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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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迷雾。
周源劝阻我道:“不论是谁所为,太后和皇上已经下定论断,此事彻底终结。且昌昭仪被贬斥,于娘娘也是一件好事。娘娘切莫多思,您怀着身孕,天大的事也没有您肚子里的皇嗣重要。”
胡蕴蓉遭贬,有甄嬛分走一半圣宠,她这个背景深厚的宠妃没落,对我自然是一件不坏的事。然而,我却不肯就这样糊涂的结束此事,否则我怎么向宝哥儿交代?怎么向我自己交代?
翌日清晨,小钱子传来消息,小叶子在慎刑司疯了,玄凌已经下令将他杖毙。而翠荣因为忠于皇上而背叛主子,忠义难两全之下,留书投缳自尽。我近乎本能的直觉翠荣的死有猫腻。唤来周源,让他去和小文子接头,看能不能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周源深深看了我一眼,顺从的领命去了。我知道,在宫里三巨头已经下令终止天花事件之后,我继续追查,是十分不识时务。但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的也就罢了,有些事却是不能不为。
中午的时候,宝哥儿带着小宁子菊清回来景春殿用饭。我有些欣喜,问道:“怎么没有去陪太后?”宝哥儿抬起头来,黝黑的眼珠子里有种情绪滚动着又被压抑住,他不答反而上前捏了捏和睦的肉颊道:“这是和睦妹妹?我是你二哥哥,来,”他拿出一个鸽子蛋般大小红艳艳的宝石项链,递给和睦,“这是二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和睦的乳母英娘犹豫的道:“这,这太贵重了。”和睦却被这鲜亮的颜色吸引,伸手抓在掌心,甜甜的笑道:“谢谢,爱哥哥。”宝哥儿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向英娘道:“凭它多贵重,我大周的帝姬还戴不得?”英娘看着小主子接了,也不再推拒。
我看着他们兄妹微笑,莫名的觉得宝哥儿心里藏着事情。午膳后,和英娘一起哄睡了和睦,我只身一人去了宝哥儿的偏殿。小宁子和菊清都守在门外,看见我来,直接为我推开了门。我细眉轻挑,迈步进去,宝哥儿正盘腿坐在床上等我到来。
他见着我,挥退泡茶的菊清,声音平稳,安静:“太后祖母夜不安枕,久睡后被窝里常一片冰凉,即使烫了汤婆子也不行。是以儿子有时夜里醒来,总往太后祖母寝宫里探视一回。昨夜儿子醒得早了,便早了些时候过去。”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儿子看到竹息姑姑带着两个人漏夜出去,似乎有什么急事。儿子心里好奇,就派了小宁子尾坠她们身后。小宁子回禀说,他看见竹息姑姑让人勒死了翠荣,灌了药给小叶子。”
他忽然停住,看着我认真问道:“那天花痘毒,不是昌母妃陷害儿子的对不对?太后祖母灭杀人证,是为了保护那个真正凶手对不对?”
我的脸色随着他说竹息使人灭口而难看非常,脑中有什么豁然明朗。但是我的思绪被宝哥儿认真追问的对不对拉回,不禁坐在床沿,握住他冰冷的手,不能欺哄他又不知怎么安慰,一时只有沉默。
宝哥儿眼中的希翼泯灭,抿了抿唇道:“儿子明白了。能让太后祖母出手维护的,又存了害死儿子的心的人,与她血脉相连,冠着同一个姓。儿子一个庶皇子,能得太后祖母喜爱已是荣耀,实不该贪求太多。”
我心底最柔软的一块,似乎被谁狠狠的揪住,痛彻心扉。我八岁的儿子,已经看透这宫里最脆弱不堪的亲情,最无情的利益纠葛,最残酷不见血的争斗。可我这个亲身母亲,却不能在他明悟的痛苦时,给予他哪怕一点点的安慰哄骗,只因为他生活在这个环境中,因为他还要在这个环境中生存。
作者有话要说:
嗯,宝哥儿小时候就比较懂事,这个懂事表现为他的孝顺。而经历天花一个多月的隔离和十日的生死线上挣扎,已经使他早熟。他生活的圈子不安宁,他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他能从竹息的行为推测出太后的目的,也能在压抑隐藏了大半夜和半个白日之后在他亲母面前摊开,我写的时候格外心疼。
第六十六章环境没有给宝哥儿伤心的时间,时辰到了他依然带着小宁子去了演武场。周源带着小文子给的消息回来:“小文子去燕禧殿取证,翠荣主动找上来坦白。”
我凝眉沉思,后宫之人不论是主子亦或是宫女内监,最熟练的技能便是明哲保身。小文子做为玄凌身边现任大总管,不论他取证的理由是什么,翠荣这般主动,必是有人指使。这个人自然不是她明面上的主子胡蕴蓉,那么会是谁?太后?思及太后杀她灭口,十分有可能。但也可能是皇后,太后杀她是为了保住皇后。
但是太后为什么要杀翠荣灭口?根据她昨日的证词,她并不是十分清楚整件事情。食指敲击着椅子扶手,不自觉的把疑问问出口。周源脸部肌肉抽搐,抬眼疑惑的望向我:“太后?”我轻叹一声,带着怜惜和心疼:“宝哥儿告诉本宫的。”
喜儿在片刻的吃惊后,皱眉道:“奴婢觉的昨日翠荣的证词含糊不清。她说燕禧殿的大宫女隐秘的赶制荷包,奴婢和卷丹山丹为娘娘制作荷包香囊时,也是小心避开其他人的。毕竟是主子贴身的东西,若被别有用心的人所趁,就是奴婢们洗不清的罪过。还有,她说那荷包昌昭仪没有佩戴,或许昌昭仪送给哪位娘娘了呢?并不能肯定那荷包偷换给了二殿下。”
我细细回忆,确实是这样,且还不止如此。翠荣的证词,最多能证明小叶子是胡蕴蓉的心腹,为胡蕴蓉办了件事。却不能证明他所办的那件事就是为胡蕴蓉带进宫痘毒。而皇后以荷包上的针眼,指证那荷包被整改过,但我却是知道的,如果有人实在精通女红,按照原有的线路不留痕迹的拆缝虽然极耗费心力,却不是不能办到。这一点我自己就能做到。胡蕴蓉若当真动手,以晋康翁主配给她的人才,不可能做不到这一点。
因而翠荣指证胡蕴蓉偷了小宁子的荷包并缝进带有痘毒的素锦,十分牵强。但竹息的那句话,却适时的将翠荣的话坐实。当时众妃未反应过来,事后却能咀嚼出味来。太后灭杀翠荣,为的或许就是防止有人品出味来,在玄凌面前嚼舌,引起玄凌怀疑进而重新取证。
而翠荣那封“遗书”不得不能说是翠荣身殁的最好的掩饰借口。姜果然是老的辣。也难怪皇后当时那么镇定,她是吃定了太后会维护她,维护朱家的后位。而之前太后以崔槿汐和李长和玄凌维护甄嬛的事问罪皇后,其根因竟是她找的借口罢皇后理宫大权来警告皇后。
种种利益冲突,盘根错节。
我问周源:“太后为何推昌昭仪出来顶罪?甄嬛岂不更合适?”周源思考了一阵道:“之前关于菀贵嫔的流言和罪证纷纷扬扬,追查下去却都不尽不实,却也查清了菀贵嫔在这件事上的无辜。至于昌昭仪,奴才推测,或许是因为京畿之内未有人感染天花,而宫中妃嫔有能力从外地携带来天花并传进宫里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昌昭仪与娘娘有旧恨,动机似乎更大一些。”
我黯然,太后一向对胡蕴蓉优容有加,是真心喜爱她。真正到了要紧关头,却为了朱家的利益果断舍弃她。胡蕴蓉或许也明白,才将帝姬托付给我。
我以为胡蕴蓉跌了这么狠的跟头,晋康翁主会进宫来找太后伸冤求情。而晋康翁主也确实进宫了,但她只是来探视帝姬,对胡蕴蓉的事却三缄其口。
我有些困惑,看着晋康翁主送的几乎堆满一车的贵重礼物,吩咐喜儿和英娘一起造册登记收入和睦的库房。映月道:“谋害皇嗣这般滔天的大罪,岂是一二句求情的话就能豁免的?反倒惹得太后和皇上厌恶。”
我一想,正是这个理。诗韵却不关心这个,她看着这许多的礼物,大咧咧的问道:“这是晋康翁主送给娘娘的,娘娘怎么都给了和睦?也不怕翁主得知消息心中不安。”我搂着和睦,道:“太贵重了,本宫受之不起。”
映月劝道:“胡贵人那样对不起娘娘,娘娘还答应为她抚养帝姬,是娘娘宽宏。晋康翁主送这些东西,也是为胡贵人赔罪的意思,娘娘拒了,只怕晋康翁主在宫外还以为娘娘揪着往事不放。”我想了想,道:“那么,喜儿挑一两件出来吧,其余的都给和睦留着。皇上虽让本宫抚养她,却未更改玉牒。将来择婿,只怕比不上诗蕊。这些东西,就当本宫给她积攒的嫁妆吧。”
“什么嫁妆?”我一惊,抬头看去,却是玄凌来了。我牵着和睦行礼,“给皇上请安。”我还未蹲下去,玄凌已经扶我起来:“你身子重了,见了朕不必多礼。”我微红了脸颊,轻轻点了点头。和睦圆滚滚的身子似模似样的蹲下:“给父皇请安。”
玄凌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携着我的手进去。我连忙一手牵着和睦,一面笑道:“方才说要给和睦攒嫁妆呢。”玄凌骇笑:“她这小小的一团,你就想得那么长远?”我嗔他:“臣妾听说家底好一点的人家,从闺女出生起就开始攒嫁妆,更何况咱们皇家?可不能委屈了闺女。”
“是是是,你说的是。”他想了想,从身上摘下一块羊脂玉佩,放到那堆礼物中,道:“这是朕给她攒的。”我笑道:“可不用皇上的,到时候您给咱们和睦挑一个如意郎君就是您的慈爱了。”玄凌大笑。
诗韵和映月对视一眼道:“予泓该睡醒了,臣妾回去看看。”映月也道:“臣妾与明姐姐同去。”玄凌正要说话,小文子急慌慌的进来禀报:“皇上,玉照宫徐婕妤吐血晕厥了!”玄凌一惊,以为徐燕宜是因为予沛的缘故伤身,立刻问道:“予沛怎么样了?”小文子愣了愣,知道玄凌想岔了,道:“四殿下身体安康。”
玄凌紧张的表情微松,问起徐燕宜来:“好端端的,徐婕妤怎么会吐血?”小文子道:“徐婕妤的宫女桔梗说是徐婕妤独自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便呕了一大口鲜血,晕厥过去。”我瞥见映月的紧张和担忧,道:“皇上,吐血是大事,徐婕妤也不晓得怎样了,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玄凌看着我挺起的肚子,道:“朕过去就行了,容儿不必,省得过了病气。”我为他略带嫌弃的话怔住,且不说徐燕宜对他一片痴心,只说她是四皇子生母,玄凌竟也不很给她脸面。我笑了一笑道:“是,让映月陪着皇上一起去吧,她素与婕妤交好,这会子也担心的很。”玄凌点头,嘱咐了一番我的衣食,方与映月一道去了。
徐燕宜真的不好了,晕迷中醒来,又吐了鲜血。映月去了半日,回来将予沵托付给诗韵,夜里要去玉照宫守着。
哄睡了和睦,我静静的看着摇曳的烛火,怔怔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喜儿轻轻推门进来道:“主子,端妃娘娘来了。”我醒过神,理了理鬓角,站起身出门迎接。
端妃裹着一件纯白色的鹤羽大氅,扶着吉祥的手漫步而来。我迎上去道:“年节将至,宫里大小事务都要姐姐操劳,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端妃轻柔的笑道:“忙碌了整日,身体困乏的很,精神竟很好的睡不着。就起身随意走走,却走到夫人的宫前。”
我握住她的手,道:“很该来串串门子,咱们的长杨宫和瑶华宫毗陵而座,咱们俩却很少来往,委实不该。”牵了她的手进殿围着火盆坐下,她烤暖了手,慢慢道:“我今日也去了玉照宫,”她眉目低垂,脸上有一丝不忍,“徐婕妤怕真的要不行了。”
身边的熟悉的老人渐渐的减少,我也升起一些感伤:“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燕宜本是个及聪慧的姑娘,奈何她心思太过细腻又托付了皇上一腔痴心。”端妃神情木然,呢喃道:“痴心错付。”她曾经也像徐燕宜这样傻,但她醒悟的早,那一碗红花,夺走的不仅是她做母亲的能力,也是她少女时代的那一点痴念。
我动了动唇,想到招了滟贵人在仪元殿东室侍驾的玄凌,有一种身为后宫女人的无奈和悲哀。
“四皇子八个月早产,民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①,予沛虽不像民间说的那样,也确实体弱多病。燕宜拖着难产耗损的身子,日夜照顾着,不能静心调养,早已伤了身体底子。但也不至于到今日这种状况,我听说燕宜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发作的?”
端妃应了一声道:“你说她聪慧,她确实是满腹诗书,但她里子里却是个不开窍的。胡蕴蓉能存什么好心思?偏她真以为胡蕴蓉是真的关心予沛。巴巴去去锦宫探视,凭白引得一腔痴情抑郁。”
去锦宫同锦冷宫一样,都是被帝王厌弃的嫔妃居所。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甚是荒凉。胡蕴蓉这样的天之骄女,被掼下云端之后的剧烈反差,玄凌百般爱怜和眨眼间的翻脸无情,每一样都能引发徐燕宜的多愁善感。兼之她之前被余容娘子和胡蕴蓉搅合的心情抑郁,以她虚亏的身子,能支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
静默了一阵,我叹息道:“燕宜忒多思了,她也该为予沛想想,这样去了,予沛襁褓幼儿怎么办?”端妃怜惜的道:“总有太后皇上为他做主,择一养母。”我带着护甲套的小指和无名指磕在一起,发出细小的声音,似自语般道:“燕宜是婕妤位份,将来予沛的养母总在贵嫔位以上。我有宝哥儿和和睦,肚子里也还有一个。诗韵也有一子一女,眉庄即将生产,映月有了予沵。唯有姐姐和敬妃了。”
端妃眼眸幽冷,嘴角嘲讽的弯起:“我和敬妃都是被绝育了的,能抱养帝姬安抚孤寂,却未必能抱养一位皇子。”我凝眉,太后和玄凌对世家大族的忌惮,我曾猜到些许,不甘的道:“难道只能交予中宫?”
端妃睨着我笑:“夫人怎么忘了欣昭容?”我摇头,道:“欣昭容已有一位帝姬,又恩宠平平,恐怕皇上想不起来她。”端妃不以为意的道:“皇上想不起来,咱们可以使他想起来。”我问:“姐姐有什么打算?”端妃道:“只要皇上不愿意将予沛交予中宫,为了平衡后宫势力,他自然会想起欣昭容。”
玄凌不愿意?我蹙眉沉思:“可是中宫一向奸狡,丝毫痕迹不留,恐怕很难令皇上起疑。”端妃思量很久,终无奈道:“流言猛于虎,或者会有些作用。”使用流言有许多技巧,与端妃商讨许久,才拟出一个可行方案。
几日之后,宫中悄然流传着一条流言:“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她照顾的每一位妃子都平安产子,如湘仪夫人的二殿下,菀贵嫔的胧月帝姬,明淑仪的六殿下都得了皇后娘娘的照顾。”这条流言在端妃和敬妃的刻意纵容下,散播的很快。翠婕妤曾引着这条流言在玄凌面前夸赞皇后。妻贤妾美,玄凌颇有些得意。
我和端妃默契的相视,错开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新年的前一天,皇后的声势达到最顶峰,太后也有些满意,特意让竹息带着许多的赏赐一路招摇的去了昭明殿。
乾元二十二年的春节,办的格外盛大。整个二十一年,玄凌增添了三位皇子一位帝姬,宫里仍有两位孕妇。在他三十六岁将近不惑的年纪,终于彻底的告别了子嗣单薄。皇帝子嗣丰裕,意味着他的社稷后继有人,江山愈加稳固。是以,二十二年的春节,玄凌大开太庙,拜祭祖先,以告先祖在天之灵。
斋戒、沐浴,宰杀祭品,焚香祷告,文武百官朝贺,紫奥城高楼上京畿百姓朝拜。予漓和宝哥儿和予沵三个能走能跳的皇子,也被玄凌提溜着在祖先们的排位面前展示了一把,参与了祭祀的整个过程。
宝哥儿回来之后,寒风中冻的通红脸上,那双乌黑的瞳孔闪耀着熠熠光芒。他略显急躁的撵走了菊清和喜儿等人,小小的手掌拉着我的大手,在空无一人的景春殿内,郑重而渴望的宣示:“终有一天,儿子要大周的文武百官在儿子脚下臣服;终有一天,儿子会站在紫奥城的高墙上接受黎明百姓的欢呼拥戴;终有一天,儿子要这天,这地,这青史,记住儿子的姓名,万事不灭!”
我呆滞的看着说着大逆不道言论的我的儿子,忽然看清楚他眼中闪耀着的,不是兴奋,不是意气风发。那是发自灵魂的渴望,是踌躇满志的野心。我忽然明白这小小的孩童,已不是我映像里的稚儿,他已经确立了他的目标,并准备为之奋斗。
我蹲下身,微微仰视着他,承诺道:“你的愿望,我助你达成。”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七活八不活,民间有这个说法,但没有科学依据。实际上,7个月的时候,胎儿发育呼吸系统,所以六个月以前的孩子活不了,7个月以后,呼吸系统完全,生下来大多能活。除非母体不好,环境不好。
嗯,宝哥儿的野心勃发了。汗~我早就计划了这一情节,陵容她进宫的目的是博一份好前程,得宠之后为了固宠想要孩子,有了孩子她本就满足了,但是皇后在她生产时插了一手,险些要了她和孩子的命,所以她被推着与皇后为敌,被推着一步步上爬积累与皇后对抗的资本。但这傻姑娘她没有当皇后的野心,嗯,可能因为她草根出身,娘家又不显?
至于宝哥儿的野心,我一直都很仔细的培养来着。首先他的年龄,他大了三皇子予沵六岁,与后面的皇子年龄差距更大。在玄凌不能长寿的情况下,这一点十分有利。其次,他得太后喜爱,母妃位份也高,本人形象也好,过早的积累了资本。而且他是玄凌第二子,玄凌免不了对他看重。其三,就是天花事件,这也算给他积累了一点政治资本。而太后对皇后的庇护,则使他在看透天家亲情的同时,产生了危机感。有了危机感,他不免开始思考自身的出路,而在见识到祭祀太庙时,文武百官的跪拜,万民的仰视,身为一个皇子,他血脉中蕴藏的野心开始发芽。
而宝哥儿的野心,则促使陵容产生野心。毕竟宝哥儿现阶段,还是需要子以母贵的。
第六十七章予泽的宣之于口的野心,对我的冲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我震惊、错愕、不敢置信,但是在内心的最深处却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所以我种种席卷上心灵的情绪中,唯独没有茫然。
是的,我知道,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甚至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等待着我的儿子,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的予泽,按捺不住心底对权势的渴望,向着那似乎触手可及的位子生出想念。
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早,在他还未成长,还未品尝到权力的甘美,甚至只是一个稚龄儿童的时候。整个正月,我一直在深深的思考,思考予泽竞争皇位的出路,思考我能提供的帮助,思考安家所能提供的微末助力,思考后宫我所需拉拢来的势力。
越是思考,我越能明白予泽的抱负并不是妄想,也越清楚以予泽母家的势力,实现抱负的过程是多么的艰难。
而在我沉思之时,那些流言一如我和端妃预计的那样,现出了不同的声音:“皇后照顾的主子们的确平安生产,但其他的嫔妃呢?恬嫔、福嫔、祺贵嫔、瑞嫔、翠婕妤、李贵人,为什么没有皇后照顾的妃嫔们全都流产了?”
正月十五的家宴上,我和端妃相邻而坐。她举起酒杯微笑向我示意,我们心照不宣的对饮。元宵节后,端妃首次拿出严厉的态度,雷厉风行的抓了两个散播皇后怀疑论的宫女,当众打板子以儆效尤。会言说的东西,关于皇后的揣测在暗地里愈发的汹涌。“翠婕妤是皇后的人,为什么怀孕的时候会晕倒在湘仪夫人跟前?而不是皇后宫中?”
“万贵人十四五的年纪,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推一下祺贵嫔就使祺贵嫔小月?”
“李贵人最胆小不过,怀孕之后连宫门都不出,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
“瑞嫔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会为了父亲伸冤而不顾腹中骨肉?”
所有的流言,都汇聚成了一句话:“为什么没有皇后照顾的妃嫔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流产?”
眉庄与我一起为肚子里的孩子做肚兜时,与我闲谈起此事:“原来御膳房总管杜满峰奉承皇后的话,谁知道会发展成今天这般模样?”我在虎头上扎了两针,拉出一条胡须来:“皇后虽是中宫,但无宠惯了,也不得太后喜爱。年前那样声势浩大的盛誉,恐怕早有人心里不舒服了。我只意外她们能挨到现在才动手。”
眉庄弯起嘴角,有些许幸灾乐祸:“你猜,是谁第一个动手的?”我想了想,摇头道:“凭她是谁,皇后现在都要焦头烂额了。”眉庄道:“是胡蕴蓉。”我当真讶异了:“她不是在冷宫吗?”眉庄脸上有了一丝阴霾:“正因为她在冷宫,以她的气性,怎么愿意白白替人背了黑锅。”
予泽都能看透的事,更何况日日伺候在太后身边近十年的眉庄呢?我知道她对胡蕴蓉起了兔死狐悲的伤感,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与她不同,你从不参合后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眉庄勉强笑了一笑,问:“这一滩浑水,你要不要出手搅一搅?嬛儿已经打算动手了。”我高挑了眉,道:“新仇旧恨,即使这次不能伤她根底,我也要把皇上对她的信任撕几分下来。”眉庄试探道:“正好你与嬛儿同仇敌忾,需仔细商量着来办。”
我手上一顿,正色看向眉庄道:“眉庄,甄嬛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甄嬛,而陵容也不是曾经的陵容。我和甄嬛之间,或许曾经感情深厚,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眉庄有些了然的无奈:“你与我不同,在嬛儿未出宫之前就与她有了隔阂。如今更是分隔了四年,感情早就淡了。但是我看着嬛儿出宫的那四年,你每月的接济,对胧月的维护,我心里总有一点奢望,希望我们三人还如乾元十二年那般相知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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