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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by青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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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因为金谷川晚上有应酬,这天简东驰回家的时候是一个人,来接他的依然是永吉。
陶婶做了鸡汤荞麦面,简东驰端了一碗出来,和永吉趴在台阶上一起吃。
“吃完我们打球啊?”永吉建议道。
“行。”想到好久没玩了,简东驰快速的扒拉了几口面。
初春的天气依然是春寒料峭,换上运动衫简东驰觉得有点凉,他赶忙招呼永吉慢跑热身。
今天的球打的很不顺,简东驰觉得自己身体僵硬,反应迟钝,很快永吉就占据了上风。这样一边倒的形式 让永吉也慢慢失去了斗志。
永吉抱着球喘着粗气抱怨:“难道我是在跟中学生打球吗?”
简东驰抹了把汗,摆了摆手在一边坐下来:“不行了,累得很,歇会儿。”
“我说,你这体力可不行,需要大补啊。”永吉走过来拍拍简东驰。
“补什么补,没休息好而已。”
“休息不好?你不是说最近会长都不找你,很清闲嘛。”永吉有点不解。
其实简东驰最近几天开始失眠,一夜夜的做各种梦,每天睁眼都是一身疲倦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他跟谁也 没提起过。
“我有些失眠,最近睡不好。”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身体的不适。
“是不是事情多了,压力大了?”永吉坐下来关心起来。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烦,总做梦,睡不安稳。”
“不应该啊,越忙应该睡的越好才对嘛。”
“谁知道呢,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一阵春风刮过来,简东驰打了个寒战。
“我估计啊,你是闲着了。呵呵……”永吉一脸戏谑的坏笑起来:“对了,最近没见你鼓捣那个蛋糕嘛,都学 好了?”
“学什么学。”简东驰恨恨的打了下摇头晃脑的永吉:“送不送得出去都难说了。”
“咋了?你那朋友找不到了吗?”
简东驰想着结了婚的何远可能真的已经离他远去了,神情没落的回答永吉:“对啊,失去联系了,可能再也 找不回来了。”
永吉看出了些许的不寻常,小心翼翼的探问:“不是没死吗?没死就一定找的到的。”
“找到也不是我的,有主了。”简东驰苦笑着自言自语。
“那有什么,抢回来。”永吉总算明白简东驰为什么失眠了。
简东驰白了意气风发的永吉一眼:“人家过得挺好的,我为什么要去抢?”
“额……”这个问题永吉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他一心想挽救简东驰低沉的情绪,于是强硬的接下去:“ 你怎么知道过得好,万一不好呢?说不定你还是解救他的大恩人呢。”
“呵呵。”简东驰被永吉的幻想给逗笑了:“你倒是什么事都想得美!”
“那当然,我妈就怕我抑郁,从小就教我凡事往好处想。你看我现在整个一个乐观积极向上的好青年嘛。”
看着永吉一脸得意的样子,简东驰有些感慨的说:“你真是有个好妈妈。”
“那个……”永吉没想到触动了简东驰的伤心处,有点不知所措的赶忙打断:“哎呀,很冷嘛,快回去,别乱 想了。”
“呵呵。”简东驰看出永吉的窘迫笑着起身回屋,和永吉告别之前,简东驰很认真的说:“其实我也有个好妈 妈,最起码我现在唯一能确认的事就是她对我的爱。”
回到屋里的简东驰去厨房送面碗的时候看到陶婶正在收拾,就过去帮忙。
陶婶看到一头是汗的简东驰赶忙拽过个毛巾擦过去:“出汗了不要在外面吹风,很容易生病的。”
简东驰乖巧的享受着陶婶的照顾,觉得暖和了许多:“外面还真挺冷的。”
“出汗的时候吹风肯定觉得冷,你们年轻不注意,等老了就遭罪了。”陶婶又唠叨起来。
简东驰想起来以前自己的母亲也时常唠叨他要这样,不要那样。尤其是得病之后,似乎母亲自言自语的唠叨越来越多。
简东驰想起自己的妈妈的时候,就伸出双臂环住了陶婶的腰,笑眯眯的说:“等陶婶老了,我来养你吧。”
“那可好。”陶婶很高兴的大笑起来:“简少爷可是很会照顾人的,有你给我养老,我可有福了。”
“那就这么说定咯。”简东驰迷人的眼睛里透露着丝丝温情。
陶婶知道简东驰是认真的人,就比如答应陶婶每天送花的事就从来没有间断过的一天带回一枝。但是今天 这个约定多少还是让陶婶觉得有些意外。话题一转,陶婶担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简少爷难道会继续留在 这里吗?”
“那倒不会,不过可以回来看大家嘛。还可以请人帮我照顾你们啊。”
“呵呵,那不是便宜了我家老头子了嘛,那可不行哦。”陶婶听到简东驰肯定的回答放心了很多:“年轻的时 候我照顾他,老了他照顾我。简少爷还有自己的美好日子要过,赶快找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我帮你们带。” 陶婶一直没孩子,对孩子的喜爱溢于言表。
“这个嘛……”简东驰挠挠头。
“简少爷可一定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不要再留在这里了。”陶婶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谁说要留在这了?”敏感的简东驰一下子感觉到了陶婶的异样。
“没谁说,我就是嘱咐你下。”陶婶赶忙收了嘴,但依旧是不放心的问道:“那天早上的饭团好吃吗?”
“饭团?什么饭团?”简东驰一愣。
“就是前几天你没吃早饭,会长拿出去给你那个,还有咖啡呢。”陶婶提醒着。
“那个啊。”简东驰终于想起来了:“还说呢,陶婶就用那么硬的肉来糊弄我,咬起来很费劲啊。”
“是么?”陶婶翻着眼睛说:“毁了我五星级大厨的名声啊,可别算在我头上哦。”
“不是陶婶做的?那谁做的?还有人这么好,知道我没吃早饭特意做给我?谁啊?”简东驰好奇起来缠住陶 婶不撒手。
“不知道。”陶婶一甩手逃出了简东驰的拉扯,回身很神秘的小声说道:“能指使会长给你带吃的,这人可不 普通。”
“嘘……”刚要说话的简东驰被陶婶伸出的一个手指堵住了嘴。
一脸神秘的陶婶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简东驰脑海里已经想到了答案。
能在金家指使金谷川的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只有金谷川自己。
(45)
这天晚上简东驰病了,他浑身发烫,高烧不退,半夜竟然烧的昏厥过去。
简东驰的这场病来势凶猛,毫无征兆。躺在床上整整两天不曾睁眼,水米未进,只靠吊瓶维持身体营养。
金谷川将简东驰的病因归咎于与永吉打球受了风寒,安排护士日夜看护,悉心照料,自己也常常守在简东驰床前。
这段时间以来金谷川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仔细审视简东驰,病床上的年轻人双颊泛红,英眉紧锁,烧的发烫的身体蜷缩着,干枯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
金谷川有些心疼的掖了掖被脚,然后张开双臂就这么隔着被子抱住了简东驰。
滚烫的温度让金谷川心情沉重,他竟然回忆不起来,简东驰以前生病是什么时候。自己怎么从来没有留意过?九年多了,这肯定不是简东驰第一次生病。这个少年生病的时候自己都在干些什么?金谷川心里满是悔意和歉疚,就连玉叔悄悄推门进来都未曾发觉。
看到金谷川俯身搂着简东驰,玉叔没有打搅。直到金谷川起身,玉叔才轻咳了一下说道:“烧已经控制住了,会长不用太担心。”
“他以前也常生病吗?”金谷川轻声问到。
“刚来的那两年身体一直不好,小病不断,以后就好多了,也长高了,身体强壮了不少。”
“他生病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吗?”
“说过的。”
金谷川苦笑:“我竟然都没印象。”
“会长的确错过很多。”玉叔直言。
“十六岁到现在,一个人的日子不容易吧?”金谷川像在自言自语。
“开始很难,他甚至想到过自杀。”玉叔坦诚相告。
“是吗?”金谷川一惊:“为了什么?伤害到自己了吗?”
“为什么不知道,只是那时候他很沉闷,很少说话。那次是我发现了他似乎有这个意图,找了很多机会开解他,慢慢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
“谢谢玉叔,替我做了很多。”金谷川回想起自己那个时候的轻狂冷漠,一股恨意涌上来,闭上眼睛狠狠的叹了叹气。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睁开眼睛的时候金谷川心情沉重的问玉叔。
“机会不多。”玉叔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该怎么办?”
玉叔沉吟了一会慎重的说道:“以心换心,换的成换不成就看天意了。”
“老天还会给我机会吗?”金谷川明显很担心。
“是人都会犯错,特别是年轻人犯错通常都会被原谅的。”玉叔试着让金谷川不那么沉重,转移了一下话题:“会长今天还要去厨房做东西吗?”
“还要去,现在除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点什么?”最近金谷川一直跟陶婶学习制作面食,因为听说来自北方的简东驰最喜欢吃的就是面食。
“也好,简少爷这一两天也该醒过来了,能吃到会长亲手下的面了。”
“不要告诉他是我做的,也嘱咐厨房的人不要提起。”
“会长不想让简少爷知道自己为他做的事?”玉叔很疑惑。
金谷川再次苦笑:“这算什么事,比起我之前对他的伤害,他知道了定然笑话我矫情。”
“知错能改就是善。多记人的好,忘却他人缺失,简少爷也是懂道理的人。”眼见金谷川日益动情,玉叔对这两人的牵挂也一天多过一天。
手心手背都是肉,金谷川是玉叔看着长大的,简东驰更是玉叔的孩子,这两个人哪一个难受玉叔都跟着担忧。可是事情真的就能如每个人所愿的发展吗?
看着病床上的简东驰和一脸急迫的金谷川,玉叔知道,金谷川的感情瞒不了多久,简东驰刚强的内心又是否真的能接受呢?
如今已是悬崖的边缘,玉叔默默祈祷但愿不要发生两败俱伤的事。
第二部分
(46)
简东驰睁开眼睛的时候正是半夜,烧已经退了,他口干舌燥,想坐起来喝口水,却觉得浑身没劲。一阵轻哼之后,和衣睡在沙发上的护士终于被惊醒。
因为早已吩咐过护士,简东驰醒来消息一刻也没耽误的传到金谷川耳朵里,金谷川披衣而来,焦急的推门而入。
“哗啦”一声,简东驰手里的水杯就在金谷川进门的一瞬间跌落在地,玻璃碎片溅落一地。
金谷川一愣,一眼看到简东驰凌乱无神的眼睛,生生咽回了就要出口的关怀惦念,隔着满地的碎碴和水渍,金谷川突然觉得紧张,有点手足无措的说道:“醒了就好,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退出,轻轻关门,平复了一下砰砰心绪,直奔厨房而去。
不大一会,金家仆人端进来一碗乌冬面,心情沉重的简东驰闻到面香有了点食欲,端过碗来问道:“这么晚陶婶起来了?”
金家仆人小心应答:“太晚了没叫醒陶婶,我对付做的,简少爷尝尝。”
简东驰看了一眼那个仆人,是平时在厨房收拾杂物的女人。简东驰轻笑一声,一抖手,一碗面又洒了一地。
混合着无声滑落的眼泪,简东驰卧室的地面上已然是内容丰富。
身边的护士和仆人惊慌忙乱的收拾,只当简东驰身体虚弱没有拿住面碗,谁也没注意到简东驰的异样。
随后几天简东驰一直在调养之中很少出屋,他独自一人沉沉的躺在床上,越发沉默,似乎不欢迎任何人的探视。
这些天金谷川没再进过厨房,因为简东驰迷上了吃饼干和泡面。陶婶多次去劝说那些东西没什么营养,对身体恢复不利,可是没什么效果。除了多加几样鲜疏生菜,简东驰已经一连几天没沾过荤腥了。
金家上下一片安静,就连平时多话的陶婶也谨小慎微的闭了嘴。谁都看得出来,金谷川愁云满面,简东驰心事重重。
当姜达把一份文件送到金谷川手上的时候,金谷川正坐卧不宁。
“会长,简东杰已经与英和公司签约了,这是文件副本。”姜达毕恭毕敬的递上文件。
心烦意乱的金谷川接过来翻了翻:“都合乎我们的要求吗?”
“是的,一切都按照会长吩咐安排的。如果拿着这份东西去告简家违反我们的合约,他们无路可逃。”
“英和的持有人背景设计可靠吗?”金谷川依然不放心。
“用的人绝对和我们青际会扯不上半点关系,会长放心,我们做的很隐秘。”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金谷川一声长叹仰倒在沙发里。
一直以来金谷川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控制的,大到千万资金的运作,小到家里的一草一木怎么长,件件可以运筹帷幄。而如今,他却陷入了一种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的状态,这个样子的自己让金谷川一下子无所适从。
闭上眼睛熄了灯,窝在沙发里的金谷川,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做还是不做?
这件事做了很可能伤害到他,不做肯定会失去他。
到底该怎么办?
以往眼光高远,决策果断的金谷川今日陷入一片迷茫。
(47)
玉叔发现简东驰在养病期间常常环抱双膝在床上发愣,就让永吉进来陪他聊天。永吉是个多话的人,话题天南海北无所不包,只要永吉在,简东驰的耳朵就没有一刻清净过。
这天永吉带进来个小型游戏机,插在简东驰卧室的电视上开始奋战。
简东驰看着永吉全心投入的玩游戏,觉得永吉真是个幸福的人,一点微不足道的快乐就能让永吉欢呼着手舞足蹈。
几天下来,简东驰竟然也迷上了电脑游戏。
永吉给简东驰介绍了好几款好玩的游戏,急速赛车就是简东驰最喜欢的其中一种。
简东驰越发发现,电子游戏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可以占据时间和头脑,省却了不少呆坐乱想的烦恼。
从简东驰房间日渐传出的阵阵欢笑打闹声让金谷川放心不少。
简东驰似乎玩上了瘾,即便是晚上也想要永吉留下来。在金谷川的默许下,两个年轻人就这么不分黑夜白天的在游戏中畅游。
小小的游戏机早已不能满足他们,永吉几乎搬来了自己的所有游戏器具,简东驰更是挖掘了网上的各类游戏一一尝试,尤其是赛车类的游戏更是不曾放过任何一款。
最近简东驰的生活完全被游戏占据,他凌晨睁眼就开始投入各类游戏大战,累得筋疲力尽的倒头就睡,饿了伸手就吃,吃完再玩,玩累了又睡。
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一周,连永吉这种感觉比较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了异样。
“我说,你的病养好了吗?”半夜才睡的永吉凌晨一睁眼又看到简东驰坐在电脑前奋战,一脸奇怪的问到。
简东驰头都没抬的盯着电脑屏幕回答永吉:“早好了。”
“不对啊。”不知什么时候永吉已然蹭到简东驰身后,弯腰盯着简东驰的脸:“我看你病的更重了。”
简东驰一抬头看到永吉夸张的表情贴在眼前吓了一跳:“你干嘛?干嘛这么看着我?”
“不干嘛。”永吉突然转过身拔掉了电脑的电源开关,结果简东驰正在玩的游戏就一下子黑屏了。
“你到底干嘛?”简东驰霍的站起来,气冲冲的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永吉。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永吉再怎么迟钝,这几天和简东驰的朝夕相处也让他体察到了简东驰极度不安的内心。
“没怎么。”简东驰一咬嘴唇慢慢坐下。
永吉分明不信:“你肯定有事,不然不会这样。是不是会长又欺负你?”
“没有。”简东驰回答的简洁干脆:“你别挡着电源,快接上。”简东驰站起来伸手去拉扯永吉,想让他闪开。
永吉一把抓住简东驰伸过来的手,一动不肯动:“你不说我不让你玩。”
简东驰争不过永吉,再次颓然坐回椅子上,默不作声。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永吉今天异常坚定。
憋了好半天,简东驰看着自己腕上的手表说了四个字:“我想家了。”
永吉觉得很意外,因为简东驰曾经说过他已经没什么值得惦念的亲人了,怎么会为这个烦恼呢?
“真的吗?你没骗我?”
简东驰昨晚就没怎么睡觉,今早又醒的很早,黑黑的熊猫眼虽然遮盖了往日颇具神采的眼睛,但依旧不能阻挡他要表达真实想法的坚定内心。
他一脸憔悴的看着永吉,很郑重的说:“没骗你,真的是想家了,我想回中国去,我想去妈妈的墓地,我想去找何远。”
简东驰的这几句话说的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坚定。
永吉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谁是何远,但他知道简东驰难过了,因为他在简东驰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湿润的亮光。
永吉手足无措的慌忙劝慰,他还没经历过一个男人在他面前浑然落泪的情形。但简东驰却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失态,他再次站起来,抓着永吉的双臂,喃喃自语:“你听见没有?我要回家,我要去看妈妈,我要去找何远……”
声音越来越大,就这么三句话,简东驰梦魇般的用尽力气大声喊了十几遍,别说是在身边的永吉了,就是站在金家院门的守卫都听得一清二楚。
用尽全力的嘶声呼喊,似乎从简东驰的胸膛倾泻而出,直喊到憋红了脸,气息微弱、声音嘶哑,简东驰终于没了力气的跌倒在永吉怀里,放声痛哭。
一直以来的病痛加心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宣泄。
(48)
寂静的凌晨里金谷川被简东驰的喊声惊醒。
金家上下一盏盏灯光亮起来,玉叔第一个冲进简东驰的卧室。金谷川却没动,他听着简东驰的这三句话,心情跌入谷底。
就在简东驰似乎疯魔的第二天傍晚,永吉在路过书房的时候意外听到了金谷川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因为一下子听到简东驰的名字,所以永吉下意识的轻轻停住了脚步,屏气凝神的站在书房门外的暗影里。
“简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这是金谷川的声音,也是永吉听到的第一句话。
“简少爷还不知道,简家这么做等于是背信弃义。”
另一个声音永吉似乎听过,但他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
“这件事不要告诉简。”金谷川很坚定。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简家违反合约,当年定下的违约金很高,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谁说要告他们了?”永吉听到金谷川是反问的语气。
另一个声音似乎很意外:“会长要容忍这种背信弃义?当年是因为简少爷才会给简家那么多优惠,他们几乎是白白得了十年经营权,如今合约期限还没到,就私下与其他公司签约,我们损失很大。”
“我知道,我再想想,你出去吧。”
永吉听到屋里往外走的脚步声,赶忙轻声快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金谷川则快速走进了设在书房里间的总监控室,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永吉闪进了简东驰的卧室。
简东驰自从那天宣泄了心中痛楚之后,似乎用完了浑身力气,一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永吉一进来就窜到简东驰床边摇晃起来:“醒醒,醒醒,你家出事了。”
简东驰睁开朦胧睡眼,一脸不解。
永吉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在书房门口听到的话学给简东驰听。
虽然听得不全,只有几句,但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简东驰噌的坐起来,狐疑的看着永吉:“你在哪听到这些的?”
“书房门口,门没关严,露了一条缝,我正好路过听到的。”永吉实话实说。
简东驰想了想,瞬间翻身下床,旋风般推门出去,直奔书房。
书房里的金谷川从监控里看到简东驰出门,但却没想到简东驰竟然这么快来到了自己眼前。
书房的门以往都关得严严的,更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但是今天助手姜达和金谷川的对话结束之后,金谷川忙于看监控并没有立刻锁门,就连里间监控室的门都没有关上。所以简东驰轻易地推开了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间的金谷川。
等金谷川站起来想拦住简东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监控画面还停留在简东驰的卧室上,甚至可以看到永吉一脸疑惑的在四下张望,金谷川的脸一下子黑了。
简东驰看到眼前的一切,轻蔑的一笑,挑衅般开口:“会长在拍电影吗?还真是精彩啊。”
金谷川黑着脸没接话。
简东驰微微一叹:“恐怕不能让会长如愿了。”
说完他一转身冲出了书房,直奔楼下。
厨房里陶婶正在整理晚餐用具,杯盘狼藉,刀叉横放。
穿着一身白衣睡袍的简东驰就那么冲进来,捡起自己看到的第一把刀,毫不犹豫的插了下去。
毫无预兆的,陶婶一回头看到鲜红的血色从简东驰身体里喷薄而出,一摞杯盘瞬间摔成万千碎片溅落满地。
金家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49)
跟上救护车的有三个人:金谷川、没走远的姜达、还有焦急的永吉。
玉叔已经给李医生打了电话,金家的家庭医生直奔医院而去,受到惊吓的陶婶留在家里捶足顿胸的哀嚎。
救护车上,已经昏厥的简东驰面无血色的躺在担架上,血基本止住了,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脸色铁青的金谷川紧紧拉着简东驰的手,怔怔的盯着简东驰身上渗出鲜红血色的纱布一言不发。
金谷川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痛失亲人的伤感、你争我夺的强硬,尔虞我诈的难关……所有这一切和今天的血色比起来都微不足道了。
一片红,红到深深灼烧了金谷川的眼。
他胸膛里正有一腔燥热在上蹿下跳,恨不得一下子倾泻而出与眼前的一片红合为一处。
这腔血就生生堵在金谷川的嗓子眼儿,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简东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朦朦胧胧的第一眼,他看到了正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的永吉。
看到简东驰终于睁开了双眼,永吉激动的喊起来:“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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