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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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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上衣的最后一个扣子,他凑上前去,在安无嘴角落下一个个轻吻,然后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直视着安无。
扬起的剑眉、幽黑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以及微厚的双唇……那张面孔,无比熟悉。闭上眼,都可以细细描摹而出,他暮云萧何其有幸,能得这样一个人,默默守护……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就这样静静看了一会,他终于决定开口:
“……我是父皇的老来子,母妃生我时难产而亡,没过几年,父皇也驾崩了。她十六岁嫁给皇兄时,我才两岁,可以说,是她把我带大的……”
暮云萧喃喃低语,怀着无限的怀念。
“她和皇兄感情一直很好,却一直没有子嗣……皇兄登位后,本想立她为后,却因为此事作罢。……这就算了,最让我痛恨的,便是江玉澄那女人!挑拨离间,下毒谋害,不光如此,那女人竟趁皇兄和我外出打仗期间,给她下了‘遗情’……我……”
说道这里,暮云萧眼中闪过杀机,脸上浮现入骨的恨意,抓着安无的手,也不禁暗自多用了几分力气。
安无低哼一声,身体一颤,下意识的绷紧,因而连带着□用力,夹的更紧了。
暮云萧眼神一动,抬眼看向他:“你想再来一次?”
“……”安无低头,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因那全部涌向脸部的血流,在背后飘来的冰冷雨中,热的几乎要将他滚烫。
轻叹一口气,暮云萧又吻向安无鼻翼,这样吻着怀里的人,他心中便感到无比安定。
“不管如何……我欠她的。”
“而寒仲是她的孩子,我这个做叔叔的,只有想尽办法,弥补给他……”
“所以,他希望的,渴望的,我定要尽全力,帮他实现。”
……
洞内,南啸桓脱下外衫,用手将衣服拧干,重新又穿到身上,最后小心翼翼的将刚才拿出的玉雕童子放入怀中,做完一切后,他来到坐在篝火旁边,正用手托着下巴出神的人。
“主上,属下去谷里寻些野味,去去就来。”
两人一大早出门,只吃了些简单的早饭,现在早就过了午时,而雨势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轻轻出声询问,南啸桓唯恐打扰了巫烨。
半晌,巫烨嗯声,然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然绕的篝火,看也未看他一眼。
南啸桓行完礼,便快步弯身出了山洞。
洞外雨声刷刷,隐约的低低呻吟声顺着斜风落入耳中,南啸桓侧头看了不远杂草虚掩的一处,停下的脚步便又继续朝前走去。
少了一个人,洞内顿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听到。除了不断响起的噼里啪啦的树枝烧断声,还有自洞外的飘忽而入的悉索声……
身上的里衣早就拿内力蒸干,而全身上下,也因坐在火边,慢慢热了起来。
目光盯着燃烧的火焰,思绪却飘得很远。
他想起许多,属于巫烨的,属于暮寒仲的……想起谢天,想起亚瑟,想起乔念霜,想起司皇寒鸿与林风音,想起暮云萧和安无……
万丈红尘,总有无数人挣扎其中,为情苦,为情喜,为情怒,为情伤……而他,也从来逃不出这张大网。
上一世,他是“黑鹰”巫烨,拥有数亿家产,一张混血面孔,浅笑起来,可以迷倒一堆花花草草,更因温柔体贴的性格,不知沾染了多少桃花。年轻时,沉醉于欲望快感之中,然而待尘埃落定以后,他终于发现,他所渴望的,不过是一个可以永伴身侧,相携而老的恋人。
于是,他开始寻找……然而每一次,命运都将他戏弄于掌心。每一个故事的结局,不是背后狠狠插入的利刃,便是突然对准他的手枪,仰或是一张苦笑的面孔,说,你不爱我……
爱……爱是什么感觉?
黑眸的焦点渐渐迷散,他又想起来,航班出事前,那个金发碧眸的男人。
当他拿枪指着他时,冷静的外表下,是惊愕与困惑……家族利益是可以让人将个人感情忽略掉的,但是亚瑟那冰冷的眼神,让他至今仍记忆深刻。
他弄不懂……他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的……结果他又错了,错得离谱。
当亚瑟昏睡在他的怀中,眼睑遮住了那双不久前还冷冷对着他的碧眼时,他犹豫了。
对待敌人,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但对于这个按理说应该已经成为敌人的,曾经的爱人时,他却又下不了手。
就如谢天所说,他又心软了。
……
脚步声传来,拉回了巫烨越陷越深的思绪,巫烨扭头,只见刚才出去的人走了进来,全身湿漉漉的,手中抓着几只野兔。

44 交易

44
荒山野岭,加上瓢泼而下的暴雨,南啸桓在山谷中搜寻了半天,也只发现一些野兔之流的小动物,抓了几只,本想再去溪水里弄几条鱼上来,可顾念着山洞里的人,便作罢,转身赶了回来。
火光明灭的山洞里,那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望着篝火出神。当他听到声音转过头时,那双漆黑的深眸闪过几丝寂寥与迷惘。
南啸桓怔了一下,不待他再看,巫烨已浅笑着开口,极快的恢复与往常并无二致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回来了?”
“……是。”
很平常的对话,然而放到早几个月前的两人之间,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心里闪过如此的念头,南啸桓在巫烨一侧坐下,从腰间拿下匕首,开始处理失去知觉的四只野兔。
放血、剥皮、开膛……南啸桓的动作十分娴熟,不过短短一小会,手中的猎物已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又到洞外用雨水洗净,然后用尖锐的枝条串过,放到架起在篝火上的支架上,最后从腰间带钩的一个囊袋里取出包好的盐巴,分别给四块野兔肉均匀的洒上去。
南啸桓将盐巴放回囊袋,做完这一切,他刚一抬头,便看到对面的人支着头,正盯着他不知道想些什么。
微觉有些尴尬,下意识的往后坐了一点,他再次垂下头,将目光放到火上烤着的野兔肉上。
“啸桓。”
巫烨笑着开口。
“是?”南啸桓猛地抬起头来,不知何故,竟有丝慌乱。
“呵呵。”巫烨轻笑出声,从那边站起,走到南啸桓身旁,又坐了下来,目光移到支架之上,“我来帮你,一人一半。”
说完,便伸手翻转开支架上的野兔肉。
明火烧烤是个细致活,尤其是翻转,弄的好了,肉块外表金黄,内里鲜嫩,弄不好,一边焦黑一边生嫩,可就完全无法入口了。巫烨原来闲来无事,便会约上谢天去野游,后来更是为了自己的舌头,特意学了一番烤肉技巧。这么久重操起来,也不见丝毫生疏。
南啸桓怔怔的看着巫烨熟练的动作,将原本欲出口的话语咽回喉咙里,专心致志的开始翻转巫烨分给他的两串。
两人之间无话,各自专心侍弄着等会的吃食,洞内又恢复了初始的安静。
洞外大雨飘洒,洞内篝火温暖,香味扑鼻,身旁的人虽然沉默,然而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入耳,让巫烨觉得安心不少。早些时候莫名涌出的各种思绪,也被他嗤笑一声后,扔到记忆深处,不再去想。
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入目的兔肉已成了金黄。闻着香味,巫烨将肉串从支架上拿下,递给刚刚从洞外走入的暮云萧:“师傅尝尝看,啸桓手艺可是不错的。”
暮云萧挑起眉毛,任安无在身后给他脱下已经湿透的外衫,晾在一旁的木架上,这才在早些时候已经清扫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慢悠悠接过,顺手就给了一旁的安无。
安无拿出匕首,将肉块割下一小片,自然的伸手递过去,暮云萧用手指粘起,扔到口中,嚼了嚼,评价道:“勉强可以入口。”
早就料到是如此的评价,巫烨笑着看了暮云萧一眼,这次将另一串直接递给了安无。反正,他是看出来了,只要有安无在,暮云萧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而那人也果然如他所料,除了第一片肉是自己直接送到嘴中的,剩下的,竟都是靠在安无怀里,让那人一片片喂了。
南啸桓刚开始的微愕过去后,便知趣的低下头乖乖吃东西。野兔个头不大,除去头部之后,也没剩下多少,几人三两下吃完以后 ,休息了一会,待到洞外大雨小了许多时,便走出山洞,翻过小山,来到早些时候栓着马匹的地方。
雨完全停了,迎面的空气清新湿润,天空中的阴云也散了开去,露出碧蓝的苍穹。上面的日头已经偏斜至西方,它的对面,是一轮巨大的彩虹。浅浅的七色,若隐若现的浮在深蓝的底色上,映衬着灿烂却不炽热的阳光,格外美丽。
巫烨带马来到暮云萧身边,和他并肩而行。四人慢悠悠的控马而行,马蹄所过之处,行人稀少,仅有的三三两两,也是不久前被迫避雨的,现下继续赶路的。
巫烨看着暮云萧脸色相比之前,好了不少,才开口说道:“师傅,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暮云萧看他一眼:“什么事你底下的人办不了?”
巫烨轻笑:“也不是办不了,只是再派他们去查,费时费力,不如从师傅你这里直接讨要来得快。”
他这样一说,暮云萧思忖了一下,也就知道他要什么了:“江玉澄那女人,现在还不能动。”
“我知道。”巫烨点头,他当然明白,当今皇后以毒谷为依仗,朝堂势力,她握三分。他要血刃仇人,单单取她性命,倒是十分容易,只是她一死,牵扯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就够皇帝头疼。更别说,毒谷的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这一切,暮云萧早在十几年就面临过同样的抉择。
而当时他的选择,是抛弃司皇这个姓氏,出朝堂,入江湖……
“师傅只要告诉我当年那件事情的经过,以及师傅你所查到的东西就好。”
马上的人静静看了巫烨一会,突然抿唇笑了,那和巫烨有六分相似,同样俊美的面孔,因这一笑,连天空的彩虹,都失了光华:“看来这三年宫主生涯,倒让你心性磨练了不少。”
“谢师傅夸赞。”巫烨装模作样的在马背上拱拱手,挑眉含笑对上暮云萧的目光。
“……你等几天,我让你见一个人。到时有什么疑惑的,你尽管问他就好。”暮云萧默默看了他一会,低叹了口气,回到。
得了暮云萧应承,巫烨便安下心等待。每日按时去权府拜访,回来后便和上门的官员喝喝茶俩聊天,偶尔再和几个处得不错的,出去喝个小酒听个小曲,表面上看来,巫烨的日子可算得上轻松悠闲,除了和朝中官员接触多点,倒和在千夜宫中没什么大的差别。这期间,权自效还来他府上找了他一次,两人共用了午饭,在后院舞刀弄枪,互相比试了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几坛烈酒下肚,十几年未见的陌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的无影了。
坊间流言蜚语从不缺少,巫烨回京半月有余,他的名字,也渐渐出现的多了。京城百姓都暗地议论,新回京的两位王爷,一个闭门拒客,一个大开王府之门,广交朝中官员……而朝堂之上,和硕王和武晋王两方势力,也在蠢蠢欲动……
七月二十,司皇寒炼登门拜访,在寰夜王府待了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卿颜从外面走进,看到巫烨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珠一转,走上前去,将手中端着的汤药放在桌上,轻声问道:“主上,武晋王所来为了何事?”
巫烨回过神来,看了卿颜一眼:“他邀我明日一起去雁山围场打猎。”
“您答应了?”
巫烨点头,端起桌上汤药喝了:“同去的还有三哥,以及大哥他们和一些官宦子弟。虽然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小心防范也就是了。卿颜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你们三个,与我同行。”
最后塞入一块点心,却慢了半拍,药的苦味早在口中四散开来,巫烨皱眉,一副痛苦的表情。
得了暮云萧应承,巫烨便安下心等待。每日按时去权府拜访,回来后便和上门的官员喝喝茶俩聊天,偶尔再和几个处得不错的,出去喝个小酒听个小曲,表面上看来,巫烨的日子可算得上轻松悠闲,除了和朝中官员接触多点,倒和在千夜宫中没什么大的差别。这期间,权自效还来他府上找了他一次,两人共用了午饭,在后院舞刀弄枪,互相比试了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几坛烈酒下肚,十几年未见的陌生,也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的无影了。
坊间流言蜚语从不缺少,巫烨回京半月有余,他的名字,也渐渐出现的多了。京城百姓都暗地议论,新回京的两位王爷,一个闭门拒客,一个大开王府之门,广交朝中官员……而朝堂之上,和硕王和晋武王两方势力,也在蠢蠢欲动……
七月二十,司皇寒炼登门拜访,在寰夜王府待了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卿颜从外面走进,看到巫烨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珠一转,走上前去,将手中端着的汤药放在桌上,轻声问道:“主上,晋武王所来为了何事?”
巫烨回过神来,看了卿颜一眼:“他邀我明日一起去雁山围场打猎。”
“您答应了?”
巫烨点头,端起桌上汤药喝了:“同去的还有三哥,以及大哥他们和一些官宦子弟。虽然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小心防范也就是了。卿颜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你们三个,与我同行。”
最后塞入一块点心,却慢了半拍,药的苦味早在口中四散开来,巫烨皱眉,一副痛苦的表情。
这边,玄朱宫御书房内,两人相对而坐。
一身月白长衫的人看着桌上的卷宗,道:“这里,是臣弟这半月暗中查访得来的证据和证言。当年左家一案,实为被人阴谋陷害。皇兄只需下令重新彻查,其中隐情,自当大白。”
司皇云逸沉吟半晌,却并为开开回应,他冷峻的面容上眉头紧皱,显然心事重重。疼爱的弟弟回京这么久以来,终于不再躲他,反而直接进宫来见他,他心下自然高兴,但是同时也知,暮云萧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却是为了这件事情。
当年他刚登位不久,一次冬狩,意外突袭,差点命丧刺客毒箭之下。他大怒,又借着这个事情,连带铲除了许多不合心意的大臣和一些霸占着重要位置的老腐朽们,一时之间,朝堂惶恐,满城风雨,不少名门望族,纷纷跌下马来,而左家,便是其中倒台的最大势力。
暮云萧见司皇云逸不说话,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咬咬牙,他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牌,放到了他带进宫的案卷之上。
金牌一现,司皇云逸身体一震:“五弟,你当真?!”
从来都是喜怒难辨的低哑声音中,震惊清楚明了。
暮云萧垂下眸,目光凝在那雕刻精细,中间刻了一个逸字的金牌,低声道:“皇兄当年给臣弟这块令牌时,臣弟以为自己是永远不会拿出来的。”他顿了顿,长睫眨了眨,继续道,“但左家世代忠良,当年更是全力助皇兄登位,而臣弟……于公于私,都不愿看左家继续顶着逆贼的帽子……所以斗胆,请皇兄兑现自己的诺言。”
他从不求人,但是为了那个人,他低头了。
司皇云逸初始的震惊过去,便很快冷静了下来。他从椅上起身,负手在书房内走来走去,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缭绕的青烟飘散在安静的御书房内,来回的脚步声回响着,暗示着主人的心情,良久,司皇云逸终于在暮云萧面前停住脚步,他的目光倏的望向书房一侧墙上挂着的的巨大云州图。地图以胤国为中心,四散开来,胤国永昌关以北,有一带狭长的区域,被红色的朱笔勾勒而出,霎是惹眼。
他的目光在那片红色的地带凝聚,仿佛要透过那纸张,看到遥远的边关去。
“五弟……要朕答应你,也不是不可。”
司皇云逸低声道。
“只是……”
暮云萧抬头,两人目光再次对视。
“只是,朕要你……再次为胤国披上战袍!”

45 围猎

45
七月二十一日,烈日当头,雁山围场里却是微风和畅,鼓乐震天,旌旗遮天,衣袂飞卷,一番浩浩荡荡的围猎之景。
巫烨骑在马上,放眼朝前望去,只见一望无际的围场之上,白刃在阳光下闪动,骏马嘶鸣,飞箭如雨,身着华服的男子们个个兴高采烈的奔驰在山林草野之间,手持弯弓的更是呐喊奔走,追逐猎杀着自己的猎物。
今日并非皇帝每年例行的四次围猎之一,而只是皇子世贵族子弟们闲暇时聚在一起互相比试,抒发精力,在强身健体熟练弓马的同时,促进感情交流的活动之一。没有皇帝围猎那么多繁琐的仪式,清早过来,由在场身份最高者——司皇寒宇宣布了开始后,便自由行动,直至日落为止,射多者为胜,射少者为输。胜者自然是荣耀无比,而败者则要恭恭敬敬,跪着给优胜者讲酒。
“寒仲哥哥。”
人未到,香气先传过来,巫烨掉转马头,就见司皇寒炼含笑骑着马慢悠悠的自另一边过来,他一身大红劲装,水蓝色的蝴蝶轻盈飞绕在周围,柔顺的黑发只松松挽起,剩下的便披散在肩,映着那张绝美的面孔,若非他开口,真让人雌雄莫辩。
“寒炼,怎么?你也没下场去?”巫烨笑着问到,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银丝缎箭櫜上。据他所知,武晋王虽面如美玉,却是孔武有力,自幼喜好舞刀弄枪,骑射弓马无一不精。
“哈哈。我要是去了,他们就玩不开心了。”大眼眨了眨,滑过一丝狡黠,司皇寒炼含笑看向不远处疾驰的人影,“寒仲哥哥你,看起来对那个兴趣不大。倒不如跟我过来,大哥和寒鸿哥哥都在那边。”说完,手指向一方。
那是一处专门辟开的场地,不大,却足够一个人骑马纵驰上一小会。四周插着各色旗子,场内聚集了几十骑,巫烨凝神看去,在其中看见了司皇寒鸿的身影。当下点点头,一拉缰绳,三人去了那边。
司皇寒鸿一身劲装,器宇轩昂,英气勃发,见他过来,对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寒仲你来得正好,比赛就要开始了。”
巫烨挑眉不语,骑马到司皇寒鸿身边,司皇寒炼也跟过来,对他解释:“这是射柳,参与比试的,射断柳枝,又能同时用手接住断柳的,和断而不能接柳离去的都为胜;而断其青处或者没有射中的,是为负。很有趣,寒仲哥哥要不要来玩一玩?”
这时,比赛的骑士都已准备好了,分队列成几列,他们的前面,都插着一行柳枝,柳枝上绑着他们各自的巾帕,而柳枝在离地几寸的地方,皮已经被刮去,只剩下白色的内里。轻风一拂,那柔软的枝条便开始荡漾,成为活动的靶子。射柳,考验的不仅是比试者的射术,还有马术。
“呵呵,寒炼你先去,我和三哥聊聊。”巫烨笑着打发走了司皇寒炼,扭头看了一眼司皇寒鸿,两人目光对视,半晌,同时低笑出声。
“寒仲,今日小心行事,司皇寒炼诡计多端,绝不是闲来无聊邀你来这活动筋骨。”司皇寒鸿笑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静静看向他的目光含满了担忧。
勾起唇角,巫烨笑:“三哥怎知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我,只是那受了殃及的池鱼。”
“切。”司皇寒鸿移开目光,“我说不过你这小子,提认输!但不管如何,小心谨慎一点,总是好的。你等会哪都别去了,就待在我身边。”
“好好好,都说了爱操心的人老的快,三哥你悠着点啊。”巫烨掩嘴打了个哈欠,夹着马肚,转了方向,慢悠悠的朝观战的地方行去。
场内几排骑士,按照尊卑排下,第一列第一个,便是蓄势待发,满目兴奋的司皇寒宇。卫士们将特制的无羽横簇箭发放到每个比试者手中后,鼓声一鸣,比赛正式开始。
而在这时,司皇寒炼从一侧骑马而入。他朝着众人浅笑一下后,突然一扬马鞭,骏马四蹄高高扬起,朝前飞驰而去。马速极快,马上的人却依然不紧不慢的左手张弓,右手搭箭,拉满弓弦,轻轻松手,伴随着咻的一声,羽箭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两旁观战的人全都静了声音,只闻助兴的鼓声阵阵,几瞬过后,待司皇寒炼轻巧的从空中接过被羽箭射落的半截柳枝时,人群中爆出一阵叫好声。
先导演示完毕,下来便是各个比试者了。
司皇寒宇弓马功夫虽比不上自己的十四弟,在一群皇室贵胄青年中,也颇有几分名气,他以三发三中赢了其他人,十分高兴,继续兴致勃勃的进行下一轮比赛。
“啸桓,如果你去,比之司皇寒炼,会是什么结果?”巫烨看得意犹未尽,他虽然武功高强,马上功夫却只能说一般,刚刚看了司皇寒炼那一手,不由得就想问问身后半天来基本没说过几句话的人。
“属下在阁中受训时,虽也修习了一些弓马功夫,比之武晋王……却算不上什么。”南啸桓低声在身后答道,目光望向不远处那大红色身影,顿了一顿,却又接道,“不过……”
“不过什么?”巫烨好奇的回头问。
“不过,若要以性命相搏,不讲手段,三十招内,武晋王必亡。而夜半无人,所用时间会更短。”南啸桓认真思索着答了,却是再以杀手的身份在思考问题了。
什么叫不讲手段?什么叫夜半无人?……他问他弓马,这人却三句不离老本行……
巫烨呆愣一瞬,随即不禁笑出声来,他眉眼弯弯,轻笑的同时,目光轻柔落在南啸桓身上,看得面无表情的人慢慢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一旁听见两人对话的司皇寒鸿就巫烨那么含蓄了,直接大声笑了起来。
卿颜一身浅色罗裙,外罩一件紫色纱衣,由场外迎风走来,两旁的注意到的世家子弟,纷纷呆愣,只有目光随着卿颜移动。
一只玉碗出现在巫烨面前,顿时,巫烨刚才的好心情便少了几分。
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下,巫烨仰头喝完汤药,吃了几块点心,这才缓过劲来:“啸桓在我这边,你和倚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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